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025-03-29 07:13:05

夜,是隐藏罪恶的温床。

从医院出来之后,李岳桦先回家一趟,联络上一个神秘的朋友,得到她要的资料和东西之后,她来到马路边,果然看到他已经将她要的车子准备好了,她要的东西也全都放在车里头。

拿起一个类似胸针的圆形饰品别在胸前,她直接来到江明伦的府邸,手里拿着的是里头的保全配置图。

她悄悄的潜进去,顺利的避开所有保全设备,来到大门时,她按下别在胸前的胸针,给他信号。

三秒钟之后,胸前的东西震动了两下,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大方的打开门,保全已经在瞬间被解除了,不过时间只有三分钟。

她飞快的窜进江明伦的书房,他透露,江明伦有些很重要的东西收藏在保险箱里,只要拿到这些东西,她接下来的复仇行动就顺利多了。

找到保险箱,时间只剩下一分钟,她手上有三组保险箱的密码,其中只有一个是正确的,很幸运的,在她输入第一组密码时就蒙对了。

还有三十八秒!她从保险箱拿出一个黑色纸袋,大略的看了一下内容,没错,这就是她要的东西。

她就知道找他帮忙一定行,她和他的关系是很另类的朋友关系,从以前开始,他就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得知这么多秘密,但是何妨?有帮助就行了,她毋需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或是长相和性别,她也不打算知道,因为他警告过,如果她违反了他的规定想要探查他,那么他们之间的朋友关系就结束了。

匆匆的将保险箱复原,时间已经不够她走正常的路径,于是奔向窗户,直接从二楼往下跳,然后冲出庭院,达阵!哔!时间到!她驱车回到住处,除了那个黑色纸袋之外,其他的东西连同车子,停放在原来的地方。

谢了!她对夜空抛出一个飞吻,她知道,他会收到的。

接下来,就是找那个会变声的杀手了!***三天后的深夜,所有的新闻媒体都接获一样震惊社会的大消息,接着,便如火如荼的报道着江明伦的自白录音带,还有传真到每家媒体的犯罪证据,而江明伦则在睡梦中被逮捕,在侦讯室里还对着警员破口大骂,不明所以,直到警方将所有的罪证摊在他面前,他才如梦初醒,知道大势已去,一下子像老了十岁般委靡不振,到最后,他是糊里糊涂的进了监狱,犹不知道为什么。

是你搞的鬼吧?看着新闻媒体毫不厌烦地一报再报,白秉辰斜睨着她,她的妄为,仍然是他的恶梦,尽管那天他急匆匆赶回家时,她确实是在床上睡觉,但是她身上的淤青和微肿的脚踝,以及脱在地上脏污的黑色运动服,都再再的告诉他,她绝对做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整理着他的东西,今天,他可以出院了。

少来了,江明伦的事,还有两个杀手落网的事,是你做的吧!不是问句,摆明着我就是知道。

拜托,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哪有那种能耐!他们一个是议员,两个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耶!李岳桦直起身,好无辜的说着。

弱女子?他怀疑的上下打量着她。

喂!你那是什么眼光?怀疑啊?那种眼光,好侮辱人喔!我是很怀疑,一个能在瞬间一腿踢昏一个大汉,甚至踢断骨头的‘弱女子’还真是少见。

他调侃着。

李岳桦讶异的张着嘴,随即低咒,小叛徒,竟然出卖我!樽翰没有出卖你,当你在挟恩威胁他的时候,我正好站在你后面。

卑鄙,偷听人家的谈话!那是个公众场合,要在那边大声谈论,就不要怕被人家听到。

反正你还是卑鄙,竟然还装做不知道。

就当我是卑鄙好了,言归正传吧!那件事是你做的吧!讨厌,不是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了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我做的?她双手环胸挑衅的看着他。

呵……律师本性一出头,就代表你承认了。

白秉辰低笑,随即笑容一敛,认真又严肃的看着她。

不许再做这种事了,好吗?她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掠过,看出他严肃的面容下是深切的担忧,她踌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露出了一抹温柔和煦的笑,上前轻轻的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很少看你这么乖巧听话,真让我大吃一惊呢!他调侃。

你少得了便宜又卖乖,否则……哼哼!她轻哼着保留未出口的威胁。

否则如何?她故意耸耸肩。

你知道的,我以前说过,我常说假话的,不是吗?他扬眉,意思就是就算她现在乖巧听话,也可以是阳奉阴违喽!没关系,你听过弄假成真这句话吧!我可以盯着你,以确保你确实做到了自己的承诺。

哼,你以为你能二十四小时的盯着我吗?他还有一个庞大的企业王国要掌管呢,谅他也不可能抽出太多时间。

我当然可以。

他神秘的一笑,早就已经想好对策了。

你认命吧!我知道在司法界你的难缠是出了名的,只要让你抓到一条小线,你就会死命的咬住,循线扯出一大串,可是别忘了,我能以十年的时间创造出一个如此庞大的企业王国,可不只是难缠而已,知道吗?李岳桦瞪着他,她是不是引狼入室了?***同样的会议室,同样的人物,白秉辰望着好不容易终于倦鸟归巢的三个事业伙伴,他发誓,今天他一定要达成他的目的,还有,今天是那个难缠的女律师最后一天的自由。

裘喻翔眼露同情的望着那三只待宰的猪猪,不过那三只猪猪没有注意到。

秉辰,脸色不太好喔!是不是因为我们休假太久了?夏玮泽跷着脚,坐在沙发上。

他们三人都在期待他发飙,然后革了他们副总裁的职位。

是久了些。

白秉辰面无表情的说。

嘿嘿嘿,你在生气吗?气我们放着公事不管,只重享乐,对不对?杨承轩像在刻意提醒他他们的罪状似的。

是在生气。

依然是毫无情绪起伏的一张脸。

你气到想革我们的职,是不是?赖颖维期待的问。

是有这个打算。

一零一号表情。

既然你们都有所觉悟,那我也就直言了,你们三个人之中,我打算革除其中一个副总裁的职位。

一个?三人面面相觑,只有一个?唉!我承认我的过错最大,你革我的职吧!赖颖维动作最快,立刻抢先说到。

不不不,颖维平常工作认真又负责,反而是我,平常就特别偷懒,所以还是革我的职吧!夏玮泽连忙道。

没有这回事,你还常常帮我处理我留下来的烂摊子,所以我最差劲,还是革我的职吧!杨承轩更是将自己贬得低低的。

你们三个的朋友爱真是让我感动,不过今天无论如何也要革除一名副总裁,所以,抽签吧!白秉辰淡笑,从桌下拿出三支事先做好的签丢到桌上。

只有一张有写字,抽中的人即刻起立即卸下副总裁一职。

三个人谨慎的看着那三支长签,然后像怕抢输似的,每人快速的拿走其中一支。

好了,打开吧,白秉辰看了眼时间,催促他们。

三个人充满期待的打开,赖颖维和夏玮泽懊恼的长叹一声,将手中的签丢到桌上,空白的!哈哈哈!我抽中了,我抽中了!哈哈哈,不用嫉妒,不用羡慕,这就是我的运气啊!杨承轩乐得哈哈大笑,对着懊恼的两人说风凉话。

拿着那支签在他们眼前晃,签上写着:别怀疑,就是你。

裘喻翔以着非常非常怜悯的表情看着他,低下头来为他默哀。

白秉辰站起来,走到杨承轩面前。

从这一秒开始,你不再是白扬集团的副总裁了。

看着杨承轩咧得大大的嘴,白秉承也漾出一抹诡异的笑。

从下一秒开始,你就是白扬集团新任的总裁。

嗄?!杨承轩愕然的张着嘴,不解的瞪着他。

白秉辰又看了眼手表。

喻翔,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他整整衣服,便离开会议室。

喂!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杨承轩不敢相信的大喊。

我来说吧!裘喻翔上前,白秉辰急着赶回去接美人律师下班呢,哪有心情说废话。

你们也知道,你们擅自休假让他非常火大,所以决定照你们的意思惩罚你们。

现在,你就是白扬集团的总裁了。

杨承轩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事情怎么会走样成这个样子?!哈哈!这就是你的运气啊,没抽中的两人这会儿幸灾乐祸了起来。

可恶啊――白秉辰笑着回到办公室,才收拾好东西正想离开,他的大哥大响起。

喂?樽翰啊?有事吗?爸爸,桦姨被绑架了!***话说当时――一辆机车以极缓慢的速度骑在路边,坐在后座的母亲左手提着一个礼盒,右手拿着一张字条,对照着路边大楼的门牌号码。

阿丞,你的地址到底对不对?还是你走错路了?为什么找不到呢?季冯涓问着骑车的儿子。

是这条路没错啦!可能还要再过去一点,你不要急嘛!少年季丞大声的喊着。

早就叫你早点来跟李律师道谢,你就拖拖拖拖到现在,你要知道,李律师可是你的再生父母,要不是她相信你,你现在已经在坐牢了!真是的,道个谢还害羞!是不是男人啊你?不是,你不是老说我还是小孩子吗?季丞皮皮的说。

大人真是狡猾,不时的因环境需要而要他们一下子像大人一点,一下子又说他们还小。

你就会顶嘴,不然还会做什么?季冯涓假意的斥道。

我还会孝顺你啊!季丞大笑。

啊!看到了,是不是从这里进去?季冯涓突然大喊。

好像是喔!季丞停了下来,看着这栋有公园的社区大楼,想在雕花的社区大门找寻门牌号码。

咦?妈,你看在前头从对面马路走过来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李律师?季丞眼尖的说。

嗯,好像是,看她提着公事包的样子,大概是刚下班吧!正好,找到了。

季冯涓才扬起手准备喊人,就见到一辆蓝色的BMW轿车吱的一声挡住李岳桦,从车上跳出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枪指着李岳桦,然后将她押上车,疾驰而去。

儿……儿子喂,这……这……季冯涓惊愣的指着他们的方向。

妈!你下车报警,我去追,季丞盯着那辆车,急吼。

阿丞!快点!我不会乱来,我只是跟踪他们,我会打电话的,快点,他们要不见了!季丞将他妈妈推下机车,急速加油追了过去。

阿丞,阿丞啊――季冯涓急喊。

在原地跳了两三下,想到儿子的吩咐。

报警,对报警,还有!哦,去她家看看有没有人,对,就是这样!***飞车回到家里,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白樽翰和几个警察,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土。

爸爸,白樽翰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白秉辰急问。

白先生,季女士是目击证人,就是她报的警。

他望向季冯涓,季冯涓立即把当时的情形述说一遍。

阿丞说他会打电话的。

季冯涓连忙把她的手机拿出来放在桌上。

白秉辰瞪着它,恨不得它立即响起。

要不要主动打电话给他,看需不需要支援?一名警员建议。

白秉辰冷厉的瞪他一眼。

你想害死他是不是?如果他正好躲在暗处监视绑匪,你这电话一响,结果会怎样?就是说咩!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耶!季冯涓嘀咕着。

对不起。

那名警员惭愧的道歉,他的确想得不周延。

一阵音乐铃声响起,在白秉辰耳里有如天籁,他飞快的抢过电话。

嘿!那是我的……季冯涓伸在半空中的手慢慢垂下,不满的咕哝着。

喂?你是季丞吗?白秉辰立即问。

我是,你是谁?我妈呢?季丞,你快说,你们现在在哪里?李律师好吗?她没事吧?你听好,他们刚刚停了下来,我把地方告诉你……白秉辰拿笔记了下来。

我把机车停在产业道路的路口,你们沿着马路过来应该就看得到,不要走错路了!季丞叮咛。

我知道,季丞,你不要轻举妄动,保护好自己,知道吗?我们会马上赶过去。

如果季丞因此受了伤或怎样,他知道岳桦一辈子都会很难过的。

***十五分钟后,白秉辰和十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员和季丞会合了。

他们在那间农舍里。

季丞躲在草堆里,指着前方大约三十公尺左右,住于农田边的一间废弃农舍。

谢谢你,季丞,你赶快离开,你妈妈很担心你,先回去等我们。

白秉辰拍拍他的肩。

你一定会把李律师救出来的,对不对?季丞担忧的问。

我以我的生命担保。

白秉辰道。

那我先回去了。

季丞潜出农田,回到产业道路上,回家去了。

上吧!各位。

白秉辰盯着前方的农舍,表情异常的严肃且十足嗜血。

小心点,歹徒有枪。

知道了。

当所有人悄悄的包围了农舍之后,众人都觉得有点诡异,太安静了,而且也太顺利了。

互望一眼,白秉辰心里升起了不祥的预感,难道岳桦她已经……不!不会的!他奋不顾身的破门而入,突然斜里一只腿快速的袭来,他险险的躲了过去,但是却狼狈的跌在地上,眼前正好是两个被捆成粽子昏迷不醒的男人。

秉辰?!李岳桦的腿还扬在半空中,一看清进来的人是谁,她立即立正站好,企图湮灭证据,对着相继冲进来的警察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李、岳、桦?!白秉辰表情阴森的站起来,看到那两个人之后他就心里有数了。

我想你欠我一个很大很大的解释!呵……呵……呵……李岳桦退了一大步,呵呵干笑。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你会有很多时间说清楚的。

白秉辰一把扛起她往外走。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受害人,我是肉票耶!李岳桦大喊。

哇!放我下来,你这个大混蛋,你根本不爱我,我历劫归来,你非但不安慰我、疼惜我,反而虐待我,我要抗议,我不服,我……我要告你!尾声:被困在床上三天,一步也没下床,李岳桦整个人连动一下手指头都嫌费力。

她实在受不了了,他再继续惩罚下去,她一定会死的,然后墓志铭会写:此人乃纵欲过度虚脱而亡。

你不用上班吗?我没告诉你吗?白秉辰用食指画着她光裸的背脊,引来她一阵轻颤。

告诉我什么?我失业了,从今以后我就要当个小白脸让你养了。

什么?!你……呜……她震惊的跳了起来,却立即呻吟一声又倒回床上。

别激动,你累坏了。

他纳凉的说。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她没好气的瞪着他。

谁害的?不就是你咎由自取吗?我咎由自取?!没错,你以为我摸不透你的心思吗?早在看到那两个男人的第一眼他就猜到了,她根本就是故意被绑架的!我……我只是在事务所接到消息,说江彬舜在移监途中脱逃了,还抢了警枪,往我们这一区逃来,我才猜想,他可能会来找我……所以你就故意在马路上闲晃,让他们有机可趁,然后亲手解决掉他们,你真行啊,神力女超人!你也觉得我很厉害吧!她什么都算准了,只要没有意外,她不仅可以逮到逃犯,加长他的刑期,还可以在他下班之前赶回家,天衣无缝,可是,意外就是发生了,这也不能怪她,她哪知道季丞会那么凑巧的跑来坏她的事……哦,是来感谢她的帮忙,就正好看到她被押上车那一幕。

李岳桦,为了我的寿命着想,我发誓,从今以后一定会二十四小时盯紧你,你认命吧!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啊!那就试试看!走着瞧!―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