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常逸居小心翼翼的靠近沉思中的岑小小,她沉静的模样不知为何让他一阵心惊,夕阳从窗户透进的朱红光芒似乎穿透她,使她呈现出一种迷离的透明状态,让他以为,她就要消失了……这一阵子,他依然天天陪在她的身边,除非公司有非他不可的事,就像今天下午,他必须主持一个重要会议。
会议一结束,他就飞快的赶回来,没想到一进门就听说有人来拜访小小,然后小小就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里发呆,连人都不理。
待岑小小抬起头来,空茫的眼神又让他一惊,不过只一瞬间,岑小小一看见他,立刻漾出一抹微笑,与往常无异,但为什么他也觉得那抹笑容显得飘忽?你回来了,会议还顺利吗?岑小小站起来,缓缓的靠近他。
常逸居两个跨步来到她面前,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怎么不多休息?他温柔的将她抱起,放在床上,依然搂着她在怀中。
躺久了,起来活动一下。
夕阳很美呢!岑小小的眼光落在窗外天边那轮火红的夕阳。
小小……嗯?她漫不经心的应声。
你……有事要告诉我吗?佣人说小小支开所有的下人,单独和那位小姐见面,他不知道是谁来找小小,又对小小说了什么,但是他很肯定,一定有问题。
嗯?她缓缓的收回目光,疑惑的看着他。
听说今天有人来找你?常逸居问。
岑小小窝进他的怀里,躲开了他探究的眼神。
对啊!一个老同学。
她佯装出热络的声调。
老同学?大学同学?不,是高中同学。
好久没有联络了,今天再聚,好怀念喔!岑小小眨了眨眼,将泪雾眨去。
她结婚一年,明年三月,她的第一个宝宝就要出世了。
看她的样子,似乎很幸福呢!那很好啊。
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异样,可是为什么他仍是觉得小小有点怪怪的?逸居,我们也来生个小宝宝,好不好?她突然说。
他的心一震,小小,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复原,这件事过些日子再说。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看她幸福的模样,我也好想有个宝宝喔!小小,你的身体还没调养好,而且我们都还年轻,生孩子不急于一时,对不对?更何况,我还想多过一阵子两人生活,我可不要一个小鬼头来打扰我们。
岑小小默默的点头,心中的疑虑已经凝结成不得不信的事实。
其实,今天来找她的根本不是高中同学,而是李玉雯!虽然她一向不相信由第三者口中说出的话,但是怀疑的种子已落,如今的求证只更加深她的疑虑,难道真如李玉雯所说,常逸居根本不要她所生的孩子?小小,早点把身体养好,我好想要你……将脸埋在岑小小的颈项,深深的嗅闻着她身体淡淡的百花香。
岑小小苍白的脸蓦然一红,抬起手轻轻的环住他宽阔的背,泪雾没有预警的冲上她的眼眶。
这种偷来的幸福她还能拥有多久?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进了岑小小的耳里,在私奔七个月之后,常逸筑偕同君莳小姐回台湾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吗?岑小小凝睇着正在着装的常逸居。
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复原,还是在家休息吧!常逸居觉得不妥,若不是爸妈来电坚持要他回家一趟,他实在不愿意放小小单独一人留在家里。
逸筑和君莳的事情有爸妈出面即可,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我想去。
她很坚持。
可是我担心你的身体太过疲累……我要去。
岑小小打断他。
除非你怕我妨碍你和君小姐的重逢。
小小!常逸居蹙眉。
你这样我更不放心让你去,你别忘了,君莳现在是逸筑的妻子,而我,是你的丈夫!如果你要无理取闹的话,我会生气的。
如果你问心无愧,那就让我去。
我说过我担心的是你的体力还负荷不了!不让她去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君莳怀了六个多月的身孕。
除了双脚偶发性的麻痹之外,我的身体早就好了。
小小……我是你的妻子,对不对,我想和你一起出现,我想站在你的身边,这样难道不行?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常逸居投降了。
她的不安,他明白的感受到,只是,他一再的保证,竟也无法安下她的心,他都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回到常家山上的别墅,还未踏进玄关,客厅的笑声就传进两人的耳里。
首先发现他们的是面对玄关的常逸筑。
大哥,你回来了。
常逸筑微笑的迎上前,站定在他们面前。
他已经从君莳口中得知所有事情的真相,对大哥这一石二鸟的计谋非常佩服。
这句话该我说才对,你这小子也知道该回家啦!常逸居糗他。
如果大哥事前就告知的话,我也不会到现在才回来呀!是不是?虽然感谢大哥,但是他也清楚自己被整了。
这逃亡的七个多月,还真是让他提心吊胆的。
辛苦得来的果实才是最甜美的。
常逸居笑说,也不否认自己整人的事实。
他环着小小的肩道:相信我不用再为你们介绍了吧!大嫂。
常逸筑微笑的审视着眼前这个花店的老板。
这就是大哥不择手段也要娶进门的女孩,和君莳是多么的不同啊!也难怪大哥对君莳无动于衷了,原来他们喜爱的典型差别如此之大。
岑小小腼腆的一笑,常逸筑她并不陌生,只不过如今身份不同罢了。
进来吧!别站在门口。
君莳挺着六个月的肚子缓缓的走来。
岑小小看着她,惊愕的张着嘴。
君小姐,你怀孕了?!对啊!六个月了。
君莳笑得很幸福,原本就美得炫人,如今更添一股成熟的韵味。
在常逸筑温柔的扶持下,他们两对一前一后回到客厅。
爸爸,妈妈。
岑小小微笑的打招呼,不经意的忘了一眼身旁的常逸居,却发现他正看着君莳,而君莳也对他眨眨眼,他露出一个微笑回应她。
心一阵刺痛,当晚,她是怎么度过的,她已经毫无记忆。
被寒意冻醒,岑小小睁开眼睛,发现身旁的人不知去向。
今夜,他们没有回到自己的窝,留宿在此,是爸妈坚持的,逸居不置可否,她也就没有意见了。
他到哪里去了?看看时间,凌晨一点十分,这个时间,他不睡觉做什么去了?浴室没看到人,她走出卧房,先下楼到客厅,然后厨房,接着,她来到书房。
从虚掩的门缝透出的亮光,她猜想,她可能找到自己的丈夫了。
一靠近书房,她震惊的捂住嘴巴,心痛的看着书房里相拥的男女。
看到你怀孕了,觉得有点怅然。
常逸居叹了口气,轻轻的将君莳推离,扶着她坐在沙发上。
喜欢小孩,就和小小生一个嘛!君莳的声音是充满幸福的。
沉默良久,常逸居才缓缓一叹。
不可能的。
什么?没什么,反正这辈子,姓常的子孙只能由你所出了。
岑小小泪水无声的奔流着,她仓皇的逃回卧房,原来,原来李玉雯说的都是真的,常逸居根本不要她生的孩子!在他的心中,只有高贵如君莳才配生养他常家的子孙,如果不是君莳,他就不会有小孩!残忍呵!常逸居,你们之间的情爱纠葛,为什么要拉我下水?也许是昨晚太过伤心疲累,岑小小直到十点多才醒来。
起来的时候,常逸居已经穿好了清爽的套头羊毛衫,一条蓝色的牛仔裤紧里着修长的双腿,正闲适的坐在沙发上翻阅一份文件。
昨晚他是什么时候回房的?或者,他根本没有回来?望着床的另一边,是有睡过的痕迹,这么说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是啊!不回来又能如何?他爱的人已经是他弟弟的妻子了,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做出伤害亲人的事情的。
但是,他的心呢?还不是依然遗落在君小姐的身上。
你醒了?他拨开一绺落在额际的黑发,不经意瞥见了她坐起的身子,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来到床沿,坐落于她的身边。
一脸的关怀,有几分真心?岑小小落寞又失神的望着他。
怎么了?为什么闷闷不乐?他眼底闪着忧心,修长的手轻柔的抚上那苍白的容颜,看着那略微红肿的双眸,他的心抽疼着。
昨晚回房,就看她在睡梦中微蹙着眉,脸颊上有未干的泪痕,他知道她哭过,但是为什么?没什么,只是作了一个恶梦。
她随意的敷衍。
她知道他宠她、怜她,但是就因为这样,当他转身要离去的时候,她的心会更痛啊!可以告诉我吗?说出来就不会害怕了。
我也忘了作什么梦了。
她强迫自己展开笑颜,调皮的吐吐舌。
呵!你唷!他笑看她俏皮的模样,心底仍是有些许的不安,但看她展了笑颜,还是很高兴的。
快起床吧!吃完早餐,我带你出去走走。
你吃了吗?我等你一起吃,觉得身体如何?轻轻的在她额际印下深情的吻。
我没事。
对了,其他人呢?爸妈陪同逸筑和君莳回君家了,毕竟事情总得有个结局。
事情总要有个结局?那他们呢?他们这段婚姻,该有什么结局?逸居……岑小小软软的靠向他,揽住他的颈项,吐气如兰。
小小?常逸居心神一荡,眼神变黯。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的身体早就好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帮我检查检查。
她的手在他颈后玩弄着他的头发,巧薄的睡衣底下柔软的躯体在他身上轻轻的,似有若无的磨蹭着。
红着脸,说着大胆挑逗的话,一点都不像她。
但是就算常逸居心里觉得不对劲,也因长久的禁欲而使得欲望一发不可收拾,进而忽略掉了那一点点怪异的感觉。
你在玩火,小小。
粗嘎着声音,常逸居强劲的手臂一揽,让她的身躯无一丝空隙的贴在他身上。
火点着了吗?岑小小柔媚的一笑。
你说呢?他喑哑的低语,低下头,轻嗅着她小小的粉肩,你好香,你用什么香水?被他闻得有点发痒,她不禁轻轻笑着。
这只是沐浴乳的味道。
他探入了她胸前的肌肤,轻轻啃啮了起来。
好香,这里面有什么宝贝吗?她浑身一阵酥软,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撩拨挑逗。
你想一探究竟吗?她轻喘着。
乐意之至。
他愈发放肆的探入深吻,大手一撕便掀开了她轻薄脆弱的前扣式睡衣。
唔……她娇喘着,整个人瘫软在他的胸前,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他再也克制不住血液里疯狂的激情,长久的禁欲让他此时的意志太过薄弱,而小小扭动的身子,更使他硬挺的部位紧紧的撑在他的牛仔裤里,胀大得好不痛苦,迫不及待的等着释放。
他的手溜入她的小裤里,探向那处已然濡湿的花园密径……小小,可以吗?他咬牙忍着欲望,一手揉捏着她柔软的粉红蓓蕾,挑起她一波波的快感热浪。
我是你的,是你的……岑小小轻吟着,是的,她是他的。
低吟一声,他阗黑的双眸蓄满着再也无法掩饰的热情,腾出一手拉下自己的拉链,释放了巨大的男性象征。
你的衣服……小小喘着气,拉扯着他身上的衣服。
来不及了。
常逸居低吼一声,一举冲入了她柔软稚嫩的甬道内,紧紧的填满了她。
啊!她失声叫了出来,身子因那热潮疯狂般的激情涌入体内而重重的一抖,濡湿火热的感觉将她整个人带上疯狂边缘,冲击的快感让她连连呻吟。
阳光穿透过落地窗,照在床上纠缠不休的一双人儿身上,当最后高潮来临,常逸居低吼一声,将热流尽数注入了她的体内。
泪,缓缓的自岑小小的眼角流下,既然事情该有个结局,那么,就让她在这段日子放肆一些吧!然后,她会选择离去。
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家,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平常的轻怜蜜意恩爱非常,但是岑小小心里明白,自从上次在书房听到了他的话之后,她的心底再也无法回复到过去那般安详恬适了。
尽管眼前看来,常逸居对君莳的归来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改变,但是她仍是无法欺骗自己,要自己做一只鸵鸟。
该回家喽,小小。
陈志明站在小小的桌前。
啊?喔!打烊时间到了。
岑小小回过神来,慌忙的站起身来收拾东西。
今天是她极力争取,重新回到爱情邮差工作的第一天。
小小……他看着她,一整天下来总觉得她的神色不对。
嗯?岑小小漫应。
小小,别忙了!陈志明抓住她根本愈收愈乱的手。
你是不是身体还没康复?怎么可能!我早就全好了。
是吗?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说什么啊!会发生什么事?岑小小回避他的眼光。
小小――陈志明无奈的喊。
我是志明,记得吗?是那个和你大学同窗四年,又合伙开店做生意的志明,你有心事,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没事。
岑小小倔强的说。
这是她的私事,她不想,也不愿说出来让好友为她担心。
她了解志明,他一定会找上逸居为她抱不平,但是那可能会害了他,因为逸居不是他能对抗的。
小小……陈志明不死心。
志明,刘清呢?岑小小打断他。
我要他先走了。
陈志明道。
小小……志明,什么都别再说了,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岑小小强调。
陈志明凝望了她许久,终于叹了口气。
好,我不问,但是小小,你并不是孤单一个人,你还有我……和刘清这两个好朋友,知道吗?知道知道,走啦!关门了!小小笑得很灿烂,但是眼底却异常的落寞。
一踏出店门,一眼就看见熟悉的车子停在斜前方路边,熟悉的身影斜靠在副座门边,看到她,立刻站直身子。
和陈志明道了晚安,岑小小迎向常逸居。
等很久了吗?她笑问。
没有,我也是刚到不久。
累了吗?常逸居温柔的将她颊边的发拢到耳后。
还好。
上车吧!帮岑小小打开车门,让她坐进舒适的车内,关上门后,他对陈志明礼貌的点头,算是打招呼。
陈志明眼神一黯,点点头后转身默默离去。
车行不久,岑小小就睡着了,连到家都不知道。
常逸居将她抱进卧房,惊讶的发现这番折腾之下,岑小小仍是睡得很熟,他关心的审视她,发现她的脸色有点苍白。
还是太勉强了?小小目前的身体还负荷不了长时间的花店工作?还是心底困扰她的事让她如此疲累?他知道她有心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惶惶不安的过日子?会是君莳的事吗?小小心中还是对君莳的存在感到不安,他对她的爱还不能扫除她心底的疑虑吗?她还是感受不到他是那么爱她吗?轻吟一声,岑小小自恶梦中惊醒,一睁眼,看见在梦中离她而去的人就坐在她的身边,低呼一声,坐起身紧紧的抱住他。
逸居。
怎么了?做恶梦了?嗯。
岑小小在他怀中点点头,嘴唇不安分的在他颈间游移。
小小,你累了。
常逸居忍住被她挑起的欲火,她苍白的脸色实在不适宜再承受他狂猛的欲望。
我不累。
她缓缓的伸出手,用指尖描画过他俊美的五官,最后停在唇上,她的脸颊红似火,就算已是夫妻,就算已经欢爱过无数次,但她慌乱不安的眼眸闪着羞赧的光芒,炫惑了他的视线。
小小,你太累了,承受不了的。
他飞快的移开目光,沙哑低沉的嗓音再再宣告着,他的欲火已经完全被挑起了。
岑小小挺起身,将红唇覆盖住他的唇。
你的话太多了。
她低喃着。
轰然一声,一股强烈的快感冲上他的脑门,常逸居低吟一声,他的小女人今夜非常热情,只是一个生涩的吻就令他欲火狂烧,而他,根本什么都还没做,这怎么行?于是他反被动为主动,唇舌移向她的耳边,轻轻舔着她柔软的耳垂,那是她的敏感带之一,一手则不安分的溜上她胸前的圆润揉捏挑弄着,唇随手走,膜拜着她身体每一寸凝脂玉肤,一一烙印下滚烫的记号……逸居……他温柔的爱抚比起任何的诱惑还要叫她眷恋与感动,她的身体似乎脱离了她的意志,有了自己的行动,双手勾着他的颈项,双腿紧紧的环住他的腰,肌肤之间毫无距离的贴近让她的心沉沦得更深更远……小小,不要离开我,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常逸居挺身进入她的身体,跃跃欲试的亢奋一发不可收拾的在紧窒湿润的甬道中强烈的冲刺抽送着,一阵阵强烈的快感贯穿全身,直冲脑门,他低吼出声,喊出了他心底隐隐的不安。
逸居……逸居……岑小小摆荡着火热的身躯,迎合他一次又一次的戮刺,泪水冲上眼眶,她无法回应他的请求,只能更加热情的迎合他。
致命火热的快感刺激着他,带给他如至天堂般的欢愉和满足,他嘶吼着加快冲刺的速度,灼热的种子在最后一次狂猛的戮刺下洒满了她的花谷田地……啊……岑小小意乱情迷的任他带领着,今夜,又是一个热情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