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琇看完傅砚星给她的资料,再将资料递给丈夫。
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查到的啊!她震惊的问。
不仅是奥特内部的机密资料,连监控奥特的国家安全局有关奥特的机密档案也在其中!傅砚星但笑不语,只回道:傅氏可以退出竞标了,就把奥特让给艾力,让艾力自食恶果。
傅盈琇沉默,表情沉重的望着他。
怎么?他蹙眉。
苏力乐将资料放回几上,偏头望了眼妻子,知道她在想什么。
盈琇。
他轻唤。
我没办法保持沉默!她有些激动的低喊。
傅砚星皱眉。
说吧!到底什么事?他知道有事,而且跟他有关。
傅盈琇猛地抬起头瞪着他。
你告诉我,这些年你都在做什么!他一凛,旋即瞪向妹婿。
苏力乐只能无奈的耸肩,表示自己也是不得已的。
你不用瞪他!傅盈琇怒道。
显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他转身走到窗前,瞪着黑暗的夜色,玻璃上倒映着冷沉的表情。
这世上,我们可以说是最亲的人了,你竟然隐瞒我!知道或不知道又有什么差别?他冷漠的表示,我不想谈这件事。
我想谈!她坚持。
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做那些事?傅砚星瞪着窗外,不想理她,突然,眉头皱起,瞪着院子那急速离去的车子尾灯。
有人闯进来!他喊,转身冲下楼去。
傅盈琇夫妻相视一眼,也跟着跑下楼去。
屋里屋外,到处没看见阮澄英和双胞胎的人!怎么……怎么会这样?他们人呢?傅盈琇焦急的大喊,力乐,平平安安……不见了,他们……等等,安静,你们听。
傅砚星突然出声喝止,侧耳倾听。
什么?两人安静,仔细听着。
是……平平安安?他点头,拔腿冲回游戏间,声音更清楚了。
平平!安安!傅盈琇呼唤着。
呜呜呜……在那边!傅砚星冲到收纳玩具的大箱子,打开盖子,就看见双胞胎被绑着,嘴巴也贴上胶布,关在箱子里。
呜呜……双胞胎看见二舅舅,哭得眼泪鼻涕一直流。
平平!安安!傅盈琇夫妻冲上前,一人抱起一个,将他们松绑,小心的撕下嘴上的胶布。
把拔!马麻!双胞胎嚎啕大哭。
傅砚星松了一口气。
可是……澄英呢?手机铃声响起,他立即走到一旁接通。
我是傅砚星。
Jay,你好吗?Belinda嗲声地说。
Frangoudes小姐,你想怎样?他冷静的问。
我想你们也接到竞标日子提前的消息了,对吧?没错。
那就好,只要傅氏退出竞标,我就把你心爱的人放回去,很简单吧!让我跟她说话!当然。
她娇笑,将手机递给一旁的阮澄英。
喂?阮澄英低声的开口。
软糖,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傅砚星立即问。
没、没有,二少,平平安安他们……他们没事,你不用担心。
他立即安抚。
太好了,我好担心他们,没事就好。
软糖,听我说,不要惹他们生气,他们说什么就照他们的意思去做,不要冲动行事,很快你就能回来了。
他们拿我威胁你们放弃什么,对吧?我刚刚听见了。
那件事一点也不重要。
可是──软糖!他打断她。
没有什么事情比你重要,傅氏的钱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么一点零头,但是如果你有什么差错,会让多少人伤心难过,你知道吗?二少……阮澄英感动的低喃。
答应我,乖乖的听话,我会去接你,好吗?好,我会乖乖的。
软糖,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爱你?阮澄英瞬间哽咽。
没、没有。
我爱你,软糖。
我……我也是……她哭着说。
乖,把电话还给他们。
好……阮澄英将手机还给Belinda。
说完啦?Belinda接过。
怎样?你的决定?傅氏会退出,你什么时候可以放人?只要傅氏通知奥特退出竞标,我查证无误之后,就放人。
好,我马上联络。
他望向傅盈琇。
我立刻打电话。
傅盈琇开口,接过丈夫递过来的手机,立即联络奥特的代表。
说明弃权之后,对孪生哥哥点头。
好了,奥特那边已经通知了,你马上去查证。
你等一下。
Belinda说,拿起车上的电话联络,花了些时间,证实傅氏确实退出竞标了,这才继续通话。
OK,我放人。
傅砚星松了口气,告诉我地点。
我也不知道呢,都是山路,就是你家下山的路喽!Belinda突然娇笑着。
Kim,打开车门,把她丢下去。
他一凛。
什么?!Frangoudes,不准伤害她!呵呵,Jay,你为了她,答应得那么爽快,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呢,想到这些日子你给我的羞辱,再对比你对她的重视,你觉得我能咽下这口气吗?这是你侮辱我该付出的代价,怪你自己吧!她总算能吐一口怨气了。
推下去!不要……啊──阮澄英尖叫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过来。
软糖!傅砚星大吼。
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Belinda大笑,收线。
傅砚星立即冲了出去。
bbs..cn在医生确定并保证阮澄英身上除了右脚扭伤,其他都只是些皮肉擦伤之后,傅砚星总算松了口气,那自从看见伏卧在路边的阮澄英就毫无血色的脸,总也慢慢恢复一点颜色。
虽然确定没事,不过他还是坚持让她住院观察,三天后在医生再三保证下,才勉强同意让她出院。
回到家,他强硬的将她的东西都搬进他的房里,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她,她也乐得享受两人甜蜜的世界,就这样悠哉游哉的又过了几天。
今天冬阳暖暖,她想晒晒太阳,于是傅砚星抱着她坐在卧室阳台的大躺椅上,拿着一床被子裹着她,免得她着凉。
脚还痛吗?他问。
都那么多天,早就好了,你别担心了。
她抬手拍拍他的胸瞠。
那就好。
徐徐一叹,他就是没办法安心。
好舒服……阮澄英呢喃,睡意渐浓,窝在他的怀里,舒服得不想动了。
听出她有些睡意的声音,他温柔的轻抚着她。
你今天早上很早起床,再睡一下。
嗯……阮澄英喃喃,眼皮已经垂下。
傅砚星也跟着闭上眼睛,怀抱着她,感觉踏实了些,阳光真的很暖、很舒服,让他也渐渐有了睡意。
突然,他又回到那天,开着车急驰下山,沿路梭巡着她的身影,当他看见伏卧在路边动也不动的她,那深沉的恐惧几乎让他发狂。
他冲下车,踉跄的冲到她身旁,跪在地上,害怕得不敢动她,生怕碰触到的,是一手冰凉。
软糖……最终,他还是将她抱起,可是她紧闭着眼,浑身冰冷,没有气息……不!软糖!他凄厉的大喊,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喘息。
二少!阮澄英被他吓醒,立刻抱紧他。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二少。
她呢喃地安抚他。
软糖……他抱紧她,惊魂未定的。
我没事,二少。
她柔声的安抚正微微颤抖的他,她知道这些天来他几乎夜夜作恶梦,梦见那天的事,梦见失去她。
别怕,我好好的在你怀里,没事了,我没事了,我很好。
收紧手臂,他将脸埋进她的肩膀,那种失去她的恐惧,他再也不要尝到了!对不起……他低声的说。
阮澄英红了眼。
二少竟然对她说对不起了。
笨蛋,又不是你的错!她哽咽的喊。
那天是我忘了设定保全,才让人闯进来的,是我不对。
不是那样的!他抬起头。
如果不是我招惹她,她也不会把你推下车,是我不好。
够了没啊,你们两个。
傅盈琇提着一锅鲜鱼汤走进房里,刚好听见两人的对话。
争着认什么错啊?争赢有奖吗?那我也要加入。
这么说好了,罪魁祸首是我,如果不是我决定收购奥特科技,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如何?我赢了吗?盈琇姊姊……阮澄英失笑。
进来喝鲜鱼汤,这是大姑丈特别替澄英煮的。
阮澄英想下地,不过傅砚星快了一步,抱着她起身,走进卧房。
啧,好闪。
傅盈琇调侃。
盈琇姊姊!阮澄英红了脸。
别理她。
傅砚星将她放在舒适的躺椅上,舀了一碗鱼汤回来喂她。
我自己来。
她接过碗和汤匙,幸福满满的喝着鱼汤。
傅砚星坐在她身旁,视线一直停在她的脸上,不时的伸手碰碰她,替她将头发勾到耳后。
盈琇姊姊,平平安安呢?阮澄英问。
暂时寄放在我婆婆那儿。
咦?怎么不一起带来呢?她疑惑。
傅盈琇看着他们,一会儿才道:因为今天我们有事要谈,平平安安不适合在场。
哦?阮澄英楞了楞。
有事要谈?澄英,砚星可以借我一下吗?傅盈琇开口。
阮澄英一怔,点点头。
盈琇?傅砚星疑惑的望向她。
你跟我下楼,我们有事跟你谈谈。
傅盈琇正色道。
前几天她就打电话给父亲,请父亲回台湾一趟,为的就是要和砚星谈谈他这些年所做的事,而这种事,她认为还是不要让妈妈和老吴知道比较好,如果让妈妈知道砚星这些年可能为了傅氏做了什么肮脏事,只会教她伤心难过,所以也请父亲不要告诉母亲回来的原因,自己回来就好。
什么事?下来就是了。
她转身离开。
二少……阮澄英放下碗,不安的抓住傅砚星的手。
别担心,我下去看看。
他拍拍她。
我也一起去。
她起身。
软糖……我、我可以一起下去吧?她紧抓着他。
我想陪着你,不管有什么事,我都想陪在你身边,好不好?他叹气。
好,我们一起下去。
看她漾出笑,他也微微一笑,揉揉她的发,牵着她的手下楼。
本来以为盈琇说的我们,是指她和苏力乐,可是一踏进客厅,却讶异的发现不只有他们夫妻俩,还有应该在国外旅游的傅协智,以及已经很少出面的傅家奶奶傅贞如。
奶奶,您怎么会在这里?有个丫头打电话来质问我一堆奇怪的问题,我觉得不对劲,就过来瞧瞧。
傅贞如瞥了一眼傅盈琇。
傅砚星微蹙眉,望向脸色不悦的父亲。
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妈妈和阮叔怎么……他才刚开口,傅协智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他面前,冷不防就赏了他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那声音痛入了阮澄英的心。
傅把拔!她大喊,扑到傅砚星身前,挡住傅协智正欲挥下的第二记耳光。
爸!傅砚星惊慌的以为父亲会来不及收手,急急的将阮澄英护进怀里。
久久,没有声响,两人才睁开眼睛,看见傅协智怒瞠着眼,瞪向二儿子。
爸……傅砚星不懂到底发生什么事,只能低唤。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的存在吗?傅协智咬牙怒问。
那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的存在吗?傅贞如苍老却沉静的声音响起。
傅协智握拳,瞪着儿子,却是对着身后坐在客厅的母亲道:如果不是敬重您,如果不是因为您是我的母亲,谁这么对待我的儿子,我都会找他拚命!爸?傅砚星低喃。
怎么回事?奶奶怎么了?傅砚星,你告诉我,你要赎什么罪?傅协智痛心的望着儿子,然而在痛心的表情下,是更多的心疼。
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唯一的罪,就是这么多年不回家,让你妈伤心难过,思念你这个不孝子!你知不知道?!阮澄英对眼前的情势完全不知所措,也摸不着头绪。
赎罪?二少在赎罪?为什么?原来爸爸知道了。
傅砚星总算理解,望向坐在客厅的孪生妹妹,也知道是她说的。
我惹是生非,玷污了傅氏的良好名声,让爸爸违背原则替我收拾闯的祸,坏了爸爸的清誉,如果我不能有所弥补,我根本没脸说自己姓傅!什么?二少……二少在说什么啊?!是谁灌输给你这种想法的?傅协智不敢相信的问。
傅砚星摇头。
没有,是我自己。
哼,你爸爸和你妹妹可都认为是我呢。
傅贞如轻哼一声。
什么?傅砚星楞了楞,立即摇头解释,不是奶奶,是我自己这么想的,我闯了什么祸我自己清楚。
那奶奶为什么利用你的罪恶感,叫你去替傅氏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傅盈琇起身冲到他面前质问。
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奶奶利用什么?盈琇,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傅砚星一头雾水。
她瞪着他,看他表情不像装傻,也楞了。
难道……我猜错了?她愕然。
砚星,你很介意过去那两件事对吧,就是那起乌龙杀人案,还有被那个贱女人污蔑你强暴的事,对不对?傅砚星皱眉,别开头。
我就知道你还是介意着,从那时候起,你就一直认为自己是傅氏的污点,而奶奶就是利用这点,这些年来都要你在暗中替傅氏解决棘手的问题,对不对!傅盈琇说完,还望了眼一直保持沉默的奶奶。
二少?阮澄英错愕。
她一直以为二少是流浪成癖,是因为外面的世界多采多姿让他流连忘返,原来,不是吗?傅砚星望了眼她,然后微微一叹。
盈琇,你误会了,奶奶没有利用什么。
那为什么奶奶叫你去做那种事?你是用什么方法解决问题的?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做?因为我不想让自己搬上枱面,只要扯上我,媒体总是会将过去的事重新挖出来温故知新,而且枱面下办事有它的好处,我有我的门路,还有,你不用胡思乱想我是用什么非法的手段。
唔,这么说也不对,有些的确算非法,像Adonis这个超级骇客入侵入家的电脑系统就属非法的,不过这没必要跟盈琇说就是了。
爸,你们误会奶奶了。
傅协智皱眉。
你回答我,你要赎什么罪?他别开脸,垂下头。
那起强暴案。
那才不是强暴!阮澄英生气的说。
证据呢?那种事情各说各话,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不是强暴?砚星──二少──傅协智和阮澄英同时唤。
他摇头,打断他们。
当初我闯了祸就撒手不管,爸爸为了我,一定用了手段施压,甚至是花了一大笔钱才解决的,虽然我是清白的,但是那有什么用?我还是玷污了傅氏名声,损害了爸爸的清誉,那就是我的罪!根本没人在乎那种事!傅盈琇受不了的喊。
我在乎!他吼道:所以我才会去求奶奶让我弥补,否则,我根本没有那个脸说自己是傅氏子孙!听见了吧!傅贞如懒懒的瞥了眼傅盈琇。
丫头,你这个哥哥是怎样的死脑筋你会不清楚吗?他固执的认为自己玷污了傅氏,不想办法赎罪的话,就要被罪恶感淹没了,我能怎么样?明知道他死脑筋听不进去,难道不理会他的恳求,最后真正失去这个孙子?还是干脆顺从他,让他去做想做的事,慢慢的减轻他心里固执的罪恶感?奶奶……傅砚星低唤,眼眶有些发热。
我向来认为自己对你们这些孩子都很公平,但五根手指头伸出来都有长短,我难免会有些偏心,砚星这孩子是让我最心疼、最担心的一个,他不像你们这几个脑筋九弯十八拐的一肚子坏水,打小我就知道他这种个性以后会很辛苦,所以我就是偏袒他、为他着想,你有意见吗?傅盈琇撇撇唇。
没有。
原来,是她误会了奶奶了。
对不起,可是……我还是认为砚星没有罪!盈琇,不要再说了。
砚星。
傅协智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爸,我很感谢你们大家都相信我,但是我替傅氏带来的伤害──没有。
傅协智打断他。
什么?傅砚星楞了楞。
我一毛钱也没付,也没有违背自己任何原则。
傅协智强调。
怎么可能,当初他们不是威胁要告我吗?这种事各说各话,只会成为罗生门,如果爸爸没有做什么,怎么可能突然无声无息?澄英,那件事你没告诉他吗?傅协智突然望向一直挽着傅砚星手臂的阮澄英。
傅砚星立刻望向她。
她疑惑的眨眼。
什么事?那天晚上那个人打电话给你的事。
傅协智提醒她。
啊,没有,我没说。
她摇头。
可是……我不记得告诉过傅把拔啊!软糖,什么事?谁打电话给你?傅砚星一头雾水。
喔,就是当初……阮澄英抓抓头。
我十一岁生日那天你失约没回来,陈欣羽打电话来给我,说你在她那里。
她保守的说。
傅砚星诧异。
她打电话给你?!为什么?示威啊,证明在你心里她比我重要。
她微噘着唇咕哝。
澄英,你说得还真保守。
傅协智摇头。
她打来向澄英炫耀,说她跟你交往那么久,一直故意不跟你上床,就是要等最佳时机,那天知道你要回来帮澄英庆生,就故意勾引你,把你留下来了。
她说能跟女朋友上床,当然比替一个小鬼庆生重要,叫澄英以后识相一点,不要老是想要瓜分你的注意力,因为在你心里,她比澄英重要多了,最后还很得意的描述很多细节,说她是怎么挑逗你,你是如何臣服于她的。
简直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种人啊!傅盈琇翻了记白眼。
居然打电话给十一岁的小女孩示威,说那些有的没的,她有病啊!傅砚星窘红了脸。
就算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可是当着奶奶、父亲,以及软糖的面被提及,他还是觉得很窘。
看着阮澄英低着头,咬着下唇,他心里觉得很愧疚,伸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软糖……他轻唤,心里满是愧疚。
难怪那天他回来她都不理他,他一碰到她,她就立刻躲开,他还以为她是在闹别扭,原来是因为知道他做了什么。
阮澄英摇头,知道他未说出口的歉意。
已经过去了。
你应该告诉我的。
那天你回来,我跟你赌气,根本不想跟你说话,后来和好,就更不想提起那件事,免得心里更不痛快,再后来事情爆发,傅把拔又很快的把问题解决了,我也就没想到要提这件事。
她叹气。
如果我早知道你对这件事一直有罪恶感,还因此……我一定早就跟你说了!她真笨,笨死了!现在你知道我什么原则都没违背,而且也不可能付一毛钱了吧!傅协智望向儿子。
傅砚星怔怔的点头。
我不知道。
阮澄英举手。
这件事我又没告诉任何人,为什么傅把拔会知道?而且就算知道,空口无凭,当不了证据吧!你自己告诉她。
傅协智抬手拍了下儿子的脑袋。
你那天是在主屋接的电话吧?傅砚星摸摸疼痛的后脑。
对啊!家里的电话都有录音。
他笑着为她解惑。
嗄?阮澄英傻眼。
我都不知道……傅协智走回客厅,在母亲身前跪下。
对不起,妈。
你啊,有录音为证的事怎么不早说呢?傅贞如轻责。
你这孩子做事总是这样,默默的把事情都处理好,也不知道解释一下,交代一声。
是我疏忽了。
傅协智说。
爸……傅砚星立即走了过去,也跟着跪下。
奶奶,是我不对,请不要怪爸爸。
是我的错。
傅盈琇也跟着起身,跪在奶奶面前。
对不起,奶奶,我错怪您了。
傅贞如抬手,制止也要跟着跪下的孙女婿。
你可别跟着跪,把盈琇扶起来,怀孕初期还是注意一点。
是的,奶奶。
苏力乐将妻子扶起。
盈琇姊姊怀孕了?!阮澄英惊喜地问。
对啊!才六周而已。
傅盈琇幸福地笑。
你们也起来。
傅贞如对父子俩吩咐,都坐下。
待大伙儿全都坐下,她望向孙子。
砚星,你觉得自己赎的罪还不够吗?我……不知道。
他低下头。
阮澄英默默的伸出手握住他的,他偏头望了她一眼,反手握紧。
傅贞如看着他们的互动,脑筋一转,微微笑了。
这样好了,奶奶有个心愿,你只要帮奶奶完成,就可以弥补你那些自以为的罪过了。
什么心愿?傅砚星问。
奶奶年纪大了,再活应该也活不了多久……妈!奶奶!在场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喊。
行了,只是开场白罢了。
傅贞如笑了笑。
她这一生到这里,有这些子孙,真的是了无遗憾了。
砚星,奶奶的心愿,就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抱一抱你的孩子,你可以完成奶奶这个心愿吗?奶奶,我有喜爱的人了。
他微哽。
就是澄英。
真的啊,那不是太好了吗?傅贞如欣慰的点头。
奶奶应该等得到抱你们的孩子了,对不对?奶奶会长命百岁的。
是吗?那还有好些年可活呢,呵……傅贞如笑了。
好啦,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妈,今晚就留在大宅吧,明天我再送您回去。
傅协智表示。
不了,我认床。
傅贞如起身。
那我陪您回去。
傅协智搀扶着母亲。
我们也要回去了。
傅盈琇和苏力乐也起身,她上前搀扶奶奶另一边。
奶奶,一起走吧!怎么?愿意理我这个老太婆啦?傅贞如斜睨着她。
奶奶,别这样嘛,我错了,对不起啦!她撒娇的说。
你这丫头,现在知道撒娇了。
傅贞如呵呵笑,在儿子和孙女的扶持下,孙女婿、孙子和未来孙媳妇的护送下离开大宅。
一下子,只剩下他们两个。
阮澄英仰头望向傅砚星,将手伸入他的手中,立即被紧紧握住。
二少,我到现在才知道,你是个死脑筋的大笨蛋。
臭软糖!傅砚星低吼,干脆俯身狠狠的吻住她。
尾声:傅砚星拿着邀请函,来到阮澄英的学校,参观他们的毕业展。
一踏进展览会场,他突然发现自己成了注目焦点,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过当他听见四周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一对上他的视线,不仅没有转移,有的女性还红着脸对他微笑点头打招呼。
奇怪,怎么回事?依照场地规画图,他来到阮澄英和王佩玲两人的合层位置,一踏进幕帘,他立即知道为什么了。
一幅真人大小的人物画,就挂在正中央入口,画里的主角,是他。
坐在床沿,上下赤裸,只有在重要部位松垮的盖着一条被子,有着刚睡醒的慵懒,姿势性感撩人,还有那眼神,就像在勾引着画前的所有人般,让看见的人无不心跳加速、脸红耳热。
傅砚星瞬间红了脸。
他记得这个画面,那是他回来的第一天,软糖偷溜进他房里他的模样!该死的!臭软糖!我们一直以为画中人是澄英幻想的人物呢!王佩玲出现在他身边。
澄英也都这么说,难怪她不敢让我们见她的男朋友。
傅砚星偏头望向她。
王佩玲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王佩玲,是澄英的好朋友。
她人呢?他扫了周围一眼,没看见阮澄英,想也知道她一定是跑去躲起来了。
他也是到现在才理解,为什么她死不让他跟她的同学见面!刚刚还在,看见你进门,就跑去躲起来了。
王佩玲笑着回答。
他就知道!哼,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对了,我们刚刚才得到消息,澄英有两幅作品得奖喔!那两幅画已经送回来了,就挂在里面,你要不要去看看?谢谢。
傅砚星顺着她指引的方向走去,接着,便错愕的张着嘴,看着眼前两幅画。
第一幅的画名是天使的照拂,那是他和双胞胎,他裸着上身躺在阳伞下的躺椅上,而双胞胎则一左一右趴在他身上,他的双臂圈护着他们,三个人都睡得很熟。
第二幅,画名是赤子之心,主角也是他和双胞胎,三人在泳池里玩水,笑得非常开怀。
心头盈上满满的感动,原来,在她的眼中他是这般的美好吗?身旁出现一个人,不用看,他也知道是她。
他伸出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这是你眼中的我吗?他轻声地问。
嗯,在我眼中,你就如天使般美好,如赤子般纯真。
阮澄英回答,习惯性的抬起另一手抱住他的手臂,头一偏,轻轻的靠着他。
笨蛋,我可是恶少耶!他低喃,你破坏了我的形象。
那……我愿意接受恶少的惩罚喽!她轻笑。
哼,你还违反肖像权,今天晚上,我一定会好好的惩罚你。
二少要手下留情喔,因为怀孕初期不可以做太剧烈的运动。
她低声,状似无意说。
察觉身旁的人瞬间变成化石,她偷偷暗笑,也不催他,静静的站着。
过了好久,傅砚星终于有了动作,转身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埋头在她肩上。
颈项感觉到几滴湿热的液体,她微笑的抬手回抱住他,两人都没发现外头围了好多人,其中有很多是他们的家人,还有好多记者喀嚓喀嚓的按着快门。
可以想见明天的艺文头条应该是傅二少莫属,不过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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