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不满真他妈的有够难受,褚爱江瘫在古董座椅上,喘气看着眼前打断他好事的女人。
褚先生?岳舞走过去,看他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跟她发病的时候还真有点像。
就着稀少的光线看她,岳舞像个雪白的天使,褚爱江伸长手一把抓过她,让她倒在自己怀里。
啊——岳舞跌坐在他怀中,但是她微弱的身子根本挣脱不开。
岳老师,你知不知道在快要高潮的时候,被人打断有多痛苦?褚爱江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圈着她不放。
岳舞的脸又红又烫,他的话就吐在她耳边,让她好难为情。
请……请你放开我!你必须补那个女人的缺。
褚爱江低头深深一嗅她的发香。
好香呐!你在胡说什么?岳舞感觉到他的气就在她颈间,他的话令人害怕,她就像只误入陷阱的鸟儿,做垂死柔弱的挣扎。
我是帮你解围。
,,谁希罕!被发现就被发现,反正只要本少爷爽了就好。
又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今天是你爷爷的八十大寿,是个非比寻常的日子。
岳舞才挣扎了一下下,就气喘吁吁。
那又如何?褚爱江迷上她的发香,他英俊非凡的脸整个埋在瀑布般的乌丝里面。
没有人会期待我的出现。
谁说的!其实……她今晚会来,有一半的原因就是想见他。
如果他们不在乎你,何必派人来找你?岳舞有一丝呜咽的声音。
求求你放开我,我的胸口好痛。
他搂得太紧了。
她脆弱的好像他再一施力就会碎掉似的。
你……她呜咽的声音骇人地侵蚀他的脑细胞。
你也太弱不禁风了吧!褚爱江破天荒的放开手,这还是头一次有女人能从他情潮翻动的怀里逃过。
岳舞倏地跳了起来,她捧着呼吸窒碍的胸口,蹙起秀眉。
褚爱江站起身,把凌乱的衣物穿戴整齐,见她窝在角落里一下重一下轻的呼吸声,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喂!你怎么了,我可没对你怎样哦!褚爱江走近她,扭开一旁的立灯,看到她的脸苍白得吓人。
他倒吸一口气。
哗,你这样子让人见到了,人家一定认为我侵犯你。
没办法,他们都认为他是风流而且下流的登徒子。
你是侵犯我。
岳舞白着脸对他说。
气……好像是吃了她一下下豆腐。
呵!她突然轻笑出声,放下搁在胸前的手。
你还好吧?褚爱江紧张的问她。
我没事,我要是不这样的话,你会放开我吗?岳舞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忽然兴起捉弄他的念头。
你——褚爱江扯高嘴角。
原来岳老师也会开人玩笑啊?跟你学的呀!她吐了吐舌头。
跟我学?我这个浪荡于有什么好值得人家学习?他倚在窗边,看着浴于立灯昏黄灯光里的美人,美则美矣,可是缺乏生气。
为什么老是把自己说得好像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你知道,其实那天你在餐厅里弹琴,好像是全世界最璀璨夺目的明星。
岳舞微红着脸说。
明星?褚爱江修长的手指敲打窗棂,好像它是当晚那架钢琴。
我是不能当明星的。
他的背影看起来真黯淡,许是书房里缺少光亮的关系吧!我一直很想跟你说,你的琴弹得很好。
是吗?岳老师。
他挑起的嘴角带有一点嘲讽。
我只会弹一些难登大雅之堂的曲子,至于什么贝多芬、莫札特的交响曲,我可没兴趣。
只要能感动人,不管什么都是好音乐。
岳舞笑道。
可是为什么我跟橘儿说,她却笃定你根本就不会弹琴?因为我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弹过,或者可以说,我在家从来不碰琴。
褚爱江脸上出现少有的沉静表情。
为什么?岳舞不懂,看他那晚又唱又弹的样子,她还以为他也很喜欢音乐,而且常常表演。
褚爱江沉默了一会儿,脸上又浮现一贯邪气的笑容。
嘿!岳老师,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不、不是,我才没有。
岳舞觉得有点心虚的否认。
不然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奇?大方承认嘛,我已经很习惯啦!褚爱江走向她,搂住她纤瘦的肩膀。
告诉你,我可是很热门的哦!有很多女人主动跟我示爱,我虽然色,但也不是来者不拒,不过如果是岳老师嘛……我当然会卖给你一个面子——大哥!忽然,窗户外面出现一张明眸皓齿、青春洋溢的脸庞。
哇噢!褚爱江跟岳舞同时都吓了一大跳。
褚爱江打开窗户,橘儿,你怎么会飞?!书房离外头地面至少有三公尺的距离。
我飞你个头啦!褚橘儿是站在管家的肩膀上。
大哥,你给我离岳老师道一点。
我又没怎样。
褚爱江被窗外的褚橘儿抓住两边的耳朵。
痛、痛!橘儿,快放手!没怎样?你干么把手搭在岳老师肩上?褚橘儿一点也不顾手足之情,又拉又转她大哥的耳朵。
不想活了他!橘儿,你快放手,褚先生没有对我不礼貌。
岳舞看他被抓耳朵很可怜,虽然刚才真的有被他毛手毛脚,但是她还是没用的觉得他是个好人,替他圆谎。
听到了没有,橘儿,你快放手!老天,他的耳朵快被拉断!褚爱江大叫。
真的吗?褚橘儿再一次向岳舞确认。
真的、真的!岳舞猛点头。
哼!褚橘儿放开手,然后她把褚爱江的头抓过来,凑到他红通通的耳朵旁边,咬牙切齿的小声说道:大哥,不准你泡岳老师,她是我要介绍给二哥当女朋友的!你什么时候当起红娘?褚爱江问她。
你管我那么多?反正你给我记住就对了,不准打岳老师的歪主意!褚橘儿威胁他。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请爷爷亲自出马来收拾你。
原来是爷爷授意的呀!他为什么要你介绍岳舞给恨山?你管那么多干么?反正这都不干你的事,你照样混日子、泡女人,没人管你。
褚橘儿瞪他。
小、小姐,好了没有啊?管家仰起一张苦瓜脸看她,这么一个人踩在肩上实在又重又痛。
橘儿,你该减肥了,你看管家被你踩得多辛苦。
褚爱江取笑道。
闭嘴!褚橘儿啐了他一口,然后看向他身后的岳舞。
岳老师,你别走,我这就进来找你。
说完,她又瞪了她大哥一眼,才矮下身子跳下管家的肩膀,饶了管家一命。
我要赶快走,不能让橘儿碰到。
岳舞略显慌乱的拨着头发。
为什么?褚爱江不解的看向她。
橘儿想把我介绍给你的双胞胎弟弟,我根本不想……岳舞边走边说。
等等!别往门口走,橘儿跟管家他们不是正要进来吗?褚爱江伸手抓住她。
窗户外面现在没人。
她的手真细,好像一折就会断。
你是说……岳舞睁大美眸,另一只手指向窗外。
没错!他很用力的点头笑道。
不行!不行!她摇头。
这太疯狂了!而且……好危险。
褚爱江问她,还是你想被橘儿抓去,把你塞给我老弟?这……岳舞陷入两难。
别担心,褚爱江把她抓到窗户旁边,往下看,你看,还不到三公尺。
可是……她举棋不定的看向门口,又看向窗外。
别再可是了,再可是人家就追来了!褚爱江爬上窗框,转头对她说,我先跳,你再跟着跳。
话说完,他对她轻佻的眨眨眼睛,回过头跳了下去。
褚爱江!岳舞两手放在窗棂上,紧张的看着掉在草地上的男人。
我没事。
褚爱江成功落地,草地软软的,所以他没任何擦伤,他站起身,朝她张开双臂。
跳下来!我……我不敢。
岳舞抓着窗棂的手发抖。
不用怕,我会抓住你的!褚爱江对着她大叫。
不……我脚软啊!她一颗心害怕得怦怦跳个不停。
别怕,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就跳下来,放心,我一定会接住你的,相信我!褚爱江敞开怀抱对着她笑道。
这时,门被打开,岳老师!楮橘儿带着管家和几个仆人冲进书房。
岳舞往下一看,他仰起的笑脸带给她勇气,她闭上眼,当下决定爬上窗户,然后纵身一跃岳老师!褚橘儿趴在窗户上往下看,她不敢相信岳舞会做出跳窗这种举动。
你看,我真的接住你了!在重力加速度下,褚爱江准确的接住她,滚落在草地上,他低下头,对怀里紧闭着眼睛的女人笑道。
岳舞睁开眼睛,她扇扬长长的睫毛,一睁开眼就看到他俊俏的笑脸,她盯着他,一瞬也不瞬,心脏像匹脱疆的野马跳得飞快。
褚爱江心里不知从哪里涌生一股怜惜,真可怜,她一直在发抖。
大哥!把岳老师放开!褚橘儿惊声尖叫。
她就知道一定是她那个不肖大哥把岳老师带坏的!褚爱江拉着岳舞一起跳起来,他抬头向褚橘儿抛了一个飞吻。
拜拜!橘儿,我要跟岳老师一起去约会喽!说完,他拉着岳舞拔腿就跑。
大哥,站住!你不能带走岳老师,你给我回来!褚橘儿直跺脚,然后她也生气的跳上窗框,一怒之下准备往下跳——橘儿小姐,快下采,快下来!管家和几个仆人在她身后紧急抓住她。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追他们!不行啊!橘儿小姐,不行!※※※褚爱江拉着岳舞一直跑,让岳舞气都快喘不过来。
我不能再跑了!她两脚一软,跌向他身后。
褚爱江赶忙一转身,眼明手快的接住她倒下的身子。
岳舞!对不起,我跑不动了。
岳舞一张脸死白的吓人。
你的身子骨怎么弱成这副德行?他扶着她,让她坐在地上。
你等我一下,车库就在前面,我去开车出来载你。
嗯!岳舞虚弱的点点头。
褚爱江载岳舞去河堤公园,途中还在便利商店买了些东西。
坐在河堤上,一边眺望台北城夜晚的璀璨灯火,一边看悠悠长河里的七彩流光。
岳老师……你这样子不行哦!褚爱江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摇来摇去。
身体那么差,跑一下就软脚,想要身体强壮,平常就要多跑多运动啊!这她当然知道,但是,她的病不容许她多运动,她常动不动就胸痛骨痛,哪裹还运动得下去。
岳舞静静的看着流动的河水,但笑不语。
你是不是有心脏病,还是什么肺部疾病,我看你好像只要稍微喘一口大气,胸口就会痛似的?他看她常捧着胸口,像是在隐忍着痛苦。
并不是只有心脏病或肺病才会引发胸口疼痛,血癌也会引起腿骨和胸骨的疼痛。
岳舞看着他,眼里有些凄恻。
我从小身体就不大好。
有什么病吗?严重吗?为什么她看起来像得了绝症?没有!她打起精神,强颜欢笑的摇摇头。
只是抵抗力比平常人弱了一点,而且就如你所说的吧,缺乏运动。
抵抗力较弱,这是她最常跟别人说的谎话,就连学姐也不知道她有白血病,在十五岁还没发病以前,她还是能跑能跳,少有感冒,抵抗力还很好呐!那你就该常运动。
应该是吧!她还这么年轻,不会那么倒霉得到什么绝症的。
我会试着努力看看。
岳舞努力地扬起嘴角。
别只是嘴巴说说,真想试试看的话……下个礼拜,我和几个兄弟会去登山露营,想不想跟啊?褚爱江笑道。
爬山啊?她已经好久好久没爬山了。
嗯,想去吗?褚爱江点头。
也不晓得为什么会邀她,这是一向只有他和几个兄弟的活动,除了橘儿,还从来没有其他女人参与过。
想去。
岳舞嘴边挂着幸福般的笑意。
她想去,只要褚爱江也去。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褚爱江表面大方,心里却在苦笑,哎,要怎么跟其他三个兄弟好好解释,很有可能会被狠狠的冷嘲热讽一番。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他的皮一向很厚,核弹也炸不破,他们要狠,他就皮回去,来一场硬仗,谁怕谁。
来!褚爱江拿出从便利商店买的啤酒。
坐在河堤上吹风、看河、赏夜景,喝啤酒也是不可少的。
我不会喝酒。
岳舞对着他摇头。
试试看嘛!这个时候是一定要喝啤酒,这是一条不变的定律,就像三民主义永不可能统一中国。
这是什么歪比喻嘛!岳舞被他逗笑。
来嘛!给我个面子,喝喝看。
褚爱江把还冰凉凉的啤酒塞到她手中。
岳舞吁了一口气,被他说得心痒痒的,他很轻易就能鼓动人心,她也被他打动了。
褚爱江又从袋子里拿了一瓶出来,压下铝罐上的开口,仰头张口就猛灌。
岳舞也打开啤酒,深吸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喝了一口。
哇!好冰哦!虽然有点苦苦的,但是流到喉咙里面后,又让人觉得胸口一阵沁凉宜人。
不错吧!褚爱江干脆整个人躺在河堤上,看着穹苍上满的星星跟一轮明月。
你没骗我。
岳舞侧着身子,垂下视线看着他好看立体的五官。
我不会骗你的,虽然有很多人认为我是爱情骗子。
褚爱江偏过头看她,黑眸深处也在闪烁。
我常常跟女人说一些口不对心的话,但是偶尔也会说说真话啊!我相信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跟他在一起一点压力也没有,就像个朋友,这样好的人,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误解他呢?现在很少有钱人会这么没有架子吧!你未免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你不怕我趁你喝醉的时候,做出玷污你清白的事来?褚爱江好笑的问她。
他们顶多也才数面之缘,她怎么能这么相信他?你不会的。
为什么?要是在一个女人酒醉不清醒的时候下手,那实在太低估你褚爱江的魅力了!岳舞打趣的笑道。
她就是知道,褚爱江不会这样欺负一个女人,他是花花公子,他也是个好人。
没错,说得太好了,干杯!褚爱江对着她举起啤酒罐。
干杯,岳舞也很开心地拿着手中的啤酒罐碰撞他的。
嘿!本来还觉得你是个无趣的病美人,没想到你还满有意思的嘛!褚爱江带笑的眼睛不停在她脸上逡巡。
不知是他的眼神把她的脸颊烧红,还是体内的酒意。
看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喽!你是说我引发你体内的幽默因子?岳舞心情很好,今晚她笑个不停,啤酒也一口接着一口的喝。
不!是你让我觉得嘴巴很痒,想要要嘴皮子。
才怪,是你本来就三八,只是在其他人面前不想破坏钢琴美人的形象,所以一直忍耐隐瞒,可是在我这种毫无形象的人面前就再也不顾形象,展露三八本性吧!你骂我三八?!岳舞喝光一罐啤酒,从没喝过酒的她,已有了朦朦胧胧的晕眩,她身子一晃,就躺在他身旁。
这辈子还没有人骂我三八呢!三八!三八!三八!褚爱江转过头,在她耳边小声叫道。
他又闻到她的发香,那比今晚的凉风还宜人。
你才三八,再给我一罐啤酒!岳舞伸长手,横放在他的胸膛上。
喝酒让人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这种感觉好棒、好美妙哦!褚爱江笑着又拿了一罐啤酒,帮她打开后才递给她。
你喝醉喽!我才没有。
岳舞躺着喝了一口,啤酒从开口溢了出来,弄湿她胸前的衣衫。
我好喜欢喝啤酒哦!褚爱江看着酒醉的岳舞,那雪白的粉腮被酒意染红,这时候看起来才比较有生气。
他还清醒得很,喝惯名酒的他,这十二罐啤酒全下肚也灌醉不了他,褚爱江侧躺在她身边,弓着手支撑着头,另外一只手拨弄她不断散发清香的发丝。
你为什么不想认识恨山呢?他在她耳旁轻声呢喃。
唔……我不适合他……岳舞抓着他的衣领,水灵灵的眼睛一片朦胧。
我不适合任何人……为什么?褚爱江近得和她额头贴着额头。
我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老天爷对我好不公平……岳舞轻轻的啜泣起来。
我也好想谈一场恋爱啊!可是……不行,不行的!想谈就谈,为什么不行?褚爱江情不自禁的吻去自她眼角沁出的泪水,她嘤嘤的啜泣声让人的心微微抽疼。
唔……岳舞哭着哭着,声音越来越弱,到后来是一声嘤咛,就归于宁静。
岳舞?岳舞?褚爱江抬起头,轻拍她的脸颊。
岳舞瑟缩着身子,脸庞往他温暖的肩窝靠去,紧闭的睫毛上还挂着少许晶莹的泪珠,脸上却很安详。
睡着了!褚爱江笑道,他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把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倾听她微弱的呼吸声,褚爱江眼睛直直的看着满天星斗,他一向飞舞不停的心,居然获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宁静憩息。
他也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