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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2025-03-22 08:37:36

什么, 你是说……姜梨看着安悦的眼神,恍然明白她说这么多的意思到底是什么,脸颊蹭得绯红。

不行不行不行, 怎么可能。

她喃喃地道。

为什么不可能, 你们可是正儿八经的情侣, 都快三十了!而且周老板那种男人——安悦抬头瞟一眼前方利落又高大的身影, 又啧了一声。

我的天呐,你没看见这一路上大姑娘小媳妇哪个眼睛不想黏上去。

姜梨下意识也跟着看去。

周敬屿应该就是被抓来吃饭的,身上穿得是深灰衬衫,因为盛夏蹬山热,后背有些被汗打湿,勾勒出精实有力的背部线条, 肩宽腰细, 双腿修长。

他就是看上去瘦,但非常有力的类型。

更何况那张俊美邪气的脸。

呼吸都热了。

怎么样,要我帮帮你们么。

安悦关切地问。

姜梨又看了一眼,忙又低下眼睛,轻轻地道:还是算了吧。

她不是没有勇气,而是她了解周敬屿。

周敬屿说不会, 那么多次那么难忍, 也不会。

好吧,我就是想帮你们助攻一下, 你们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没事的啊。

安悦安慰道。

那快走吧, 看看能不能早点上去下来。

悦悦, 等等。

姜梨踌躇几秒又叫住了她, 小声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也不是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可能不会……但是我还是挺想,挺想……姜梨有些说不出口。

嗯?安悦挑眉。

我们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相处过,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挺想多住一夜,单独在一起的。

姜梨微一犹豫,直接地道。

她真的很想多和他说清楚,多问问,或者多呆在一起。

她真的很想他啊,而且她知道,周敬屿也很想自己。

安悦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哈哈笑了起来。

我真的不是——我知道我知道。

安悦脸上是笑着的,但抓住了她的手,温柔又重重地握了一下,我明白,放心吧,这事交给我。

不过——安悦微笑道,这样说不定也能顺其自然呢。

姜梨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又点了点头,别想那么多了。

剩下的一路,他们爬爬山出了汗也很开心的,怀山风景很美,尤其是春日樱花桃花盛开的时节,夏日则显得绿意幽幽,苍翠繁茂。

他们下午才上山,时间很紧,到了山顶果然已是傍晚。

悬在天边的红日渐渐落了下去,依稀还能看见山下一角蔚蓝澄静的海面,浸泡在昏黄疏淡的余晖之中。

场面壮美静谧,让人胸口无端溢出豪迈潇洒的情绪,很想跟着大声呐喊。

仿佛那些纠缠在世俗的烦扰,都随着一同缓缓落下去。

看完落日,安悦找其他游客帮忙拍了几张合照。

拍完后时间更晚,现在上下山索道都不开,自然只能找山顶上的住宿。

姜梨原怕周敬屿不太情愿,但见他神色平和,好像情绪也略缓和,往里走去。

您好,三间标间。

进了大厅,薛豪累得不行,跟在最后,周敬屿自然地拿出卡,对前台的女服务员道。

山顶上没什么华丽的民宿,就是一家普通至极的宾馆。

薛豪被安悦瞪了一眼,忙追上去,三间标间好啊,你们小两口一间,我们俩一人一间。

周敬屿淡道:让她们一起住,一个女孩单住太危险了。

周老板,我感冒了,咳,要不我单独再开一间吧,我咳咳咳。

安悦抱紧了手臂,连连干咳了几声。

就是就是,嫂子体弱,这大山上的别被传染了。

薛豪乐呵呵道。

今天晚上只有三间标间了,再开一间的话,要不你们就住单人间,没独卫。

服务员插嘴道。

那行吧那行吧,那就这样吧。

还不等周敬屿再开口,薛豪直接抽走了两张房卡,果断递给安悦一张,累死了,走走走去看看房间。

别怕,哥就住你旁边。

两个人早就说好了,一眨眼就没影了。

姜梨垂着脑袋,脸颊有些不自然,也不知道周敬屿到底看没看出来。

周敬屿也没说什么,接过最后那张卡,在服务员暧昧眼神中牵起她的手,走吧。

**只剩下三间,这间在三楼尽头,和那两间不在一层,周敬屿刷开门,插上电。

姜梨还有些紧张和不自然,灯亮后跟着看过去,不由微微松了口气。

宾馆外表有些破旧,房间还挺新,木头的家具,收拾得很干净,刚才通过风空气也清新。

没有电视电脑,两张干干净净的单人床,床头柜有一盏老式玻璃灯罩台灯,靠墙摆放着木头桌椅,衣柜。

窗户很大,白天视野应是不错,现在黑洞洞的,周敬屿将床帘拉上,坐在外侧的床边,两腿微微岔开,点了一支烟。

梨梨。

嗯?你是想跟我一起住吗?他烟抽到了一半,将站在旁边的她拉过来,抬眸问。

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姜梨低下头,虽然两个女孩住在一起是应该的,但还是有点难过。

我以为你当着你朋友面,会觉得尴尬。

周敬屿道。

姜梨轻轻嗯了一声,那我一会儿过去找悦悦吧。

她说着就打算收拾一下东西往外走。

刚要走,又被周敬屿拽住了手腕。

他坐在床边,因为热,衬衣解开了几粒扣子,有些松垮,两条修长的腿微微敞开,她站在他身前,也像在他怀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姜梨再忍不了了,她觉得她已经做得够多了,那天老房子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怪过他,只是心疼,很心疼。

心疼到去勇敢地说爱他。

可是那天过后,周敬屿也不是不理她,就是总感觉淡淡的,好像有隔阂一样。

再就是今天,他们彼此没有了分享欲,这种陪朋友相亲都不曾同对方说,姜梨是有错,但也是因他而起啊。

然后说一句想你就去亲吻,明明那么喜欢那么想念,可是后来又是这样,连外人都看出冷战。

周敬屿,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想要跟我分手?姜梨微一抿唇,说了那两个字。

我为什么要和你分手。

周敬屿不喜欢听见这两个字,他将姜梨有些强硬地拉到了怀里,坐在自己腿上。

是,你现在是不想,但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不了呢?又怎么解决呢?警方也没办法!再说我爸已经不反对了,你却还是这样。

要是解决不了,你是不是就要跟我分手!?如果你家人知道原委呢,还会不反对么。

那就永远不要让他们知道啊!周敬屿很凉地叹了一声。

所以,就是这样,你就会一直这样。

或者迟早跟我分手,是吗?周敬屿一言不发,只是神色渐渐冰冷。

他没有办法,也做不到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和她谈情说爱。

她父母说过他家庭复杂,希望不要来往,她不顾阻挠地来了,但后果是什么呢。

是她差点被烧伤,甚至不敢跟父母说清楚真相。

周敬屿想到这里,就压抑不住的戾气与愤怒。

可他能怎么样?一个女人,还是疯女人。

而这背后,还有……一想到了这里,几乎就要发疯了。

梨梨,求你别逼我,好么。

良久,周敬屿又叹了一声,抱紧了她,低道。

可声音里的冷意和戾气忍不住让姜梨发抖。

还有他的气息,是那股很熟悉的冷杉味道,却又夹杂了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和运动后的汗水味,让人觉得陌生,又带了几分凌厉。

姜梨忽然有些害怕。

好,我没有逼你,没有……她吸了吸鼻子,也有点委屈,道。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周敬屿,我想让你明白。

不要再放弃我了。

她低下头,就在他怀里,伸手去解他的衬衣上的扣子,她动作有些乱,也有些急切。

周敬屿微微一顿,像是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本能性眼角微暗。

不要再跟我说分手了。

姜梨还在解,她就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周身都是男人的气息,还有……她有些急,也有些热,越解却越解不开,最后干脆抓扯开了他的衬衫,看了一眼又有点不好意思,飞快垂下眼睛。

梨梨。

周敬屿好像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我那天看见了。

姜梨不敢看,却坚持地道,我问过你的,你身上有没有纹身,你说有,早晚会看见,我有时候也会看见一点花纹,但你从来没给我看过。

那天着火,我看见了。

他们当时身边什么都没有,为了掩住口鼻,周敬屿将T恤打湿给了她。

还有还有,很久以前……姜梨说到这里,呼了一口气,终究抬起了眼睛,一寸寸上移,她胸膛还在震颤。

房间顶灯是有些黯淡的黄,但要比那天火场上亮太多了。

一切都能看得清楚,又带了恰到好处的光晕。

男人结实紧绷的腹肌,一块一块整齐而有力。

往上,是他宽阔的胸膛,肌肉线条精悍流畅。

他微微弯着腰,但一点没松懈,腹部还有两道小沟,凹陷进去。

他不是夸张那类,更让人觉得性感又充满谷欠望。

但最瞩目的,还是……那片蜿蜒在左胸之上的纹身。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姜梨还是无法言明的紧张,那种汹涌又骁悍的荷尔蒙气息,疯狂叫嚣着。

他衬衣慵懒松散地被她扯开,在旁边。

周敬屿呼吸也很沉,随着她被蛊惑般指间碰到,一声暗哑的叹息。

那天,那天我们去呈城,薛豪说过,那个棉花糖……我当时一点都没想起来,那天我才想起来了。

她竟忍不住,想要触碰,随后似乎还想……她低下头,靠了过去。

周敬屿声音沉到他自己都想象不到,嗯…还有店名,哪有我不认识的单词呢,我第一次见时还在想。

姜梨说到这个,抬起头在他怀里轻笑,气息都往他脖颈里钻。

棉花糖,是我起的名字,Hakutaku,应该是它的一个翻译?都是它吧。

白泽。

对吗。

姜梨一只手点住那头花纹古典又凶悍的神兽的头部,抬起头,去吻他的侧脸,还有耳后的那一小片肌肤。

温度升腾。

玻璃灯罩垂下的灯弦好像都在微微晃动。

气息交缠,上涌。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姜梨咬着他的唇,暗暗地想。

也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在当初那个叫《梦幻西游》的游戏上。

当时周敬屿是买来的号,虽说修炼什么都是全服前几,但号上除了几个普通装备什么都没有,姜梨是从头练起来的小号,更是一贫如洗。

周敬屿就慢慢打一些装备、抓些召唤兽给她。

那时候的游戏真的好贵啊,有些装备就要几千甚至上万人民币。

周敬屿大部分都自己刷,或者带人刷赚钱,偶尔也会买。

刷出来的她会要,买的就算了。

但当时携带召唤兽也有等级限制,比如六十五级带的,五十五级带不了。

姜梨号低,也没什么能带的好召唤兽。

有一次,他带着她从天台那边去大雁塔刷级,他们很自然地就看到了当时几头神兽。

最耀眼的,自然就是刚出没多久—— 通万物之情,知鬼神之事的上古神兽,白泽。

全身发亮,泛着蓝白色荧光,看上去毛茸茸的,毛发光滑高级,行走攻击时又很帅气。

当时姜梨停在那里,多看了看。

再后来,周敬屿就带人刷了很久副本,去藏宝阁给她买了一头。

怕她不要,周敬屿就说让她帮忙带着升级,因为刚买来的都是0级,周敬屿也用不了。

姜梨就一直带着让小白泽升级,还给它偷偷取了个名,因为看上去软软的白白的一小团,所以干脆就叫棉花糖。

薛豪当时也玩,级别也很高,跟姜梨就组队过一两次,不过大概……也看见过吧。

就这么记下来了。

难为他们都记得。

她这个主人,却把棉花糖忘得干干净净,还要那天看见白泽纹身后,才一一对应着店名,恍惚想起。

……它还好吗。

他们已经滚到了边上,混乱地吻着,间隙间,姜梨问。

她的手还轻轻抚在上面,一想起来,满心都是甜。

她猜到他肯定有纹身,要不然也不会做这一行。

但没想到……一百五十级了。

周敬屿喉结滚动,拨弄着她垂下的头发。

这么棒!是妈妈级别的好几倍了。

姜梨惊叹道,又低下头,亲了神兽一口。

薛豪大学时没事会上个号,练一练。

周敬屿胸膛肌肉一绷,眯起眼睛,手指插入她发梢,也比爸爸高。

姜梨扑哧一声乐了。

房间很热,也少了最初的冷意。

但他们纠纠缠缠间,还是弄得乱七八糟,又爬了一天山,周敬屿怕她出汗后着凉,抓起旁边的被角,整个包裹住,再次托起下巴,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