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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2025-03-29 07:47:22

舒浣吸吸鼻子:嗯?你喝酒了?徐玮泽笑道:刚和朋友小酌了一下舒浣也不以为意,只提醒他:不要喝太多啊,导致发胖要影响你身材。

徐玮泽挑了挑眉:你很在意我嘛。

= =这可是你泡辣妹的本钱啊。

啤酒肚男在夜店是没市场的。

舒浣去冰箱取出打包回来的外带纸盒,考虑着要不要帮他加热一下,还是给杯热水就好。

回到房间的时候,却见徐玮泽已经又相当自在地和衣躺在她床上了。

对于他这喜欢蹂躏她那可怜床铺的行径,舒浣已经麻木了,把纸盒和筷子放在床头,就推推他:起来吃吧,这个味道不错哦,我本来打算当明天的午饭呢,现在便宜你啦。

徐玮泽并不起身接过筷子,只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出她那张涂画过的信封,拿到眼前,挑高眉毛看了看,对着那写满了的徐玮敬的名字笑了一声:哈……舒浣又满脸通红,伸手就去抢:干嘛乱翻我东西啊。

再乱来我就不给你夜宵吃了。

徐玮泽顺手握住她的手腕,笑着把她拉到身上。

我不想吃那个。

舒浣警惕道:那你要吃什么?这么晚我可不会特意帮你煮啊。

唉,话是这么说,大少爷真要撒娇起来,她也还是得乖乖去给他煎荷包蛋。

话音刚落,脸颊上冷不防地又是一痛。

舒浣气得哇哇叫:又咬人?你是属狗的吗?徐玮泽抱住她,笑道:因为你看起来很好吃啊。

他和往日并没有不同,依旧是不正经的英俊。

只是灯光下显得表情朦胧,眼神流动,笑容暧昧。

舒浣突然觉得有些异样。

起来啦,你好臭的,喝醉了不准躺在我床上。

其实完全没有,徐玮泽又不是烂醉,只有清淡的酒气,混着他身上的干净气息,还一点古龙水香味。

非但不臭,还让他也变成一杯刚调好的马丁尼似的。

只是舒浣莫名的就有点不安。

今天的徐玮泽,和平时的比起来,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了。

快起来!舒浣拉着他的胳膊要把他往床外拽。

一直觉得他是清瘦的身材,却想不到有这么重,或者是,她自己的力气竟然还差了这么多。

起来啦。

你这个猪头。

徐玮泽笑着看她,一用力,反倒把她扯到怀里。

这么讨厌我喝酒,那你给我煮点醒酒汤啊。

舒浣被他搂着,趴在他胸口,感觉得到他手臂和胸膛的力量,突然有些心慌。

不等她做出反应,徐玮泽已经轻松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这样一来,意图就很明显了。

舒浣虽然难以相信,但身上男人的重量和胳膊的力度是真实的,她感觉得到那种充满侵略性的欲望。

舒浣一时难以置信,只能心慌意乱地:你要干嘛?徐玮泽并不回答,他的脸离她很近,鼻尖几乎要碰着她的,而后嘴唇便压下来。

舒浣忙偏开头,那个吻险险落在她脸颊上。

徐玮泽,你什么意思?!被徐玮泽这样的男人垂青,她并不觉得春心荡漾,反而有些恼怒。

他要一时偷欢,找什么艳遇都好,就是别找她啊。

明知道她是绝对不愿意跟人有一夜情的类型,再怎样饥不择食,也不能对她出手。

换句话说,他们这些年的交情,怎么都应该得到他比下半身多一点的重视。

徐玮泽也并不执着于她的嘴唇,顺势亲了她的脸颊,便往下轻轻咬住她脖子。

舒浣感觉得到他放在她腰后的手,轻而易举就滑过臀部,而后探进裙子里。

舒浣整个人差点跳起来,只被他摸到大腿,她就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胡乱踢打,拼命去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乱动:王八蛋,想干什么?!你疯了吗?她用双手才能勉强制得住徐玮泽的一只手掌,而他的另一只手轻易就将她的洋装拉下来。

舒浣慌得只得放了他的手,乱七八糟地要去遮挡自己的身体,徐玮泽趁机也就把她裙子卷起来,将她抱到腰上,让她分开腿坐在他身上。

没几个女孩子抵挡得住他这样的攻势,这是徐玮泽,有多少人想求他青睐而不可得,即使一开始矜持,到这时候多半也就半推半就了。

但舒浣还在不断挣扎,抓到枕头就用力砸在他身上:你走开!你这个王八蛋!肉体的欢愉只是一时的,肤浅的,造成的损害却是要命的。

有了这种关系,他们就不可能再做得成朋友了。

他们这份谁也无法替代的友情,如果随便就因为一点肾上激素而破坏掉,那也未免太廉价了。

徐玮泽还是微笑着,却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近过来,要亲她。

舒浣死也不肯让自己的初吻这样莫名其妙被浪费掉,即使被托住后脑勺,也是紧紧往内抿住嘴唇,死活不让他得逞。

他也就不再坚持了,亲了她的眼睛,鼻尖,还有嘴角。

舒浣闻得到他呼吸里淡淡的酒气,晕眩里更是觉得又气又恨,她近乎死板地洁身自爱这么多年,竟然要沦落为酒后乱性这样廉价的发泄对象,这也未免太悲惨了。

徐玮泽已经把亲吻延续到她胸口,舒浣被紧紧抱着,挣脱不了,忍不住用力打他,剧烈挣扎:走开!王八蛋!你走开!徐玮泽平时总说她是怪力女金刚,其实他自己力量才是大得惊人,令她完全没法抵抗。

别拿我当那种对象!这真是她平生受到的最大的侮辱,而这侮辱还是来自徐玮泽。

舒浣突然很想哭。

如果实在没办法,让徐玮泽这样得逞也就算了。

这种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不是什么要命的事,而且她也不可能真去拿他怎么样。

但他太让她失望了。

有些女孩子不在意一夜情,抱着各取所需的轻松态度。

而她不是,他也清楚知道她不是,甚至连一个亲吻对她来说都很重要。

这样他还能随随便便为了自己一时痛快,破坏她的人生,这到底算什么朋友呢?有时候她真忍不住要怀疑,所谓最重要最可靠的好朋友,只是她单方面一厢情愿的坚持而已。

徐玮泽根本就没当回事过。

虽然不至于哇哇大哭,但舒浣也差不多了,悲从中来,根本就没法控制情绪。

徐玮泽还没能把她那件洋装完全脱下来,她就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

浣熊?舒浣根本就不想跟他说话,泪眼朦胧里,她已经决心要和他绝交了。

徐玮泽停下手,只抱着她,小声说:浣熊……舒浣用力推着他的胸口:滚开!对不起。

我喝多了。

舒浣简直快要气死了。

这是全世界最烂最廉价的理由,他还把它用在她身上。

你给我滚出去!徐玮泽看着她:对不起啊,浣熊。

滚开滚开!是我不好。

滚出去!舒浣用尽力气推打他,他也不还手,被她从床上又咬又踹地赶下来,而后一直推到客厅,再死命推出去。

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了!浣熊……舒浣将门狠狠摔在他脸上。

最后时刻良心发现,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没节操的烂人的事实。

~~~~~~~~~~~~~~~~~~~~~~~~~~~~~~~~~~~~~~~~~~~~~~~~~舒浣没再和徐玮泽见过面,通过电话。

他们才和好没多久,关系就又变本加厉地跌入冰谷。

虽然事情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徐玮泽中途还是有人性地刹了车。

但在两人之间造成的裂痕是一样的。

对她这种遵纪守法远离犯罪的好公民来说,性侵犯已经可以算是人生当中最大的惊吓了。

而这惊吓竟然还是来自于她最好的朋友。

舒浣觉得她越来越难以理解徐玮泽,他们这段时间里的冷战的次数,比过去几年里加起来的都多。

她对他还是一样的,跟过去没有半点区别。

而他又是为什么变了呢。

也可能她从来都没能了解过真正的他。

那件扯破的洋装舒浣已经丢进垃圾桶里了,因为心理障碍,她甚至这段时间都不太愿意再穿裙子。

这天要去公司见徐玮敬,继续谈工作的事,舒浣也只穿了严实的牛仔长裤,还有长过臀部的蓝白星星T,头发也没心思打理,只长长地披着,戴了个铆钉报童帽,压低帽檐,就磨磨蹭蹭地去了。

好在进了公司大楼,一路都没碰上会让她尴尬的那个人,安全抵达徐玮敬的办公室,舒浣才舒了口气。

你来了,坐吧。

嗯……舒浣在对着徐玮敬那张禁欲俊美的脸的时候,第一次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她整个人都蔫巴巴的,被晒干的白菜一般,花痴细胞已然活跃不起来了。

以往只要能见到徐玮敬,她就开心不已,什么烦恼都能抛到脑后去。

然而如果那麻烦的名字是叫徐玮泽,那就连徐玮敬这么大的魅力也解决不了。

徐玮敬看了看她:你和玮泽怎么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T__T不过到了现在,面对徐玮敬,她也没什么难开口的了,终于可以直截了当扔掉假女友这个烂包袱:我们分手了。

对方虽然没什么表情,舒浣也感觉得到他是吃了一惊。

为什么?……性,性格不合。

徐玮泽对她性侵未遂的事她没有向任何人诉苦和告状。

再怎么生气,她也想为徐玮泽保留一点脸面,这种事说出去终归有损他形象。

唉,这种时候还要习惯性地替徐玮泽考虑形象问题,她也实在是很没原则很没出息T__T。

徐玮敬皱眉道:年轻人,吵架是正常的,有什么问题,吵完了再摊开来彼此说清楚,也就过去了。

……玮泽最近很消沉。

唉,她还不是一样也很消沉啊T__T可这到底是谁的错嘛。

你还是跟他见一面吧。

舒浣苦恼地摇摇头。

徐玮泽没来找她,她怎么可能反而去找这强X犯。

你们的事我没立场插手,但是真的有必要分手吗?唉,这,本来就不是男女朋友啊。

T__T只不过现在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了。

徐玮泽对她甚至没有比对其他人多一点点基本的尊重,这让她很伤心。

当然,也许她在朋友这个定义上,对徐玮泽的要求太高,太严格了。

她也知道徐玮泽没有恶意,他只不过是生性风流,在情场上又是一贯的战无不胜,手到擒来。

那晚多半是酒后有了兴致,刚好她又在眼前,怎么也是个健全的女人,他也就想顺便和她玩一次罢了。

原本是要自我安慰,但这样安慰过后,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觉得更悲惨了。

舒浣只得呜地一声捂住脸。

从公司出来,舒浣才想起,今天她竟然没有好好打扮就来见徐玮敬了。

这样宝贵的见面机会,她没有体面地穿得像来见总裁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穿得像来替总裁打扫卫生的?而且离开之前徐玮敬似乎还问了她要不要一起吃饭,而她因为整个在走神,居然心不在焉地拒绝了!!唉,徐玮泽果然不管在不在她眼前,都是个大祸害T__T。

舒浣垂头丧气地在大楼门口站了一阵。

在这交通高峰期,计程车是需要耐心等的,刚好也方便她无限期的走神。

发了会儿呆,却见有车子缓缓停在她眼前。

舒小姐。

是徐家的司机。

舒浣回过神来,向他打招呼:蔡先生好啊。

司机笑眯眯道:少爷让我送你,请上车吧。

徐玮敬有如此贴心的服务,舒浣也便心怀感激地享受了。

轿车平稳的行驶里,舒浣也在后座一心一意地发着呆,直到车子停下,才愁眉苦脸地朝车窗外探脑袋:啊,已经到了吗?眼前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公寓楼,而是大饭店门口的喷泉。

咦?到了,舒小姐。

不是送我回家吗?不是啊,二少爷已经订好位置了……舒浣立刻反应剧烈:我说,蔡先生,你这是在耍我吗?!刚才含糊其辞地说少爷,他是存心的吧?司机无辜道:舒小姐,我只是个开车的,我只是按二少爷的吩咐做事……到都到了,又有免费的道歉饭可以吃,不吃也是白不吃。

舒浣想了一想,还是进了饭店。

被服务生带到订好的位置坐下,左右却还不见徐玮泽,舒浣坐了一会儿,渐渐的就有些忐忑。

虽然说出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了的人是她,气得大哭的人也是她,但如果真的从此就跟徐玮泽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她估计要回家哭得更厉害。

她和徐玮泽都是成熟社会人士了,可是交朋友的模式,就和幼儿园小朋友差不多幼稚。

又是冷战又是斗气又是求和又是别扭。

她绝对不讨厌他,但又很气他。

他也应该是在意她的,但总要惹毛她,闹得彼此都不得安宁,简直像过家家一样。

十分钟过去了,徐玮泽还是没出现,舒浣等得两眼发直。

喂,那家伙到底是想怎么样啊,难道以为请她吃顿饭,这件事也就完结了吗?…………唉,好吧,如果真的有诚意请吃个豪华大餐,也不是不可以。

…………那,要请吃饭的话,好歹也该先露个脸啊,连吃饭都要她等,这哪还有道歉的诚意T__T。

先生,我要点餐。

不管了,先吃了再说吧,吃完之前徐玮泽还没出现,那就算了,一定又是耍她的T___T。

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