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儿,就跟你说只要你乖一点,我就带你去玩好玩的,喏……你看,今天也挺开心的不是吗?站在围墙外,绛雪对翔儿晓以大义。
她很认真的告诉他绝对要当个乖小孩,那她才能跟著他吃香喝辣的,而她有的好处他也不会少。
是啊!绛雪姊姊,我从来不知道外面是这麽好玩的咧!翔儿早早就靠向绛雪那一边了,他发现跟著绛雪的确好处少不了,每天都玩得开心极了。
好啦!快爬上去!嗯……翔儿用力的点头,踩著绛雪的背就这麽爬上围墙了,绛雪姊姊,我上来了!那换我上去。
她俐落的攀上了围墙,护著翔儿,回房之後,你可要乖乖的上床睡觉。
知道。
她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看也不看便叫道:小春,我和翔儿回来了,这次帮你买了烤蕃薯……小春一定会感激她的。
烤你的大头鬼啦!绛雪,我都快要被你给害死了……小春急得哭了。
害死?我看是撑死吧!哈哈……当她看到站在小春身後的司徒阎之时,两腿发软,一个不小心滑下了围墙,连带故被她牵著的翔儿也跟著一起拖下去……啊——绛雪尖叫,可屁股却没传来预期的疼痛,反倒是落入司徒阎的怀里,而他另一手则是抱著翔儿。
或许你可以给我一个提议,看你私下带翔儿出去,得接受什麽样的惩罚!司徒阎冷道,没等绛雪站定便松开手,她还是摔疼了屁股。
哎呀呀……绛雪惨叫。
爹,这都是我不好,不关绛雪姊姊的事。
翔儿连忙替绛雪求情。
翔儿,我没有说不罚你,现在很晚了你先去睡吧!至於你——他用冰冷的目光看著绛雪,明日金嬷嬷会处罚你。
翔儿绝对是个煞星!这是绛雪最深切的体认。
那晚带翔儿出游的代价就是隔日得挑五十桶的水,绛雪虽然在自家客栈也有干些粗重的活儿,可是也没有一日挑五十桶水的纪录。
一整天折磨下来,她腰酸背痛,连站也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床榻上哀哀叫。
谁教你喔!活该。
小春一点都不同情绛雪,反倒是臭骂了她一顿。
说到底最无辜的人是她了,她竟然也被罚得劈五十斤的柴,不过,她相信依照爷儿的个性,他没狠狠的甩她们几鞭,或是将她们关入水牢里,己算是对她们开恩了。
听说两年前,有个奴仆因为不小心打破以前夫人最爱的杯子,就被关入水牢里七日……出来後,全身都像泡了水的死猪肉一样。
还有一年前,有个长工没收拾好府里买来的木头,让小少爷跌著撞到头,结果那长工的手脚都被打断了。
我怎麽知道会被逮著了,平常都没什麽事。
绛雪问道。
对啊!这次就出事了。
小春看著她的手都起了水泡,好痛。
我的肩膀好疼。
绛雪哀叫著。
我也没好多少啊!我还觉得自己比你更惨哩……绛雪姊姊、绛雪姊姊……房外又传来那个小煞星的声音,绛雪听到全身发冷,不顾疼痛的身子连忙躲到床榻下。
嘘……小春,如果翔儿进来,别告诉他我躲起来了,叫他去同夫子念书啦!好啦!果然,小春才说这句话,翔儿小小的身子已出现在房内,他圆圆的大眼看箸小春。
绛雪呢?他问著。
出去了。
是吗?绛雪姊姊出去了?她怎麽没有告诉我她要出去啊!翔儿沮丧的说道。
她临时出去的,少爷!今天夫子要来教你读诗经,你要不要……不要。
翔儿任性得很,我不要,我只要绛雪姊姊啦……他开始大哭,人家……人家刚刚偷偷跑入了爹爹的书房发现了一项宝贝,想找她一起去看……可是她不在啊!小春无奈的说。
可是那个与绛雪姊姊好像,一定是爹爹偷画绛雪姊姊的画像,我从来没看过,想找绛雪姊姊一起去看。
原本在床榻下打呵欠的绛雪,一听到翔儿说的话精神都来了。
什麽?!爷儿偷画她的画像……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她忍不住探出头来,翔儿,你说的是真的吗?啊!绛雪姊姊怎麽在床底下,你不是出去了吗?小春告诉我你出去了。
翔儿就像是发现宝贝一样,立刻兴奋起来。
哦……小春来的时候我就在床榻下了,因为我一文钱不小心掉到下面,所以就在那里捡,小春没有骗你啊!她爬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来来来,你刚才说什麽来著,你是不是要带我去看什么东西啊?她拦著翔儿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对啦!就是爹爹的书房,他不是平日不准我们进去吗?结果我刚才就偷偷跑进去东翻西找就找到一幅画,那个真的好像你耶!真的吗?她还是很怀疑,那你要带我去看看吗?对啊、对啊!翔儿点点头。
绛雪,你发什麽疯啊?书房除了爷儿之外根本就不准任何人进入,你真的是不怕死是不是!小春受不了的说。
奇怪,绛雪不是很爱哭吗?像她挑了五十桶水之後也在床榻上哭一整天的,既然这样她为什麽还学不乖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不会被发现的。
安啦、安啦……没事。
此时她可是对那幅画感到非常的好奇,没想到看似冷酷的爷儿,居然会挂著她的画像……当看到那幅画之後,绛雪整夜都睡不著。
她知道那幅画画的不是她,虽然……没错,翔儿说的对,真的很像她,但是却不是她,可她的好奇心一向旺盛,想知道那幅画中人到底是谁。
是谁……问司徒阎一定就知道了,可如果大胆开口铁定死路一条,那就代表她偷进过书房了,且那幅画卷被宝贝的收藏著,想必此人对爷儿一定意义非凡。
好讨厌、好讨厌,她真的好想知道对方是谁……绛雪从房里走出来,就发现总管及金嬷嬷两个人支使著奴仆。
怎麽了啊?庄里似乎不寻常,平日不是这样子的啊!小心、小心……这可是夫人生前最喜欢的……要小心一点搬啊!如果出了什麽纰漏,你们的肉可得小心了……金嬷嬷在一旁嚷著。
金嬷嬷……绛雪站在金嬷嬷的身後唤著。
金嬷嬷听到绛雪的叫唤声,转头望著绛雪,这一看不由大叫出声,夫……夫人!她不是夫人,她是绛雪!王管事在旁边说道,这时金嬷嬷才记得夫人已经不在了,站在她身後的既不是夫人也不是鬼,而是丫鬟绛雪。
原来是绛雪……金嬷嬷喃喃的说道,原本还没感觉到绛雪与夫人有那麽一点像,可绛雪今日将发给挽上後脑勺,露出了侧脸及优美的颈项,她的侧脸真的好像夫人。
平常她不会见到绛雪就像见了鬼一样,可今日不一样,一方面是因为绛雪的发型,另一方面则是今日是夫人的忌日。
既然察觉到两人的相像,那在忌日这一天,绛雪还是别随意出来走动,免得连其他资历深的奴仆也吓著了。
金嬷嬷看著王管事的脸,虽然他看起来还是一样冷静,可他的眼中还是闪过诧异的目光。
王管事也吓到了,金嬷嬷知道。
金嬷嬷,你们在做什麽啊?绛雪好奇的指著那些长工搬的牡丹花。
这些全都是夫人生前最爱的牡丹花,等会儿要送到後山夫人的坟上。
金嬷嬷拍拍胸口顺顺气之後才道。
绛雪啊!你今日如果没什麽事的话,就陪少爷念念书吧!每年的这个时候,庄里头上上下下大夥儿都忙著夫人忌日的事,连爷儿也一样,他会一个人独自在後山待到明日午时……一个人独自在後山待到明日午时?绛雪喃喃的重复了遍金嬷嬷的话,爷儿就等於在後山待一整天了……他在後山做什麽,就守著逝去夫人的坟吗?突然,绛雪有些恍神了。
她很难想像,像司徒阎这麽刚毅冷酷的一个男子,怎麽会对一个女子用情至深……她来府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也听过下人间的流传,听说夫人是生少爷时难产而死的,爷儿受不了这个打击,抱著夫人的尸首三天三夜,甚至不让外人靠近……听说夫人在世时,两人如同神仙爱倡一般,夫人一走,爷儿甚至不想独活了……想起了这些,绛雪真的是为他感到心疼,连那些对司徒阎的厌恶也全都一扫而空了。
是啊!金嬷嬷答道,没事就快去陪陪少爷。
金嬷嬷,那我可不可以再问一件事?什麽?如果爷儿整日都待在後山,那他的晚膳怎麽办?你们帮他送过去吗?应该是吧!若是到明日午时那可是三餐没吃呢!平常人哪里挨得住啊!我刚才没说吗?真的是人老了,记忆力也不好了,爷儿在後山悼念夫人之时,是整日不进食的。
不进食?她惊呼,不会饿吗?反正就是这样,你别问太多,知道太多对你没什麽好处,下人只要少说话多做事就行了。
金嬷嬷打发著绛雪,再度支使著奴仆,你们那几个,快点把前几日买的牡丹都搬上来,快一点!动作快一点,再一个时辰爷儿就要到後山了。
站在映彤的坟前,司徒阎想起了映彤的容颜。
你好残忍,留我独活!他弯下身子将一朵朵的牡丹撒在她的坟上,好快,七年了!你让我孤独的活了七年了……映彤,你知道你走了连我的心也一起带走了……他就像对著一个活生生的人说话,也只有在此时,他才能尽情宣泄自己的思念。
府里来了一个长得很像你的丫头,不过她终究不是你,只是个粗线条的丫头。
没有你的蕙质兰心。
他抚著爱妻的坟。
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我都来看你……雪花糕、冰镇酸梅汤,这都是你生前最爱的……他将东西一一摆在坟前,你一个人会不会寂寞?你留下了翔儿给我,可这却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痛你知道吗?他落下了男儿泪。
若是当初你听我的劝,就我们夫妻相偕至老,我可以不要翔儿,但我不能失去你……你知道吗?躲在树林後的绛雪看到这一幕,眼泪也跟著掉下来。
好深情的男人啊!她因为好奇为何司徒阎可以独自一人待在後山一整日,於是在傍晚时,按捺不住好奇心,偷跑到後山来……可看到的景象根本让她说不出话来!司徒阎就这麽呆呆的望著墓碑,良久才吐出这麽一串话来。
看得出爷儿真的很爱夫人,看他小心的抚著墓碑,那种样子与她知道的爷儿完全不一样。
天色暗了,还好她有准备一些吃的,等会儿爷儿应该会饿吧!拿这些给他吃。
细微的声响惊动了沉溺在悲伤情绪中的司徒阎,谁躲在那里?!他吼道,府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只要是映彤的忌日,这後山就是不准任何人踏进一步的。
呃……完蛋了,被发现了。
既然被发现了,绛雪也不好再厚著脸皮躲在这里,月儿已慢慢的升上天际,皎沽的月光映得湖水发出怜磷波光。
她硬著头皮走出来,爷儿是我,我怕你肚子饿,所以就想送些吃的过来……也许是思念成疾、也许是沉溺在悲恸的情绪中,司徒阎完全忘却现实,只凭著感觉……每一年的今日,他站在这里总是感到映彤也在他的身旁。
映彤……他情不自禁的喊著,思绪完全被爱妻的影像给占满,无法分辨幻想与现实。
或许,他私心希望眼前与薛映彤长得相似的绛雪就是薛映彤吧!所以才会选择漠视现实。
啊?映彤?她傻傻的重复了遍司徒阎的话。
不对啊!不叫映彤,不是夫人哪……爷儿,我是绛雪啊!她只是一个卑微的丫鬟,不是尊贵无比的夫人。
那墓碑上刻著爱妻薛映彤之墓,那他开口唤的应该是夫人的名字才是!映彤。
你回来了。
他趋上前,将绛雪给拥入怀中,那温热的触感告诉他,他挚爱的映彤又回到他身旁丁。
绛雪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不,我不是……爷儿,我不是夫人……放开我!由起先的呆愣,到察觉到司徒阎的不对劲之後,她开始用力的挣扎,可他的双手就如同两条铁臂一般紧抱著她,她根本拉不开他。
映彤,你回来了!我就知道只要在这里等著,你总有一天会出现……他痊痖的说道,声音透露出这几年所承受的孤独与痛苦。
这句话再度令绛雪心软了,她终於了解了……翔儿看到那幅像她的画,不,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她长得像画中人,那位就是司徒阎的妻子薛映彤,而她呢……她有一张与夫人相似的脸孔。
在这个特别的时刻,爷儿由於悲伤过度,根本就把她错当成夫人了。
她逐渐的放弃了挣扎,如果这能让司徒阎得到些许的慰藉,她是不应该残忍的推开他。
他抱抱她就行了吧!在这个时候……她就暂且当夫人的替身好了。
从未与男子有过这麽亲密的接触,司徒阎宽阔的胸膛及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让绛雪的心有些小鹿乱撞。
她的心跳咚咚咚咚跳得好快,对於情窦初开的绛雪来说,她这微小的悸动令她几乎不能承受了。
爷儿……我不是……她颤抖著开口,司徒阎的唇却凑了上来,男女之间的情事她不懂,但再怎麽无知也了解这是揄距的、男女授受不亲……你回来了吗?回来了就好……他用尽所有的气力拥紧绛雪,深怕一个松手她又这麽溜走了,我不会再放手了。
他吻住了绛雪,手扣紧了她纤细的腰肢,抱著她回自己的厢房……司徒阎将绛雪轻柔的放在床榻上,一把拉开了她的衣裳,在绛雪还没回过神来之时,他细薄的唇已经覆上她小巧的唇瓣。
他的吻很轻柔,就像是把绛雪当成珍宝在亲吻著。
映彤,你告诉我的……有缘来世再当夫妻,现在你回来了是不是……他轻声的说,眼神迷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觉里。
司徒阎的话,让绛雪忘了要挣扎。
爷儿一宣唤她映彤,可她不是夫人哪!爷儿……映彤,别开口!他亲吻著她的脸,让我爱你,我等你等到心都累了、倦了……司徒阎的唇再度吻上了绛雪的唇,舌头探入她的口中,强迫绛雪与他的交缠著。
他的手探入拉开了湖水绿的兜衣,同时也扯下她的亵裤。
映彤,你还是那麽的美……他的指尖在绛雪的蓓蕾上轻画著,感受到她的轻颤。
你也一样想我是吧?记得我们曾一起游西湖吗?西湖的美景永远都比不上你的美丽……他不停的喃喃自语著,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怀中的映彤听。
绛雪对於过分温柔的司徒阎失了分寸,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该赏给爷儿一巴掌,打醒这沉迷梦幻中的司徒阎,还是就任自己成为……替身!她真的是同情司徒阎,所以她这巴掌怎麽也打不下去,可……那就是决定要牺牲掉自己。
但另一方面,她也为这麽深情的司徒阎而枰然心动……你还是这麽敏感,只要我碰你……你就会轻颤、发抖著……他轻笑,蓄积已久的欲望勃发著。
不……司徒阎按捺住自己的欲望,温柔的扳开绛雪的双腿,映彤,我真的好想你……她两腿一凉,感觉下身空空、凉凉的,下意识的想阖起双腿,却被他的巨掌给阻止了。
爷儿,不……不要……她不懂男女间的情事,可他的手指碰到她的两腿间时,她的身体便开始颤抖著。
她怕,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反应……她真的不懂……爷儿,不要!不要摸……爷儿……他似乎用手指不停的在那儿抚摸著,而她的秘处也因为他不停的碰触而燃起怪异的感觉……一道道不知名的酥麻感不停的窜上,她的体内好像有什麽东西要进出来……映彤,你也爱我的!司徒阎再也克制不住的解开了身上的长袍,赤裸的雄伟身躯交叠在绛雪的身上。
爷,你用什麽抵著我?她慌乱的问著,他好像拿著什麽东西抵在她的两腿间,爷……别这样,这个感觉很奇怪——啊……没让绛雪将话给说完,司徒阎的两手分别扣住她的脚踝,一个俐落的冲刺,他男性的昂藏硬是挤入了她娇嫩未经人事的蜜穴里……啊……呜呜……呜呜……绛雪低声啜泣,好痛……好痛……老天,你好紧……映彤,放轻松一点……他含著她的耳垂,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映彤,我爱你……爱你……地老天荒……他拉著绛雪的双腿!开始规律的动作著。
爱夫人到地老天荒……绛雪清楚的听见司徒阎的话,夫人真的好幸福……爷儿这麽爱你,再也无法把爱分给别人,而喜欢他的人……好苦啊!绛雪在心里沉痛的想著。
痛痛痛痛痛……绛雪受到了惊吓,趁著司徒阎熟睡之时,连忙穿好衣裳奔回自己与小春住的下人房。
她真的不晓得那是怎麽发生的,也许是带著同情、也许是因为看到那感人的一幕,她也喜欢上爷儿……在她放弃抵抗、挣扎的时候,他吻了她,两人耳鬓厮磨并且……有东西挤入了她的下面……好痛,她几乎是用惨叫的。
那撕裂的痛楚还有床榻上的斑斑血迹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不是爷儿到最後发现是她而不是夫人,所以为了惩罚她……用利刃伤了她啊?好恐怖啊!可不管怎麽样……他褪去了她的衣物这是事实,就算司徒阎再怎麽伤害她,她与他还是有关系了。
绛雪用力的回想一切,明明爷儿就是把她当替身了,他明日醒来说不定什麽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她的心微微的揪痛著,她是个签了卖身契的丫鬟,怎么可能与爷儿有什麽呢?爷儿最爱的人是夫人啊……她偏头用力想著。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就当一切没发生过,这样她还能在府里继续工作,她可是要攒足了银两回家乡去的呢!没错,绛雪强打起精神,告诉自己别再想那些,她可没忘记姊妹们的约定。
司徒阎赤裸著身子从床榻上醒来,他坐起身,想起了昨夜的春梦。
他跟映彤在梦中欢爱、缠绵一整夜,梦中的映彤是那麽羞涩、被动,没有怯怯的回应他的吻,也不敢触碰他的身体……映彤……他甩甩头,他是抱著她施展轻功回厢房的啊!可当他低下头,看到床上的斑斑血迹,他便知道那不是梦了,他是真的与一个姑娘家欢爱,可那个姑娘走了!该死的!他握紧的拳头捶向床榻,他为什麽会把别人错认为是映彤,不……那个姑娘拥有与映彤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蛋,他是真的以为她回来了。
不行,他得查出昨夜那名姑娘是谁,他不能平白占了人家的清白,他该尽全力的补偿她。
王管事。
他开口唤道,王管事立即敲门进入司徒阎的厢房内。
爷儿,有什麽吩咐吗?他恭敬的问。
昨夜你有看到哪一位姑娘从我房里……离开吗?呃,这个……王管事支支吾吾的,回爷儿的话,昨夜小的是见你抱著一名姑娘圆厢房,你还交代不准任何人打扰你……和夫人,所以我就命护卫下去休息了……那时见到司徒阎抱著一位姑娘说是映彤夫人的时候,他也吓了跳,知道一定是爷儿思念夫人成疾,可碍於他是下人的身分不敢造次,於是便挥手斥退了护卫。
所以你没见到她的脸?是、是的……她的脸是埋在爷儿胸膛的。
怎麽了?爷儿,发生什麽事了吗?府里有多少女眷没有成亲的?他再问逆,一定要查出对方的身分。
嗯……丫鬟有几十名吧!那逐一清查,查出昨日有谁到过後山……见到王管事领命要退下,他又开口,等等,我要知道那个绛雪昨日到哪里去了!最有可能的人应该是她才是,只有她拥有与映彤相像的长相,也是最可能让他犯错的人。
绛雪、绛雪,外头王管事说要找你。
小春从外头冲了进来,而绛雪则是怕得全身发抖。
难不成被发现了?王管事为什麽要来找我?我又没做错什麽事!绛雪结巴的说道。
好像是为了爷儿的事吧!爷儿命令要清查府里所有的女眷……啊!王管事进来了!见到王管事的身影,小春不敢再开口。
绛雪,我现在问你的话,你可得老实回答。
王管事严厉的说道。
是、是。
绛雪小心的点头。
你昨日去了哪里?昨天……呃,我陪少爷在书房里读诗经。
没错,她是先陪翔儿念书的。
晚上呢?呃……她看著工管事,半晌说不出话来,而小春见绛雪支支吾吾的,於是帮她开口,绛雪,我就说你记性差了,昨天晚上我们在房里聊些家乡事啊!你不是说什麽你家开客栈的吗?啊——对对对……知道小春在帮她,她感激一笑,对啊!我昨日和小春聊了一会儿,之後就去睡了。
是这样吗?见多识广的王管事不放过两人之间细微的表情变化,心中起了疑心,但也不继续追问下去,既然如此,那没事了。
查到是谁了?小的查了府里上上下下五十多名丫鬟,最可疑的人就如同爷儿怀疑的——是绛雪。
她不承认?司徒阎蹙起了眉、神色冷峻,如果是换作其他姑娘铁定拿这件事当要胁,不换个妾室做也想要几个银两来,她为什麽就不承认那个姑娘就是她?是的,小春与她一同撒谎,爷儿这要依家规处置吗?直到她们说出实话为止!司徒阎摇头,不用,我只要知道是谁即可,明白将绛雪改为伺候我的丫鬟,翔儿那边就让小春去。
我怕少爷吵闹……府里头上下能镇得住那只小恶魔的人就只有绛雪而已。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虽然翔儿的个性固执,可司徒阎相信等会儿只要捺著性子慢慢同他说,他应该会答应把绛雪让给他。
……他一直视她为隐形人一般、不想正视她的存在是因为她拥有与映彤相似的脸。
就算上次她私自带翔儿出府,他也只是把她交给王管事发落,可他还特别交代工管事要手下留情,所以才会只罚她挑了几桶水。
绛雪……这个念头想来也不坏,她昨日的出现就是强迫他面对她了不是吗?或许他该认真的正视她的存在。
如果真的是她,那她也许就是映彤送给他、让她来弥补她无法陪他走完一生一生的遗憾啊!是映彤送给他的……他记得那个姑娘手臂上有块小小青紫胎记,只要看到绛雪的手臂就知道真相了。
隔日,绛雪荣升为司徒阎的专属女婢,而令人大感吃惊的是,向来最喜欢黏著绛雪的翔儿竟然也乖乖的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