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哥哥?虞染一个人气鼓鼓的找了个阴凉的树枝处歇了下来。
她实在想不通,明明在原文里那么正经的一个人,怎么在她面前就变成了这样……难道她看的是一本假书?简直就是衣 冠 禽 兽,她气呼呼的瞪了池砚一眼,忽然发现他竟然在上药,他自己有药?你有药刚刚干嘛不拿出来?虞染有点不太高兴了,害得她刚刚用嘴嚼得满嘴都是涩味。
你也没问。
虞染:……好吧,就当是感谢他带自己过来的功劳,不跟计较了。
池砚还在上药,等药效起来估计还要等一会儿,她先眯一会儿。
迷糊间她好像看到了阿修罗穿着囚衣的样子,难道今天是阿修罗执行死刑的日子?这么久以来,虞染都没去看她,想不到那么快就到了。
虞染,你别以为你这样就是赢了我,我告诉你,我还会回来的。
阿修罗好像知道虞染在看着她,临死前说了这么一句话,就闭上了眼睛。
她最后那抹凌厉的目光,看得虞染下意识的一哆嗦。
没事,她已经死了!虞染安慰自己。
画面的最后,虞染看到了远处站着的熟悉的身影,样子很模糊,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从小就疼她到大的哥哥,此时,他一定在哭吧。
虞染好想冲过去抱抱他,可是随着阿修罗的意识消散,眼前的场景也渐渐变得模糊,然后变得漆黑一片。
哥!虞染大声的喊着,可是天地间除了黑,只剩下黑,她怎么喊都没有听到回音,全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难受得快要窒息。
忽然,她觉得身体在失重,立马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从树上摔了下去……她刚睡醒,现在意识还有点模糊,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下一秒,就跌进了一个结实的怀里。
一股熟悉的雪松味传来,虞染抬眸,对上了池砚绷着的俊脸,才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那个梦境里的现实生活。
你……快放我下来。
虞染有种社死现场的尴尬感。
池砚原本还想责备两句,在见到她那挂满了泪痕的脸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先放开我。
池砚说着话,眼神示意虞染看向她自己的手。
虞染这才发现自己刚刚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刚好是他刚刚被烫伤后上了药的位置。
吓得赶紧松开,池砚这才将她放下来。
你还有哥哥?池砚边上着药边不经意的问。
嗯,以前有。
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想到这,虞染又莫名的想哭,但是又觉得丢人,忍住!你知不知道你父母是谁啊?为了不让自己怀念那些伤心的事,虞染急忙转移话题,说点别人的伤心的事。
原文里只说,池砚和池清都是父神的养子养女,但是他亲生父母却半句都没有提。
她都不知道,现在原文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隐藏剧情在。
虞染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伤,仙界的正神,都是人修炼上来的,他们的原型就是人形,火焰山的火根本伤不了他们分毫。
池砚的法术那么高,竟然还会被灼伤,想到这,虞染忽然想起来在火焰山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在火光中看到的那个影子,难道是池砚的原型?可是那个模样好奇怪,她都没见过。
池砚看了看自己的伤,有些出神,不知道。
父神将我养大,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我的身世。
见到池砚也露出了一丝伤感后,虞染没打算安慰他,只觉得心里总算平衡了不少。
俩人准备收拾启程,忽然不远处窜过来两道身影,速度极快的跳进了前面的湖水里。
刚刚那俩人我怎么觉得有点熟悉?虞染问池砚看清了没有。
嗯,是十令和幺幺。
池砚肯定的说。
没一会儿,就里面的人终于爬了上来,池砚说的没错,正是十令和白幺幺。
你们怎么来了?说着伸出手,帮忙将他们俩给扶了上来。
白幺幺急忙跪在池砚面前,对不起师父,我不放心你,这才求着十令哥哥带我找你们的。
虞染觉得白幺幺这个借口有点好笑,故意逗她,你不放心你师父,还是不放心你师父跟我在一起啊?白幺幺被说得脸色通红,低头不语。
池砚也被虞染这么直白的话弄得面红耳赤。
十令急忙转移话题,你们走得太快了,我们一直拼命的赶,才终于赶上。
拼死赶才赶上?要不是因为她被火焰山的火熏晕,加上池砚受了伤,那他们还有得追。
想到这,虞染不禁有点担心前进的速度。
不过人家来都来了,总不能再赶回去,只好一起带上了路。
还好他们俩穿过火焰山都没有受一点伤,只是被熏得很烫,下水底去降降温而已。
我们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赶紧上路吧。
白幺幺小心的说道。
现在既然要一起走了,那肯定得带上他们俩,他们俩都是池砚的人,可他带一个肯定不快,所以得分一个给虞染。
虞染原本想白幺幺那小姑娘到她这来,可是小姑娘不愿意,非要她师父带着。
十令,你过来,我带你。
虞染只有喊十令到她这里,要不然池砚一人带两个飞得太慢了。
哦。
十令表情有点不自然的应声,然后朝虞染走去。
再过来点。
虞染原本想牵过他的手,想到他上次那么腼腆,又换成抓住了他的衣袖。
小伙这次没有上次那么紧张了,但是耳根还是有些微微发红。
谢谢圣君。
十令紧张的由虞染牵着,忽然感到从身后扫过来一道寒光,他下意识的就缩回了手。
怎么了?虞染有些无奈,我一个女人都没你那么害羞。
她刚刚还想夸他这次大胆点了呢,原来是还没反应过来啊。
在下是担心会毁了圣君的清誉。
说完这句话,十令这才感觉身后的压迫感终于轻松了些。
说到清誉,虞染下意识的撇了身后的某人一眼,唉,她的清誉早都被某个衣冠禽兽给吃干抹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