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胸口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似的!一直以来,洛尔最引以自豪的就是自制力,但是此时此刻,他觉得积压在胸中的怒火就快要爆发了,洛尔甚至无法再忍耐下去,于是随便找了一间宫廷里的空房间,就将洁蒂用力扯了进去。
你捏痛我了!你想杀人不成?洁蒂痛呼一声,在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他捏得有些发红后,忍不住抬头怒瞪他。
相信我,这是我从你口中听过最好的建议。
洛尔冷着脸瞪她。
洁蒂·克伦,他的被监护人,同时也是那个在暗夜偶遇、让他产生欲念的女人!想到她一直以这种双重身份居住在自己的屋檐下,而他居然毫无所觉,甚至被她戏弄得团团转,真该死!我拒绝和一个野蛮人说话,伯爵大人,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想回去了。
她原本的内疚与胆怯全都因为洛尔的轻蔑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和他相同的怒火。
在没有将话说清楚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
我们可以先从称谓开始,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洁蒂·克伦,紫眼儿,还是小贼!?洛尔回应她的挑衅。
就算你要喊我圣母玛莉亚我也不会在乎,这件事重要吗?她瞪大眼,着实无法忍受洛尔以那种高人一等的身份喊她小贼的语气。
那么我换一个问题,请问女王陛下知道自己的侄女在从事这种‘特殊’的行业吗?如果她知道,绝对会被你吓出一身病来的。
洛尔耸肩,继续询问。
女王陛下的身体一直很健康,这种小事不会吓坏她的。
洁蒂也学他环胸挑眉,明白显示自己绝对不会认输。
再者,洛尔仍然不知道自己拥有密探的身份,她更没有理由坦承了。
如果有你这种麻烦在身边,就算是圣人也会气病的。
洛尔嘿的一声冷笑。
那你最好赶快把我送走,我身上不但有疟疾,说不定还有传染病!洁蒂辛辣地回嘴,虽然觉得这样争执下去毫无意义,但就是忍不住回嘴。
啧啧,原来在我眼前的不只是一个小贼,还是一个有偷听习惯的小贼。
洛尔挑眉,原来她将昨晚自己和雷的对话全部听进去了。
想到这里,洛尔突然想起了雷曾经提过,他所见到的克伦小姐是一个相当巨大的女人,这表示洁蒂并不是一个人,还有其他的内应。
他想起了曾经在威灵顿公爵府见到的那名奇怪管家,一双眉头皱得更深了。
到底有几个人参与你的游戏?今天早上在你房里的人是谁?想到有不明身份的人在自己家中走动,他的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这件事和你无关。
洁蒂摇头拒绝回答,既然事情已经曝光,或许她应该乘机和洛尔说清楚。
总之,我有我的立场,这些话我很难解释清楚,只要你什么都不说,再过一阵子我就会离开……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绝对绝对没有任何的恶意。
洁蒂放软调子,摆出一副想谈和的模样。
如果她能说服洛尔不要管这件事,那么一切的计划就不需要更改了。
洛尔眯起眼,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却仍然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她真是一个美人胚子;火红的秀发在灯光下就像是燃烧的火焰般灿亮,那一身礼服将她所有柔美的身段都呈现出来了,他甚至能看到她胸前的浑圆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让他只想埋首其中,彻底地教她一场男欢女爱……怎么样?洁蒂再次询问,以为洛尔是在认真思考她的提议。
什么怎么样?洛尔回过神,望着她那双此刻闪着期待的紫色眼眸,他告诉自己不能上当。
这个红发丫头的诡计很多,此刻这种脆弱的眼神只不过是她的诡计之一。
你是在建议我,假装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洛尔沉吟片刻,踩着无声的脚步一步步接近洁蒂。
差……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洁蒂忍不住开始向后退。
虽然说洛尔一副已经被自己说服的模样,但是她总觉得他心中在盘算什么她不明白的事情。
那种表情就像是猎豹在思索要怎么吞噬自己的猎物一样,让人非常不安。
你曾经用迷药迷昏我、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将我耍得团团转的这些事,你想要一笔勾销吗?洛尔目光一动也不动地锁着她,湛蓝的眸光具有催眠的能力,让她不由自主地回望他的凝视。
如果……如果你是个体贴具善心的绅士,就应该明白和体谅女士的要求,不是!是吗?洁蒂的手心有些发颤,但是她说服自己是因为这件礼服太单薄了,与洛尔的接近并无关系。
谁告诉你我是绅士来着?洛尔嘴角微扬,咧成了不怀好意的弧度。
嗄?洁蒂一时之间无法回应,只能瞪着眼看他。
体谅和善心从来就不是我的本性。
洛尔低下头,以几乎要触碰到她嘴唇的距离道:再说,我不以为自己能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
你那么甜蜜地贴着我喘息、回应着我,我怎么能将你视为一个普通的被监护人?你下流!洁蒂胀红了脸,不敢相信他居然还敢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想也不想地扬手想打他,但是一出手,却被早已有防范的洛尔一把抓住,用力拉到身后去了。
小野猫,不要这么快就伸出爪子。
他淡淡一笑。
为了不让洁蒂有机会抓伤自己,洛尔将她两只手都扣在她的背后,但这个举动无形中却让她的胸脯拱起,胸前的柔软几乎是完全贴在自己身上,随着她的挣扎或轻或重地摩擦着自己,让他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声。
现在,我提问题你回答,明白吗?洛尔低咒一声,强制压抑住自己的绮念。
要是回答得不够好,我们就到女王面前好好聊一聊,我想她对你特殊的喜好会很有兴趣的。
他靠得好近,近得自己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麝香气味,而他的身子接触到自己的身体时,她更产生了一种酥麻的感觉,她不知道原因,只知道自己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脆弱的感觉。
我个人是不介意整晚和你耗在这里。
洛尔提醒她。
紫眼儿,你会发现我的耐性有多好。
洛尔在结语的时候再次低下了头,属于男性的阳刚气息喷在她的脸颊上,让洁蒂无法克制地胀红了脸,但是苦于无法挣脱,她也只能点头。
这才是好女孩。
洛尔赞许地点点头。
我们相遇的第一晚,你在西尔伯爵家做什么?他的待客之道太差,所以我逃出来了。
洁蒂随口扯谎,但随即惊呼一声,因为洛尔伸手在她的腰上一捏警告着。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鬼扯的谎话。
洛尔低声警告,他的自制力正因为她的扭动而一点一滴的消失,如果她再这样继续动下去,他唯一会做的不是问话,而是不顾一切地将她压倒占有她!你会通灵吗?不然你怎么分辨我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话?洁蒂冷哼一声。
紫眼儿,你真的以为我不敢修理你吗?是啊!把我打得鼻青脸肿的,最好在我身上留下伤口,这样我就能让女王明白你是一个多不称职的监护人,到时候我就能离开,一辈子都不用再见到你啦!洁蒂得意一笑,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让女人开口说实话的方法不是只有拳头。
洛尔低喃,这个小女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喔?那要怎么做?拿出圣经逼迫她们告解求饶吗?她挑眉,以轻蔑的口吻道。
如果你都是用这种方法让她们屈服,那真是太差劲了!我用的方法更好。
洛尔低声说道,瞬间将她抵向墙边,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你要干什么?只是示范我的方法。
洛尔咧嘴,一只手仍旧扣着她的手腕,空出的那只手则是慢条斯理地来到他渴望的位置——她胸前的丰盈。
费蒙特!洁蒂警告地喊着,但是他不为所动,反倒是刻意放慢了速度,让她能清楚看到他的手缓慢移动的速度。
紫眼儿,你知道吗?女人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宝库……洛尔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低嗄的嗓音像是爱抚般,让她浑身起了一阵冷颤。
找对了地方,就像是拥有钥匙一般。
那么我们就可以自由进入,甚至毫无忌讳地探索我们想要的最珍贵的实物……随着洛尔的嗓音越来越低,同样的他的手也越滑越低,从胸口向下,在小腹的地方稍做停留,最后下滑到了更下面的地方,即便是隔着裙摆,他仍然正确无误地找到了她双腿间最神秘的女性地带。
费……费蒙特!你住手!洁蒂身子猛烈颤动,因为他邪恶的动作,也因为自己身体产生的奇异感觉。
嘘,我不会伤害你。
洛尔轻声安抚,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般温柔,但是他的手仍是探入了她的双腿之间,隔着裙子开始摩挲着……啊!她全身恍若遭电击,不能自制地咬紧下唇。
紫眼儿,别紧张,让我慢慢地教你……此刻所有的问题都不再重要,他只能注意到洁蒂的美丽;她的反应生涩却自然,身子像是小鹿般发抖,但是她的脸上却因为他的挑逗而泛起红潮,鲜花般的唇瓣吐出的是细不可闻的呻吟。
洛尔再也无法忍耐,低下头吻上了她因为后仰而露出的纤细颈项,身子也自然地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就在洛尔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了门把扭动的声音,他整个人一顿,立即将洁蒂拉到一旁的窗帘后面藏了起来,并且以身子将她整个人隔了起来。
啊!里面已经有人了。
探头进来的是某位贵族,但是在看到洛尔时马上又缩了回去,虽然只有一下子,但洛尔可以看见对方身后还有一个身影。
看来是一对从宴会上隐遁,想找地方偷情的男女。
砰的一声,门又关上了,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同时也让洛尔有时间恢复了冷静。
该死!如果不是有人适时打断,他或许真的会不顾一切地占有她,而那绝对会是一项错误!你的确该死!洁蒂怒声道,双手护卫地挡在胸前,她的身子甚至还在微微颤抖着。
洛尔转身,望着她晕红的面颊,用尽了最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自己不拉着她继续方才的事情。
无论她多美多诱人,洁蒂·克伦都不是自己可以沾惹的女人!她是女王的侄女,还是自己所要监护的人!他必须时时提醒自己这一点。
再者,如果说这是女王和父亲设下的想要拐他进入教堂的陷阱,那么他可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
他还有许多事情想做想完成,而这些事情并不包括多一个妻子!或许你说的对,不管你从事的是什么,那都不关我的事。
洛尔以冷漠的语调说着。
一切如你所愿,你可以待在我的房子里继续那些该死的调查,时候一到就搬出去,只要别惹麻烦就行了。
灿亮的紫眸眨了眨,闪过惊愕与难堪,最后是熊熊的怒火。
如此最好不过。
洁蒂咬着下唇,死也不愿意让洛尔知道他的话已经伤了自己。
当洛尔看到洁蒂眼中闪过受伤的情绪时,他心中已经后悔了,但是他不能心软。
因为这是最好的结果,女王要他监护的日子不会太久,只要等洁蒂离开,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即使她该死的吸引人,他还是必须这么做。
夜深了,我们该回去了。
洛尔换上有礼且疏远的态度。
洁蒂觉得自己快要哭了,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明白为什么洛尔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这种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的感觉糟透了,但是她没有掉眼泪,只是挺起了肩头,以她应有的骄傲身份,抬头挺胸地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表面上很平静,但实际上则是充满了诡异的气氛,就像是薄冰之下的水流,充满了蓄势待发的诡谲。
身份暴露了之后,洁蒂也不再躲躲藏藏,以真正的面目在费蒙特家住了下来。
不过她开始以洁蒂·克伦的身份参加伦敦的每一场舞会,毕竟她的调查必须继续,而能够正大光明的熟悉更多的贵族宅邸,对于她的调查工作非常有帮助。
陪伴她参加宴会的还有杰士等三人,他们在舞会上的任务就是掩护洁蒂在宴会中脱身,好潜进书房里调查资料。
这些日子以来,洛尔则刻意避着她,两人甚至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但是身为监护人,他总会在洁蒂前脚刚踏入宴会时,后脚就跟着来到,虽然说他摆明了无意插手她的事情,但是仍然尽责地看护她,以愤怒的目光赶走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年轻男子。
洛尔自认这是身为监护人的义务,但是他那种惊人的独占欲,已经被伦敦的好事者传成了一个爱吃醋的丈夫,因为他对待洁蒂的态度,就像是守财奴守着自己的珍宝一样严厉。
这天晚上,洁蒂一行人来到了由西尔伯爵府邸举办的晚宴上,由于上一次失手,她并没有偷出藏在西尔伯爵府中的那份名册,而今晚的宴会可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所以洁蒂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丫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的身份说出来,不然至少也稍微将我们介绍给你的监护人认识一下也好。
躲在宴会的角落,杰可唉声叹气道。
甚至不用转头,他们几个就能感觉到洛尔·费蒙特那种火灼般的严厉视线。
难道是洁蒂在他面前说了他们的坏话吗?不然没理由洛尔始终以一种愤怒的眼光盯着他们。
不用理他,他都是以这种态度注视朋友的。
洁蒂挥挥手,小心地隐藏好自己的行踪。
今晚是最后的机会,她一定得将名单拿到手,不过在得手之前,她可不打算让西尔伯爵看见自己,否则以女王血亲的身份,很有可能会引来西尔伯爵的怀疑。
你确定你不是将我们形容成盗贼吗?杰士皱眉,如果不是经过一番彻底的诽谤,没道理洛尔会对他们这么……充满敌意。
杰可,西尔伯爵和那位贵妇人走到外面去了,趁现在,赶快掩护我到书房去。
洁蒂始终注意着西尔伯爵的动态,好不容易他有了外出的行动,她双眸亮起了兴奋的光芒。
正当她想假装晕眩、靠在杰可怀中,好让他一路护卫着自己往书房的方向移动的时候,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立即挡在两人的面前。
你的脸色看起来像鬼一样,我送你回去。
洛尔的声音生疏有礼,但是冷冰冰的听不出情绪。
该死!费蒙特,你不要打扰我!洁蒂低咒一声。
什么时候不捣乱,偏偏选在这个时间!?洁蒂,或许你该听他的话,夜晚还很长,或许你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好了。
杰可暗示道。
一方面不想打草惊蛇,另一方面,他更不想和这个浑身敌意的洛尔作对,如果他是普通的登徒子就算了,但他可是密探里鼎鼎有名的蓝影,可不能得罪!我知道了。
洁蒂点点头。
为了不让洛尔起疑,她应该先回费蒙特家,然后再偷偷回来,反正她已经摸清楚这里的地形,不会再发生意外了。
洁蒂意外的温驯让洛尔觉得奇怪,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挑高一眉,将她揽回怀中,像个最尽责的监护人般,带着她离开了宴会。
马车中的两人沉默不语,当马车一停的时候,洁蒂飞也似地下车,像是有恶鬼在后面追赶似的奔了出去,洛尔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但是他仍旧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她苗条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当洛尔梳洗一番、准备就寝的时候,他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于是披上睡袍,来到了洁蒂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洁蒂?洛尔知道这个时候造访非常不适宜,但是他总觉得今晚的她很不对劲。
这段日子他们始终维持着冰冷的距离,事实上如果自己不这么做,那么他或许就无法克制想接近洁蒂的渴求。
说来荒谬,他原以为对洁蒂只是一阵子的迷恋,日子久了就会过去,但事实上却不然。
当他看见她参加一场又一场的舞会,对着每个来邀舞的人笑靥如花,他心中就会有一股想杀人的冲动!还有她身边跟着的那三个年轻男子,他们是谁?他们三人总是在洁蒂身边围绕着,而且举止亲密,看起来刺眼极了。
但是他早已经夸下了豪语,不愿意和她有任何的牵连,所以基于自身的骄傲,他甚至无法开口询问他们的身份。
毕竟一开始是他要撇清关系、不想和洁蒂有任何牵扯的。
洁蒂?洛尔又敲了一声门,但是仍然没有回应,他心中觉得疑惑,想也不想地扭开了房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就连窗户都是打开的!该死!洛尔低咒一声。
她又爬树出去夜游了!就在他思索她会到哪里去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攀上了窗户,而后身手利落地爬了进来。
洛尔在黑暗中,看清楚了对方是向来与洁蒂形影不离的杰士时,一股怒气冲上脑门,他想也不想就闪电出手,一把抓起他用力撞向墙,恶狠狠地开口道:你应该明白我是她的监护人,光是你爬窗进入她房间这件事,我就能一枪毙了你,甚至不用向女王回报。
他居然可以自由进出洁蒂的房间!?该死的!有多少次了?只要一想到这个俊朗的男子或许与洁蒂夜夜缠绵的景象,他就恨不得亲手将他撕成碎片!等等!我可以解释!杰士完全吓了一跳。
费蒙特!?他怎么会在丫头的房里!?你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洛尔危险地眯起眼,口气冰冷异常。
丫头,你不出声解释吗?杰士将目光转向床,在发现空无一人的时候惊愕道:她人呢?这是我正想问你的。
洛尔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双眼已经燃起了杀意。
该死的疯丫头!她又想独自行动了!杰士大叫一声不好,随即想到了这个可能。
没时间了,上一次失手,西尔伯爵一定会更加小心,丫头一个人是不可能得手的!我必须尽快通知其他人才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到这里,洛尔已经明白事情并不如他所想的,他松开了手,露出疑问的表情。
怎么?她什么都没说吗?杰士错愕不已,但此刻他担心的却是洁蒂的安危,于是他毫不隐藏地将洁蒂和他们身为女王密探的身份说了出来。
西尔伯爵是联系那些版国者的人,我们上次只偷出了部分名单,我想丫头一定是想独自行动偷出另外一份。
杰士将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顺便解释因为女王希望洁蒂安定下来,所以下令要她停止调查。
但是洁蒂因为不服输,所以才会想出装病、私下调查的方法。
现在没时间了,蓝影,我得立刻通知其他人,我怕洁蒂出事!你知道我是谁?洛尔吃了一惊。
你的身份很隐密,但是你别忘了我们负责的正是调查国内的贵族,当然知道你的身份。
再说,若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我又怎么会和你说这些。
杰士露出友善的笑。
好了,没时间了,我得立刻去通知他们。
等等。
一连串的消息让洛尔震惊不已,但是他立即恢复了出任务时的冷静,瞬间做出了决定。
我去将她带回来,既然你们是调查这件事的人马,就不适宜全部曝光,你先将这部分名单交给女王,我去西尔伯爵家带回洁蒂。
事关女王和紫眼儿的安危,他无法置身事外。
但是……杰士有些迟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但在看到洛尔认真的神情时,他只能点头。
那我们分头行动,事情办妥后我们会在这里等候消息的,洁蒂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到目前为止蓝影要带回的东西,还没失手过。
洛尔保证道。
两个人不敢再有任何耽搁,一起下楼准备各自执行任务,当洛尔带着匕首与枪枝准备出发的时候,他的蓝眸已经转为最冷凝的光芒。
骑上马,洛尔以亡命的速度在街上狂奔着,胸口因为担忧洁蒂的安危而紧绷着。
紫眼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他在心中默祷着,身形在夜色中迅速地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