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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2025-03-29 06:55:25

周天易一个充满媚惑的笑容,看得何若芹傻眼,她呆呆的站在门前。

他离开蒋纬廉的身旁,坐回原本的座位上,格格的发出了某种略带神经质的笑声。

你笑什么?拉回思绪的蒋纬廉,被笑声搞得有些人大。

没什么,只是房门外,有一个不请自来的贵宾,我在想是否要请她进来共襄盛举?此刻,何若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周天易看到了。

若芹?!蒋纬廉倒吸一口气,惊讶的猛然转身,门前果然是他心中所想的何若芹,她的脸正一副震惊的看着他们。

你听到了多少事情?刚刚你们说的事,我全都听到了。

努力平复冷静的速度,永远追不上震惊的脚步。

是这样啊……进来吧!蒋纬廉苦涩的一笑。

首度踏入这房间,何若芹四处的打量眼前这一切。

房间的摆设相当素雅,墙上利用几幅小图画有韵律感的作为装饰,空间里有停留在某种时光的错觉。

借着这些蛛丝马迹,感觉得出来,这房间的温馨品味,与前几间放满收集品的房间雷同。

这房间的主人,是另外一个若芹吗?像找到所有问题的症结,何若芹肯定的说着。

够了!从何若芹踏进房间的第一步开始,周天易的脸色便越显得凝重,他甚至开始生气。

虽然是他提议让她进来的,可当她真的跌进这里,周天易又认为自己被剥夺了什么东西般,觉得好愤怒。

尤其是刚刚那一句话,更是让他简直不能忍受。

他不能忍受,有人介入蒋纬廉和妹妹之间,也不能忍受有不速之客介入他和蒋纬廉之间。

而现在那个不速之客就是何若芹,她已经渐渐踩入了他们的生活,他们之间的平衡正在被侵蚀。

不准你喊她的名字,真是够了,受不了!我没办法跟你继续待下去,我要离开,请你也顺便离开!周天易神经质的翻了一撮发,带着厌恶的表情,严厉的对何若芹怒斥。

没等其他人的反应,周天易径自离去。

周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以为蒋纬廉的脾气不稳定,但没想到周天易亦是如此。

你想知道?蒋纬廉无力的瘫在坐椅上,脸上已经挂着毫不在乎的神情,他心里烦躁得快爆炸,如今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你愿意告诉我?嗯!过来这边坐。

☆           ☆          ☆长夜漫漫,房内只剩两人,何若芹静静等待蒋纬廉娓娓道来。

天易和我是高中时候到现在的好朋友,我们就像兄弟一样,几乎做什么事都在一起,自然而然地,我们也会认识了双方的家人。

在高二的时候,我认识了天易的妹妹,她善良美丽又温柔,对任何事物都能以快乐的心情去面对。

她跟我很不一样,认识她之后,我觉得整个世界变得美好、可爱,我被她深深的吸引。

所以,我开始追求她,像她这样美好的人,我本来以为要大费一番功夫,不过在天易的帮忙下,他的妹妹似乎对我也有好感,渐渐的我们越走越近。

我们陷入热恋,什么重要的日子,我们都会一起过,遇到问题,她总是默默的支持我,我爱她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毕业后,我和天易努力的工作、开创事业,逐渐地在工作上有了一些成就,当然在爱情上我也非常得意。

在事业、爱情两相宜的情况下,我和他妹妹结婚了,结婚后,这房子的每个地方都是她亲手打理。

那些房间里的东西,全部都是她收集的,原本我还觉得浪费、无意义,可是她总是不厌其烦的说着,那些东西的实用性。

说我难过时可以听听音乐、看看令人开心的小玩意,寂寞的时候可以让那些泰迪熊陪着我。

她说得天真、烂漫,使我好心动,可是她不知道,我难过的时候,只需要听听她温柔的声音、看看她可爱的小脸,寂寞的时候只需要她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既然你那么爱她,那她到哪里去了?我为什么从没看过?何若芹在意的问着。

你当然没看过!蒋纬廉戏谑的笑了一下,表情有些抽痛。

为什么?因为她变成星星了,她叫若芹、周若芹,是我挚爱的妻子。

在他怅然若失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一种情绪,叫做痛苦。

何若芹微微的张着嘴,感到震惊,那一个和她名字相同的女人,原来是蒋纬廉的亡妻。

失落感冉冉爬上了何若芹的心头,她的手指无意识的绞着衣服。

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星星?你记得纪念日吗?蒋纬廉提出的纪念日,何若芹当然记得,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对劲。

但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发现自己对蒋纬廉的感情,已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何若芹的脑海闪过许多记忆,蒋纬廉见她肯定的点点头。

接着蒋纬廉便继续说下去。

所谓的纪念日,是指我和她的结婚纪念日,我们在结婚纪念日里,总是会甜蜜的度过两人世界。

可是,三年前的结婚纪念日,却让一切都变了!我们当时正在超市购买食物,打算两人一起做一顿情人餐,我们快乐的在超市里买着东西,忽然间,我的手机响了。

原来是公司有一些事情,通知我必须去处理,若芹当然鼓励我以公事为重,不过还是需要回家过结婚纪念日。

于是,她送我走出超市。

当我过了马路之后,她似乎想起什么事情,回过头叫着我的名字。

她开始往我的方向前进,原本马路上是没有车的……谁知道,有一辆车突如其来的冲过来,撞上了若芹……若芹在我眼前倒下,附近的路人全部发出尖叫,过了几分钟救护车也到了,急忙的送她到医院。

在救护车上,我望着若芹惨白的脸,还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经过抢救,还是不行……说到这里,蒋纬廉顿住了声音,沉重的闭上双眼。

然后……你的妻子就变成了星星……明白蒋纬廉没有办法,把妻子死去的事实说出口,何若芹便接着他的话尾。

蒋纬廉无奈的一笑,有种默认的意味存在。

所以这里的房间,放了许多增添生活色彩的物品,你舍不得把它们丢掉,只因为那些东西,全部是你妻子的东西。

除了感伤,她心里似乎还有一点点的……嫉妒……是的,我没办法丢掉回忆,也因为如此,我对她既爱又恨,这一间房间是我和若芹的共同回忆,惟一只有我和天易能自由进出,一起分享若芹的生前种种,他明白我是多么的爱着若芹。

我想知道……你答应了周大哥什么事?他为什么这么生气?话题转到了周天易的身上,何若芹好想知道,蒋纬廉和周天易之间的牵终是什么?若芹死去,对我而言很不好受,相对的天易也是非常难过,我们两人在伤心之下,做了一个约定。

疼爱妹妹的天易要我永远爱着若芹,不能再爱上其他人,当时我深信自己不会再爱上任河人,所以找答应他。

何若芹倒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深表不赞同。

不可能,人一定会被爱所打动、吸引,既然如此,你更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再爱任何人。

蒋纬廉嘲弄自己般的笑了。

你说得对,对着这一间满是她身影的房屋,我终日渐渐感到痛苦,尤其是每年的结婚纪念日到,我更是难以煎熬,我想找一些慰借,抚平痛楚。

知道你也叫若芹的时候,我一度几乎想把你当成她,所以今年的纪念日一到,我忍不住的想对你好。

当然,我也想借着对你的态度暗示天易,结束掉这些年的挣扎和痛苦,但是天易总是不动声色、不予理会,因此最近面对他时,我的脾气才会这么差。

说什么我一定会一辈子爱若芹,现在做不到而反悔,还迁怒天易,我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差劲。

不过我真的不能再忍受那种空虚而痛苦的感觉了!蒋纬廉的话,使何若芹想起这些日子来,他们两人种种的不协调,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察觉蒋纬廉交握的双手越握越紧,何若芹看得出他的痛苦。

只是,方才周天易吻上蒋纬廉发顶的一幕,何若芹认为周天易对蒋纬廉,有着异样的情愫。

纬廉,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周大哥会这样执着,不许你爱上其他人?像刚刚他吻你发项的那件事……不是很奇怪吗?何若芹试探的问着,没想到换来蒋纬廉一脸莫名。

天易会如此执着,我想是因为他疼爱若芹的关系,他一向不希望若芹受到伤害。

更何况,从高中的时候,他就常常给我像这样友好的亲吻,他对若芹也是这么做,有什么奇怪的!蒋纬廉如此的辩驳,并不能说服何若芹,因为以女人敏锐的第六感而言,她知道事情绝没有这么单纯!难道,你没想过其实周大哥一直爱着你……什么?何若芹小小声的呢喃着,蒋纬廉没能听清楚。

没有……对了!关于我父亲的事,我想要好好的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告诉他我之前在哪里工作,感谢你替我隐瞒。

何若芹没有勇气将上一句话,重复第二次,只好转移话题。

不用客气,就向天易刚刚说的,我也是因为私心,我也谢谢你,听我说着一切的始末,我的心情轻松不少。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不过,你的样子看起来很疲倦。

当然没有那么快可以放下一切,不过我想我现在比较好过了,至少天易明白我的想法了。

就这样两人聊了一晚,全是关于若芹的事情……☆           ☆          ☆说累了,蒋纬廉稍微宽了心,回到房间竟难得的睡着了。

可是,何若芹却睡不着,她来回的进出一间又一间,放满东西的房间,有些难过、有些嫉妒。

难过是因为蒋纬廉的事情,使她感到心痛。

嫉妒是因为蒋纬廉的妻子,一直占据在蒋纬廉的心里这么久。

模模糊糊的何若芹,又走回到之前跟蒋纬廉聊了一整夜的房间,她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何若芹看着窗外,泛白的天色,开始发呆。

蒋宅的另一边——难耐的日子已经过了好多年,周天易不在乎每一天会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因为不管如何,地球一样会转动,他自己还是会张开眼睛醒着。

所以当他看到天空逐渐明朗,他还是习惯性的来到蒋纬廉的房子,走上二搂打开他卧室的门。

今天,蒋纬廉卧室的门不需要打开,因为它原本就开着,但连他妹妹的房间也一样开着?!经过蒋纬廉的卧室,发现他正熟睡着,可他的身边却少了一个人。

于是,周天易不悦的深锁眉头,走向最后一间房。

走进房内,果不其然,何若芹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你居然还在这里,我昨晚不是有请你离开这个房间吗?周天易尽量让自己平静的说着。

被惊动而醒的何若芹,盯着周天易的脸瞧,发现他眼睛充满血丝,明显的睡眠不足的样子。

她猜想,莫非周天易彻夜未眠?周大哥……你是不是都没有睡觉?何若芹的慰问,让周天易失笑,他满脸的不稀罕。

是不是都不干你的事,麻烦请你马上离开。

周天易再次强调离开两个字,他一刻都不希望再看到,何若芹在这房间里。

对他而言,这房间是他心中的一块圣地。

你知道吗?我觉得你真的很爱你妹妹若芹。

仿佛没听见周天易的厉词,何若芹自顾自的继续说话。

哼!纬廉已经告诉你所有的事吗?我是很爱我妹妹,但那又如何?一早来,就瞧见何若芹还坐在房内,周天易其实心里便有个谱,所以他没有太多的讶异。

原本还盯着周天易看的何若芹,徐徐的垂下眼神。

可是……你最爱的是纬廉,对吧?你在胡说什么!简直是无法冷静了!!像被戳破的汽球一样的爆开,周天易气岔,他暴怒的咆哮。

难道不是吗?昨晚你那一抹胜利的微笑,不就是在向我炫耀?你亲吻纬廉的时候,眼神充满深情,难不成是假的?何若芹平静的说着,然而这些话却如肉中刺,折磨着他。

胡说、胡说……你不要没有根据的猜测!周天易禁不住的退了几步,口气也变得软弱。

你为什么不承认?你看不到自己眼中的爱意,可是我看得很清楚。

这个温和、柔弱的女子,何时变得咄咄逼人,非要挖他疮疤不可?住口、住口!你要我怎么承认?!周天易的眼眶累积了一些水分,他的视线无法控制的模糊起来。

周大哥……她到底要他怎么承认?向谁承认?!怎么说?说他爱着蒋纬廉好久、好久,从高中到现在一直都爱着蒋纬廉?说他一直偷偷的爱着蒋纬廉,不敢说出口?说他为了爱蒋纬廉,甘愿把蒋纬廉让给自己的妹妹,只为了蒋纬廉可以快乐、幸福?说他想要跟蒋纬廉永远在一起,因此利用妹妹的死,把蒋纬廉锁在身旁?说他努力、他卑鄙、他自私,全都是因为自己深爱着蒋纬廉的关系?可笑复可笑,这样的爱情,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要我跟纬廉告白,然后让他把我当作垃圾般唾弃?与其这样,我宁可跟他当一辈子的朋友!爱一个人并没有错,我相信纬廉知道后,也不会唾弃你的。

到底干你什么事?你不要再跟我说教了!或许你会觉得我多事,可是我喜欢你们,喜欢你、喜欢陈妈妈、喜欢……纬廉,所以我不希望,你们活在过去的痛苦。

周天易见何若芹说蒋纬廉时,那羞涩、闪烁的眼神,他不屑的冷哼一声。

人皆自私!说穿了,你是为了纬廉,所以才希望大家可以忘了过去,重新来过吧!你为什么不能放开呢?这样岂不是很痛苦吗?看着周天易,何若芹怜悯的说着。

心里有些动摇的周天易,别过脸不想看何若芹的脸。

不是我说结束,就可以结束!我告诉你,只要这些东西还在,纬廉他永远不可能自我解放,我的牵制也不过是个借口!周天易靠近墙壁,抚摸着那些黏在墙上的小图画。

真正走不出来的是谁?是周天易?是蒋纬廉?还是她自己?是大家都被这屋子里不存在的人给困住了?既然如此,那她就来解放大家!何若芹咬着下嘴唇,露出坚强的表情,她开始动手推倒桌椅,拆掉墙上的小图画。

她想尽一切办法的要破坏这间房间。

你在做什么?不准拆!何若芹出其不意的行为,看在周天易的眼中大感不解,他正阻止着她疯狂的举动。

何若芹转过头,狠狠的瞪了周天易一眼。

如果这些物件存在,使你们走不出去,那我就把它们全部弄坏!或许她这么想,真的有点自以为是,可她总觉得如果这房间继续存在着,不管是蒋纬廉,还是周天易,永远都走不出去。

她想要帮助他们走出过去的阴影接着,何若芹又继续破坏室内的一切。

终曲乒乒——乓乓——隔壁的房间不断传出一波又一波的吵杂声,吵得蒋纬廉不能安眠。

拆房子也没这么夸张,真是扰人清梦,蒋纬廉半合双瞳,迷糊的想着。

再想想,隔壁的房间不正是他死去妻子的卧房,怎么会发出如此大的声响?遽然,蒋纬廉惊醒般的瞠大双眼,急促的从床上跃起,跑到了隔壁房间。

一到房间内,果然是在拆房子!蒋纬廉看到何若芹拼命的砸毁物品,而周天易追着何若芹在劝阻她。

他妻子最喜欢的小图画,自墙上拆下,被扔在地板上。

他妻子最喜欢的桌椅,结推倒的乱七八糟。

他妻子最喜欢的瓷器、高脚杯,全部都摔碎。

他妻子最喜欢的窗帘布,是扯得七零八落。

随着被破坏的东西遽增,蒋纬廉身上的青筋就跟着遽增。

生气、愤怒,都不足以形容蒋纬廉现在的心情,他快抓狂了!迈开步伐,蒋纬廉冲到何若芹的身旁,大手迅速的拉住她不规矩的手臂,粗暴的将她甩开。

住手!谁允许你这么做?!这房间,容不得你这样胡来!跌坐在地上的何若芹错愕,她怔怔的盯住蒋纬廉愤慨的脸。

原来真如同周天易所说的,放不开的人除了他以外,蒋纬廉一样还是困在死胡同里头,自己不愿出来。

是我自己要这么做!不需要任何人允许,我这么做,只是希望大家都可以过得更幸福。

何若芹毫不惧怕蒋纬廉的暴怒。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什么狗屁幸福啊?蒋纬廉紧握拳头,气得大吼,很想甩何若芹一巴掌。

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昨天你不是告诉我,你想要抛开过去的包袱。

她从容不迫,缓缓的开口道。

没错!可是你不需要把房间弄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把这些东西弄掉,你能不睹物思人?你真的可以敞开心胸,去爱着别人?你要是可以的话,我就不必做这些事!你太自以为是了,凭什么你会认为我是因为这些身外之物,而一直被困在过去?!的确不是这些东西困住你,真正困住你的,是你的心!是你一直告诉自己不准忘记!你真是矛盾!想要解放自己,却又放不开,所以你在找借口让自己陷入悲痛之中。

事实上你根本是在惩罚自己!我想你一定是不能原谅自己,没有陪着妻子一起死去吧!然后又把这种压力,找周大哥和你一起承担。

拍拍裙子上的灰尘,何若芹站起来,继续要翻出柜子里的东西。

蒋纬廉哑口,心里有些震撼、动摇,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就如何若芹所说的那样?可还没想得透彻,却见何若芹毁坏物品的动作又展开,他飞快的一个箭步,再度紧抓她的手。

你闹够了没?我的事你管不着!这里全是我妻子的东西,快住手!啪——火大的蒋纬廉终于忍不住的出手,他掴了何若芹一掌,当场大家都愣住了!周天易沉默的看着他们,何若芹摸着脸颊不发一语,而蒋纬廉不敢相信自己打了女人。

从刚刚你口中说出来的话,就可以知道所有的事情。

如同我所说的那样,要说的、能说的,我全讲了,要不要改变随你便,反正我管不着。

对不起,我太自以为是了,我忘了我只是一个外人、一个你买回来代替你妻子的情妇。

蒋纬廉的一巴掌,一瞬间把何若芹打得清醒,让她想起自己的立场,自己只不过是这场交易下的牺牲品,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何若芹闭上眼,深深的吸进一口气,然后接着说:蒋先生,我很感谢你帮助我脱离终日被人追讨的生活,但现在……我想请你再帮个忙。

请你让我离开这里,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欠你的两千万元,请容许我用一辈子的时间,赚钱还给你。

是的,她没办法再继续待下去,待在这个令她伤心欲绝的地方……她没办法忍受,事不关己的看待这些事。

她没办法忍受,他的心里总卡着一个人。

她更没办法忍受的是自己对他的感情一直在变质!何若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擦擦眼泪默默的走出房间。

该是她要离开的时候了,在她走出这个房子的大门前,她想要把那株小小的仙人掌一起带走。

☆           ☆          ☆何若芹没有带太多行李离开,本来到这里时,她就没有带行李过来了。

离开时,她撞见了陈妈妈。

何小姐,你这么早要去哪里?才早上八点多而已,何若芹并没有上班,所以一大早便出门,让人觉得奇怪,因此陈妈妈纳闷的问着。

嗯……不是的,陈妈妈,我以后都不会住在这里了,很感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何若芹深深的一鞠躬后,便一去不回头。

事情来得突然,陈妈妈吓一跳,怎么一个晚上不见,何若芹就闹离家,在她的心中,已经把何若芹当成蒋纬廉的老婆。

觉得非常不对劲的陈妈妈,急忙的回到房子里找蒋纬廉。

少爷、少爷,不好了,何小姐要离开了!陈妈妈奔上二搂,就发现最后一间房开着,惊讶的走过去,接着,她看见周天易和蒋纬廉两人皆寂静无力的靠墙站着,和一地凌乱不堪的房间。

她要走,就让她走!蒋纬廉的话,探合着气愤和不舍的微妙感觉。

少爷,究竟是发生什么事?陈妈妈一头雾水,环视着满目疮痍的现场。

蒋纬廉不语,似乎不打算回答陈妈妈的问题,因此,陈妈妈只好再向周天易询问。

周先生,请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陈妈妈的态度变得相当强硬。

周天易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开始告诉陈妈妈,整件事情的始末。

☆           ☆          ☆原来是这样!陈妈妈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们都说完了,我可以离开了吧!从刚才便让陈妈妈给扣留住的蒋纬廉,耐不住的只想赶紧离开,逃离眼前这个不快之地。

不准走!周先生也不可以走!蒋纬廉顿时停住了,连同想跟蒋纬廉一起离开的周天易,一样也是缓下自己的脚步,莫名的望向陈妈妈。

陈妈妈,还有事情吗?周天易已经恢复平时一价的温文笑脸。

不是我爱说你们,连我这个老人家都看不下去了!陈妈妈不假辞色的看着他们两人,严厉的说着。

陈妈妈?蒋纬廉和周天易惊奇的回视,陈妈妈一张生气的脸,异口同声道。

其实,你们何必弄得自己如此辛苦?少夫人死去之后,这几年的时间,我都在照顾你们两个孩子,你们的情形我最清楚。

我常在想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放不开?少爷,你在少天人去世后,脾气变得古古怪怪就算了,但每晚都还失眠,只要一到结婚纪念日就更严重,整天睡不着。

少爷,你是我一手带大,就像我自己的小孩,这样的你真教我心痛,好不容易何小姐来,让你有所改善,我才稍微放心。

还有你,周先生,你高中的时候就跟少爷是好朋友,我同样是把你当成孩子般疼爱,你是少爷最好的伙伴。

你们一起读书、一起工作、一起努力,你可以处理好任何事情,却处理不好感情,还居然陪着少爷一起疯。

少夫人死后,你就开始在人前称呼少爷蒋先生,只有私底下叫纬廉,这样来告诉自己公私分明,不是很痛苦?你们一个是少夫人的丈夫,一个是少夫人的大哥,如果少夫人在天有灵,知道你们这样痛苦的折磨彼此,一定很难过。

陈妈妈一口气说完自己想说的话。

听完陈妈妈的话,蒋纬廉无言的走出房门口。

纬廉?周天易轻轻叫着地。

对不起!让我静一静。

蒋纬廉无力的走回自己的卧房,将门带上。

周天易呼了一口气,回头看着陈妈妈跟她道谢。

陈妈妈,谢谢你,跟我们说这么多,不过,你是不会懂我的感情的!怎么会不懂!陈妈妈都看在眼里,就算没有少爷,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情人,只要勇敢跨出去,就行了!周天易听了这番话,先是一愣,随即他漾开了笑容。

原来,陈妈妈已经知道他心里的感情。

谢谢!我会努力的!早这么想就好了!真不晓得最近年轻人,为什么总要把感情的事,看得这么复杂?对了,帮陈妈妈一个忙,把何小姐找回来吧!我想让少爷开心。

呵呵……最厉害原来是陈妈妈,把我们一个、一个弄得服服贴贴的,我答应陈妈妈,我会尽全力找到她。

此刻,周天易似乎放了不少重担,虽然他的心情并没有完全释怀,虽然他总想着自己的感情会有结果……但时间拖得越久,那个梦就似乎更遥远,在忽然间他似乎听见,何若芹的那句话我只是希望大家都可以过幸福的生活。

爱他,或许不一定要拥有他……他想着自己已经不是想闹就闹的小孩了,他应该要试着学习遗忘。

☆           ☆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周天易拿着一袋东西走进来。

蒋先生,今天下班有什么娱乐吗?周天易微笑着,不过他现在的笑容,比之前要真实得多。

你好久没叫我蒋先生了,听起来很刺耳,还是叫我纬廉吧!蒋纬廉笑得有些忧郁。

已经过了半年,两人又恢复好朋友一样,而两人的心境上逐渐明朗,再也不会被过去有所纷扰。

只是——在他们的心中,还是有一个念念不忘的人。

怎么那副尊容?还会一直想到我妹妹?周天易有些开玩笑的说道。

虽没有一直想我老婆,但偶尔还会想,不过这两三个月来,我一想起你妹妹后,接着会更思念起另一个人。

蒋纬廉无奈的笑了一下,他想的人自然是何若芹!何若芹走了之后,蒋纬廉试着找过她,但她却像空气一样消失,当然,聪明如她,也一并把父亲带走了。

虽然,她每个月都会还钱给蒋纬廉,不过,那都是用寄的,他试着回溯那些邮件的地址去找她。

可是蒋纬廉总是扑个空,因为她每次寄完钱之后便搬家,所以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何若芹了,不知她现在过的如何?你在想何若芹,对吧!周天易走近蒋纬廉的办公桌,半坐在上面。

还是你了解我!蒋纬廉笑了!明天你生日,这个生日礼物送给你,不要太感动!周天易将手上的那一袋资料,厚重的放在桌上,带着愉快的笑意。

什么东西?蒋纬廉喃喃的说着,一边跟着动手打开资料袋。

这个是……当蒋纬廉拿出资料袋中的资料时,不禁倒抽口气,他又惊又喜的瞟向周天易。

何若芹的地址和近况!这是我们之前委托的征信社,陆续调查到她的最新消息,这个生日礼物你还喜欢吗?太好了!蒋纬廉从椅子迅速起身,拿着外套准备往办公室外冲。

等一下!纬廉,你要去哪里?周天易叫住了蒋纬廉。

我要去找她!再等一下!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已经开门的蒋纬廉再度顿住脚步,有些不耐烦的瞪着对方。

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你会跟她说‘我爱你’吗?周天易的话使蒋纬廉呆住了一会儿,他才徐徐的回答。

我不知道!但是我会告诉她,我很在意她!就这样了,再见!说完,蒋纬廉飞快的踏出办公室。

望着蒋纬廉急躁的背影,周天易垂下头,轻轻的微笑,心里想着,应该会有个结果吧!而自己也要把感情彻彻底底的出清。

☆           ☆          ☆叮咚——叮咚——电铃声急促的响起,催得何若芹一阵手忙脚乱。

她迅速的打开大门抬头一看,眼前的男人让她有些惊讶。

那是在她记忆中,偶尔想起总会令她鼻酸的人棗蒋纬廉。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我雇用征信社查到的,你不请我进去?对不起,我不便招待,你请回吧!何若芹作势要将大门带上,不过,蒋纬廉很快的用脚将门挡住。

但是——他的脚也遭殃了!啊!好痛!蒋纬廉痛的大叫。

对……对不起,你没事吧?担心的何若芹松开大门,弯下腰正要看看他的脚有没有受伤,却被他一把抓住小手。

我没事!不过请你听我说……蒋纬廉一本正经的盯着她。

你要我听你说什么?何若芹困扰的皱着眉。

我希望你能回到我家,跟我一起住。

为什么?你爱我吗?我不知道……不过我很在乎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用任何代价,买下你剩余的人生,然后跟你好好的培养感情,直到我爱你。

你说真的?你是真的很在乎我?虽然蒋纬廉说不出爱,但是何若芹还是感到开心,她开心得泛起喜极而泣的泪光。

嗯……蒋纬廉只是轻轻的点头。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我希望你说\'YES I DO!何若芹流着眼泪,认真的注视蒋纬廉的双眼,没有回答YES或NO,然后她默默的窝进蒋纬廉的胸膛,直到两人的身体完全紧贴为止。

编注:1.欲知秦旭风与云弄幽的爱情故事,请看《卖身公关》。

2.欲知楼奕与古雅典的爱情故事,请看棗《赎金公关》。

3.欲知夏语彤与翟耀廷的爱情故事,请看棗《午夜公关》。

4.欲知雷迅与金朵儿的爱情故事,请看棗《情妇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