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小艳画给我的路线,经过孤儿院门口,我来到任夜所在的公寓,我还是不知道见到他时该怎么面对,但我却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思绪牵扯着,脚步不由自主走到了三楼,然后敲了敲门。
没有人来开门,我又敲了敲门,屋内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或许他不在家吧,应该还在医院。
我正准备下楼,一个和蔼的老婆婆扯着一条黑狗走上来,:孩子,你是来找住这里那个小伙子吗?他已经退租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已经一个星期了,你是他什么人呐,找他有什么事?我……我是他同学,那请问您知道他现在住在哪儿吗?这我就不知道了,他跟我说要转学,住在学校里,我看这小伙子挺善良的,平时总带些东西去旁边的孤儿院,对我这个老婆子也照顾,所以租期还没满我就同意了。
哦,谢谢您啊,我再去找找看。
哎,孩子,那一阶有个铁钻卡在里面取不出来了,你小心点哦。
哦,我知道,谢谢您。
我转身想走,但看到那条黑狗特别眼熟,请问这狗是……这狗呀,就是这个小伙子让我帮忙照顾的,我一个孤寡老人,有只狗陪着也要做伴啊。
哦——为了表示礼貌和亲昵,我朝那德国黑背唤了一声:嗨,老黑!没想到它不理我,我曾经也跟它相处过啊,它居然不认识我。
哎呀,这狗狗可不叫老黑,那个小伙子说它叫赵蓝云,你叫它赵蓝云它就会理你了,是不是赵蓝云,来乖乖……我一脸黑线出了公寓,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往涅磐医院而去,没想他居然要搬走了,搬走了还让别人叫那黑狗为我的名字!我要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转学。
我现在只是好奇想问个清楚而已,只是好奇,对,就这样,没其他的。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涅磐医院四个大字终于映入眼帘,这时候,尴尬的事发生了,我没想到会这么远,所以我现在才发现身上根本就没有足够的钱付车费,我一般都不会带太多钱出门,否则我一定会用光。
这下可好,司机阴沉着脸抓着我不放,硬说我是故意的。
要不,你先让我进去找一个人,然后我再乘你的车回去,拿了钱一起付给你?僵持了许久,我向他提议。
我怎么知道你要进去多久,进去之后会不会溜了。
我……当然不会……唉,呵,司机大哥,我忽然发现你好帅喔,你就别为这点钱跟我过不去了,让别人看到了会有损你形象的。
司机看着我,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哦,是你?他一手抓着我的手臂,一手半握着拳食指微微伸出指着我上下摇动,头还和手保持一样的节奏上下点着。
是我?我是谁啊?莫名其妙,他认识我吗?啊!如果我人认识的话,那我就不用付钱了,于是我使劲回忆这张面孔。
你是谁?哼哼!小姑娘,你两次坐我的车都不给钱,坐霸王车啊你,嗯?想起来了吗?你上次没钱时也是这么吹捧我的,刚刚要不是你又对我吹牛,我还想不起来呢,看我今天不把你送到警察局去!啊?是开出租车的太少,还是地球本是小得跟地球仪一样?这个人居然是我一年级第一次上学遇到的那个司机!千万不要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送我去警察局啊……我双手紧紧抓住后视镜,虽然我很崇拜警察,可我不想以一个犯罪分子的身份出现在威武帅气的警察面前。
这个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中国人就是这样,只要有几个围在一起,马上就有大批的人因为好奇而凑过去想了解了解情况,还不断指指点点。
她欠你多少钱?人群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虽然用欠字让我很没面子,但总比在这让人继续看笑话强,我感激地寻找这声音的主人——/ 友情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