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025-03-29 07:29:19

潘小姐左小腿中弹,已经取出子弹,所幸没有伤到骨头,右手右脚则是扭伤,虽然撞到头,但经过检查确定并没有脑震荡,大约休养一个月就可以复原了。

医生报告着她目前的情况。

谢谢!以后还要拜托各位了。

高陆强压着怒火,冷硬地挤出话来。

哪里,这是应该的。

点点头后,医生和护士便离开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高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他才回台湾几天,玫儿居然就出事了?他恼火地瞪向保镖。

你别生气,堂本先生伤得比我重,他那一枪是替我挡的。

潘济玫用没受伤的左手拉拉他的衣袖。

我没生气,只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个人埋伏在楼梯间,幸好潘小姐反应很快,一察觉不对,转身就跑,不然……保镖倚着床尾一脸的自责。

他住在隔壁的病房,见高陆来了才过来的。

堂本先生,你别自责了,你跟在我身后,怎么可能知道楼上有人,也幸好有你,受了重伤遗替我打跑那个人,不然我就真的完了。

潘济玫连忙安慰他。

高陆摸摸她的脸庞,才望向堂本。

谢谢你救了玫儿。

不,出了事就是我的疏忽。

堂本还是无法释怀。

你还好吧?高陆看向他的腹部,他也中了一枪。

他和堂本是好朋友,这回才会请他负起保护心上人的重责大任。

小意思。

陆,目前还不清楚是一般匪徒还是刻意针对潘小姐,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的。

那当然。

我已经加派人手保护她。

堂本说完便捂着腹部缓缓地离开了。

高陆望向病床上的人儿,本来就瘦得不像话,如今再加上受伤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看起来好凄惨。

你有黑眼圈。

潘济玫心疼地看着他。

跟你比起来,我可是玉树临风性感得不得了。

高陆在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轻抚着她的额头,她连头都缠着纱布。

有那么惨吗?我自己还没照过镜子。

她忍着痛勾起一朵笑容。

相信我,你不会想看的。

他轻握住她受伤的手。

你可不要看我变丑就不要我了。

她反握住他温暖的大手。

那太麻烦了。

啊?你以为要重新认识一个人,了解她,喜欢上她,不必花时间吗?你以为我有那么闲吗?你这妄想不劳而获的大奸商。

嚷什么呢?反正你爱嘛!你才是吃定了我。

她总算绽放出轻松的笑容了。

小纹,你还真没一次是例外。

他很无奈地叹口气。

什么?她呆呆地问。

住院呀。

你每次住院都是外伤,这回除了枪伤外,其他伤势居然是你自己从楼梯上滚下来造成的。

呃……好像是这样,堂本先生也吓一跳,他拉了我一把,以为我可以快速地跑走,没想到却连累他跟着我一起滚下楼梯。

堂本也?对呀,他爬起来面对坏人前,脸上那表情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潘济玫一脸的糗样。

八成是一副见鬼了,不可思议的样子吧。

高陆很努力忍住笑。

你怎么知道?她杏眼圆睁。

正常人很难理解你那超级诡异的运动神经,没事先知会他一声,是我的.错。

你居然在我受伤时耻笑我?不然还要看时辰吗?奇怪了,医生怎么都没人想捉你去做研究呢?他漾开柔笑,幸好有堂本跟着,他才能再见到她,即使她受了伤,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高陆!你也小心点,你害我今后很难安心入睡了。

他趴在床上瞅着她。

我吓死了。

她抬起手摸上他的脸庞,而她也同样吓到他了,在赶来前,他一定很心慌意乱吧!今后我要把你绑在身边,时时看着你。

嗯,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

玫儿,我想我有答案了。

什么答案?你之前问我的事。

他俯身轻搂住她。

我问了……咦?我爱你。

他在她耳畔轻诉。

从得知她受伤到赶来为止,是他今生最漫长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害怕失去她的痛苦是未曾有过的椎心,若他还不明白这算什么,他就是天底下最笨的大白痴了。

高陆。

她举起双手环住他。

你快点好起来,我们结婚吧!嗯。

她满足地闭上眼,终于等到她最想要的了。

在潘济玫伤势稳定后,高陆在医生同意下,带她到轻井泽的家中休养,并请医生每天前往看诊和换药。

医生说我再躺两天,就可以下床练习走路了。

潘济玫开心地说着。

高陆端着厨子准备的热汤来到她床边,坐下来喂她。

我看再缓一缓比较好。

为什么?早点练习才可以早点痊愈呀!她好想和他一起在附近美丽的林荫散步喔!那是他不了解你。

他把热汤吹凉,温柔地喂着她。

我怎么了?医生一点也不了解你的运动神经是多么地异于常人,现在让你下床,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反效果。

喂!床上人儿恼了,嘟着嘴不让他喂了。

别气了,我可不想结婚时,新娘子拄着拐杖,到时你嫌丑,倒楣的还是我。

高陆勾起嘴角,逗她真的好有趣。

你真的要赶在过年前举行婚礼呀?她脸上满是甜蜜。

当然了,免得被老爸逮着小辫子,又逼我回去抢‘昭星’的总裁宝座。

说到‘昭星’,你现在怎么办?他耸耸肩,不怎么办,反正台湾分公司我早培养好接班人了,他们会好好守住我的成果的。

不是啦,我是说你现在在这里陪我,那工作呢?他放下空碗,小心地抱起她,来到隔壁的书房。

如何?果然是你的作风。

她哈哈大笑。

才两天的时间,他已经把工作配备都准备齐全了。

这里是你专用的。

他抱着她走到桌旁的舒适躺椅坐下。

真好,架个桌子我也能帮忙。

你呀,受伤的人就该有受伤的样子,少给我想一些有的没有的。

他挤坐在她身旁。

讨厌!潘济玫瞪着他,不让人练习走路也不让人动脑,你是真的很想把我养成肥猪是吗?请不要做无谓的联想。

他扬着嘴角,轻摸她的额头。

瞧着他温柔的模样,她心念微动,主动亲吻他的脸颊,他让她原本不抱希望的心有了温暖。

你要吻也拿出点诚意好吗?这里!他点点自己的唇。

你不是要工作吗?她躲进他怀里,不像重逢时那么有勇气了。

不急。

见她又变成害羞小姑娘,高陆只好自力救济,吻上她诱人的红唇,贪恋的或吮或啄。

她沉醉在他温柔的魔法中,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腰,小手无意识地磨蹭着他结实挺拔的身躯。

小纹,别诱惑我。

高陆连忙按住她捣蛋的小手。

怎么了?她茫然地问。

亏我吻得这么克制,你居然在我身上到处点火,别害我对受伤的人下手。

噢。

她听了有点感动。

也不想想你四肢只剩一肢完好无伤了,节制一下行不行?他话锋一转,还上下瞄着她的伤肢。

说得好像人家多饥渴似的,你看着好了,等我好了,你想要也不给你了。

潘济玫涨红了脸,气呼呼地撂话。

哈哈哈……到时再来比看看是我魅力够,还是你够坚持了。

他点点她的鼻尖。

你实在好讨厌,快去工作啦!她嘴巴虽这么说,却依恋地偎进他的怀里。

‘三国’已经进入扩展的阶段,我们三人都将投入更多的心血,玫儿,你根本不必急着投入,等你伤势全好了,到时可是会让你忙得昏天黑地了。

我很乐意呀!玫儿、玫儿……他搂着她轻轻摇着。

嗯?没什么,我要你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有我疼你,懂吗?嗯。

她懂了,他想谈麻烦的事。

玫儿,虽然提了你会伤心,但我不得不提。

她只是用纤瘦的双臂紧紧环抱住他。

你受伤至今快十天了,你的家人居然没半个来看你,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我非常生气,我们的婚礼,我实在不想让他们参加。

我想他们也许也不会来吧。

她叹口气,有点看开了。

会遗憾吗?多少,只是若他们不愿意祝福我们,那他们来了,也只会让所有人都不好过,若他们不愿出席,就别勉强他们了。

你真的释怀了吗?我……高陆,你别生气,但你没看过我妹发病时的模样,所以当我妈说我妹发病是我害的,若她死了,我要负全部责任,你不会知道那些话对我有多大的压力。

明明是潘若娟对不起你,为什么你要受到这种扭曲事实、充满恶意的言词的影响呢?大概是长期下来被催眠的结果吧。

你真傻,而我很生气。

他正在查一些事情,也许过一阵子,她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些阴影了。

别气了,傻人有傻福呀,所以我才能遇到你。

我气是因为这世上能欺负你的人只有我,他们居然抢头香,还没品的用那么卑鄙的烂招,气死人了。

喂,难得我这么感动,你居然是在气这个?潘济玫没好气道。

我的欺负中带着满满的爱意,但他们却相反。

玫儿,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以为我会任由他们再胡来吗?今后就请你好好欺负我……啊!不是啦,是保护了。

你要快点好起来,我才能尽情地玩个够。

潘济玫又好气又好笑,被玩个彻底也算幸福吗?玫儿,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你的哥哥、姐姐会那么乐意接受联姻了。

高陆突然冒出这话。

喔,你有什么发现吗?他们结婚后纷纷搬出你家,几乎不曾再回去,原来他们是透过联姻的路看见自由和光明了。

你说得太夸张了。

她笑出来。

抱歉,我先前还说那种婚姻只是个壳,我真是错得离谱,那对他们来说,可是重要的避风港呢!你愈说愈夸张了。

也许吧,但你的父母不该让他们自己的自责影响到其他的孩子,尤其是你,他们是一切错误的根源,这就是为什么我无法原谅他们的原因。

潘济玫默默地抱住他,就算他们再怎么恶劣地待她,还是她的家人,她得到幸福了,可他们却仍在泥沼里打转,她大概一辈子都无法真正释怀吧。

啊!啊——潘济玫猛然惊醒。

玫儿?怎么了?作恶梦吗?高陆担心地抱着她。

她在躺椅上睡着了,而他则趁着空档处理公事,也持续追查他在意的那些事,倒是堂本好几天没联络了,真希望早日查明真相。

我……她惊慌地看着他,紧紧地扯住他的衣襟。

别怕,有我,今后你的身旁一定有我。

他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我梦到那个坏人……别再想他了。

那双眼睛好吓人,我梦见那双眼睛一直追我,害我掉下悬崖,我一直叫却还是往下掉,吓死我了。

这么可恶?这样好了,等捉到人,我派人……不,派一大群猎犬去追他,肯定让他吓掉半条命,恨不得自己跳下悬崖。

嗯,这样很好。

我随便说说你也信啊?他轻笑出声。

可是你说了,我就会想像,然后心里就比较舒坦了。

你真好拐。

会吗?嗯,放心吧,很快就会查清楚了,到时再看他的表现好了,若他诚心忏悔就算了,若死不悔悟,咱们就真的放狗咬他。

高陆装出一脸流氓的狠样。

!好!她终于笑出声。

高陆看着她,心里有些叹息:他查到一些事,该让她知道吗?先生。

佣人在门口唤着。

什么事?高陆转头问。

堂本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

别请了,我自己进来了。

堂本大步走进来,瞧见潘济玫,随即露出兄长般宠溺的笑容。

小玫看起来好多了。

哪里好了,刚刚还作恶梦呢!高陆起身和他握手。

堂本大哥,你明明伤得比我重,居然已经生龙活虎了。

潘济玫有些嫉妒地和他打招呼。

羡慕吗?那就快点好起来。

堂本走过去摸摸她的头,才心疼地问:你作恶梦?因为那天的事?嗯。

她吐吐舌头。

那么我保证现在起不会再作了。

堂本露出得意的笑容。

捉到了?高陆惊喜地按住他的肩。

对,那混混本来可嚣张了,结果被逮进警局后,当场变瘪三,孬种得又哭又求的,什么秘密都招了。

小玫,你不必再担心害怕到做恶梦了。

谢谢堂本大哥。

她真心地道谢。

都叫大哥了,谢什么呢?堂本又摸摸她的头,才将一只纸袋递给高陆。

查到了?是那人吗?高陆微冷了眸光。

对!堂本瞧了她一眼,才点点头。

高陆看了下纸袋里的资料,不禁骂了句脏话。

怎么了?潘济玫不解地看着他们。

高陆不知该不该让她知道实情,只好沉默着。

究竟查到什么了?潘济玫怀疑地看着他们。

高陆依然不语。

堂本大哥,那人不是临时起意的一般歹徒?唔……这叫他怎么说呢?所以是有人指使了?那人是刻意来杀我的?是这样吗?她苍白着脸再问。

玫儿。

高陆担心地看着她.告诉我实情。

高陆和堂本对望一眼。

她有权知道。

堂本耸下肩,再伤人,她都必须面对。

潘济玫见他仍然犹豫,心里已经有谱了,低声开口问:是……是我妹吗?玫儿,从今以后,你的家人是我!高陆扔开纸袋,不舍地抱住她。

竟然真是她!潘济玫闭上眼,泪水还是不争气地落下。

潘济玫伤心到连晚饭都没吃。

你到底要怎样?高陆跨坐上床瞪着她。

她别开脸,你管这么多,让我伤心一下又怎样?伤心个屁,你也不想想你是伤患,之前又把自己饿得快成仙了,你有什么资格伤心到不吃饭?伤心就伤心,谁还管时间场合啊?重点是你根本不该伤心。

他火大地将她的脸扳正。

你懂什么?你们兄弟感情好,又没人找杀手想干掉你。

她就是难过啊,这土匪干嘛连这都要管?真抱歉,我们兄友弟恭,没上演日本刀乱砍大厮杀的戏码。

是没日本刀啦,但你到底哪里恭了?你说得没错,我对他们是没什么恭敬之心……等等,你干嘛扯到我这边来?你让我安静一下啦!她又想转过身。

安静?你以为你会乖乖的只是安静吗?不然咧?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去买醉发酒疯吗?你没那资质。

那就让我安静一下。

唉,你的安静不必多久就变得要死不活了,再耗下去肯定会钻牛角尖,然后又要把自己饿成仙,所以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安静一下?高陆干脆将她抱进怀里,怕碰痛她脚上的伤,还让她两脚跨在他腿上。

那我难过怎么办?她嘟着嘴,很烦耶!就说……等等,小纹,你有没有发现这姿势不错?他眸光晶亮得让人觉得刺眼。

什么姿势?她不解的问。

我以意志力强忍了半个月的那件事,你不觉得这姿势正好?你又起色心?她窘红了脸。

什么又?我已经禁欲半个月了,比柳下惠更正经八百倍了。

你有完没完?真的,你不必出力,只要一手环着我,其他的交给我就行了,嘿!我真是天才,为咱们找到即刻的性福了。

高陆!他就不能正经一点吗?怎么样?他啄啄她的红唇,痞得很。

你害我连在伤心什么都忘了。

这样正好,我们开始吧。

喂?做完你累了肯定也饿了,我就可以把你喂胖一点,瞧!多么完美的规划,‘三国’在我的统筹下肯定赚大钱,你这辈子就轻松当个幸福老板娘就好了。

头一回听说有人可以从色心直接跳到公事,还跳得这么理所当然。

她两手环抱住他的腰。

够有创意吧。

虽然我很伤心,但因为有你在,我不会被击倒的。

弄了半天你居然还记得,玫儿,你变难拐了。

高陆叹口气,轻抚着她的背。

我只大小娟差不多十个月。

可见你父母当时有多猴急。

他的话又引来她一记粉拳伺候。

小娟有先天性心脏病,出生后一直住在保温箱里,几乎几天医院就发一次病危通知。

她活该!她白他一眼,高陆却眨眨眼,一脸的得意。

从我有印象起,我父母没有抱过我,他们的目光及注意力全放在小娟身上,几次我在母亲眼里瞧见责难,似乎在说为什么我要把小娟的健康都偷光了呢?败类!他愈骂愈顺了。

喂!他们是我父母耶!潘济玫再赏他一记粉拳。

所以我已经很客气了。

其实我知道小娟会有先天性心脏病是我母亲的原因。

她叹了口气。

你妈也有先天性心脏病?不,是她没想到已经怀孕,服用了成药,虽没造成畸形,却给了小娟一颗脆弱的心脏。

你妈真的有病,明明是她的错却怪到你头上,我果然骂得一点也没错。

高陆没好气道。

我想她是自己承受不了,才想找个人当代罪羔羊吧。

果然是败类。

潘济玫恼火地捶了他的背一拳。

小娟应该是很羡慕我没病没痛,久而久之竟变成恨了。

那是她有病,心理有病。

嗯,本来我还不觉得,但现在,我实在无法想像她会恨我恨到这种地步,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她的问题在于她的心太坏,别为了这种人伤神,不值得。

高陆。

嗯?我不再让了。

冲着你这份勇气,告诉你一个秘密。

高陆贴在她耳畔轻声道。

真的?她错愕地张大嘴。

千真万确。

天啦!我……我……我们回台湾举行婚礼。

她揪紧他的衣襟叫着。

之前她一直抗拒,就怕回去刺激了小娟,会发生难以挽回的憾事,但如今,她的一切忍让简直变成笑话了。

就等你这句话。

我终于明白,他们要我做的是多么不合理的事,我并没有从小娟那里偷定任何东西,尤其是你,你是我的,从一开始就是了。

玫儿,你可知道我等多久了?高陆漾开温柔的笑容,轻抚着她带泪的容颜。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玫儿、玫儿、玫儿……他一声声地唤着她。

潘济玫露出笑容。

他抽了两张面纸,细细地为她拭泪。

唉,本来想狠狠地吻个过瘾,但你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真的好丑,把我的兴致都破坏了。

讨厌啦!她捶了他一拳,又不好意思地问:真的很丑吗?很丑,你以后别再哭了。

他轻轻捧住她的脸庞,温柔地凝视着她。

现在还是很丑吗?好一点,鼻子红红的,有点好笑。

那你吻得下去吗?她娇羞地问。

不如你来?他诱哄着。

然后用这姿势做?她大着胆子问。

不错,一人负责一部分挺合理的,你的提议通过了。

高陆漾开幸福的笑容。

潘济玫怯怯地送上红唇,这男人还不够了解她啊……只要是他,别说是姿势了,任何时间场合她都OK呀,只是现在她还没那么大胆子告诉他。

哪天又惹他生气时,再拿来当求和的甜言蜜语,他一定会开心地给她奖赏。

嗯。

她很快地没空胡思乱想了,也很配合地一手环着他,在一次次热浪进袭中,与心爱的男人同登幸福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