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025-03-29 07:25:33

你别担心,一定可以找到的。

小月拍拍他的背脊安慰,明知自己撤了谎,她仍面不改色,只希望他能好过些。

紧紧抱著她的关臣昊,听她这么一说,愣住了。

古人不是说,有志者事竟成吗?我相信我们两个人联手一定可以找得到的。

听她正经八百的在安慰他,关臣昊突然想笑,他想抱著她大笑,而他也真这么做了,他抱起她朗声大笑,甚至是疯狂的转起圈圈。

小月吓坏了,她惊讶的朱唇微启,震惊的看著开怀大笑的关臣昊。

完了!他疯了!他会变成这样,她责无旁贷。

关臣昊,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我愿意负责,真的!我知道我补偿不了你,但是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弄丢你的牛皮纸袋,看你是要打我或骂我都可以,我绝不会还手,请你冷静下来好吗?先道歉让他情绪稳定下来再说吧。

关臣昊终于停止旋转,朝她咧嘴一笑。

你放心,我很正常。

啊?你确定?小月的表情怪怪的,不大相信他的话,通常不正常的人都会说自己很正常。

再确定不过。

两人靠得极近,关臣昊得以清楚看见她脸上所沾染到的脏污,虽然现在的她全身又脏又臭,可他却觉得她很迷人。

我还是觉得你怪怪的。

说这种话会不会再刺激到他?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已经把话说出口。

她吐了吐丁香舌,暗叫声糟。

看她小心翼翼,又是害怕又是同情的表情,关臣昊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脸上始终挂著微笑。

他会不会突然抓狂攻击她?小月有点害怕,可是先前她已经夸口说不管他要打她骂她都一概承受,所以也不好意思闪躲开来,唯有硬着头皮,努力扯开嘴皮冲著他笑。

我想,你可能不太舒服,要不你先在一旁休息,我一个人找就行了。

前提是,他得先松开对她的钳抱。

说实话,被他拥抱在怀中的感觉好得很,要离开他温暖的胸膛页会感到不舍,可是又不能整晚与他就这么干耗著,总要有一个人保持理智啊!再不把握时间找的话,就来不及了。

不用找了。

低醇的嗓音倾吐在她耳畔,轻摇著她。

为什么?小月惊呼。

他气到昏头了是不?竟然说不用找了?!事情还没到绝望的地步,怎可轻言放弃?况且她自信还有体力,可以继续坚持下去。

因为已经找到了。

啊?什、什么?、!小月呆掉了,无法相信好消息会来得这样让她措手不及。

找到了。

你确定?不是在作梦?是真的找到了?会不会是他心智紊乱一时的错觉?非常肯定,它就安好的放在我的公事包中。

关臣昊倾身重重吻了下她的朱唇,是他的失误,才会让她白忙了一整晚,对她,他于心有愧。

小月被吻得一愣一愣的,完全反应不过来,任由关臣昊榄著她纤细的腰肢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好运来得如此突然,就像一百万现钞从天而降等著她捡。

小月。

嗯?她的脑筋犹一片混乱。

你好臭。

关臣昊一点都不感性的飞来这么一句杀风景的话,本来是要跟她道歉的,可是她傻愣愣的表情太过有趣,让他忍不住逗她。

就因为他的不感性,唤回小月的神智,她恼怒的瞪著他,用力推了他一把,恨不得狠踹他几脚。

你也没多香!她在垃圾场待了那么久,能全身香喷喷的才有鬼!他竞搽敢因此笑她,简直混帐!不过她真的臭到让人无法忍受了吗?、她忍不住用力吸了吸鼻子,不著痕迹的想闻看看是否真那么臭。

用力吸的结果告诉她,他没有说谎,她真的很臭!小月难堪的羞红了脸,别过头不去看他。

关臣昊不理会她恼怒的表情,仍旧是笑嘻嘻的,不顾她的反抗,再将她揽回身畔。

你这样搅著我,小心你也会变得很臭。

她没好气地警告他,再推了推他,不许他搭著她的肩。

、推累了的小月终于放弃,以怀疑的眼神上上下下瞄了他一遍。

是吗?他不会是在故作坚强吧?小月,我有没有告诉你……有,你已经说我很臭了。

她就知道他一定是要再捉弄她,非得把她气得跳脚才甘心,所以小月马上接口说道。

与其让他嫌自己臭,不如自己先开口算了,至少尚且保有一丝自尊。

对,还有我没说的是,你奥得可爱。

关臣昊凝视著她的脸庞,似笑非笑说著,半是认真半是玩笑,让人无法在第一时间就猜透他的心思。

啊?小月再次愣住了,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好听话……不过这算是好听话吗?应该算是贬中带褒吧?臭得可爱这种形容词,相信没多少女生会乐于接受。

你真的好可爱。

他的鼻尖抵著她的鼻尖。

你不是说我很臭……他如此靠近,使得她的语气登时软得像一摊烂泥。

可爱得教我想一口将你吞下。

他的唇随著他所说的每个字,一一吻上她的唇。

你说我很臭的……她在意得要命。

没关系,我可以变得和你一样臭,又或者……他的唇性感的低喃著。

或者?小月被他低沉的嗓音所蛊惑而无法思考,她的脑子此刻已经糊成一片。

或者我们可以回家去让你变得香喷喷。

说这话的同时,关臣昊心底已打定了主意,不再管她是孙云扬的侄女,或是两人之间相差十二岁,喜欢就是喜欢了,他不再被动,是主动出击的时候了。

他想探出手紧紧抓住她那不安分的灵魂,要她的心从此映上他的身影,至于常围著她团团转的猫猫狗狗,他当然也会一一除去,不许他们继续在小月身边晃,碍他的眼。

回家?他的说法好像怪怪的,偏偏她一时间想不出是哪里怪,大概是她多心了吧?其实他说的没错,她全身臭得要命,当然要回家洗个澡,免得熏晕其他人。

对,我们回家。

他的唇吻上她的耳,诱惑,对她撒下一张无形却细密的情网。

哦。

不管她怎么听,还是觉得不大对劲,她抬头看了看他的表情,只见他一脸无辜地回望著她,他的眼眸像是在问她,怎么了?她耸了耸肩,右手成小拳头轻敲了敲自己的头,今天忙了这么久是累坏了,才会胡思乱想。

见她可爱的小动作,关臣昊逸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小月不解的看著他。

笑你可爱。

他的话中仍带著笑意。

是吗?会有这么简单?现在她可以确定,不是她多心,今晚的关臣昊真的怪怪的,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又是窃笑,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说实话,我还是比较习惯你板著脸瞪我。

那会使她感到自在许多,不必像现在不断揣测他的心思,好可怕的感觉。

你傻了不成。

关臣昊笑著揉了揉她的发。

你才傻了。

她嘟著嘴咕哝。

算了,她要当个心胸宽大的人,不要跟他计较,他要怪就由着他怪吧!小月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心静气凝望著他愉悦的脸庞,唇角不自觉跟著扬起了微笑。

她的心因他的出现涌现一股暖意,原先以为今天她是得在这里过夜了,没有人会过来陪她,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就在这里,可是他来了,不可思议的出现在她面前,就像梦境一般,美丽得不像是真的。

爸妈没来,叔叔没来,阿治没来,同学没来,一个个说要追求她的人都没出现,出现的是口口声声说讨厌她的男人,出现的是不断挑她缺点的男人,出现的是常跟她针锋相对的男人。

她要如何看待他的出现?像是感受到她的凝望,关臣昊转头与她两两相望。

他的眼眸像两道漩涡,将她的心、她的人狂卷侵袭,教她快喘不过气来,就要醉倒在他肆无忌惮且具有侵略性的目光之下。

时间彷佛就此停止转动,天地间彷佛就仅剩他们两人,彼此可以清楚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律动。

爱情真的很奇妙,它要来的时候,你挡也挡不住,它就这么无声无息猛然狠狠击中你的心房,让你无所招架,你根本就无法预设相爱对象的外在和内在条件。

当爱情来临,爱上曾经视为讨厌鬼的对象,就一点也不足为奇。

他们两人的眼眸于半空中交会,彷佛可以看见点点爱的火花,美丽又绚烂。

有件事我没问你。

什么事?关臣昊看著她问。

既然牛皮纸袋已经找到,你怎么会来这里,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他大可打电话通知她不是吗?对了,她忘了,她的手机在跟叔叔讲完电话时,已经用完最后的电力,他根本就打不进来。

但他是怎么知道她人在这里的?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不是吗?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你在这里,而我会知道你在这里的原因则是猜的。

你叔叔之前有跟我通过电话,说你今晚好像怪怪的,他说了些你怪怪的言词,于是我推敲你人并没有回家,而是跑到这里来找。

总而言之,他是为了她而来,就这么简单明了。

小月听他这么说,嘴角扬起一朵漂亮的笑花。

他的意思表达得再清楚不过,他是为她而来的!呵!呵!他是为她而来的!他对她的关心盈满心中,他将她自黑暗的孤独中解救出来,让她高兴得想哭又想笑。

流泪会破坏眼前开心的气氛,所以她选择微笑,由轻拈笑花渐渐扩展为开口大笑,她笑到流泪,笑到将他紧紧拥抱住,嘴巴不知在说什么,拚命叫著、喊著、说著。

关臣昊微笑听著她笑、听著她哭、听著她喊、听著她叫、听著她说,她的开心感染到他,他跟著她说些言不及义的话,两个人就像傻瓜一样紧紧拥抱在一起,开怀大笑。

咦?还没走?他们在笑什么?是发神经了吗?管理员被他们的大喊大叫吵得探出头来看,见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他摇了摇头,抓了抓背,搞不懂他们在做什么。

这些一谈起恋爱就昏了头的男男女女啊!算了,随他们要哭要笑要吼要叫,反正一概与他无关,他还是缩回他的小办公室找他的长夜良伴――高粱酒,还比较实在。

小月在关臣昊家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她拿著浴巾擦拭一头湿发,身上穿的是向关臣昊借来的衬衫,在擦头发的时候,脑袋瓜总算清醒了。

从垃圾场回来时,她应该要请关臣昊开车送她回家的,结果她没开口要求,关臣昊就直接将车子开回他家,严格说来,怪不了关臣昊,毕竟他不晓得她家在哪,会将车子开回他家是理所当然。

要怪就得怪她自己,要不是她一路上像著了魔似的直盯著他看,彷佛深怕看不够似的,就不会忘了告诉他她家在哪,导致现在得在他家洗澡,仔细想想,还挺尴尬的。

她吐了吐舌头,觉得自己好大胆,竟然敢在男人家洗澡,而且身上除了穿他借给她的衬衫外,就别无它物。

没办法,她其他的衣物臭得要命,怎可能再穿在身上?为了洗掉身上的臭味,她足足洗了一个半小时,才肯从浴室走出来。

实在是太丢脸了,她一个女孩子被臭男生笑臭,一点也不光彩,反而是丢尽了女性同胞的脸面。

唉!我对不起这世界上千千万万的女性同胞。

她愿意郑重的向所有女性道歉。

你一个人在那里嘀咕著什么?关臣昊扬声问。

她跟著扬声回应。

没有。

哼!臭男生不会了解她内心细腻的感慨。

既然没有,还不快把头发弄干。

啧!动作慢得像只乌龟,而且是一只快要感冒的小乌龟。

知道了。

管得真多,亏她刚刚还觉得他挺帅的,让她百看不厌,但现在她改变想法了,他仍旧是那个讨厌鬼,一个罗嗦的讨厌鬼。

她龇牙咧嘴朝他扮了个鬼脸,正巧被转头看的关臣昊逮个正著。

你还有时间扮鬼脸?!关臣昊皱著眉,考虑著是否要将她拎过来,亲自替她擦算了。

被逮个正著的小月脸孔扭曲僵住,继续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这才软化表情,换成一张巧笑倩兮的脸孔讨好卖乖。

无聊做做脸部运动嘛。

她呵呵笑了两声。

关臣昊挑了挑眉。

你是嫌今晚的运动量还不够?没有,怎么会呢?她四肢都像是被人拆解过一遍,疼死她了,哪敢放大话说她还有那个体力?既然没有,还不乖乖把头发擦干。

他这里没有吹风机,因为就他一个人住,他的短发在洗好头后随便擦一擦就好,根本用不着吹风机,可是今晚她的湿发倒让他有了不同的看法。

或许,他该去添购一支吹风机了。

是!是!小月故意讽刺他,答得唯唯诺诺。

搞怪。

关臣昊摇了摇头。

说真的,她若一天不搞怪,也会让人不习惯,而会搞怪的也才是最真实的小月。

小月不理会他的评论,快乐的坐在一旁擦著她的头发,不管怎样,今晚她的心情很不错,懒得花力气与他针锋相对。

将头发擦到半干,小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大到都可以看见她的牙齿。

大叔,我的衣服怎办?她的臭衣服还堆著,只洗了内在美还有,先前她累糊涂了,将与她相依为命的小绵羊忘在垃圾集中场,明天得找时间把它接回来才成。

现在已经太晚了,没办法请洗衣店的人过来收,明天我会让人送一套衣服过来。

总不能让她光溜溜的只穿著他的衬衫吧?关臣昊尽量要求自己不要瞥向秀色可餐的小月,以免兽性大发扑向她,自从发现喜欢她之后,他的心便蠢蠢欲动。

尤其是现在两个人独处一个空间,不会有闲杂人等出现,她身上又穿着他的衬衫,整个人如出水芙蓉性感得要命,更让他克制不了火烫的欲望。

谢啦!衣服的事解决了,小月也就放心了。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平时她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副横冲直撞的模样,可是今晚她穿著他的衬衫待在他家,又要留在他家过夜,很难再保持平常心,特别是她对他的想法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不过她没表现出她的紧张来,佯装轻松自在,唯有她自己才晓得,她的手心已经紧张得在盗汗了。

害怕会被关臣昊给吃了吗?当然不!她是小月耶!谁吃了谁还说不准!她只是紧张了点;况且依情况看来,关臣昊根本没那个意思,不晓得她在穷紧张个什么劲。

啧!是惋惜也是感叹。

你又在嘀咕什么?她每一个小动作、小声音都逃不过他敏锐的双耳,他的听觉因她的存在而变得更加敏锐,可他依然坐在原位没移动半分,像是最优秀的猎人静待猎物自投罗网。

我有毛病不行吗?小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她是不是一点都不性感迷人?是不是无法挑起男人的情欲?是不是一点都不吸引人?如果关臣昊真的讨厌她讨厌得要命,他早就不管她死活,任她一个人孤伶伶的待在垃圾场!但是他没有,他来了,为她而来,他是这么说的,他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不是吗?既然他是喜欢她的,她人又在他家,穿得这么撩人,为何他没半点行动?连吻她都没有,这让她不由得产生自我怀疑。

好烦哦――小月烦躁得想抓头发,她的双颊气鼓鼓的,凶巴巴瞪著他。

又怎么了?她的表情像是要吃人,关臣昊问得无奈。

啊――不管了,她直接跟他问个明白,否则今晚她铁定睡不著。

我性不性感?性感?嗤!关臣昊故意佯装觉得她说的话很好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已在做撒网的动作,唯有小月不自觉。

他居然敢笑她?!太侮辱人了!小月气呼呼的走到他面前,双手插腰,以睥睨的姿态质问:喂!我是认真的,我到底性不性感?小妹妹,夜深了,你别胡思乱想,快去睡觉。

他像个头疼的长辈赶著爱作怪的小朋友乖乖上床睡觉。

别叫我小妹妹。

被叫小妹妹,感觉上就像是被当成幼稚园小班的小朋友,这下子小月更生气了。

开玩笑!再怎么说,她也是身材玲珑有致的少女,虽然比不上之前到他家来的金发美人,可是她还是有胸、有臀的。

不过一想到连身材火辣辣的金发美人都在他跟前认栽,就让她一瞬间信心全无:论身材、论娇媚,她都和金发美人差上一大截,难怪关臣昊要说她是小妹妹。

如果她也想拥有火辣辣的身材与娇媚的脸孔,除了重新投胎外,恐怕就得靠整形了……沮丧啊!不对!她怎么能这么快就举双手投降?金发美人的例子是个很好的范例,关臣昊之所以不鸟金发美人,极有可能是金发美人不合关臣昊脾胃。

不过她似乎也不合关臣昊的脾胃,那他究竟是喜欢哪种类型的女孩?你不叫我大叔,我就不叫你小妹妹,如何?条件交换。

不叫你大叔,那要叫你什么?老是叫他喂也显得太没礼貌,可她又该怎么叫他?臣昊?恶,她会吐死!昊?那她肯定要去挂急诊了。

不论她怎么叫都是不对,实在难办。

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关臣昊白了她一眼。

和你叔叔一样,叫我关就好。

哦,好吧。

她像答得很勉强,其实不然,叫他关的感觉好多了。

两人似乎没了距离,她似乎又更加亲近他了,呵!小月快乐的在心底不断喃念著他的名字――关,重复记忆、反覆烙印。

她好心情的忘了先前关臣昊嘲笑过她不够性感的事,笑得像个刚得到糖果的孩子,天真可爱。

哪,我很好奇……美眸闪烁著好奇的光芒靠近他,跪坐在他身边,思考著怎样开口最恰当。

好奇什么?关臣昊不动声色看著她靠近。

她的小手无意识的搁放在他的大腿上,雪白的双手被黑色的长裤衬得更加柔嫩纤白。

你究竟是喜欢哪种类型的女孩?她知道从前他有和女孩子交往过,不过近来倒是没听说他有交往的对象,所以她十分好奇,超想知道的。

你真的想知道?他的语气莫测高深。

对呀。

小月用力点头,热切的期待他说出来。

我喜欢的是文静、温柔、娇媚、善解人意的女人。

他说得煞有其事,可这话听在小月耳里却非常刺耳,因为这些形容词从小到大就与她构不上边。

等等!她干么这么在意?打听关臣昊喜欢哪种类型的女孩,不过是要满足好奇心,既然已经满足了好奇心,就没事啦!才不要去管心口是否闷闷的,是否很想发脾气,是否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了。

她、她、她不想听他说了!小月嘟著嘴,整个腮帮子气鼓鼓的,将手从他的大腿上收回。

哼!她才没生气!哼!她才不是在吃醋!他要喜欢哪种类型的女孩子是他家的事,根本就与她无关!所以她该是要哈哈大笑,笑他的要求太高,随便酸他几句都行,就是不要让这股气闷在心里。

但她就是做不到,她没办法潇洒的取笑他,没办法大剌刺说不在意,天知道她是在意得要命,快嫉妒死了!不过……关臣昊故意拉长音钓她。

明明不想听的,小月仍忍不住拉长耳朵,想听他要说什么,尽管他要说的话很可能又会让她积了一肚子火,但她就是想听。

我现在已经改变想法了。

什么意思?小月终究是小月,始终无法憋住满心的好奇不问。

我现在喜欢的是一个说话不太老实的女孩。

关臣昊列举出目前所喜欢的类型。

啊?不太老实?!小月吃惊的看著他,没想到他会选择不怎么老实的女孩。

他是昏头了不成?小月为他感到小小的惋惜。

嗯,她可说是撒谎成精。

小月不苟同的皱拧了眉。

他从前喜欢的类型听起来还比较讨人喜欢呢!至于现在的则不予置评了,只能说关臣昊愈活愈回去,眼光愈来愈差。

她呢,闲来没事就会闯点小祸,弄得周围的人鸡飞狗跳,自己再哈哈大笑拍拍屁股走人。

小月对他口中的那个闯祸精不抱持任何好感,只是他口中的闯祸精听起来很耳熟,是否她也认识?你要不要考虑换人喜欢?她听起来不怎么优咧。

小月好心建议。

关臣昊忍著笑问:你觉得我需要换人喜欢?我当你是朋友才会提醒你,不然我连说都懒得说咧。

仅只是将他当成朋友这么简单吗?没有其他外在因素?她是否又嫉妒那个能让他喜爱的女孩,恨不得取而代之?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并不打算收回对她的感情。

笑意像气泡般一个个冒上,关臣昊强忍住,才有办法正经八百的回她。

你会后悔的。

她的心情又变糟了。

哦?为什么?因为她若是成天闯祸,你光是在后头忙著帮她收拾残局就够受的了,哪还会有心情喜欢她?再加上她又爱撒谎,你又怎么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真搞不懂你是喜欢她哪一点。

简言之,他的眼睛是被蛤仔肉糊到。

喜欢是一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况且当自己喜欢上一个人时,连同她的缺点也会一并喜欢,不管她做了什么都再可爱不过,而我也没有意思要无怨无悔的为她收拾残局。

什么意思?她不懂。

意思就是当她一闯祸,就必须自己负起责任,不能再将一摊烂帐丢给旁边的人去处理,不过她现在真的好很多,懂得自我负责。

这是她的进步。

幸好你的脑袋还算灵光,没打算为她任劳任怨。

光是看关臣昊一脸欣喜的说著那个不知名的女生,她就觉得好呕。

关臣昊好整以暇看著她气愤不平的小脸,觉得有趣得紧,他们谈了这么久,他暗示得也够明显了,她竟然还转不过来?!真有她的。

除了你说的缺点之外,那她有什么优点吗?最好是啥都没有!最好关臣昊喜欢的是个结结实实的讨厌鬼!她坏心的想。

优点嘛……不会没有吧?不会吧?!她的嘴有那么乌鸦?真被她给说中了?她满善良的,是标准的嘴坏心不坏。

哈!善良的女孩满街都是,听起来并不怎么样嘛!她刻意嘲笑。

善良是吗?他难道不晓得现在是坏女人当道,像她这种坏坏的女生才会比较多人喜欢,就他不懂得欣赏,阿呆一个。

我并不这么认为,在我心里她是独一无二的。

关臣昊可不许她这么说他所喜欢的女孩,连她自己也不许。

真是昏头了。

典型的爱情傻子。

关臣昊耸耸肩,对于她的评论一点都不在乎。

看他完全不被她的话语所影响,仍笑得一脸幸一帽一她的火气就更旺,想伸出手打掉他脸上的得意。

那个女孩真值得他这么喜欢吗?她超想问他,肯不肯换个人喜欢?虽然她做过不少恶作剧,但我知道她只是太寂寞、太孤独,做那些事全是为了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听他为那女孩说好话,小月不高兴归不高兴,可心底也泛起异样的感觉――她怎么觉得他所说的女孩的情形好耳熟,甚至有感同身受的感觉?对!就是感同身受!小月惊奇的发现,关臣昊口中的女孩和她的相似处太多、太多,多到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不是巧合!小月双眸发亮,不再感到不开心,怔怔望著关臣昊。

她同样爱恶作剧,很会闯祸,同样害怕寂寞与孤独,他说的人会不会是她?有没有可能?她双手紧张的探出,用力抓住他的裤管。

你,你说的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她?会不会是她?枰!!枰!彷佛有人拿个大铁锤正用力锤著她的心房,小月紧张得一颗心就要跳出心口来。

关臣昊凝视著她的眼眸,笑著说:她姓孙。

好……好神奇,跟我同姓昵。

小月笑了,但她的眼眶酸酸涩涩的,感觉就要失控落泪了。

她怎么会那么呆?竟然听不出他口中所说的女孩就是她,还傻傻的嫉妒那个能让他喜欢上的女孩,到头来嫉妒的竟然就是自己,真的是好傻!不过会不会是她想得太乐观,其实对方只是恰巧跟她同姓?小月患得患失,情绪起伏超大。

关臣昊看出她情绪激动,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她拥有一个漂亮的名字,叫月河。

小月惊讶得朱唇微启,说不出话来。

但是她并不喜欢朋友叫她月河,所以朋友都叫她的小名一小月。

关臣昊探出拇指,轻柔的为她拭去滚落颊畔的泪珠。

当她寂寞、孤独,想要拥有关怀时,就会习惯性的唱著MOONRiver,我从来没告诉过她,每当听她唱MoonRiver时,我的心就会为她揪痛。

更多的泪水潸潸滚落,明明是在哭,可是她的唇却是在笑,她笑得极为灿烂、美丽。

我一直在想,她是否喜欢我?关臣昊倾身为她一一吻干脸上的泪水。

喜欢,她是喜欢你的。

小月激动地以双臂紧紧勾住他的颈项。

天啊!她好开心、好开心,他说喜欢她,他是喜欢她的,原来并非她一头热,不是她单相思,他也怀有相同心情的。

原来她拥有获得幸福、快乐的资格,上天并没有遗弃她。

关臣昊抱著她,笑著,像她这样的女孩,他舍不得放手,想要紧紧将她护在掌心,让她不再感受到寂寞与孤独。

我的年纪比她大上许多。

她会不会嫌他老?她不在乎,况且你长得娃娃脸.根本就看不出来有大上那么多。

她不介意他的年纪,喜欢就是喜欢了,哪会为一点小事就收回她的喜欢。

真的?关臣昊故意逗她。

当然是真的!小月用力点头,就怕他不信。

你头点得这么用力,当心会头昏。

他忙著制止她的大动作,再点下去,会扭伤脖子的。

呵,不会的。

她笑弯了眼,一双眼眸像漂亮的弯月。

先前撒下的网已成功的掳获了她的芳心,关臣昊轻轻支起她的下颚,端详她漂亮精致如玉雕的脸孔,她的眼睛仍带有湿意一她的鼻尖则带著微红,她的唇泛著诱人的香气,教他情不自禁。

他的唇一寸寸靠近,小月轻轻合上了眼,她明白这回的亲吻绝对是截然不同的,她的心枰坪跳动,紧张的十指轻轻陷进他的肌肉。

当他的唇终于碰触到她的樱唇时,她轻轻的逸出满足的叹息,或许她等了一晚,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气息,想念他的拥抱,想念他的一切、一切,凡是属于他的,全都想念。

两唇先是轻触,紧接著便狂热的探寻、索求,排山倒海的欲望朝关臣昊滚滚而来,他顺从体内的渴望,激烈的吻著小月。

小月感受到他的激动,双掌抚触著他火烫的肌肤,她的心彷佛也被烈焰所点燃,窜起一丛丛火花,烧得她浑身泛起一阵阵轻颤。

呼吸交融,唇齿相濡,相属的两颗心急切跳动著,炙烫的体肤紧紧相贴,不安分的大掌已经由衬衫下摆窜入,抚揉滑腻细致的雪肤。

他的抚碰像是带著满满的电力,让她惊喘一声,害羞得想退开来,可是身体却彷佛有了自己的意志,更迎上前去。

她变坏了,真的变坏了!但是她好喜欢他的碰触,那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样被珍视。

她身上衬衫的钮扣被不耐烦的大掌给扯了开来,他就像只饥渴已久的野兽,眼眸专注盯著掌下、唇下的猎物!他的唇吻过她的唇,吻过她娇美柔嫩的身躯,在雪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印记。

他渴望著她,这份渴望隐藏了好久、好久,也好隐密,隐密到未曾察觉。

或许他从来就没讨厌过她,或许他一直都喜欢著她,才会故意处处找她麻烦,好引起她的注意。

由此看来,他们两个人其实非常相似,对于想要到手的事物总是表现出一脸的不在意,甚至是视若无睹,其实内心早就被那份渴望折磨得快要发狂。

他将她压倒在地,两个人的双腿火辣交缠在一块儿,小月的小手同样不安分地抚著他的脸、抓著他的发,她的唇也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留下痕迹。

她像只贪欢的小猫臣服在大猫掌下,凌乱的发、拉扯褪下的衣物、激情的粗喘,使两人的情绪更加高涨。

她轻轻扯咬著他的胸膛,扯咬过后,便轻舔著,像是在抚慰、纾解他的疼痛。

关臣昊对她亦不温柔,他粗蛮的以指缠著她的发,迫使她再仰头承接他的吻。

他啃咬著她的唇瓣,像是在啃咬最娇艳的玫瑰花瓣,他有如采蜜的工蜂,恣意采取她唇中的蜜意。

汗水自他的额际淌下,融合在她的香汗当中,无声交融结合。

他在她身上嗅闻到属于自己的气味,激发出更深一层的欲望,身上的每根神经都在对他嘶吼,愤怒的叫嚣。

他的刚硬映衬著她的娇柔,他的火热映衬著她的炙烫。

他们宛如浴火的凤凰,正要携手邀向天际。

体温腾升、血脉愤张、十指交扣、唇舌交缠,欲望弥漫在双瞳中,两颗心呼应跳动,一声接一声,彷佛正急切说著:我喜欢你,喜欢你,好喜欢。

她啃吻著他的颈际,细咬著他的喉头,十指掐入他的肩头肌理。

肩头上小疼痛的刺激,使得关臣昊的动作更加狂猛,他的唇膜拜著她的娇躯,他的指像是在巡视领土般,一遍遍抚过雪白娇躯,爱不释手。

小月因他十指所布下的魔力而在他身下娇喘吟哦,情欲弥漫的眼眸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你是我的。

因为渴望,使他的嗓音更加低沉。

你是我的。

小月朝他娇媚一笑,模仿他的语调宣示所有。

我是你的……关臣昊不介意的将自己归属于她。

小月得意一笑,开心的献上热情之吻,火辣的程度足以夺去关臣昊的呼吸。

两人的腿交缠得像麻花,亲密交叠的身躯契合得无一丝细缝,宛若上天早就安排好,他们是该在一起。

情欲的根源昂扬,探向桃花密林,他的探寻,让她惊喘一声,十指将他的肩头掐得更紧。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低喃诱哄,让她放松心情。

他的嗓音具有安抚作用,况且她也明白他不会伤害到她,所以她试著调整呼吸,放松紧张的心情。

我相信你。

她的话对彼此都具鼓舞作用,关臣昊吻她吻得更为缠绵纵情。

小月柔情万千凝望著他的眼,她的眼睛不仅会说话,而且具有吸取他人灵魂的能力,关臣昊感觉他的灵魂彻底被她所吸取,臣服在她的美眸之下。

小月同样感觉她的灵魄已尽为他所有,她徜徉在他怀中,绽放出如宝石般璀璨的笑靥。

绝美的笑容似罂粟蚀进关臣昊心房,教他迷醉。

纠缠的肢体,相触的肌肤,交融的气息,共享的呼吸,在在让血液达到沸腾,敏锐的神经希冀获得解放。

昂长的欲望已然蓄势待发,就等她准备好。

他不想伤了她,所以以长指先行替代他接下来会有的动作,勾起更多的蜜意润泽。

动作逼得小月快要发狂,她甩著长发,诱人的吟哦不住由香唇逸出,焦躁的希望他给予更多,他再这么逗她,她肯定会失控尖叫。

别……嗯?他那不疾不徐的嗓音性感得要命,也非常欠扁。

别再捉弄我了。

她猛地发怒,对他低咆。

关臣昊扬唇一笑,笑得不够潇洒、不够自在,唯有她才不晓得,在折磨她的同时他也折磨著自己。

本来是体贴她,担心她会害怕,担心她会无法适应,他才会忍了这么久,没有长驱直入,但现在她这么说,他也不用再跟她客气了!他突然变得狂猛,让小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勾著他的颈项,让他与自己更加贴近。

当关臣昊确定她已经准备好时,昂长的欲望便探入秘密花园,引领著她驰骋天际。

小月因疼痛低呼了声,秀眉紧锁,关臣昊以吻吻去她的不适,轻声呢喃,以柔情消除她的疼痛,以快感令她忘却不适。

在他的带领之下,小月飞上天际,见识到绚烂的火花,蚀骨销魂的快感一波波向她袭来,让她招架不住,她只能紧紧攀附著他,与他共享所有的激情与快乐。

于翱翔天际的那一刻,他们心中皆了悟――原来,他们渴望这一刻,已经渴望这么久了,强烈的渴望、冀求几乎要将两人给毁灭。

尾声:叶未央饶富兴味看著在店里快乐歌唱的小月,近来小月的脸色变得更加红润,整个人也快乐不少,更有许多改变,变得更加体贴人,至于她的恶作剧当然是少了不少,这是一大进步。

就她所知,小月的改变全是因为一个男人,拥有了爱情的小月就像只欢乐歌唱的小鸟儿,每天开开心心过日子,不会再四处捣蛋,以捉弄人为乐。

周遭环境因她的收敛拥有前所未有的平静,有人甚至感动得要放鞭炮庆祝,其中感受最深、情绪最为激动的当属敏敏。

敏敏由原先苦命的小工读生晋升为平凡的小工读生,上班时无须再提心吊胆,要敏敏如何不感动?如何不砸大钱买下大批的鞭炮与焰火大放以庆贺脱离苦海?这回小月谈的恋爱惊动了四周的人!小月谈恋爱是不稀奇,稀奇的是她爱上的人竟然是关臣昊,这如何教大家不吓得从椅子上跌下来?孙云扬尤其被吓得最为严重,万万都想不到小月会和自己的好友谈恋爱。

他是曾想过希望小月的性子能定下来,不要整天像只活跳虾跳来跳去,也想过小月该找个适合她的好男孩谈谈恋爱,但他的好男孩名单当中并不包含好友――关臣昊。

饱受惊吓的孙云扬努力不表现出他的震惊,并努力试著以平常心看待小月和关臣昊这一对。

其实他们在一起也没啥不好,关臣昊制得住小月,不会让她胡作非为,也许他们是绝配也说不定,因此孙云扬并没有阻止他们在一起的意思,反而抱持著祝福的态度。

暗恋小月己久的阿治则大受打击,完全没办法接受,本以为小月和关臣昊是最最不可能会在一起的,岂知事情的发展出乎他意料之外,他们两个竟然看对眼了?!阿治痛恨自己错失良机,没早一步向小月表达爱意,如果他向小月告白,或许今天事情的发展会是截然不同的,他难过得成天以泪洗面,勤加锻链体魄,想著有天非得上门找关臣昊单挑不可。

唯有小月像个没事的人,好像全然不知四周的风波因她而起,不知她究竟是神经太过大条,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谈恋爱的感觉很好吧?叶未央为小月倒了杯茶,噙著笑问。

啊?谁?小月装傻反问,还四下看了看。

我在说你呀,别跟我装蒜。

叶未央将她的脸扳回来,不许她逃避。

原来你是在说我呀!未央,你也真好玩,我哪天不谈恋爱?小月夸张的嘲笑叶未央大惊小怪。

但就我所知,这回的恋爱和之前的很不一样不是吗?想骗她?没有什么不一样。

小月一脸不在乎。

你别死鸭子嘴硬了。

小月愈是要表现出不在乎,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同样是恋爱中的女人,叶未央可没那么好骗。

就跟你说真的咩!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她对叶未央做了个难看的鬼脸。

是吗?叶未央双手环胸,完全不信。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千万别叫她做发誓这种无聊的事,她可是不会做的。

对,你不喜欢他,你只是爱他,对吧?叶未央笑嘻嘻代她解释。

才不是呢!小月感到非常害羞,不肯承认。

跟关臣昊在一起的感觉很不一样,她没办法大大方方说出喜欢他的话来,他们相处时也是一样,除非两个人都爱昏了头,而四下又没人,才会窃窃的互诉情衷,但一旦有旁人在场,他们就会表现出一副对方好像是个讨厌鬼的样子。

她也不晓得他们怎么会这样,反正他们就是无法在第三者面前表现出亲密的模样,这也难怪阿治老是哭着打电话来说,他不相信她和关臣昊在一起,她一定是在骗他的。

唉!一想到哭到双眼肿得像核桃,说要带她私奔的阿治,她就头疼!不论她怎么说,阿治就是无法接受她心有所属的事实,硬是说要等她回头,不然就是开始编织与她的未来,说愿意在毕业后和她一同到法国继续深造。

等学成归国之后,两个人就共组一个可爱的小家庭。

天知道,她从来就没有出国深造的意思。

不晓得阿治怎会突发奇想说要和她一起出国深造?从小到大她一直当阿治是个好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作梦也没想到阿治会喜欢她,是直到她与关臣昊在一起的事爆了出来,阿治才跳出来说喜欢她,当场真的是让她震惊得瞪大了眼,久久无法反应。

劝也劝不了阿治,唯有等他自己想开了。

少来了。

叶未央才不会相信她的装腔作势。

你不信就算啦。

叶未央忽然小声的凑到她耳边说:哪,那个凿花银手镯很棒吧!啊?小月一愣。

什么束西?凿花银手镯?!对了,她怎么会忘了被她扔在家中抽屉的凿花银手镯?很久都没看到了,若不是叶未央提醒她,她老早就忘了有这么回事。

有可能吗?那个凿花银手镯真会有作用?直到现在,小月仍感到怀疑。

那个可以为人带来幸福的凿花银手镯呀!我现在愈来愈相信它真能为人带来幸福,你看,它一一印证了是不?没想到你撒的谎也会有成真的一天,真是神奇。

该说是小月运气好呢?还是误打误撞?哎!那个不准啦!我随便编的谎你也信。

小月挥了挥手,斥责她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是不想相信呀,不过它实现了不是吗?可不是她迷信,而是经实验证明的。

好吧,如果它真能为人带来幸福,那我倒是希望它为我带来一个超级大帅哥,任我凌虐、欺负。

小月邪恶的笑著,双手挥舞做了个欺负、凌虐人的姿势。

它已经为你带来啦。

哪有?在哪里?她怎么没看到?不就是关臣昊吗?还装。

啧!他才不是呢,他哪有任我凌虐、欺凌?都嘛是他在欺负我,你不晓得我有多可怜。

可怜她一介弱女子,任由恶徒欺凌。

却无法反抗,只有偶尔在床第之间才有办法扳回一城,多惨啊!是,是,是,就你最可怜。

叶未央答得很敷衍,压根儿就不相信有人能欺负得了小月;她不去欺负人就很好了,谁敢欺负她?未央,你别不信啊!我是真的被欺负得很惨,都快被列入十大惨案之一。

明明她就很可怜,怎么没人要相信她?好,好,好,我很同情你。

厚!小月挫败的猛翻白眼。

哪,你的手机响了,不接吗?听这音乐,很像是小月的阿娜答打来的。

啧!小月接起电话,捂著嘴嘀嘀咕咕跟电话那头的人讲了一下话,便匆匆收线。

嗯?未央,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事,先走一步,改天再来找你玩。

将包包背起,她飞也似的往外走。

嘻!关臣昊回到台湾了,今晚他们俩要好好庆祝,以解多日不见的相思之苦。

这像是不喜欢关臣昊的表现?叶未央在她背后嘲笑。

小月闻言,转头俏皮的对她吐吐舌,继而笑扬了唇,那笑容写满了幸福与满足,美得像朵花,她什么话也没说,就健步如飞跳上小绵羊骑走了。

小月离开圆舞曲后,叶未央摇头轻笑,相信孙云扬的感受和她是相同的,他们都感到松了口气,总算出现个能制住小月,又能好好照顾她、关心她、爱她的男人。

关臣昊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所有人脱离苦海的大救星!老天爷果然是善待每一个人的,不忍见他们再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呵!呵!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