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歪了是不是?穆继之难得露出贼笑。
啊?难道不是想杀他元朗的眼睛非常像理丝,我母亲每回瞧见他,都有种在看我亡妻的感觉,你也知道城堡里的传言吧?我想唯一相信的人就她了。
方希培很努力地忍住笑容,可心中却又感慨万千。
所以,她曾经想让元朗改回母姓,从此断绝于‘穆氏’之外。
好过分。
她再也忍不住对穆老夫人的不满了。
理丝过世后,她开始替我办各种选妻宴,就像元朗现在这样。
方希培扮个鬼脸,那老太婆还真变不出新花样来。
而我也顺了她的意,她要我跟谁交往,我就跟那人上床。
无数的女人过后,她开始慌了,怎么我和理丝在一起不到半年就有了元朗,而我和那么多女人相好后,却什么孕事都没传出。
您避孕吗?她不得不承认穆元朗的俊帅泰半来自父亲,这么帅的男人选候补妻子,那些女人会和他上床,肯定是巴不得快快成为下一任的穆家少奶奶,不可能避孕的。
我做的第二件违逆母亲的事,是在理丝过世后结扎。
啊?方希培惊呼出声,她第一次在这温和的男人脸上看见冷酷。
这事我谁都没说,元朗是在长大后自己理出答案的。
穆继之微扬起嘴角,那孩子当时拍拍他的肩,只说了句干得好,让他哭笑不得。
这就是他为所爱的人所做的努力方希培震惊地看着他,这位众人以为懦弱的父亲用这种方式爱着他唯一的孩子,只因他是亡妻唯一留下的宝贝了。
在理丝过世后,我母亲一方面等着我生出别的继承人,一方面又得拿元朗当备胎培养,在元朗不愉快的成长过程中,我母亲一直希望能摆脱他,但她这辈子注定要失望了。
您用这个方式保护他,好了不起。
这是我唯一能替元朗做的事,除非我母亲愿意让非穆姓人接掌‘穆氏’你也知道元朗有好几个表兄弟吧?嗯。
但她非常顽固,所以应该是不可能的事了。
他曾笑着说:‘我的家庭真甜蜜,只出现在儿歌里。
’他是有资格这么说。
伯父,这没什么好骄傲的吧?她蹙眉看着他。
这倒是。
穆继之扬起嘴角也笑了。
我们家不穷却也不是富贵人家,家人间意见不合时常吵架,如今也没住在一起,但家人间谈超过往,所有不愉快都消失,心中只剩下对家的依恋,算起来,我是个很幸福很幸福的人。
是呀,所以你才能拥有这么清澈纯净的笑容,就如同理丝一般。
伯父,伯母最后有见到您吗?她只知道她是坠马而亡,但她是带着遗憾还是爱离开人世呢有t她在我怀中带着微笑过世的。
她红着眼眶,扬起嘴角笑道:那就好。
希培,请你给元朗幸福好吗?穆继之正色的拜托她。
方希培瞠大眼看着他,她能吗?坐上车回到别墅后,方希培仍在想着这问题。
幸福岂是说给就能给的,她能给他什么幸福?他们甚至连关系都是骗人的,幸福离他们很远很远吧。
穆元朗忙完公事,踏进她的房间,就见她趴在躺椅上,望着窗外发呆。
她在大宅里又被欺负了吗也许他该带着她回西班牙,别再回来了,穆氏算什么?不要也穆元朗在她身后坐下来,俯身啄上她的肩,轻轻的,一口接着一口,沿着她纤细的臂膀一路下移,直到他牵起她的小手,一根一根都舔过了,她却依然恍神没反应。
他见机不可失,整个人挤进躺椅,进行更大胆的偷香行为,他吻上她的胸口,还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扣子,露出大片春光养他的眼。
看着他一脸贼笑的吃她豆腐,这样他算幸福吗?若是,那么让他吃个过瘾也无所谓……咦?她在想什么啊方希培总算回神了,连忙拉住他的手,这色胚居然把主意打到她裙子上了。
你神游太虚回来啦?怎么不玩久一点?他一脸的遗憾。
你在胡说什么?她想起身,但他摆明了别想,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把春光包回衣服里。
我没吃到真正好料的。
他的头又埋回她的肩窝,品尝着她的甜美。
你把我当食物吃啊?她直接送他一拐子。
你该觉得荣幸。
他闷哼一声,这女人真狠,再多吃一点当利息好了。
听你在鬼扯。
她要不要跪下来谢主隆恩刚刚在想什么?居然任由我吃豆腐,还是你想了半天,终于愿意承认爱上我了?我只是在想你快乐吗?你觉得我快乐吗?穆元朗微讶地看着她,今天在大宅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不说,老爸也没提。
我又不是你,怎么会知道呢。
笨,不会观察呀?也许吧。
她想了想才道。
真没慧根。
说了跟没说一样,她到底懂不懂观察那你满意现在的生活吗?满意呀!尤其是有了她之后,真是满意得不得了。
方希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迟疑地张开口,却又闭上。
她到底该不该问他幸不幸福,她有资格关心吗还想问什么?大爷我今天心情不错,就让你问个够吧。
他细吻着她纤细的肩头,而她依然没反抗,惊喜于她的屈服,他的吻更态意了。
你说和穆老夫人之间的角力是游戏,所以应该不算是太重要的事吧?是呀,所以最近股价狂跌,我都没到医院挂急诊,瞧,一点都不重要。
他痞痞地笑着。
你还真不留情。
原来他真的出手了。
若真是不留情,就会真的玩垮它了,岂是跌几天了事的。
见她推着他想起身,穆元朗干脆将她抱进怀里,改而咬上她的后颈肩。
好吧,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她拍开他想探入衣里的狼爪。
哦?他却轻轻握住,送到嘴边咬个过瘾。
原来你真的有咬人的癖好。
她蹙起眉头,虽不会痛,但他一直咬害她都分心了。
这有什么好想的?想咬直接抓过去咬呀!他自动送上两手让她一次咬个够。
谁说这个啊。
她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
我们不是同好吗?谁跟你一样?不是吗?他偏头文咬上她的粉颊,一路啃过她的耳珠子,来到雪白无瑕的另一侧肩头。
唉,我想问的是,在你心中有没有不是游戏,而想认真对待的事呢?不希望他陷在仇恨中,若她不是他的幸福依归,至少她希望有一天,他能遇见他的幸福,那样就够了。
嗯……她偏头望向思考中的他,有吧也许有吧。
他没给正面答案。
虽然那个答案愈来愈清晰,但这丫头一点承诺都没给,别想他现在就给她答案,哪天她肯面对了,那么她就会知追。
那就祝福你了。
干嘛?他捏着她的下巴不悦地瞪着她。
给祝福都不行喔?说得好像明天就要一拍两散似的,你别想逃。
他恶狠狠地咬她一口。
明明就爱上他了,这女人却从没想过两人的可能性,真以为把选妻宴搞定后,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蠢得让他很想揍她一顿。
怎么可能,我可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真的?当然了。
再问一次,你真的没打算逃离我。
唔……怎么这问话好像有那么点古怪?方希培,你还说没有,敢给我考虑这么久,你这没信用的女人。
没有啦,我没要逃啦,真的,我发誓。
那就好,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这下穆元朗可得意了,得到她的承诺,心情好得不得了,他掏出一条精致的白金手链,握住她的手替她戴上。
咦,你要送我啊?她没想到会得到礼物,心中很开心。
不准拿下来。
他摸摸她手腕上的链子,叮咛道。
居然迹有密码?你不说我怎么拿得下来?方希培仔细一瞧,居然还镶钻,这会不会太贵重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小气。
以后小心些。
他再次抱住她,闷闷地开口。
怎么了?一直拿你没办法,奶奶也许会来阴的。
不会吧?就像对付他母亲那样?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绝不会!他语气坚定地承诺。
嗯,我相信你。
所以你别笨笨的让人害。
说得好像我是蠢蛋似的。
她微恼地睨他一眼。
也差不多了。
到现在还不承认爱他,跟蠢蛋根本是同等级的。
喂!他还骂得真顺口。
小心些,要好好留着你可口的脖子让我咬个过瘾。
方希培翻个白眼,让他咬个过瘾是她存在的意义吗?到底谁才是蠢蛋啊你有把握吗?穆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女孩。
许家珍是许老板的三女,不算太美,也没多少商业价值,工于心计是她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这样的女人将来不好控制,不过也不必想太多,元朗不可能看上她的。
现在先利用许家珍铲除方希培那女人,事成后就把她踢走,再替元朗挑个不会碍她事的女人就行了。
没问题的,只要老夫人将那个女人带到饭店,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许家珍得意地说着。
你说的那个男人真的可以用三百万打发掉?穆老夫人十分怀疑他们的关系。
对呀,他不会乱来的。
许家珍找的是她的前任男友。
她们合谋要找人强暴方希培,并且拍下性爱光碟,让穆元朗对她死心。
穆老夫人给许家珍的承诺是,要撮合她和孙子的好事,而一直渴望坐上穆氏总裁夫人宝座的许家珍信了她的话。
那就这么办吧。
穆老夫人同意了。
她会急着除掉方希培,是因为穆氏的股票跌了十来天了,而且有不明公司正在吃下市场上抛售的股票,她明白是穆元朗动的手脚。
她把一切归咎于方希培的介入。
若不是爱上她,穆元朗不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继承穆氏一直是他的心愿,他十八岁时就投入穆氏的基层,一路爬上来,真把穆氏搞垮绝不是他的初哀,但现在却表现的毫不在乎,可见对队有了坏影响的是那女人。
她当然不能容忍方希培的存在,既然她不肯主动离去,就别怪她狠狠地毁了她。
隔天穆老夫人传话给方希培,约她在帝王饭店喝下午茶,甚至还直接派人去接她,摆明了不容许她拒绝。
这种下午茶真让人毛骨悚然。
方希培等于被强迫前来,坐在敌方的车里,她开始怀疑目的地不是饭店,而是某个废弃工厂,她也许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接到通知,并被强行带走时,她把握时间传了封简讯给穆元朗,在公司开会的他只回了句小心点!走不开身来陪她,所以她只能单独赴会。
天知道穆老夫人会怎样整她,甚至她怀疑穆老夫人就是算准了他在开会,才约她出来的。
方小姐,到了。
司机替她开了车门。
谢谢。
至少目的地是饭店并没骗她。
方希培吞了吞口水,又摸摸那条手链,才鼓起勇气走进饭店。
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也认了。
饭店服务人员带着她搭电梯到二十楼。
方希培惊讶地伸伸舌头,只是喝个下午茶,居然包下一整层楼?甚至还有专用电梯,穆老夫人手笔会不会大了点是不是这样要毁尸灭迹比较不会有人证啊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到二十楼,才发现难怪会包下这里,这层楼只有一间房,只是里头有客厅、有卧室,甚至还有间厨房,这是富豪或有地位的人才住得起的地方。
而穆老夫人正好是属于前者,唉她踏进房间后,新的不安跟着冒出来,人呢为什么这里闻不到人味呢?甚至连个服务生都没有,这样还算喝下午茶吗还是穆老夫人还没到也对,她什么人物,怎么可能先来等她,一定要让她枯等直到明了双方的差异后,她才会如女王般现身,讥笑她的微不足道。
就算老夫人没来,饭店人员就这样让我自生自灭吗?方希培绕了一圈,却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事实上,这里虽然没人味,却有股强烈的压力侵袭着她。
她下意识地觉得危险在逼近中,好想落荒而逃。
她一路退到门边,终于忽不住心中恐慌,决定先跑再说,哪知一转身就被人捂住嘴。
她想大叫却叫不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