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她,她正瑟缩在一张宽大的床铺上。
即使陷入了昏迷,嘴里却依然是害怕的呓语,脸颊旁还带着清醒时流下的泪痕。
看上去衣衫不整,虚弱憔悴。
审视着孱弱苍白的面容几乎让他恍惚,才三天没见怎么就不堪到了这样的田地?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湿意尤存的苍白小脸。
这就是你任性而为的结果,我的公主。
外面的世界岂是你能简单应付的了的?只有在我的羽翼下,才能给你最安全的保障。
为什么你不明白呢?为什么,你要离开呢?在我的身边难道不好吗?他不由懊恼又忿忿地微眯起了眼。
费尽心机,不惜代价从我这里窃取来的自由时间,我的公主,你可得好好地偿还给我........................。
弯腰将她从床铺上抱起,桎梏在自己手臂中。
虽然我以为把你的翅膀折断就可以了,只是现在看来不够,远远不够!!你就像一只顽固的鸟儿,随时随地要从我的指缝、从我的手里伺机溜走!既然如此......像是一种可怕的诅咒,当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让我们重新认识彼此吧。
于是,那执拗邪恶的舌尖,慢慢地撬开她密合的齿缝,入侵她因为无意识而顺从的唇腔,蹂躏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贪婪的索求着她。
姚晚是在一阵一阵奇怪的焦炭味,还有嗤啦嗤啦的声音里醒来的。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在那间让她作呕的房间里。
被强暴了吗?迅速扫了一眼还在自己身上的衣物,终于让她放下心来。
但很快,她又不由自主的浑身僵硬。
额上冒出了汗,却不是因为高温,是由于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所流下的冷汗。
一个已经辩认不出原样的人形,被吊在房间的正中,正被两人轮流用烙铁周而复始地烫着已经无一完好的皮肤。
看起来被折磨了很久,那人居然无法呼出一声惨叫。
你醒了?她的耳畔是一个让她耳熟的声音。
这才发现,她是靠躺在一个温暖的怀里,身后圈着她的人悠闲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安......平?她慢慢地,略带神经质的转过脸,看见那没有笑意的脸上带着诡魅表情。
心下一沉。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浑身颤栗,声音发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怕的连毛孔都竖立了起来。
呵............。
晚晚,你本来就一直没有走出过我的掌握。
我当然知道你在这。
不过我想你要一点教训,要让你了解外面的世界有多可怕。
所以你被带走时,我没有阻止。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离开我的保护,你根本不能生存。
他安抚似地摩挲着她的颤抖的后背,却不留情面的点出的事实。
你一直都知道我在那?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这个道理不是只有你知道。
那天晚上你根本没有离开,对吧,你找了机会又重新返回了主屋,趁乱躲在事先就准备好了的地道暗阁里。
所以我也根本没有离开,我在等你自己出来。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她怎么会愚蠢地以为自己的计划可以骗的了他?叹气也好,责怪自己的在他面前诒笑大方也好。
目前,她最担心的是接下来怎么办?他会怎么对付她,她都不敢去猜测,连想一想都觉得有点竦然。
此刻她灰心丧气又略带害怕的样子,让他终于扫除了一些这几天的阴霾的心情。
不过眼前先要解决另一个问题。
马老板,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您的声音了,您不会是不满意我招呼的方式?被吊着的人是马志杰?姚晚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那团血肉模糊的驱体。
而显然这话让马志杰粟然惊魂,呜呜地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声音。
她定睛一看才注意到,他的喉舌已经被刀割除了。
顿时一阵头皮发麻,血管逆流,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他......。
哦,刚才他大喊大叫的,我怕会吵醒你,所以就让人把他的舌头割了。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他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他对你颇尽了一些\'地主之宜\',晚晚,你说我们要怎么\'回馈\'他呢?优雅地把手支在下巴上,他开始提议。
把他的手脚都砍下来,然后在切口上放一点稀释的硫酸,怎么样?要不然我把他最得意的\'宝贝\'给割下来,做成标本?或者,让他尝尝\'水银灌颅\'的美妙滋味?干脆,每样都试试吧。
他兴高采烈的像找到了一个玩具的孩子。
安平!她胆战心惊地抓着他的手。
别............别这样。
没有必要。
她看着用哀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马志杰,开口替他求情。
那可不行。
他这么花费力气的宽待你,我也不能慢怠了他啊。
他用手轻轻划过姚晚红肿的脸颊,斩钉截铁地拒绝她的心软。
我听说马老板是第一次见到我的晚晚,就看上了眼。
沉吟片刻,他乐悠悠地双手一拍。
那............不如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你看怎么样?马志杰顿时拼命借着最后的力气,晃着身体,头顶的铁链也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动静。
不!别............。
他伸手点住她想要劝阻的唇。
眼里是教人不寒而栗的威严和警告。
你再为这东西求情,我就真的每样都替他试试,看他能坚持到第几个。
沉默是她唯一被允许做的。
终于是在她紧紧闭眼的时刻,她听见了马志杰一声发自肺腔里的凄惨哀嚎。
在回主屋的车上,她安静地坐在安平的膝上,低垂下自己的头,背后像是刀锋,又像是野兽的灼烫视线,让她全身紧张,不能动弹。
知道怕了?她像石头一样的僵硬。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正在害怕。
他摸着她有点零乱的头发,细致又耐心地把它们缗到了她的耳后,然后向前侧身,含住她的耳朵,伸舌舔弄,轻轻吐字。
知道吗,要驯服一只不听话的宠物,有两种方法,一是让它爱慕你,敬畏你,无条件的遵从你。
另一种就是让它怕,怕到再也不敢起任何离开的念头。
姚晚无发遏制地上下牙床打着架,发出\'咯咯\'声。
轮到她了吗?他要对她用什么刑罚?她已经亲眼见识了他的冷酷残忍。
当然不质疑他令人发指的折磨人的手段。
恐惧感漫上了她的心头。
他一把抱起坐在他腿上的姚晚。
既然你学不会怎么爱我,那我们就来想想该怎么让你来怕我好了,我要连根拔除你一再想逃离的念头!他笑起来的样子有点怪,眼中散发出令她不解却又强烈的精光,莫名的令她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
身后的墙角已经让惊恐的她密密地紧靠着了,这才发觉无路可退。
你不能这么做!我当然能。
站在一旁绞着手臂的安平,扫了她一眼后吩咐身边的两个女仆。
去,把她给我架起来。
要当心别弄伤她了。
是。
两个看上去就非常结实强悍的女人一左一右挎着她手。
别碰我!走开!不许你们碰我!姚晚剧烈地挣扎着,却无奈自己气虚体弱的反抗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很快她就被绑在一个类似于牙医诊所里常见的卧坐式椅子上。
器材准备好了吗?好了,已经从微电子冰柜拿出来了。
将她双手双脚绑在椅靠的两边后,其中一个女人恭进把置于桌上的封冻箱打开,拿出一只银白色的小盒。
看着那小盒,姚晚更加拼命地挣扎,她全然不顾稚嫩的手腕被磨出的红痕快要出血了。
安平,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人,我不是你圏养的一只狗,一只猫,你无权这么做!反比于姚晚的惊慌失措,在一旁不慌不忙带着橡胶手套的安平显得那么气定神闲。
你不是想过平民百姓的生活吗,那就先来体验一下平民的悲哀好了。
一个无所依靠的平民就是会遭遇到这种无理由被损害的待遇。
他接过递来的小盒,打开盒盖取出让姚晚如此恐慌的东西,一个冒着寒气的锥形物。
炫耀似地在她眼前晃了晃,解释道。
以前德国人对待被捕的高级俄国战俘,就在他们脸上用这种\'冰刑\'。
它不会让人皮开肉绽,但是它的冰冷使没有一个人能忍受它的刺痛。
而且更妙的是它会永远留下印记,它会融化在你的骨血之内,让你永远铭记这样一个事实,你是我的。
困在椅子上的姚晚望着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浓浓的害怕和被伤害的恐惧,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邪佞的笑了,继续这可怕的精神恐吓。
想不想知道我要在你身上留下一个什么印记。
?他掏出口袋里的一个手绢,抖落出一块已经被损坏的玉佩,姚晚依稀辩认出是当初他送给她的那块麒麟玉。
他用手指夹起那原本温凉圆润,现在却坚硬锋利的破玉轻轻贴着划过她的脸。
我告诉过你,不要让这链子离开你的,你却那么不听话,你把它弄坏了,你把它弄得如此支离破碎。
你说我怎么能原谅你?她很想为自己辩驳。
她很想大声地喊出: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纠缠着我?我已经把你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可是她说不出来,她几乎忘了自己还有语言功能。
她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发抖,像一个受了巨大惊吓的孩子。
你们都出去。
打发了所有的下人,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让姚晚明显地更加的害怕了,她的眼睛牢牢地瞪着他,却无法阻止那骨节明显却又修长灵巧的手解开了她领口上的钮扣。
你想干吗?!!她尖叫了起来。
声音里是快到极限的惶恐。
他微微一笑,继续着他手里简单的动作。
于是,一粒接一粒。
她的上衣就在他的注视里被他敞开了。
裸露出的上半身让她还来不及感到羞怯,就因为触到房间里不名处散发出来的冷气流,让她阵阵发寒。
知道吗,你的皮肤让我很着迷。
我可以想象在这上面烙下专属我的标记是多么的让人激动。
他把那发着寒气的锥状物顶端插到了一个有凹凸花纹表面的金属背后。
于是那正面立即有一丝一丝的白烟冒出。
然后他用指腹趋向前轻轻摩擦她肩颈的连接处。
姚晚张惶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试图躲避即将来临的摧残。
却无奈四指动弹不得。
虽然医生建议要给你打麻药,不然会可能会让你疼昏过去。
不过我想既然你有勇气背叛我,那就应该受到点小小的惩罚。
他残虐的笑容和过度的恐惧感,让姚晚的神经像断了的铉线一样。
你是个彻彻底底的神经病!!!我从未属于过你根本就谈不上什么背叛不背叛的!!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属于你!!永远不会!!你做梦去吧!她涨红着脸,用尽全身的气力几乎是在吼叫了。
可他似乎没有听见一样,心情很好地啄吻着她细白的颈项。
晚晚。
你的脾气变大了。
记得一会别叫疼,因为我不会停。
那是她出生以来受到的最大的折磨。
她像一尾钉在佔板上的鱼。
活生生的体会着开膛破肚的痛苦。
极致的寒冷使她很快就无法感知温度,而只能感受到疼痛。
它不像灼热会让人的血液流淌出皮肤。
却让疼像尖锥钻探一样从表皮到血肉,一直渗透到骨髓。
终于明白为什么连战士都不能忍受这样的刑罚,太痛苦了,不是这一处疼,而是五脏六脯全都集中在左肩到颈项上的那一片上受着煎熬。
甚至可以听见肌肤所发出的悲怆。
她的额上,背后迅速的乏出了冷汗。
浑身痉挛了起来。
她张开嘴想呼喊,却无情地被另一张嘴给堵住了。
这时候不管那吻是在唇瓣上彷佛猫咪舔食般的轻吻,还是强悍而不容抗拒地掠夺。
都让她无法呼吸。
简直变成了双重的折磨。
这一刻,她的心也被冻结了,被摔成碎片。
他不把我当人,他只是像一个有奇异僻好的猎人一样,收集让他感兴趣的动物。
对自己爱的人,没有尊重,只有专制和占有,那是欲望,不是爱情。
曾经对安平所产生的一切还没有整理的情愫,曾经让她感动的瞬间,体会的朦胧甜蜜,都在此时化为了乌有。
他舔吮着她圆润的香肩,上面有他的印记,一个他家族的印记--麒麟,而当中是他的名字。
现在都呈现在她的身体上。
这终于让他满足地笑了,用手拭着她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温柔犹如爱语般地说。
晚晚,你已经无所傍依了,你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吗?在你把金钱交出去的时候,你把自己的资本给弄丢了。
你无法和我拥有一样的权利了。
你变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甚至是没有身份的平民百姓。
你只能任我为所欲为,当我的宠物。
因为平民的宿命不由他们控制。
为什么?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还是犯了什么罪,竟会凄惨得落到这种下场?像一个低等的奴隶一般被人打上一个无法消磨的印痕?她不想哭,一直以来她都讨厌泪水,那让她感到软弱。
软弱可以给家人,但不能给伤害你的人。
可是,她的眼角像是一个泻了洪的堤坝,泪水很快染湿了他留恋在她颊上的手。
安平叹了口气,俯下身子望着她的泪意纵横的脸。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谁让你想要逃跑呢?他压低了身子几乎是贴在她颤抖的唇上开口:结婚那天,我还以为你已经..................。
爱上我了。
他不由地涩涩地笑了一下。
可是,你却跑了。
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们的婚礼一个人跑了呢?!想到这里,俊美的脸庞有些狰狞。
他恶狠又怨恨地死死捏着姚晚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我说过了我没有耐心,可是你总是以此考验我。
快!说你后悔了。
答应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
她却无视他的怒火,愤然将头转向了一边,干涩的嘴唇动了动。
你想说什么?他凑过耳朵到她的唇边。
天空是什么颜色的?如果爱情是蓝色的。
欲望是黑色的。
这间屋子连一扇窗都没有。
她看不见天空。
那么是一片阴霾,还是乌云密布?反正有一点她敢肯定,从此她的天空不再放晴。
她气若游丝,但清清楚楚,把每一字每一句丢在他的脸上。
我现在只后悔一件事,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杀了你!安平的表情刹时森冷的可怕。
好,很好,你到是很硬气。
阴沉、寒彻地眯起眼睛望着姚晚,沉思了一下高声吩咐道: 来人。
唯唯喏喏地进来先前的两个女人。
让她站到中庭里去,不许她加一件衣服。
好冷,真的是好冷。
她从小就是偏寒的体质。
稍有一些着凉,马上就会高烧难退,所以家里的恒温的空调是从来不关的。
四季更迭,更是马上就会加衣添服。
可是现在,看看她落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不仅穿着单衣在雪地里,左肩上的疼痛还没有消除,全身上下又被整整浇了两桶冰水。
现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关节就像有一把把小钢刀在刺进她的骨肉。
疼的她已经快要不能承受了。
她觉得自己的涣散的神智已经有些难以集中。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
清醒了没有?有人在说话吗?声音好像非常遥远。
一只温热的手,扣紧了她无力的下巴,慢慢地抬起她的头。
好可怜啊,我的公主。
是谁?她虚弱地睁开了眼睛。
那人,笑容可掬地看着她。
眉眼细长优美,却隐藏戾气。
五官清雅俊秀,却流转杀意。
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呢?什么叫有眼无珠,就是说她的吧。
只要你答应乖乖地听话,我就会好好的宠爱你。
为什么要拒绝这美好的一切呢?他放低声音后,总能让任何女人听了都会陶醉在那蛊魅的频率里。
只要你承认你错了,我们还是可以回到最初那样,我会疼爱你,我会呵护你。
不让你再受到任何的委屈。
回到最初?回到原来。
那像天鹅绒一样的声音让她觉得好舒服,好温暖。
让她居然有些不由自主的随着它节奏想安睡。
她的眼睛开始迷蒙起来。
意识随着他的语调沉沦。
他满意的看着她,失去意志般的垂下眼睑。
早点服软,不就不用吃这些苦了嘛。
他用手小心的拨开她额前的湿发,发现她惨白着微微颤抖的嘴唇,竟不由地心里一动。
慢慢地凑上前去。
好暖和。
全身上下,好像只有嘴唇上是有温度的了。
那来自唇舌深处,有一股不可抵挡的热气以惊天动地的气势向她卷来。
意识渐渐恢复过来。
这是什么?是吻?是谁在吻她?直到那的吻似乎要侵犯到深处,姚晚才浑身一震。
会侵入她的口腔,喜欢像要把她吃掉一样的吻只有一个人。
她用手在雪地里抓了一下,寒冷让她清醒。
唔!他的嘴边,鮮血慢慢的滴落。
弥漫在空气中的是还来不及消散错乱的呼吸和罌粟般淫糜的味道。
而他细长的眼眸却已泛滥著残酷至极的血腥,这样如同野兽般的眼神,让周围所有的人不寒而栗。
晚晚,你到是学会咬人了嘛!傲气地瞪了他一眼,她无力却又坚定地想要推开他的怀抱。
别碰我。
你让我觉得肮脏!他的双手蓦地一抽,姚晚不由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
他绞着手。
冷眼旁观,不去扶她。
肮脏?没有我这个肮脏的人,你不久前就要被人奸污了。
没有我这个肮脏的人,你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嗤笑着她,他不吝词汇地讥讽着。
姚晚鼻子一阵发酸,脸色惨白。
可----不能让他小瞧!!她暗暗发誓,咬着牙毅然地在他的注视下依着身边的松树,慢慢地站起来。
我告诉你,我可以靠自己站起来。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肯定我不会后悔。
我不是你的宠物。
我要离开。
你囚禁不了我的。
安平听后不怒反笑,挑着眉问。
你打算用什么离开我的身边呢?她哑口无言,却不服输地继续昂着自己的头。
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的。
既然四哥已经把父亲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那么她就不需要在继续受制于他。
我会离开你的,我会逃到一个你没有办法找到的地方。
总有一个你无法达到的地方。
他走上前去,仿佛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露出一个仿佛蔑视她的念头的笑容。
你以为他们让你父亲转院,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呵............。
放心,我多的是办法让你就范。
姚晚努力聚集起全身的力量瞪着他,惟恐此刻蓄势待发的勇气转眼全失。
那你不防试试!!殊不知,这让他更想折断支持她脊梁。
他慢慢地走上前,紧紧捏住她刚刚受到严重创伤的左肩。
好啊,我今天倒要来见识一下你的骨气!疼!!!!疼痛从被他捏住的地方开始扩散。
让她几乎忘了呼吸。
只见姚晚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冷气,饱受摧残的身体那经得住这样的肆虐,膝盖以下都在发抖,不能继续支承身体的重量,不得不依靠着他重新伸出的双手来支撑。
他看着她刚才还倔强昂起的头,此刻已经冷汗涔涔。
你说你后悔了,我就放手.........。
他松了些劲道,希望她不再这么倔强。
可是,她骤然间睁开眼睛,从不见血色的双唇之间生生地挤出一个不!!字。
呵........................,你可真让我开了眼界,姚晚。
真是个硬骨头啊!他猛然间冷笑了起来,手里用上了十分的力气。
姚晚顿然觉得痛的拆筋剥皮,生不如死。
一个的保镖颤颤巍巍地从门外跑进来,打断了他。
安先生。
什么事?他不满地挑眉问。
保镖立即识相俯在他耳边,低声的说着。
真的?是的,是刚传回来的消息。
那来人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嗯..................有意思。
他微微瞇起的双眸,有粹然的寒光一闪而过,令姚晚的心脏蓦地抽搐了起来,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去准备车。
他打横抱起了她朝外走。
车厢里他无视姚晚嫌恶的眼光,牢牢地把她箍在自己的膝头,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唇瓣冷冷掀起。
知道吗,刚才有人要来见你。
想不想知道是谁?她闭上眼睛,不去理睬。
猜猜看。
他自问自答着继续。
是你最亲爱的哥哥。
是姚禹。
姚晚瞬间感到空气凝滞起来............。
你的好四哥一听说你失踪了,又被我找到了。
急得什么都不管不顾,正在往这儿赶呢,要来救他的亲妹妹。
他优雅地点了支烟,慢慢地吐了口烟雾。
既然他是你的哥哥,又是子安的亲密爱人。
所以我也准备了一些好东西给他。
什......么?他做了些什么?!!姚晚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紧张。
那房子的下面,我埋了一些会爆炸的小玩意。
这话像平地的一声惊雷,轰的她刹时的惊骇地弹跳起来。
不!!安平把车开回去!快阻止他们!她拼命地转动着车内的把手,想要摆拖腰间的钳制。
快停车!快让我下车,别这么做,别让我恨你!!无所谓,你不是不会后悔吗?你不是一心一意要离开?他嘲讽的微笑着看她哭喊,双手用力敲打着车窗。
我后悔了!真的,真的。
我再也不会离开了,我是你的宠物,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求你快停下车,让他们快停下,不然就来不及了。
心急如焚,那是她唯一的哥哥啊,亲哥哥啊。
抱歉,已经来不及。
他看了看腕上的表,平淡的口吻像在说天气。
不!不!!不要这样!在背后那一声巨大的哄鸣爆炸声里,姚晚看见傍晚的天空一片艳红,就像鲜血的颜色。
红的那么刺目,那么惊心动魄。
让她最后的一丝意识也随着消失了。
坠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