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卧室,萱萱便抛给婕儿一个OK的眼神,两人相视而笑。
怎样?倩伦迫不及待地问。
你已经快收拾好了,不是吗?萱萱说。
什么意思啊?倩伦不解地问。
意思就是说,你还是得搬家。
婕儿耸肩。
为什么?谈判失败啊!你们就这样让我搬到他家去?你们不怕我被虐待、被欺负吗?倩伦原本抱着很大的希望,谁知……放心,唐世尧不是那种人。
萱萱淡淡地说,语气像是哄三岁小孩似的。
你这么确定吗?倩伦仍怀疑着,那为什么她每次都被他吼着玩?你到底担心什么?他有钱有势,干嘛如此大费心神地找你回去让他虐待?心甘情愿排队等着被他虐待的人太多了,不差你一个。
至于欺负你,你指的是那一方面?怕他会强暴你吗?拜托,他的女朋友一大堆,排队等上一年也轮不到你。
萱萱就事论事。
可听在倩伦耳里,又不免让她想起唐世尧恶毒的评语。
没错,他是不可能看上她的,她应该对自己安全无虞感到高兴,但怎么反而心中有一股失落的感觉呢?快点收拾收拾吧,客厅的人已经快等得不耐烦了。
婕儿催着倩伦动作快一点。
你们……你们刚刚还说要帮我的,结果现在似乎巴不得我搬出去,是怕我没工作付不出房租吗?倩伦伤心地问。
拜托——萱萱和婕儿猛翻白眼。
天!这女人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你们放心,这个月的房租我不会赖的,我有把钱留下来,而且唐世尧有付薪水给我,我不会白住的。
倩伦将一个信封给萱萱。
这是这个月的房租、水电费、瓦斯费、电话费,我照以往的比例算了一下,应该不会差太多,如果太少再通知我,我会寄来给你们的。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真以为我们要赶你出门啊?婕儿没好气地说。
要不是唐世尧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对象,她们不想让她错失机会、错过这段姻缘,她们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将她送给唐世尧?真搞不懂她的脑筋结构是不是异于常人?倩伦哀伤的扯出一个笑容。
我没有误会什么,你们放心,我能了解的。
毕竟我是个无业游民,T市消费又高,会造成你们的负担的。
天啊!她真的钻进去就不准备出来了。
婕儿无奈的大喊。
萱萱沉默良久,终于冷淡地道:试着长大,倩伦,不要一遇到不想面对的事,就让自己钻进自设的剧情里,你不是被害人,没有人对不起你,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签下契约,自己答应搬家,而且是事成定局之后我们才得知的,别说得好像是我们逼走你似的。
自己做的决定,自己要负起责任。
萱萱不再看她,开门走出卧室。
唐世尧就算察觉气氛不对,他也没说什么,沉默的看着陆续出来的三个人,然后他看到了红着眼睛的倩伦。
他一个箭步上前。
你哭了?他惊讶地问。
难道她就真的那么不想搬家吗?没有。
倩伦否认,我已经收拾好了,你帮不帮我提下去。
她指着一旁的两个行李箱。
就这些?他问倩伦。
倩伦点点头,拿起另一个小行李,率先走出去。
唐世尧只好跟在后面,却在门口被萱萱挡了下来。
你是认真的吗?她直视着他,要他亲口的保证,而不是她们的猜测。
她一点也不把他这个总经理放在眼里。
唐世尧原本不打算说,因为他觉得那不关她的事,但是一接触到她的眼神,他看出了她的坚持。
我是。
他严肃的给了她保证。
别让她哭着回来,否则我会要你好看。
她淡淡地威胁他。
他不觉得她能如何要他好看,但不可讳言的,她那种淡然的模样,反而带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感受到她威胁的力量。
她——会是个很好的工作伙伴,他再次肯定,改天得要傲舜关照关照她,有机会就可以把她升上来。
你不会有那种机会的。
他淡笑。
最好如此。
有问题的话,可以找我。
她点点头,算是认同了他。
谢谢,虽然我不认为会有什么我解决不了的问题,但还是谢谢你。
话别说得太满。
她给了他最后的警告,然后站开身子,再见。
再见。
唐世尧走了出去。
萱萱关上门,对上婕儿若有所思的目光。
怎么了?萱萱问。
萱萱,记不记得倩伦的预感?嗯。
萱萱点头。
你认为这次会不会是倩伦本人的问题?有可能。
萱萱,我刚刚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婕儿苦着脸说。
什么事?你老板的家在哪里?梧桐山。
那一定是一间别墅喽?婕儿的脸更苦了。
是别墅没错。
怎么了?萱萱啊?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和倩伦的赌局了?啊?失算了!萱萱恍然大悟。
对啊,失算了。
车子一路驶往梧桐山,车内保持着沉默,只有倩伦偶尔传来几声吸气声。
终于,唐世尧忍无可忍不耐地问:你到底在哭什么?倩伦哀怨地斜睨他一眼,我连哭的自由都没有吗?随你。
他不耐烦地说,不再理会她。
你连安慰人家一下都不肯吗?良久,倩伦终于开口。
我没有那个义务。
他冷冷地说。
哼!方才好心问她她不领情,现在才来讨安慰。
算了,反正我就是惹人厌。
她那自弃的口吻让他的心一揪。
怎么回事?她怎么变得这么自怨自艾?卧室里发生什么事吗?你到底为什么哭?这次他放软音调,他是真的关心她。
倩伦把方才的事叙述了一遍,弄得唐世尧啼笑皆非。
天啊!这女人真的有被害幻想症耶!他是不是替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啊?那种朋友不要也罢,竟然嫌弃你,还把你赶出来,简直是见利忘义。
还好你现在已经离开了,否则哪天被她们联合起来把你卖了,你还替她们数钞票呢!唐世尧极尽能事地毁谤。
胡说!她们才不是那种人,是我自己笨,答应你要搬家的,怎么可以说是她们赶我出来的。
她们也不是见利忘义的人,她们是我的好朋友,绝对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我不许你说她们的坏话。
倩伦气愤地说,像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似的。
很好啊!既然那么了解她们,那你还有什么好哭的?嗯?他轻笑。
你……倩伦突然了解他的用意了,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一脸似笑非笑的唐世尧。
谢谢你。
她轻声道。
不客气。
他回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震得她晕头转向的回不了神。
直到车子驶上她熟悉的道路,她才回过神来惊呼,这……这里是梧桐山?没错。
你家在梧桐山?没错。
别墅?她一副胜利在望地问着。
没错。
哈、哈哈、哈哈哈……倩伦在心底狂笑着,夏威夷、夏威夷、夏威夷……我来啦!你很高兴?他转头看她一眼,又立刻看回路面。
没错。
她学他的语气说话。
因为我家是位于梧桐山的别墅?没错。
答完便收到他不高兴地一瞪,不过她好心情的不与计较。
为什么?倩伦笑着把她们之间的赌局告诉他,末了还对他说:如果早知你家是梧桐山上的别墅,不用你威胁,我求都求你让我搬来,呵呵……她心里乐得飞上天了,根本没注意到他那若有所思的表情。
原来这就是她在山庄门口探头探脑的原因啊!该怎么说她呢?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他很肯定他只有被整的份罢了,不过这样也好,这会儿他是百分之两百确定她会住得很心甘情愿了。
车子到了山庄门口,他按下遥控器,高大黑色铁门缓缓的开启。
这里……是你家?倩伦迟疑地问,不太敢相信天下竟有此等巧合之事。
怎么?觉得眼熟吗?唐世尧调侃她。
倩伦心虚地瞥他一眼。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装傻地咕哝着。
是吗?他怪异地哼哼笑着。
若是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摄录下来,不知会有何反应?呵呵,改天他要去把那只录影带调出来看看,到底她的鬼脸是如何的传神。
不过,目前他不想拆穿她的西洋镜,爱装傻就顺着她喽!车子一驶进山庄,倩伦整个脸几乎已贴在窗上,几近痴迷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她不敢相信,在高高的围墙阻隔下,里外竟有如此大的差别。
若说外头是俗世尘嚣,那幽兰山庄就是人间仙境了。
她没有豪华阔气的外表,她幽静、娴雅一如贵妇,倩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她心里的震撼是如此强烈。
车子穿过林荫车道后,出现在眼前的又是另一番景象,那是一大片平整的草皮,就是那正中央,一幢仿古建筑傲立在那儿。
看唐世尧将车交给等在一旁的下人,她在下人震惊的神情目送下随着唐世尧走进山庄的主建筑。
天!倩伦在心底惊叹。
进了门又是另一番景象。
她几乎要以为自己穿越时空来到古代了,眼前这一切,在过去只能在电视古装剧中看见的场景,豪门深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瀑布、花园美景……都随着唐世尧的带领,一一呈现在她眼前。
这……太不可思议了!好美啊!她惊叹着,脚步几乎已停滞不前了。
虽然天色已暗,借着月光无法完全看得清楚,但光是这样就已经让她着迷不已了,那若是在白天……哇!不敢想象。
还发呆啊!以后时间多得是,到时候你再慢慢参观,现在,煮饭去!唐世尧二话不说的将她带到厨房去。
煮……煮饭?现在?倩伦惊讶的问。
瞄了眼手表,九点四十三,他晚餐不是吃了吗?还是她送的,怎么现在又要她煮饭?怎么?还怀疑啊?唐世尧斜睨着她,双手抱胸倚在墙上。
可……可是你的晚餐不是吃了吗?我有说煮的是晚餐吗?看她紧张结巴真是有趣。
那……那……呵——呵——果然又结巴了,他在心中暗笑。
消夜,小姐,你听过消夜这名词吧!听……过。
那还不去做!他一副你是白痴的模样。
可……可是……又——怎么了?他故意拉长音调显示他的不耐,心里却是开心极了。
你是请我来煮三餐的。
她低下头不安的说。
没错啊!既然知道还不去!他一时没体会出她话里的含义。
可……可是我已经煮了‘三餐’了,如果再加上消夜,就变成四餐了。
什么?原来她……好啊!敢顶撞他,胆子愈来愈大了嘛!嗯,很好,这样才好玩啊!你不愿意?他略微提高音量。
倩伦的肩膀瑟缩了一下。
如果我说……不愿意,你……会怎样?她大着胆子问。
我?他故意停顿,见她愈来愈不安,才缓缓地道:我不会怎样啊!大不了只是饿肚子嘛,才十多个小时而已,顶多明早胃痛罢了。
我去煮。
倩伦叹口气,认输。
不用了,我只雇你煮‘三餐’而已,怎么好意思让你煮第四餐呢?没关系,我很耐饿的,到明天最多只是闹闹胃痛而已,不严重的。
他假意地推拒,忍着几欲脱口而出的爆笑。
没关系,我去煮。
这……你确定?对,我确定。
那,是你自己要煮的喔,可别说我强迫你。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对,是我自己要煮的。
倩伦无奈地说。
谁叫她的心肠软见不得人饿肚子饿到闹胃痛。
不过,她发誓,如果他再多说一句风凉话,她就让他好看。
唐世尧见好就收,看出她的脸色已不太好了。
催促她进厨房,自己则悠闲地坐在餐桌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他知道该先让她安顿好,整理一下行李,然后上床休息,今天一天的奔波够她累得了,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和她多相处一会儿、想多看她一会儿,舍不得这么早放她离开视线内。
在他出神的当头,一盘香喷喷的什锦炒面已上桌。
唐世尧挑剔地看着它,再无可挑剔的情形下,勉强找出一个小问题。
这么一小盘怎么够吃?倩伦无言的斜睨他一眼,转身走进厨房,再出来时手上抬着一个深底锅子,砰!的一声,她将它放在餐桌上,话也不说一句地走出餐厅。
你想上哪儿去?唐世尧叫住她。
这女人胆子真是愈来愈大了,敢用这种态度对他!很好,有进步。
回房睡觉去啊!拜托,已经快十点半了耶!她平常都是准十点上床睡觉的,现在她几乎快睁不开眼了。
你知道房间在哪儿吗?他明知故问。
喔?这倒是,她根本不知道她睡哪里?过来坐下。
他命令,等我吃饱了再带你去。
无奈,倩伦只好坐下。
眼皮再也撑不住地闭了起来,眨眼间已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
唐世尧眨眨眼,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瞬间就睡死的女人,生平头一遭有女人睡死在他面前,他下意识的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怎么?是自己的魅力减退了吗?算了,来日方长。
他上前抱起她,往内院走去。
安排给她的房间,是在他的隔壁,将她安顿好后,唐世尧站在床边,凝视着她的睡容,久久不舍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对她特别?为什么心中那股激情狂潮为她而汹涌?其实他自己也不懂,也仍处在迷惑中,他只是谨守母亲在世时告诉他的话——对任何事情都可以三思而行,但是关于爱情却不可以,当你感受到那种不曾感觉过的情潮时,别犹豫,也别多想,抓紧它,儿子。
它是稍纵即逝的,它只为懂得把握的人停留。
于是,他便这么做了,没有多想,不及细想。
讪笑一声,他摇头离开卧室,轻声地关上房门,不想再去多做思考,今天……就暂时到此为止吧!他准备回餐厅解决那顿拐来的消夜,不料却在走廊处碰到被两名保镖搀扶着,正要回房的唐牧。
怎么回事?他快步上前,惊问一身狼狈的三人。
Ernest正要解释,唐牧率先抢答,没事,不小心跌了一下。
他若无其事地说。
跌倒?唐世尧当然不信,不过他不会现在问。
李叔、李叔!唐世尧扬声叫着,在等待的同时,他吩咐着两个保镖。
Robinson、Ernest,先扶董事长回房。
是。
两名保镖扶着唐牧回房。
少爷!什么事?一名中年男子匆匆跑了过来。
李叔,你去帮老爷梳洗梳洗,等一下请医师来一趟。
唐世尧交代着。
进去后,告诉Robinson和Ernest到书房找我……不,叫他们到餐厅找我。
唐世尧临时改变地点。
是,少爷。
走向餐厅,唐世尧陷入沉思。
怎么回事?爸有事瞒着他,一定有事瞒着他,连这次仓促回国也甚为奇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告诉他?坐在餐桌前,他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面,等着Robinson和Ernest的到来。
没多久,便见他们两个出现在餐厅门口。
坐。
唐世尧一改之前的急切,缓缓地招呼她们。
Robinson和Ernest对看了一眼,从命地坐下。
要吃吗?很好吃的。
他指指锅里的什锦炒面。
两人又看了一眼,Ernest才道:可以吗?当然可以,自己去拿碗筷……叉子也有。
见两人拿来碗后像饿死鬼投胎似的狼吞虎咽,唐世尧不禁皱起眉头。
你们晚餐没吃?两人点点头,吞下嘴里的食物后,Robinson才道:根本来不及吃就受到攻击了……Robinson!Ernest大喊阻止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说吧!别管董事长的命令,我要知道真相,现在,立刻!唐世尧冷声问,恢复了他在公司的冷酷。
这……说!为什么受到攻击?见他们犹豫,唐世尧的声音更冷。
是‘她’。
Robinson说。
谁?唐世尧不解的问。
你的阿姨。
Ernest说。
阿姨?我有阿姨?唐世尧讶异地问。
他从不知道母亲也有姐妹,也没听母亲提过,更奇怪的是,如果是阿姨,为什么攻击父亲?还是我来说吧!唐牧不知何时来到餐厅,李叔扶着他缓缓地走进来。
爸,怎么不休息呢?唐世尧站起来扶他坐好,转头问李叔,李叔,顾医师请了没?不用了,一点皮外伤罢了。
唐牧示意他们全都下去,Robinson、Ernest、老李,你们都出去,肚子饿的话就把锅子也拿出去。
董事长,您也还没用餐。
Ernest提醒。
对啊!爸,你先吃一点,是倩伦煮的喔!唐世尧添了一碗面给唐牧,你们也吃一吃再出去,不用搬来搬去了。
是那丫头煮的啊?她搬来了?唐牧一听恢复了些许精神,边问边吃起来。
是啊,刚睡下。
呵呵……动作还挺快的嘛!当然得快了,要不然以她那种迷糊个性,实在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唐世尧摇头叹笑。
唐牧点点头,表示赞同。
她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他称赞道。
一锅炒面在四个大男人的搜刮下很快就见底了,唐世尧和唐牧转移阵地到书房去,Robinson和Ernest没有跟上,留在客厅待命。
一进书房,唐牧疲累地坐进沙发,缓缓地说出过往的恩怨。
‘她’是你母亲的结拜姐妹,也是我的未婚妻……想起这段往事,唐牧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
爸!未婚妻?这……唐牧摇摇头,示意他不用插嘴。
当初,我和‘她’是奉父母之命订下婚约的,虽然我对‘她’并没有感情,但是也不反对和‘她’订婚,所以我和‘她’成了未婚夫妻。
原本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那个时候奉父母之命的婚姻比比皆是,可是……我遇见了幽兰。
你母亲是‘她’的结拜姐妹,她们两人的感情很好。
有一天‘她’介绍我们认识,见到幽兰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完了,我找到今生的伴侣了!可是……我的身边却已有了一个未婚妻!我开始压抑自己内心惊涛骇浪般的感情,但是由于她们的感情很好,所以我们到哪儿常常都是三人行。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幽兰也对我有相同的感情,我满腔的爱恋就再也压抑不住的倾泄而出。
你母亲对‘她’的愧疚让我们几度差点分手,是我极力地挽回,我对幽兰再三保证我会完满的解决这个问题,今生,我是非她不娶了。
而为了不想引起‘她’和双方父母太大的反弹,我们决定先暂时分开一段时间,由我出面先把事情解决,她再出现。
我很快的对我父母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当然一开始并不顺利,但是你爷爷奶奶也算是很开通的人,知道我是很认真的作下这个决定,也就不再勉强。
难就难在对方,一直到我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后我才知道,原来‘她’爱我很久了!‘她’宁死不愿解除婚约,在我和‘她’双方都坚持的情况下,事情就僵持在那里。
这段时间,我知道最苦的就是你母亲了。
我按捺不住相思之苦,频频找她一诉衷情,‘她’也时时找她这姐妹哭诉我的无情,幽兰两方煎熬,身子很快就吃不消了。
我知道事情再拖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我狠下心来对‘她’说,订婚并没有法律上的约束,我所能做的就只是由女方提出解除婚约,保住女方的面子,如果‘她’再不答应,我也没办法,‘她’要抱着这个毫无意义的未婚妻头衔也由‘她’,不过往后我总会娶妻,但是妻子绝对不会是‘她’。
‘她’的父母听了以后答应我,保住面子重要,最后,‘她’也答应。
事情原本该是圆满了,可是……我和你母亲的事还是被‘她’知道了,‘她’在我们的结婚典礼上割腕自杀,诅咒我们。
虽然‘她’被救活了,也没再寻死,但‘她’却扬言总有一天她会报复。
唐牧终于把当初的恩怨说清楚,整个人颓丧地仰靠着椅背。
所以,‘她’现在开始报复了。
唐世尧说。
不,七年前‘她’就开始报复了。
唐牧沉痛的说。
七年前?唐世尧震惊,七年前不就是母亲去世那年?爸!你别告诉我造成妈妈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她’的杰作?他其实已经猜到了,只不过他不相信,不相信……父亲会知道实情却不闻不问!世尧,没错,你母亲并非死于意外,那是蓄意谋杀。
那个卡车司机得了不治之症,‘她’收买了他,答应他会照顾他们一家大小。
整件事情以意外处理,司机以过失杀人入狱,不到一个月就死在狱中了。
你为什么不揭发?世尧,完全没有证据啊!死无对证了。
唐牧痛心地低语。
爸,对不起。
他安慰他。
母亲的死,父亲的痛最深,他怎么还能用那种口气质问父亲呢?爸,‘她’到底准备如何?唐世尧疑惑地问。
‘她’……想看我痛苦,痛不欲生吧!今天的攻击……唐牧摇头打断他的话。
今天的攻击只是通知我‘她’回T省了。
世尧,你要小心点,‘她’会把我爱的人一个一个带离我的身边,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痛不欲生!爸,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还有倩伦,你可要好好保护她,知道吗?我会的。
爸,你先去休息好不好?明天也不要去公司了,在家休息。
扶着唐牧回房后,唐世尧回到书房。
只因为一桩注定是悲剧的婚姻被取消就害死母亲,这个女人他绝不会轻饶!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