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张艺真!她好像刚从医院出来。
在众人面前,她帮我连同上次乘到一半的车费一齐付了,周围的人终于慢慢离去,张艺真站在我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来这里找他?她终于开口了,语气中夹杂些讽刺,一些不屑和一些嫉妒。
对。
她应该指任夜风吧。
他刚才走了人,你不必进去了。
啊?我还是来晚了,钱我会还你。
没欠她的她都盛气凌我,要真欠她还了得?随便。
想和你谈谈。
这就是美女的专属权,说话根本勿须用问句表示商量的意思。
当然我很感情的答应了。
我们走到市中心广场的水池边停了下来,我吹了吹水池边的大理古上的灰,然后坐了下来,张艺无休止站在我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然后又瞟了一眼我身后的水池,这让我有些警觉,她应该不会突然将我推下去吧?我移开视线,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因为我看她时需要仰视,这让我在她面前显得渺小了,所以干脆不去看她。
她终于有所动作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优雅地抽出几张在大理石板上擦了又擦,然后随便将脏了的纸巾扔掉,坐了下来。
我也决定退学了,转到任夜风去的学校。
她转过头,挑衅地看着我。
哦,那祝你到那里后学习成绩依然优秀。
既然她自始至终对我都摆着一张扑克脸,我也没法笑脸相迎了,而且,气势上,不能输,我想我应该让她知道,我并不是言情剧中怯弱的女主角。
那当然,我每门功课一直都很棒。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我,仿佛在嘲笑我偏科,又像在非要在我脸上找到一丝受伤的表情。
我知道,我们要考试的科目你都很棒。
我望着她刚刚丢的那团纸巾,在这片干净的广场上显得格外刺眼。
也许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她也望了望那团纸巾,然后凌不经意地转移话题:你不想问我和任夜风会转到哪里念书吗?我会问小艳,如果我想知道的话。
你会告诉我吗?其实我原本不想告诉你,但你最后还是会知道,可那又怎样,那所学校只收各科学习成绩都很优秀的学生,或者家里特别有钱的。
就算你想去,别人也不会要。
她言语轻薄,极尽所能的讽刺。
事实上,我从没想过要转学。
我平静地开口。
她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转过头去,平视前方,喃喃地: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地方吸引他的。
发了一会儿呆,她又转过脸来看我,我有哪点比不上你?也许是,我有一颗可爱善良的心。
总代表,才能保持反应的敏捷,只要做到真正的严肃和正经,我就容易总冷静焉为,脑袋才能高速运转,但我仍不知道她前一句的意思。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
她有些惊讶的开口。
那你想象中的我未免太无能了。
我向来不太谦卑,特别在敌人面前,一个高傲的敌人面前。
当夜幕降临时,我们散了,我们的战争暂时结束了,我们都是赢者,因为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懦弱得不知反抗。
而她也如愿跟着任夜风转到不知道什么学校去,并且,我不在那里。
我是一路沿着乘车来的路线返回学校的,以便有时间清理一些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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