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025-03-29 07:20:52

好无聊哦!孙文麟哭丧着脸,待在内只溪一占地辽阔的红色别墅――月狐门中。

我也尝过这种成日被人跟监的滋味,挺难受的,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

鹤田茜想起她和欧阳辰初识时,那一段受他保护的日子,以过来人的心态说道。

我有这么不能让人信任吗?孙文麟呕气得鼓着双颊,两手搂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

在家里,大哥虽然没派人监视我,但我太了解他最擅长搞的那一套,监视录影、讯号追踪、电话窃听,可能只有在我洗澡、更衣和上厕所的时候,他才放过我!在外面,大哥是不至于命人明目张胆跟着我,但暗地里谁不知道他们鬼鬼祟祟、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我的一举一动完全在大哥的掌握之中!害她预定的计划一再延着,迟迟无法行动。

日豹也太小题大作了。

在三十余坪的华美房间内,傅靖翔正躺在床上做仰卧起坐,鹤田茜则坐在床上替她按住脚踝。

那群男的也真龟毛,对方不过是一个卖毒的恶人嘛,看他们吓的!她高傲自负的性子可没因遇上阎战而收敛多少,反而在他爱怜的宠溺之下,有越演越烈之势。

对嘛!还是月狐有胆识,比那几个胆小鬼有用多了!她最喜欢月狐了!孙文麟胳膊向外弯,笑不可支。

可是我听辰说,那个伯爵好像是个不好惹的大魔头,而且他只在西方世界作威作福、兴风作浪,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没理由插手也懒得干涉,那个大毒物就留给白人自己去伤脑筋。

鹤田茜是三人之中年纪最长;她很理智的转述。

哦,茜茜,瞧你被地狼唬得一愣一愣的!傅靖翔坐起身来;正对着她,以好同情的眼神望着鹤田茜,好怜悯的口吻说道:谁说井水不犯河水的?他们冲进擎天酒店闹事就不对,更何况他们还追杀文麟。

是嘛是嘛!茜姐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当时要不是天鹰英雄救美,我早就一命呜呼,你们现在可能就得备齐文房四宝,动手写一篇感人肺腑、哀恸悱恻的千古绝调――祭文麟文。

孙文麟猛点头,语调夸张,但只要忆到心上人出手搭救,她一颗心就暖烘烘的。

拜托!傅靖翔很受不了的翻翻白眼。

你还真的是病人膏肓耶!雷奕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搁在心里,而且把你嫌弃得要死,亏你还能对他一往情深,我真服了你了!哇,不得了!我可能是骄傲的月狐第一个甘拜下风的人哦!孙文麟一脸娇憨地笑道。

在我眼里,你在学术追求上的确是个天才,但在爱情这门领域,绝对是个白痴!傅靖翔一边很努力的做运动,一边笑骂。

但是我觉得那个雷奕才是白痴。

鹤田茜颇不赞同的摇头反驳。

天鹰很聪明的!孙文麟直觉为心爱的人辩护。

这就是我觉得他白痴的地方。

鹤田茜笑着摇摇头。

文麟甜美可人、心地善良、不念旧恶,而且聪明伶俐,怎么雷奕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也觉得奇怪,我条件这么好,他就是不肯停在我身上来蜜。

孙文麟十分纳闷地两眉打结。

那只瞎眼的蜜蜂净挑些喇叭花、三八阿花。

那虽是一只忙碌而且盲目的蜜蜂,但他很聪明,不会自投罗网,一头撞进捕蝇草里采蜜。

傅靖翔很不给面子的吐槽。

那些如狼似虎的妖姬才像捕蝇草,你都没瞧见她们看雷奕时的贪婪眼神,活像要一口把他吞下肚似的,那才叫捕蝇草。

孙文麟把抱枕扔向她,不服气的回嘴。

好吧!至少那几株捕蝇草外表冶艳妖娆、色彩鲜艳动人,而且懂得骚浪够味的分泌蜜汁去引诱猎物、张网诱捕,到手后就淫荡狐媚的与猎物合而为一、你浓我浓,这些个技巧功夫你会吗?含苞待放的小百合。

傅靖翔准确的接下抱枕,细致美丽的脸孔挂着抹嘲弄的笑。

孙文麟心想,她是不会。

喂!你们两个到底是要什么手段勾引上男人的?也许她该参考前辈的经验,听取建言,可能会比较容易成功。

嘿!瞧你好像把我们当成交际手腕高明、水性杨花、成日周旋在男人堆里的花蝴蝶了!傅靖翔蹙眉啐道。

孙文麟还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欠扁样。

你已经有阎罗王,茜姐姐也钓上辰哥哥,我只是向你们徵询宝贵的意见,指点指点迷津嘛!是阎王,不是阎罗王!怎么觉得多一个罗字就很没气质似的。

傅靖翔没好气地扫她一记电光眼。

文群,我可不能给你什么好建议。

鹤田茜苦笑,她怎么觉得是她被欧阳辰钓上的。

你根本没搞清楚状况!傅靖翔眯起眼,语气铿锵有力。

你不是天鹰欣赏的那一型!哪一型?孙文麟见她一脸正经严肃,马上像遇到救星似地冲到床上,捉住她的手虚心讨教。

我一直以为天鹰是口味广泛、来者不拒,原来他还偏爱某一型女子,不是只要是女人就可以了!文麟,亏你还是拿了四个博士学位的天才,唉!傅靖翔摇头叹气,很同情似地摸摸她的头。

连天鹰喜欢哪一型的女人都不知道……那前面的捕蝇草理论不就都白讲了!我知道!鹤田茜晶亮的黑瞳灵光一闪,噗嗤一笑。

茜姐姐,你也知道?!孙文麟睁大圆眸,惊异地问道。

完了!她这蠢样还能称是天才吗?傅靖翔对她愚笨的程度感到不可思议,哀声叹气道:你看吧!连茜茜也晓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求夫子赐教,弟子虚心受教。

孙文麟不胜感激地低头问道。

就是这副又纯又蠢的呆样不及格!傅靖翔捧起她的脸,毫不客气的批评。

靖翔,别这样,这就是文麟可爱动人的地方。

鹤田茜推推她的肩劝说。

要是像那群庸脂俗粉就太不入流、太没格调了。

但天鹰就哈那种不入流又没格调的庸脂俗粉啊!傅靖翔美丽的星眸睨了回去。

到底是哪一种啊?孙文麟听得一头雾水。

蠢哦!傅靖翔柔嫩的食指轻点一下她的额头。

就是那种衣服穿得少少的,妆化得浓浓的,说话声音嗲嗲的,勾引男人不要面子的庸脂俗粉!那还不简单!还不就是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衣衫暴露、能露即露、不穿更好,说话有气无力、细如蚊蚋,像章鱼黏在男人身上嘛!这她也会!你会?傅靖翎很怀疑地打量她。

当然!怎恁的小看人?孙文麟挺直腰杆,抬头挺胸地扬高下颚。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会要你命!傅靖翔浓密微髻的长睫轻蔑握动,很不当一回事的口吻。

我相信你可以把自己扮成大花脸,像只穿三点式泳装的猴子贴在天鹰身上,但接下来呢?那种极尽勾引之能事你会吗?你是指我?傅靖翔不置可否的一笑。

怎样?你有办法像那群庸脂俗粉挑逗得男人血脉债张、箭在弦上吗?鹤田茜快听不下去了,她满脸通红地说:靖翔,你别教坏文麟了!教坏?!傅靖翔睁大眼,难以置信的惊呼。

我只是告诉她利害关系而已。

我在当实习医生时妇科修得不错,而且也在泌尿科见习了半个月,才不用你传授经验谈。

她才不希罕呢!孙文麟可有可无的耸耸肩。

就是这种公式化的死知识害了你!傅靖翔朝天翻了个白眼。

我会适时适度的活用它!孙文麟不服输的回嘴。

她的天才脑袋专会灵活运用,不然四个博士学位她是怎么拿到的。

请问小姐你如何活用啊?傅靖翔贼兮兮地挨着她。

嗯……呃……就是气氛一来,感觉一对就……就上床了嘛!孙文麟支支吾吾地说,不过是真的没经验呀!哈哈哈!傅靖翔笑瘫在床上。

对!上床睡觉!文麟,你别听靖翔胡诌。

其实只要是真心爱你的男人,根本不用你逼迫自己去讨好他,他就会以他爱人的方式好好爱你,只要你和他彼此两心相属,他就很满足了。

鹤田茜搂搂她的肩,真心提出建言。

有同感!傅靖翔笑岔了气,抹了抹眼角的眼泪道。

那你还这样说话拐文麟?鹤田茜笑斥道。

可是天鹰没和她两心相属啊!这可是事实。

那你倒说说着,要怎样才能让他和我两心相属嘛?孙文麟不解地噘起小嘴。

这我可没办法。

傅靖翔很不负责任地说,天鹰就爱骚味儿十足的淫娃荡妇型,很不凑巧的是,我和茜茜都不是那一型的,所以得靠你自己去采集样本,学习摸索了!我是干嘛从刚才到现在一直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呢?孙文麟怒不可抑地尖叫,想砍人也想去跳淡水河。

文麟,息怒。

鹤田茜吃力不讨好地充当和事佬,出声打圆场。

算了啦!天鹰就嗜吃麻辣火锅、生鱼片配哇沙米,怎么吃得惯豆浆油条、酱瓜稀饭呢?傅靖翔无视于她的怒气,火上加油。

而且他像是蝴蝶蝴蝶满天飞,成天这儿采采、那儿探探,也不知道有没有传染上什么肮脏病,我劝你还是趁早死心吧!别患了什么见不得人、不名誉的隐疾,可就丢脸丢到家了!你才有神经病啦!孙文麟两手掐住傅靖翔的脖子,笑闹摇晃,咦――等等!她说什么?蝴蝶?蝴蝶?看她小脸突然沉静深思的模样,鹤田茜唇边轻漾笑意,问道:怎么啦?你想到什么了?蝴蝶馆!我想到该去请教谁了!眸中慧黠的光芒乍现,孙文麟嘿嘿奸笑。

谁?鹤田茜和傅靖翔疑惑的彼此对望,而后不解地异口同声向她。

孙文麟两手环胸,一脸得意地说:秘密!她怎么把蝴蝶馆给忘记了!大坏蛋伯爵名下的大型应召站,想必里头的应召女郎伺候男人的功夫一流,学狐媚、学淫荡,她们才算是良师益友,不学她们学谁?哦――秘密啊!那文麟小姐是打算不告诉咱们罗!要吊胃口谁不会。

我们今儿个开会,蛟派了个任务给天鹰,本想告诉你这消息的,但既然你有事相瞒,我又何必坦承以待呢?傅靖翔卖起关子来了。

鹤田茜也好想知道。

咱们都是好朋友,有什么不能说的?别瞒来瞒去了啦!她和擎天盟的地狼相许,三个女孩子也彼此建立相知相惜的良好情谊。

得意的嘴脸瞬间消逸,孙文麟垮着一张胜哀求,我想听!我想听啦!脸皮真厚。

傅靖翔笑嘻嘻地摸着她的粉颊。

不行!要交换!交换就交换嘛!明知道碰上天鹰她就没什么原则,还要这样逗她!孙文麟扁起小嘴道:你先说啦!好吧!我先让你。

谁教她年纪比较大。

不过对你而言,不知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这哪叫让啊?孙文麟嘴里咕哝。

总之是关于天鹰的消息就好了。

前几天伯爵派人上擎天盟讨尸体,就是那个在擎天酒店被枪杀身亡的美国联邦探员,但在出事隔天,蛟就已派人护送尸体回美安葬,伯爵的人向蛟要不到史提夫・雷恩的尸首,倒还多少顾忌擎天盟目前壮大的声势,不敢轻举妄动,但谁料到,昨晚史提夫葬在家乡威灵顿圣安诺教堂墓园里的墓穴遭人挖掘,棺木被撬开,并将尸首带走了!傅靖翔正襟危坐,一改嘻笑,神情严肃。

太过分了!孙文麟两拳紧握,气得浑身颤抖。

一定是伯爵干的!人死了也不放过,真的是太可恶了。

鹤田茜轻摇臻首。

眼眶震愕得微微泛红。

蛟认为伯爵太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因此主动联络美国联邦调查局,而原本调查局在见识种种伯爵只手遮天的狂势后,自觉调查的计划不够周详,想稍退一步,缓冲个时间重新规划缉凶,但这次擎天盟自愿协助,调查局也乐意合作,立刻把长久以来调查伯爵的档案报告送交一份给擎天盟。

伯爵太过狡猾奸诈,FBI一直找不到逮捕他的有力证据,而唯一派出去的卧底探员亦不幸捐躯,所以,明知有罪却苦无证据将他绳之于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伯爵胡作非为,践踏美国司法尊严。

傅靖翎语气凝重地说。

文麟,辰说你是最后一个与史提夫接触的人,他一定有交代你一些比较重要的事对吧?鹤田茜越听越心惊,她赶忙摇摇孙文麟发抖的手臂,急问道。

对!但是现在说了等于没说!孙文麟心想。

他一定有交代你自盐湖城消失,价值一亿美金海洛英的下落。

傅靖翔很笃定地说。

没错!她点点头。

怎么你那天不趁大家都在时说出来呢?傅靖翔有点斥责的口吻。

说出来也没用!孙文麟摇摇头,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出事当晚,伯爵一定马上把毒品移位了。

真可惜。

鹤田茜轻叹。

决定性的证据白白错失了!蛟为了要将狡诈的伯爵诉诸法律,派遣天鹰卧底到蝴蝶馆。

傅靖翔将开会结果告诉两位好友。

蝴蝶馆?鹤田茜扬眉问道:靖翔,什么蝴蝶馆?不可能是专作蝴蝶标本的博物馆吧?蝴蝶馆是伯爵在台湾设下的据点,是一个大型应召站。

孙文麟擅自接口。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蛟哥哥派天鹰卧底在那个妓女户?!那岂不是乐死他了!哦,应该不能叫卧底,蛟是叫他扮成嫖客,三不五时至蝴蝶馆报到,暗中一探究竟。

美丽的黑眸直盯着孙文麟,傅靖翔露齿一笑。

其实哪用假扮啊!我看天鹰不知已出入几百、几千次了!你就没看到天鹰在开会时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还跟我臭屁几句其实他根本不想去,但主子交代也没办法的欠扁话,我看他铁定醉倒在温柔乡,办得了任务才怪!蛟哥哥疯啦?为什么是天鹰?辰哥哥也行,我大哥也可以啊!孙文麟埋怨地哀号。

鹤田茜闻言,霎时脸色大变。

辰怎么行呢……地狼不行啦!冻得像块冰,现在虽然有了茜茜情况改善不少,但在外人眼中还是座对女人冷感十足的千年冰山,涉足风月场所就太令人起疑心了!傅靖翔解说。

而你若想大义灭亲是可以啦!日豹斯文俊秀、尔雅迷人,铁定迷晕一大票花蝴蝶,调查起来的确是事半功倍,但是日豹平时绍人的印象就是举止合宜、态度有礼的翩翩君子,哪有君子上酒家喝花酒的?你啊!孙文麟的小手直指眼前美艳绝伦的女人的脸蛋。

你可以下海当舞女呀!嗯哼!傅靖翔微瞅着眼看她,勾起一抹笑,一抹令人看了毛骨悚然的冷笑。

你要这么不仁不义也行,我会原谅你的年幼无知和自私自利。

但我相信,很快会有一个男人替我出一口气,把你丢下十八层地狱,向阎罗王忏悔!靖翔,就当文麟没说过吧。

鹤田茜知道事态严重,将难以预料凄惨后果,急忙笑吟吟地替孙文麟说话。

孙文麟真羡慕傅靖翔有心爱男人替她撑腰。

唉!她的春天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来?雷奕到底何时才会开窍发现她的好呢?我知道蛟哥哥为什么要派天鹰假扮嫖客,因为他玩世不恭、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形象吻合嘛!你的智商总算回复到一定的水准。

傅靖翔奖励性地抛给她一个倾国倾城的绝美笑容。

派他去绝对不令人起疑。

我不甘心!孙文麟沉声说。

文麟,那只是工作。

鹤田茜好言劝慰。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孙文麟自顾自地说。

你在说什么啊?傅靖翔开始有点紧张了。

没这么大打击吧?有志者,事竟成。

她一张小脸开始阴沉沉的。

文麟……两个女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常吓到了,不禁小心翼翼地观望。

哇――谁知孙文麟突地放声大哭,扑倒在傅靖翎怀里。

傅靖翔又惊又吓,手忙脚乱。

天涯何处无芳草……呃……天下男人何其多……嗯……天下乌鸦一般黑……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天……天……她在说什么跟什么啊!但是我开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啦!孙文麟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她非要雷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可。

月狐,你帮帮我啦!我能帮你什么啊?她又不是爱神丘比特。

我的一举一动全掌握在大哥手里,只有你能替我摆脱他。

孙文麟抬起一张涕泪纵横的小脸。

你想干嘛?傅靖翔警觉性的一问。

你该不会是想砸了蝴蝶馆,好叫雷奕去不成?鹤田茜也嗅到一丝古怪的气息。

她还没那能耐砸了蝴蝶馆。

傅靖翔瑰红的唇角微微一扯,了然地半眯着眼低视孙文麟。

文麟是想混进蝴蝶馆,自己下海当舞女。

哇!月狐不愧是月狐,马上就摸清她这天才的脑袋瓜在打什么主意。

为了我终身幸福着想,你就帮帮我吧!她不敢看傅靖翔,一张小脸理在她膝上语带哽咽的哀求。

就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着想,才不能帮你。

鹤田茜打头阵发讽了。

女孩子家名誉最重要,你这样玩以后谁敢娶你?把我的‘捕蝇草’理论忘了吧!傅靖翔把责任推得一千二净。

天鹰真要娶老婆的话,绝对不会挑没什么贞操观念、道德沦亡的潘金莲的姐妹淘们。

教她还要她忘了,这哪忘得了啊!孙文麟低声下气的软言乞求,月狐,求求你啦!帮帮我嘛!像你当初易容成夺灵混进阎邦一样如法炮制,先帮我易容成随便一个女孩子的模样摆脱大哥的监视,再送我进蝴蝶馆就OK了!不行!日豹铁定会宰了我。

咦?原来月狐也有不敢的时候啊!她太了解什么是傅靖翔最大的致命伤了。

你怕我哥?我会怕他?!我会不敢吗?傅靖翔尖声道,美丽的黑眸直盯着孙文麟。

雅道不是吗?孙文麟故作天真的反问。

不然你为什么不帮我?分明就是不敢嘛!你再说一遍!傅靖翔濒临崩溃边缘似地握紧拳头。

靖翔,冷静,她这招是激将法,耍阴的。

鹤田茜看得分明,极力安抚。

不帮就不帮!孙文麟没什么了不起的撇过头,一脸谁希罕的表情。

怕就算了!眼看傅靖翔这座活火山就快爆发,鹤田茜连忙安抚。

靖翔,你千万别中计,文麟就是想激得你失去理智;作出后悔莫及的决定。

她今天总算领略到孙文麟天使面孔、魔女性格的古灵精怪样,难怪雷奕避之唯恐不及。

傅靖翔右手一扬,阻止鹤田茜的劝说,扬高细眉,绝美的脸孔浮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看到你如此‘真诚恳求’的份上,我也不由得被你‘感动’,好!我决定帮你。

一言为定!孙文麟灿烂笑道。

天啊!鹤田茜拍额哀叹。

傅靖翔告诉自己,就当是发发善心、做做好事,免得成天被她烦得不堪其扰,而且偶尔整整天鹰来娱乐一下自己,有益身心啊!放心,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看来……春天的脚步离她越来越近了!孙文麟在心里得意的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