第七章:

2025-03-29 06:53:35

糟了,瞧你,使这么大个劲,把人家结撞倒了--哎呀!这--是小勾啊!门把小勾给打晕了。

我没晕。

小勾挣扎着坐起来,蹲在她旁边一脸焦虑的正是她的姊姊月眉。

你一向很优雅的,姊姊,为什么这回--是袁大哥推的门。

月眉赶忙解释。

刚才我敲过门,可是都没有人理会,所以他--你应该敲大声些,这么大清早的,已经起床的人都正忙着呢!对不起,小勾,我不知道门的后面有人。

袁孟扬走进来,将她由地上拉起来。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没事,袁大哥,我一点事也没有。

小勾动了动颈子以确定它并未折断。

谢谢你送姊姊回来,她扭伤的脚应该已经痊愈了吧?呃--袁孟扬看了看花月眉。

事实上还没有完全好,出了一点意外稍稍加重了她的伤势。

什么样的意外?严不严重?严重的话,我还能在这儿吗?月眉抢着回答了小勾的问题,并低头替她拍去了衣裙上的尘土。

袁孟扬清了清喉咙之后对小勾说:我已经安全地把月眉送回你身边,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就先离开了。

怎么才来就要走?到里头坐一会儿吧!小勾道。

袁孟扬摇头。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忙。

袁孟扬转头看着月眉。

你--我什么时候再过来比较恰当?过几天吧!月眉低着头细声答。

等我跟老夫人提过以后。

袁孟扬点点头,随即便离开了狄家庄。

小勾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看了良久,思索着究竟是哪儿让她觉得奇怪,完全忘了自己原本也是要走出这扇大门的。

袁大哥刚才那么说是什么意思?他要你跟老夫人提什么事吗?小勾问。

这--我们还是先进屋去吧!小勾,外头挺凉的,你又没加外衣,病了可就糟了。

月眉说着带头往屋里走,小勾则满心疑惑地跟在后头。

走着走着,就要到达大厅门口了,小勾忽然双眼一瞪,指着月眉大喊起来。

姊姊!你--袁大哥他--他喊你的名字,他直接喊你的名字月眉那!※※※稍后,在院子的一头,小勾盯着月眉直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几天的时间,你和袁大哥怎么会变得这么熟?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你快老实说,姊姊否则我可要胡乱猜了。

月眉转过身去避开小勾逼视的目光。

他较我们年长,喊我的名字有什么错?他不也是喊你小勾吗?但是--你之前一直和袁大哥很生疏的。

小勾蹙眉。

相处了几天,自然会比较熟识嘛!月眉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吗?你为什么扔下姊姊一个人跑回狄家庄?难道你没想过就这么把我扔给袁大哥很……很不……我知道我不对啦!可是--小勾低下头。

对不起,姊姊,我……好了啦!你有你的理由嘛!我已经不怪你了。

月眉对她微笑。

你把信拿给老夫人了吧?她看了有没有说什么?小勾摇头。

老夫人什么也没说,自己的姊姊过世了,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不可以这么说。

月眉责难地看了她一眼。

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嘛!月眉无奈地摇摇头。

你说话口无遮拦,要是让人听见了岂不是糟糕?这么一大早,没有人会听见的。

月眉无奈地摇摇头。

好了,我们先进屋去吧!从山上下来有好长一段路要走,虽然是让人背着--领悟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月眉忽然闭上了嘴。

让人背着?这样不是一点也不累了吗?小勾羡慕地说:真好,要是我下山的时候也--啊!啊!她忽然瞪大了眼睛啊个不停。

让人背着?姊姊你--你是让袁大哥背着下山的吗?呃……我……这--这怎么可能?姊姊居然肯让袁大哥背着下山--小勾频频摇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啊!这么害羞的姊姊……在小勾怀疑的目光逼视下,月眉忍不住红着脸低垂着头。

这……这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哎呀!你能不能别用那种眼光看我?姊姊并不是不仅得矜持和礼数,只是……袁大哥他……我已经决定要嫁给他做妻子了。

※※※姊姊宣布的消息大大震撼了小勾,然而她没有时间反应,因为后头已经传来狄剑飞的声音。

他在喊她,小勾再一次受到惊吓,一时之间没有想过他何以能追她而来。

待她冷静下来,小勾看见狄剑飞坐在一张有着两个大轮子的木椅上,一个壮丁由后头推着他朝她们而来。

狄剑飞非常惊惶。

今晨他一醒来就直觉地伸手找寻花小勾,然而她不在床上,也不在房里,事实上屋里没有任何东西显皿她真的来过,若不是被单上那抹淡红色的血迹,他几乎要相信昨晚只是一场--梦。

然后他喊着找小勾,正在扫院子的洪叔说他看见过她,她要出大门,说是替老夫人买东西。

听了他的话,狄剑飞心中霎时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令他心慌得几乎手足无措。

她要走了,她一定是要离开他,否则怎么会大清早的藉口说要买东西而走出狄家庄?是的,绝对是这个样子,她就要趁着天色微明,尚未有人注意到的时候离开狄家庄、离开他了。

他立刻命人将他一直不愿去用的双轮椅子取来,带着他离开后屋去寻找小勾,只要一想到也许已来不及了,他的心有如被刀剑刺入一般疼痛。

他错了,不该任情欲高涨到不可控制的程度。

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着很多问题,他着实不该雪上加霜,让事情演变至这个地步,万一她真的离开了,他-----狄剑飞摇头不让自己去想这个问题,他会找到她的,他绝不会让她走出他的生命!他的神经绷紧,对于外头仆人们的诧异眼光恍若未见,只是一味地命令身后的仆丁推车,此刻他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找到花小勾。

然后他看见她了,就在院子的角落和另一个丫鬟说话,一直高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老天垂怜,没有让她离开狄家庄,让他有机会弥补他所做错的,真是谢天谢地,谢天谢地!看见狄剑飞朝她而来,小勾既惊且慌,好半晌之后才转头对姊姊说:姊,庄主来找我了,你先进屋里去休息一会儿,其它的事我们稍后再说吧!她说着拍拍姊姊的手朝狄剑飞走过去,留下满腹疑惑的月眉蹙眉沉思。

※※※在推狄剑飞回后屋的路上小勾没有开口说半句话,狄剑飞也一样沉默不语,一直到回到后屋门口,狄剑飞才沙哑着声音道:我以为你走了。

我是要走,刚好姊姊回来了。

小勾简单回答。

你扶好,我要推你过门槛了。

找个下人来推吧!你办不到的。

我就是下人。

狄剑飞闭了闭眼睛。

我的意思是找个男的来帮忙,你为什么总要--小勾转过身。

我这就去找人来帮忙。

小勾!狄剑飞喊,负气地紧抓住椅子扶手。

不用去找人了,就你来推我吧。

把我推倒在地上也没关系。

小勾闻言,沉默了片刻,这才道:我会很小心,不会摔着你的。

她在屋旁找来几块砖和两块木板,在门槛处垫好,然后使尽力气小心翼翼地将狄剑飞推进屋去。

一进门小勾就看见那张床,粉脸霎时一片通红。

这--你在椅子上坐一下,我先把这床单被子给换--小勾!狄剑飞拉住她的手。

别忙,我们先谈一谈好吗?这--我边做事你边说好了,我听着就是。

不,我要你坐下来听我说。

小勾低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事情已经发生,再提也于事无补,况且这件事我……我也有责任,光是怪你并不公平。

让我们忘了那件事吧!就……就当做它从来不曾发生过,你还是狄家庄的庄主,我依然是这儿的一个小丫鬟,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你--狄剑飞痛苦地望着她。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是……我说过想娶你做妻子,我是真心的!我不可能成为狄家的庄主夫人,再说,我也无法从你对我的态度看出什么真心。

小勾淡然回答,接着动了动她的手。

可以放开我了吗?我好去替你准备早饭。

我不吃。

狄剑飞气愤道。

她为什么就是不肯嫁给他?难不成真要他拿出权势来压她?不吃吗?那么我这个做丫鬟的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对不起,庄主,小勾从今天起不能在身边服侍你,你自个儿多保重了。

小勾说着使劲要抽回自己的手,狄剑飞忙也加重力量把她抓得更紧。

什么意思?你要走吗?离开狄家庄?他想吼叫,花费好些力气才压抑下那股冲动。

反正姊姊就要嫁人了,我若能跟着她一块儿离开,自然是更好。

我不准!狄剑飞这回真的吼了起来。

你姊姊要嫁给谁都随她去,你只能待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你听见了没有?小勾看了他一眼。

你--害怕让我离开吗?是,我很害怕……他哑着声道:我已经失去了一切,如果连你都不在--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回头过没有你的生活……不要走,我求你,我从来不曾好好待你,但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请你留下来,我会让你看见我的改变,真的!小勾的心在啜泣,脸上却一无表情。

真能改的话就好了。

她说。

我会的,你不相信我吗?狄剑飞要求着。

沉默了半晌,小勾开口道:那么就从按时吃饭开始吧!还有这张椅子,有两个轮子,多别致的设计啊!如果你肯,我可以天天推着你巡视庄里,那是你的责任,不应该推给老夫人来做。

狄剑飞叹息。

由着你,都由着你,只要你不走,你说什么我都照做。

※※※当天夜里小勾特意到姊姊暂住的房里与她共枕。

姊姊居然要成为袁大哥的妻子了,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啊!小勾躺在姊姊身旁,叹了口气道。

你这是什么语气?好像很感慨似的。

月眉笑着说。

这太快了嘛!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姊姊居然要变成别人的了。

什么别人的?我永远是你的姊姊啊!傻瓜。

小勾翻了个身,躺在床上问月眉。

袁大哥--他是怎么跟你说的?告诉我好不好?姊姊,我好想听。

说什么?说他想娶你做妻子啊!呃……他就是这么说的,没什么特别。

月没说着,翻过身去。

是吗?那袁大哥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月眉又翻过身来。

你不会放弃的对不对?她无可奈何地问。

小勾得意地点点头。

我一定要知道全部的经过。

是你来告诉我呢?还是我改天自个儿问袁大哥?好,算我怕了你好不好?月眉在床上坐起来。

他是个好人,小勾,虽然话少了些,但--他实在是个很可靠的人。

这点我比你知道得早,否则我怎么会把你托给他,自己跑回来呢?小勾也坐起来。

不过在那时候我可没想过他居然会是我未来的姊夫。

月眉微笑着,夜色令小勾看不见她脸上的红晕。

那天他端来一大桶热水让我擦洗脸和手脚,是我贪心,想连身子一并擦拭,结果不小心失去重心,不仅打翻了水桶,脚也扭伤得更严重了。

这就是你迟了几天才回狄家庄的原因?月眉点点头。

我跌倒在地上,痛得几乎哭出来了,却不好意思开口喊,因为房里被我弄得混乱不堪,而且--重要的是我还衣衫不整。

然后--然后袁大哥冲进来了,他看见我跌坐在地上,神情紧张地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哇!好美喔!小勾赞叹着。

我哭了起来……月眉继续道:有一小部分是因为脚疼,另外一大部分则是因为羞怯。

我好丢脸,只着着单薄的衬衣靠在一个男人胸前,当时我真想死了算了。

小勾哈哈笑。

袁大哥不会嘲笑你的。

她告诉月眉。

是啊!他只是很温柔地安慰我。

月眉的头垂得更低,可以想见她的脸此刻有多么红。

他要我别哭,也别觉得不好意思,他说他在冲进房间之前已经决定要娶我为妻了。

这么说--他不是在看过姊姊美丽的肌肤后才动心的了?瞧你,胡说什么?月眉拧了小勾一把,再度回到她的叙述。

我边掉眼泪边告诉他,我才不会嫁给他,他说他这辈子第一个看上的女人就是我,如果我不嫁给他,他也许会一辈子不娶妻。

于是你就答应他了?为了避免袁大哥真的来个终生不娶?小勾问。

我才没有答应他。

月眉细声喊。

我只是……我根本没有说话。

看来袁大哥很了解你默许的心意。

小勾微笑着对她说:我很高兴姊姊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一直以来,为了照顾我,你已经错过了太多好姻缘。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也许袁大哥才是你命中注定的伴侣,所以老天爷让你多等了几年。

月眉闻言蹙眉,接着开始搔她的痒,姊妹俩在床上笑闹起来,直至筋疲力竭了才慢慢停了下来。

然后,等她们急促的喘息和笑声稳了下来,月眉转头看着小勾,提出了一个和她们先前所谈之事毫不相关的问题。

小勾,你--最近还作梦吗?※※※作梦吗?有啊!小勾点头。

而且愈梦愈玄了,醒过来的时候不仅整个人都很疲倦,手还发烫,得泡在水里才能冷却下来。

她边说边看着月眉。

我本来也打算等见了姊姊就跟你询问这件事的。

姊姊,关于我的梦--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最近作的梦--跟以前比较起来有什么不同吗?月眉不答反问。

梦中的人喊我惜月,还要我醒来,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一样烦人就是了。

小勾闷声道。

月眉沉默了半晌,开口问:你已经二十岁了吧?小勾。

嗯,几天前刚满二十。

这样的话--也许我应该说出事实,好帮助你觉醒。

事实?觉醒?小勾不解地皱起眉。

你在说什么啊?姊姊,我一点都听不懂。

月眉拍拍她的手。

我知道你不仅,所以我才要说给你听啊!不过我要说的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要耐心听喔!怎么忽然想起要说故事给我听了?时候到了嘛!月眉收起笑容,思绪似乎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你知道吗?小勾,其实我并不是你的亲姊姊。

小勾闻言愣住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瞪着月眉道:姊姊好无聊,居然开这种玩笑。

不是玩笑,是真的!月眉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也许更令人难以置信,但是你必须接受,绝对不能有丝毫怀疑。

这--这教我怎么能相信?我们明明在一起过了二十年,现在你却说我们并不是亲姊妹,我……我不可能接受这种说法的。

小勾好想扯乱自己头上的发髻。

月眉不是她的姊姊?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嘛?的确,我等于是看着你长大的,从你牙牙学语到亭亭玉立,我们俩就像亲姊妹一样度过无数个日子。

月眉抱住小勾。

但我不是你的亲姊姊,我是你母亲的丫鬟,名叫娟儿。

娟儿?你连名字都是假的?小勾喃喃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假的名字?为了逃难。

月眉放开小勾,两个人颇有默契地并列坐在床上。

不只是我,花小勾也是假名,你原来叫花惜月,我应该称呼你小姐才对。

千万不要,否则这个故事我不要再听下去。

小勾这么说。

由月眉的语气与神情她了解了事情有多么诡谲,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自己的心态以便接受这一切。

你是我的姊姊,就算我们之间没有丝毫血缘关系,你还是一直以来养育我长大的姊姊。

月眉微笑,她感觉很欣慰。

那么你还是小勾,我还是月眉,好吗?小勾点点头,于是月眉深吸了口气,继续往下说她的故事--※※※夫人,也就是你的亲生母亲,是一个非常优雅温柔的人,她在你父亲过世后带着你到南方来,途中收留了父母双亡,即将被卖入青楼的我。

我们三个妇孺找了个村子定居下来,靠着替人做些针线活儿和夫人的积蓄,生活一直也还过得去。

月眉缓缓道来。

后来呢?怎么会落得要逃难的地步?月眉叹了口气。

我也是到了那一天才知道的。

夫人出生于一个人烟罕至的小岛,她在小岛上的族人不知为何皆具有某种神奇的能力,可以治愈人们的病痛,夫人也是如此。

我娘她--她是个大夫?不能算是吧!但夫人的确能为人治病。

月眉想起往事,神情变得幽怨而哀伤。

夫人就是太善良了,见村民有疑难杂症都不忍置之不理,谁知一再善心地救治村民,换来的却是杀身之祸。

那一天,大批村民拿着刀棍火炬,宣称夫人乃妖怪幻化人身,藉着妖术迷惑人心--她救了他们不是吗?勾匀打断她的话问。

月眉讥嘲地一笑。

他们既胆小又无知,一旦发生了自己无法理解的事,便以自身安全为第一考量,是一群绝对自私自利的蠢民。

娘……是怎么死的?夫人算出村民要来烧死她,夜里要我去把你喊醒,她洗去了你儿时的记忆,并将你托付给我照料。

想起温婉善良的夫人,月眉眼眶里盈满泪水。

她也许不同于常人,却拥有更多的仁慈与善心,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待她?这太没有天理了。

我娘就这么被烧死了?你没有想办法救她吗?小勾抓住月眉的手摇晃着,月眉则是啜泣不断。

夫人说她命该如此,天意不可违,硬是不准我留下来,要我带着昏睡的你尽快离开。

她很坚决,我只得依着她,先假装离开屋子,然后再绕由后头回来,这才把后来发生的事看了个清楚。

月眉拭着泪。

那些人根本是有理说不清的,夫人见情势已无转圜之地,就在村民行动前咬舌自尽了。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我就算想阻止也来不及,可怜的夫人年纪轻轻就这么走了,我……我……月眉摇着头泣不成声。

小勾此时脑中一片空白,这整个故事似假非真,却又由不得她不信。

月眉不是她的亲姊姊,她的亲生母亲是一个奇人异土,这一切--天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良久,房里寂静无声,小勾发着呆,月眉则暗自垂泪。

就这样,直到天已微明,月眉这才轻轻碰了碰小勾的手。

你知道夫人是怎么为人治病的吗?她用她的手。

小勾抬头看她。

手?嗯。

月眉点头。

只要夫人用手碰一碰,就算是病入膏肓的人也有救了。

娘--她真是个活神仙。

不晓得为什么,小勾打心底感觉到一股骄做,因为她的母亲是这么与众不同,这么地充满善心。

月眉微笑了。

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关于娘的吗?应该说是关于你的。

月眉对她说:夫人怕你步入她的后尘,就用她的力量封闭了你的力量。

小勾蹙眉。

我的力量?什么意思?你是夫人的女儿,自然也承袭了她这奇异的能力,只不过让夫人给封住,使不出来了。

小勾太诧异了,姊姊指的真是那个意思吗?你是说--我也像我娘一样,拥有救人性命的能力?只能用一次吧!月眉回答。

夫人说那是她给你的礼物,让你在自己病了或有生命之危时能救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