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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2025-03-29 07:29:13

那混球!艾娟瞪着天花板。

那个吻害她失眠了!看着窗外的阳光,艾娟很恼地起身梳洗。

她暂住他的隔壁房,想到他就在不远处,夜里她的眼睛就瞪得更大了。

她换上简单的衬衫与牛仔裤,一想到要再面对他,她的脸就开始发烫,为什么还有感觉呢?但那股悸动隔了一夜仍留在她的心上,不时扎一下揪一把的,她懊恼地发现这十年来,她从不曾真的把他赶出心房。

艾娟略显恍神地走进他的房间,对上他期待的眸光。

咦?你是刚醒?还是失眠?刚醒。

你刚刚在想什么?没什么。

她连忙装出无所谓的表情。

真的?不是在回味昨夜那个吻?滕武随便猜猜。

你无不无聊啊?她的脸却红潮泛滥。

好吧,不提了,免得你又放我鸽子。

哈,随便猜居然也蒙中了,滕武乐得咧嘴笑开怀。

喂,我什么时候放你鸽子了?她两手擦腰不悦地睨着他。

昨晚呀,你像支箭般冲出去,从此没再回来。

你可知道从床到浴室短短三公尺,我花了多少时间吗?啊,不是叫你有事打我的手机叫我吗?艾娟有点心虚,她这个看护显然不及格。

你昨夜的心情太难揣测,我没胆拿自己宝贵的生命去冒险。

他一副小生怕怕样。

哼,怪来怪去也只能怪你自己。

她小心地撑着他坐起来。

所以我才自己努力呀!逗她很好玩,但逗过头,累得就是自己了,下次他会改进。

你可以包尿布。

艾娟开着玩笑。

若你肯帮我包,也行呀!滕武轻松接招。

喂!那岂不是看光光了,她一点都不想看好不好?我只剩一只手怎么自己包?他一脸的无辜。

走啦!她的脸又开始冒烟了。

滕武闷声忍着笑.她的脸皮还是一样薄,该不会还没送出第一次吧?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他的心情更好了。

笑什么啦?讨厌鬼!艾娟扶着他往三公尺外的浴室移动,他的房间干嘛改装成这么大?艾娟,我还没说对吧?说什么?欢迎回来。

嗯。

她的脸一红,难得他这么正经,她反而不知所措了。

她先扶着他到浴室,然后才在他房里的椅子坐着等他。

这间房比十年前大了至少一倍,应该是滕爸他们移民后,重新装潢过了,清爽舒适有家的感觉,她扬起嘴角。

没想到他也挺有品味的嘛!她望向他的床,似乎也变大了,大概也换过了吧。

想起那时他们差点就做了,她脸上一热,连忙起身拍拍发烫的脸颊,这才惊觉他进去好久了。

喂!你是掉进马桶里还是便秘啊?你好狠,不帮我就算了,居然还耻笑我。

滕武微微冒汗,有些艰辛地打开浴室的门。

你要我替你刷牙吗?她失笑地上前扶他。

你不必跟电动牙刷抢的,但我只剩左手,单是洗个脸就弄好久。

他靠在她身上喘息。

对不起啦,我忘了。

她扶着他回到床上坐好。

累死我了,晚上就交给你了。

他直接躺下来。

晚上?她急促的心跳漏了一拍。

洗脸洗澡之类的。

唔……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反正还有一整天,她决定先漠视那股暧昧。

不行,停诊一个多星期了,今天得下去看诊。

有没有搞错?你重伤耶,不好好休息,居然还要去替那些咳嗽气虚等小症状的人服务?看诊也算做好事又能赚钱,我也不会无聊,反正只是坐着,不会太累啦!艾娟瞪着他。

干嘛?滕武回望着她。

算了,你高兴就好。

那帮我换衣服吧。

艾娟瞧了他一眼,他现在只穿汗衫和睡裤,和他的大侠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不禁噗哧一声笑出来。

干嘛啦!他伸手握住她的。

我要拍照存证,哪天你又欺负我,就拿你现在的德行给你的粉丝看,当作报复。

既然叫粉丝,忠诚度自然很吓人,我保证他们看了我现在凄惨的样子,绝对会同情心大发,更迷恋我的。

哼,你还真有自信。

她朝他扮个鬼脸。

你的衣服放在哪里?左边的门。

艾娟走过去,才发现里面是间更衣室,只是他的衣服几乎清一色是白色唐装黑色功夫裤,她拿了一套走回来。

你就没有比较正常的衣服吗?放心,进礼堂时我会穿长袍。

她差点扑倒在地。

天啦!你的新娘要戴凤冠吗?哈哈!若你要穿白纱我也会配合的。

关我什么事?她恼火地瞪他一眼。

呵呵……他保证绝对关她的事!干嘛啦?笑得这么暧昧,这回换她娇嗔了。

没事,我只是在幻想我未来的婚礼而己。

哼!她却忍不住猜测他身旁会站着什么样的女子。

突然她脑海里闪过他们结婚的画面……她忍不住挥手挥掉那一幕。

怎么了?没事。

她连忙将他扶起来,你的汗衫要脱掉吗?嗯。

滕武噙着笑凝望着她。

艾娟有些窘地替他脱掉那件无袖汗衫,直接对上他精瘦结实的裸胸,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是不是很遗憾当年没吃到?他揶揄道。

她一愣,随即杏眼圆瞪,威胁道:你是想半裸下去看诊吗?哈哈!娟儿宝贝,我的娟儿宝贝!他靠在她身上哈哈大笑。

还笑?不要以为我的威胁不会成真喔!她涨红脸,不怎么认真地笑道。

不错,你也懂得反击了,我的娟儿宝贝真的长大了。

你再叫我一声娟儿宝贝,你就自己下楼去!她这么大还被人这样叫,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好啦,我知道你脸皮薄,我会克制不在人前这样叫你的。

哼!她嘟着嘴替他穿上唐衫,才辛苦地扶着他慢慢脱下睡裤。

这回她学聪明了,完全不看他被剥个半光的下半身,匆匆拿起功夫裤又穿回他身上。

你得站起来。

不然这带子不能系……等等,我先帮你穿上袜子。

滕武眼里蓄满柔光,看着她蹲着用不熟练的动作替他套袜子,就算已重逢一个多星期了,那飘浮的快感仍有些不真实,她真的回到他生命中了吗?好了。

她抬头露出甜美的笑容。

他情难自己地俯身封住她诱人的红唇。

艾娟瞪大眼,又吻?这回滕武浅尝即止,免得她太害羞真的翻脸。

他漾开笑容,拍拍她的脸蛋。

刚刚忘了跟你说早安。

她鼓着脸蛋,这色狼想把这吻合理化吗?嗯,分量不够吗?那再来。

哎呀,习惯真可怕,他忍不住就想逗逗她。

再来个头啦。

她赏他一枚大白眼,才认命地扶他起身,替他把带子系上。

娟儿,你的语气真差,我看昨夜失眠火气大的人是你吧,等一下我替你把把脉。

不必了,你倒是给你自己把把脉,看色狼这种病有没有得治。

唔……我要能治色狼,绝对会得诺贝尔奖。

他一脸严肃地回道。

艾娟瞪着他忍不住笑出来。

突然电话响了,她连忙过去接起来。

喂?嗯,他要下去了。

她放下电话,过来扶着他往门口走。

你的护士说看诊时间到了,而且看病的人好多,已经大排长龙了。

走吧。

滕武笑着勾住她的肩。

没想到他也有优点嘛!艾娟从洗手间出来,喃喃笑道。

应滕武的要求,在他看诊时,她得随侍在侧,所以她清楚瞧见他发挥专长时出色的模样。

而且他对病人很有耐心,看诊也很仔细,看来他挺有医德的。

就是粉丝多了点。

艾娟瞧了下面前几名女学员,无奈地叹口气。

你居然还敢来?阿珍生气地指着她质问。

若可以她也不想来呀!艾娟一脸的无辜。

大家都知道是你害武老师受伤的。

阿玲也跳出来指责她。

嗯,现在大概全幸福里都知道了吧。

艾娟对三姑六婆传递讯息的能力,只有佩服膜拜的份。

哼,你别以为是武老师的儿时玩伴就自以为了不起,你敢来武馆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月琴对滕武最积极,所以语气也最差。

呃……这样她还敢说她住在这里吗?绝对会被砍了载去弃尸。

我们对武老师可是宝贝到了极点,你居然敢仗着和他熟识,就任意伤害他,别想我们会轻易放过你。

月琴继续骂她。

月琴,不能这样,被武老师知道,他会生气。

阿珍、阿玲只敢来呛声,可不敢真的欺负她。

你们少蠢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个竞争对手,你们不懂吗?你最好识相点快快离开,不然,我绝对会让你好看的。

月琴仗着滕武向来对她们很温和,胆大包天地撂话威胁。

艾娟这才明白那天助教大刚要她别介意的原因了。

他的武馆里有不少女学员,都是抱着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来的,而她的水果暗器已经让她荣登过街老鼠的宝座了。

你怎么去那么久?滕武拄着拐杖踏出诊疗室。

看诊结束了吗?嗯。

滕武瞧着那三名女学员。

来练习吗?是呀,武老师有没有好一点?那三名女学员立刻围到他身旁娇美地笑着。

我很好。

他说完才望向艾娟,这笨妞被欺负了,居然还笑得出来?对了,我爸要我回去拿晚餐,你没问题吧?艾娟笑问,一点都不替他担心,反正有三个眼露爱心的女人会照顾他。

速去速回,我饿了。

滕武吩咐道。

嗯。

艾娟转身离去。

她脸上看起来不在意,心情却很差,看来他很习惯让女人包围着。

没想到他招蜂引蝶的功力如此深厚,但争风吃醋真的不在她的容忍范围内,幸好她只是来照顾他一小段时间,她才不要和他再有任何关联呢!她轻抚着唇办,而后用力握拳,绝不能心动!武馆里,几名女学员围着滕武嘘寒问暖,个个抢着要扶他,但滕武却制止了她们的动作。

我自己来就行了。

武老师,我做了爱心便当,不必等那位小姐的。

我也是,我也做了。

人家的比较好吃啦!月琴,你三个月不要来武馆,在家闭门思过。

滕武严肃地开口。

啊?月琴错愕地张大嘴。

习武首重修心,待人要厚道,更何况受伤的人是我,我都不在乎了,你对她呛声什么?月琴没想到会被他听见她撒野的模样,有些羞愧。

但她心中警铃大响,那女人绝对是她们最大的劲敌。

滕武看向阿珍、阿玲。

你们也是,再让我发现你们欺负她,大家都不必来了。

武老师。

三名女学员求着情。

你们的行为表示我的教学理念并没有传达进你们的心里,这些日子等于是白教了,你们回去好好想想,若改不了,真的不必再来了。

对不起。

三名女学员黯然离去。

因为他受伤,晚上并不看诊,武馆也由几名助教负责,今天并没有课,整个武馆空无一人。

滕武在一旁的椅子坐下,轻叹口气,真正要修心的人是他吧。

看着她们欺负艾娟,他心头竟燃起强烈的愤怒,尤其是月琴,她已经侵犯到他的领域了。

这一刻他才清楚察觉,他早已经将艾娟视为自己的一部分了。

原来十年的分离只是假象。

他仰头靠着墙。

艾娟是他的初恋,从幼年一直延续到青少年,当年分开后,随着时间渐渐过去,他以为对她的感情也慢慢变淡了,甚至也交了几个女朋友,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对她的感情从没放下过,也不曾转淡,她一直在他心里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

他一直都爱着她!你还喘吗?艾娟扶他上二楼,然后把老爸做的晚餐拿出来在桌上摆好。

还好。

滕武瘫在二楼客厅的沙发里。

那要吃饭了吗?对了,老爸说他照你开的药方炖了药膳汤喔,很香吧!她献宝地掀开盖子让他闻。

伯父的手艺好得没话说,当然香了。

他摸摸她的头。

干嘛啦?你开心得像个孩子,当然要摸摸头了。

哼!她端着碗喂他吃。

我要铁板豆腐。

她盛了一汤匙喂进他嘴里。

你也吃呀!把你喂饱了,我再吃。

你是我的青梅,又不是女佣,一起吃。

他把她喂过来的糖醋鱼推到她嘴边。

艾娟怔了下,谁要跟他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啊?快点,我真的饿坏了。

滕武催促着。

她只好很不情愿地张嘴吃下。

看着她委屈又努力隐忍的模样,滕武愉悦得想大笑。

让她跑了十年,当然要玩回来了,更何况现在都明白了对她的感情,她更没得跑了。

你的目光可不可以收敛一点,很吓人。

艾娟睨他一眼.这家伙又想算计什么了?我这是感谢的目光,可见我的心意有多真诚。

他痞痞地笑着,依然用目光吃她。

不必了,反正我这也算是赔罪,你不必太感谢。

她夹了块药膳炖鸡喂他。

说这样,好像要把我们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似的。

我们有什么关系?记得吗?我们只是邻居。

她才不要跟他再有任何暧昧呢!哼嗯!她别妄想了。

艾娟瞧他一眼,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咦?这什么?滕武咬了几口,察觉嘴里有块青椒。

拜托,都几岁的人了,还敢挑食?她自己也吃了一口。

谁规定大人就不能挑食的?他就是讨厌青椒不行吗?滕武很勉强地吞下那口青椒。

见他一脸嫌恶,她恶意地又夹了一口青椒喂他。

滕武瞪着她,这女人非这样整他不可吗?快点。

她扬着得意的笑容。

他火大地张嘴含住那块青椒,跟着大掌攫住她的后脑勺,贴上她的嘴,将青椒送进她嘴里,还顽劣地咬了她一口。

滕武!她满嘴青椒含糊不清地吼他。

好吃吧?他笑得可贼了。

你这大混蛋!艾娟总算吞下那口青椒,真想踢他两脚,但想到他受伤,只能强忍下来。

我觉得这方法不错,你若肯用这方法喂我,就算是青椒我也吃了。

他开心地建议。

你要挑食是你的事,我干嘛牺牲?这样算牺牲吗?他再次舔上她的红唇,煽情地问。

艾娟僵在当场,现在是怎样?他愈吻愈顺手了吗?还一直舔?我挺爱的耶,等我手好了之后,换我喂你,到时我们再来用这招。

喝汤!她决定速速解决这一餐。

滕武漾着柔笑,忍受着她粗鲁的喂食,还不时偷个吻舔个唇。

好不容易这顿色情晚餐终于解决,艾娟匆匆将餐具收进厨房,仔细清洗干净,借由忙碌压下心头又羞又恼又混乱的感觉。

明明该对他竖起拒绝旗帜的,为什么他色情地舔上她时,她的心却麻酥酥的,还希望那亲密永远别停?太堕落!太没原则了!不行,她一定要振作,彻底抗拒他才行。

她磨磨蹭蹭半天,才回到客厅,见到他居然在打瞌睡,她才想到他刚出院,又看了一天的诊,肯定累坏了。

愧疚感再次浮现,她会不会对他太坏了点?你要不要回房睡?她在他身边坐下。

有点累了,不过我要洗澡。

滕武张开眼,神情有些倦乏。

什么?她的心跳又乱了。

这回你真的要帮我了。

他漾开顽皮的笑容。

洗……洗澡?脱光光那种?不洗会有汗臭味呀,你能忍受,明天来看诊的人也受不了吧。

我大概没法子泡澡,淋个浴就好了。

好吧。

她认命地扶他起来。

两人慢慢移动到他的浴室里,她困窘地瞧他一眼,才低声开口:我可以帮你脱外衣,其他的你要自己来。

这是她的底线了。

滕武凝望着她,好清纯啊,她绝对还没送出珍贵的第一次。

既然她替他保留了,那么今天就放过她好了。

喂!艾娟涨红脸,就怕他硬拗,她大概拒绝不了。

你省省吧,在你给我看之前,我也不让你看,这样谁也不吃亏,比较公平。

他一脸的坏笑。

你才省省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自己忙吧。

她火大地转身想走。

哎呀,你脾气也太差了吧,至少做到你刚刚承诺的嘛!滕武连忙将人拉回来。

哼!艾娟也知道没替他把外衣脱了,他自己来太辛苦了,只好微红着脸替他把衣服脱掉,当他身上只剩一条内裤时,她已经不知道要看哪里了。

帮我拿件内裤进来,你就可以出去了。

滕武忍着笑开口。

嗯。

她连忙跑出去,找到他的内裤,有些糗地拿进来,放在柜子上。

她环视超大的浴室,功能好齐全,居然有专用的淋浴设备,所以他不必冒险进浴缸,省去滑倒的危险。

不必扶你过去吗?过去了,我怎么脱内裤?他无奈地反问。

啊?你脸皮薄不肯帮我脱,我只好坐在马桶上自己脱好再过去了,还是你突然善心大发肯帮我了?他期待地问。

艾娟听得脸上红晕更深。

那你慢慢脱吧,请小心点。

话一说完,她转身一溜烟跑了。

居然还真的走了。

滕武只好自己努力了。

艾娟蹲在他的房间里,两手捂着脸,真想揍自己一拳。

那一瞬间,她差点开口说要帮他脱了,天!才几天工夫,她就被他传染也变成色女了。

她趴在地上,真想尖叫,这男人实在太罪恶了,身材干嘛好成那样,她刚刚没喷鼻血给他看,已经是奇迹了。

先前触碰到他的肌肤时,那煨烫直入心坎的热浪,让她慌得好想逃却又深深着迷。

啊!好可惜,超想看他的……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