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云惨雾,乌云罩项,是小月此刻的最佳写照。
她阴沉沉的飘进教室,来到老位置将包包放下,郁闷的缩在属于她的角落。
咦?小月?你来了呀,怎么不跟大家打招呼?班上的同学聊天聊了好一会儿,赫然发现小月已到校上课,惊讶的看著她。
就是呀,小月你怎么了?是哪根筋不对吗?扮起忧郁美少女来。
同学觉得她忧郁的模样很可笑,吃吃发笑。
神经哦!小月,你不会是又想出什么好玩的事吧?这是唯一能解释小月的反常。
咦?真的吗?小月,你有什么好玩的?快说出来跟大家分享,别一个人‘暗杠’。
瞬间,一堆人围在小月周围,等著听她发表新的、有趣的事物。
小月懒懒的趴在桌上。
没有,什么有趣的事都没有。
打破价值上百万的古董算是有趣的事吗?她连笑都笑不出来。
少骗人了!怎么可能会没有好玩的事?同学们压根儿就不信小月的说词。
小月,你别再装模作样了,我快好奇死了,你快说嘛!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现在杀的可不仅只是一只猫,她都快被满溢的好奇心给淹死了。
我要去当管家了。
既然他们这么想知道,她就说了,声音闷到底。
啊?哈!哈!好好笑哦!小月,你这个玩笑太烂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同学们先是一愣,紧接著捧腹大笑。
小月,你的功力退步了,真是教我们失望。
啧!啧!我说的都是真的。
小月没好气的以坚决的语气一字字说道。
小月,别逗了,你每天只会吃喝玩乐,哪懂得怎么当人家的管家?同学两年了,不吐她的槽怎么对得起自己咧。
就是咩,我看你连怎么打扫都不会呢!小月有几两重,他们清楚得很,这世界上有哪个傻子会笨到请小月去当管家?那简直是自寻死路,家里不被她闹翻天才怪。
谢谢你们对我的‘深具信心’哦!果然,没一个人看好她当管家,连她自己都没把握了。
哈!哈!我们太了解你啦!同学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将她的郁闷、没精神当成在作戏。
小月,你今天怎么会来上课?我记得这堂‘法国当代文化’,你不是都能跷就跷吗?一向拿跷课当家常便饭的小月怎么会心血来潮来上课?真是让人想不通。
对厚!这堂不是法文文法耶!小月,你是不是记错课表才会跑来上课?嘿!趁现在还没上课,要跷趁早哦!我们要去好乐迪唱歌,你要不要一起去?同学将右手当成麦克风。
做了个唱歌的姿势,疯狂唱起Jay的新歌。
不去,我要留下来上课。
小月断然拒绝了同学的邀请,尽管她渴望到好乐迪去疯狂唱歌,偏就是不行。
她已经答应了叔叔,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管她有多渴望从教室逃开,都得硬著头皮留下。
小月,你是不是生病了?同学惊讶的看著她,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糟糕!快点送她到医务室!一定是生病了,不然小月岂会说出要留下来上课的话?通常她是能闪就尽量问,能跷绝不留下,今天怎么会转了性?好可怕!不对,这时要Call阿治过来,让阿治快点带小月回家。
有人想到小月的青梅竹马玩伴,马上拿出手机call人。
你们别搞笑了,难道我就不能有认真的一天吗?小月没好气地白了惊慌的同学们一眼,莫非在他们心底,她就这么不学无术?没错!小月,我们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认真,你快把我们给吓死了。
喂!阿治,我是大声公,你快点过来,小月她不对劲,我怀疑她生病了!你晓得吗,她居然来上今天的‘法国当代文化’!大声公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
大声公,你少无聊了。
小月一把抢过大声公的手机说道:阿治,我好得很,别听大声公胡说,你不用过来。
说完再将手机扔回给大声公。
大声公眼明手快接住电话,看著小月反常的举动,所有人面面相觑,无法相信在他们眼前的人真是小月。
她不会是在不知不觉中去卡到阴吧?要不要带她去请法师作法?或是到教堂去撒撒圣水,为她驱魔?小月趴在桌上,懒得跟他们解释前因后果,因为今天下课后,她就得到关臣昊家报到了。
苦恼啊!要从哪做起,直到现在仍毫无头绪,唯一能确定的是,关臣昊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想起她和关臣昊的不对盘就头疼,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她便不会跟他处得这么难看,至少,她会试著与他和平共处的。
说来怪去,都得怪那只凿花银手镯!虽然是她编造出为人带来幸福的谎言,可是也犯不著给她带来噩运吧?虽然她从前做了许多不好的事,但凿花银手镯有必要代替上天来惩罚她吗?就算真要惩罚她,至少也给个警告吧?这么狂猛来袭,实在教她吃不消。
不知是巧合抑或是其他,反正她就是觉得凿花银手镯不像之前那位官小姐和叶未央说的好,为免再有噩运降临到她头上,所以她火速将凿花银手镯扔进房间的抽屉,来个眼不见为净。
阿治气喘吁吁冲进小月的教室,担心的冲到她面前问:小月――你没事吧?他快被大声公的电话给吓死了,吓得他丢下写到一半的报告,急忙跑过来一探究竟。
阿治,我不是跟你说我好得很,要你不用过来吗?小月有气无力的看著阿治。
可是大声公……阿治发现小月的脸色很难看,轻著声希望她理解他为她担忧的心情。
大声公将阿治拉到一旁。
阿治,我跟你说,小月真的很不对劲。
对呀,她一来就说要去当管家咧!其他同学加以佐证。
小月以手支著额,由著他们大惊小怪去。
小月,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阿治直接向小月求证。
不错,阿治,你不用感到这么惊讶。
因为某种原因,所以我必须当一阵子管家,又因为那个原因,我答应了我叔叔要乖乖来上课,每一堂都不跷课。
无奈啊!都混了这么久,突然间要她当个乖乖牌,挺难的。
一旁的同学听她说得这么认真,似乎没有说谎的成分,每个人都震惊不己!原来小月不是在开玩笑,也没有编造谎言,这回是玩真的,他们全都误会她了。
原来是孙叔叔要求你要乖乖上课呀,那我就放心了。
还好不是生病,阿治总算放下心。
对了,你说的某种原因是什么原因?要不要我帮你?阿治讨好问。
阿治,谢谢你,不过这次我得自己来,至于原因,我只能跟你说,我闯了大祸。
阿治的关怀让她感动。
小月哪天不闯祸,可这回见她表情凝重,让阿治原本放下的心又为她担忧。
很严重?小月沉重的对他颔首。
嗯,我叔叔还为此很生我的气,你说严不严重?那真的是很严重了。
阿治和孙云扬也熟,熟知孙云扬的好脾气,如果连十分溺爱小月的孙云扬都动火了,可见小月闯的不是一般小祸。
唉……小月悠悠长叹了口气。
别叹气了,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你!打起精神来,别忘了,如果有需要,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阿治鼓励著她。
阿治,你真好。
阿治的鼓舞,使小月唇角轻扬,总算又有了精神。
阿治说的没错,她变得一点都不像她自己,反正祸都已经闯下了,再消沉也没用,不如打起精神面对。
哭著是过一天,笑著也是过一天,她当然要选择微笑过一天喽!阿治对著她傻笑,只要她提起精神,他就没啥好担心的了。
阿治,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哥儿们。
小月有了精神,重重的打了一下阿治文弱的肩膀,珍惜两人多年来的友情。
阿治听她这么一说,整张脸瞬间垮下,但什么都没说。
果然,小月一直视他为好哥儿们,他要如何告诉她,打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她时,他的心里就装满了她的身影,满脑子都是小月二字?一旁的大声公闻言,躲在一旁吃吃窃笑,其他同学也都笑得肚子发疼,同情阿治那说不出口的爱。
可怜的阿治,何时他才会鼓起勇气告诉小月,他爱她?粗心的小月,何时她才会发现阿治一直都喜欢著她昵?再到关臣吴家需要莫大的勇气,小月骑著银蓝色的小绵羊来到关臣昊家门外,心情蓦地又感到沉重,可随即想起阿治对她说的话。
对!她要提起精神,想想关臣昊对她的态度,千万不能让姓关的把她给看扁了!小月,你千万不能被打倒,加油!她在门外为自己加油打气。
关臣昊家并非龙潭虎穴,他顶多摆臭脸给她看,并不会吃了她,没啥好怕的,只要她将事情做到好,让关臣昊挑不出毛病不就得了?停好摩托车,将安全帽放进置物箱后,她极有精神的连按关臣昊家门前的电钤三声,等著关臣昊来帮她开门。
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关臣昊出来帮她开门,她微噘著唇,无聊的玩著头发。
他不会是出门去了吧?明明昨天都说好了,她一下课就会过来帮忙,他怎么会不在家呢?她再次连按三声电钤,倚著墙等待,若非不晓得他家里的电话,她早就直接拨电话进去看他是否在家。
对!电话!她可以打电话问叔叔啊!她连忙从包包中拿出手机要拨电话给叔叔,可马上想到叔叔前天才从法国飞回来,昨天又忙著处理她闯下的祸,根本就没能好好休息,这个时间叔叔肯定在休息,她不能为了这点小事打电话吵醒他。
想了想,小月将手机收起,干脆坐在关臣昊家门前等他。
她无聊的摇头晃脑哼著歌,清亮悠扬的音符自玫瑰般的唇瓣飘荡出――MoonRiver、widerthanamile、I’mcrossingyouinstyleo.neday。
唱著歌的小月没有平日淘气的模样,她像个沈静典雅的娃娃,散发独有的气质。
她是美丽的,是那种美得让人第一眼就会喜欢上的女孩,她像是由中国古画中走出的仕女,可惜的是她的性子完全和中国古代仕女不搭轧,她的恶作剧老是惹得四周鸡飞狗跳,久而久之,熟识她性子的人不再被她的美丽所迷惑,首先注意的都是她那古灵精怪的双眼,试图从中寻找她又动了歪脑筋的蛛丝马迹。
她是个教人头痛的女孩,乖巧这两个字向来和她扯不上边,在这世间,她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叔叔,只要她叔叔不高兴,她会立刻乖得像只小猫咪,不敢再张牙舞爪。
身后突然响起开门声,她转头看,正好看见关臣昊赤裸著上半身,下半身仅著一条黑色短裤睥睨的看著她。
赤裸的胸膛犹流淌著水珠,看得出来他刚冲过澡,小月毫不客气的研究起他结实精壮的身躯。
说实话,他的身材挺不赖,这幅诱人的美男出浴图只让她大饱眼福实在是太可惜了!假如被班上其他女同学撞见,肯定惹得尖叫连连。
她很好奇,关臣昊老是待在家里摆弄玩具,他哪来的时间练出这身让人口水直流的肌肉?他腹间的六块肌和他的娃娃脸让人无法联想在一块儿,明明他的脸长得白白净净、文文弱弱,怎么会有如此精壮的身躯?小月做了个怪表情,对他的身材与脸蛋不怎么认同。
是的,就是脸蛋!他长得还算帅啦!就是那种普通女生见了便会忍不住脸红心跳,又会私下封他为白马王子的类型,不过她可不是那种普通女生。
男人嘛!比女人的皮肤还要白皙,肤质要好,算什么男人?!在她心底,真正的猛男、帅哥就是要有古铜色的肌肤、阳光般的笑容、希腊雕像般的好身材,再加上雷霆万钧的气势就更加完美,因此关臣吴在她心底和猛男、帅哥完全扯不上边儿。
你还要愣在那里多久?关臣昊不耐烦的瞪著明显在发呆的小月。
啊?愣?有吗?谁?如果不进去,就回去。
关臣昊懒得跟她扯下去,直接要将门关上。
哦!不!不要关,我要进去,昨天我们说好了的,我过来暂代管家一职。
小月见他要关上门,这才恍若大梦初醒,赶忙跳起,死拉著门说:我要进去。
关臣昊看了她一会儿,这才松手让她进门。
小月顺利进入,松了口气,顺手将门带上。
以后按电钤别按那么多下,吵死人了。
关臣昊背著她走到客厅。
是。
小月在他背后扮了个鬼脸。
他以为她愿意啊?要不是怕他认为她失信,她才不愿意按那么多次门钤咧!尽管在心底嘀咕,不过小月倒是没胆子说出口。
还有,别随便在别人家门口唱歌,尤其是你唱得并不怎么样。
关臣吴坏心的加上这一句。
……小月气得想抬起腿往他的屁股重重一踹。
怎么?她唱歌也碍著他了?他的意思是要她像根木头站在他家门前等是吧?他以为他是谁呀!你有意见?他的背后像是长了眼睛,看穿她的不满,突然转身问道,凌厉的目光射向她。
没有,我怎么会有意见呢?呵!呵!有!当然有意见!她都快被气到吐血了,怎么会没意见?要不是觉得对他有所亏欠,她老早就掉头走人了,哪还会留下来任由他冷嘲热讽?如果你不高兴,可以随时走人,我绝不强留。
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没有,我高兴得很,怎么会不高兴呢?明明呕得要死,还是要硬,实在有够窝囊。
笑!笑!拚命的对他笑,讨好的对他笑,千万别让他看出破绽来。
关臣昊冷哼一声。
口是心非。
她向来谎话连篇,他怎可能被她唬过去。
小月漂亮精致的脸孔有些扭曲,但是不管心里有多气,都得忍下来,她不能让关臣昊有嘲弄她的机会!丢了面子事小,让叔叔面子挂不住才兹事体大。
不知关先生希望我从哪里开始?语气好点,表情柔和,别表现出咬牙切齿的模样,你一定可以办到的,小月!打扫。
记住!每一样东西都得回归原位,不能移动位置。
他冷淡下达指令。
小月四下打量了下,装潢风格很简约,不过他的东西不少,一些公司开发的新玩具,或是限量版玩具都摆放在架上,显然他的意思是指每一样都要拿下来拭去灰尘,再摆回原位,不许错放。
好。
这是一项大工程,可再难她也得硬著头皮答应。
还有,擦地板别用拖把,要用抹布才擦得干净。
他再补上一句。
知道了。
交代完她该做的事,关臣昊便回到书房去忙他的,不再与她赘言。
他人一走,小月的脸马上垮下来,找抹布开始打扫。
人真的不能做错事,一旦做错了,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现在的她就是例子。
她没注意到的是,当她喃喃自语,忙著找抹布时,关臣昊站在书房门口若有所思观察著她的动作。
小月,你可以的。
小月不断双手成拳,自我激励。
小月,你是最强的。
抹布……抹布,终于让她在厨房流理台下的柜子找到了!找著抹布,代表她朝成功迈进一步,是好的开始。
然后呢?小月拿著干抹布僵在原地,接下来该怎么做,她毫无头绪。
怎么办?绝不能让关臣昊看扁,得想法子才行!忽地,脑中灵机一动,想到了解决的办法,马上取出手机拨出求救电话。
关臣昊密切留意她的行为,并未出声。
喂,陈管家,是我,对,我要问你怎么打扫房子?差点忘了经验丰富的陈管家,此时不向陈管家求援,更待何时。
你别问那么多,先告诉我要怎么清洁家具、摆饰跟地板。
小月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深怕被关臣昊发现她打电话求救,证实先前她不过是在说大话,那太没面子了。
嗯嗯,然后呢?好。
小月听著陈管家的电话指导,不住点头记下重点。
关臣昊双手环胸,心想,小月并不是全然不可取,虽然她被老孙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但是在面对该负的责任时并不会逃避,凭著这一点,关臣昊对她的坏印象不至于持续攀高。
不过也仅是如此而已,他并不会因此就对她的看法完全改观,她仍是有待观察。
等等,陈管家,你说的我不太懂,你可不可以用简单的方式告诉我该怎么做?她听得雾煞煞,连忙喊停,什么清洁剂、什么亮光腊的,全在她脑海里成了一连串谜样物品。
陈管家换了个方式说,总算让小月了解的直颔首。
就这样?还有没有其他要注意的地方?小月深怕有所遗漏,让关臣昊挑出毛病。
哦,好,如果有问题,我再Call你哟!匆匆挂上电话,小月立刻照著陈管家的指示去做。
以干抹布轻拭著架上的灰尘,有些步骤陈管家讲得太过复杂,她完全不了,还好她及时打断陈管家的话,不让什么碧丽珠、魔术灵之类的名词在大脑盘旋。
见小月开始认真打扫,关臣吴转身回书房做他的事,不再观察她。
这么点小事,根本就难不倒我,哈!哈!小月豪爽的双手插腰大笑两声,她实在是等不及要看关臣昊发现房子打扫得一尘不染时,会有怎样的表情。
嘿!他一定会很错愕,往后再也不敢小看她,而她也将扳回一城……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热血沸腾,等不及要看他哑口无言的模样。
不要笑得那么奇怪。
书房传出关臣昊不悦的斥责声。
小月吓了一跳,猛地转身回头看,才发现关臣昊是在书房里骂她,她还以为他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呢!小月惊魂未定拍抚著心口,她差点忘了关臣昊的书房就在不远处,不能笑得太嚣张。
她撇了撇嘴后,小心翼翼的擦拭架上的艺术品。
虽然他拥有一副好身材,也许就像女同学平时私下爱说的,教人垂涎欲滴,不过她不是没见识的小女生,男人的裸体她看多了,像叶未央的男友申玄浚的体魄就很优!尽管她跟申玄浚不合,可是她不能昧著良心说话,因为她与关臣吴是积怨已久,和申玄浚的小冤小仇比较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就算是打死她,也甭想她会说关臣昊一丁点儿好话,一个字都不会!她擦!她擦!她擦、擦、擦!绝对要让关臣昊对她刮目相看,不成功便成仁!小月面目狰狞,将手中的艺术品当成是关臣昊用力擦拭,她努力的擦、用力的擦,抹布滑过一遍又一遍,猛地想到,她不能这么用力,如果她用力过度,不小心把他的艺术品给擦断了,新仇加旧恨……小月冷不防打了个寒颤,光想到关臣昊绝不会放过她,就让她怕得不敢太用力,就怕有把柄落在关臣昊手上,不然真不晓得他会如何回敬她。
小月没忘,关臣昊打人屁屁时有多不留情,又有多疼。
她可不想这么大了还被人打屁屁,那太、太丢脸了!她得安分点,不能出纰漏。
唉!从来都没想过,我也会有这么一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她摇了摇头,为自己此刻的遭遇感叹。
忽然,耳际听闻到由关臣昊书房里隐约传来一首老歌,擦拭的动作静止不动,她侧耳聆听。
她的嘴角不自觉噙著美丽的笑花,随著音乐吟唱。
实在是太巧了,关臣昊竟然在听她最喜爱的一首英文老歌!小月的表情放柔再放柔,像一潭湖水,轻轻飘飘,她的心变得无比柔软,脸上写著淡淡的幸福,眼神远扬,似想到了美好的往事。
灵灿眼眸泛起一层薄雾,随著美妙轻柔的音乐凝聚,像随时都会聚集成雨,她的唇不住吟唱,悠悠荡荡,轻轻飘送。
最后一个音阶飘送出,既幸福又寂寥,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亦无声悄然自右眼角翻飞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