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025-03-29 07:08:53

啊!不要!雨如紧闭着双眼,额上冷汗直冒,正被恶梦侵扰。

她甩着头,尖叫出声,仍无法自噩梦中醒来。

孟堂轩从沙发跳了起来,快速地冲到床前。

雨如!醒醒,你在做噩梦!雨如!他紧抱着她,轻轻摇着。

轩?她终于睁开眼睛,疑惑不确定的低喃。

宝贝,是我,没事了。

他柔声地安慰她。

啊!她惊叫一声,所有的回忆都回来了,君慈呢?君修、君贤呢?他们怎么样?没事了,风驭打过电话了,孩子们都平安,正在回来的路上。

孟堂轩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表情。

跳车!天!她们之间真有感应力?之前风驭在电话中,已将大略情殂说了一遍,他知道孩子们跳车的事情。

先前雨如说她和君慈之间的感应能力时,他还半信半疑,现在他是完全相信了。

好了,已经没事了,别想了,嗯!拥紧她颤抖的身子,他柔声安慰。

待她平息下来,孟堂轩方将她放平,你还要多休息,伤口还痛吧!其实医生说过她复原的很快,但他仍是不放心,脑部手术可不比一般手术。

孩子们真的没事对不对?她急需他再次保证。

没事,我保证!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应该快到了才对……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风尉一脚踹开,他马上就接收到一记致命的死光眼。

嘿嘿……抱歉!双手抱着小孩,只好用脚开门。

他干笑两声,连忙解释着。

天知道,大家都知道,小小的君贤用一双手换着就绰绰有余了,又不是像雨如那般娇弱,得使尽全力来抱。

原来一路上都紧攀着风叔叔们的三个孩子,在看见孟堂轩和邱雨如时,终于松开了他们的手,君慈和君修跑上前偎在床边,君贤则被放进孟堂轩怀里。

姑姑!姑丈!他们激动地喊着。

孟堂轩将他们三人全纳入怀里,并且还腾出一支手握着雨如的手,一家五口静静地依偎着,良久。

对不起,姑丈没有好好保护你们,让们受惊了!孟堂轩放开他们,审视着他们身上的伤口。

自从上次野餐后,雨如答应了他的求婚,孩子们就改口称他为姑丈,他也在心里发誓要好好保护他们,不是因为雨如,而是他真心地疼爱怜惜他们。

这才不是姑丈的错,是那个人太坏了。

君慈摇摇头,安慰着孟堂轩。

我不懂,歹徒为什么要绑走他们,我又没钱……雨如狐疑地问。

你没钱,我有啊!孟堂轩说。

他暂时还想让雨如知道歹徒可能不是为钱。

不是钱!君修突然插嘴。

什么?包括风氏三兄弟,众人都惊讶地看向他,尤其是孟堂轩,他急欲得知对方的动机是什么。

他们不是为了钱,那个人的家很大、很漂亮。

说话的换成君贤,对于豪华的大宅他印象深刻。

就这样吗?你们是因为他们的房子很大很漂亮才认为他们不是为了钱吗?孟堂轩问。

若是如此那这条欲得知动机为何的线索似乎又断了。

当然不是……君修停了下来,想了想才道:姐姐说。

君慈抬起眼,看了众人一眼,才缓缓地道:住在大房子里的人叫葛先生,他并不是要绑架我们,而是要找一样东西,这东西是爸爸偷的。

东西?邱进毅拿了什么东西?让人这么千方百计地想拿回去?什么东西?好像是叫做微晶片的东西?微晶片!四个大男人不解地看一眼,这一切纠葛究竟是怎么回事?雨如,你大哥生前的职业是什么?孟堂轩问道。

我不太清楚,大哥从不提工作的事,我只知道他上班的时间不定时,而且常出差,一出门就好多天,有时甚至一个月之久。

孟堂轩沉吟着,他得先查出那位葛先生是谁,这应该不难,在山上拥有豪华别墅又姓葛的人应该不多才对。

再来就查清楚邱进毅的职业,为什么会和葛先生扯上关系?又为何盗取微晶片?而微晶片里又藏有什么秘密?若他猜测无误的话,邱进毅的死亡就另有文章了。

而且,雨如他们姑侄四人,甚至包括他自己在内,可能也都有生命危险了。

他示意风驭兄弟把孩子送回家去,并让雨如躺下,他必须再联络龙,并把微晶片的事告诉龙,看龙有何建议。

陶书宁再次踏入密室,想和他通话,向他报告任务的进度和她的使用方法。

她原本不想来的,但却受不了妈咪的抱怨和控诉的眼光,家里待不下去,公司的事又一窍不通,她只好躲到这里来,这里至少有他会对她好。

她不懂,耿宗儒辞职关他什么事,为什么妈咪要责怪她。

再说,一个特别助理没了再请一个就好了,难道他就这么重要,是不可替代的吗?他才没那么重要,她也不在乎他到哪里去,她心情郁闷才不是因为他的不告而别,而是妈咪的责怪。

她是讨厌他的,才不会承认她因他的离去而难过。

她不会……天啊!她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懊恼的蜷缩在椅子上,陶书宁双手抱头无声地哭泣着。

她爱上他了,她竟然在他离开后发觉自己爱上了他,那个她讨厌的耿宗儒。

怎么办?她要到哪里找他呀?书宁!你在哭吗?他的声音突然出现。

陶书宁啜泣地抬起头来,对这个只闻其声不见影的他,总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亦父亦兄亦友,让她不自觉地依赖他。

对,我在哭,你不是看得见我吗?还明知故问。

她迁怒的没好气地说。

为什么哭?耿宗儒――就是陶书宁口中的他――坐在顶楼属于夜鹰领导办公室内,看着电视墙上显示出陶书宁,心疼地柔声问。

闻言陶书宁又想起她哭泣的原因,鼻头又是酸,几乎是愤恨地喊着。

他走了,他竟然一声不响地不靠而别了!耿宗儒一震,她指的是自己吗?她是为他的离去伤心吗?谁?就是那个耿宗儒呀!他走了不正合你心意,你不是讨厌他吧?语调中有丝难掩的落寞。

我……我才不是讨厌他。

而且,就算如此,他也不该不告而别啊!她埋怨着。

也许是相见不如不见吧!可我不要他走啊!乍听这话,耿宗儒的心讶然地漏跳了好几拍。

为什么?因为我……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陶书宁突然警觉了起来。

因为如果你的理由充分,我也许能帮你找到他,如何?愿意告诉你找到他,如何?愿意告诉我吗?你愿意帮我找他?对,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找他。

他想知道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陶书宁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他他。

毕竟那里她的私事,又涉及她的感情。

但是若有他的帮忙,她一定能马上查出耿宗儒在哪里。

好,我告诉你,可你绝不能取笑我。

她警告他。

放心,你保证。

我想找他,是因为……因为我爱他……咚的一声,耿宗儒跌在地上,惊讶地张大嘴马。

他没听错吧!书宁不是一向都很讨厌他的吗?自己竟然听见她说她爱他!讶异之后是随之而来的狂喜。

天!早知道不告而别会有这么惊人的效果,早八百年他就做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我会帮你找到他的。

还有,上次的任务取消了。

他终于将这次找她谈话的主要目的说出来。

为什么?没有必要了,孟堂轩和邱雨如准备结婚了。

这么快!她惊讶地叹道。

这是孟堂轩的作风。

听到没有,千万别再去搅和了,免得弄巧成拙。

他交代着。

什么搅和?我可得为任务牺牲耶!哼!任务取消我还乐得清闲呢!看在他帮她找耿宗儒的份上,不和他计较,喂!我要回去了,记得要帮我找耿宗儒喔!离去前她仍不忘地叮咛着。

知道了!真不知谁是头头!当然是你喽!这种麻烦差事,我才不会和你争呢!对监控器扮了个鬼脸,她笑着离去。

小鬼!耿宗儒笑看那滑稽的表情,宠爱地摇着头。

今晚就回去吧!他迫不及待地想以耿宗儒的身份再听她说一次我爱你。

呵!她爱他呵!闭上眼,他的脸上尽是一片醉人的温柔。

嘟……嘟……桌上的专线电话响起,他飞快地将它拿起来,会找这支电话的只一个人,就是龙,翔鹰的头头。

什么事?龙!他就着话筒,未等对方出声开口问。

狮!事情另有突破。

狮――耿宗儒在夜鹰的代号。

如何?邱进毅并没有全部失败,他还是将微晶片偷出来了,东西可能在邱雨如身上,但不知他藏在何处,邱雨如也不知情。

还有,她和那三个孩子都受到‘靓帮’的血餐攻击,不过并无大碍,三个孩子也都平安救出了。

不过――我担心葛敬之可能要大开杀戒了。

消息是谁给你的?孟堂轩。

显然葛敬之惹火他了。

龙失笑地说。

放弃吸收他进组织实在是一大损失,不过也无可奈何,谁教他是邱进毅遗嘱上的妹婿人选之一,而他的条件就是他的妹婿不可以是组织的一员。

耿宗儒觉得可惜。

谁教组织有这么一个怪规矩,得实现殉职人员一个愿望。

龙!把事情告诉孟堂轩,要他帮忙找出微晶片。

龙不确定地问:妥当吗?终究他不是组织的一员啊!这是最快的方法,事情早点结束,也能早点还给那三名孩子一个英雄爸爸!你就是妇人之仁,我觉得咱们两个的角色该对调。

龙取笑他。

耿宗儒摇着头说:错了,这样很适当,我在暗,没人会知道我会那么仁慈。

而明的你,冷酷是必须的,无情是正常的,毕竟,商场如战场,是没有永远的朋友的。

是,说不过你。

对了再送你一个消息,‘谷氏‘有消息了。

真的?太好了,我倒要看看这五个小子能躲到哪里去?谁找到的?这五兄弟一个月前完成一件他派给的任务后,竟不告而假闹失踪,还用组织教的技能来反追踪,要是让他找到他们,看他如何修理他们。

邱君修。

什么?你没听错,的确是邱君修去敲他们家的门的。

龙将情形述说一遍。

是风驭的报告?风驭是属于翔鹰的一员,所以上司是龙。

对!他没说出他的身份吧?他的身份没啥好隐瞒的,就孩子们的保镖啊!好了,谢谢你的消息,还有,要孟堂轩尽快找出微晶片。

耿宗儒不忘再提醒一次。

你确定要让他知道?对!好吧!我会告诉他的。

再联络。

耿宗儒放下电话,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妇人之仁吗?不,他只是让每个角色都发挥最大效益,善于利用情势罢了。

孟堂轩想知道答案,他就给,让那男人去忙,毕竟是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嘛!他怎能剥夺孟堂轩当英雄的机会呢?他只是顺手送个英雄爸爸给孩子们罢了,算是孟堂轩替他省了不少麻烦的谢礼。

这算是妇人之仁吗?好戏即将收场了,他拭目以待。

孟堂轩挂上他的专线电话,一脸凝重的表情。

由龙给他的消息看来,这次的敌人来头不小。

葛敬之,一个形象良好的正派政经界大老,权势之大直抵总统。

可他暗地里却专搞毒品,军火的买卖,还贩卖人口、杀人。

靓帮只是他的一处小小的联络站罢了。

想扳倒他,最快、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出微晶片,有关他所有罪证全在里头,足以让他得到好几个死刑。

龙说葛敬之已经下了格杀令,找不着微晶片没关系,只要把知道它的人全部杀掉,就是怕它曝光。

而邱雨如和孩子就首当其冲,他得尽快找出微晶片来才行。

堂轩,该下班了,你不是还要赶到医院吗?何梦云敲门进来,提醒他。

哦!对,谢谢。

他收起思绪。

他打算今天接雨如出院,让她在家休养,这段休养期间,他尽力去找出微晶片,等把葛敬之的事情解决后,他会马上和她结婚。

接下来是退出飞达的计划了。

收拾好东西,才正要出门,桌上的专线电话又响,他迅速接了起来,喂!孟堂轩!堂轩!今晚回来一趟。

是孟老头!没空!孟堂轩冷冷地说。

我要你回来一趟,这是命令,你马上回来。

孟飞达也大声吼。

我说过我没空,如果没事,我要下去忙了。

他无情挂上电话,毫不理会孟飞达在另一端的叫嚣。

可恶,孟老头还是不死心是不,还是妄想控制他、操纵他的一生。

今晚,不知孟老头找的又是哪家千金?还是仍是那个陶花痴?不管是谁,他都没有兴趣知道。

他目前最迫不及待的就是到医院接雨如回家。

孩子们说要开个庆祝会,庆贺姑姑重见光明康复出院,他也高兴地赞成,并交代吴妈辅佐孩子们。

等回家时,他们会给雨如一个惊喜。

车子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停好,才刚走出走道,迎面却来了一辆没有牌的小轿车,高速地向他冲撞而来。

他反射地往旁翻跃,惊险的与车子擦身而过,躲过这一波撞击。

那辆小轿车又一个回转,再次朝他快速地行驶过来,他飞快地翻身坐起,滚到停车场里的车子后,躲过了另一波的撞击。

该死!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而且竟是拿他第一个开刀。

不过仔细再想,葛敬之挺聪明的,知道有他存在,就不可能那么容易地动雨如和孩子们一根寒毛,所以先除掉他,接下来就易如反掌了。

小轿车突然打横停了下来,待孟堂轩看清车窗缝隙的长管是一把灭音手枪时,闲躲已慢了一步。

只觉得扑扑两声,手臂顿时传来一阵剧痛。

该死,看来此次凶多吉少了。

他迅速躲在柱子后面,捂着受伤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倾听对方的动向,汗水一滴滴的从额上流了下来玫着手臂流下的血,一滴滴地滴在地板上。

就在两方对峙的瞬间,两辆全黑的法拉利跑车突然快速的出现,车身引擎盖上同样漆着一支飞翔的老鹰。

两辆车子意外地停在他与小轿车之间。

而小轿车的杀手在看清来人时抵咒一声,快速地逃离现场。

其中的一辆跑车从后追了过去,另一辆则走下一个人,往孟堂轩走去。

孟堂轩谨慎地盯着来人,直到对方脱下那刻意压低的帽子,摘掉墨镜时,他才看清来人。

是你!他惊讶地说。

好久不见了,孟堂轩。

来人是一个英挺的男人,有一双精光湛然的冰冷蓝皮眸,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整个身子也都泛着深沉的冷意,常会让四周的人屏住呼吸,频打冷颤。

那股吓人的气势,没有因他俊美的脸庞而稍缓。

他那冷酷的模样,比过去的孟堂轩更胜三分,他就是龙。

是很久,六年了吧!孟堂轩捂着手臂,脚步蹒跚地走向他。

该死!你受伤了!声音之冷酷让人毫不怀疑,那杀手若在眼前,他会毫不犹豫地一枪毙了那人。

小伤,子弹穿过去了,没有留在手臂里。

龙扶着他到医院让医生包扎。

抱歉,来晚一步。

龙一脸歉疚。

不,我很感谢你。

婉拒医生要他住院的提义,孟堂轩往雨如的病房走去。

待会儿千万别提我受伤的事。

他交代龙。

你这身狼狈的模样是瞒不住的。

龙提醒他。

该死!孟堂轩低咒一声,及时停下脚步。

他竟然忘了满身血迹的白衬衫,只急着去见雨如,免得她担心,因为他已经迟到太久了。

你先到休息室去打个电话给她,随便找个藉口说明迟到的原因,我到车上去,我有套衣服放在车上,咱们身材差不多,你就先换上再说。

谢了!待一切都整理妥当后,已经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其中因为孟堂轩伤口又流血不止,医生帮他缝了几针,再包扎,交代绝不可施力,并不顾孟堂轩的反对,和龙合力将他的左手吊在肩上定住。

让她知道又如何?如此她才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才会更加小谨慎啊!龙在他抱怨不停时,忍不住说道。

我不想让她担心,而且,她已经觉得自己是我的负担累赘,好不容易我才让她放下心结接受我的感情,现丰如果让她知道我因她而有生命危险,她一定会二话不说地离开我。

我不想她做傻事,我得保护她和孩子。

男人!龙在心底长唉一声。

一遇上爱情就像个傻子似的,赴汤蹈火、无怨无悔,孟堂轩是一例,狮也是如此。

哼!他发誓,绝不碰受情这玩意儿。

孟堂轩预料的没错。

一进病房,雨如一见到他受伤的手臂,就担心地红了眼。

不是说公司临时有事,会迟点到吗?怎么这会儿却受了伤?要不要紧?孟堂轩用右手揽近她,柔声安慰。

不要紧,一点小伤罢了。

都怪这家伙不小心,开车闯车红灯,把要过马路的我撞伤了,放心,只是手臂稍稍拉伤,几天就没事了。

什么?我……龙来不及抗议,就被孟堂轩一眼瞪住。

好吧!他来背黑锅,谁教孟堂轩曾救了他一命呢!是啊!我真该死,有色盲就不该开车上路。

唉!我真是瞎了眼喔!交上你这个朋友。

龙在心里加上这句话。

既然不碍事,堂轩,就别怪这位先生了,我想他也不是有意的。

雨如不忍他如此自责,便向孟堂轩求情。

孟堂轩尚不及表示,龙就趋身上前,热情地拉住雨如的手,行了一个法式的吻手礼。

喔!好心的小姐,感谢你的宽宏大量。

因手不能动,孟堂轩只好抬脚踹开他,吃醋地喊:喂!别动手动脚的,谁准你吻她了?他又转向雨如,拉起她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回去把手好好的消毒,以后不要随便让别人吻了。

雨如涨红了脸,龙则哈哈大笑。

而孟堂轩则气得牙痒痒的。

他就知道,这家伙外表的冷酷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其实骨子里坏透了、皮透了。

虽然只见过三次面,但他就一眼看透了龙。

算了,咱们别理他,我们回家去吧!拥着雨如,配合着她的脚伤,他慢慢走着。

要不是他的左手受了伤,他就会抱着她了。

喂!那我呢?今晚我可是打算在贵府叨扰呢!龙在身后喊。

抱歉,客满了。

孟堂轩头也不回地喊。

没有吧!我记得你家有六间房的,一个保镖一个孩子用一间,你们各一间,则刚好空下一间啊!你们原来就认识了?雨如怀疑地问。

是啊!那是我的荣幸!龙抢先回答,已然来到她身边没有孟堂轩的那一边。

孟堂轩送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却是我不幸的开始。

瞧,堂轩就是这副死样子,雨如,你要不要重新考虑,换个人当护花使者,我不错,考虑一下。

龙不怕死地道。

谁准你叫她雨如的?叫邱小姐或者孟太太。

孟堂轩马上炮轰。

瞧瞧!他的脾气就是这么坏,我看你不用考虑了,直接甩掉他,来我的怀抱里吧!你……孟堂轩气得冒火,却让雨如打断。

你别再故意逗堂轩了,除了他之外,我不会考虑任何人的。

雨如温柔地说。

孟堂轩拥紧她,示威地看了眼龙。

龙则赞赏地笑了笑,才假装伤心的叹了口气。

唉!你无情的伤了我这颗脆弱的玻璃心。

他做出西施捧心状。

雨如掩嘴笑着,这人真有演戏天分。

既是‘玻璃’,你就找错对象了,你该去找个同好才对。

孟堂轩嘲弄他是同性恋。

啊!你竟是如此了解我,深知我的心。

知道我要她离开你其实是为了你,喔!你我真是心有灵犀。

龙双手置于胸前的一副痴心样。

够了,恶心死了,一个唐书樵就够瞧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孟堂轩受不了地大吼。

雨如哈哈大笑,天啊!这两个大男人斗起嘴来实在好玩。

孟堂轩温柔地看着她,这才发现他从没见过雨如这么纵情地笑过,平时虽有时很快乐的微笑,但他总觉得她的笑有股忧郁。

看了龙一眼,收到他不用感谢我的了然眼光,孟堂轩仍感谢地看他一眼,虽不知龙是如何看出雨如的忧郁,但已然知道不可小看了这个男人。

龙会出现,一定有其目的,最明显的就是为了微晶片。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大名呢!雨如在车上时间了这个问题。

这家伙,放着自己的法拉利跑车不开,硬是要和他们同车当电灯泡,当司机。

不过,他也不知道龙的姓名。

你叫我‘龙’就可以了,堂轩也是这么叫的。

你的名字是不是见不得人啊?孟堂轩没好气地问。

龙只是笑笑,没被他激到,仍一副欠揍的模样。

是啊!我的名字简直羞于启齿,你……你别逼我了。

泫然欲泣的模样,可拿奥斯卡金像奖了。

没关系,我们就叫你‘龙’就可以了,对不起。

雨如见状只好赶快道歉。

孟堂轩翻了个白眼,雨如,你被他骗了,他心里乐得很,才不会为这种小事难过呢!啊!你骗我?雨如一副震惊的模样,继而伤心地低下头来,我知道我不配知道你的大名,对不起,我不会再问了,我很有自知之明的……雨如哽咽地说。

孟堂轩焦急地拥着她安慰着,龙也紧张地直喊:嘿!你别误会,我绝对没那个意思啊!看你做的好事!孟堂轩责怪地说。

好好好,是我的错,现在我告诉你,我姓苏,单名一个靖了,苏靖就是我的名字,OK!别器了。

幸会了,苏靖。

雨如突然抬起头来。

哪来的眼泪?她笑的可开心了。

哇!你耍我?苏靖不甘地大叫。

怎么?只准州官司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孟堂轩也恢复正色。

咦?你没被我唬住啊?雨如疑惑地问。

你的个性我还不了解吗?怎么可能为这种小事哭的那么伤心。

更何况,你的假哭那么明显,只有傻瓜才会被你骗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龙是傻瓜了。

原来你们联合耍我,好,我记住了。

苏靖百般不甘地说着。

这笑账,就算到孟堂轩身上好了。

他不怕没机会整孟堂轩一整。

日子还很长远的,他会好好地、狠狠地报复回来的。

其实,苏靖这个名字很好听啊!你为什么不用呢?雨如不解地问。

职业上的需要吧!我已经习惯了以‘龙’自称,知道我真名的人,就不会让他知道‘龙’这个代号。

而两者都知道的人,加上你们的话,不超过五个。

苏靖淡淡地解释。

他的两个生活圈分得很清楚,在翔鹰他是苏靖,而一接触与夜鹰有关的人、事、物时,则化名为龙,这算是他的习惯吧!保住一点隐私,让自己能暂时当正常人,不去想龙所代表的一切。

两人都听出他语气中刻意维持的淡然,知道已触及他不愿为外人知的心情,便不再继续这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