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025-03-29 07:30:43

什么,你女朋友这么狠啊,竟然为了去骗另外一个男人的钱而离开你,她实在是太过份了。

紫虹边听延宽说出他的遭遇,边为他打抱不平。

我就是不想待在台北那种伤心的地方,才会一个人来普吉岛渡假。

延宽一脸英气,神韵中多少透露出赤子的朴实。

那你跟她……一位邂逅的男主角一样,大概也是被女朋友抛弃才自己来渡假的。

苏媛对她挑了挑眉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认为现在的女孩子说变心就变心,因此……还是游戏人间就好,如果照我以往的个性,我昨晚绝对不敢在酒吧主动跟潘小姐搭讪,更别说……延宽笑笑看着紫虹,两人默契十足地会心一笑起来。

苏媛却不苟同他这种说法。

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好女人,那是你刚好倒楣碰到那种女人,要是我真爱上一个男人,就算对方再怎么没钱,我还是会死心塌地跟着他,一辈子无怨无悔。

所以能掳获你的心的男人,这辈子一定都很幸福。

延宽目不转睛看着苏媛,直觉就认为她是个情感至上的好女人。

紫虹看见延宽老捧着苏媛,连忙将话题打断问道:那照你这么说,既然那个女人那么坏,那被她看上的那个有钱男人现在一定相当可怜。

说到这点,延宽倒是笑得开怀。

哼,我哪能让她那么称心如意,我就在她与那男人结婚当天,安排一个小孩子冲进教堂,当场叫她一声妈,结果……使得那个男人马上和她解除婚约,并且气得扬长而去。

好耶,你这招真是高明,这种女人本来就该给她一点教训。

紫虹依在延宽身边,俨然已把自己当成是他的新恋曲。

那……那个男的呢?不知为何,苏媛心中竟替那个被骗的男人感到心疼。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我要是早认识他的话,就不会被那女人玩两面手法,耍得团团转了。

延宽才说完,突然传来电铃声响。

苏媛疑惑地将门一开,那身影……竟是她想见,却又怕见到面的聂翔。

你……你鼻子好多了吧!不知要说些什么,苏媛口拙地只能问候问候他的鼻子。

我的鼻子挺想念你的温柔。

聂翔这句话,恐怕也只有苏媛一个人听得懂。

紫虹见两人杵在门外,只好自己走上前去活络气氛。

你在说些什么啊,快点进来吧!紫虹将聂翔从门外拉了进来,并得意洋洋将他和延宽做个介绍。

真巧,你也来自台湾。

聂翔伸手与延宽互握。

是啊,散散心,你也是吗?我也是来散散心,我相信我们俩散心的目的应该都是一样的。

聂翔从延宽忧郁的眼神中,猜得出他的心情。

这年头确实是变了,这么优的男人都会失恋,不过也好,这才让我们有机会接手。

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苏媛制止紫虹胡言乱语,并忙将目光投向聂翔。

你来这有什么事吗?喔,对了,你不说我倒忘了,下午开始,就是泰国的泼水节,在巴东那边的整条街全都是可供游客去玩的,而且还有大型的户外野餐活动,并且有一连串的节目直到深夜,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我有车子载你们去。

聂翔说得眉飞色舞,还不时将目光投向苏媛。

泼水节?太好了,来泰国本来就是要融入他们的生活情境!紫虹第一个举手通过。

范先生,你也一起去吧!聂翔顾虑到紫虹的处境,因此极力邀约延宽。

延宽看了紫虹一眼,干脆地点了一下头。

也好,就去玩玩吧!聂翔乐见其成,他再将视线转向苏媛身上。

你呢?肯赏脸吗?这个嘛……我下午有事耶!紫虹听了马上吐她槽道:你会有什么事,在国外不就是要大玩特玩的吗?难不成你会留在饭店写季报表吗?这女人……让她矜持几秒钟会死吗?那……好吧!苏媛一脸僵硬,笑容像是木刻般,环视着眼前三个猛盯着她看的奇怪男女!姊,你确定前姊夫和无缘的姊夫都会在这吗?莳翰一脸懒洋洋地跟在莳雨后头,毒辣的阳光让他的脸看来有些脱水及蜡黄。

废话,你别忘了我还有个前任男友是在航空公司上班的,要查这两人的登机纪录还不简单?持着金环红色肩包,脸上挂着GUCCI太阳眼镜,让莳雨看起来就像是时髦的超级名模。

对喔,好像是第十四任的前姊夫……莳雨突然转过身来,怒瞪莳翰。

你非得要这么讨人厌不可吗?我哪敢,我如果这么坏心眼,怎么可能陪我这么美丽大方的老姊一起出国呢?还顾前顾后地陪你。

莳翰贴到莳雨身边,装起天真地依在她身旁。

哼,少在那边甜言蜜语,如果不是看在还能分你一点钱的份上,我看跪着求你还不见得会让你多看我一眼。

老姊……非得要加个老字吗?没有啦,我说我亲爱的姊姊,咱们都是一家人,谈钱不钱的多俗气碍…喔,对了,你刚说一点钱……什么叫点钱,说好是三七分的……莳翰突然眼睛雪亮起来,这斤斤两两他可在意得很。

说你是个死钱奴,看,马上应验了吧!莳雨不再与他啰唆这种铜臭事,自己则一路朝海湾别墅而去。

莳翰见她气得不再搭理他,赶紧跑上前去说道:跟你开玩笑的,对了,姊,万一这前姊夫和无缘的姊夫一碰面,两人左凑右拼的,把咱们的计画全勾出图来,那……这点莳雨倒是还不担心。

他们两个根本就没见过面,就算两人在这碰面,也只是两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只要能在碰到延宽之前找到聂翔,并且想尽办法带他回台湾履行婚约,那……你的跑车和我的别墅才有可能到手!为了往后能得到一笔赡养费,莳雨可说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机。

不过……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莳翰突然间吞吞吐吐起来,似乎心里隐藏些什么对莳雨不利的事。

如果你不想要得到一台保时捷跑车的话,你就尽量再这样装神弄鬼,我也不在乎。

同在一个屋檐下,她还会看不出莳翰这小鬼在玩什么心机?好,好,我说就是了。

莳翰一副见到鬼的样子,对着她说道:我们刚在中正机场时,我好像……好像有看到无缘姊夫他妹妹喔!你是说……聂馨?莳雨一脸疑惑,猜测之心油然而生。

是啊,本想当时就告诉你的,但我才一转身,她就不见了。

她……会不会知道我们要骗他们聂家钱的事?会这么急着跑这趟路,这动机显然极不单纯。

不……不会吧!莳翰心底毛毛的,他有些朋友是聂馨的手帕交,只怕他不小心在酒过三巡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会流到聂馨耳里。

那你干么现在才告诉我!就……就临时想到嘛!你……莳雨也懒得骂他了,只希望聂馨是到别国去玩,而不是也到普吉岛玩,如果她真是为了通知她老哥而走这一趟,十之八九是来警告她老哥的……莳雨不敢多想,只想赶紧加快脚步,在聂馨通知她哥哥之前,先将聂翔给骗回台湾结婚去!泰国的泼水节在每年的四月份,因此到了这天,从世界各地涌进的观光客,早把泰国的许多主要城市,全都挤得水泄不通。

就像是聂翔他们一行人来到的巴东,更是普吉岛上最为热闹的一个区域,当所有的人一下车,马上就被四面迎来的水柱、水花、水球给泼得浑身湿透。

天啊,这些人是跟我有仇吗?苏媛才一下车,四桶水便从她的前后左右泼了上来。

这一天算是他们国家的新年,你可千万不能生气啊!聂翔穿着一件花衬衫,紧紧地跟在她身边。

哪有人家新年是这样子,我……咳咳……她甚至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新年本来就是要这样才好玩,小心,别把眼睛睁得太开。

聂翔紧护着苏媛,但不知怎的,一群黑压压的泰国小孩,就是拿她当箭靶,不停朝她身上丢水球。

喂……你们不要再丢了!再丢我要翻脸喽!苏媛被K得满头包,不停将脸埋在聂翔的怀中。

不能翻脸,今天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翻脸,要有风度的。

聂翔将她搂得更紧,这使得苏媛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趁着这一丁点的空隙,她偷瞄一下聂翔,发觉他和那些泰国小孩仿佛有默契似的,彼此挤眉弄眼微笑着,似乎在跟他们达到某种程度的交易……别害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聂翔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可想而知,原来就是要用这样的机会,正大光明与她做亲密接触。

苏媛哪能让他的奸计得逞,于是她忙从聂翔怀中脱困,冲到水球桶内,一口气就拿了四、五颗球,直往聂翔身上丢了过去。

好哇,要玩大家就一起来玩,你以为我会输你吗?巾帼不让须眉,她要让聂翔明了,她绝非是弱势族群。

她的狠劲让一旁的泰国小孩也看傻了眼,她不单单丢聂翔,还有空余的时间对付六、七个小孩,一旁的紫虹和延宽看了,莫不愣傻了眼。

她干么这么拚命啊,还是她曾经被泰劳欺负过,这么痛恨泰国人。

延宽不懂的问着紫虹。

紫虹也觉得她有些失常,忙跑到她耳边问:苏小姐,你是怎么了,这些小孩跟你有仇啊?没错,这些小孩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我非要教训他们不可。

水球一个接一个,K死这些臭小鬼。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这些小孩大概拿了聂翔好处,所以把矛头全对准我,将水球全往我身上砸过来。

边说,还边丢一个小光头。

聂翔给了他们什么好处?紫虹好奇的续问。

一定是用钱收买他们,要他们全拿水球丢我,这样我就能依偎在他怀中,当个小鸟依人的弱女子。

幸好诡计及早被识穿,要不然她到现在还跟个小可怜一样,靠在聂翔怀中。

听到苏媛说完这经过,紫虹像是想到什么鬼点子似的,灵黠地笑了起来。

想不想报仇?她贴近她耳朵道。

苏媛也鬼灵精地点了点头。

此仇不报非淑女!只见紫虹在苏媛耳边叽哩咕噜说了几句,便见苏媛笑开了一嘴白牙。

你真是恶毒,没让你当女巫真是太浪费了。

绝对不能让男人将女人给看扁。

苏媛要让聂翔知道,不是只有男人可以设计女人,女人也可以设计男人!泼水节的活动一直持续进行着,聂翔见苏媛和那群泰国小孩玩得不亦乐乎,自是乐在其中。

他又开始在想别的游戏,要所有的小孩将他们给围在中央,不停地洒水、喷水、泼水,让苏媛能将他紧紧抱住,这样既自然,又不会让苏媛认为是吃她豆腐,可说是两全其美。

唉,还真多亏他挖空心思,要不这样,她一定又会想歪到什么地方去。

谁叫这女人道德感竖得跟旗杆一样高,也不得不让他得运用周遭的事件,来拉近与苏媛之间的距离。

苏媛,快点过来,那些小孩子又拿着一大桶水过来了。

聂翔在这一头大喊着,只见苏媛早已淋成落汤鸡,暂时休兵坐在凉棚下。

就在苏媛要走到聂翔身边时,有些泰国的当地人又突然偷袭她,这一偷袭,让她自然而然找地方躲,这一躲,竟躲到一个五官俊美,轮廓深邃的泰国男子怀中。

这个画面,活生生呈现在聂翔面前,短短不过数尺的距离,她为何不跑到他身边,却要依偎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中。

孰可忍,孰不可忍,这种事情他宽容不下。

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没看到我吗?聂翔一个箭步走过去,紧握双拳看着苏媛。

没有啊没有啊,我的眼睛都是水,哪里看得见是谁,啊,原来我怀里抱的人不是你呀?紧拉着泰国男子的衣领,苏媛还是没将头给抬起。

你怀里抱的人当然不是我,如果是我,那在跟你说话的又是谁?聂翔快要气炸了。

还抱!是啊,那我怀里抱的人又是谁呢?苏媛被四面八方的水泼得抬不起头,自然也看不见聂翔那张被妒火烧得快焦的脸孔。

聂翔也身陷在水阵中,他一气之下,对着四周捣蛋的泰国人吼了一句。

Stop!这一叫,倒让所有的人全愣呆了,有谁不知这种泼水节是一种代表欢乐、喜庆的节日,就算被泼得再怎么狼狈,再如何不舒服,也不能生这么大的气,这种道理是全世界人都懂的,怎么眼前这男人会没水准到这种程度。

苏媛,给我过来!管他旁人眼光,他就是见不得苏媛窝在别的男人怀中。

苏媛这才抬起头来。

你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你自己说的,过新年,大家好玩就好嘛!是没错,但好玩要有个节制,而不是像你这样随随便便就……聂翔不知该怎么接话。

我怎样?哈哈,就爱看你半个字吐不出来。

投入别人的怀抱,这是不被允许的。

他当着大众面前说出来,幸好这些泰国人没学过中文。

苏媛抬眼看着那个泰国男子,再看向聂翔。

是你自己说不准生气的,怎么?规矩都是自己订的,只能别人遵守,你就可以破例。

好,我不生气,那你现在快点过来,那些小孩子又要拿水球丢你了。

聂翔指着刚刚那票原班人马。

苏媛心想,是啊,要她过去,然后再像个受惊的小女生投进他的怀抱,在他怀中吓得吱吱叫,满足他大男人的虚荣心,哼,她偏偏不依,看他奈何得了她。

那些小孩子拿水球丢的话,我这里也可以躲啊!这泰国男人的胸膛又不比他校那是陌生人,你这样会让人家觉得你很随便。

这女人怎么了,让他满腹的挫折感。

海外皆知己,天涯若比邻,出来就是要跟人家打成一片,你就玩你自己的,我做做国民外交嘛!她还是拉着泰国男子不放。

聂翔这下没耐性了,他忙冲到苏媛面前,硬是将她从泰国男子怀中拉了回来。

怎知,这个泰国男子仿佛也有点发火,见聂翔态度这样蛮横,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一拳朝聂翔脸上打了过去,未做任何防备的他,整个人狼狈地跌倒在地。

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像没有要他演这一段吧?苏媛看得是一头雾水,当初紫虹跟她讲的时候,没有这一桥段啊!聂翔被打这一拳,当然也是不甘示弱,他爬了起来,不由分说,也是一拳挥向那男子,怎知那男子身手矫健,将头一侧,便躲了过去。

紫虹,这怎么一回事,你快叫他们停手啊!她跑向紫虹身边,紧张地皱起了脸。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没叫他出手,我只是要他把你给护着,让聂翔看了嫉妒,就这样啊!她更是一筹莫展。

这时,在一旁的延宽看了,很霹雳地冒出一句。

看那男的打架招式,好像有学过泰国拳!什么,泰国拳?这样聂翔不就会被打死了?不行,她哪能坐视不理,万一聂翔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还不快过去解围!苏媛拉着延宽加入战局。

只见三人急忙往中间一站,硬是将打得正激烈的两人给分隔开来。

别打了,都给我住手。

苏媛拉着聂翔不放。

这家伙以为他是谁,妈的,竟敢这么嚣张。

嘴角渗血的聂翔,一把怒火烧得正旺。

别生气,他……他大概不知道我们认识,我们去找人跟他解释就行了。

苏媛忙安抚聂翔,要是让他知道这个恶作剧是她和紫虹安排的,后果定不堪设想。

不知道?看着我跟你讲那么久的话,他会不知道,我看他应该也是喜欢上你,不行,我必须去跟他讲清楚,要他少动你的歪脑筋。

聂翔才踏出一步,便被苏媛给拦阻下来。

不用了,那个泰国人长得跟黑炭一样,我根本不会去喜欢上他,别忘了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要是你把事情惹大,围观的这些泰国人是不会帮你的。

为了快点离开现场,苏媛说什么也要先把聂翔带走。

是啊,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只是观光客,把事情闹大对我们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紫虹自是要帮苏媛说话。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硬是要聂翔别将事态扩大,而紫虹也要延宽马上将那泰国人打发走,免得夜长梦多!到时东窗事发可就完了。

你们继续玩吧,我先回饭店去了。

被这样一闹,聂翔哪来兴致可言。

聂……苏媛叫着他,却不见他的回应。

那这该怎么办?紫虹后悔得很,没事她出这馊主意做什么。

苏媛斜瞪紫虹一眼。

都是你,看他伤得那么重,希望没什么事才好。

什么话也没说,苏媛直接跳上聂翔的车,她得要好好把聂翔脸上的伤给照顾好,要不然……她良心恐怕会不安一辈子喔……哇,你看,连路上的狗也被泼,还有人牵着猴子出来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媛,不停朝着车窗外的景物大叫,脸上尽是洋溢无比欢欣的神采。

反观,正在开车的聂翔,便没那样的好心情。

你……你怎能把心情调适得那么快,都忘了刚刚发生的事了吗?他嘴角还流着血,多希望有人可以为他擦血,说些贴心的话。

苏媛一时还沉浸在过年过节的气氛中,更何况,像她这么天性开朗的人,总认为事情过去就算,若是一直强记在心底,只会让自己更不开心罢了。

过去就过去了,再说我也陪你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好气的。

苏媛两个眼睛骨碌骨碌转,猜不透聂翔到底还要些什么。

这女人是天生少根筋,还是出了名的粗线条,没看到他还在不高兴,而且……连嘴角上的血也还没被擦掉吗?她不会有女人的温柔,替他拿张面纸擦拭掉吗?我……我刚刚被打了,你亲眼目睹的吧?他终于沉不住气,说点提示来提醒她。

是啊,被打得很惨。

泰国拳的滋味是不好受。

那你没看到我脸上有东西吗?血渍。

苏媛刻意在他脸上左巡右探,最后才惊讶说道:有啊,好大一个黑眼圈,那泰国人真是厉害,可以把一个帅哥打成变熊猫,那劲道真不是盖的。

聂翔听她说了半天,一点重点也没说到,他索性将车子用力往路肩一停,睁着眼看着她。

你难道对我一点关怀的心意都没有吗?看到我嘴角流血,一点也不心疼?火山爆发了!苏媛第一次看到聂翔怒气冲冲的模样,心里才开始认真想着他更正的想法。

你是怪我没替你擦掉嘴角上的血?她凭什么?没错,我为了你被那泰国人打,而你却一点也不在意。

我就是在意才会跟你回饭店,到时候我会请护士小姐帮你消毒伤口,我们都还没回去,你怎么可以认为我不关心你,这样很欠缺公平喔!苏媛也替自己叫屈,他自己怎么不反省自己搞那些小动作,还能理直气壮骂人。

聂翔一手将她给抓过来。

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我干么要装糊涂,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利益冲突啊!我们之间并没有利益冲突,但是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一种微妙的关系,存在彼此的心中吗?他都说得这么明,但愿她的窍门能全部开启。

这越说是越玄了,苏媛像是在想数学证明题一样,有种难以理解的困惑。

我不想想了,你要是不说那就算了,如果你认为帮你擦血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我做就是了。

拿起面纸,苏媛将手慢慢滑到聂翔面前。

这样的动作,让聂翔的心起了圈圈涟漪,她本来就该这么做的,而不是他用嘴说出来去要求,是不是对方对他一点也没兴趣,还是建立在一般男女的关系上,他存疑着。

你看到我被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一手盖在她擦拭伤口的手上,聂翔慎重其事问道。

当然是有感觉,他不应该这么打你的。

那你又为何非要靠在别人的怀里,而对我的话一点也不在意?他渐渐将话切入核心。

那是因为你自己说出来玩要放得开,而且又是新年,不准生气的。

她发誓,这些话都是出自他聂大公子的口。

我……我是这么说,可是……他矛盾极了,要她放得开,又不要她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他真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

那被打是应该的,是不是?因为你无理在先嘛!这也是她为何无法站在他那边说话的原因,除此之外,他自己也收买泰国小孩做小动作,这些她都没跟他计较。

那你可不可以了解我的无理是什么原因,你……以为我没事会发这种神经吗?聂翔说得有些激动,这女人并不是木头,可是为何会跟木头一样无动于衷?苏媛哪里会不懂,女人家是细腻到极点的动物,聂翔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但她心目中要的是好男人,而不是那种只准州官放火,而不许百姓点灯的自私男人。

你说得都很对,但我这回出来是渡假,你想不想让我玩得开心些?她指着他的鼻子问道。

聂翔沉默了会,才冲出一句。

如果你能保证不再随便跟别的男人靠太近,我会尽全力让你玩得很开心。

你……你这是条件交换喽?说了这么多,这男人是听不懂吗?也可以这么说,总之,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不想看到有其他男人靠近你身边。

那我就逃离你的视线范围之外,让你看不到。

顽石,确实是颗大顽石。

你不会这么做的。

聂翔将她的手一抓,十足把握地看着她。

我会,而且是现在。

苏媛一气之下,拉开车门便走了出去。

原本以为他会是那种很好沟通的人,没想到,他会是那种把女人当玩具收藏起来独享的人。

苏媛……苏媛……聂翔叫着越走越远的苏媛。

苏媛一句话也不说,叫了辆计程车,便火速回到饭店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