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染红天边映出一天的绚烂,几只归鸟呀、呀的叫几声后,便往家的方向飞去。
雷雯华步履蹒跚的冲出家门,那是她居住了三年的家,是她丈夫和她租赁的家,更是三年来制造了各种恶梦让她痛不欲生的家。
你这个贱人,出去就不要再给我回来了!她身后传来一阵怒吼,出自于她的丈夫杨益夫。
雷雯华浑身打了个冷颤,加快脚步想要远离那个恶魔,但是一声异响让她的脚步倏地停了下来。
听到那是婴孩的哭泣声,她猛然转回身,惊愕的看着丈夫手中提着的女儿。
杨益夫提着女儿衣服的后领,就这么让她吊在半空中,以致她小小的脸蛋已经通红反紫。
不!雷雯华反身往回跑,企图救她可怜的女儿。
再跑啊!你胆子不小嘛!我就不信你跑得出我的手掌心,给我进去!他高举起女儿,表情狰狞的用另一只手拽住妻子的手臂,将她甩进屋里。
把怜怜给我,你快把她弄死了!雷雯华哭喊着。
女儿反紫的脸让她心痛难忍,又发现女儿先前的嚎啕大哭如今已剩喘不过气的抽搐已几乎快断气般。
杨益夫欣赏着她的痛苦、她的哀求,脸上浮现出一股变态的满足感。
怜怜是你的女儿啊!虎毒尚不食子,难道你真要把她弄死了才甘心是不是?她焦急的扬声大喊,完全不顾可料想到的后果。
贱人,敢教训我?他脸色大变,啪的一声反手赏了她一个耳光,让妻子那原本已布满淤血的秀丽脸蛋再添新痕。
杨益夫砰的一声关上铁门,将女儿顺手丢到沙发上。
婴孩得到宝贵的空气后又哇哇大哭起来。
哈!哈!他时间总是拿捏的很恰当,弄不死的,再说,弄死了这个小赔钱货后,他拿什么来牵制雷雯华这个贱人呢?没有了她,他的生活将失去多少乐趣啊!杨益夫暗忖。
雷雯华扑上前,心疼的抱起女儿,怜怜乖,不怕呵,怜怜,妈妈在这里,怜怜不怕呵!她哽咽的安抚着可怜的女儿。
突然,杨益夫上前一把抢过女儿,让好不容易已渐渐停止哭泣的她又受惊吓的放声大哭。
你想做什么?把怜怜还给我!雷雯华惊喊,奔上前想抱回女儿,却被丈夫抬脚踹在胸口上。
砰的一声,她向后飞去,重重的撞上墙壁,一时间竟无力动弹,胸口传来阵阵剧痛。
强忍的痛楚,她慢慢的爬向杨益夫。
她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他要她求他,苦苦的哀求他,这样才能满足他那种变态的快感,只可惜她的傲气常让他无法如愿,也因此挨来她一身的伤痕。
渐渐的,他学聪明了,他懂得利用女儿来牵制她,是的,为了她可怜的女儿,她会求他,她会如他所愿的求他。
把怜怜给我,求求你别再伤害她了,好歹她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么忍心?求求你把怜怜给我……哈哈哈!你求我?清高的雷雯华乞求我?哈哈哈……终于,杨益夫满足的丢下女儿,转身进房去。
临进门前却突然转身警告她,大门我已经锁起来了,也别想进来偷偷打电话,你如果给我耍任何花样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呵呵,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等我睡饱了,我会好好疼你的。
说完,他带着满脸淫笑,转身进房。
闻言,雷雯华全身冷颤不停,紧抱着女儿。
不!她无法再忍受他加诸在她身上的暴力了,拳打脚踢她尚能忍耐,但……做那件事……她要逃,她一定得逃,不为自己,也要为怜怜的未来想。
可……怎么逃?所有可能用上的工具,他全都设想到了,她能有什么办法?可以的雷雯华,静下心来,冷静的想,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雷雯华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也许……也许这个办法可行。
她小心翼翼的将女儿放在沙发上,然后开始翻箱倒箧。
在哪里?她记得他有放一些在抽屉里的……找到了!雷雯华兴奋的把钱拿出来,抽出三张红色的百元钞票,但她不敢拿太多,生怕会被杨益夫察觉。
撕下一张便条纸,她写下求救信,把纸条包进一张钞票里,她走到阳台,将钞票丢出铁窗外。
然后将剩下的钱放回抽屉,并另外把两张百元钞票小心藏好,她打算明天再丢一张,后天再丢一张,希望有人捡到后会好心的报警来救她们。
在夕阳余晖里,一大两小的身影缓缓的走在街上,一名中年妇人无奈又好笑的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小身影,耳里传进他们的对话。
小杰,你不要回去嘛!告诉你爹地、妈咪说你还要在我家多住几天,好不好?其中一个小男孩对着另一名金发蓝眼的小男孩说。
不行,我和爹地说好了,三天就是三天,我要守信用。
小杰——全名杰·罗兹——摇头说。
哎呀,没关系啦!黑发的小男孩纪曜不在意的怂恿他。
阿曜,言而无信,不知岂可,你不知道吗?小杰严肃的表情和他出口的话,很难让人联想到他只是个五岁的小孩。
中年妇人低笑出声,心想,小杰这个小天才说话总是那么老成。
阿曜涨红脸,他的确不知道小杰说的那句什么可不可的是什么意思,但小男孩的自尊让他恼羞成怒,不住就不住,谁希罕啊!你啊!小杰笑着回他。
小杰,你……阿曜!小杰打断他,眼光停在前方地上,地上有钱。
啊?阿曜愣愣的望过去,真的耶!小杰上前捡了起来,立即发现卷起来的钞票有异样,他缓缓的将它打开……小杰,我们要平分喔!阿曜急忙声明。
小杰没理阿曜,打开钞票,发现一张纸条。
看清内容后,年仅五岁的他,眼神闪过一抹厉芒,阿曜,钱给你。
他将一百元递给阿曜。
全部给我?嗯。
小杰应道,将纸条再看了一遍,然后抬头望了眼楼顶那间违建加盖的屋子,把纸条放进口袋,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或许是他父母生给他一颗聪明脑袋,或说他是遗传了父亲的聪明才智,让高智商的他年仅五岁就能读写中、英两种语言。
小杰,那是什么?中年妇人好奇的问。
婆婆,没什么重要的啦!小杰敷衍的微笑,随着阿曜继续走到巷口,等着父亲来接他。
可以借婆婆看吗?这……婆婆,真的没什么啦!小杰正觉得穷于应付时,眼尖的看见父亲的车出现了。
啊!我爹地来接我了。
他高兴的喊,婆婆再见、阿曜再见。
他热切的道完再见后,就冲向才刚停妥的车子,且不待父亲史尔杰·罗兹下车,便自己开门钻进去。
小杰,怎么跑得那么急?坐在丈夫旁边的彭奇怪的问。
以往,让他去朋友家住几天,期限到时总见他们依依不舍上演着十八相送,怎么今天却是这般急切的跑上车?妈咪,回家再说。
小杰打发掉母亲,转头对父亲道:爹地,到舅舅家。
小杰?史尔杰皱眉,疑惑这个儿子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
爹地,快开车呀!事关人命喔!小杰严肃的说,他此刻的模样就像是小号的史尔杰,我保证到舅舅家后会全部说出来。
好吧!在彭的示意下,史尔杰应允,并将车开上路。
谁教他们这个儿子是个高智商的天才呢?他们对他的教育态度便是让他自由发展,而他们只是充当着从旁辅助的角色。
车子很快的回到家,小杰飞快的爬出车子,往对面舅舅家跑去。
爹地、妈咪,你们也快一点,我可不想解释两次喔!他边跑边喊。
史尔杰闻言,只好将车暂停在车道上,打算晚点再开回车库,便牵着彭的手往彭勋家走去。
才刚进客厅,彭勋也刚好下楼来。
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不会又是来吃饭的吧?彭勋戏谑地道。
话说史尔杰回国的这一年多以来,他们一家三口三不五时的就回娘家来,为的就是吃彭做的饭,打打牙祭。
这就要问小杰了,我们也还搞不清楚状况。
史尔杰耸肩无所谓的坐了下来,顺手将彭也拉下来靠拥在身旁。
阿,怎么他还是这么不懂礼貌啊?你都没教教他吗?彭勋转问彭,把史尔杰当透明人般讨论。
没办法呀?大哥,他比小杰还不受教。
彭含笑配合著大哥。
喂喂,你是我的妻子耶,你没忘吧!?史尔杰不满的抗议。
彭笑着尚不及回应,彭勋便出口相助,妻子、丈夫算什么?夫妻关系是可以改变的。
我就不同了,我可是阿的大哥,血缘关系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史尔杰闻言立即捂住妻子的耳朵,别听那种没营养的话。
彭呵呵娇笑着,知道这两个男人每次一碰面,总要来一场抢妻、抢妹的戏码。
大舅、爹地,你们不要闹了,这样真的很难看耶!小杰终于忍不住的出声制止。
难看?臭小子,你竟敢目无尊长?彭勋和史尔杰欺近小杰,这会儿两人又同声一气的。
谁要你们为老不尊?小杰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睨他们一眼又道:你们到底要不要听我说啊?人命关天耶!闻言,两人恢复正经,坐回沙发上。
说吧!彭勋催促。
小杰将口袋的纸条拿出来交给彭勋,然后解释纸条的由来和地点。
彭勋微蹙着眉,看完后将纸条递给史尔杰,彭也凑近看。
只见纸条上写着短短的两句话——救救我们!救命!然后便是住址了。
这……彭讶然。
这是一封求救信。
史尔杰难以置信的说。
彭勋看着那短短的几个字,心里快速的回想着近日可有接获绑票或者失踪人口报案,但答案是没有。
没有人报案,那这封求救信怎么解释?是真有其事?或只是恶作剧?思及此,他问史尔杰,史尔杰,你有何看法?我们先假设真的有人被困而需要救援,不管是因何受困,而写这张纸条的人声称‘我们’,那么等待救援的人就是多数了,至少有两人以上。
嗯。
彭勋忍耐的点点头,觉得到目前为止史尔杰说的都是废话。
纸条上的地址和小杰捡到纸条的地方有一小段距离,很明显的是从高楼丢下因物轻而造成的偏差。
史尔杰继续道。
嗯。
而以这位女士用钱包纸条的行为来看……等等,你怎么知道是女人?彭勋打断他。
字迹和……感觉。
彭勋点点头,等待下文,却久久不见回应,而忍不住催促道:然后呢?嗯?我刚刚说到哪儿了?史尔杰眨眨眼迷惑的问。
这位女士用钱包纸条的行为来看。
彭勋不耐的提道,因他非常肯定,史尔杰这家伙又在捉弄他了。
喔——对,以这位女士用钱来包求救信的行为看来,她很了解人性。
史尔杰!彭勋生气的吼。
好好好。
史尔杰同时受了爱妻的轻扯衣袖和爱子的一记白眼,只好举双手投降。
最近并没有什么绑票案,对不对?他又问。
是没有。
那么我大胆的假设,这等待救援的‘我们’,很可能是处于家庭暴力之下。
怎么说?很简单啊!她还有钱往窗口丢、有纸有笔,也知道地址。
那她为什么不逃?也可以打电话求援啊!打电话太危险了,容易被发现,至于逃嘛……我想这关键就在于‘我们’这两个字了。
你的意思是……彭勋沉吟,有人被牵制住,所以她无法放心逃走?可能。
大舅,别想了好不好,你们不会直接去查就知道了吗?小杰终于发表意见了。
小杰,若是写纸条的人真的有危险,我们这样冒然前去反而会打草惊蛇唷。
彭勋道。
可是要快啊!你们没感觉到纸条上有急切的渴望和深深的恐惧吗?小杰皱紧双眉,心想,那种感觉从他一接触到纸条后就如影随形的跟着他,他很不喜欢那种感觉。
小杰?你……彭犹豫的看着儿子。
史尔杰制止妻子的询问,心知小杰遗传了自己超强的第六感,甚至是更深一层的能力。
他向儿子保证道:小杰,你放心,今晚爹地会亲自去探一探。
嗯,谢谢爹地。
彭将小杰搂进怀里,安抚着他的情绪。
史尔杰,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去?彭勋问。
没有身份,我只是去探一探,哪需要抬出什么身份?你是说你要夜探……呃,那个地方?彭勋以为自己听错了,觉得他应该不会是那个意思。
没错,我是要夜探……那个地方。
史尔杰学着他的语气道。
你会被当成小偷的!那也得要他们发现我啊!不过,你认为有这种可能吗?史尔杰自负的说,心想真是笑话,堂堂鹰组的神鹰,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那也别混了。
也对喔。
彭勋点点头。
不过好歹他是名警官,怎可不理会这种闯空门的行为呢?所以……他掏掏耳朵说:你刚刚跟我说了什么吗?我刚刚耳朵突然罢工了,没听清楚耶!彭和小杰噗哧一声笑不可遏。
史尔杰则了然的笑道:我是说应该可以吃饭了,阿好像把饭菜煮好了。
啊!对喔,该吃饭了,难怪肚子觉得好饿。
这夜月明星稀,时间是凌晨一点三十分。
一道黑影窜入这幢老旧的公寓直达顶楼,然后轻松的一跃,跳到隔壁公寓顶楼违建的阳台外,挂在半空中。
啊!失算,忘了把铁窗算进去,不过这似乎难不倒他。
史尔杰再次一翻一跃的重回顶楼。
他走往楼梯间,简单的用铁丝一挑,门锁卡、卡两声便开了。
他摇头叹息。
为什么任何事情一到自己手中总是那么容易呢?这绝非是他自大、自负、自恋,毕竟事实是如此。
才闪进简陋的客厅,他便听见那种不容错辨的暧昧喘息声。
唷!看来人家正在做爱做的事呢!才刚想着,房里却突然传来咒骂声,你这只死鱼,给我叫啊,冷冰冰的不会动啊?闻言,史尔杰身躯一僵,快速且无声的欺近房门口,门里的景象让他暗抽了口气。
杨益夫一手抓住雷雯华的双手,扯起放在一旁的绳子将她绑起来,不顾她的挣扎抗拒,抓起皮带便往她早已伤痕累累的背部抽去。
啊!雷雯华终于难忍疼痛的惨叫出声。
很好,大声一点叫,叫爽一点!他变态的淫笑着。
她咬住嘴唇,死也不肯再叫出声。
她不会让他如愿的!贱女人!死鱼一条啊?你给我叫,叫啊!杨益夫怒吼着,不叫是吧!你以为不叫我就拿你没办法是不是?老子照样上你!他扯开裤头,扳开她的双腿,就从背后猛力的冲撞进她的体内。
他粗喘着,用力的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雷雯华毫无反应的趴在床上,双眼空洞的任由眼泪一滴滴渗透进棉被里,连下唇渗出血迹她也毫无知觉,茫然的忍受着丈夫在她身上做着禽兽般的行为。
史尔杰眼底寒光闪烁,转身正想无声的离开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却让他止了步。
雷雯华在丈夫满足了兽欲后才得以下床抱起哭闹不休的女儿拍抚着。
不准再哭了,要她不许哭,否则我让她再也哭不出来。
杨益夫威胁着,转身累极的睡去。
雷雯华将女儿抱到客厅,生怕吵到丈夫而让他有理由责打她们母女。
见状,史尔杰动作轻巧快速的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做了什么,然后在雷雯华出现在客厅之前闪出门外,无声的将大门恢复原状。
他已经知道待救援的原因和人数了,该做的也做好了,就再忍耐一晚吧!你们这对可怜的母女!他暗忖。
一大清早,才刚六点,受不住小杰的催促,众人再度聚集于彭家。
史尔杰将昨晚所见、所闻陈述给其他人知道,并将他牺牲睡眠时间彻夜查出来的资料一一报告。
我回来后稍微调查了一下,那个男的叫杨益夫,三十五岁,女的叫雷雯华,二十四岁。
他们结婚一年八个月,育有一女,名字叫杨心怜,一岁一个月。
众人闻言,不用算时间,也知道时间有所差异,觉得若不是婚前有孕,要不就是早产。
杨益夫曾有多次伤害前科,出入监狱无数次,两年前被控强暴,但最后因被害人的家属答应庭外和解而不了了之。
根据资料来看,雷雯华即是那名被强暴的女孩。
史尔杰停了下来,知道有人会忍不住发表高见。
怎么会有这种白痴女人啊?竟然嫁给强暴自己的人?白痴!彭勋不敢苟同的啐道。
她的家人、父母为什么会赞同呢?太不可思议了!彭满脸疑惑与不敢置信,眼底盈满对这名女子的同情,心想,这社会为何仍有那么多的人,生活在黑暗里呢?因观念迂腐、古板吧!他们认为女孩已失去清白,既然那人又愿意负责,就最好不过了。
彭一针见血的道出那些人的想法,而且,当时她的家人和她自己应该已经发现怀孕了吧!没错,她在她父母软硬兼施下不得不嫁给这个魔鬼,而她父母在将她嫁出去后,便没有再过问、关心过她的生活,甚至对她的求救不闻不问。
我查出来雷雯华曾有一次抱着女儿逃回娘家,希望父母能帮她作主,没想到她父母竟瞒着她通知杨益夫来带回她们,并且要她不准再回家丢人现眼。
那次后的第二天,雷雯华就被送入医院,全身伤痕累累的,原本医生觉得事情有异而想帮助她,但她坚持自己不是遭凌虐,只是被车撞,而后医生只好作罢!想来当时她是因为女儿在杨益夫的手里才会这么做,然而经过这件事之后,杨益夫就将她们看得更紧,不再让她有逃出去的机会。
史尔杰继续道出一些细节。
真可怜。
彭叹息。
妈咪啊!现在不是说可怜的时候,要想办法救人呀!小杰终于等得不耐烦。
这些大人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唆啊?过去就过去了,还说这么多做什么?再怎么讨论、追究原委,事情还是过去了,最重要的是现在啊!好,我们现在就来研究该如何行动。
史尔杰当机立断的说。
大哥,你是警务人员,申请搜索状应该很容易下来才对,然后你可以拿着搜索状光明正大的进屋去,就说接获密报怀疑他家私藏枪械、毒品而进门去搜。
枪械?毒品?彭勋才不管啥搜索状,觉得那种东西太容易到手了,他只对这两样东西感兴趣,挑眉询问的看着史尔杰。
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只要带几个人进去,该搜的地方搜一搜,就能找到了。
他胸有成竹的微笑。
你栽赃!彭勋震惊的伸出食指指着他。
这样比较方便嘛!如此一来,就不用听他唆一堆什么家务事不用外人管的废话,直接就可以收押带走了。
而且,我也不是全然栽赃啊!杨益夫是有吸毒的习惯,我只是把他的存量增加一点点而已,顺便塞两支点三八和一支乌兹枪给他罢了。
乌兹?你最好祈祷他不会拿那些东西来对付我,你知道的,警方的武力实在逊得不得了。
彭勋扯住他的领子怒道。
放心,你的动作如果快一点的话,也许你们到的时候,他还在睡觉呢!史尔杰闲散的将他的手挥落,理理领子,笑出一口白牙。
是吗?那顺便请问一下,你所谓增加他一点点的存量,这‘一点点’是多少?又是什么毒品呢?我想至少要有个谱吧!免得漏掉了可就不好了。
彭勋假意客气的问。
喔,只不过是纯度百分之百的海洛因,不多啦!昨晚我不方便带太多东西,所以只有五公斤而已。
史尔杰装傻的说着。
五公斤?这叫‘一点点’!你不方便带太多东西?是啊!你只带了两支手枪,一支乌兹,再加上五公斤高纯度的海洛因罢了,是不多啦!彭勋简直气炸了,认为史尔杰根本不把他这个高级警官看在眼里,才在他面前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说出来。
是嘛!连你也这么认为,那真的是不多。
史尔杰邪恶的笑着。
你……算了,不和你说这些,然后呢?彭勋不再和他扯,深知这么扯也扯不赢他。
然后?结束啦!哪还有然后。
那对母女呢?彭勋生气的问。
拜托,这还要我说!就照一般程序了,去验伤,然后申请离婚啊!有咱们插手,别担心孩子会判给父亲,更何况也不会有瞎了眼的法官会把孩子判给一个会一辈子待在牢里的人。
离婚后,她们脱离了魔掌,从此就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HappyEnding!好像很简单喔!彭轻叹。
这种事要解决其实很简单,困难的是日后的心理重建工作。
彭淡道。
小杰又开始催促。
先把人救出来再说,行吗?小鬼,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
史尔杰敲了一下儿子的头。
那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救人啊?小杰抚着略微疼痛的头,不死心的追问。
众大人无奈的互望一眼。
现在、马上、立刻,可以了吧?我的小祖宗。
彭勋道,而后开始联络队员待命。
一场拯救行动于焉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