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2025-03-29 07:40:43

翌日醒来,头痛得紧,合伙人之一卓宜兰心痛的看着她,你说你还要折磨自己折磨别人――多久。

她拿了毛巾来给她擦脸,又端了水给她喝,把解酒药吃了吧,头就不那么痛了。

宿醉的感觉不好,她也知道。

卓宜兰当事在酒吧认识了柳悦,她们因为不同的男人一样的伤心,一见投缘,便一醉方休,最后合计一同开一家酒吧。

柳悦只入股,不管经营,但是她固定的那天都会来自己喝得大醉,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从来不带朋友来,就一个人,脸色苍白的来苍白的离开。

偶然的机会她知道了柳悦就是让她伤心的原因,她想恨她,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伤心欲绝,她真的想打醒她,可是她又心痛她,心甘情愿的照顾她。

她们是一样伤心的女人啊,不管为了谁都是一样的伤心!昨夜他来了吧,走进他的房间,他爱着她,她却逃避着他,他出了最多的钱入股,让她们按照柳悦的想法装修摆设酒吧,可是他却从来不曾来过。

看着她那样的为了别的男人肆无忌惮的伤心,他奔溃了吗?就如同自己看着他肆无忌惮的为了柳悦全身心的沦陷,她是痛彻心扉却还是痛呀。

柳悦早上淋浴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身上全市淤痕,吓了一跳,自己的房间不会有人随便进来的,难道?那不是只是个梦么?梦见迟朋和她缠绵,她热情似火尽情诉说自己的思念个孤单。

她对着镜子怔怔出神,特别是锁骨处两排牙齿印清晰可见,竟是即成疤痕。

是谁?柳悦内心怆然,轻手抚上,仿佛还能感觉昨夜那钻心的痛,他咬得可真用力。

虽然昨年那样的悲伤欲绝,可是睡醒了,还是要面对生活,还有责任。

她挑了见带领的真丝衬衫,然后在衬衫里围可条丝巾,堪堪盖住脖颈上的淤痕。

准时来到公司,张澜怔怔看着她,柳经理,你没事啦?她莞尔,我有什么事?张澜,你现在来得都挺早呀。

因为现在你那边事情太多忙不过来,所以我把能做的早点做完,这样可以帮你分担一下。

她说得很小心翼翼。

谢谢你,张澜,你要加油。

柳悦拍拍她的肩膀,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张澜可以接自己的班。

你知道吗?昨天总裁好像下了解除封杀沈放的消息,官方消息说是对沈放有所误会,现在误会澄清了,就解除了,而且还加大了对沈放的扶持呢。

张澜八卦消息非常灵通。

这就是呆在总裁办公室的好处吗?柳悦笑她。

你傻看什么?柳悦白了她一眼们。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不一样了,张澜脸一红,她可真漂亮呀,以前虽然觉得不难看,但是没有这样的夺人眼目,而且她也不那么冷冰冰的了,也会笑了,笑得像――张澜看看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照在那些翠绿的盆栽上,像阳光,明媚灿烂,温暖,原来柳经理是个温暖的人呀,冷漠的人怎么会有那么温暖的笑容?她想得出神。

张澜,张澜?柳悦喊了她半天,她竟然呆呆的没有听见,这个月扣你一拌工资,柳悦下狠招。

啊!头,可不能呀。

张澜立马哭丧着脸,没有工资可让她怎么活呀。

不这样你能回过神来?你想什么呢?她没有抬头随口问道。

我在想是什么让柳经理变了。

说一出口她就立马闭上嘴,知道自己说错了。

你怕成那样子做什么?柳悦瞅着她,我又不是老虎,时间自然会改变很多事情。

她忙着低头处理昨天落下的公务。

将一些文件都编码贴上标签,让以后的人方便查阅,交接的话也方便。

她又着手准备辞职信的事情,QQ上闪也闪,是表姐。

柳悦,你寄给我的东西可让我长脸啦,不过沈放怎么被封杀?还好现在又解释清楚了,要不真是浪费一大好帅哥呢。

你帮我打听打听为什么封杀为什么不封杀了?肯定不是报纸上的那样。

嘿嘿!这表姐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柳悦宿醉的头还有点痛,这个我也不知道呢,估计是机密吧,什么机密,肯定是炒作,对了,他被封杀的那段时间你怎么和他混得形影不离了?柳悦我可告诉你,不许和他搞在一起,表姐竟然说这个。

为什么呀?他人不是很好?你也说他不错。

做朋友做情人都不错,就是不许喜欢,听见没有?表姐告诫她。

你最近小心点,别总跑出去,这样让记者逮着有你烦的。

表姐不厌其烦告诫她。

我就说我是他表妹好了。

柳悦打了个笑脸过去。

我下了,老板来了,88表姐动作很迅速,马上消失了。

她脑子里的思绪纷繁复杂,她理不清,或者不想去理,越乱会让自己越烦,越烦就会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就会分散注意力。

快上班的时候许韶枫和罗梵音才一前一后有说有笑进来,他们看见柳悦,微微一怔,许韶枫停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柳悦看见他的时候心倏地一紧,却又迅速底下头,继续准备自己的辞职信。

她自始至终没有看罗梵音,他却不放过她,过来柳悦身后,张澜被他眼神一瞪,我去楼下找资料一溜烟跑了。

就剩下他和柳悦,柳悦关掉页面,不希望他看到。

罗梵音看她今天穿了淡绿色的衬衣,里面是银白色丝巾,长发倾泻下来披在肩上,现在围丝巾?心念一动,他伸手撩起柳悦的长发,一手抓下她的丝巾,脖子上的淤痕就那样暴露在他眼前,啊!柳悦立马站开去,用头发挡了脖颈处,罗梵音看着她的目光复杂玩味,眼睛微眯,嘴角斜斜勾起,有趣!难道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去找别人发泄?他伸手抚上她的锁骨,不容她逃走,另一手钳住她的腰,手肆无忌惮的抚摸那个清晰的牙印,我倒不知道你喜欢SM,他嘴唇请贴她的耳垂,轻轻吐气进她耳朵,弄得她粉嫩精致的耳垂微微泛红。

他的手摩挲她的锁骨,却突然手往下伸,吓得柳悦一下子跌在地上,避开他的手。

他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她真真切切的觉得。

他太强势,和迟朋不同和沈放不同和许韶枫更不同,他会真的伤害她,侮辱她,让她无处可躲,直面的接受他的侮辱。

他不屑地看着跌在地上的她,却不肯去扶她,蹲下身来,逼视她的眼睛,让她躲无处躲,谁?哪个男人?他拉着她的发丝在之间把玩,刚被解除封杀就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他是活腻了么?然后他欺进柳悦,手扳住她的头,将嘴唇贴上她的耳朵,许韶枫的女人如果有人敢碰,我可是会毫不客气的哦,嗯?你这样可是会让我更有兴趣接手你知道吗?他伸出舌尖在柳悦耳垂上轻轻一舔。

柳悦浑身一颤,他什么意思?接手?什么接手?什么许韶枫的女人?她从来都不是!罗梵音,你放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想解释不是沈放做的,可那又是谁呢?我想的什么样?嗯?你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是见异思迁的女人?不是让我感兴趣的女人?他邪佞的笑,让柳悦心里阵阵发冷,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身后的门开了,许韶枫静静的站在那里,梵音,你太过分了,放开她。

他的语气恢复了一惯的平和稳重没有意思波澜,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却不得顺从他,这就是他的魅力。

现在即使和老爷子他也是这样的语气,他不姓罗却更像是老爷子的后代,罗梵音轻瞥了他一眼,如果这个女人成为他的阻碍,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他用力在柳悦耳朵上一拉,然后站起身来。

柳悦慌忙站起来,整理了一下仪容,下意识的捂住颈下的位置,罗梵音将丝巾在唇上一吻,然后扔给她。

她脸一红,戴了上去。

柳悦,你过来一下。

许韶枫叫了他便转身回去。

经过那场激烈的吵架,他们现在很奇怪的感觉,他因为碰触她的禁忌揭穿她的伤疤,也将自己伤的血淋淋的,对她有所愧疚,而她因为自己的心意被自己刻意的搅得乱七八糟的,不肯再流露半分出来。

他扫了她脖颈的丝巾一眼,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弯曲着轻点着原木办公桌,思忖了半响,柳悦有点局促不安,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我有个项目要谈,明天去香港,你帮我准备一下,项目的内容在梵音那里,你也去,去准备一下吧。

他说完便低头工作了,没有在多说一个字,柳悦看看他好像没有什么不同,衣服衬衣都是笔挺的,脖颈依然光滑如丝,心底闪过一丝落寞。

因为要出去几天,所以她便认真仔细的交待张澜一些工作,让她自己试着处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将处理的方法也理由写邮件给她。

罗梵音将准备好的资料给她一份,她在他面前现在是长睫低垂,面如止水,不肯在与他有半分交集。

QQ上发消息告诉表姐自己要去出差,最近不在家,让她别来扑空。

在想着要不要告诉沈放,昨天在就吧大醉,到现在没有收到沈放的电话,他可能去赶通告了。

试着拨打了一下他的手机,那边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连着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按说他私人的手机是开着的,竟然都关机。

估计是通告很忙,张澜不是说公司又多加了他很多广告吗?想到这些又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许韶枫,想着要不要道谢。

反正自己要辞职了,到时候再说好了。

她打算出差回来在说。

罗梵音坐在那里注视着她,虽然她不看他,但是她知道他看她,故意不和他对视。

想起昨天晚上来,许韶枫很晚回来,回来就去冲凉,他慵懒地站在浴室门口看他,他脱下衣服的时候胸前一排清晰见血的牙印,他不禁微眯眼睛,他去找别的女人了?喂,你要是对她没有兴趣了,是不是我可以出手了?他邪魅一笑,盯着那双平时波澜不惊的清眸。

许韶枫第一次长大来第一次失控的一手捏住他的喉咙,罗梵音,我警告你,不许碰她,不许去惹她。

说完便将他扔出来关上门,那你告诉我你胸前是哪个女人咬的?他在外面不依不饶,你可以把她让给迟朋,让给别的男人,为什么不能是我?门刷的拉开,他用平生不曾看到过的眼神盯着他,我警告你,不许碰她,不许打她的主意,她喜欢谁是她的自由,只有你,不行。

再度摔上门,他开始洗澡。

柳悦坐在那里认真的看材料,罗梵音盯着她柔美的侧面,长发倾泄,如同黑瀑,长长睫毛颤巍巍,秀挺的鼻尖俏皮可爱,光洁红润的脸颊,粉嫩柔软的唇,他忽然发现他该死的对她有感觉,就这样看着她他就发疯。

他也会喝醉香港的繁华也不过是又一个人工雕凿的童话,从来都不是心灵的港湾,充斥着浮华奢靡,充斥着忧伤堕落,人间的善与恶,和所有城市一样都不曾少一分过。

生意谈了大半的时候,对方提议到皇后夜总会消遣,许韶枫同意,什么公司都会有这样的人,接着机会横敲竹杠或者奢侈消糜一把,他满足他。

柳悦作为秘书助理出席会议,会议上那个一双不满血丝的充满欲望的眼睛,就在她身上逡巡,她分发资料的时候他的手似乎不经意的碰触了柳悦的粉嫩的手臂,然后假装不小心将资料推在地上,柳悦连忙帮他去捡,和田先生,您的资料。

柳悦大学专业是外语,主修法语德语,兼修日语,韩语,西班牙语连阿拉伯语,拉丁语也有涉猎。

那个和田一听柳悦的日语很好,马上就找了话题,柳SANG的日语说得真好,还会说什么?他色迷迷的问,柳悦心里啐了他一口,汉语,柳悦回答。

希望有时间多和柳桑多多交流呀,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向柳桑学学汉语呢?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在许韶枫的眼睛里,许韶枫不动声色,他面沉如水坐在那里,如果那只日本猪敢再做个过分点的动作,他不保证自己会放弃这桩生意让他爬着出去。

但是他却在笑,笑眯眯地看着二人,和田以为他默许了,心里不禁吃了蜜一样。

和田先生,我们还是先谈声音,晚上一起去消遣好了。

罗梵音嘴角在笑,可是声音冰冷。

和田虽然不愿意,但是他却直觉的不能违背那两个人的意愿。

于是晚上就到了皇后夜总会,那里霓虹灯闪烁,里面衣香鬓影,一派浮华。

各种娱乐设施齐全,他们进了贵宾包厢,和田却要先去跳舞。

然后向柳悦微微弯腰伸出手,柳桑,请赏脸跳支舞。

他的眼睛却瞟向旁边那两个,柳悦讨厌他到了极点,但是看向许韶枫他没有表示,嘴角依然是淡淡的笑意,他明明知道这只猪打什么主意可是还是让她陪他跳舞。

罗梵音在那里四处搜寻,看有没有美女。

柳悦心下一黯然,便负气的伸出手,任由和田拉住自己,跳舞的时候,和田的手不断地慢慢往下滑,许韶枫坐在外围看,眼神却没有离开过那对身影,他的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眼神越来越冷。

这个女人不知道拒绝么? 她不肯去的话难道他会逼她?公司的业务没有一桩是靠出卖女人签下来的,对方公司相比还是没有胆量和京华决裂,那代表他将与整个罗氏为敌,没有几个人担得起这样的后果。

他的耐心几乎被消磨殆尽,那只该被看下来喂猪的手竟然好几次不断的往下摸,难道她就不会给他一耳光?罗梵音搂着漂亮的舞伴转到柳悦他们身边,对着和田微微一躬身,将漂亮的模特交到和田手上,和田不乐意,那个模特一个就是风月老手,哪里想柳悦这样清纯青涩?但是罗梵音的眼神却越来越阴骘,看得他不由得心颤颤的,他听说过罗氏不但表面的业务大得吓人,就是暗里的功夫也是无人匹敌,他微微一笑便交换了舞伴。

罗梵音揽上柳悦的腰,便带着她轻盈的跳舞,他的手直接揽住她的腰,揽的很紧,他知道许韶枫在那里看,所以还故意在他身前多晃了几圈。

感受到停留在身上的冷锐的目光,他嘴角微弯,嘴唇便轻轻刷过柳悦的耳垂,柳悦一颤,便停下来,被许韶枫一把扯了出去。

和田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果然不一般,那两个人比较在乎那个女人,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差点作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舞跳完了他们便叫了几个漂亮的模特进去包厢作陪,开了8万一支的红酒,他愿意奢侈就给他奢侈一把,和田一看见那瓶酒,脑袋直冒冷汗,随即觉得自己应该得的。

搂着模特边唱歌便喝酒。

动作不堪入目,柳悦也不看他们,也不喝酒,这么贵的酒喝了就怕舌头都没有了。

在嘈杂的环境里她竟然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像老僧入定那样。

几个模特围坐着和田,还有两个围着罗梵音,柳悦做许韶枫旁边, 他旁边的位子就又挤进一个。

许韶枫从来没有拿别的女人来刺激她,今天也不例外,他让那个模特去陪和田。

他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柳悦,柳悦接了过来却怔怔出神。

他将一支手臂搭在她后面的沙发上,半环住她,然后用酒杯碰了碰她的杯,示意她喝,柳悦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却在想那晚上是不是他,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去了那里,那是谁?味道却不陌生,又不是熟悉的迟朋的味道,想起来她就知道不是迟朋了。

难道是沈放?怪不得他不见了,也不接她电话,难道她,对了,她记得她一直叫他迟朋,迟朋,他一定生气了。

心里竟然烦乱起来,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酒杯晃了晃,透明的液体晃上杯壁,渐渐在流下去,像她的心,上了下了,不知道丢到哪里了。

和田唱了半天累了,便搂着几个模特说出去跳舞,罗梵音对其中一个吩咐了一下就由得他们去了。

我们也去跳舞,罗梵音搂着挂在他身上的模特便走了出去,包厢就剩下许韶枫和柳悦。

柳悦下意识的往外移了移身体,她这个动作刺痛了许韶枫,他眼睛半眯起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该死的,他贪恋她的味道,尽管他清楚她将他当作另外的男人,他还是该死的发疯的想她。

如果迟朋还在跟前,也许他可以和他争,和他抢,可以等着他犯错,可是现在他不在,那么在她的心里,他是该死的无与伦比,她留下他最好的一面紧紧保存在心里,任谁无法撼动。

他随手拿起桌上有酒的瓶子就往杯中倒,大口大口的喝,在她的面前,他永远没有办法镇定,没有办法保持自己的尊严,没有办法让自己心平气和。

他大口喝酒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柳悦,她来抢他手里的杯子,他却喝瓶子里的,她总抢不空他的手,她几欲急哭,你不能像个孩子这样任性,许韶枫,这不是你。

她便喊边制止他喝酒,可是她力气没有他的大。

下意识的没有想,柳悦低头以唇封住他的唇,让他无法在喝酒,他任由她捧着他的头青涩的吻他,他将手里的就随手一扔边回抱住她,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深深的吻她,忘乎所以的时候他吻上她的锁骨齿痕处,辗转细密的按摩吸吮。

柳悦一震,忙逃了开去,掩上衣领不敢看他,他闭上眼睛向后倚在沙发上,一脸忧伤。

他该拿她怎么办?他皱起眉头不得舒缓。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跑到外面去接电话,喂,电话号码不认识,应该是香港的。

悦悦,是我。

那边传来沈放疲惫伤感的声音。

沈放,你怎么啦?她着急的问他。

悦悦,我想见你,打电话给你他们说你出差到香港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他语气无力,完全没有平时的放荡不羁。

我在皇后夜总会,我们有客户在,柳悦告诉他。

那你住什么宾馆?告诉我。

他几乎说不出话。

她告诉了他并馆的房间号码,说他们要等下才能回去。

又说了几句便挂了。

一回头却发现罗梵音正在冷冷盯着她。

她没有说话就往包厢走。

他伸出胳膊拦住她,他在里面喝醉了,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回宾馆,单子已经签下来,明天一早他醒了就马上回公司。

他慵懒道。

他也会喝醉?真是第一次!说得时候他嘴角的笑意更浓,眼神却更冷得盯着柳悦。

嗯?柳悦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这么快?不是明天还要谈判的吗?柳悦疑惑道。

宋氏想和我们抢,我们便提前下手了,已经签完字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柳悦却觉得惊心动魄。

宋氏公司的实力,不是京华比得了的,难道能和他们抢?宋氏公司的总裁现在好像是宋宛然,有名的女强人,漂亮能干,能力不在许韶枫之下。

他们怎么会抢生意?柳悦进了包厢就看见许韶枫斜躺在沙发上,地上满满的瓶子,说了不让他喝还喝成这样。

柳悦扶起他来,想扶他去房间睡,夜总会有一些给贵宾准备的休息的房间,罗梵音自己走了,也不帮她把他弄进去。

柳悦叫了服务生帮忙,许韶枫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肯放松。

于是柳悦只好任由他握着,然后两个人呆在一个房间里。

柳悦盯着他俊美无比的脸怔怔出神,鬼使神差的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头描摹过他的浓眉,睫毛,英挺鼻梁,红润的唇,生出硬硬胡茬的下巴。

心中一荡,手却拿开。

她去拿了毛巾给他擦脸,脖颈,手,帮他将皮鞋脱掉。

然后想帮他脱衬衣,结他的扣子的时候,她脸一红,自己是在做什么?想起来却被他搂住,他呢喃着不肯让她离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霸道粗暴的吻她,他喝醉了,力气大的很,柳悦根本推不开他。

他霸道细密的吻落在柳悦的脸上颈上唇上,柳悦拍打着他让他放开她,他却混而不闻,依然撕扯她的衣服,然后粗鲁地欺上她的胸,她羞愧极了,用力的打他。

他拉高她的手,用腿顶开柳悦紧闭的腿,一把撤掉自己衬衣,镀金的精致的扣子密实提花的真丝布帛在他的撕扯下发出哧啦的声音,扣子四下飞溅。

柳悦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哭喊他都不闻,他粗暴的进入她的时候,她看到他胸前细密的齿痕,记忆便涌进来,她那晚咬了的人便是他么?她不是也一直希望是他么?为什么还要抗拒他?她顺从的吻上他的胸,搂紧他的腰身,仿佛感觉到她的回应,他变得温柔起来,细细密密的吻她,轻怜密爱……他轻声梦呓地喊着悦悦,悦悦,我爱你!她的眼角滑下滚烫的泪,不知道因为那种情绪,她自己也不知道……他睡在她的身边,她连忙起来帮他叫了衣服,自己的衣服也不能穿了,于是从内到外一套都叫人连忙送了来。

她将四处飞溅的扣子一粒粒捡在手里,还有那件衬衣,自己被他撕碎的衣服,密密的用毛巾包了装在房间的纸袋里。

然后帮他把衣服都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将自己拉在床上的发都仔细的捡了起来,然后去了另一间房间,告诉服务生要是别人问,就说是他们送他回来,然后他自己在那里睡觉,她在另一间房间睡的。

服务生也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但是多半都是没有睡在一起假装在一起,明明在一起却说没有在一起这还是第一次,特别她还强调,如果他一定问,就说她帮他随便找了个模特,天不亮就走了。

但是客人的吩咐他们都是听从的,何况柳悦给了他不菲的小费。

彼此深爱却狠狠伤害柳悦忽然想起沈放来,自己把他给忘记了,他自己去了酒店,她却没有回去,也没有给他电话,不过他没有用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她也无从知道了。

她拨通了房间电话,喂!传来慵懒性感的声音,却是罗梵音,怎么是你?柳悦惊讶道。

那你想是谁?他冷哼一声,出差也不忘约会情人?他出口伤人,她不理他。

便挂断了。

刚挂断,电话又响了,女人,你不知道挂我电话也是我的禁忌吗?没有人敢挂我电话,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规哦!他说得轻巧,但是语气却有着浓浓的愤怒。

那你还要怎么样?煲电话粥?她不满道。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来场电话性爱。

他语出轻薄。

滚字在舌尖打了个转,她没有敢说出来,那么多模特不够你挑的?总裁醒了,我去看看,拜拜! 拿总裁做挡箭牌不要紧吧。

电话又响了,这次是沈放。

悦悦,他的声音充满无限悲伤,沈放,我不知道临时有事情没有回去。

柳悦解释。

悦悦,我在门外。

柳悦一惊,马上去打开房间门,看见憔悴的疲惫的沈放,他发生什么了?让那个妖魅的男人变成这样?她心痛的跑过去,抱住他,沈放,沈放,你怎么啦?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啦?柳悦焦急地问他。

悦悦,他紧紧抱住她,将全身的重量靠在她的身上,他虽然身材消瘦,可是柳悦也承担不住他全身的重量,不禁往后踉跄几步,却紧紧拖住她,这样就成了他将她挤在墙壁上。

沈放,柳悦推推他,想让他休息一下,让服务生给他准备个房间,可是服务生看他们这样的情形都没有出现。

沈放的身体很重,自己一点都不承担,柳悦脚被压得一软就瘫坐在地上,沈放也随之压下来,柳悦怕摔了他,拼命的抱住他,他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敛去魅惑众生的眼睛,脸色苍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柳悦更加心焦起来,可是又弄不动他,被他压在下面。

悦悦!他低声叫道,不期然的吻上她的唇,柳悦以为他没有力气推他,可是却怎么都推不开,他紧紧的箍住她的头,疯狂的吻她,悦悦,悦悦,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反复的说好像要证明什么要强调什么。

他反反复复的吻她,吻得柳悦几乎透不过气来,这时候看见那便服务生出来,她想叫他,却被沈放紧紧箍住头压住身子,嘴也被密密的封住。

接下来的事情叫柳悦简直抓狂,服务生后面许韶枫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看着沈放疯狂的吻她,嘴里还呢喃悦悦我爱你,我爱你,只爱你。

柳悦简直要疯了,许韶枫的眼神冷的能穿透这堵墙,不要说是自己的身体了。

许韶枫慢慢的踱过来,站在沈放身后,柳悦跟前,柳悦脸通红,垂下长睫盯着他的脚尖。

他长臂轻舒,抓起沈放,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上。

然后又一脚将他踢翻,沈放也不防抗,嘴角流着血,却冷冷的笑。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许韶枫你住手!柳悦跑过去扶沈放,你让开,许韶枫冷冷的眼神仿佛可以将她凌迟,她一哆嗦,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眼神,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而是从森寒的阎罗殿出来的夜叉。

你会打死他的,柳悦护住沈放,沈放却不怕死的伸手环上她的腰,许韶枫死死盯着他搂上她腰的手,牙齿咬的咯吱的响,拳头捏得青筋暴露,浑身紧绷,散发出野兽一样的气息。

我再说一遍,你让开!许韶枫几乎失去耐性,他一步步走过来,每走一步就像踏在自己的心上,她不肯让开,她就那么在意这个男人?这个有几分像迟朋的男人?在意得他喝醉了,她随便找个女人搪塞他,而她却在他的眼皮底下和另一个男人调情?这次他绝不饶她,绝不!看着他的脚尖越来越近,柳悦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他会杀了他的,他会杀了他的,不能让他杀了他,她脑海里就是这样的念头。

他轻轻的抓住她,生怕弄伤他,他现在几乎克制不了自己。

柳悦死命的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他伤害沈放,他那么柔弱了,不能在被打了。

许韶枫浑身散发出即将失控的气息,他将柳悦逼到墙壁,再无可退。

他死死的盯着她,额头和颈项的动脉一耸一耸的挑动,他一手掐上柳悦的脖子,柳悦觉得他会捏断她的脖子,他的力气那么大,她不敢动,呼吸却是非常的急促,胸口起伏显示她的恐惧。

许韶枫眯着眼睛看着她的恐惧,她是为了那个男人吗?为了他,她真的什么都可以做?意念从大脑传来,他脱口而出,想让我饶了他,那么你就要取悦我?我满意了自然放了他。

他冰冷的甩出这么几句。

啊?柳悦不懂。

就是你伺候我满意了,像你找的那个模特一样,我就放了他。

他俯身在她耳边残忍的开出条件。

狠狠的狠狠的,刮了她的心,他就是想这样的羞辱他么?看她屈辱的样子他就会开心么?她心痛得揪在一起的感觉,既然这样,我――也成全你,羞辱我就是你的目的,我成全你,她负气道,好!我答应。

说出这几个字,只听的清脆的一声什么东西碎了。

这几个字终于成为许韶枫失控的导火索,为了地上那个男人,那个妖魅的男人呢,她倒真的大方,什么都肯做,也不会管对象是谁,估计路人甲路人乙,只要是用他威胁她,她都会答应。

心里的怒火燃烧成熊熊的火焰,好!他几乎咬破舌尖吐出这个字。

双手抱起她,你放下她!沈放站在身后抓住他的肩膀,许韶枫冷冷一哼,飞速地一脚将沈放踢开去,服务生,将这个人扔出去,不许在出现在这里。

说完他抱了柳悦进了房间,狠狠地摔上门。

他将她仍在梳妆台上,将她抵在镜子上,连张床也不肯给她么?她的心一阵抽痛,以为碎了的东西还是会痛,而且是片片都痛,蔓延四肢百骸。

他冷冰的盯着她,还不开始么?她身子轻颤,低垂长睫,紧咬嘴唇,颤抖着去解他的衬衣扣子,他不耐烦她的迟缓,手上用力,便是撕锦裂帛的声音,扣子崩到柳悦的脸上,溅得她生疼,她颤抖着,压抑着充斥于心的羞耻感,不能哭,他就是要羞辱你,不要让他得惩,她紧闭着唇,在他的注视下,颤抖着吻上他的胸口。

他身子一绷,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她轻轻的舔舐他红嫩的凸起,心里却恨不能马上死去,身子颤巍巍的却又是僵硬无比。

我就这样让你厌弃吗?让你一副晚娘的面孔?他勾起她的下巴,忍住身体传来的渴望,他紧盯着她咬得死死的唇,为了他,你就什么都肯做?为了我,你就这样一副表情?他手上微微用力,她痛,可是却不哭,眼睛倔强的凄然。

是,我什么都肯为他做,我愿意!她说得心痛欲绝,他怎么可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这样见她她的尊严。

该死!他几乎忍不住这样强暴了她,像昨天晚上酒醉了将那个女人当成她一样,他心中一痛就想去撕扯她的衣服对上她的眼,他又诸多的不舍,不舍,不舍,他砰的一拳打了过来,柳悦吓得动也不动,拳头击打在后面梳妆台的镜子上。

宁愿伤害自己镜子哗啦粉碎的掉裂下来,血哗啦啦的流出来,啊!柳悦吓坏了,赶紧去捧她的手,从地上捡了他的衬衣就去包,血却马上浸透了衬衣,说不定里面还有玻璃茬子,怎么办,柳悦急得大哭,服务员,服务员她凄惨的喊叫。

韶枫!罗梵音几乎是惨叫着冲进来,没有想到一夜不再竟然成了这种局面,他几乎想杀人。

他用手捏了许韶枫的腕脉,扶他去医院,柳悦焦急的紧紧跟上去,滚!罗梵音冷冷的目光将她定穿在地。

怔怔的看着满地的血,她瘫软在地,记忆纷如潮水涌进来,满地的血,围绕着自己,满地的血,她眼神散乱,下意识的去抓满地的玻璃片。

啪,罗梵音一巴掌将她摔到一边,她只觉得脸麻木没有只觉了,嘴角腥甜的液体流出来,接下来脸便火辣辣的痛,她是该打该死,她早就该死,却一次次死不掉,她愿意留下来承担所有的惩罚赎所有的罪孽。

可是这个路程太累太遥远啊!她几乎陷入痴傻,呆呆得看着满地的血满地的玻璃,满地的罗梵音如阎罗的影子。

罗梵音看着她几乎被这个女人气疯了,他怕她做傻事,回来看看她,结果刚好看见她神志昏乱的拿着玻璃片,他下意识一巴掌打过去,非常的用力。

她的嘴角血流下来,脸颊明显的肿起来,他心里一痛,却不肯去扶她,该死的女人,如果你死了,你关心的所有人都要陪葬,你自己选择,说完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转过身了,有看了她一眼,你要相信罗氏的力量,不只是你,任何人都不敢去试。

说完他冷冷的转过身走了出去。

她其实根本没有想自杀,她只是想看看上面他的血迹,让她心痛的发狂。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伤害她的吧,那样的愤怒,那么深的伤害了自己。

她忽然想去看他,希望他不要有事情才好,手上肯定很大的伤口,会不会留疤。

她对沈放,是真的很关心,真的,没有迟朋的那段日子,他像迟朋一样关心她做她喜欢的事情,陪着她一点点一步步慢慢的走出来,有的时候她痴痴得看着他的眼睛,和迟朋的真的很像,她有的时候就那样痴痴的看,一夜夜的看,怎么也看不够。

他和她一起缅怀,一起怀念,一起留恋,迟朋,我好傻,真的好傻。

我不可能爱上和你一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啊!我爱上许韶枫了,可是也失去他了,怎么办?她就这样痴痴的想,痴痴的傻,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知道罗梵音和许韶枫从医院回来。

许韶枫的伤口不清,伤了血管,不过好在没有伤到筋骨,而且手术是专家专门赶来做的,所以连疤痕甚至都不会留下,可是许韶枫要去求把伤疤留下来,一生不解,就给他留了一条手背上长长的,但是细密的处理过只会留下淡淡一条粉色。

不象其他的那样以后会完全看不出来,算是给他一个纪念。

服务员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可是他们却不敢来碰她,任她自己坐在那里。

她忽然想起沈放,他怎么样了?应该走了吧。

许韶枫看着她傻傻的坐在地上,眼睛红肿,脸蛋半边高高肿起,心下又一痛,却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她。

他的手包了纱布,这么快就好了吗?她却不知道自己几乎坐了一天了。

你先出去吧,他的声音冰冷,没有半丝感情,她心一紧,终于还是会失去,该失去的她从来不会得到。

她蹭的站起来,她不会在这里让他们烦,刚站起来,眼前一黑,做得太久了,血液流通不畅,她眼前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眼冒金星,冷汗直流,她站在原地等待眩晕过去,可是好半天还没有恢复,她又一跤跌在地上。

闭上眼睛,她双手抱膝,等着这虚弱的感觉消失,罗梵音不耐烦她的磨蹭将她抱起来然后走进隔壁房间将她扔在床上,却被柳悦抓住衣角,你怎么知道我对水性杨花的女人感兴趣?他冷冷看着她,她脸色苍白,一边脸颊却高高肿起,浮起几个鲜明的指印,心下一痛,不忍再刺激她,不要在做傻事,不要逼我亲手掐死你,好么?他琥珀色的眸子清冽森寒,直直盯进柳悦颤抖的心底。

说完,在她唇边轻轻一吻,便转身出去。

他――要不要紧哽在喉咙的话沙哑得几欲不闻,他却顿顿身子道,你放心,那点伤算不了什么,你休息吧,我们有事情要商量。

柳悦呆呆地躺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再也坚持不住,昏昏睡过去,不知道沈放怎么样了,刚才忘记问了。

又坐了起来,桌上放了堆报纸,上面有沈放的照片,旁边是个美丽大方眼神凌厉的女孩子,标题当红明星成为宋氏总裁入幕之宾宋氏金屋藏娇……诸如沈放贪恋宋氏金钱之类……柳悦看呆了,这些媒体怎么可以这样的中伤沈放?说得他这样不堪,她也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了多久,脸颊上火辣辣的感觉被冰爽取代,身体很温暖她不由得又紧紧的靠了靠温暖的热源,发出小猫咪一样的嘤咛。

感觉到她的挤靠,许韶枫不禁心头一颤,让人爱到恨不得的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罗梵音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看他,眉梢微挑,鼻子里挤出一声哼,你打算就这样抱着她呀,我是打了她,那不是为她好?真不知道都是怎么了,你知道我跟老爷子说起你现在的事情,老爷子怎么说?他也不管许韶枫愿不愿意听,直接道,老爷子说这才是真男人,真是搞不懂,我们罗家的男人什么时候会被女人牵着走?老爷子当时说,梵音,你不懂,一个男人,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再多的苦,那也是一种幸福。

他罗梵音是不懂,因为他没有心爱的女人。

我不是说过不许你碰她的吗?你却还敢打她。

许韶枫的清冷眸光灿若星辰,冷冷盯着罗梵音。

好,我怕了你了,罗梵音心下不爽,打了她他的心也很痛,他有点恍然。

关于宋氏你打算怎么做?他叉开话题。

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

许韶枫缓缓吐出几个字,幽然流光的眼睛望着柳悦熟睡的脸,宋徽茹再厉害,也不过是人,和我们一样许韶枫抬起眼眸清冷的瞥过罗梵音,被爱情左右的人,都是不理智的,那么她所发挥的恐怕连她平时的1/10都不到。

别忘记了,这是你的切身体验。

罗梵音无奈的翻了翻眼皮。

轻轻抚摸她肿的半边脸,再将冰袋轻轻盖在上面,如果让你在你的女人和兄弟之间选择,你选择谁?罗梵音眯了半天竟然抛出这么个问题。

兄弟还是女人?兄弟和女人是可以并存的。

这是不需要选择的。

许韶枫淡淡回避他。

如果,如果,兄弟爱上你的女人或者兄弟伤害你的女人呢?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

一个有魅力的女人,会让很多男人倾心这是不可否认的,兄弟也是男人,我的女人犯了错,我自己会来收拾,我不需要别人即使是兄弟来插手。

他说的时候,眼神透出利寒的光芒,直逼罗梵音的眼。

你放心,我不会爱上你的女人,充其量逗她玩,以后也不会在伤害她了,横竖是不用我受她。

他歪过头去睡觉,不理他了。

悦悦,如果你犯了错,我会舍得伤害你吗?他不禁苦笑,宁愿伤害自己,他盯着自己的手上的绷带,这不是明显的事情?宋氏酒会自从经历了那场吵架,柳悦总是躲着许韶枫,因为她觉得他也是淡淡的若即若离的避着她,眼神从来不与自己接触。

他的绷带早拆了,手背上一条淡色的疤痕,其他的几乎看不出来,受伤没有影响他手的机能,知道没有大碍,她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她拿了准备好的辞职信,敲敲门,走进总裁办公室,她需要离开了,否则对谁都是伤害。

许韶枫在和罗梵音低声交待着什么,罗梵音看了她一眼便停下来。

柳悦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纸,似乎能掐出水来,手里的不断沁出冷汗,心里紧张的要命,罗梵音从她手里将纸抢了过去,随手揣进裤兜,找你有事情,然后自己出去了。

许韶枫辨不出情绪的淡然清冷的眸子注视了她有3秒钟,明天晚上宋氏集团有个酒会,你也去吧。

宋氏?柳悦知道他们是几乎和罗氏不相上下的集团,但是心头掠过那份报纸,她心一沉。

有困难吗?许韶枫半明半暗的眸子冷凝着她,没有,余下的事情我去和罗梵音商量。

说完微一颔首便转身而去。

悦悦,他这样唤她,她心头一荡,停了下来,离沈放远点。

他的语气是威胁是?柳悦心中凄然。

他是我的朋友,只是我的朋友――话说出来,声音却几不可闻。

罗梵音交待了她一些具体的细节,要协助的方面,要记熟的面孔等等。

然后她亲自去帮他们配服装。

躲在更衣室里,她坐在地毯上,呆坐了半响,她忙起身准备服装,一一做好准备,然后输入电脑资料裤,让专管服装的人到时候直接准备好。

酒会在宋氏名下的别墅举行,整个大厅布置的华丽异常,晶光灿闪的垂吊的水晶灯,中间柔软厚实的异域风情的地毯,大厅后面精雕细琢的褐色原木工艺门廊,出去是一座精致花园。

罗梵音携了柳悦,跟在许韶枫后面,不断的和一些巨头寒暄招呼,偶尔停下来聊几句。

现在宋氏和京华的关系很微妙,柳悦可以看得出来,因为只要京华的业务,都会有宋氏想要插手的迹象,柳悦问过原因,许韶枫眼神幽冷唇角淡然勾起,让她不用担心。

尽管柳悦在报纸上照片上见过无数次宋氏年轻的总裁宋徽茹,可是真正的见过才能知道这种震撼和压迫感有多么强烈。

她很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却又有着凌厉如刀锋的眼神,她浅笑轻颦间却是不见硝烟的厮杀,她微笑着和许韶枫寒暄,目光却投射在柳悦身上,素问许总裁有一个美丽优雅仪态万方的助理秘书,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一个富可敌国的集团总裁会关注她这样一个小秘书?柳悦压根就不信,看着她轻轻勾起许韶枫的臂弯,柳悦心中微酸,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见她望着自己,柳悦强颜欢笑,宋总裁见笑了,宋总裁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貌美胜花,智赛诸葛,柳悦不过是笑笑的秘书。

她几句话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背后都湿透了的感觉,罗梵音轻拍她的手,让她放松。

宋徽茹带了他们将场中几百人基本都问候了一遍,然后便在一边低声讨论什么,时不时的柳悦看见许韶枫嘴角浅淡弯起,眉梢轻颤,而她更是抿唇轻哂,语笑嫣然。

场中的人渐渐朝一边搭起的舞台围去,罗梵音牵了柳悦去凑热闹。

酒会竟然请了沈放等明星来唱歌,难道沈放?柳悦心里一片黯然。

明星在台上献唱,恭祝宋小姐芳龄永继……不过他们唱的歌曲却都是时下最流行的,不过即使是网络歌曲用沈放的声线唱出来却是不可相提并论。

他完全的忘我的神情的吟唱,仿佛不是登台献唱,而是自己孤独的黯然心伤。

怎么能够让我不再想你也许爱你爱到最后只能伤心已经有了离开你的勇气在我的梦里你不是唯一我想要再回到你温暖的怀里感觉你的心跳你的呼吸想到天长地久对于我们渴望而不可及难道命运注定就此分离呵……爱你痛彻我心扉给了你仅有的一片天回忆的碎片撞翻我心中思念的火蕊燃烧我整座的堡垒呵……如泣如诉的歌声,却引来掌声雷动,即使在演唱会他也不曾如此深情,罗梵音冷哼了一声便拉了她离开。

有几个美丽女子拦住他们,柳悦便抽出手,然后独自走近小花园。

精致的自家后花园,里面想必都是主人喜欢的花卉,在夜色如水的涤荡中,散发清幽的香气。

风声合着虫鸣声,竟然也营造出田园的气息,柳悦深深吸口气,仰望明净幽深的天空。

柳小姐好兴致!一个男子端了酒杯站在柳悦身后。

柳悦回头看却是宋小姐身边的那个董方敏。

董先生您好。

柳悦随意的打招呼。

柳小姐可否赏脸跳一支舞?他殷勤的伸出手,大厅里响起华尔兹的舞曲,柳悦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便伸出手,任他牵着她走进大厅。

还没有进入中央舞池,便被人拦下来,竟然是沈放。

沈放,柳悦喜悦地唤她。

沈放劈手从董方敏手里将柳悦抢了过来,不许你碰她!他说得决然充满恨意。

沈放,你怎么啦?他是宋氏的董先生,你不能这样没有礼貌,只是跳支舞。

那也不是和他跳,沈放牵起柳悦,合着乐曲,翩然旋入舞池,经过许韶枫和宋徽茹的时候,柳悦觉得她们两人的目光都钉在她身上。

沈放却神态自如,悦悦,要专心哦!他本就是学舞蹈出身,所以一曲华尔兹跳得风情并茂,他不断的跳出新花样,柳悦只得配合他,沈放,好了,别闹了。

她对那次香港的事情可是永记一生的。

悦悦,他难为你了吗?沈放指得自然也是那件事。

没有。

只不过是难为他自己了而已,柳悦心下又痛。

沈放,报纸上说的是怎么回事?柳悦想起报纸来。

悦悦,报纸都媒体炒作用的,没有影子的事情也就成了有鼻子有眼的了,说完嘴角勾起魅惑的笑,柳悦一呆,她有多久没有看过他这样的笑容了,不禁为他开心,不觉得也笑起来。

沈放只觉得心中大恸,她那么微微一笑,灿若花开,可是他却总是对不起她,让她受了那么多苦。

悦悦,对不起!他心下悲怆。

沈放,我们之间不要说对不起,永远都不要,知道吗?他们之间有个迟朋,不需要任何的对不起或者谢谢。

虽然他对她好,可是她却知道那是因为迟朋,他对迟朋的好,她从来不去深深的探究,但是偶尔的,硬着心肠,她却也会觉得,他看迟朋的眼神就像自己一样,那样的想法让她禁不住发抖,所以很多的事情,柳悦明明知道,她却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理清里面的纷乱复杂,只要偷得浮生半日闲,哪怕浑浑噩噩渡一生?他们的舞姿轻盈,仿若信手拈来,两人谈笑风生,才子佳人,翩翩起舞,引来人群围观掌声不断。

当一曲终了,对上许韶枫淡然却又多了3分薄怒3分疏离的眼神,柳悦心一沉,想走到她身边去,却见到宋小姐款款而来。

她站在他们面前,睥睨着沈放,好雅兴呀!她明明在笑,可是柳悦却觉得她的声音仿佛从牙齿挤出来。

沈放要牵她的手离开,柳悦却挣脱他的手,她知道,如果她由他牵了,那么后面的事情又会不可收拾,那个宋小姐,好像很喜欢沈放,沈放呢?柳悦知道自己需要面对一些,需要承担一些,不能总是躲在那阴影里,任由自己懦弱。

董方敏依然来邀请她跳舞,她没有拒绝,这样是不是可以让别人以为她不是而已和沈放跳舞?她跳得非常尽心,和董方敏也有说有笑,她的黑丝如锻,闪烁柔湄光泽,随着她的舞步亦轻盈地随风拂浪。

沈放,你要放开你自己的,要面对你自己的,而我亦要学会放开,不能总是自私的霸占着你……因为柳悦的美貌和曼妙的舞姿,竟然不断有人来邀请她跳舞,他们都羡慕许韶枫有这样绝色女秘书。

柳悦跳了几曲以后觉得自己不能在跳了,因为许韶枫的眼神越来越冷了,所以当人们在邀请她的时候,她就推身体不适退后开去。

站在许韶枫身边,他冷淡的声音响起,什么时候我的秘书成了专门陪人跳舞的了?他果然生气了。

她低首垂睫,这样算认错?在抬头,笑得夺人心魄,总裁,可以邀请您跳支舞吗?印象里,她没有和他跳过什么舞。

他清冷淡然的眸子似水流动端凝她那灿烂无比的笑容,他伸出手,揽上她的腰,带她旋入舞池,天知道他看她旋舞在那些人旁边他就想禁锢了她。

当沈放牵她的手的时候,如果她敢跟他走,他发誓一定会让她后悔,好在她作出明智选择。

柳悦在轻旋时候看见宋徽茹和沈放站在一根柱子旁边,她表情冷硬悲伤,看不见他的表情。

许韶枫感觉到她的走神,手上使力,惩罚她。

你为了沈放和我吵架多不值得说出这话,她自己也愣了一下,她本来想说的是为了沈放伤害了自己的手。

她肯敞开心扉了吗?他心里一动。

如果沈放喜欢别的女人你嫉妒吗?他继续追问,尽管怕知道答案,但是他还是要问。

为什么要嫉妒,他能有人爱,我很开心,很开心!她低垂长睫,万种思绪掩进秋水瞳仁中。

怎么不见了罗梵音?当舞曲终了许韶枫牵着柳悦走出来的时候,柳悦才发现罗梵音不见了。

可能去哪里消遣了,他轻哂。

这个罗梵音,把工作当作自己寻找美女的机会了,柳悦不满圈套接下来的几天令柳悦奇怪的是,怎么那个董方敏不断的送花给她,上面写了热切求爱的句子。

但是却让人觉得很假,就像是哪本书上直接抄下来一样。

柳悦每次都是直接把花扔给打的阿姨,让她拿回家去插了。

每天董方敏会打电话来,邀请她吃饭,看电影之类的。

许韶枫和罗梵音对此都没有什么指示,仅仅是冷眼看着她,这也是给她的考验吗?她给的,他们也愿意看看成效如何。

董方敏又打了电话来,柳悦小姐,一起吃午饭吧,柳悦冷冷道,董先生,我们工作时间是不许约会的,不好意思很抱歉。

她可记得那次中午和沈放吃饭,被许韶枫当成把柄好好闹了一场。

如果我说我请你不是为了追你,是为了帮你,你相信我吗?董方敏引诱她。

帮我?柳悦不解。

是的,关于沈放,我想你有诸多疑问,也不希望他会收到伤害吧?他知道自己就要成功了。

沈放怎么啦?柳悦有点着急了。

怎么样中午我们谈。

在你们公司外面的红咖啡说完便挂断。

哼,想利用我?休想,他恶狠狠的眼神吓坏了旁边一对情侣,他们赶紧跑开了。

柳悦有点心神恍惚,沈放有什么麻烦吗?是那个宋小姐吗?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她招呼也没有打就匆匆赶出去了。

进了红咖啡,董方敏正在等她。

柳小姐吃点什么?这里的牛排不错,味道很正宗。

他摆弄着食谱。

董先生,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兜圈子,你有什么话有什么条件就说吧。

她开门见上。

既然柳小姐这么爽快,那我就不能在隐瞒了。

他故作痛心。

知道柳小姐和沈放情投意合,他试探?她不动声色。

我们宋总裁对沈放倾慕不已,在沈放被京华封杀的日子,我们宋总裁可是出力不少来帮助他,可是沈放并不喜欢她,不为所动。

因为沈放一直爱慕柳小姐,所以我们宋小姐对沈放很不满,打算封杀他,而且,打算对京华不利。

他故作神秘。

京华?关京华什么事情?柳悦不解。

因为京华是柳小姐的避风港呀。

宋小姐不会放过沈放,可是也不舍的伤害他,那么自然就要拿柳小姐撒气了,只要柳小姐呆在京华,那么宋小姐便会对付京华。

他继续逼迫她。

照目前的形势看,京华恐怕也是要放弃沈放了,再次封杀他来换的宋氏和解 ,柳悦一愣,她怎么都不知道?那次沈放精神颓废的找她,他一定是发生而来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不能抛下他不管。

难道他不喜欢宋小姐?如果他不喜欢,她当然也支持他,她没有权利逼他喜欢他不喜欢的人。

那你说要怎么解决?柳悦问向董方敏。

首先,柳小姐与我交往不可能!他还没有说完柳悦就打断他。

咳咳,柳小姐不用这么激动,我的意思是假意,就是演戏。

这样宋小姐就知道你对沈放没有感情,也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他道。

如果仅仅是让她以为我对沈放没有感觉,也不用非要和你假意交往,我可以去说清楚。

柳悦清亮的眸子闪着坚定。

柳小姐这样可不好,上次沈放为了柳小姐已经被宋徽茹折磨过,他可是愿意为了柳小姐去死的呀,你想宋徽茹会相信你吗?他微眯的眼睛里闪烁狡诈计谋。

而且,我们宋总裁很相信我,只要我说你和我认真交往是真心的,她会相信的。

这样她就不会难为京华了。

他还是一下抓中她的要害。

让我在想想,她总是觉得不够妥当。

也许她应该像许韶枫证实一下。

那你要尽快答复我知道吗?他轻笑了一下,几近得逞。

许韶枫把她保护得太好了,让他不得不迂回作战。

见到宋徽茹他的说辞却是,她自己承认与沈放两情相悦,希望宋小姐不要为难他们,宋徽茹气得将桌子上古董花瓶一掌扫在地上。

回到公司,柳悦有点心神不宁,不确定要不要问许韶枫,如果宋氏真的与京华作对,那应该是京华很大的损失。

许韶枫却什么都没有对她说,他的表情依然是那样淡雅平和,只是罗梵音最近比较忙,经常英国公司两处跑,而许韶枫的秘书工作很大部分就压在柳悦身上。

通过下面部门的了解,柳悦知道宋氏抢了京华不少业务,而且很多都是恶意的不惜代价的,沈放的通告少起来,他每次见她也不在是那样放荡不羁魅惑至极的笑,反而多了份忧郁和沉默。

柳悦看不透他,一直都是。

最近许韶枫都是让柳悦搭他的车然后住在他家里,他也不解释,柳悦也不问。

从那次吵架以后,她就觉得自己其实是爱他的。

可是许韶枫却在也不提,只是淡然的眼神,微露的情谊,却又若有似无,惹得柳悦淡淡的惆怅。

不许单独外出,不许靠近沈放,他命令她,逼着她答应。

她拒绝了董方敏的提议,因为她既然出入都在许韶枫家里,想必不用在找个替代男朋友掩人耳目了吧。

周六一大早,罗梵音从英国一回来就直接打电话给许韶枫,许韶枫让柳悦好好呆在家里,不许离开。

中午的时候许韶枫也没有回来,她却借到董方敏的电话,见面谈。

现在不行,柳悦道,许韶枫让她呆在家里,不许出去。

这样的形势恐怕你是坐不住了。

电话那头传来冷笑的声音。

啊?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柳悦虽然直觉不相信他,但是还是忍不住问。

宋氏对京华展开行动了,他们现在在谈判,不过估计宋徽茹采取暗箱手段要置许韶枫于死地。

即使有罗氏,恐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何况他们以为只是谈判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偷听来告诉你的。

他现在改变了策略不用沈放了,因为他看出端倪了。

她想对许韶枫怎么样?她焦急问道。

怎么样,我可不知道,要想怎么样,估计也动不了许韶枫吧,他冷笑嘴上却说,为了柳小姐,两家可真是大动干戈呀。

他下猛药。

关心则乱!他们在哪里?我要去告诉他!柳悦没有任何思考脱口而出。

我去接你他阴笑。

好。

柳悦拨打许韶枫和罗梵音的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她急得团团转,现在只能相信董方敏了。

上了车,她就问他他们在哪里,宋氏旗下的凯西大酒店。

说完将车子开得飞快。

也许由于紧张着急,柳悦只觉得头晕,空气太闷了,想打开车窗透透气,却觉得手酸软无力,想问董方敏怎么回事,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董方敏对着她冷冷一笑,幼稚的女人。

他随手拨打了电话,那边怎么样了?准备好了吗?记者来了?嗯,谈判还在进行,嗯,快结束了?好,我马上就到。

他将车停在凯西酒店门口,迅速出来几个人,然后用衣服将柳悦盖住抱进电梯上了5搂一个房间。

二楼的大厅会议室里,许韶枫和宋徽茹握手,这次谈判非常成功,本着我们互惠互利原则,大家双赢,宋总裁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宋徽茹也是巧笑嫣然,当然,宋氏也需要京华的支持,合作愉快,大厅里已经备好宴席,我们赶紧去吧。

众人面到微笑,这次谈判这么顺利,多亏两位总裁的睿智和幽默,达成了大家都满意的双赢局面。

出得大厅却看见记者蜂拥而至,许韶枫皱皱眉头看向宋徽茹,宋徽茹表示摇头不知,觉得反正大家合作了,也不怕媒体宣传。

可是蜂拥而至的记者却没有看他们,径直往上冲,快去,快去,一手资料,他们争先恐后的往上冲,唯恐落在后面。

下意识的许韶枫和宋徽茹跟在后面,却怎么也过不去。

柳悦自昏迷中醒过来,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怎么就晕了?睁开眼睛,却发现不是家里,好像在酒店。

她猛地坐起来,却觉得身上一凉,啊!身子竟然一丝不挂!柳悦大脑一片空白,拉紧床单,难道?董方敏?她几乎晕过去。

看向旁边,一张绝世俊容双目紧闭,长发凌乱,沈放?沈放?柳悦叫他,怎么回事?沈放?怎么回事?她完全乱了方寸。

沈放睁开眼睛,显然还没有弄清楚状况,看见柳悦在他身边裸露着白玉凝脂般的后背,他一阵哑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轰的,门被推开,耀眼的聚光灯此起彼伏,啊!柳悦惊叫捂住脸用被单紧紧抱住自己,沈放不管自己赤裸着身体,用床单围了柳悦,阻止那些人的镜头。

那些八卦记者几乎冲进来爬到床上拍,这可是大好的八卦新闻,当红男星宋徽茹的入幕之宾在酒店约会情人!够爆炸的,而且还是京华总裁秘书。

柳悦身体颤抖没有了思考,这不是她能承受和对付的来的,沈放的保镖竟然这时候冲了过来,挡住记者,给沈放披上睡衣。

放下从前失去现在人群被纷纷扔出去,一个人冲进来,他一把推开沈放,两拳将保镖放倒,抱起柳悦冲出房间躲过许韶枫他们,将她扔进汽车急驰而去。

柳悦呆呆的还没有明白过来,刚才的震惊过于强烈,她无法消化认不清状况。

罗梵音嗜血的目光盯住镜中的她,她眼神茫然迷乱,红唇微启,秀发凌乱的披在胸前,被单微微滑落露出晶莹白皙的肌肤。

车子开到一处别墅区,他停车将她抱出来,打开遥控门径直进入房子,然后将她扔在房间地毯上。

凌乱的床单露出她雪白修长的腿,在空气中微微泛起红晕,半裸的白玉胸脯,晶莹闪耀的后背,罗梵音低咒了一声,用床单裹进她,再度抱起她冲上楼上房间将她塞进被子里。

隔着被子他压住她,对上她混沌无光的眸,心中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她可真会惹事,现在就看怎么摆平了。

想到明天的报纸,他的手就掐上她细嫩的脖颈,不如我现在掐死你,总比他来掐死你的容易。

他在她耳边低语,下一秒唇却贴上她冰凉的耳垂,她微微一颤却没有反抗。

他恶意的故意的甚至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吻上她的颈她的唇,她似乎木偶一样没有反应也不挣扎,他惩罚的在她的锁骨牙印的地方用力的咬下去,痛得她轻吟出声,我还以为你哑巴了。

他冷冷睥睨着她。

她眼波流转,缓缓看着他,却无力解释,她解释什么?说她没有去找沈放?没有和他――说是董方敏陷害她?说?说什么?又有什么可说的?她终归会失去这一切,这是她的报应。

你不抗拒,就是在邀请我了?罗梵音邪魅的声音低沉性感,他的手伸向被子底下的她的胸前,在接触到他冰凉的肌肤的时候,他却停了手。

他在做什么?刚才竟然真的有那样的冲动,他才不会爱上这样的女人,一个彻底的麻烦。

他甩甩头,斜睇了她一样,转身出去,然后吩咐佣人看好她。

外面狂风暴雨还等着他去收拾呢,留着她在外面,许韶枫麻烦,估计很多人都想毁了她吧。

按下自己是想保护她的念头,强迫自己承认是方便掐死她。

报纸一出来,所以娱乐报纸几乎全无例外的都是沈放几乎全裸的照片,柳悦惊慌失措的苍白的脸。

各种说法纷纭复杂,铺天盖地,这样的压力京华宋氏,沈放,娱乐公司,都几乎招架不住。

网络上关于各种猜测早已泛滥,辱骂的,诋毁的,宽容的,迷茫的,支持的,反对的什么声音都有,所有的公司热线几乎全线瘫痪,高层人员暴跳如雷。

众人的力量是巨大的,不但是沈放,就连柳悦的故事也一层层被挖了出来,从小到大,自杀,泡吧,舞厅,结婚,逃婚,迟朋,段文忠,全都无一例外的被挖了出来,赤裸裸的亮在阳光底下。

柳悦又轰动了,范围之广,影响之深,她自己想都不敢想。

不过现在媒体无奈的是当事人之一的柳悦被抓当天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遍寻不见。

宋氏宋徽茹铁寒着脸,沈放,几乎咬牙切齿说出这个名字,她一次次给他机会,她一次次任他伤害,刚刚还对她说,他愿意试着接受她,回头便拉了别的女人上床。

柳悦!宋徽茹语气参杂了巨大的恨意,找到没有?掘地三尺也给我把她翻出来,我就不信她能消失。

京华许韶枫呆呆的靠在椅背上,怎么平静不下来,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消息让他的心没有思考的余地,来不及辩真假便结结实实的彻彻底底的伤了心。

他真的累了,不想在挣了,一定是罗梵音把她藏起来了,怕他掐死她?他怎么舍得!宁愿自己受伤呀!悦悦,这已经是极限。

拿起电话,手机却响了,许韶枫,你竟然管不住你的女人,宋徽茹声音冷的能让电话都冰冷冷的,你不是也管不住你的男人!他轻笑,他从来不是我的男人,他是她的,是你的女人的男人!说完砰的挂断。

看来大家都很生气呢,悦悦,为什么?要这样?要这样?宋徽茹他拨回电话,放弃伤害他们,如果是他们想要的,成全他们,他的声音淡淡的忧伤的绝望的威胁的……你――那头竟然呜咽,你娶我吧,宋徽茹逼他。

好,这样就可以都结束了。

他真的累了。

于是报纸一波未息一波又起,宋氏与京华联姻,娱乐报纸竟然也不遗余力的报道渲染,当成了八卦新闻来报道传播。

许韶枫,你疯啦?我从来不知道京华还需要和人联姻的,即使是宋氏。

罗梵音恼怒的看着他。

你不觉得这样是最好的么?许韶枫微微牵动嘴角,似笑却痛,晶灿若星的黑瞳弥漫出浓浓的倦。

为她你还真是什么都肯做,娶自己不爱的女人,这样她就可以安全,你是这样成全的吗?一次次的站在她的背后成全?好呀!与其成全他们,不如成全我。

说完他气冲冲的转身跑出去。

罗梵音!许韶枫唤他,他却早已经消失不见。

别墅,柳悦穿了罗梵音的大大的睡衣,呆坐在床上,好几天了,她出不去,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他们不让她看电视,没有报纸,到底怎么样了?她几乎发疯了。

许韶枫会气死的,想起那次她就后怕,又不知道宋氏对沈放会做出什么,或者对京华怎么了?她天天担心的要命,什么也吃不下,也不睡觉,就这样呆呆的。

罗梵音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他怒气冲冲,双目通红,身体紧绷着,仿佛许蓄势待发,柳悦和他对视几秒钟,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

他怎么样了?你告诉我。

她焦急的问他。

你问谁呢?那个他呢?罗梵音伸手欺上她的颈,这个女人留不得,他手上用力心中却痛的厉害。

柳悦只觉得喉咙上的手像铁钳一样越收越紧,自己几欲无法呼吸,她却不挣扎,只是幽怨地盯着他盛怒的眼睛。

他心头一震,旋即放开她,看她剧烈的咳嗽,他痛苦的俯身捞起她,双手托着她的脸,你这个蠢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做,伤害他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为什么总是逼我作出抉择,我该不该一刀杀了你?记得我说过什么?嗯?她紧紧闭着眼,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你没有,那你有没有反抗?你就那样顺从的在他的床上,不是么?他的声音越来越高。

不是,是董方敏,他那天打电话给我。

柳悦控制不住眼泪。

董方敏?哼!你一直和他有联系对不对?你个蠢女人!他气得真想直接掐死她,这样长痛不若短痛。

他擦擦她的眼泪,你去见董方敏是为了沈放吧,她点头,不全是,主要是她停董方敏说许韶枫有危险,可是罗梵音却不相信她。

你会为了许韶枫或者我伤心吗?还是只有那个像你死了的男人伤心?他的话像刀子毫不留情的划开她的心,死了?你在说什么?她疯狂的扑向他。

迟朋,早就死了,大家都知道,只有你,也许你根本就知道,只不过,你不相信,不愿意让自己相信,是不是?说完,他从柜子里那出一个包裹,扔在她的面前,这是他留给你的,你自己看吧,反正以后我们都没有关系了,许韶枫和宋徽茹要结婚了。

他太累了,不会原谅你了。

即使误会也就误会下去了,谁又会在乎?他们成全你和沈放了,你――开心了?说完,他转身走出去,身影是冰冷的决绝。

结婚?她想问,他却不见了。

她呆呆的抱着那个包裹, 迟朋,迟朋,你让我恨你,就是怕我知道你死了会伤心是吗?是不是?你―――她大恸,扑倒在地上。

细想以前的时光,是这样的呀,他不参加活动,不运动,还总是流汗,头晕,她笑他林黛玉。

他让她与沈放成为朋友,他让许韶枫照顾她。

我宁愿你很我也不愿意你经受骤然失去的打击。

朋,我爱你,死我们也一起死,她记得她动情的在他耳边低语。

他当时面色苍白什么没有说,只是紧紧的吻着她。

原来她从来就不能接受失去的痛苦,从来都是,可是每次她都要去面对。

她没有打开包裹,既然他不想让她伤心,她为什么还去碰触从前的快乐?迟朋,我放下了过去,却失去了现在,我是不是很傻?柳悦独自离开别墅,将包裹寄存在银行里,寄存了很多年,她也许不会在打开它了,就让它尘封在心底某个位置。

俩俩相守柳悦都没有再去公司,没有必要了。

沈放不再参加任何的影视娱乐活动,他敲她的门的时候,她正在看电视,许韶枫和宋徽茹的订婚现场直播。

她龟缩在家里,不出门,不接电话。

悦悦,对不起?沈放抱紧她。

你没有错,沈放,你们都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老天,是老天太残忍。

沈放俊美绝伦的脸挂满忧伤,写满憔悴,看着电视里巧笑嫣然的脸,心痛到极点,抱了柳悦便哭。

沈放,你不能在来招惹我了,柳悦扶起她,孕妇是不能伤心的,宝宝会不高兴的。

柳悦对他灿然轻笑,如午后阳光,晶灿闪亮,宝宝?悦悦,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是――是我吗?他惊慌失措。

如果是你,你怎么做?柳悦轻笑。

如果是我,我们结婚吧,他心中一痛,却非常开心。

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不是吗?悦悦,这是我很久以来的愿望,我爱着你,和你在一起,是我几年来的愿望。

沈放,你是爱她的吧。

柳悦拢纱蕴雾的眼眸繁星点点,有多少,都是不经意错过的?有多少是我们无法把握的?悦悦,那些都过去了,我们从新开始吧。

他深情的在她耳边低吟。

沈放,你知道,我爱了许韶枫,你爱了宋徽茹,他们要结婚了,我们都很心痛。

可是我已经把事情告诉他了,真相他们都知道,可是他们还是要结婚,你知道吗?他们也许累了,被我们伤害的太深了。

沈放,我们不能再在他们心上插一把刀,结婚不是用来赌气的。

联姻也许是对他们无论事业还是其他都是最好的选择,我――她垂下长睫,颤巍巍的,祝福他们。

她知道他爱她就够了,还要怀疑什么执着什么?因为怀疑执着已经失去太多伤害太多,现在她已经很满足。

董方敏好像已经消失了,具体内幕恐怕也只有宋小姐知道,不过她没有来找沈放,心甘情愿和许韶枫结婚,出乎她意料。

许韶枫那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她甚至有点骄傲的伤心。

下意识抹上平坦的小腹。

孩子,不是你的,所以你没有必要内疚什么,你本来就不爱我的。

一直都是的,柳悦轻轻的笑着,笑得眼里含泪,眸光盈动。

悦悦,我?沈放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些事情,我们可以藏在心底,不用挂在嘴上,我们一起渡过的岁月,我很感激,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坚持,沈放,谢谢你!我现在已经放下了,完全的放下了。

放下不是忘记,记住也不是要折磨自己,因为曾经的岁月青葱翠绿,我真的不伤心,沈放,真的,我爱他,不比爱迟朋少,从来都不比……悦悦,那么就让我们两个人来承受吧,我们俩俩相守好不好?他声音低柔,眉眼含笑,不在邪魅。

柳悦不再上班了,她攒得钱也够了,沈放也不接工作了,一直陪着她。

他们住在她的公寓里,白天出去散步逛街,晚上一同回家,他给她煮菜熬汤,将她养得健健康康的。

偶尔的时候卓宜兰也来看她,给她带来许多孕妇用品,不过她的眼睛里总是拢着淡淡的雾气。

表姐庄庄有段时间总出差,后来回来就是酒店风波了,庄庄窝在她家沙发上看着她的肚子,正在煲汤的沈放,沈放!你混蛋!破口大骂。

沈放不反驳,轻笑的递给她一碟水果,少贿赂我。

庄庄,你误会他了,是许韶枫啦。

她回答的自自然然,眉梢眼角都是甜蜜。

他?他不是要――柳悦,你――唉!她生气了,我还要出差,最近不来,估计得等到见到我外甥才会来了。

沈放,你照顾好了,像你自己的儿子一样啊!她瞪着沈放。

我都快当成我祖宗了!沈放大笑。

表姐笑得流泪,这样就对了!其实沈放,你顾家的感觉其实更性感,比那什么裸照性感多了,表姐表扬他。

惹得柳悦抿嘴轻笑,嘴巴里的牛奶顺着嘴角留下来。

沈放用纸巾轻轻的帮她擦拭,要不要吃水果?我帮你削!他的眼神满是宠溺,让人错觉。

受不了你们了,好像你们真是情人一样,两个会演戏的人。

柳悦的肚子已经有点大了,外面能看出来了,沈放每次都小心翼翼的照顾她,过马路的时候紧紧拥着她,碰见记者也不避讳,但是让他们不要对她拍,孕妇和宝宝怕强光的。

媒体记者影迷仿佛都原谅了他,而且对于他现在的宁静宠妻的生活似乎还很羡慕欣赏,因为他不肯重出娱乐圈了,他说娱乐圈伤害了他珍爱的人,他不会原谅。

不过有人要签名合影,他还是很乐意,他很轻松惬意的享受生活,而柳悦也淡淡的笑着看他被包围,他们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恩爱甜蜜的夫妻。

沈放,孕妇得多运动的,你给我吃太多了柳悦娇嗔着看着沈放,那我们再往那边走走吧,沈放扶着她。

沈放,可以问问你们现在的情况吗?旁边一个记者看见他们,也许是他一直躲在哪里跟踪的。

可以,不过不要问得太过分哦。

沈放轻笑,惊得那个记者张大了嘴巴,一直觉得沈放俊美,可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程度的。

吭吭,他定定神,轻问,还有打算继续进军娱乐圈吗?没有,我不会在从事娱乐行业依然轻笑。

为什么呢?记者不解,大好的前途呀。

因为娱乐圈会伤害我珍爱的人。

他的眼神幽远飘忽,落在柳悦身上。

轻问已经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记者问,这可是独家新闻。

这个可说不好,因为已经很多人问过了,悦悦今天想这个名字,明天那个,所以其实没有定下来,朝柳悦轻轻眨呀。

您打算长期定居这里吗记者随口问了,不一定,我们可能去国外定居。

他轻轻瞥了眼远处。

移民?怎么她不知道?柳悦诧异,他就会逗记者。

沈先生,下周一是宋小姐和许先生的盛大婚礼,您有什么感想吗?记者不死心,怎么得挖点八卦呀。

我们祝福他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因为我现在有最心爱的人,我们是这样想的,自己幸福,希望别人比我们更幸福,说完,他在柳悦脸颊印下一吻,记者不失时机的拍了下来。

就一张,就一张,谢谢谢谢!记者知道沈放不许拍照的规矩,转身就走了。

你可不能乱说,柳悦嗔了他一眼,记者嘴巴可是很毒的,虽然你退出娱乐圈,但是他们也不一定会放过你呢。

没有关系,沈放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下周一?婚礼于是报纸上沈放柳悦的幸福甜蜜夫妻生活与许韶枫宋徽茹的大幅婚纱剧照并排上头版,柳悦看着那对璧人,他们很般配的,心下一酸,嘴角却笑。

周一上午。

悦悦,走了,去散步了。

沈放手上拎了牛奶,在门口叫柳悦,我们在家看电视吧。

柳悦不想动,应该有直播的。

悦悦,快走吧,别磨蹭了,乖!沈放催她。

柳悦只好来门口换鞋子,坐在凳子上,沈放蹲下去替她穿好鞋子,然后牵了她的手去乘电梯。

电梯里碰见邻居,他们每次都羡慕的不得了,沈放,你说你们生的孩子得怎么个漂亮法?真是想都想不出来。

邻居大叔直摇头。

沈放一笑,肯定会像悦悦的,有着灿烂的笑容,他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弄得柳悦脸一红。

今天去哪里溜达呀,出了电梯阿婆问。

随便附近转转,沈放对阿婆笑笑。

去看婚礼啊,可漂亮的人儿呢?简直就像你们一样天仙配!就在旁边的酒店呢。

阿婆笑得仿佛年轻了好多。

还真没有见过真么般配俊俏的人儿,活这把年纪了才见着,老头子,你死的早呀,便宜了我,嘿嘿!外面简直是万人空巷,估计都挤到酒店去了。

沈放扶了柳悦,在路边溜达,向着小公园走去,路上要经过那家酒店。

柳悦看见卖冰淇淋的,沈放,我想吃冰淇淋,她撒娇,沈放一直不给她吃。

孕妇不宜吃冷的。

沈放直接拒绝。

可是我的宝宝要吃。

耍赖。

不行!拒绝的更干脆。

沈放,我宝宝的爸爸要和你的女人结婚了,你就不能迁就我点。

眼睛微红,长睫低垂。

好啦,我补偿你好了,等着,要什么口味?他眼底别过眼睛搜寻周围,眼底闪过一抹不明神色。

上口爱!柳悦对他甜甜一笑。

柳悦走在路边坐下来,宝宝,你爸爸要结婚了,妈妈也很开心呢,不过我们不要去看好不好?心下一酸,竟然差点流泪。

要是去了,妈妈怕自己会破坏爸爸的婚礼,到时候你那个可凶的罗叔叔会把我们扔出来的。

她自言自语的说个没完,看见沈放还没有回来。

坐着也累,站起来,让开,让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旁边冲过来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跑,还拿了个包,抢劫抢劫。

柳悦竟然下意识的要去拦他,又才想起自己是孕妇,愣愣的,那个人直直撞过来,让开!那人大叫,柳悦吓得捂紧肚子。

那人撞过来,却被另一个人一脚踢开,柳悦轻巧巧的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怀孕了的身子还这么轻,他心底一紧。

对上许韶枫那双如黑曜石一样溢光流彩的瞳眸,柳悦心下一荡,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就不会照顾你自己吗?沈放就是这样照顾你的?他眼底隐隐流动怒意。

他-他照顾我很好,我要吃冰淇淋,他去买了。

她喏喏道。

谁让你吃那么冷的东西了?他清辉闪耀的眸子端凝着她,祝贺你!柳悦低声道。

心里却是一样的翻腾,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可以大方的祝福,可是说出这两个字,却是抽筋剔骨一样的痛。

嗯,他应了声,电话响了,好,我马上过去。

然后就走了,走了两步,蓦然回首,果然捕捉住她泫然欲滴的眼神,忧伤的情绪来不及收起,被他捕了个正着,柳悦赶紧别开头去。

如果有时间,和沈放来观礼吧,我们欢迎之至。

他轻哂,嘴角勾起隐隐笑意,心底激流涌动。

照顾好自己。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沈放好半天才回来,你怎么才回来?冰淇淋呢?柳悦盯着他的手问。

酒店很多免费的甜点冰淇淋,我们去吃个够吧,悦悦!沈放凤眼微眯,嘴角莞尔。

好呀,她也想去看看。

他们这对走进去的时候,大家偷眼看他们,议论纷纷,不过还是给他们让出道路,对他们点头微笑,举杯致意。

还有影迷专程过来恭喜他们,亲切的和他们聊天。

婚礼现场布置的华贵奢侈,到处是银质餐具在璀璨的水晶灯下熠熠生辉,到处是火红的玫瑰花,雪白的真丝纱幔,各种颜色的轻纱丝绸堆出的漂亮华丽的花朵,摆在桌子上的香槟酒全是珍藏品,即使台布都是手工织就的那种华丽异常缤纷夺目的异域风情。

里面衣香鬓影,宾客满朋,大大的一楼大厅以及复古楼梯与之相通的二楼也全是人来人往。

柳悦站在其间觉得紧张,心微微的抽紧,想赶紧离开,紧紧的抓了沈放的手臂。

沈放轻轻的揽着她,安慰她,往里面走。

有人在上面讲话,是司仪吧,不知道在讲什么惹得大家哄堂大笑,柳悦只听见自己耳朵嗡嗡的,其余的什么都听不见,她看见台上一对璧人深情对望,罗梵音是伴郎。

他穿了她最爱的白色的那套西装,那是她向全球著名服装大师特别为他定做的,款式还是她提过意见的,世界上只有一件,那是她的唯一。

现在却穿在别的女人的丈夫身上,宝宝,我们走吧,妈妈真的很通。

柳悦想退,沈放却紧紧的拉着他,他的眼神落在穿了一件华丽的不似人间出产的婚纱,映衬的她如同仙女下凡。

她语笑嫣然,她巧笑顾盼,她―――他觉得自己其实是疯狂的爱着她,是不是都太迟了。

感觉到手臂上的力道大了,她害怕了,在颤抖,他该坚持下去,还是离开?一切要落幕了,生活却还在继续。

他挽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背,缓缓向人群后面退去,走得慢,却坚定。

在场的各位当中,有谁能提供正当的理由,指出这两位的婚姻不合法吗?身后竟然传来这样一句,又不是在教堂,怎么还有牧师,之间那位牧师装模作样看了一圈以后又要继续。

柳悦竟然想也没有想,回过头来大声的喊,我不同意!她非常的用力大喊,憋得自己的脸色红彤彤的。

众人纷纷看着她,像无数聚光灯汇聚过来,要不是许韶枫不允许记者带相机,那么现在就是美光闪烁了。

这位夫人,请说出你的理由。

牧师看她挺着肚子,就这样问她。

柳悦突然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鼓了鼓勇气,看见大家那种怀疑的逼视的轻蔑的眼光,她紧张的胃几乎痉挛了。

宋徽茹轻蔑的盯着她,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怨愤。

许韶枫云淡风轻的明眸在灯光下半明半暗,看不出情绪,淡然的看着她。

罗梵音冷睇着她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失望,期望,都泯灭在闪亮的灯光里。

她的手紧紧的抓着沈放,抓得他生疼。

我也反对!他这一句无疑一石激起千层浪。

宋徽茹微微紧张的看着他。

在场的观礼的人议论纷纷,说出你的理由?牧师现在才知道他的作用,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这本来就是个圈套,套住这下面的两个人,要不怎么还得让他大声的问大句话,在他们转身要走的时候问,然后专门等他们上钩?因为我爱她,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说今生非我不嫁!他直直的指着穿着婚纱的美丽的新娘,眼神火热却又淡漠。

这话又惹来众人咦,哦!哇!各种的声音。

你呢牧师看向女孩子,她肯定要有话说,干脆帮他们演到底。

我不想看到我孩子的爸爸娶别的女人,她说得几不可闻,却又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朵,许韶枫眉眼含笑,却强自压抑,理由不明确,没有听清楚。

他浅淡的嘴角微微勾起,清爽洒利的眸光端视台下的她。

我爱你,许韶枫,我爱你!我不要你娶别的女人,我不要!我不想在错过了!对上他的眼神,柳悦禁不住大声道,她不管了,自己苦苦经营的平静宁和的心情都在看到他听到他感受他温暖怀抱的一瞬间土崩瓦解了。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哀怨的望着她,隔了层层人群,隔了千山万水,隔了几段情,隔了几颗心,隔了多少伤通,就那样定定的望着他。

许韶枫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倚在沈放身上,心里涌起的喜悦让他无法在伪装下去,他快步的走下台来。

抱起柳悦盯着沈放,为了回抱你的照顾,今天的婚礼,让给你了,一切费用,京华承担,然后抱起柳悦快步的走出去。

泪眼笑看许韶枫的别墅里。

柳悦因为肚子越来越大,只能半躺在大大的沙发上,什么都不愿意动,也不喜欢散步了,每天就是看看电视,报纸,然后不停的吃东西,可是她还是那么痩,从后面都看不出怀孕,还是纤纤细腰。

让柳悦惊奇的是,那个宋徽茹竟然肚子大得超快,现在都不比她小,结婚的时候也有好几个月了吧,柳悦暗自揣测。

许韶枫,我要是不去,你是不是就打算替沈放养老婆孩子了?柳悦斜睨着正在帮她剥文竹的许韶枫。

怎么会?我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事情。

他暗笑。

你明明知道我是被陷害的你还是要和她结婚,柳悦低垂长睫,面目凄然。

悦悦,要是不这样,你怎么肯面对你的过去,面对你自己面对别人,面对我?我宠坏你了,让你不知道怎么爱我了。

许韶枫往她嘴里放了一瓣,如果不这样,你们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他笑得宛若仙颜。

那如果我们不来呢?柳悦不满。

会吗?悦悦,订婚的时候你不来我就生气了,结婚了你还不来,你想让我浪费多少钱来假装结婚好引你出来?看见报纸对你们的采访,我几乎忍不住就去将你抓回来。

他轻吻上她的唇,柳悦却将核吐到他嘴里,吻得她招架不住,他才放开她,又将葡萄喂进她嘴里。

悦悦,是哪次有的?你喝醉那次还是我喝醉那次?他轻吻她的腕。

你希望呢?柳悦斜睨着他,我喝醉那次,那次是你主动爱我的,上次是你想着别人,他长长睫毛轻颤垂下,掩饰了心中的荡漾。

枫!柳悦柔声的叫他嗯?他抬头看她。

其实我在那之前就爱你的了。

她倾身吻上他的唇。

在缠绵中被咳嗽声打断,两人抬起头来,柳悦两颊绯红。

罗梵音施施然走进来,老爷子很开心,所以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得回去了她盯着柳悦。

柳悦回瞪他,他轻哂出声,她的锁骨处有自己的咬痕,终于占了许韶枫的便宜了,在他的女人身上留下他的印记,老爷子还敢说他不如许韶枫?他就不信许韶枫会在他的女人身上能留下什么,而且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许韶枫也没有心情会算计他的事情。

什么时候走?许韶枫继续剥水果。

顺手扔了一个文竹给他。

过几天,现在我要求放假,我得好好休息了,其实是去泡美眉。

现在我还没有秘书呢?许韶枫不同意。

公司里那么多能人,就不信你找不到?反正你有老婆了,也没有人会在对你花痴了。

他顺势倚进另一个沙发里。

柳悦,你那个包裹哪里去了?他坏坏的问。

我藏起来了。

她边吃边道里面是什么?他问。

不知道,我没有看过柳悦答。

是迟朋留给你的吗?许韶枫某光流转,看着她。

嗯,罗梵音给我的。

继续吃。

我不是放在保险柜里的吗?罗梵音?许韶枫又拿水果扔他。

我看你总冲着它出神想给她又不敢的样子,我就帮你给她了,事实证明是对的。

他轻笑。

要是不下猛药,你以为她会接受那个事实?你就是太宠她了,不舍得她伤心不舍的她流泪。

但是她经历的还少?还是一次解决的好些。

说完他站起来,两位抱歉,不能陪你们卿卿我我了,我有约会。

整了整衣领走出去,回头的时候对柳悦眨眨眼。

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告诉我,许韶枫在他背后道。

怎么啦?你要送红包?罗梵音轻笑。

当然是还礼,他轻哂还什么礼?他觉得心头凉意渐起。

当然是咬还去了,他冷哼。

那个,――我走了,他逃也似出去。

出了门,盯着落地窗内亲昵偎依的两个人影,嘴角微勾淡笑出声,那么许韶枫,你再在你老婆身上咬一口就好了!低声喃语。

转身离去,再回首,泪眼笑看,一切风云淡……后记为了凑五十,就来个不是的后记吧。

这是第一次写文。

虽然写得很烂,可是还是要对自己有个交待。

写得仓促自己水平也太差,就是想写一点 故事,来给自己枯燥的生活添点乐趣,所以写得很快。

说实话,因为自己写得太差,所以,写完都没有勇气再回头去看,但是总归要修改过的。

谢谢来看文的朋友,尽管很烂,都没有拍砖,不好看就闪人,是君子风范,尽管不好看,还看到最后的,说声抱歉,也非常感谢本图书由www.txtpop.cn(lanbin)为您整理制作,更多txt好书 敬请登录www.txtpop.cn5\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