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疯狂地找她。
她从来没有真正意识到过安平的可怕。
可目前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被他击溃。
他拥有可怕的权势,更可怕的是他会利用这权势,因此他已经编织出一张毫无漏洞的天罗地网。
随时随地都能把她捕获。
她在这个地方几乎动弹不得。
黑、白两道同时被发动了。
所有的电视传媒都是寻找她的消息,现在她的照片简直可以比得上是国际通缉犯的出现率,一夜之间发布到了日本所有的警署。
所有的路口都有临检,机场更是连想都不必想。
她的护照,连同指纹分析一并都在那。
晚上所有的黑道都出动,举着枪就要挨门逐户的个个搜查。
要不是她躲在这个事先就想好的地方,恐怕早已被他找到不知几次。
现在要打的就是所谓的时间战,看谁耗得过谁的耐心。
她揉了揉又发硬的手臂,日本的冬天真是寒冷刺骨。
口袋里,骆子安给的手机又开始的震动起来。
商业精英安平,结婚宴上,新娘失踪。
这么大的新闻,早就不胫而走了。
也许连四哥都没想到,她的擅自行动。
所以现在一定非常急切地想知道她的情况。
她看着手心里手机不停在动,像一声声的呼唤。
她咬了咬牙,按了开关键。
它停止了震动。
这一次,她要谁也不靠,而是要凭自己的能力获得她想要的东西。
找不到?把玩手里飞镖的安平,睨着战战兢兢的手下。
两天了,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对......对不起,安先生。
可是不管是警察局还是下面的帮派里弟兄都没发现姚小姐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她已经人间蒸发了?不......不是。
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姚小姐已经离开了日本?离开?听手下谨慎地猜测,安平摇摇头。
她绝对没有离开日本。
不论是航空,还是船只,所有离境的人,从那晚起就都被严密的筛选检查过了。
周边所有的地区,县市都有人在路段把关。
别说她是一个人,就是一只蚂蚁也不可能溜出他的掌控。
可又为什么会找不到呢?按照目前的情况和性格,姚思简不会再去帮她。
而在日本她一个亲人和朋友都没有,应该无处藏身才对啊。
可是她会在那儿呢,居然让他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是不是他在什么地方疏忽了?大意了?要是他是姚晚的话会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人无法找到呢?懊恼地闭上眼睛,骤然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可能。
如果他没有想错的话,就应该只有那么一个地方可以让她匿身而不被发现。
晚晚,即使我不来找你,你自己也会出来。
到时候--------------。
他的眼里有一抹噬血的光芒,将手里的飞镖投向了红心。
准备一下,我们离开这儿。
没有声音。
四周安静的像是一个坟墓。
连一个生物都不存在似的,静的让她不敢相信。
已经过去了?已经都结束了?她的计划成功了?屏住呼吸地将板式木格悄悄地拉开一条缝。
室外的光线让她干涩的眼睛酸痛地闭了闭。
已经有两天在黑暗里度过,她还不能适应阳光。
等到眼睛已经调试好了瞳孔,她依然不敢轻举妄动,而是耐心地聆听着四周的动静。
终于早晨的鸟鸣,一声又一声让她安下心来。
她努力地把在上方的木板格子挪开,其实那并不重,只是对于一个只依靠一些事先准备的凉水和面包支持的人来说有点困难。
花了一刻钟,她才把自己弄出那个窄小幽暗的地道隔层。
外面的空气清新多了,贪婪地吸一口气。
有一种芬芳的味道。
一种真正意义上自由的味道。
不过要先离开这个地方,免得被杀一个回马枪。
摸了摸紧紧贴在腰旁的证件,没有了护照,就不可能利用正当的途径离开日本。
飞机场是去不得的。
只有去\'黑船\'那里试试了。
这里离码头有一段距离。
不过,看来要用跑的了,毕竟连出租车上都有她的画像。
路上几乎没有车辆,毕竟还很早,这里又十分的偏远。
她不用担心被认出。
突然她的身边疾驰而过三辆黑色的凌志房车。
像三只黑色的狼狗挡住了她的去路。
姚晚警惕地看着其中的一辆里,走下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对笑眯眯地对她说。
我的小美人,你要去那儿啊?不如我送你一程吧。
她机敏地退后一步。
我不认识你。
他边靠上前去,边向后面打了个手势。
示意车里的保镖注意她的动态。
我姓马,你可以叫我马老板。
也可以叫我志杰。
我们曾经在你的订婚典礼上见过面。
我对你映像深的很,那时你可真漂亮,穿着那件银灰色的礼服。
让我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着觉。
他别有用意的亲切嘴脸,和笑容里的下流让姚晚觉得恶心。
没想到才出虎穴,又要入狼窝了吗?有什么地方可以逃的吗?她用眼角快速的寻找可以逃跑的路线。
可那三辆车停的颇有技巧,所有的路都被堵住了,而且她打赌另两辆车里不会没人,一定是坐满了保镖。
那怎么办?她在心里要求自己镇定下来,既然可以逃离安平,这个人应该也可以。
是真的吗?姚晚假意地朝他微微一笑。
他竟然像一个初恋的少年一样,激动地看着她。
当然,你的魅力一直让我难忘。
那你也知道我目前的处境了?姚晚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为了逃出姓安的手心,这两天可吃了不少苦头了吧。
放心罢,有我呢,我可以保护你的。
果然,男人不管在任何年纪都喜欢当女人的保护者。
他马上凑上前去,想要握住她的手。
她躲开想要占她便宜的狼爪。
提醒又似威胁的说。
你不怕他?不怕安平知道你帮我,会找你麻烦吗?没想到有一天还要利用安平的名声。
呵......呵,你不用担心他,昨晚他就离开日本了。
离开了?不知怎么她的心头漫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其实,前几天我就知道你在这儿了,只不过没法来救你,这一带都被监控了起来。
不过,你可真聪明,就躲在他的眼皮底下,难怪他都快把地翻过来都找不到你。
趁她一瞬间的出神,他已经欺身她的旁边。
今后,你就跟着我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他一把搂住了她的腰,作势竟然想要吻她。
这时,姚晚终于忍不住用力想要挣脱开来,却无奈由于这几天的体力消耗太大,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只能防备地瞪着他。
你想干吗?!干吗?问的好。
呵............。
他无耻暗示地舔了舔嘴唇。
我要上--------你。
那双混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情欲。
我要好好地调教你,把你变成我最完美的性爱娃娃。
去死吧!从未受过这样侮辱的姚晚,用足了力气往他的下身踢去。
马志杰没料到她会突然反抗,一时不防往后一退,松开了手。
姚晚抓紧时机,向后跑去。
可是没想到,车里的人更快了一步,连她都没有看清的机会,就被在腹部狠狠地挨了一拳。
顿时,几天以来一直凭意志坚持的胃痛一下子爆发了,她只能躺倒在地上抽着冷气和着一阵阵往上翻的呕吐感。
妈的!谁让你下手这么重的。
打坏了,我今晚怎么享用她?!马志杰气冲冲打了那个动手的手下一巴掌。
然后抱起蜷缩在地上无力反抗陷入昏迷的姚晚。
猥亵的手指,蹭了蹭她细致的面颊。
小美人,你是我的了。
胃液不断翻腾的滋味可不太好受。
姚晚试着想要用手揉一揉,让自己好受点,却发现有条粗笨的链条紧紧地箍着她的手腕,阻碍了她的动作。
该死,那个变态居然把她锁起来!看了看长长的锁链,凭她打开是不可能的。
可总要想办法出去,不能真的等着被他给强奸了吧。
努力从床上坐起来,她四下环顾这间装饰豪华女气十足的卧房。
在周围的墙上竟然挂满了各种她从未见过的刑具,还有不堪入目的男女苟合的油画。
真是个下品!!链条的长度应该是事先就设计好了的,只够她下床到一边的洗手间,没有办法走到门旁。
她看着连着床头紧紧靠住的链条的嵌套。
室内她可以够的着的利器一样也没有。
不由地要在心里紧张,怎么办?虽然被安平软禁过,但他是竭尽全力地讨好,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可这个中年男人想干什么就让她恐慌了,把她绑在屋里,绝不是要请她来作客的,没准自己真是要成为他的\'晚餐\'了。
喜欢这里吗?我的小美人。
惊诧地转过头,让她如此狼狈的原凶正端着一瓶红酒走了进来。
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房间,所有的摆设布置都是我亲自安排的。
你还满意吧。
看得出你很\'用心\'!她冲他嘲弄般的冷笑。
引得那个中年人又气息不定了。
别客气,我向来喜欢用最好的东西招待最好的--祭品。
他打开红酒的木塞,扬了扬手。
姚晚故作惊讶地张大了嘴,指着自己。
祭品不会就是我吧?你很聪明。
他假惺惺地称赞。
但不用害怕,我知道你还是处女,所以今天我不会用刑具的。
我会对你温温柔柔的。
反正我们可以来日方长好好享受。
姚晚在心里暗暗唾弃道。
呸!见鬼的来日方长!我今天就要你不能\'人道\'!收紧了系在手上的铁链,这玩意绑人有用,砸人应该更有威力。
只要他过来,就别怪她不客气。
要不要喝点酒,放松一下?这里面我放了不少的\'好料\'。
他把酒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开始迫不及待地脱衣。
小美人,我可是想你想的不只一天了。
他甚至动手探向姚晚的领口,被姚晚一避,躲开了。
哎,怕什么羞啊,让我来帮你脱好了。
呈现老态的脸浮动着难以抑制的情欲,企图把她压倒在床上。
肮脏的猪!姚晚咬了咬牙猛地跳下了床,看着他冷笑道。
老伯,你知不知你比我爸年纪都大?哦,小美人是担心我不行?我会行动证明我比你想像的要\'硬朗结实\'的多。
说着他也下了床,褪去下身的衣物。
克制着自己不对那全是赘肉的裸体产生呕吐感。
是吗?那你过来。
她奉上一个灿若春花的笑,迷人地朝他招招手。
小美人,果然热情。
色欲熏心让他没有觉察姚晚左手的动作。
他急不可耐凑上前去想要一亲芳泽,眼角闪过一个黑色的物体,下意识地往后推却依然被铁链砸到了头。
姚晚傲然又鄙视地瞪着他。
你这只龌鹾发颠的猪!就是我死了也决不会跟你发生关系的!!!他捂住额头,看了看流出的血染到了手上。
疼痛,恼怒,气愤让他凶残的本性爆发了。
脾气够烈的啊。
不过我可不是姓安的那小子,你既然进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时,她的双手顿时传来电殛般的感觉,让全身的关节都不由地瘫软下去。
原来这链条的一端通着电流。
这可是专门为你设计的。
喜欢吗?马志杰洋洋得意地举着藏在暗处的遥控器,笑声中充满淫辱变态的意味,走到她的旁边,抓起她的领口,用力地把她提了起来。
抬手就狠狠地抽了她两巴掌。
她本来就虚弱,一下被打的几乎昏了过去。
敢砸伤我?!今晚你就等着好好的哭破嗓子吧!当混沌中感到她的外衣正被人无情的退去的时后,她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随着视线模糊起来,她居然仿佛可以看见他的脸。
甚至想起了许多的事情。
第一次见到那张俊美的脸产生的心悸。
最后一次,那为她系绑腰带的发顶。
..................。
救救我。
----------,快来救我!她无力的手伸了虚无的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