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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笑春风

2025-03-29 07:45:03

春天来了,草绿了,柳树发芽了。

人们脱去厚重的棉衣从猫了一冬的屋里出来,我和努努的小世界也像冰雪一样消融在春风里,我们又回到了大家庭里。

在我的影响下,努努比以前开朗了一点,虽然大家拿我们打趣时还会害羞,却不会再慌慌张张的跑开躲进藏书楼,而是脸红红的看着我。

许是当久了美女,又被一家人宠着,我体内小儿女的情态得到了充足的发展,被他那么一看忍不住小心肝别别的跳起来,嗔怪的斜他一眼,他吓得赶紧移开视线。

然后旁边的人就开始哄笑我虽然一贯自觉脸皮堪比城墙厚,但在那种时候却没靠假装就无法抑制的脸红起来。

真是让人没面子!所以回到藏书楼,我要惩罚努努。

我命令他坐在椅子上,没我的允许不许乱动。

他乖乖的坐好了,两手握住椅把怯怯的看着我。

我邪恶的一笑跨坐在他腿上,开始折磨他,我含着他的耳垂轻轻的噬咬吮舔。

他的呼吸粗重起来,却又不敢动,身体绷得太紧以致于颤抖起来,喘着气无助的叫:袅袅,袅袅,我错了!我松开口,瞪着他,那你说哪里错了?他畏惧的看着我:我,我也不知道。

我手指戳着他的脑门开始训夫:错了却不知道错在哪,无知无觉,麻木不仁,这是大错特错。

明明不知道错在哪里就认错,妄想蒙混过关,这是一错再错。

既然想蒙混就该蒙混到底,我一问就承认,这么低的蒙混水平就是藐视我,这是错上加错。

现在你知道错在哪里没有?知道了。

错,我根本就没说到你哪里错了。

……一般打完了孩子都要给揉几下,所以我训完了准备给他点甜头。

我指指我的脸,好了,我们在一起睡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能算外人了,你以后也可以亲我了。

他没料到还有这意外之喜,瞪大眼睛,真,真的吗?袅袅。

我回他一瞪,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不想就算了。

作势要从他腿上下来。

他急忙拉住我,不,不是的,我,我想。

他涨红了脸,象完成一项重要仪式一样伸过嘴在我脸上碰了一下。

傻瓜,你这是亲吗?这叫蹭。

真不知他娶妻纳妾时在干嘛?我捧住他的脸亲一下,这才是亲。

他模仿我又来一下,我又示范一下,他再修正一下,我再指点一下。

我们就那么亲来亲去,直到他技术娴熟。

后来我发现失策了,有些权利不能随便赋予,我失去了调戏他的乐趣。

我一亲他,他就回亲我,后来我不亲他,他也会时不时的亲我一下,那美滋滋的神态象小孩偷吃了糖。

虽然那样子也很可爱,可怎么看都觉得我落了下风。

事态发展到最后努努变成了啄木鸟,而我是棵长满虫子的树,必须得采取点措施了。

恰在此时,二嫂有滑胎迹象,二哥要照顾二嫂没法出门。

此时又正值茶园出新茶,事情正多,大哥一人忙不过来,我就把努努推了出去。

爹娘想想努努也这么大了,不可能一直这么寄生下去,又看他最近接人待物比以前积极了许多,就赞同了。

这样白天的时候努努跟着大哥学习管理家业,晚上我们才能在一起。

虽然他亲的频率增加了,但因为时间短了,所以总额还是下降了,我总算没被他啄出满脸的虫子洞。

春天时人心浮躁,猫也闹起来了,看门人养的那只猫不知是不是想站得高传得远,居然在藏书楼顶上叫春,那叫声象小孩哭,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瘆人。

我让努努帮我捂着耳朵,可还是挡不住那凄历的声音传进来。

气得我直蹬腿,怒骂死瘟猫。

忽然嗖的一下,努努不见了,只见窗户洞开。

难道,难道我怕了半天的鬼,鬼就在我身边?我缩在被子里飕飕发抖。

又嗖的一下,努努从窗户里进来了。

我裹紧被子,别动!你,你是人是鬼?努努顿住脚步,有些迷惑:我当然是人了,袅袅,你怎么了?那你怎么忽去忽来的?我去赶猫了。

我定神一听,果然猫叫声没了,还是不放心,那你怎么一下就不见了?哦,我用轻功了。

原来是这样,我松了口气,好了,你过来吧。

努努回到床上搂住我,我掐住他的脸拧他,坏努努,敢吓我!他带着申冤的神情着急的说:我没有,真的,袅袅,我从来没那么想过。

我松开手,以后不许那样忽的一下就不见了。

哦。

他乖乖的点下头,袅袅,为什么到晚上你就特别胆小?我怕鬼。

不用怕,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对啊,从小到大我都是好孩子,当了医生后救死扶伤不少次,也不曾有过医疗事故,唯一一次使坏就是加重了那人的病情,也不致命,应该不会有冤魂来找我。

再说我父母是前任黑白无常,论起来我是现任黑白无常的世侄女,我父母应该会托他们照应我吧。

我安心了一些,抱住努努的腰,反正你不许在晚上丢下我一个人。

哦,知道了。

他在我脸上亲了亲,袅袅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到白天的时候,我又让努努展示了一下轻功,真的很神奇,那么高的树一窜就上去了。

我闹着要学,努努说得从小练内力,我现在来不及了,只能学些腾挪跳跃的技巧,动作会轻盈些。

以后我就跟着努努练武,顺便减肥。

那只猫后来又来过几次,我就画了张图,叫努努去铁器铺给我打了几把手术刀,又弄了点迷药。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命努努给我把猫迷昏捉来,当然防护要做好,不要被猫挠了,这地方可没处打狂犬疫苗。

努努帮我绑好了猫,看我磨刀霍霍的,很不忍的说:袅袅,它只是吵了点,我赶走它就是了,不必要它的命吧?我一边拿老白干消毒器械,一边告诉他:谁说会要它的命?我是给它结扎,这样它就不会叫春了,也不会生小猫了。

以后再去逮几只,等我练好了给芊芊做,她就不会有孩子,也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努努将信将疑,真的管用吗?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帮我按好猫。

妇产科的手术多年未接触,加上猫的结构和人有很大差别,我找了半天才找到疑似输卵管的东西给结扎了。

期间猫醒过来数次,又被努努迷昏。

因为迷药用了太多次,有些散落到空气里,差点连我都一块迷昏了。

后来猫咪果然不叫春了,但没多久就原因不明的死去了。

我一下有了心理阴影,想不到我的第一次医疗事故会发生在猫身上。

又想到女性结扎是个开腹手术,这时代麻药也没有,消毒又不过关,我的技术也不娴熟,到时疼坏了芊芊再弄个腹膜炎或干脆害死她我岂不是好心办坏事?想想还是给男人结扎有把握,体外手术损伤也不大。

决定了,要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勾搭芊芊,我就结扎了他。

很怕猫咪的冤魂找我,我和努努去庙里做了个道场超度它。

猫咪不要怪我,我是为了让你早点投胎好成人,你千万不要来找我啊!阿弥陀佛!我的胆子又变小了。

梅雨季节到了,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茶园有几处被水冲塌了。

大哥和努努准备冒雨去查看一下,说是如果雨太大了晚上就睡在茶园,明早再回来。

到下午的时候雨渐渐大了起来,估计努努晚上不会回来了,我就去找大嫂做伴。

临睡前,伺候娘的阿碧慌慌张张跑来说出事了。

我们急急忙忙跑到主屋,其他人都到了。

原来山上发生了泥石流,正对着茶园,从对面山头看过去,茶园已经被泥沙淹没看不见了。

大哥和努努就在茶园里,估计已是凶多吉少,二哥已经带人去搜救了。

我手脚冰凉,好象又回到父母去世的那天。

明明早晨我出门的时候还为了遛鸟的事和妈妈斗嘴来着,我还说为了安慰她的老心灵下班要给她买块蛋糕,下午就接到电话说他们出车祸了。

到了那个医院,一名警察带我到两具蒙着白布的尸体前,告诉我那就是我的爸爸妈妈。

我一个劲的对自己说: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这是做梦,我一定不能哭,哭了就会变成真的了。

我真的一直没哭,照样工作,照样生活,等着从梦里醒来。

我一直没能醒来,只是在工作中日渐麻木,以后的我过得无牵无挂,因为除了自己再没什么可失去了。

现在,我又要被丢下了,又要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抱紧自己抑制颤抖,蜷缩在角落里。

娘和大嫂在哭泣,我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这么到了半夜,雨停了,院门外有了嘈杂声,二哥喜悦的喊声传进来:爹,娘,没事了,大哥和三弟都没事!院门打开,一群人象泥猴一样进来,努努也在其中,一身狼狈。

我朝他冲过去,抱住他开始嚎啕大哭:努努,坏努努,以后再不许这么吓我!努努抱紧我,慌乱的哄我:袅袅,不要怕,我没事,真的没事。

然后他开始亲我,我也不顾他满脸泥巴回亲他,感觉到他的体温心才安定下来。

等我稍稍平静些,才发现一院子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

大哥干咳几声,那个,大家先去换换衣服梳洗一下吧。

我也去梳洗了,因为努努身上的泥巴都蹭到了我身上。

我梳洗完了回到主屋,大家都用调侃的眼光看着我,我忸怩一下,还是走到红着脸的努努身旁坐下。

不一会大哥也梳洗完回来了,娘给他们每人端了碗姜汤,开始询问他们是怎么脱险的。

大哥笑着看看我,说:要论起来是弟妹救了我们。

本来雨下得太大我准备住在茶园的,三弟说弟妹一个人晚上会害怕,一定要回来,我拧不过他就回来了。

走到半路就听见身后一声巨响,山塌了半边,泥沙冲下来,眼看着整个茶园就被埋了。

真是老天保佑啊!因为路上也有坍塌,我们只好从旁边山上绕路,所以走到现在。

然后遇到二弟他们就一起回来了。

娘又眼圈红红,柔柔,你真是澈儿的福星,也是我们家的福星,娘明天就去庙里烧香,谢谢老天爷把你送到我家来。

大嫂也在一旁赞同的点头。

我悄悄伸手握住努努的手,他转头对我一笑,回握住我的手。

这时二嫂在一旁笑道:以前我以为大嫂是咱家最大胆的,想不到蔫人做大事,今天才知道三弟家两口子不简单。

大家都会心的笑起来,只有我和努努红了脸低下头,手一直紧握着。

二嫂还不放过我们,又问:刚听你们又是努努,又是袅袅的,这是怎么回事?大家也都好奇的看着我们等答案。

我总不能说因为他是妻奴所以叫努努,而袅袅是我的本名吧?我还在思索,努努先羞赧的开口:是,是昵称,袅袅说这样能显示我们的亲密。

喔~大家拉长声音恍悟的样子,然后开始打趣我们。

还是娘最好,出来解救我们,好了,累了半夜了,都回去睡吧。

明早不用来请安了,大家都晚点起,好好睡一觉。

回到屋里,我们相拥着躺在床上,没了观众,我们无顾忌的亲来亲去,然后我亲上他的唇,教他接吻。

我其实也没有实战经验,不过在电视上见多了,唬努努还是够的。

摸索了一会我们就找到了诀窍。

我们的舌头缠来缠去,那感觉很新奇,很美妙。

听说有人在接吻时可以将樱桃梗打结,我一直很好奇。

因为樱桃还没上市,我就找了根细菜梗代替,和努努开始练习。

不过练了很久也没成功,努努却乐此不疲的。

我也看出来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我也很喜欢他吻我,就把菜梗扔了继续练习,努努更加乐此不疲。

后来,我听见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他们也开始用小名称呼。

这帮人,当时笑话我们多开心啊,背后却跟我们的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