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孟堂轩位于光明山的别墅里,夫妻俩和三个小孩正积压自收拾行李,准备度蜜月去。
因为孟堂轩忙着转交飞达的职权和搬来别墅居住,导致结婚后的蜜月之旅延后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决定在明天起程了。
他们打算先下南部做一次乡土之旅,让孩子们体验一下乡村原始生活,免得他们成为城市土包子,只吃过猪肉没看过猪走路。
一个礼拜后,再到欧洲雨如向往已久的梦土,作为期一个月的旅行。
门铃响起,吴妈赶去开门,带着客人到客厅,奉茶后,才到主卧室去。
先生、太太,苏先生来访,正在客厅。
结婚后,君慈认了苏靖做哥哥后,他们也应他的要求,改口叫他的真名苏靖。
孟堂轩要吴妈帮雨如收拾行李,自己到客厅去见客。
嗨!苏靖,还让你跑一趟,没打扰你吧!没有事,我很乐意的。
本来我是打算带他们三个一起去,可君慈说学校要做升学鉴定测验,她不想在这时候请假,所以只好将她麻烦你,在未来一个多月好好的关照她。
没问题的,我说过我很乐意的。
她呢?苏靖看了看四周问。
正准备行李呢!也不用带太多东西,到我那儿后,需要什么我会买给她,以后她到我那儿,就不必再带任何东西了,我会准备好的。
谢了,我会带礼物回来的。
对了!告诉你一个消息,葛敬之预定后天凌晨处决!孟堂轩讶异地睁大眼,那么快?‘夜鹰’办事,可没有那些官僚作风,也不允许那些官僚坏事。
咱们冒着生命危险在前头抓人,他们在后头收钱放人,‘夜鹰’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当然会运用一切权势打压,速战速决,反正已罪证确凿,没有将他就地正法,已算是给司法很大的面子了。
此时的苏靖又化身为龙,展现出他很少在这家人中显露出的冷酷。
深沉地看着他良久,孟堂轩才缓缓道:君慈大概没见过你这一面吧!因为就连他和君慈第一次见面的那个生死攸关的场合,他都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苏靖脸上冷酷的气质立刻收敛无形,快得令孟堂轩叹为观止。
我不会让她看见这一面的。
希望如此!孟堂轩算是警告地说,毕竟,君慈可是他们的宝贝,他不希望她和那个黑暗世界扯上关系。
你做什么儿,我去催催君慈,让她动作愉些。
孟堂轩都还没站起来,君慈就像只蝴蝶飞进客厅里。
靖哥哥!她高兴地大喊,姑姑说你来了,我还不相信呢!君慈直接冲进他怀里,兴奋地抱住他。
苏靖也高兴地拥紧她,然后将她高高地举起。
哇!我的小君慈打扮得好漂亮,靖哥哥给你一百分。
他赞美着。
笑看这一大一小,年龄差了十岁的兄妹,孟堂轩无奈地摇摇头,将客厅让给他们。
前几天君慈就已经将她的决定告诉他和雨如,虽然他们早有预感,但仍是非常惊讶。
君慈甚至列出计划表,她告诉他们,在她满十八岁之前,她不会告诉苏靖实情,她会利用这七年的时间,让自己成为一个最适合苏靖的新娘,努力学飞各种课程,让苏靖在这七年内习惯她,进而不能没有她,并预定在二十岁前嫁给苏靖。
请他们放心。
他们该如何反应?除了预祝她成功外,其他的言语似乎都显得多余了。
只能希望苏靖不介意有个娃娃新娘,并且有勇气接受了。
靖哥哥!我只有今天漂亮,过去都不漂亮吗?君慈坐上他的腿,娇俏地问。
哟!小君慈什么时候学会挑靖哥哥的语病?愈来愈皮了喔!他捏捏她秀气俏挺的鼻子,宠爱的说。
说嘛!我以前漂不漂亮!她撒娇着。
漂亮!我的小君慈当然漂亮喽!我告诉你喔!靖哥哥,我以后会更漂亮。
她自信地说着,像是给他的保证。
靖哥哥就拭目以待了,等小君慈变成一个大美人。
他笑着,觉得自己很久没这么快乐过。
君慈果真是他生命中的太阳。
好了。
去和姑姑、姑丈、弟弟们说再见,准备回我们家了!君慈高兴地跳下她的专用位子,去和姑姑们们说再见。
嘻……她喜欢靖哥哥说的我们家。
孟堂轩携同爱妻雨如和兴奋不已的君修、群贤,踏上了期待已久的蜜月之旅。
一行人才刚来到车库前,却赫然发现早一步来检查车子的陈伯卧倒在车子旁边。
他们马上围了过去。
孟堂轩小心翼翼地扶起陈伯,仔细地将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除了后脑肿了一个大包,似乎没什么大伤。
陈伯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
少爷……他无力地叫了一声。
孟堂轩扶他到车上去,准备送送他上医院。
陈伯,发生什么事?雨如在车子上路后才转身问陈伯。
有两个人潜进来打算偷车,被我撞见,其中一个就从后面把我打晕了。
最近的偷车贼真是愈来愈大胆,不仅光天化日下偷车,现在竟然潜进人家家里偷。
雨如生气地说。
孟堂轩不语,只是微皱着眉,感觉有点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送陈伯上医院后,孟堂轩便通知陈嫂前来。
陈伯一直保证自己没事,催他们赶快去玩,但他们仍等陈嫂来了以后才出发。
沿路君修、君贤欢乐的笑声冲散了些许沉重感,直到孟堂轩的大哥大响起。
喂,孟堂轩!他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堂轩!我是苏靖!听出苏靖语气里的不对劲,他沉声问:有事吗?一个坏消息。
葛敬之在押解途中逃走了。
什么?怎么发生的?有内应吧!我早说过那些官僚信不得。
他杀了两名警员,另两名受了重伤,还在急救中,‘夜鹰’已经下了格杀令,并且出动了‘夜鹰’小组,还全力缉捕当中,发现后格杀勿论。
本来不想告诉你们,怕破坏你们旅行的气氛,不过为了你们的安全,还是通知了。
你们要小心一点。
苏靖提醒道。
我知道。
他是什么时候逃脱的?今天清晨五点左右吧!我知道了。
我会小心的,保持联络,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知道了。
收了线,孟堂轩看了雨如一眼,知道她正等着他的说明。
葛敬之逃走了,两名警员被杀,两名重伤。
他据实告之。
天啊!雨如后住嘴惊呼。
他……要来找我们吗?放心,他找不到我们的,我们在高速公路上,正在南下,他怎么找到我们?别担心了,孩子们会吓到了。
雨如看了眼君修和君贤,果然看见他们正瞪大惊恐的双眼。
葛敬之这三个字仍是他们的噩梦,因为他,他们经历了三次生死关头,他们已经是闻葛色变了。
她解开安全带,爬到后座,拥紧两上男孩,安抚着他们。
直到下了王田交流道,孩子们终于睡着了,时间差十分十二点,孟堂轩将车了停在一间速食店附近的停车位上。
饿不饿?要不要进去吃点东西?他回头问着。
她看了看在睡觉的两孩子,摇了摇头。
你外带些东西回车上,他们醒的时候会想吃的。
好吧!我进……姑丈,我也要去。
君修醒了过来。
醒了!想和姑丈进去买东西吗?孟堂轩转身摸摸他的头,低声问。
嗯!我要去,我知道君贤喜欢吃什么。
君修也压低声,怕吵醒弟弟。
好,那你就和姑丈一起去吧!孟堂轩下车,绕到另一边去,带君修下车,看了雨如一眼,探进身轻吻她一下。
别皱着眉,没事的。
转身才走两步,他的大哥大又响,他迅速按下通话键,喂!堂轩!没事了!葛敬之已经被‘苍鹰’困住了,你们可以安心的快乐去玩了。
太好了,雨如正担心的直皱眉呢!快些安慰她吧!不说了,君慈正等我吃饭呢!苏靖笑着收线。
孟堂轩回过身低下头来,探进车窗。
雨如,没事了,葛敬之已经被困住了。
真的,那我就安心了。
她释怀地笑了。
好了,我进去了。
他又吻了她一下,牵着正掩嘴偷笑的君修进到速食店。
来,君修,自己看看想吃些什么?孟堂轩抱着君修,让他看项目表。
我要一个牛肉堡、一杯奶昔、薯条,君贤喜欢儿童餐,因为里面有玩具。
好!就这样吗?嗯!孟堂轩看了眼手表,差两分十二点,晚餐前应该能到达预订的饭店,中午暂时就简单的解决吧!点完自己和雨如的食物,正等着服务生打包,电话又响了起来。
他避到角落去便于清楚接听,喂!堂轩!苏靖在另一端焦急地叫,你现在如果在车上,就立刻离开,葛敬之在你车上放了定时炸弹,预计在十二点爆炸……话未听完,孟堂轩就丢下手机,骇然地冲了出去。
姑丈!君修接住话机,随后追了出去。
两人才来到速食店门口,一阵爆炸声就轰然响起,速食店对面不远处燃起了几丈高的火焰。
雨如!孟堂轩凄厉地大吼着,激动的想冲上前去,却被路人拉住。
危险啊!别过去!店里面又跑出来几个路人合力拉住他。
放开我!孟堂轩挣扎着大吼着,眼睛没有离开那正燃烧着的车子,雨如!雨如!他撕心裂肺地大吼着,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
姑丈!君修紧紧地圈住他的腰哭叫着。
孟堂轩恢复了些许理智,不再挣扎,蹲下身子紧紧地抱住君修,痛哭失声。
不!我不相信!雨如……雨如啊!他呐喊着。
姑丈!姑姑她不是在车上吗?君修哭着。
堂轩,怎么回事?回答我!苏靖仍在电话那端叫着。
终于听到话机传来的微弱叫声,孟堂轩拿过君修手上的话机。
苏靖!葛敬之呢?我要他碎尸万段!他冷酷地说着,视线仍停在对面燃烧的车子上。
死了,被当场击毙的,炸弹是他临死前狂笑着说出来的,你没事吧!我希望有事的是我,不是雨如。
怎么了?她……苏靖问不下去。
雨如和君贤在车上,我……我好恨啊!盯着火焰的眼底是抹绝望的空茫。
没有再听苏靖说什么,他默默地收了线,默默地抱着君修,默默地看着火焰逐渐转小。
从今而后,他该怎么办?眼底的神情又渐渐转为狂乱,他放开君修,跑向爆炸的车子,不顾君修的哭喊,只想上前找到雨如。
她不可以死啊!她若死了,他该如何活下去呢?跑不到一半,他就被警察拉住。
不可以,车子可能会再爆炸!放开我,我太太在里面啊!她等着我去救她!放开我!孟堂轩狂乱地吼着,疯狂挣扎着。
雨如!雨如!你们放开我呀!我要去救她,我得去救她呀!还有君贤,他那么小,他一定很害怕,我得去救他出来,放开我!孟堂轩几乎已经疯狂了,他吼着,叫着,喉咙哑了。
救火车已经来了,马上就能把他们的尸体救出来……住口,他们没死。
孟堂轩抓住那人的衣领怒吼着。
他们不会死的。
我们才刚结婚,正要去度蜜月,她绝对不会丢下我的。
不会的!不会的!虽然孟堂轩拼命地告诉自己,但他却知道,他只是在自欺欺人。
蓦然,他跪坐在地上,仰天狂吼着。
雨如!之后便颓丧地垂下头来,伏在地上哀恸地哭着。
堂轩……时间似乎突然静下来,孟堂轩停止哭泣,不也相信方才听到的声音,那是他认为今后只能在梦中才能再听到的声音。
他疯了!他是不是真的疯狂了?竟然出幻听,他听见雨如叫他……堂轩……是雨如!他倏地抬起头来,狂乱地转过身去,终于,他看见了人群外两丈远的雨如,她正牵着君贤的手,满面泪痕地看着他。
是人?是魂?此刻,他完全不在乎。
雨如?他狂喊着冲了过去,然后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孟堂轩缓缓地伸出手臂,深怕眼前的人影是幻觉,直到碰触到实体,他才紧紧地拥住她。
天啊!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他一直低喃着太好了,哽咽的更加拥紧她。
雨如也紧抱住他,无声地安慰着他。
他们开车门的声音吵醒了君贤。
雨如在他耳旁温柔的低语着,他在你们进速食店后,吵着要上厕所,于是我就带他到前面大概五十公尺的加油站去,听到爆炸声时,因为君贤还没出来,所以没有赶过来,等到出来后,才发现爆炸的竟是我们的车子。
我那时也好担心你们是不是回车上了,连忙拉着君贤跑过来,就看以你们了。
她把头埋进他怀中,低声饮泣。
你们也没事,真是太好。
对不起,太慢回来,让你担心了。
他无法放开她,深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而她仍活着只是他的想象。
他还没从那种恐惧绝望的情绪中回复,直到君修和君贤叫着他。
姑丈!君修的声音也是哽咽着。
孟堂轩此时才想到他。
他也是目睹了爆炸实况啊!他也是以为姑姑和弟弟是在车上的,而自己竟忽略他。
他松开雨如,蹲下身子抱起君修。
君修,姑姑没事呢!是不是太好了。
嗯!君修搂住他的脖哭着。
围观的群众报以掌声,有的感动得落了泪,有的恭喜他们平安无事。
警方则问了几句口供,做了些笔录,就离开了。
??????速食店里,孟堂轩搂着雨如,君修、君贤坐在另一边悠闲地吃午餐。
姑丈,现在我们怎么办?君修问。
什么怎么办?吃午餐啊!孟堂轩笑着说。
其实他心有数的,他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有人找到他们了。
我们的车子没有了,行李也没有了,怎么去玩啊?君修像个小大人似的提醒他。
放心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仍是卖着关子。
堂轩,说嘛!你有何打算?雨如也好椅地看着他一脸气定神床的模样,不知他有何打算。
好吧!孟堂轩投降。
你们的护照、证件都还在不是吗?指了指雨如随身的皮包。
嗯!都在。
雨如拍了拍皮包,表示证件都在里面。
我的也在。
孟堂轩也拍了拍西装口袋,皮夹也在,有现金、各种金卡,所以我们还是能够到处去玩呀!我们不需要行李,以时候需要什么我们再买就好了。
车子呢?租车吗?雨如问。
租车也是一个方法,可附近似乎并没有出租店。
而且,我打算直接出国去玩,等回来后,南部随时都可以玩,你们说好不好?好!两个男孩都赞成地举起双手。
那我们是不是得打电话叫计程车,不过得问问有谁知道电话的。
雨如提议。
我想应该不用,等会儿应该会有专机来接我们吧!孟堂轩看了看窗外。
为什么?雨如不解地问。
专机?孟堂轩于是告诉她与苏靖通电话的结果。
因为当时收线后,便将手机关掉了。
而苏靖在听闻雨如和君贤的恶耗后,又一直联络不上他,一定会联络夜鹰的追踪小组,探查出他们的所在位置,而一查出后,一定会马上搭直升机赶过来。
而除了苏靖之外,机上一定还有另一个人,那就是君慈。
原来如此,没想到苏靖竟是那神秘组织的其中一个头头。
雨如不可思议地叹道。
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猛地睁大眼。
那……那君慈和他一起,不就是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吗?不会的,苏靖会保护她的。
话不能这么说啊!苏靖又没有办法二十四小时每分每秒的跟着她,可是危险却时时刻刻、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呀!不行,我不准君慈再和苏靖在一起。
你无法强迫君慈的,雨如。
虽然君慈才十一岁,但她的意志坚定,她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改变了。
你知道她对苏靖认真的程度,你认为你能成功吗?除非你打算关她一辈子。
孟堂轩客观的分析着。
可是……我……对!我可以找苏靖谈,他也不会希望君慈因他而遭遇危险吧!是有可能。
虽然我很怀疑苏靖会因此而离开,但,是有可能成功。
不过……你这么做……除非你打算让君慈一辈子不快乐,或者……恨你一辈子。
孟堂轩沉吟着告诉她。
我……雨如经他一说,整个心都乱了。
雨如,我知道你爱君慈,你会担心她那是无可厚非的,是人之常情。
但,顺其自然吧!毕竟君慈还小,未来如何并不是我们能掌握的。
不是吗?而且,从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悠扬,看苏靖的处理情形,可以看出他是深谋远虑的。
你大概不知道,风驭他们三兄弟是他旗下的组员吧!而救了被绑架的三个孩子的那五名谷氏兄弟也是‘夜鹰’的人员,瞧,他当时还不认识我们,就思想得如此周到,让孩子们平安脱险,在他那么疼爱君慈后,难道他不会更小心翼翼的保护她吗?虽然谷氏的出现是巧合,但此时不拿出更多巧合来,怎能说服雨如说苏靖是如此神机妙算呢?看着雨如仍是皱着眉,他只好继续瞎掰下去。
还有上次我们找出微晶片时,被血虎破门而入持枪要挟,风驭三兄弟又正好外出,他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吗?其实他早就料到也知道我们受到监视,也料到他们会闯进来,而为了要抓到他们,又不能不找微晶片,所以他就先支开风驭兄弟,要其假装离开,这样才能避免我们全部的人都困死在他们枪下。
再由风驭三兄弟随后跟进来,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瞧,不是完善得很吗?他原是想瞎掰一番,可越说,却觉得似乎实情就是如此。
回忆当时的情形,风驭三兄弟的确在见到苏靖后没多久即同时告假离去。
而苏靖在书房坐的位置,又正好面对着门口,门外的一切应该能看一清二楚。
他又从头到尾就一副看戏的模样,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危机意识。
难道那一幕也全在他的算计中,是他的阴谋诡计?愈想就愈有可能。
孟堂轩咬牙切齿的,若事实的确如此,那苏靖得好好的交代、交代了。
毕竟,自己现在可是他的姑丈了。
好吧!你有理,我不再干涉了。
你也不要再咬牙切齿了。
雨如终于决定顺其自然。
堂轩说得对,君慈毕竟才十一岁而已,未来如何并不是凡人能掌握的。
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清楚地传了过来,不久,就停在对面停车场的空地上。
他们在速食店里往外看。
首先是苏靖跳下直升机,他一跳下来,马上回身抱下君慈,两人先走到车子边看了看,便朝速食店走来。
一进门,苏靖马上就看见他们。
他牵着君慈快步地走向他们。
君慈投入姑姑怀里,哭着。
姑姑,你没事吧!你们吓坏我了!苏靖先拍拍君慈的背,才转过身来,面对着孟堂轩,遂冷不防地送了他肚子一拳。
呜!孟堂轩痛得闷哼一声,弯下腰去刚刚吃的东西都差点吐出来。
苏靖!靖哥哥!雨如和君慈同时惊呼。
该死的,苏靖,你吃错药了是不是?孟堂轩等疼痛稍缓,才低声咒道。
你才该死咧!你知不知道你送了那种消息给我们后,突然就失去了联络,让我们急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害君慈哭得好惨,我家都快淹水了,你知不知道?‘夜鹰’所有的追踪小组全体出动,想找出爆炸地点,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你知不知道?在得知你的所在地后,君慈执意跟过来,你们大概不知道她有惧高症吧!在直升机上她吓得无法动弹,最后昏了过去,这些你又知不知道啊?孟堂轩,若不是半途查到雨如和君贤并未出事,松了口气,我会好好揍你一顿,才不止一拳而已!孟堂轩默默地听着,虽然很感动,但他仍发现苏靖生气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因为君慈,这子……哼哼!他搭上苏靖的肩,像个哥儿们似的,先示意雨如他们别跟过来,才和他往外走。
干嘛啦!苏靖走到外面,才不耐烦地问。
他仍是生气,虽然能体谅孟堂轩当时的心情,但却害君慈哭得那么伤心,又极力克服恐惧搭直升机,他就很生气。
你刚刚算我的账,现在换我算你的账了。
孟堂轩斜睨着他。
我有什么账好让你算?苏靖趾高气扬。
喔!是吗?你不介意解释一下那天在书房,血虎闯进来的那件事吧!孟堂轩状似阴狠半看着他。
啊!苏靖惊讶地说,随即状似无辜地看着他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然后快步地跑回速食店。
站住!孟堂轩大喊着。
尾声:今天是适合结婚的日子,风和日现,万里无云。
孟堂轩左边拥着雨如,右手抱着三岁的小女儿,雨如则左手牵着六岁的儿子,看着今天来参加婚礼的客人。
首先看见属于男方那边的宾客:耿宗儒和陶书宁夫妇。
据可靠消息指出,耿宗儒的最后一个秘密,就是他就是他的秘密,在结婚后第一年就被陶书宁知道,难免又是一阵大反弹。
不过听说耿宗儒冒着生命危险硬是抓住她,两人关在房里三天三夜没有出现。
等到两人再度出现时,又是一副恩爱的模样,众人都非常好奇他是用什么方法驯妻的。
十个月后,他们的第一个儿子出世了。
众人算算时间恍然大悟。
他们至今结婚九年,大吵大闹的次数有限,只要看他们有几个孩子就知道了。
再来就是这对孟玉莲和她的丈夫徐家良,就不知该算男方还是女方的客人了。
孟堂轩至今仍不了解这对夫妇,在他的印象中,徐家良是恶名昭彰的恶徒,为什么今天看起来是如此风度翩翩,双眼精亮有神?孟玉莲这个姐姐,他也从没懂过,本以为她只是个刻薄尖税、只会争家产的女儿,他当初是预定飞达交给她后不用两年就会被她败光。
没想到自她接后,他就没有再见到过他一直认识的那个姐姐,她的改变快得突然,至今仍使他迷惑。
飞达在她的手上不仅没有走下坡,反而愈来愈好,更胜他掌理的当初。
其实他不知道的内幕是飞达暗地里已成翔鹰的一个子公司了。
学过也难怪他不知道,因为那是不公开的。
再来就是他的父亲了。
这几年下来,在雨如的开导劝说下,他也终于接受了他父亲,原谅父亲当初上门侮辱雨如的事。
父子俩的感情虽不亲密,但是也终于像对父子了。
雨如年了年他的袖子,示意该是他出场的时间了。
婚礼终于开始了,主角当然是苏靖和君慈的喽!这九年里,她做了很多努力,也发了很多事,在她满十八岁那年,她终于向苏靖表白了。
想当然惹来了苏靖的反弹,他开始躲避她,逃开她。
那段时间,两人都很痛苦,尤其是苏靖,他并非对君慈无情,更甚者他是深爱着她的。
只是他不敢对自己承认,一方面是年龄上的差距,他一向告诉自己,君慈是他认的妹妹。
另一方面是他本身不相信爱情和婚姻的心结。
这种僵局直到一声爆炸后才打开。
在那场爆炸中,苏靖为了护住君慈而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一个月,奇怪的是,毫发无伤的君慈也一样陷入昏迷。
医生完全查不出昏迷的原因,君慈让苏靖护得很周全,身上连丝擦伤也没有,医生都不懂为什么她也会不省人事。
连翔鹰很少出动的医疗小组都出动了,却也只能治疗好苏靖的外伤,对他们昏迷也是束手无策。
终于,在一个月后,他们双双同时醒了过来,醒来后,苏靖态度完全变了,潜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深情挚爱全数的倾泄而出,对君慈,他是爱得如痴如狂。
众人疑惑着他的改变,他们两人只是相视而笑地说:这一个月,他们做了一趟前世之旅,原来他们本就是一对命定的爱侣。
而年龄的差距,则是一个‘糊涂接引’出的的差错。
众人仍是疑惑地看他,终于承认了他以前常说的那句话,爱情会使人精神错乱。
没想到他尝了爱情后,会变得这么浪漫,竟说得出什么命定爱侣的话来。
他们爱情明朗后,决定在君慈二十岁当天结婚,也就是今天。
雨如看着君慈挽着孟堂轩的手,一步步地走向圣坛,坛前,苏靖正深情地等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