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025-03-29 07:09:52

为什么叫小灵?因为你就像精灵一样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你是我的小小精灵。

被珍惜、被深爱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她应该也不例外吧!就算一直以来她并不向往爱情,就连婚姻都不在乎对象是谁。

也许自己的不在乎,只是因为还没有遇到心仪的对象。

那么为什么在梦中,自己竟化身为那个霸道侦探的小灵呢?是小灵,而不是小玲,先前她会错了他的意。

没有向他求证过,但她就是确定,为什么?侦探?为什么说他是侦探?他是保镖不是吗?肩上突来的重量让她吓了一跳,侧头一看,是件外套。

虽然已经春天了,但是一大早气温还是挺低的,你不该不加件外套就坐在这里吹风。

谷聿忧的口气像是指责,但眼光却充满了关心。

回过神来才真觉得有点冷,路蓁下意识的拉紧外套的前襟,这上头有他的味道,心头突然觉得暖烘烘的。

谢谢。

她低声道。

衣服可不是地板拿给你的,你不必向它道谢。

谷聿忧调侃着。

路蓁抬起头来,对上那双带笑的漂亮眼睛。

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炯亮有神,灼热得让她不自觉的沉溺在其中,任其烧烫她的心而无法回避。

你是我的小小精灵。

小灵,小灵……地球呼叫路蓁,地球呼叫路蓁。

他抬起右手在她眼前晃着。

这女人怎么有些失神?难道……路蓁抓住在眼前晃动的手,迷蒙的眼端详着手中的巨掌。

他的手很大,古铜色的皮肤和她乳白色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手指修长,若是忽略掌心多处的厚茧,那会是一双属于艺术家的手。

触感有点粗糙,但抚在她脸上时,却又是那么的温柔……她为什么会知道?为什么?谷聿忧眯着眼,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的头顶,所以他无法知道她的表情,无法揣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为什么她会有这种举动?难道她真的恢复记忆了?小灵?他试探的低唤。

路蓁身子僵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放开他的手。

小灵?谷聿忧反手抓住她的手。

她抬起头来,眼神有点慌乱,想抽回手却没办法做到。

放开我,我是路蓁,不是小灵。

她语带惊慌。

她不懂,不懂此刻的慌乱从何而来。

你在害怕?为什么?谷聿忧的眼光炯亮得吓人。

我没有害怕什么。

路蓁强辩,心惊的发现那双漂亮的眼睛像要吞噬她一般,他为什么这么看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不,你在害怕,怕得想逃离我。

为什么?我并不会伤害你呀。

我并不怕你,我只是……我只是……只是不想当替身。

路蓁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是的,她想过了,自己的长相一定和他的小灵有点相似,否则他怎会不时的对着她减小灵?这是最好的解释,至少比起以为自己在昏迷期间有什么际遇来得合情合理。

只是什么?只是想逃开我?谷聿忧更靠近她,让她再也避不开与他的双眼对视。

我为什么不该进?在你这么无礼的对待我之后,我为什么不进?他的逼迫让她忍不住以言语相激。

我无礼?这样就叫无礼?或许我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无礼。

她只看见他突然逼近的惊猛双眼,而下一刻,他们双唇已相贴。

那是掠夺!他狂热的吸吮着她粉嫩的唇瓣,她该躲、该挣扎、该赏他一个巴掌,但他灼热的唇已经烧尽了她的理智,让她晕眩、软弱,连手都抬不起来。

终于,他释放了她已然红肿的唇。

这才是无礼。

没有离得太远,他抵着她的唇,嘲弄的低语。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不过是我父亲花钱请的保镖,没有资格这么对我!路蓁开始挣扎,因他嘲弄的口气而受伤。

她以为他该生气,或者仍如以往吊儿郎当的反驳,但他却没有,反而深深的痴望着她,久久不语。

他看的是谁?是她,还是从她相似的脸上寻找小灵的身影?我不是替身,也不想做别人的替身,放开我!路蓁大喊。

替身?你不会是别人的替身,永远不会是。

谷聿忧捧住她的双颊,眼底再无嘲弄,只有一片的赤诚,极为温柔地说。

他的认真,让她的心怦怦直跳。

我不信!她直觉的反驳,心口不停颤抖。

你分明把我当成了你那个小小精灵……谷聿忧突然攫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她吃痛的低呼出声。

好痛,放开我!你想起来了!他双眼里有震惊。

有激动、有狂喜。

什么?小灵,你想起了这个名字……这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一个故人,不是吗?路蓁低下头,不想看他那双不是为自己而发亮的双眼。

不是替身吗?骗谁?她只提了一句小小精灵就让他反应这么剧烈,肩膀的疼痛哪比得上心口抽搐的一阵阵剧痛!你……没有想起来吗?还是没有吗?久久没有他的下文,久到她再也克制不住索求答案的心急,她缓缓的抬起头来,与那双眸再度对上。

那是什么?她以为自己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是错觉吧,一定是的!是啊,我怎么忘了,是我告诉你的。

他缓缓的放开她,眼神变得更加深沉。

你所谓的替身,指的就是小灵吧,我懂了。

别再说了!路蓁低吼,转身逃离。

她期待什么答案?不是替身吗?她不知道!谷聿忧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心疼,却也有股狂笑的冲动。

他想,等她记起一切的时候,对今日的举动一定会羞得无地自容。

他知道她一定会记起来的,就凭着这声小小精灵,因为他从未这么对路蓁说过。

小小精灵呵!我等着你飞回我的怀抱。

一个流浪汉通常不会引起路人的注意,就算有,人们也会立刻避开,远远的绕过他,就像现在一样。

一名邋遢的男子窝在墙边,与四周的高级住宅一比,显得异常突兀。

偶尔几名住户经过,也是皱着眉嫌恶的快速走开。

当谷聿忧的车子驶过那名流浪汉身前时,没来由的,他微蹙着眉,分神的看了一眼。

怎么了?路蓁疑惑的顺着那方向看过去。

只是个流浪汉罢了,是什么原因让谷聿忧皱眉?没什么。

谷聿忧淡淡一笑。

纵使心中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但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奇怪,这里什么时候有流浪汉了?她有点不解。

流浪汉到处都有。

也许这个人以前住在这里,现在落魄了又回到这里缅怀过往也说不定。

何以见得?他想知道她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看他的衣服啊!虽然又绉又脏,但还是看得出来是名牌货,光是一件衬衫就要好几千元呢!吱的一声尖锐煞车声响起。

像是被人当头棒喝般,谷聿忧终于了解为什么那个流浪汉会给他不对劲的感觉了。

哎呀!你干什么啊!还好她向来有系安全带的习惯,否则一定会撞上挡风玻璃。

你真是天才!他突然紧紧的抱她一下。

你……路蓁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怔愣的任由他抱着。

会开车吧?谷聿忧放开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

会啊。

她呆呆的答。

很好,那车子就交给你,你先开回去,我临时有事要办。

他打开车门下车,弯身要她坐到驾驶座上。

你要去哪里?路蓁急问。

乖,先回去。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谷聿忧将车门关上,从车窗外催促她开车。

她担心的神情他看得一清二楚,纵使那日后她刻意对他冷淡且保持距离,非必要不和他交谈,但他知道她仍是关心他的,依然抛不掉那早已深藏的情感。

你到底要做什么?不能跟我说吗?她降下车窗,探出头来。

不知怎么回事,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如果顺利的话,我这个保镖的工作就要结束了。

快回去吧!谷聿忧催促她离去。

看着车子驶离后,他立刻快步往流浪汉坐着的地点走去。

如果他猜得没错,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秦士伟。

一看到那个人,他就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却被路蓁一语道破。

原来,他老觉得不对劲的原因是那双鞋,那个流浪汉穿着一双叫价上万元的意大利皮鞋。

是啊!一个落魄的流浪汉,怎么可能穿着名牌衬衫和意大利皮鞋?来到方才见到流浪汉的地方,谷聿忧四处看了一下,却看不到人影。

人呢?该不会是跑了吧?可能吗?那个人如果是秦士伟,可能这么机灵吗?可恶,白忙一场,现在可好,他怎么回去?这种地方可叫不到计程车。

手机突然响起,他赶紧接听。

谷聿忧,哪位?呵呵呵……不怀好意的笑声从彼端传来。

你是谁?谷聿忧蹙眉,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是谁?呵呵……你不是在找我吗?男人的声音夹杂着阴森的冷笑,听起来令人异常不舒服。

谷聿忧眼一眨,知道了对方是谁。

秦士伟。

聪明、聪明!不愧是谷大侦探,真让我佩服。

泰士伟优闲地说。

你知道我?这倒让谷聿忧意外。

鼎鼎大名的谷氏侦探社,我看只有像路蓁那种无知的女人才会不知道你们的大名。

不许你这么说她!谷聿忧冷冷的警告。

啧啧啧,真想不到啊!那种无用的女人,哪里值得你这么为她?秦士伟故意问。

她的好不是你这种人渣可以了解的。

谷聿忧怒道。

是吗?我知道了,也许她在你面前有不同的表现,我真想尝尝她的滋味啊!秦上伟淫秽的笑着。

你做梦!谷聿忧简直怒火冲天。

这个人渣,路蓁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怕被他弄脏了。

是吗?我倒不认为喔。

有我在,你动不了她一根寒毛的。

呵呵呵!你就这么有把握吗?谷聿忧听出了不对劲,难道……你是什么意思?真可惜啊!要不是她现在正在‘休息’,没有办法开口的话,我真想让你听听她的声音。

秦士伟假意惋惜地说。

他?谁?天!不会是他以为的那样吧?谷聿忧不祥的感觉更强烈。

呵呵……才说你聪明,怎么这会儿又这么笨呢?我说的当然就是你不可能让我碰到一根寒毛的人啊。

路蓁?!谷聿忧心惊的喊。

不可能,她刚刚她刚刚自己开车离开,而且是你叫她先走的,不是吗?你!你太过自信了,这就是你最大的败笔,也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让我有机可乘,你失算了!呵呵呵!你想怎样?打电话给我应该是有目的的。

实在不想夸赞你,不过你真的有那么点智商。

废话少说,想怎样真说吧!谷聿忧实在不屑和他多扯。

好,那我就直说了。

现在,我要你在十分钟之内到这个地方来,单独一个人,不可以报警,听到了吗?秦士伟报了一个地址。

十分钟根本不可能赶到那里!就给你十分钟,从我挂断电话后开始算起。

晚一分钟,我就从路蓁的身上切下某样东西,你自己衡量吧。

秦士伟毫不留情的说。

你敢!你如果敢伤害她一根寒毛,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谷聿忧怒声警告。

是吗?那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如果你愿意试的话!秦士伟狠狠的挂断电话。

喂?喂?谷聿忧喊了两声,接着忍不住低咒。

十分钟之内根本不可能到得了那里,而且他现在又没有车。

不过,看情况是由不得他了,因为他不能拿路蓁开玩笑,谁知道秦士伟疯狂到什么程度?更何况,那种禽兽不如的人,难保不会真的拿路蓁开刀,尤其他对路蓁又恨之人骨,他不能让秦士伟有伤害路蓁的理由。

谷聿忧走到路边,选了一辆车,找来一根铁丝,三两下打开了车门,警报器随即响起,他立即蹲下身,在方向盘下扯出一团电线,拉下其中一条,警报声便戛然而止。

再扯出其中两条,一接触,车子就发动了。

坐上车,他朝秦士伟指定的地点飞驰而去。

他看看表,只剩八分钟的时间赶到那个地方。

由于秦士伟给的时间太短,让他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根本也没办法做其他的安排。

也许这就是秦士伟的目的吧!为了确保他是一个人赴约,所以才会给这么短的时间。

八分钟……该死!他必须维持时速八十公里以上才能准时到达。

谷聿忧心情沉重,心中更强烈的自责。

都是他太过于大意,才会让路蓁身陷险境。

就像秦士伟说的,他太过自信了,认定路蓁在他的保护下不可能会出事,也因为过于自信,才会中了秦士伟的调虎离山之计。

可恶!如果路葵因此而有什么损伤,他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小灵,坚强一点,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来到秦士伟指定的地方,谷聿忧迫不及待的下车。

这是很偏僻的郊区,眼前只有一间像农用的铁皮屋,屋前停了一辆破货车。

从正面看过去,只有一扇门和一扇小小的窗户,关得紧紧的,没有丝毫空隙。

路蓁就在里面?谷聿忧谨慎的查看四周,没有任何异样。

看了一眼手表,糟糕,时间超过了!秦士伟,我已经来了,出来吧!谷聿忧一想到秦士伟可能已经伤害了路蓁,便焦急的走到门前,用着门大喊。

人一急,往往就会失去警戒心,所以直到身后被某样东西抵住时,他才发现,自己可能上当了。

我在这里呢。

秦士伟得意的在他身后说。

秦士伟,你!谷聿忧一动,身后的压力立刻加重。

别动喔,你应该知道枪是不长眼的,而且啊,我很紧张呢,手还会发抖,所以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秦士伟警告着。

谷聿忧停止动作,咬着牙问:路蓁呢?那个贱人啊,我想应该正舒舒服服的待在她家里吧。

原来真的被他猜中,自己上当了!他应该生气,但他却只觉得松了口气,路蓁没有落在这个人渣的手里,那么他就放心了。

没想到鼎鼎大名的谷侦探会被我三言两语就骗到这里,是传言过于夸大了你们的能力,还是你爱上那个贱人了?秦士伟沉吟了一会儿。

我想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何以见得?谷聿忧并不否认也不承认。

因为只有爱情能让英雄气短。

呵呵!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秦士伟好笑着。

你……别冲动啊,我会害怕喔!秦士伟手中的枪用力的顶着他的背。

谷聿忧只好按捺住怒气,要怪只能怪自己,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啊!很好,现在慢慢的,很慢很慢的将你身上的家伙统统拿出来。

秦士伟命令。

谷聿忧伸手探进腰际。

慢慢的。

秦士伟立刻提醒道。

他缓缓的抽出腰际的枪,用食指勾着,在半空中摇晃。

丢在地上,用脚把它踢得远远的。

秦士伟又命令。

谷聿忧犹豫了一下,不料背上又遭一顶。

快一点,我可没什么耐性。

不得已,他只好将枪丢掉,用脚将它踢到一边。

你到底想怎样?把我骗到这里来做什么?谷聿忧愤怒地问。

你不是很聪明吗?你自己想吧!秦士伟故意不回答他,直接拿出一副手铐来。

双手背到身后!不一会儿,谷聿忧的双手便被铐上手铐。

秦士伟抬脚狠狠的从他背后一踢,让他撞上铁皮屋的门板。

进去!秦土伟扬着手枪命令。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束手就缚?谷聿忧缓缓的站直,他一直等着可乘之机,而现在让他等到了。

秦士伟走向他,进去!谷聿忧看好距离,趁秦士伟一个分神,一个后旋踢,准确的踢掉他手中的枪,再一腿,往他的头踢去,快、狠、准的招式,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应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哼!未免太小看我了。

谷聿忧啐了口,蹲下来在他身上找钥匙。

可是翻了老半天却没有找到。

可恶,竟然没有钥匙!他不敢置信的低咒。

这下可好,他怎么脱困?怎么绑秦士伟上警局?他四处寻找可用的东西,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根铁丝,看来又要发挥他神偷的本事了。

背着手,要找锁孔是有点困难,花了一点时间,他终于将铁丝插进锁孔中,但是下一秒,后脑突然一阵剧痛,只来得及暗叫一声槽了,黑暗就占据了他的意识。

哼!是你太小看我了。

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的秦士伟不屑的轻哼,手上的枪正是敲打谷聿忧后脑的凶器。

秦士伟将谷聿忧拖进铁皮屋里,然后拿来一捆绳子,牢牢的在他身上绑了一圈又一圈,让他动弹不得。

看你现在还能怎么作怪!看着自己的杰作,秦士伟满意的好笑。

除了头之外,谷聿忧的身体全像木乃伊一样被绑着,就不相信他还能踢人。

想到方才的遭遇,秦士伟愤恨难消,狠狠的往谷聿忧身上踢。

敢算计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哈哈哈……秦士伟狂笑着,邪恶的气息显露无遗。

倾盆大雨毫无预警的下了起来,伴随着一声雷鸣,还有秦士伟的狂笑声,回荡在这个初春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