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青山气炸了!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坐在沙发中,爆怒的想将某个人的头颅扭下来当球踢。
爷爷,您就别气了,我不是好好的吗?宫璃纱不断软语相劝,以免宫青山气坏身子。
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到太岁头上来动土了!宫青山怒极,火爆地重击一旁的茶几。
宫璃纱不断帮爷爷捏肩捶背,舒展他的筋骨,让他不至于气过头。
在帮宫青山按摩之际,她暗自庆幸,昨天发生的事,爷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爷爷知道她和澈……不知爷爷会怎么想?一想到那场火热的激情,她的脸登时胀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幸好她站在爷爷背后,不会教爷爷瞧见她脸上诡异的潮红,否则一定少不了一番追问。
她自认为昨天和城澈发生的事隐瞒得很好,没有泄漏半点蛛丝马迹,爷爷应不至于起疑才是;况且爷爷目前气的是恶意毁坏她画作的人,没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她身心方面小小的变化。
等警方揪出那个人来,我非要让他知道我宫青山的孙女可不是好欺负的!宫青山气唬唬放话。
爷爷,您喝口茶消消气。
宫璃纱端了杯茶来,让宫青山喝下。
宫青山接过后大口饮尽,火气仍旧末消,他看了眼璃纱,很是心疼她的遭遇。
头一回开画展,且是在展览的第一天,竟然就碰上这样的事,他真怕这件事会在她的心头埋下阴影。
不过他也发现璃纱没想象中的伤心,不难想见已经有人先好好的安慰过她了,或许昨天下午还发生过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
宫青山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坏事发生过后,总会有好事发生,而这件好事他乐见其成,不过为免给两个年轻人带来不必要的困扰,所以宫青山睁只眼闭只眼,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什么都不知道。
说实话,璃纱和城澈真的很相配,城澈是个知道自己要什么的男人,认真、负责又求上进,做人处事不浮夸,不会在外胡搞瞎搞,将璃纱交给城澈他很放心。
宫青山清了清喉咙问:警方那边有消息了吗?目前还不晓得情况如何,不过澈他都在注意着。
画毁了,画展也不用开了,宫璃纱唯有守在家里,等着警方将恶意破坏画作的人逮捕。
嗯,有他在,我就放心了。
宫青山满意地颔首。
宫璃纱继续帮爷爷捏肩捶背,爷爷对城澈的肯定,就像是对她的肯定那样教她开心。
没一会儿工夫,城澈像一阵风刮进橘园。
澈,你来了。
他的出现,让她欣喜。
总裁。
城澈的头发乱了,可见他赶得有多急。
有什么新发现?抓到人了?这是宫青山目前最关心的事。
是,警方已经抓到歹徒,也问出幕后主使者了。
城澈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宫青山挑了挑眉。
是谁这么大胆,敢冲着璃纱来?城澈难看的脸色,让宫璃纱一颗心揪在半空中,她猜想她不会喜欢他所带来的答案。
是王采兰。
她是谁?听都没听过,她为何要针对璃纱?在宫青山的记忆里,不曾有过这个女人。
宫璃纱惊得掩唇倒抽一口气,不敢相信王采兰会是主使者。
她不明白,王采兰为何总是要藉由伤害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难道这样做,就会让王采兰快乐吗?明明是王采兰先抛弃澈的,而现在她想回头,就非要澈也回头爱她不可,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她不齿王采兰的所作所为,遭恶意伤害的悲伤瞬间被愤怒所取代。
她是我以前的女友。
城澈坦承不讳。
宫青山一愣,看了看城澈再回头看看孙女,然后长叹了口气。
城澈,将这事处理好,不要让她再有伤害璃纱的机会。
他严肃指示。
我不会让她再有机会伤害璃纱的。
宫璃纱相信他,愤怒因他的承诺而消失无踪。
其实她不该感到愤怒的,王采兰放弃了本该属于她的幸福,现在才想再回头追求,不惜使出下三滥的手段,仔细想想,这样的人是很可悲的,她不断追求的除了权势名利,还是权势名利,这样的人生真会感到快乐吗?她比起王采兰要幸福多了,所以她无须再感到愤怒,对于王采兰,她寄予无限同情,希望王采兰能够醒悟,感情不是随便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该是要好好珍惜、经营。
有了城澈的保证,宫青山放心颔首,不再插手这件事,放手任由城澈去处理。
本来嘛,感情的事就是最为复杂难以处理,再加上对方是城澈以前的女友,城澈当然知道怎么做才会圆满收场,这事他若介入,搞不好会弄得更加难以收拾。
解铃还需系铃人,由城澈负责去处理是最佳的决定。
我来是想问你,你要和我一起到警局去吗?城澈问着宫璃纱,或许她会想问王采兰一些话。
不,我不过去了。
她轻笑摇头,不想到警局去。
她的出现,极可能会让王采兰认为她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前去示威,她不想让王采兰更加难过,所以她愿意留在家里。
你不想问她为何这么做?我大概可以猜得到。
她深吸口气放宽心,放下曾有的悲伤、痛苦,选择了原谅。
嗯,那我明白了。
城澈了解她的善良与体贴,这让他更加爱她!她不是个会咄咄逼人的女孩,一旦明白原因,她便安静退开,不会争论或是强要对方一个道歉。
宫青山轻拍她的手,颇感安慰。
你去看她,好好和她谈谈吧,我什么事都不想追究。
宫璃纱不愿将王采兰逼入死胡同,她深信王采兰是一时行差踏错,总该给王采兰悔改的机会。
城澈看向宫青山,看宫青山有什么要求。
璃纱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追究。
宫青山沉吟道。
爷爷,谢谢您。
你开心就好。
那我到警局去一趟,晚点再来。
好,澈,你开车小心点。
她像个妻子关怀着心爱的丈夫。
恩。
城澈回头对她一笑,便马上赶到警局去。
宫青山回头对着璃纱微笑,璃纱不盛气凌人、不骄纵任性,是他最大的骄傲,这证明了他没教育失败,他教出个好女孩来。
宫璃纱报以一笑,温柔的帮他捶着背,与他闲话家常,等候城澈归来。
bbs..cnbbs..cnbbs..cn王采兰呆坐在警局里,她长到这么大从未进过警局,就算跟别人有什么纠纷,通常一通电话,背后的金主就会马上出面帮她摆平,啥事都无须她担心,可是今天却不同了。
背后的金主一听到她惹上的人是宫青山的孙女,吓得魂都快飞了,一副不认识她的漠样,马上挂了她的求救电话,接下来她就再也打不进去了。
这算什么?!连请个律师过来了解一下都不肯,以前还敢口口声声说有多爱她?结果全都是屁!她沮丧地抽着烟,瞪着供出她的人——阿高。
该死!她可是付了五万块让他去做这件事,他钱收了,当初还信誓旦旦说就算被抓到,也不会供出她是幕后主使者,结果呢?还不是立刻供出她来,根本就是随便将誓言当屁话。
事实证明,阿高不过是个俗仔,她不该相信阿高的,不该轻信阿高报复城澈的决心,警察随便吓一吓,阿高就什么都招了,而且还说出前因后果,让她想撇清关系都没办法。
她挫败的抚着额,其实当初她只要肯理智的想一想,就知道不该这么做。
她不能惹上宫青山的孙女,只要一惹上,就要有被抓出来的心理准备,可是当时她太气了,也太相信自己的好运道,认为上天是站在她这一边的,没有人能抓得到她,然后她就这么被自己的自信给害惨了!她吐了口烟,看见城澈走进警局,这个曾经爱她爱得要死的男人。
她真的爱他吗?爱到可以不择手段也要将他抢回来?她爱过他吗?王采兰不知道答案,她迷惘的盯着他看,看他坐在她对面,面无表情,什么话都不说。
她兀自吞云吐雾,同样保持沉默,不过她有留意到宫璃纱并未出现。
为什么?宫璃纱这时不是该来兴师问罪吗?怎么会没来?换作是她,早就给对方好看了,哪可能不出现?宫璃纱的不出现是因为城澈还没通知她吗?肯定是的,不然宫璃纱岂会放过这个修理她的大好机会?眼见城澈久久不开口,似乎想跟她耗下去,她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
你生气了?难道你以为我不会生气?城澈挑了挑眉,定定看着她,不晓得从前的他是怎么了,为何会爱上她?她是他会喜爱的类型不是吗?在警局明亮的灯光下看她,发现她不似记忆中的美好,她的心早就蒙尘黑成一片了,她今日的遭遇全是应得的,不值得人同情。
我比她要好上太多了。
王采兰从不觉得自己比宫璃纱差,不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比宫璃纱要优秀多了。
城澈不搭腔反驳她,由着她去说,反正她已经认定了,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不如不说。
你真的是爱错人了,只有我才能带给你快乐,她那个傻愣愣的大小姐会什么?她懂得什么叫快乐吗?见他不说话,她火了,挑衅的大肆批评让她看不顺眼的宫璃纱。
她比你还懂什么是快乐。
啧!别逗了,要不是她是宫青山的孙女,你会和她在一起吗?她不屑冷哼了声。
他摇了摇头,为她偏差的价值观。
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满脑子只有钱和权,你永远都不懂什么是爱。
谁说我不懂?!我爱你!王采兰大声反驳。
你爱我哪一点?除了钱与权外,你还爱我哪一点?城澈反问。
王采兰被他问倒了,她一时间真找不出究竟是要说爱上他哪一点?除了钱与权外,他还有哪里值得她爱?没有,她找了半天,仍然想不出她可以挑哪一点来爱他,她的眼中仅看得到他今日的成就,其余的,她一概看不见。
说不出来了吧?其实你并不爱我,我早就明白这一点。
城澈自嘲一笑。
城澈,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告诉你我喜欢你哪一点的。
王采兰犹作垂死挣扎,拚命的想说服自己和他,她是爱他的。
何必这么辛苦?就算给你一辈子的时间,我想你也不懂得该怎么真正去爱一个人。
城澈,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爱钱和权有什么不对?!她恼羞成怒,不爱他看她的眼神,那种眼神好像在说明她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爱钱与权是没有什么不对,不对的是你的做法!你不该伤害人,伤害我最心爱的人。
城澈不在乎她有多爱钱和权,他唯一在乎的是她不该伤害宫璃纱,为了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而恶意伤害人,那怎么会是正确的?她把你抢走了,难道我就不能给她一点惩罚吗?!她说得义正辞严,仍不觉有错。
她并没有把我抢走,别忘了,是你先放手的。
他平静的指正她的错误。
那我现在想抓住你的手,不行吗?王采兰任性要求。
太迟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王采兰直摇头叹气,一副他对不起她的模样。
你该说的是,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别人?他冷淡的纠正她。
王采兰怒极地瞪了他一眼!他变了,他不再是当年那个爱她爱得要命的城澈,他的心已经属于宫璃纱了。
宫璃纱!可恶的宫璃纱!她究竟是凭哪一点赢取城澈的心?!她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假如宫璃纱此刻出现在警局,她是不会任由宫璃纱口头教训她,她会先狠狠修理宫璃纱一顿,说得宫璃纱哑口无言、无地自容。
她不会过来。
怎么?她怕了?哈!王采兰得意一笑。
知道怕就好,她还等着要亲口告诉宫璃纱,她是特意要阿高毁了那幅画的,因为那天她在外头,清楚的听见城澈说他喜欢那幅画。
既是城澈喜欢的,那么她就要毁去,做为对宫璃纱的惩罚。
她是不想让你更加难过,所以才没过来。
我?她怎么可能使我难过?你在开玩笑吧?她昂首又是一阵笑,好像刚听见一个很可笑的笑话。
你以为你做的事别人没法治你?她可以告你,让你到监狱去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让你为这件事付出应有的代价,没有人会有意见,也没有人会出面帮你,因为这是你应得的,但她不,她选择原谅你。
城澈并不觉有什么好笑的,王采兰的笑声只会让他觉得她很可悲。
城澈所说的话字字敲击在她心上,敲得王采兰疼痛不堪!她看着城澈,试图找出他说谎的迹象,但是没有,他并没有说谎,他说的是真的,宫璃纱要原谅她?可能吗?真的吗?这是报复她最好的机会,宫璃纱为何不把握?真的是傻子一个,居然要白白放弃报复她的机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宫璃纱竟然做得出来?!她的表情是极端的不屑,可不知为何,她再也笑不出来了……刚刚她不是还笑得很开心吗?怎么一瞬间笑不出来,她是怎么了?累了?你可以走了。
跟她说得再多都是枉然,城澈不想再见到她。
你说什么?!王采兰不敢置信。
璃纱不打算对你提出告诉与求偿,你已经可以离开了。
不可能!她摇头,拒绝相信。
连最基本的求偿动作都没有,宫璃纱在想什么?城澈站起身,转身离去。
城澈。
王采兰追上前,发现果真没有人拦下她,她已可以自由离开警局,既然如此,为何心底会涌上悲哀?城澈停下脚步并不回头看她,仅是静静站着,听她有什么话想说。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懂,无法理解,宫璃纱的做法不在她所能理解的范围内。
为什么不?她可以告我,要求我赔偿的。
她是可以,但她选择不那么做。
连最基本的道歉,宫璃纱都不要求,因为她明白强迫要求的道歉并非出自真心,既然如此,那又伺必勉强?始不打算以别人的过错来折磨自己,是以选择放下。
很神奇的,宫璃纱的想法没有说出口,他却完全能明了,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心灵相通?想着她,他的心头暖暖的,渴望飞奔到她身边,感受她的温柔与善良。
她是在可怜我吗?我哪里可怜了?我活得比她更快乐、更好,哪里值得同情了?王采兰情绪激动大喊。
城澈不予回答。
王采兰哭了!被警察逮捕时,她没哭,遭金主背弃时,她也没哭,可是在发现宫璃纱怜悯她时,她却哭了,而且哭得很凄惨。
你好自为之吧。
抛下话,他迈步离去,不看她,也没开口要求她别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切任由王采兰自己决定。
王采兰哭得无法自己,跪坐在地上看着城澈远去的背影,她做错了吗?真的错了吗?她放声大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睁睁看着他驾车离去,竟无法再开口要求他留下。
脑海中不期然想起,她说过,宫璃纱凭什么得到他?她甚至一心认定宫璃纱赢得城澈的心是因为她是宫青山的孙女,除此之外别无其它,可是现在她竟然开始明白城澈爱上宫璃纱的原因。
宫璃纱和她太不同,她们简直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宫璃纱的原谅令她自惭形秽,宫璃纱的良善让她清楚看见自身的丑陋,她终于明了,城澈不肯回头再要她的原因了。
宫璃纱从来没有不如她,是她不如宫璃纱!王采兰哭得声嘶力竭、双手握拳,第一次真正自我反省,反省着这些年来她的所作所为,反省着她究竟得到了些什么,又失去了些什么。
得到的永远不及失去的多,而失去的她永远都找不回了……她趴在地上惭愧哭泣,为自己悲泣。
尾声:日子平静无波的度过,宫璃纱依旧待在画室继续作画,在城澈下班后,与他约会,有时到育幼院和小朋友一同作画、玩游戏,有时在庭院种植花草、荡秋千,生活过得很是惬意。
每当她望见戴在右腕上的凿花银手镯时,不禁会想到,这只手镯极可能真的为人带来幸福,自从她戴上手镯后,幸福便朝她走来,那女孩真的没有说谎欺骗她。
在某日收到信用卡帐单时,她赫然发现,多月来的帐单上都没凿花银手镯的费用,她打电话到信用卡银行询问,得到的是曾有过这笔消费金额入帐,但又被取消入帐,这教她惊讶!这并非一笔小数目消费,那间古董店怎么会突然取消入帐呢?究竟是有什么原因?宫璃纱将这件事告诉了城澈,城澈对这件事抱持高度兴趣,决定陪她一同到古董店一探究竟。
他们两人来到雅玥斋外,发现它并不是他们所猜想的已经结束营业,既然仍有在营业,会是换了老板吗?心底有许多疑问,能得到解答的最好方法就是进去问个清楚。
两人相视一笑,推门进入雅玥斋。
欢迎光临。
年轻的女店员亲切问候。
这名女店员不是记忆中那个清灵可人的女孩,宫璃纱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女店员察觉她异样的表情,开口询问。
是的,请问你们之前是不是有另一个小姐在这里看店?没有呀!一直以来都是我,再不然就是老板,我们老板是男的,并没有另一位小姐。
女店员纳闷的摇了摇头,她可是雅玥斋的镇店之花,除了她以外,哪还有什么小姐?可是我之前来,明明有看见另一名小姐的,她长得很漂亮,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声音很好听,像水晶一样清透。
宫璃纱形容着那女孩的外表。
啊?女店员搔搔头,脑子一时间没办法消化她说的话,拚命的拼凑她所说的少女形象。
请你再仔细想想。
城澈鼓励的对女店员一笑。
是的,她还卖我这个凿花银手镯,她说这只手镯可以为人带来幸福的。
宫璃纱抬起右腕给女店员看。
啊!我知道你是谁了!女店员瞧见宫璃纱腕间的凿花银手镯,马上唤醒记忆大叫。
宫璃纱与城澈一脸疑惑地看着女店员。
你被她骗了!那个女生不是我们店里的员工,她是老板的侄女,那天我刚好去厕所,所以她就冒充是店员卖你手镯。
女店员笑着解释,终于明了她所指何人。
她骗我?她怎么骗我?宫璃纱一愣一愣的看着女店员。
你的手镯根本不用十万,她是漫天开价,老板知道了很生气,痛骂她一顿,也交代我,若宫小姐你有过来的话,一定要郑重的向你道歉。
城澈听了觉得好笑,很想看看那女孩的模样,居然会要狠漫天开价骗起人来!可是你们并没有收我那笔钱不是吗?宫璃纱也不觉得生气,毕竟她并没有实质的损失。
是的,因为老板说雅玥斋童叟无欺,就算是赔钱也不能黑心的A客人的钱,所以老板决定将手镯送给宫小姐。
女店员摇头晃脑模仿老板当初说这话时的语气。
我们不能让老板亏钱,这只手镯多少钱,我们愿意付钱。
城澈拿出皮夹要付钱。
先生、小姐,真的不用了,这笔钱已经有人付了。
女店员忙摇手阻止。
谁?城澈和宫璃纱异口同声问,好奇是谁帮忙代付的?就是卖小姐手镯的人,老板说要给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教训,所以罚她付这笔帐。
女店员一想到这儿,就格格直发笑。
那她不是很可怜?宫璃纱一想到那女孩美丽的脸庞就于心不忍,总觉得对方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样可爱,实在是让人不忍心责罚。
不会的,宫小姐,你千万别同情她,她不值得同情。
女店员郑重表示。
看来她倒是常常闯祸。
城澈隐约明了雅玥斋老板的心情。
女店员用力点头,心有戚戚焉,因为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没错,她一天不闯祸就一天不痛快,所以老板才会想要好好教训她,让她以后再也不敢随便欺骗上门的客人。
城澈闻言仰头大笑。
宫璃纱也跟着笑了,她可以猜想得出那女孩闯祸时的模样,肯定是既俏皮又惹人怜,常教人舍不得责备。
不管她跟宫小姐你说了什么,你都不必当真,不过也请宫小姐别太介意,她就是喜欢随便乱说话。
女店员太了解女孩的个性,想必她一定是当着宫璃纱的面天花乱坠屁了一堆。
她说这只手镯可以为我带来幸福。
宫璃纱的眉眼皆洋溢着甜滋滋的幸福。
女店员听了直摇头叹气。
她在骗你!这是再普通不过的手镯,哪能为人带来幸福呢?宫璃纱看了城澈一眼,但笑不语。
上回她还骗一个客人,说我们卖的一面古董铜镜在半夜十二点可以看见人的前世,她说得活灵活现,让客人信以为真,要不是我正好出现,就又有人上她的当了。
说起女孩的恶行,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宫璃纱和城澈两人听了,笑个不停。
不过她当时说的话倒是带给我无比信心。
宫璃纱脱下右腕的手镯,递给女店员。
女店员不解的看着她。
请你告诉她,我已经找到我的幸福,我非常感谢她,这只手镯送给她,祝福她。
宫璃纱宁可信其有,将银手镯回赠给女孩,或许有一天女孩也会派上用场。
你真的不要了?是的。
宫璃纱坚定颔首,与城澈相视一笑,然后挽着城澈的手一同走出雅玥斋。
她希望手镯的不一个主人也能和她一样感到幸福、满足。
真是个怪人,免费的手镯居然不要引要知道这只手镯虽然不值十万,但也值个一、两万呀!女店员收起凿花银手镯,不住嘀咕,无法理解宫璃纱的想法。
走出雅玥斋,宫璃纱的心情轻松无比,她与城澈的手十指紧紧交扣,熨烫着彼此的心。
在风中,隐约可以听见城澈在轻喃。
今晚我去拜访你爷爷可好?那意味着正式拜访,与平时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
……好。
她的头轻轻枕在他肩上,笑得好甜、好美。
等你跟爷爷谈好之后,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她想起了那幅还未亲手交给他的画。
哦?是什么?他好奇问,自认她给他的够多了,还会有什么是她要给的?嘻,先不告诉你,等你看了之后就会知道了。
此时此刻,她非常确定他会喜欢那幅画的,对于他的心意,她不再有一丝一毫的不确定。
我拭目以待。
见她笑得开心,城澈跟着扬唇笑了。
从今尔后,他的笑容中不再带有一丝忧郁与不快,他的生命、他的心,已经为她彻底改变。
落叶飘飘,飘啊飘的,轻轻飞卷至雅玥斋门前,掀起一阵漂亮黄色浪潮,卷起漫天盖地一声声幸福的叹息。
高跟鞋沈韦每次逛街时,看到新一季出来的鞋子,总会有几双美得让人忍不住想拥有。
常常想,明明自己不是蜈蚣呀,再怎么喜爱,也不需要拥有那么多鞋子,可是当双眼一扫到漂亮的鞋子,一颗心当场就被掳获,立刻坐下来试穿,除非是刚试穿站起来就痛得要命,不然韦是顾不了太多,马上结帐快乐拥有。
因此,家里的鞋子多的是那种只穿一、两次就束诸高阁,穿来穿去,再怎么穿好像就是那几双,其它的,装饰性质较大。
尽管如此,看到新的、漂亮的,还是忍不住买下带回家,丰富我的装饰品。
说服自己买下新鞋的最大理由就是,这双鞋跟我的某某件衣服很搭,再不然就是刚刚买了一套新的洋装,正愁不知要搭哪双鞋,正好看见这双超级漂亮的鞋鞋,这不正好是上天听见我的苦恼,特意的安排吗?我怎么能辜负上天的指示呢?当然是要遵从买下啦!如果不当场买下,回去肯定会后悔,届时要再多跑一趟,多累啊!不如马上买下,免得回去日想夜也想,那种相思的滋味可苦的咧!(相信我,我承受过这样的折磨太多次了,已算是经验丰富。
)为了拥有新鞋,韦可是想尽了借口,好让自己不至于产生罪恶感。
说服了自己之后呢?后头还有更大的关卡等着韦突破——那就是母亲大人。
话说,母亲大人已经对韦下过N次警告,不许韦再买新鞋。
在母亲大人板着脸训示时,韦是乖得有如小绵羊,凡是母亲大人所说的至理名言,无不点头称是,可到了逛街时,立刻将母亲大人的话抛诸脑后,快快乐乐瞎拼,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法子躲过母亲大人的怒火的。
再不然就一脸忏悔的模样,母亲大人总不会气得一脚将韦给狠踹出家门,不是吗?东西到手之后,回到家就得像个小偷蹑手蹑脚开门进入,就怕母亲大人会突然出现在面前。
偶尔顺利闯关,但也常常被当场逮个正着。
就见母亲大人双手插腰,指着韦手上的大包小包。
你又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回来了,买了什么?外套。
韦可怜兮兮讨好卖乖,佯装这次的瞎拼是绝对的必要。
你不是有一堆外套了吗?对于韦的衣柜里有啥衣服,韦妈可是了若指掌。
那个都太厚了,现在天气不会太冷,我都没有薄一点的外套穿,好可怜呢!嗯。
母亲大人想想也对,赞同颔首。
于是小外套底下的上衣、裙子、裤子,一并被列入外套同党,顺利过关。
那那个鞋子呢?你鞋子不是一堆了吗?母亲大人的利眼可是不容忽视的,准确无误的指向另一袋。
哎哟,那是靴子,我的靴子早坏了,当然要买新的,不然冬天穿短裙不穿长靴会冷咧。
韦笑咪咪的解释,拚命撒娇。
……冬天就要穿长裤,你都穿一些短裙,脚当然会冷啊!母亲大人随意念了念,代表她不再追究靴子的事。
哎哟,人家就是喜欢穿裙子嘛!韦拚命的笑,外加一脸无辜,不敢明说除了靴子外,还有一双高跟凉鞋。
于是乎,母亲大人慈悲开恩,韦顺利过关,带着一袋袋的战利。
即回房,暗自庆幸再次闯关成功。
我不晓得其它女生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喜欢买鞋子,看到漂亮的鞋子就忍不住买下,即使它价格高得不合理;即使穿上它不到十分钟可能就会痛得走不动;即使它漂亮的装饰会刺伤自个儿的脚;即使穿上它很可能会不小心摔个半死,还是会失去理智买下来,就算只能摆放着过过干瘾,自己都会高兴得要命。
我想这也算是一种病态吧!是的,我承认我有病,一看到美丽的鞋子就会忍不住想拥有。
谜之声:只有鞋子吗?呃……好吧!还有衣服跟包包。
谜之声:就将子吗?……ok,还有包装得很漂亮的化妆品。
谜之声:还有呢?……你再问,我就会把你揪出来,塞进汽油桶灌水泥丢进东京湾!编注:敬请期待花蝶系列幸福古董店之二——《追求你不好吗?》敬请期待花蝶系列幸福古董店之三——《等待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