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后母乳中的免疫因子就没了,结果七个月时有一天两个孩子突然发起了高烧。
我快急疯了,第一次意识到古代的落后。
也没法去医院,中医我不懂所以也不敢全然信任。
我整夜不敢睡觉,努努和两个妹妹陪着我将白酒稀释了不停的给孩子擦来降温。
煎熬了三天后孩子出了一身疹子退烧了。
要是别人家的孩子我肯定就诊断是幼儿急疹了,可轮到自己的孩子就不敢确定了,又开始担心是麻疹之类的。
胆战心惊的直到疹子退下去孩子完全正常了才安心了点。
我又开始焦虑,想起那么多种传染病,现在也打不了预防针,就觉得没把他们生在现代真是对不起孩子。
原来我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痛,准备给他们添个弟弟或妹妹的,经此一吓,又给吓掉了。
这时,家里出了件大事,芊芊离家出走了。
大哥、二哥轮番出去寻找,我和努努则负责管好家业,免除他们的后顾之忧。
差不多过了半年,芊芊带着一个男人回来了。
经历了一番寻死觅活,家人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也没法不同意,不同意的话现在芊芊就要去死,同意了好歹还能拖一阵,这期间能想出办法也不一定。
我知道娘背地里不知哭了多少次,其他人心里也不好受。
我又让努努去打了几把手术刀,于婚礼前将那个不要命的家伙骗到偏院的一间小屋里。
我让努努点了他的穴,又下了点迷药,将他绑在条凳上,准备实施结扎术。
我拿白酒消毒刀子,一边吩咐努努:努努,把他的裤子脱了。
努努一呆:为什么要脱裤子?我得把他那坏事的东西改造一下。
我看努努傻愣在那里,就干脆自己动手去解那人的腰带。
努努一把止住我的手:你怎么没早告诉我要在那个地方做手脚?我白他一眼,在哪里不一样?我拿他当猫看就行。
不行!我绝不让你碰别的男人。
努努脸上现出难得的坚持,我要早知道是这么回事,我根本就不会帮你骗他来。
我耐心的劝说他,好了,努努,不要小心眼了,这可关系芊芊的生死,你快让开啦!努努毫不退让,不行,不然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来。
我推他,不行的,你又不懂,万一切错地方废了他,芊芊的性福就没了。
快让开啦,一会芊芊要找来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干嘛?有个冷冰冰的声音问当然是来不及结……啊,芊芊,你怎么来了?芊芊面似寒冰,眼冒烈火,双手握拳的向我逼近,三嫂你究竟想对元皓做什么?听说芊芊的武功是天下第一,而她现在的样子象来寻仇的女罗刹。
我吓得抱头躬身,不要打我!我没恶意的!努努勇敢的挡到我前面,芊芊,不得无礼!你嫂子她是为你好。
我揪紧努努的衣服,抖抖嗦嗦的探出头,深吸一口气,不敢带一个标点符号和喘气,只怕我的话比她的拳头慢了,芊芊你别激动你听我解释我要对他做的事除了让他不能有孩子再没其他伤害你以后就可以安心生活了。
哎哟妈诶,意思应该交待清楚了吧?我靠在努努背上象条搁浅的鱼一样大喘气。
芊芊看来是听明白了,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转向条凳上的人,手遥遥一挥,绳子就一截截断掉了。
六脉神剑?我惊异的瞪大了眼睛,只觉腿脚发软。
她刚要对我这么来一下,那我不就……这小姑子好可怕啊!努努感觉到我的虚软,转过来抱住我,我把全身的重量都给了他。
芊芊解了那人的穴,看他还不醒,脸色又沉郁起来,我连忙解释:是,是迷药,一会就过劲了。
我还想垂死挣扎一下,芊芊,让我结扎了他吧,我保证他会安然无恙,以后你也会安然无恙。
芊芊看看我,冷冷的说:三嫂,我知道你是好心,所以这次我不计较。
我也不管你从哪里学了什么巫医神药,三哥愿意你只管对他使,就是不要拿元皓来练手。
再有一次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架着那人就往外走。
我在后面紧着叫:芊芊,别走啊,不是练手,我以前做过的……芊芊只抬手一挥,门口一张凳子裂成了两半,我吓得咬着了舌头,立刻就止住了声音。
等芊芊走远了,我捶努努:都怪你,要不是你捣乱我都做完了。
努努拧着眉:你说你以前做过?也是在那里做的吗?他妹妹都性命攸关了,他还在这喝闲醋!我瞪他一眼,是啦!都是猫啦!他的眉还是拧着,猫也不行!我横眉立目,妈的!我就做了你能把日子倒回来制止吗?袅袅!这家伙一付祖坟被挖的悲惨样。
我叹口气,有时说真话反而会让情况变得复杂,必要的时候还是需要些善意的谎言的。
我放软了声调,傻瓜,骗你的啦!我就是想做也没你帮我抓猫啊。
他立刻精神起来,对啊,你家也没人练武的。
他歉疚的吻我,对不起袅袅,我不该怀疑你。
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歉意,那你背着我在这院里转一圈,你好久没背我了。
好!他蹲下身,我窜上他的背,还在寻思怎么能做了那个家伙。
这以后芊芊防我防得紧,我一直见不了缝插不了针,只好跟着其他人去送子娘娘那里烧香,求她不要送子给芊芊。
又死皮赖脸的找到芊芊教她些计算安全期之类的自然避孕法。
我和努努一直很管用,希望对她也有效。
芊芊成亲后不久,我现在的娘家,也就是秋水柔家送信来,说她爷爷死了,让回去奔丧。
我和努努前往秋家,因为路途遥远,就没带孩子。
现在他们也不是很需要我,从断奶后,每天一到晚上娘就来要孩子,老二由那两个妈带着,我这亲妈被架空了。
来送信的是秋水柔奶妈的儿子,很健谈,一路上不等我套话,就稀里哗啦把情况都交待了。
等到了秋家,奶妈抱住我亲啊肉啊的哭了一通,再综合努努告诉我的一些情况,我基本就什么都了解了。
秋家在邻县,算是官宦人家,死的这个爷爷以前曾跟着朱元璋打天下,立了不大不小的功劳。
等朱元璋坐稳了皇位开始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时,侥幸属于弓之级别,得了些赏赐告老还乡了。
到了子孙辈没出什么有出息的,坐吃山空就没落了。
不然也不会愿意跟慕容家这种武林世家联姻。
我现在的那个父亲行二,秋水柔的娘是他的小妾,因为难产过世,就留下了秋水柔一个孩子。
他另外有其他妻妾生的几个孩子,对这个女儿也不重视,那些妻妾更不会管秋水柔,秋水柔就无声无息的长大了。
等她父亲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可以和人联姻拉关系时,才发现居然忘了给她缠小脚。
虽然马皇后也是大脚,可一般的官宦人家还是很在乎这个的,所以下嫁慕容家的事才会轮到秋水柔。
因为慕容家是武林人士,不搞缠足这一套,又地处山区,需要爬上爬下的,一般的人家也不缠足,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听到此处真是吓出我一身冷汗,谢天谢地,幸亏他们忘了。
看来有后妈不见得是坏事,至少我受益良多啊。
过了很长时间我们才被引进去见长辈,他们自诩是缙绅人家不是很瞧得起我们这种草莽人家,女眷们也瞥着我的天足很蔑视的样子。
我看着她们细脚伶仃的样子想起鲁迅笔下的豆腐西施杨二嫂,也在心里嗤之以鼻,当个破圆规有什么好得意的?直到努努拿出了厚厚的奠仪他们的脸色才客气了一些,然后我们就被安排到一个偏僻的小院。
我也不觉得有什么,这一家人我不是很喜欢,离他们远一点才好。
只盼着丧事早点结束,我们好赶紧回家。
我们住的小院很偏,墙外就是大路,也没什么奴仆来管我们。
只有那个奶妈还比较把我当回事,时常会来看我们。
对于秋水柔没缠小脚的事她一直耿耿于怀,说她早就禀报过夫人,是夫人故意忘记的,因为以前秋水柔的娘很不讨夫人喜欢。
这也导致秋水柔在秋家的地位和奴仆差不多,常被人欺凌。
一旦嫁出去真如泼出去的水一样,娘家再没人记挂她,她也没回过娘家。
我这次是几年来的第一次。
努努听到此处忍不住把我抱在怀里,心疼的说:可怜的袅袅。
奶妈没见识过努努的旁若无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奶妈是真心对秋水柔好,所以笑着安慰她:奶妈,我现在过得很好,相公和家里人都对我很好。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奶妈欣慰的点点头:是啊,小姐现在的性情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一看就是过得很开心,老婆子我也就放心了。
努努包了厚厚的一封银子给奶妈,奶妈请放心,我会一直对她好下去的,不会再让她吃苦了。
也多谢您以前照顾她,这些银两您拿去置办些产业,以后就不要出来帮佣了,安心在家颐养天年。
您若不嫌弃,也只管到慕容山庄来,我们一定好好奉养您。
奶妈属于感情比较丰富的人,当即抹上了泪,推脱了一会儿,在我的劝说下收下了银子,千恩万谢的走了。
秋家确实很没落了,连我带来的春杏都常被借走使唤。
我看在他们没给我缠小脚的份上就同意了,只偷偷吩咐春杏不想干就不要干,千万不要照顾我的面子。
我每天去应卯在灵前跪一会,其它时间都和努努窝在这小院里。
有一天春杏又被借走了,努努自己去厨房端午饭。
这家里停着口棺材,地方又生疏,我一人在屋里还有些胆怯,就跑到院子里呆着。
我在院子里一块太湖石上坐着,一边大声唱着歌壮胆。
一曲唱罢,忽然有人鼓掌说:小娘子唱得真好听,接着再唱。
我吓了一跳,寻声望去,见院墙上有个人探头向里看,看他长得还人模狗样的,怎么干出这么卑下的事情?我呸一声,骂道:你这登徒子好无礼!他明显是个贱骨头,听我骂了反倒得劲了:为了小娘子这般人物,做回登徒子也无妨啊。
我听见有马喷鼻声,便问他:你是踩在马背上吗?他愣了一下,不知我因何有此一问,点点头,对,小娘子很聪明。
哼,聪明的还在后头呢!我没再理他,将手指放到嘴里吹出尖利的匪哨。
电视诚不欺我也,马很认口哨啊。
只听马一声嘶鸣,那人就掉了下去。
我哈哈大笑,这时努努回来了,问我:袅袅,你在笑什么?没事,刚看见一只呆鸟从树上掉了下去。
还有这么呆的鸟?当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墙外的人可能听见了努努的声音,再没发出什么动静,我挽着努努的手回屋吃饭。
以后遇到类似情况我都和努努同进出,再没一个人呆在院里。
——————关于哺乳期不易受孕,可能是由于催乳激素的影响,产妇会停经一段时间,时间长短因人而异,1-12个月都有可能。
有的人一直哺乳就一直没有MC,我认识一人持续了两年。
还有安全期避孕法,在两次MC中间有4-5天是排卵期,如果有温度计帮助,测基础体温也可以测出来,那几天体温会高一点。
有一种小测试笔可以从唾液测出。
有人身体比较敏感自己也会有感觉。
避开排卵期就可以避孕。
这些都属于自然避孕法,较易失败,不然小正也就没机会出世了。
至于羊的小肠,作为医务工作者,袅袅应该不会采用,太不卫生了,会得妇女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