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已经两天没给她吃东西了,这妖女会不会死?龙啸山庄的地窖里,负贾看守的护卫们有些怀疑地盯着牢里毫无生气的女子。
啧!这种邪教妖孽,饿她个几天算得了什么?另一名护卫非常不屑地别开眼。
总之,这个妖女对庄主很重要,看好她就对了!说话声告一段落,接着巡视的脚步声渐渐离去了,一直到地窖里又恢复成原来的死寂,冷瞳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被重新带回龙啸山庄已经两天了,只不过囚禁她的地方从原先的厢房,换成了阴暗潮湿的地窖。
原本以为龙啸天在抓到她之后,会对自己严刑拷打一番,不计任何代价地问出有关阎火堡的机密,但奇怪的是,他只是将她囚禁在隐密的地窖之中,并无任何的表示。
妖女!自从身分被揭露以后,这两个字就取代了她原有的姓名,所有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都是严厉而充满轻蔑的,或许,在她第一次听从阎靳的命令之后,自己就该知道会有这种下场,但是她却没什么屈辱的感觉,是麻木了吧!毕竟连她都看不起自己这么毫无目标地活着,那么,任何仇视的目光都无所谓了。
她的身体因为两天没有进食而变得虚弱,但是更疲倦的是心,她很累,什么都不能想,也什么都不愿想,就这样任由自己的体力耗尽、永远地闭上双眼,那么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冷瞳!心神涣散之际,她听到了有人喊她的名字,冷瞳缓慢地抬起头,看到了一脸激动的龙云飞立在她的眼前。
冷瞳,老天!你怎么!龙云飞激动不已地弯下身子,才短短两日不见,冷瞳整个人却憔悴得可怕。
爹真是太过分了,居然连食物和水都不给她。
这个人是谁?看起来似曾相识、却又很陌生。
冷瞳被动地抬眼,以一种漠然的姿态面对龙云飞。
冷瞳,若是我知道爹会这么对你,我就——龙云飞激动地胀红脸。
这两天来无论他说破了喉咙,父亲就是不愿意让他来地窖看冷瞳,好不容易趁今天父亲和龙擎出外办事,他才溜了进来。
如此美丽特殊的冷瞳。
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妖女!?阎火堡那种罪恶之地,又怎么可能酝酿出如此一朵绝美的玫瑰?这一定是父亲为了阻止他和冷瞳在一起,所想出的办法。
冷瞳,来,喝点水,让你受委屈了。
他将冷瞳搂进怀中,小心温柔地喂她喝了一口水。
冷瞳苍白的脸颊、无法动弹的四肢,在龙云飞的眼中全变成了另一种楚楚可怜的动人风情,她是自己找到的女人,无论如何他都要护她周全。
冷瞳,我相信你,你怎么可能会是什么阎火堡的人?龙云飞将她搂进怀中,无限怜惜地开口道: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不要碰我。
冷瞳苍白的唇瓣吐出坚决的字眼。
原本混沌的意识逐渐清明,或许是因为水、或许是因为龙云飞陌生的气味,瞬间让她整个人清醍了过来。
冷瞳?龙云飞诧异地低下头,望着她苍白却冷漠的面孔。
不管我是谁,都与你无关。
冷瞳用尽力气推开他,再一次警告道。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龙云飞狼狈地咆哮出声,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冷瞳美丽的脸苍白却坚决,他第一次明白到冷瞳是真正的在拒绝他,不管是以前,或是身居囚牢的现在,她都对自己如此的不屑一顾。
少爷!龙擎意外地出现在地窖里,身后还跟着双眼包扎着纱巾的百手书生。
擎叔。
龙云飞有些尴尬地起身,疑惑对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刚才的事都给他看到了?少爷,要是老爷知道你来探视这个妖女,一定会很生气的。
龙擎语重心长地开口。
擎叔,冷瞳她不是妖女!龙云飞胀红了脸,忍不住再次辩白。
如此美丽特殊的冷瞳。
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妖女!?阎火堡那种罪恶之地,又怎么可能酝酿出如此一朵绝美的玫瑰?这一定是父亲为了阻止他和冷瞳在一起,所想出的办法。
冷瞳,来,喝点水,让你受委屈了。
他将冷瞳搂进怀中,小心温柔地喂她喝了一口水。
冷瞳苍白的脸颊、无法动弹的四肢,在龙云飞的眼中全变成了另一种楚楚可怜的动人风情,她是自己找到的女人,无论如何他都要护她周全。
冷瞳,我相信你,你怎么可能会是什么阎火堡的人?龙云飞将她搂进怀中,无限怜惜地开口道: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不要碰我。
冷瞳苍白的唇瓣吐出坚决的字眼。
原本混沌的意识逐渐清明,或许是因为水、或许是因为龙云飞陌生的气味,瞬间让她整个人清醍了过来。
冷瞳?龙云飞诧异地低下头,望着她苍白却冷漠的面孔。
不管我是谁,都与你无关。
冷瞳用尽力气推开他,再一次警告道。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龙云飞狼狈地咆哮出声,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冷瞳美丽的脸苍白却坚决,他第一次明白到冷瞳是真正的在拒绝他,不管是以前,或是身居囚牢的现在,她都对自己如此的不屑一顾。
少爷!龙擎意外地出现在地窖里,身后还跟着双眼包扎着纱巾的百手书生。
擎叔。
龙云飞有些尴尬地起身,疑惑对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刚才的事都给他看到了?少爷,要是老爷知道你来探视这个妖女,一定会很生气的。
龙擎语重心长地开口。
擎叔,冷瞳她不是妖女!龙云飞胀红了脸,忍不住再次辩白。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所以特地带了一个人来给你看证据。
龙擎比了比身后的百手书生。
他知道龙云飞对冷瞳有着异常的执着,看来需要下点猛药,才能让他清醒。
证据?什么证据?少爷,举凡是阎火堡的人,身上都会烙上阎火堡的印记,绝大多数是在手臂上……百手书生解释道,说出他奉命调查阎火堡时听到的一些传闻。
烙印?龙云飞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他弯下身子,不顾一切地拉开冷瞳的衣袖,一双眼焦急地在她的雪臂上找寻所谓的印记。
什么也没有!龙云飞在仔细检查过之后,欣喜万分地回头叫道。
不过龙擎只是对百手书生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少爷,还有一件事,也是江湖中传言的;阎火堡的堡主阎靳,在他女人的背上纹了一朵玫瑰,那是宣示他所有权的烙印,而谁的背上纹有一朵玫瑰,就是那魔头的女人。
百手书生以平淡的语气说道。
玫瑰纹身?在背上?龙云飞听完后大受震惊,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冷瞳看,神情十分激动。
少爷,试问有哪一个好人家的女子,会让人在自己的背上纹身?可见这妖女的本性也是非常淫邪的,才会赤身露体、毫无羞耻地让那魔头纹身,少爷,这样你还不觉醒吗?龙擎乘机在旁边规劝。
我不信——我不信——龙云飞双眼闪着狂乱的光芒,不停地摇头,拒绝相信这骇人的消息。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置身事外的冷瞳,嘴角缓缓地扬起。
漾起了一抹带着七分嘲讽、三分轻蔑的绝艳笑痕,彷佛觉得眼前的情况再荒谬不过了。
她既是妖女,那么我们也不用替她顾及廉耻了!龙擎走过去一把抓住冷瞳,让她背对着龙云飞,刷一声地就将她背后的衣服给撕了下来。
啊!龙云飞一声惊叫,心头像是被人给狠狠刺了一剑。
一朵盛开的绝艳玫瑰!清清楚楚地浮现在冷瞳雪白无瑕的裸背上。
你——你真的是——龙云飞几乎要崩溃了。
就算在手臂上纹了印记,都必须花费不少时间,更不用说在背上纹上这朵玫瑰。
他赤红着眼地町着那朵玫瑰,彷佛见到冷瞳赤身露体地躺着,任由那魔头在自己的背上烙下印痕。
她是他的女人!她居然真的是阎靳的女人!啊!龙云飞忽然大叫出声,跌跌撞撞地奔出了地窖。
这下子我想少爷应该就死心了。
龙擎点点头,转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百手书生却神秘地凑过去,在龙擎耳边小声地说着。
这——这妥当吗?龙擎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了迟疑的表情。
呸!这阎火堡害我坏了一双眼,这就当是我们龙啸山庄回敬的礼物,再说,不过是死了个妖女,算不了什么的。
百手书生轻蔑道。
要是这个计划能成功,消灭了阎火堡,那么庄主当上武林盟主的日子,就真是指日可待了。
好吧!龙擎点点头,决定把心一狠,虽然觉得有些不够光明正大,但是对手可是一些邪魔歪道哩,没道理对他们客气。
百手书生露出满意的笑容,从腰际间取出了一个小瓷瓶说道:这是我偶然机会得到的,现在,就是使用它的最好时机。
龙擎点点头,一手拿着瓷瓶、一手迅速地点住冷瞳身上的穴道,掰开她的嘴之后,再将整瓶药都灌进了她的口中。
唔。
穴道被制住的冷瞳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瓷瓶内的液体滑下喉头。
你可别怨我,谁要你和我们龙啸山庄作对!龙擎被冷瞳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瞪得有些心慌,在强逼她吞完药之后,有些狼狈地急忙后退。
当上武林盟主,真有这么风光吗?她不知道自己吞进肚子的是什么,但是只觉得全身开始酥软无力,意识也开始飘浮,昏昏沉沉之际,她听到自己这么问了。
当初,若不是她的爹当上了武林盟主,他也就不会有机会一口子受到万人之上的风光,也就不会在宴请群侠之时,对阎靳的母亲一见钟情,继而产生了掠夺之心。
盟主的权威让他有了为所欲为的妄念,不惜灭了阎族的子民,甚至凌虐唯一生存下来的阎靳。
而现在龙啸天也是一样,他用尽了手段想要对付阎火堡,只是为了建立名声以争取那盟主之位。
龙啸天与阎靳之间有真正的仇恨吗?她与龙啸天之间又有仇恨吗?追根究柢,不过是为了权势与力量而已。
而她冷瞳从来不想要这些,却被卷入了这一场混乱。
该怨恨谁?龙啸天的野心?阎靳的咎由自取?还是出生在这世间的自己?你——龙擎愣了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种问题。
呸!你这个妖女懂什么?百手书生啐一声,率先撑着拐杖走出了地窖。
你莫怨我,要怪就怪自己的命苦吧!错愕只是一瞬间,龙擎在下一秒钟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啊!连着两日没有进食,药力刚入腹,就开始了它惊人的效果,冷瞳难受地弯下身子,但是怎么也驱赶不走体内那一股越来越热的感觉。
最后她只感觉到一把火从胸口窜到了下腹,跟着就晕死了过去——隔日,从龙啸山庄传出了少庄主即将娶妻的消息;据说新嫁娘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她原是一名落难少女,后来被英雄少年的龙云飞解救,带回了龙啸山庄,一对佳人在日久生情的情况下,决定成亲结为夫妻。
龙啸天在龙啸山庄举办了隆重的盛宴,广发请帖、宴请来自各方的英雄,在一轮明月高挂的夜空里,龙啸山庄上上下下笼罩在一片欢喜的气氛里。
在大厅上行礼拜过天地之后,新娘子在丫鬟的扶持下,被送入了悬挂着大红灯笼的新房里。
少夫人,请在这里等候,少爷一会儿就过来了。
两名丫鬟将新娘扶好坐在床边后,随即带着笑意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从房间外传来了沈稳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床前停了下来。
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空气里弥漫着紧绷的气氛,端坐在床沿的新娘子不安地动了一下,下一瞬间,新娘头顶上的红巾就被一道掌风给掀了起来。
红色头巾落地的剎那,新嫁娘有些羞怯地低下头,即使是如此,立在她面前的人仍然可以见到她美丽的脸蛋;双颊晕红、黛眉绛唇,果然是具有倾国之姿的绝色美人。
抬起头。
低沉的男音命令着,伸出手强制地抬起她的下巴。
啊!她被对方粗鲁的手劲给吓了一跳,仓皇地抬眼,却在看见一张极为俊美的男性面孔时,发出了惊愕的喘息声。
怎么,很惊讶见到我?男子挑起一道眉,似笑非笑地嘲弄着。
男子见她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沿边,俏脸上隐隐可见几分羞涩之情,心中不禁着恼,伸手运劲用力一击,新床两旁的木柱顿时硬生生地被他捏断了。
新娘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眼底升起了恐惧,只能紧咬着下唇,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冷瞳,这可不像你,既然你有胆子坐在这里当新嫁娘,就该有胆子承受我的怒气。
阎靳冷笑一声,朝泠瞳逼近了几步,夹带着冷凝的气势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前几天他因为要处理冷寰的事情,所以暂时离开龙啸山庄几天,没想到就出了一堆事情;先是冷瞳的身分衱龙啸山庄的人识破,他原本以为罗语纤会救她回阎火堡,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将冷瞳扔下来,要她选择自己的命运。
当他再次赶回龙啸山庄的时候,就听到了龙云飞即将成亲的消息,夹带着胸口一股无法平复的怒气,他来到了这里,此时望着泠瞳一身新嫁娘的装扮,他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嫁给龙云飞!?她的确够胆子,也的确知道怎么激怒自己!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直到冷瞳开口打破这一室的沉默。
我知道你会来救我,因为我知道你绝不会让任何人得到我。
勇敢地凝视他的眼,冷瞳以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开口。
是吗?阎靳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望进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半晌,随即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痕。
真这么有把握?你这不是来了吗?冷瞳淡淡一笑,在烛光的照映下。
更有一种勾魂摄魄的美丽。
那么,你穿上这一身嫁衣,不是为了龙云飞,而是为了我?阎靳低笑出声,以手指缓缓摩挲她的脸颊,另一手则罩住她胸前的柔软,煽情地抚摸着。
啊!别在这里——红滟滟的唇吐出娇喘声,身子不自在地扭动着。
冷瞳无比羞涩地别过脸,不料她的颈子随即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捆住,跟着,她望进了一双冷酷森寒的眼眸里。
她在哪里?阎靳以冰冷的口气问道,双手用力一箍,无情地町着她挣扎的模样。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不停地挣扎,但是怎么地无法挣脱阎靳的双手,一张脸很快地因为缺氧而胀得通红。
这场容术的确巧夺天工,但是很可惜骗不了我。
阎靳淡漠地开口,伸手一扬,在她脸上撕下了一张面皮。
啊!饶了我!易容的面皮一被撕开,那一名冒充冷瞳的女子顿时流露出恐惧的神情。
是龙啸天要你这么做的?他要你怎么做,是当场暗杀我,还是跟着我回阎火堡当内应?阎靳冷笑几声,右手轻轻一扬,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老爷——老爷要我跟着你走,然后再想办法偷出——偷出阎火堡的地图。
当阎靳的匕首抵住她脖子的时候,她已经吓得泪流满面了。
很好。
阎靳点点头,再次问道:冷瞳在哪里?我——我不知道——她低下头,跟着袖口一扬,顿时无数支银针从她的袖口射了出来。
阎靳身形一晃躲开了偷袭,闪电般地出手掠住女子的手腕,咯的一声就将她的手腕给折断了。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她在哪里?阎靳以手扣住她的颈子,明白地告诉他只需手劲一狠,就可以取了她的性命。
我——我真的不知道!她痛苦地叫喊着。
那么我也很遗憾,因为我对赝品一向没有什么兴趣。
阎靳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内劲一吐,当场就让她气绝身亡了。
阎靳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新房,才一踏出房门外,一青一蓝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正是他的部下背邪蓝魅。
里面的是假的,你们两个有没有看到什么?方才在进入新房之前,阎靳就已经派他们在四处探看。
两个人对望一眼,看来龙啸山庄的人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于是开口禀告方才调查的情形。
禀主人,龙啸天在自己的书房不曾出来,若是冷瞳被囚禁在密室之类的地方,那么应该就是那里,所以龙啸天才会亲自把关。
青邪报告他调查的结果,并且说出自己的推测。
我在山庄绕了一圈,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
蓝魅拱手,跟着往旁边树下拖出了被自己制住的人,赫然是今日成婚的龙云飞。
这件事的确有些古怪,若说这小子今日真的大婚,绝无可能自己躲在房间里喝酒,我觉得事情不对劲,所以将他擒了过来。
龙云飞?这下子,我有东西可以谈判了。
阎靳眼中闪过一丝冷凝,伸手解了龙云飞的哑穴问道:她人在哪里?呸!恶贼!龙云飞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阎靳,死死地瞪着他看,一时之间所有的新仇旧恨全部涌上心头。
他就是替冷瞳纹上玫瑰的人,那个传说中的武林魔头,唯一能拥有冷瞳的男子!让你开口可不是让你说废话。
阎靳冷笑,再次以匕首抵着他的脸颊道:这张嘴要是说不出我要的答案,那么舌头对你来说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你敢!龙云飞仍旧死要面子的硬撑着。
我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事。
银光一闪,顿时在龙云飞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想要和我耗在这里,等着全身的血流光,还是你愿意改变主意?阎靳冷哼几声。
就算——就算你找到她,也来不及了!龙云飞忽然哈哈大笑,笑声中颇有几分凄凉的意味。
什么意思?阎靳脸色一沈,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被我爹关在地窖里,我可以告诉你地方。
龙云飞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甚至——你还可以用我引开我爹的注意力,无所谓,反正我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主人,这件事不太对劲。
青邪不得不提醒阎靳,龙云飞不可能会突然这么好心的。
无妨,你们带着他去引开龙啸天的注意力,我去找冷瞳,一个时辰就够了,时间一到就各自离开,明白了吗?阎靳沈吟一会儿,下达指令。
是。
分配好工作之后,阎靳立刻施展轻功,一下子就离开了现场。
青邪和蓝魅互看一眼,在彼此的眼中读到相同的忧虑,主人这一去,不知道会不会有凶险?若是主人出事,你们整个龙啸山庄都得陪葬。
蓝魅恶声威胁,毫不客气地拉着龙云飞往前走,打算执行任务。
来不及了!龙云飞发出干涩的笑声,想起了今天早上由父亲口中说出的话,心中再次泛起一种刺痛的感受。
冷瞳这个妖女迟早会死,但是在她死之前,我还得利用她将阎斩这个魔头引来,我已经让她服下一种毒,三天之内,她若是没有与男子交欢,就会毒发身亡,若是有人与她有了肌肤之亲,那个人就会代替她毒发身亡。
为什么?他无法相信爹居然用这种毒辣的手段对付冷瞳!?她是江湖中人人欲除的妖女,再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要绝了你的念头,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别因为一个妖女走上了岔路。
他是真的喜欢冷瞳啊!不管她是妖女还是什么人,他就是喜欢她!若是当初他没有将冷瞳救回龙啸山庄,或许她根本就不会遭遇到这些。
是他害了冷瞳!但是纵使自己心中有无限的懊悔,但目芒切都已经太迟了,就算阎靳找到了她,什么也来不及了——阴暗的地窖里,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或许是因为冷瞳快要死去了,龙啸天也懒得派人手看管她。
中了毒的冷瞳这两天始终昏昏沉沉、身子忽冷忽热,非常地难受,她甚至希望有人一刀给她了断,也好过活着受这些折磨。
冷瞳!半昏半醒之际,她再次听到有人呼喊她的名字。
是临死前的幻觉吗?冷瞳没有力气抬头,甚至没有力气响应。
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贴上白己冰冷的身子,她还闻到一股熟悉的男性气味,会是谁?冷瞳勉强地睁开眼睛,几乎要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
冷瞳?阎靳看到她眉宇间泛着黑影,心中暗叫不好,知道她一定被对方下了什么厉害的毒。
冷瞳眨了眨眼,想再一次确认眼前的人是谁,这声音和气味都是如此熟悉,是阎靳,真的是他?你——终于肯动手了?冷瞳淡淡一笑,想起了罗语纤说过的话,阎靳为了阎火堡的秘密,一定会潜进来杀她灭口。
但很奇怪,她心头涌起的感觉不是恐怖,反倒是一种快要解脱的感觉。
就算我杀尽天下人,我也绝对不会杀你。
他轻叹一口气,将冷瞳紧紧地揽在怀中。
我们之间必须倒下一个,否则无法终止这一切,看来老天爷是站在你那一边的,瞧!现在甚至不用你动手。
冷瞳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我一向不喜欢二选一的事情。
冷瞳与他之间倒下一个,或是两人同灭,皆是他不愿意的,那么,他必须找出第三条路,但是在那之前,必须先救回冷瞳。
阎靳出手迅速点住她身上的穴道,护住她的心肺,将她稳稳地揽在怀中。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虚弱地开口问道。
回去你属于的地方。
阎靳不愿意冷瞳流失更多的体力,伸手点住她的睡穴,轻功一展,快速地离开了龙啸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