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在夏依关上门的前一秒挡住,硬是闯了进去。
你为什么要跑?杜克微喘着气,无法理解的瞪着她。
因为你一脸凶神恶煞似的追我,我当然要跑。
夏侬气息不稳的瞪回去。
在我还没追你之前,你就躲起来准备跑了,为什么要躲我?哈!你可以一抵达伦敦,就把我丢进豺狼虎豹圈里不闻不问,我为什么不能躲你?你不想见到我,我顺你的心意,有什么不对!夏侬对着他大喊。
杜克一愣,懊恼的揉揉屑心。
是我不对,我道歉,可是我不是存心丢下你的,在飞机降落之后,我接到公司打来的电话,说公司出了点问题,因为事情紧急,来不及时你解释,我很抱歉。
被他这么一道歉。
夏侬反而愣了一下,转过身背对着他,默然不语。
夏侬……看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布鲁诺说的不讨厌他,叹了口气,杜克带点哀伤的道,难道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连看都不想看到我?夏侬一惊,转过身来。
你说惜了吧!是你讨厌我才对。
我才没有!杜克连忙辩驳。
我如果讨厌你,为什么硬是要带你回伦敦?因为你要拿回宝石啊!如果我只是要宝石,我可以自己找,那些地图我已经都记起来了,根本不需要你的手札。
嗄?夏侬呆了,不是为了宝石?我一点也不讨厌你,倒是你非常讨厌我,连我邀你到伦敦来都拼命的拒绝,我只是想让你进入我的世界,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就和你分开,我想多一点时间和你相处…该死!你笑吧!杜克低咒,瞪着突然吃吃笑着的夏侬。
我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你就尽情的笑吧!杜克懊恼的转身高去。
打开门的刹那,腰部被紧紧的从后头抱住,他惊讶的一顿,重新将门关上。
夏依?别走,我不是笑你,我是太高兴了。
夏侬靠着他的背低语。
夏侬,放开我。
杜克轻声道。
他感觉到夏侬一僵,缓缓的松开她的手退开来。
可下一瞬间,杜克转过身紧紧的将她重新纳入怀里。
我也想抱着你。
他低啸。
杜克,你真的不讨厌我吗?夏侬靠在他怀里,不安的问。
我对你有很多情绪,但是绝对没有讨厌的感觉。
可是……布鲁诺说你从来不会对人大吼大叫,为什么你就常常对我大吼大叫?这不是代表你非常讨厌我吗!杜克一愣。
布鲁诺什么时候告诉你的?飞机上。
所以你才说你也讨厌我?‘很可笑吧!像小孩子似的。
夏侬此刻回想起这几天的行为,实在觉得非常羞愧。
嗯,还好吧!纵使心里赞同,可杜克一点也不想承认,毕竟他的行为也好不到哪儿去,根本就像是两个小孩子在吵架赌气嘛!惨了!往后他肯定会被布鲁诺狠狠的取笑一番!杜克为时已晚的发现这个悲惨的事实。
杜克,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只会对我吼叫?那是因为……咦?为什么呢?因为什么?夏侬追问。
也许!你像小孩子似的行为让我很火大吧!杜克,你才像小孩子咧!夏侬推开他。
你看,你又来了,一下子就生气。
谁叫你说的话让人生气。
我说的是事实,你不也承认自己像小孩似的。
哈!我只是客气,你还当真啊!你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你才不可理喻咧!老是一副惟我独尊的蠢样。
你才老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蠢毙了!杜克,你这个大笨蛋!你才是蠢女人!门外两个看戏的不妁而同的对望一眼,同时仰天长叹。
怎么又开始了?真是笨蛋双人组!好了啦!你们两个赌气也赌够了吧!又不是小孩子。
隔天,在很明显的暴风圈中,布鲁诺充当和事佬。
哼!谁和他赌气了。
夏侬轻哼。
杜克沉默,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失态。
很好,既然没有赌气,那么我们可以说重点了吧!什么重点?小姐、先生,‘人鱼的眼泪’啊!这不是你们在这里的原因吗?布鲁诺,这件事我和夏侬会好好商讨,你不用操心,倒是公司,可不能只丢给包德温一个人忙。
杜克提醒他。
布鲁诺看看时间。
我知道,我今天会去上班,你呢?杜克望了一眼夏侬,在她别过胜的时候暗叹了口气。
我也会去,我们一起走。
他必须再和布鲁诺谈谈,纵使会被笑话一辈子,也比现在这种情势好多了。
我会自己找。
夏侬突然说。
不可以。
杜克反对,伊萨克庄园占地颇广,甚至有些地方还具有危险性,他怎么可能放任她自己乱闯。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呆呆的坐在这里,什么事都不要做是不?我到伦敦来不是来作客的。
难道你就不能有一件事顺从我吗?杜克设好气的说。
谁说设有,不然我为什么会在佗敦。
那是我绑架你来的。
喔!原来阁下也知道那是绑架啊!夏依嘲讽的笑。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行不行?布鲁诺受不了的喊。
真是受不了他们两个耶!两句话就能吵起来,夏侬他是不知道,但杜克,也未免差太多了吧!杜克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心里的烦躁。
反正事情就这样抉定,布鲁诺,我们到公司去。
杜克头也不回的离开客厅。
唉!真搞不懂你们两个,明明对彼此都有爱意,为什么就是搞不清楚呢!布鲁诺咕哝着,音量恰恰好传进两人的耳里。
他对她有爱意?!杜克震惊的停住脚步,原来他的喜怒衰乐之所以独独对她有反应,是因为他对她有爱意?也就是说,他…爱上她了?!夏侬惊愕的僵住身子,她对他有爱意?她是早就对自己承认喜欢他,可是她一直认为这种喜欢和男女间的喜欢不一样,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他,所以才会对他的不解风情恼怒?也就是说,她……爱上他了?!杜克猛地转过身瞪着夏侬,夏侬也拍起头来惊愕的望着他。
他爱她吗?夏侬想。
她爱他吗?杜克想。
相交的视线变得火热,两人都无法转移视线,杜克缓缓的走向她,夏侬也慢慢的站起身迎向他,就在两人面对面的时候,杜克开口了。
布鲁诺。
他轻唤布鲁诺,视线却依然与夏催纠缠。
什么事?布鲁诺有趣的望着他们。
滚出去。
杜克不客气的说。
没问题。
布鲁诺失笑,识趣的走出起居室,还顺手帮他们带上门,看来他要自己上班去了。
哦,夏侬…杜克……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嘴,然后又似乎同时发现他们经常有这种举动,忍不住笑开来。
其实我们的默契还算不惜,对吧!杜克热切的视线没有稍离,他的身体渴望的发痛。
是还不错。
夏侬低哺,视线与他纠缠,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我们经历过生死关头,算是能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伙伴,对吧!杜克又说,脸更加贴近她。
的确。
夏侬缓缓的迎向他,感受到他火热的鼻息吹拂在她脸上,引起她一阵轻颤。
你认为…咳!有没有可能…嗯……我们真如市鲁诺说的,对彼此…哦,我是说也许,也许在这段日子里——我们真的对彼此…可恶!杜克忍不住低咒,一向果决的他,这会儿竟然无法将自己想说的话完整的表达。
我的意思是…也许,真如他所说,也许。
夏侬因他的紧张而露出一抹浅笑,挑逗似的抬手环住他的颊项,对着他吐气如兰。
该死!杜克的渴望达到最高点,让他忍不住又是一声低咒。
这种时候,你该说的不是这个字吧?两人的唇只距离不到三公分。
你在诱惑我。
杜克低语,缩短两人的距离。
夏侬轻喃,也许。
你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吗?杜克沙哑的低喃。
也许。
夏侬将他的头拉下。
夏侬,我想吻你。
杜克低语,两人的唇已几乎相贴。
欢迎之至。
夏侬呢哺,迎上他落下的唇。
火花瞬间爆裂,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心中的饥渴已经不是一个吻可以填补。
我要你,夏侬,现在。
杜克沙哑急切的说,一双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扯着她的衣服,唇随手下,舔吻着她诱人的颈项,微露的酥胸。
喔!杜克,我也是。
夏侬已经失去理智,那灼热的欲望烧灼着她的大脑,瘫痪她的四肢,她只能全凭本能的配合着他,扯掉两人的衣服。
你好美,打从第一天晚上,我就有要你的冲动。
杜克捧住她坚挺的双峰,饥渴的吸吮、舔舐,像是无法餍足的婴孩般。
喔!杜克…夏侬无法抑制的呻吟,发软的手脚让她撑不住自己的身子,向后倒向沙发。
杜克跟着她倒下悬身在她的上空,火热的双眸吞噬着她的美丽。
夏侬——公爵大人!起居室外不识相的声音响起,让两人的身子同时一僵。
滚开!卡斯伯!杜克扬声喊,两人的热情没有稍缓,依然不停的探索着彼此。
杜克……杜克……夏侬呻吟着低唤他的名字,燃烧的欲望让她不能自持。
宝贝。
杜克低吟着,勃发的欲望蓄势待发。
公爵大人,我不想打扰您,可是有您的访客。
卡斯伯再次打扰他们。
我现在没空,不管是谁,晚一点再来。
杜克扯开自己的裤头,释放自己的欲望。
杜克……求求你,快…夏侬呻吟着,抬起下半身帮助他脱掉她的底裤,忍耐点,宝贝,别急……杜克的手颤抖着,老天,他从来不曾经历过这么急切的欲求。
公爵大人,您的未婚妻西莉雅小姐坚持立刻见到您,公爵大人。
卡斯伯的话像一颗核弹般投进夏侬的脑子里,未婚妻?!饥渴的欲望瞬间冷却,在杜克进入她的前一刹那,她抬脚将他踢落沙发。
Shit!杜克低咒,懊恼的从沙发下爬起来。
你到底在搞什么?夏侬抖着手整理自己的衣服,老天!她竟然就这么毫不犹豫地投进他的怀里,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啊,她甚至不知遭他有未婚妻,而他,竟然也理所当然的瞒着她。
说话啊!你为什么突然反悔了,你在玩我是不是?!无法纡解的欲望让他的怒气狂关。
是你在玩我才对吧!公爵大人。
夏侬冷冷的说,高傲的自尊不容许她将受伤的心显露出来,她只能用冰冷佯装坚强。
你到底……公爵大人,您有访客。
夏侬冷漠的提醒他。
该死的,我管他什么该死的访客,别叫我公爵大人。
杜克上前抓住她的肩,她冰冷的态度让他非常不是滋味。
那么,杜克,难道你没听到卡斯伯的话吗?您的‘未婚妻’西莉稚小姐坚持要见您。
她说完便推开他,准备上前开门。
杜克一愣,随即焦急的抓住夏侬的手,我可以解释的,夏侬,听我说,我…不必了,杜克,你不用对我解释什么,我们之间不过是一时的激情,我们都是成年人,当然能为这种失控的出轨行为负责,你毋需在意。
拨开他的手,夏侬坚定的离去。
门一打开,她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卡斯伯,以及一个艳丽的女人。
夏侬,别这样。
杜克迫上她,在看到门口的人时一顿。
杜克,亲爱的。
西莉雅娇呼一声,投进杜克的怀里,开始低泣。
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多么的替你忧心,现在你回来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西莉雅——杜克懊恼的蹙眉,看见背对着他的夏侬僵着背头也不回的跨步离去,知道自己伤了她,虽然无意,却是深深的伤害了。
他们之间绝对不是一时的激情,绝对不是!他想追上去,想推开西莉雅,但是他不能,因为他还想从她身上套出绑架案的主谋。
别哭了,西莉雅,我这不就平安的回来了吗?敛下所有的情绪,杜克恢复成他惯有的模样。
西莉雅聪明的假装没发现他和刚刚那个女人的事,而实际上,她却恨的咬牙叨齿,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刚刚在埋头做了什么,杜克现在甚至还衣衫不整。
我好害怕,警方完全没有消息,布鲁诺和包德温又不对我透露任何事,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崩溃?真是可笑。
我当然知道你害怕,怕我没死回来找你,对不?杜克突然说。
西莉雅一僵,缓缓的离开他的怀抱。
你在说什么呀?杜克,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西莉雅,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是不是在那杯咖啡下了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杜克,咖啡是你家的,我也喝了,不是吗?是没错,不过,你也可以在倒咖啡的时候直接加在我的杯子里。
你竟然怀疑我?我是你的未婚妻耶!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杜克冷冷的说:也许你察觉到自己不可能成为伊萨克公爵夫人了。
你……不娶我?!西莉雅尖声的叫。
很抱歉,西莉雅,既然,‘人鱼的眼泪’已经出现,我就不可能娶你,你早已心里有数——不是吗?杜克耸肩状似遗憾的说。
其实这只是借口,就算她拥有‘人鱼的眼泪’,现在的他也不可能娶她,能成为伊萨克公爵夫人的人,只有夏侬。
你是说你要娶索尔伯爵的女儿?这件事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西莉雅,如果你招出你的同伙,我可以想办法不让你坐牢,你依然可以过着现在的生活,这是十非常划算的交易。
你没有证据,杜克,我没有做你所指控的事。
算了,你可以好好的考虑,看是下半辈子的牢狱之灾,还是继续目前忧渥自由的生活,你可以慢慢的作选择。
杜克,你不可以解除婚约,你不可能制造这种丑闻的,对不对?西莉雅试图劝说。
丑闻?你是说丑闻吗,西莉雅?没错,这会成为一桩丑闻的,你为了一个下阶层的女人而要和我解除婚约,那个女人一定会成为流言的主角,无法在伦敦社交界生存的。
不!你错了,西莉雅,如果我解除婚约,整个社交界只会说我终于想通了,我早该摆脱掉你,要不然往后我的帽子会戴不完。
什么帽子?关帽子什么事?就是至伦敦的男士送给我的绿帽子。
杜克!你在悔辱我!西莉雅尖声指控。
西莉雅,你我都知道这个‘侮辱’有多么的真实,不!可能还不够真实,我想不只至佗敦,可能是全英国也说不一定,再加上你出国旅游渡假的那些国家。
杜克,你太过分了!你决定好了吗?选择招出一切,避免下半辈子的牢狱之灾,或者…你以为到如今我还会说什么吗?我恨你,杜克,我曾天天祈祷你不得好死!真可惜这次你没有死成!西莉雅恨恨的说,转身高去。
杜克叹气的坐下,他就知道不能扯破脸,他原本也不想这样的,他是打算慢慢的和她周旋。
但是一想到夏侬被他所伤,他就沉不住气。
唉!只要碰上夏侬,他就像是变了个人,这种情形真的是非常不妙!懊恼的扯着头发,该死,一大堆问题需要他去解决,他却像只发情的公狗眼巴巴的跟着夏侬打转。
事情设解决,他和她就不可能有未来,看来,他必须先冷却一下自己的热情。
就是你给我的消息?伦敦市区某家酒吧的包厢,尤金怀疑的望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就是这个男人在他找不到夏侬他们的踪迹时,告诉他他们在英国,这个男人为什么知道他的电话,甚至知道所有的事?没错。
男人喝了口酒。
你毋需怀疑我的企图,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的目的不一样,让你来,为的只不过是各取所需。
尤金不懂。
什么意思?我可以帮你拿到那颗钻石,不过你也要帮我。
尤金的心檀迷惑了,真的?你真的可以帮我拿到那颗钻石?!没惜,如何?决定要合作吗?你要我怎么帮你?你是夏侬的堂哥,对不对?是没错。
你手上有她非常想要拿回去的两本手札,你有带来吧?有,你之前就交代过了,不过我不知道这两本手札还有什么用处,钻石的藏匿处不在这两本。
那无关紧要,主要的是夏侬要它们,我要你打电话给夏侬,把她的出来,然后想办法抓住她,别再让她回去。
闻言,尤金觉得这不可行,不可能的,夏侬的身手我根本对付不了,她还有枪!愚蠢,谁要你用暴力了?用头脑想办法。
想办法?可是……要想什么办法?男人不耐烦的瞪着尤金,开始怀疑自己找他合作是不是正确的,不过,情势誓在必行,不容他退缩好吧!我帮你想办法,听起来夏侬似乎是个强硬的女人,不过却也很善良,是不是?好像是吧!那么,你就这样做。
男人对尤金面授机宜。
我知道了。
尤金点头。
只要囚禁她就好了,是不是?对,囚禁她就好了。
你先走吧!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希望你不要搞砸了。
尤金起身离开包厢,男人默默的喝下第二杯酒之后,才起身拿着手杖,一跛一跛的走出离开酒吧。
咦?包德温,你怎么会在这里?!布鲁诺刚把车子交给泊车小弟,就看见包德温,他蹙眉望着他的脚。
你的腿能让你这样乱晃了吗?包德温心里一突,转身面对布鲁诺。
是有点不方便,不过不让我动,我会更难受。
你会更难受?你根本想毁了你那只腿是不是?布鲁诺实在很生气。
就算要出门,你也跟我说一声啊,要去哪里我都会义不容辞的送你去。
我只是以为你还要到杜克家去。
布鲁诺开玩笑的说:哈!你在吃醋吗?也许。
包德温似假还真的说。
布鲁诺一愣,讶异的望着他。
呵呵,被我吓到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开玩笑。
包德温突然笑开来。
布鲁诺深思的望着他,不语。
包德温笑了一会儿,发现他的异样,故作开朗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怎么?真的被吓到啦?没有。
布鲁诺摇头。
没有就好,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到杜克家凑热闹了吗?我总得留些时间给自己吧!总不能白天在公司为杜克卖命,晚上又和那对笨蛋双人组搅和吧!再这样下去,我怕我自己也会被传染。
那今晚咱们兄弟俩就来个不醉不归吧!包德温笑道。
这有什么问题!两人相偕再次走进酒吧,布鲁诺没有发现,包德温眼底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