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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2025-03-29 07:29:13

喂?那你呢?隔了一个下午,艾娟才想起来忘了问他答案。

我什么?滕武辛苦洗完澡出来,照例只穿了条内裤。

你就会逼我承认,那你呢?她拿着睡裤等在门口,小心地替他穿上。

你说呢?他两手环上她的腰,偏头咬上她白皙粉嫩的美颈。

少来,答案自己讲。

你果然缺乏慧根,再多磨练磨练吧。

他揽着她的腰,回到床边坐下,双手却依然圈着她。

你怎么这么奸诈?她气鼓鼓的瞪着他。

滕武揽住她的脖子,贪恋地啄上她诱人的红唇。

他的情早给了,她没发现就是她的错,想他说?她慢慢等吧。

喂,别什么都不说,只会吃我豆腐啦!她不甚介意地捶了他的肩头一记。

呵呵……你知道我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我们又不是头一天认识,你多得是资料可以推敲。

明明就一句话,你烦不烦哪?那多没美感。

他色迷迷地咬上她只穿薄薄运动服的胸口。

你真当色狼啊?艾娟想退开,却被他拦腰抱住。

你天天喊色狼,没真的吃到,那被当成色狼的我多亏?厚!她真败给他了。

这混球就这点最惹人厌,她又不是没知觉,他对她应该是喜欢吧!也许比喜欢更深些。

在武馆里出入的美女不少,甚至有不少女病患也是冲着他的男色而来,也不见他有心动的迹象,更重要的是,不曾见他拿着电话情话绵绵,会动手动脚向来只针对她。

所以就是她了吗?明明一句话就能安她的心,他却顽劣的什么也不给,这恶男玩弄的意图太明显了,真教人火大!嗅晤!艾娟惨叫出声,回神才发现红唇又被咬了。

发什么呆?连我吃你豆腐都没感觉。

他老兄可恼了。

你又来?她连忙按住已经探进衣里的狼爪。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微仰头吮上她的颈项。

你……刚刚问我什么?她叹口气懒得纠正他了。

你在台中的生活情况。

就念书工作照顾我母亲呀!你念什么?企管。

那你回台北恐怕很难找到工作吧?他一脸你惨了的模样。

为什么?她嘟着嘴不悦地看着他。

人家不是说走在路上招牌掉下来,砸到三个人,其中有两个是读企管的。

咦?不是说三个中有一个是博士吗?她好笑地反问,怎么版本不一样?差不多啦,满街都是学企管的,问题是哪来那么多企管的工作可做?滕武蹙起眉很是疑惑。

我在台中是做秘书的工作。

哦,你的语文很强吗?还好啦,我会三种外语,听说读写都没问题,更何况我有企管方面的专业知识,和老板以及客户在沟通上更容易了,所以请不要瞧不起我们学企管的人。

嘿!你少抹黑我,重点是你呀。

先恭喜你了,这么强的话,找工作应该没问题了。

哼!艾娟睨他一眼也笑了出来。

然后呢?念书时有干什么坏事吗?他将她抱上腿亲昵地搂着。

我又不是你,哪可能去干坏事?她睐他一眼。

是吗?没背着我乱交男朋友?敢说我,那你呢?你又交过几个女朋友?唔……我算算……他还真扳着指头一个个算。

不理你了。

她心头一酸,火大想走人了。

滕武连忙把人拉回来。

哎呀,你脾气真差,你也不想想是谁一跑十年连通电话都没有的,真要我学王宝钏苦守寒窑吗?所以我说你花你也别否认了。

话不能这么说,一次只交一个女朋友绝对跟花无关的,而且十年来我交往的女生也只有个位数字,算来,我够纯情了。

她却依然不爽。

脸色这么臭,喂,别告诉我你一心恋着我,十年来都没交男朋友呀!滕武的脸上挂着大大的骄傲。

你少往脸上贴金了,我是一心挂念着我妈。

艾伯母到底怎么了?十年前她去上班的途中出了车祸,从此半身瘫痪,我爸就是为了回去照顾行动不便的妈妈,才会带我回去。

原来如此。

除了请看护全天候照顾外,我和姐跟爸爸一有空就陪在她身旁,就是希望妈妈能奇迹地再站起来。

可惜事与愿违,去年底她的身体快速衰退,一个小小感冒却并发肺炎,撑到今年还是走了。

你……已经过了大半年,没那么伤心了,更何况妈妈是带着笑容离开的。

当时我们全家人在一起,我想妈妈虽然不无遗憾,至少是安心地走了。

那就好。

滕武心疼地啄啄她的额头。

然后就如我告诉你的,我爸调回总店了,当初租屋的房东正好想卖房子,我爸就买下来了,所以才会又住进原来的房子。

既然回来就不准再跑了。

啊?再乱跑,我真的会全世界追杀喔!哈哈……你才不长进呢,怎么十年过去了,还是这句呀!能留住你,一句就够了。

艾娟凝望着他,心头微热,明明就喜欢她,居然什么也不肯说,这恶男果然是个讨厌鬼!随即她眸光一敛,低头偷袭。

哎呀!你变贼了,好险好险!滕武为了躲避,直接往后躺,但两手依然紧抱着她,所以连她都栽进软软的棉被了。

这样你也能躲?艾娟气呼呼的,张嘴又咬,还是被他闪开。

都让你喜欢那么久了,能不了解你吗?滕武很辛苦地挪着脚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随即态意地亲吻着她。

哼!她微红着脸蛋。

你也够了解我不是吗?滕武额抵着她的,漾开极诱人的笑容。

热浪窜流过她的全身,这家伙绝对不能去当牛郎,会害一大缸子的女人为了他红杏出墙,家庭因而破碎。

亲爱的娟儿宝贝,赏个吻吧!揽着她的头,他魅惑地哄着。

艾娟瞪着他许久,终于捺不住心头的热流而将唇印上他的。

谁教她就是喜欢他呢!滕先生,没想到你复原的这么快,再半个月就可以拆石膏了。

医生看着他新照的x光片,一脸的讶异。

那真是太好了。

滕武微微一笑。

艾娟在一旁漾开满足的笑容,他回眸一瞧,轻轻握住她的小手。

看来是滕太太照顾的很好哕!医生见他们感情好,以为他们是夫妻,于是把功劳许给艾娟。

啊?是呀,都是她的功劳。

滕武开心地回应医生的话,医生点点头。

那么就请滕先生半个月后再回诊。

谢谢医生。

艾娟扶着滕武走出诊疗室,两人慢慢走向停车场。

是你的中药的功劳吗?她好奇地问。

你没听医生说是滕太太的功劳吗?滕太太?谁呀?她脸蛋又红又烫的。

给你过过干瘾不好吗?他偏头偷了个香。

哎呀,人来人往的,你别胡来。

又不是什么火辣热吻,你脸皮可不可厚一点?滕武不甚满意地睨她一眼。

谁像你?脸皮厚得可以挡子弹了。

哪那么夸张?两人来到她的爱车旁,他有些期待地说:难得走出幸福里,我们逛逛再回去吧。

你要拄着拐杖逛我也不反对。

她却耻笑着。

你实在很没爱心,又没情调。

滕武脸一垮,慢慢坐进车里。

请问滕先生想去逛哪里?艾娟坐进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后笑问。

气氛都被你赶跑了,还逛什么?他老兄火了。

还敢说我脾气不好,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她发动车子驶离医院。

你就没想到我是想让你有跟我约会的机会吗?他伸长手拧了她一把。

不要绕口令啦!结果是你自己放弃的喔,以后别怪我都不陪你约会。

你烦不烦?不然等一下去巷子那家咖啡厅坐一下嘛!她扬起笑容求和。

哼!他偏开脸依然不爽。

不要拉倒。

她也睨他一眼。

你实在很没耐性!滕武忍不住哇哇叫。

那去不去?她差点笑出来。

去呀!你都开口了,我当然得允你了。

他摆出一副大爷样。

我要不要说谢主隆恩啊?要也行,你忘了吗?你小时候当过我的娟妃耶!他开心地笑着。

什么时候的事?艾娟翻个白眼。

扮家家酒时。

对了,后来我为了表示对你的独宠,还让你当皇后呢!谢主隆恩四个字,我当之无愧呀!趁着等红灯之际,滕武探身又偷了个香。

是吗?那时候你有几个妃子?忘了。

他只记得她圆亮的眸子和那两条诱人的长辫子,其他人?谁还理呀!那现在呢?后面有几人?晤……我算算。

他又扳着手指算不停。

你慢慢算吧,不-过别把我算在内。

咦,生气啦?怎么会呢,你想作皇帝梦,可得找能配合的人,小姐我没空也不想玩那种无聊把戏。

你别喝醋了,真有后宫也只为你一人建造,我这么说,你的心情有没有比较好一点?哼!艾娟扬起嘴角,姑且暂时相信他好了。

对了,我刚刚才想到,你也别去找工作了,来帮我吧。

为什么?你需要懂三国外语的柜台小姐?她好笑地问。

护士小姐们也顺便负责武馆的柜台,虽然武馆生意不错,她却不觉得有再雇人的必要。

武馆生意好,所以我需要懂规划的人才。

另外,我偶尔得出国演讲推广武学,你的外语能力就派上用场了,你来当我的秘书吧。

不会吧?你真的应邀出国呀?嗯,一年总有个三五次。

那还叫偶尔?她真的对他刮目相看了。

如何?来不来?我要想想。

别想了,既然都出国了,你难道不想顺便去玩吗?免费的喔!他祭出绝招拐人。

嗯……真的可以免费去玩?对了,你都去哪里?艾娟一听果然心动了。

欧美亚洲几乎都有。

成交!哈哈哈……你好可爱。

艾娟却因为他一句小小的赞美而羞红了脸庞,他不知道的是,能一直和他在一起,才是她同意的主因。

原来能和喜欢的人朝夕与共是这么令人期待又快乐的事,她扬着嘴角,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我去停车,你先进去。

艾娟在咖啡厅门前停下来。

滕武却觉得两人一起进去才有气氛。

不要,我在这里等你,快点。

嗯。

她将车开进巷子里。

滕武凝望着她将车转进小巷子,眸里不自觉蓄满浓浓的温柔,他望向双手,人家说有情人的小指总是系着连系两人的红线。

我的另一端绝对是她了。

他漾开柔笑,深信这辈子身旁的女人绝对是她了。

滕武?他的身后传来惊喜的抽气声。

他讶异地回头,瞧见一个久未见面的女子。

彩霞?真的是你,太好了,刚刚我去武馆没找到你,他们说你去医院了,为什么受伤?一点小伤没什么。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了美国?嗯,实在不习惯,去年就回来,你身边有人了吗?彩霞笑问。

你说呢?面对前女友,滕武心情还算不错。

有我美吗?嗯……是没你美。

他还认真比较了下。

真的有人了呀!彩霞不禁有些失望。

嗯。

也无妨啦!就算有了新欢,也不该对旧爱视而不见,不如我们一起去Happy一下吧。

有何不可呢?滕武耸下肩,和她开着玩笑。

你可别哄完就算了,我是当真的,我可是打着再把你抢回来的主意喔。

彩霞靠近他些,扬着柔媚的笑容勾着他。

真叫人心动呢!他闲闲地应声。

两人变成朋友后,就常开这种不伤大稚的玩笑。

滕武,你身后的人认识你吗?彩霞望向冷眼瞧着他二人的艾娟,很好奇地问。

滕武愣了下倏地转身,对上艾娟冷然的眸子,心想完了,她肯定误会了。

哎呀,这位该不会就是你的新欢吧?彩霞坏心地笑问。

呃……滕武火大地瞪她一眼,这坏女人还闹?如何?新欢小姐,你介意把他借我一晚吗?彩霞刻意挽住滕武的手臂,满脸挑衅的贼笑。

滕武才想将她的手拉开,瞧得很碍眼的艾娟却开口了。

借?别开玩笑了,他又不是我的,你们喜欢想去就去呀,关我什么事?她露出灿烂的笑容,无所谓地应道。

喂!艾娟?滕武瞪大眼,这女人胡说什么啊?真的?那他今晚是我的哕!彩霞漾开捉弄成功的笑容。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艾娟先瞧她一眼,才望向滕武,同样奉送一朵灿烂笑靥给他,然后很优雅地转身就走。

喂!你忘了我们要喝咖啡了吗?滕武想追才发现彩霞仍拉着他,他恼了。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闪边啦!别走呀!艾娟!他不再理彩霞,拄着拐杖辛苦地追过去。

彩霞瞧着他紧张的身影,心中有些不甘。

交往了两年多,虽然他对她还不错,但他何时对她露出这种在乎的神情了?甚至她提分手,他连一句挽留也没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做不成情人,至少还算朋友,如今她才发现,原来她从来不曾真正进入他的心中。

见他拄着拐杖追得好辛苦,彩霞不禁放声大笑。

这是报应,滕武,这下子换你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