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小春怕一向贪睡的封语瞳起不来,于是大早便把她给挖了起来,精神不济的封语瞳不停的猛打呵欠。
这么早叫我起来做什么啦!她埋怨的道。
小姐,这里不比在咱们封家,在这里你不可以起这么晚的。
小春硬是将封语瞳给推到梳妆台前,然后帮她将头发盘起来, 你等下还得去给庄主和庄主夫人请安呢!哎哟!这么早请安,说不定他们都还在睡呢!封语瞳再度打了一个大呵欠,你不睡,别人都还要睡呢!你知道吗?那个讨厌鬼昨天弄得人家好疼,而且还破皮、流血了,人家都说不要了,他还硬来……疼死了……想起昨晚的事,封语瞳便觉得委屈极了。
啊?小春毕竟还是个没有出阁的大姑娘,听到封语瞳的话,不禁脸红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人家她都还没有嫁人呢!就在她面前讲这种限制级的事。
啊?连这个都不能讲吗?原来这种事只能与她的相公讲而已啊!我只是想找个人吐吐苦水,人家真的流血了嘛!她指的是她的手臂,但小春却想歪了。
而且很疼,现在全身都还很疼说……小姐,拜托你别再说了!小春真的是听不下去了,她直思挖个洞将自己给埋起来。
唉!小姐怎么一点都不知羞啊!好吧!那我不说行了吧?封语瞳觉得无趣地道。
突然,敲门声传来,哪位?我们抬浴桶进来要让少夫人沐浴的。
仆妇隔着门回答。
进来。
小春说道。
几个仆妇涌入了厢房里,她们将浴桶放在屏风后,然后在里头倒入热水,而其中有一名穿着比其他仆妇还华丽一点的妇人,走到床榻前,看着床榻上已经干涸的血渍,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
她略显臃肿的身子弯了下来,然后动手拆下床单,小心的摺叠好。
封语瞳不解的看着那名妇人的举动。
奇怪!她拆下床单要做什么?难道被她睡过的床单这么值钱,那名妇人要偷偷的收藏起来吗?好吧!既然她想收藏的话,她也没有意见啦!少夫人。
那名妇人拿着床单走到封语瞳的身旁,对她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到封语瞳,她实在很难想像眼前这个半大不小的女娃儿竟然就是他们的少夫人。
她真的长得可爱极了,她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小女娃儿了。
啊?一时之间,封语瞳还很难适应这个新的称呼,在家里,大家都叫她小姐、小姐的,这种称呼还是第一次听见。
呃……你好……封语瞳不知道要怎么称呼眼前的妇人,只好露出一抹腼腼的笑容。
少夫人,你若不介意的话,叫我奶娘就行了,我是少庄主的奶娘。
奶娘笑道。
奶娘……她甜甜的唤了一声。
原来她是她相公的奶娘啊!趁着水还没有冷,少夫人快点沐浴、净身吧!我准备了新的床单帮你换上。
新的床单?她还是不明白,难道雷宏山庄的人比较奇怪吗?每睡一晚就得换一次床单?是啊!这个得拿去给夫人。
奶娘点点头。
还要拿去给夫人?难不成真的是她睡过的床单特别香吗?所以,奶娘才要将床单拆下来,拿去和庄主夫人一起闻?少夫人,你以后要称夫人为娘了。
奶娘笑着纠正她的话。
哦!封语瞳受教的点点头。
那少夫人你就快些沐浴吧!等会儿你还得去向夫人请安呢!奶娘提醒道。
我知道了。
只见奶娘一招手,所有的仆妇全部退了出去,整间厢房又只剩下封语瞳与小春两人。
封语瞳走到屏风后,让小春帮她更衣,缓缓的跨入浴桶里。
小春……她小声的对小春唤道。
小姐,有什么事吗?正在帮她擦背的小春应道。
你知道奶娘为什么要将床单给拆下来吗?小姐,你该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她真的被封语瞳给打败了。
我当然……不知道。
她闷闷的说。
因为那上头有血啊!女子的初夜都会有血、会落红,这是你贞节的证明。
小春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那奶娘就是看到床单上的血才笑的吗?不过,落红……嗯……封语瞳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暗忖,她擦破皮当然会流血啊!难不成只要流血就叫落红吗?她还是不懂耶!要是这样的话,那她往后每晚与她相公打架、练武时,只要一流血,不就得换床单了吗?想想,那还真是挺麻烦的呢!小姐,你到底懂不懂啊?她很难想像,小姐这样也能算是已晓人事了吗?懂啊!当然懂啊!我怎么可能不懂呢?听到小春用藐视的语气对她讲话,为了不想让人看得扁扁的,于是她连忙回道。
真的懂?小春有一点不信。
当然……她用力的点点头。
小姐,不管你到底懂还是不懂,你现在得赶紧换上衣服,去向夫人与庄主请安了。
* * *爹、娘,语瞳晚起了。
封语瞳在经过出阁前她娘的特训后,她的礼仪表现得十分完美,她小心翼翼的从小春的手中端过两杯茶给雷子鸿与乔心香。
语瞳,我们这种江湖人士不在意那些礼数的。
乔心香从封语瞳手中接过茶,浅浅的啜了一口,笑道。
娘,不行的,这是应该的。
封语瞳强装出温婉的样子。
别计较这么多,你若是再这么客气的话,娘不疼你了喔!乔心香开玩笑似的说。
听到乔心香说要不疼她?封语瞳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连忙用力的点点头,语瞳知道了。
今天一早,奶娘便已经向他们回报过了,而他们夫妻俩也觉得很欣慰。
接下来,他们就只要等着儿子收敛心性,然后等着抱胖孙子就行了。
是啊!我们都是自己人,做什么这么客气呢?还是,你不把我们当爹娘看待?雷子鸿也跟着笑说。
当然不是了。
封语瞳连忙否认。
那就好,你都嫁进我们雷宏山庄了,在我们的心里,你就像我们的女儿一样,我没有女儿,一定会把你当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的。
乔心香温柔的说。
谢谢爹娘。
别一直站着,来娘这儿。
乔心香将封语瞳拉到身旁坐下。
昨晚的疲劳此时全都写在脸上,封语瞳的双眼就像是熊猫一般,黑眼圈十分严重,而且还偷偷的打了一个呵欠。
这种情形看在乔心香的眼里,只是疼惜的摇摇头,心想,可怜的孩子,勋儿昨晚真的是累坏她了。
很累吗?乔心香关心的问道。
是啊!娘,我昨晚真的是累极了,而且还好疼……封语瞳没有注意到小春警告的眼神,将心里的话一骨碌的全都说出口。
她这席话让厅里的婢女们都忍不住掩嘴窃笑,男仆的脸微红,而雷子鸿则最尴尬的低咳了几声。
以后就不会了。
乔心香拍拍她的手笑道,真是个没有心眼的好孩子。
夫君也说以后习惯就不会疼了呢!可前提是,在这段期间内,她没有被雷承勋给一掌毙了。
是啊!这种事就是这样了。
乔心香了解的说。
说话间,一个昂藏的人影走入大厅里,乔心香看见是自己的儿子,于是高兴的对他挥挥手,勋儿……听到乔心香的呼唤,封语瞳转过头往门口看去,果然看到那个将她整得很凄惨的罪魁祸首!她扬高了小脸,狠狠的瞪着他,他将她弄得这么疼,而且还不让她停下来,真是太过分了。
爹,娘,早。
经过昨夜的激烈运动,雷承勋觉得自己今天的精神十分好,所以一大早就跑去练功了。
讨厌鬼!封语瞳轻声的低语。
为什么骂我。
雷承勋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将人家弄得好疼喔!她又打了一个呵欠。
都已经这么痛了!为什么我还没有那种恩爱的感觉?她旁若无人的哇啦、哇啦说着,而且,一早就没有看到你,不知道你跑去哪里了?她缠着雷承勋抱怨道。
你闭嘴。
雷承勋霸气的说。
封语瞳立刻闭上了嘴巴,但是眼神看起来却哀怨极了,因为她娘千交代、万交代,要她听相公的话,所以,就算再怎么不愿,她还是照做了。
勋儿,为什么这样对语瞳呢?乔心香不悦的说。
虽然封语瞳出嫁前在封府里的事迹可说是恶名昭彰,此日雷承勋能压得住她,他们夫妻俩当然很高兴,但是,现在封语瞳又没有做错事,对她这么凶真的是不应该。
而且,封语瞳这么惹人疼爱,他们夫妻俩见到雷承勋对她这么凶,还具有点舍不得呢!夫妻之间还是要相敬如宾才是最好的。
相公,我想回房了。
封语瞳可怜兮兮的说道。
雷承勋听到封语瞳的话,忍不住皱起眉头,难道她对昨晚的事还意犹未尽吗?不过,她昨晚不是说不要了吗?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呢?难道她也和他一样迷上了练武吗?不过,虽然他现在也想和她到房里去练武,但他知道这是不行的。
因为,他记得爹说过夫妻间若要练武的话,只能在晚上,而且还要关在房间里偷偷的练。
而现在还未过正午,他们怎么可以做那种事呢?不行!他板起脸说道。
人家只是想回房而已。
封语瞳忍不住顶了几句话。
你忘了我说的话了吗?你不听我的话了吗?雷承勋不悦的问道。
但是,人家只是想要回房……她嗫嚅着。
我说不行就不行。
雷承勋强硬的说道。
一旁的众人早就看得目瞪口呆了,没想到恶名传千里的封语瞳,竟然被雷承勋给驯得这么乖,于是,大伙儿莫不对雷承勋投以钦佩的目光。
见到庄里的人都用崇敬的眼神看着他,雷承勋忍不住骄傲了起来。
我都说过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只能乖乖听话。
你真的好过分……封语瞳仰出手指指着他。
我是你的相公,也是你的天,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前在封府,谁敢这样对她?她只不过是听从她娘亲的话,没想到他却这么对待她!人家她以前可也是个小霸王呢!封语瞳觉得心里十分的委屈,难道出嫁后,她连想回房里休息都不能做主吗?她真的开始怀疑所有的一切都该听相公的,就可以恩恩爱爱的说法了。
在家里,她也未曾见过她爹与她大哥对她娘和嫂嫂说过一句重话啊!怎么一到这里就全部变了?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气得完全忘了父母、兄嫂在她出嫁前说的那些三从四德和殷切叮咛了。
她狠狠的瞪着雷承勋,然后恨恨的说道:你真的好过分,在封府,谁敢这么对我?别以为你是我的相公就可以欺负我……她大声的吼道:哼!我不要再和你玩了,你以后进房,我也都不要理你,这样我还省一点力气,也不会再疼得哇哇叫了!小春来不及阻止封语瞳的发飙,而在众人听到这些话时,脸全都红了起来。
是吗?雷承勋冷冷的说道:我说做就做,你嫁给我了,就是我的人,我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没有资格说不!我就偏不要!她大声的反驳。
既然这样,我每天晚上就要让你累得第二天一早爬不起来!那我就回我爹娘那里去,我不要嫁给你了!她的脾气也上来了,原本只要雷承勋向她道个歉就行了,她可以原谅他,并且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却没想到,他竟然连对不起这三个字都没有说,还这么不给她面子,让她心头的怒火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你嫁给我就是我的了。
我才不是!我说是就是,而且,我也不记得你爹娘有这么教你……看到小夫妻俩越吵越凶,雷子鸿与乔心香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勋儿,你就向语瞳道个歉又会怎么样呢?乔心香劝道。
而且,本来就是你的错。
不行!现在不教好她,以后她就不会将我放在眼里了。
雷承勋强硬的说道。
我才不用你教呢!封语瞳不甘示弱的顶回去。
不用吗?你这个讨厌鬼!她抑了拆鼻子,然后从椅子上起身,我不要再理你了,不要再听你的话了!说完,她就冲出大厅,而站在一旁的小春连忙追了出去。
勋儿,你真的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呢?就算她是你的娘子,你也不可以这么对她啊!是啊!夫妻之间就是要相敬如宾。
对于两老的话,雷承勋根本就听不进去,他只是坐在椅子上,迳自拿起筷子夹着桌上的莱肴吃着。
* * *小姐,你在做什么啊?看到封语瞳冲回厢房后便开始收拾包袱,小春的脸不禁皱了起来。
你自己不会看啊?封语瞳不悦的说,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不会过来帮我吗?小姐,你收拾包袱要做什么?你自己不会看啊!我要回家去当我的大小姐,我才不要在这里听我相公的话呢!还被他这么羞辱,她这口气怎么也忍不下来!但是,成亲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小春对封语瞳的任性也只能摇头而已。
哼!要是早知道是这样,我才不要嫁呢!昨晚被欺负得这么惨,而且还被人数落,都是你们这些人骗我,说什么我的相公会疼我、善待我,我们之间会恩恩爱爱的,结果什么都没有。
这些人都骗了她,真的是太过分了。
但是,夫妻间有争吵也是在所难免的啊!小姐,你不要这样嘛!小春心急的道。
反正我就是不要留在这里让人嫌了,我要回府里去。
她好不容易收拾好包袱,然后就准备冲出厢房。
小姐……你不要叫了,要走不走随便你,反正我是一定要回府里去的。
她才不要在这里看人家的脸色过日子呢!但是,小姐……你给我闭嘴,走不走随便你!说完,她就拎了一个小包袱,气冲冲的走出厢房。
你要去哪里?看到她拎着包袱,雷承勋不悦的问道。
我要回我家!她瞪着他,两眼像是要冒出火花一般。
回你家?你嫁到这里来,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还想回去哪里?我要回我原先住的地方——锦香阁。
不许!我不要再听你的话了,不管你许不许,全都没有用。
那我送少夫人回封府好了。
站在雷承勋身后的胥群露出潇洒的笑容说道。
你要送她回去?是的,路途这么遥远,既然少夫人执意要回封府的话,有人护送还是比较安全。
要不要回去随便你!说完,雷承勋就转身离开,他决定去找人讨教几招,好排解心中郁闷的情绪。
* * *胥群立刻命人准备马车,让小春及封语瞳坐进马车里,而他则驾车护送她们连夜赶路,在隔日一早,他们便到达了封府。
下了马车,胥群先将封语瞳和小春自马车里扶了下来。
看着封府的大门,封语瞳突然觉得有些感伤,前天,她才自这个地方满怀期待的出嫁,没想到今日她就回来了,才短短的两日而已耶!她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她才不要想自己在那里被人虐待的事情,还有她那薄幸的相公呢!她用手使力的拍打着门板, 你们还不给我开门,大小姐我回来了!她放声叫着,我数到三,再不开你们就完了,看我等一下不好好的整整你你们……听到封语瞳的话,胥群的眉挑得高高的,看来,他们的少夫人也不是这么好摆平的。
吱咧……一声,大门被两个家丁给打开了,当家丁一见到封语瞳及小春时,惊讶的张大了眼。
刚刚听到封语瞳的声音时,他们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呢!小姐……你……你怎么回来了?家丁阿牛呐呐的问道。
怎么?我不能回来啊?封浯瞳鸭霸的说,她骨碌碌的美眸瞟了他一眼, 倒是你和阿义,才几天没有见到而已,脚就变短了!小姐……没有的事!阿牛吓得冷汗直流。
没有就好了。
封语瞳看着阿义, 你!快点帮这位公子准备一间客房让他休息,知道吗?她吩咐道。
是的。
阿义连忙点头。
公子,请跟我来。
哼!我要去看看我那几只小宝贝了,要是让我发现你们偷偷虐待它们,你们就得吃不完兜着走了。
回到封府,封语瞳顿时觉得自己又快乐了起来,在阿义与胥群离开之后,她便快快乐乐的—蹦—跳的走向锦香阁。
远远地,她便看到了她的爱犬大黑与大黄窝在她的院子里。
大黑、大黄……她连忙走向它们,而那两只狗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先是朝她吠了两声,然后迅速冲向她。
好可怜,几日没见,你们都变瘦了。
她疼惜的摸摸它们的头,不过,你们别怕,现在我回来了,我又可以炖精心调配的十全人参大补鸡给你们吃了。
保证—吃,你们又会很快的胖回来。
啊呜——大黑与大黄一听到十全人参大补鸡,连忙哀嚎—声。
叫那是什么声音?能听吗?你们要想想,可不是每只狗都有十全人参大补鸡可以吃的,别‘狗’在福中不知福了。
她敲了大黑与大黄的头。
啊呜——它们痛得又惨叫一声。
不管你们了,你们去给我罚站。
她要进房去看看她最疼爱的小青了。
回到房里,她走到笼子前,将小青从笼子里抓了出来,那冰冰凉凉的感觉,真是舒服极了。
而她也顿时感觉十分的疲惫,毕竟她虽然在雷宏山庄吃得好,但是她睡不饱啊!打了一个大呵欠,她很自动的爬上床榻,然后拉起被子,没多久就睡着了。
而在萧秀娘在得到消息后,走进她的厢房,见着封语瞳早已躺平在床上熟睡,于是也决定不吵她,只有等到她睡醒了之后再说吧!* * *在小夏将她叫醒,准备要用晚膳之时,她才懒懒的出现在大厅中。
爹、娘、大哥、大嫂……她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手一摸到筷子,便很自动的准备要开始吃了。
等一下。
你怎么回来了呢?萧秀娘劈头就问。
是啊!才成亲几天而已,就让胥公子护送你和小春一起回来,这成何体统啊!封盛安接着数落道。
语瞳,你已经身为人妻了,就不该还有那种小孩子心性,怎么可以不高兴就跑回来呢?这样咱们对雷少庄主怎么交代?听到众人的话,封语瞳的小嘴嘟得高高的,她都这么可怜了,为什么他们还这样指责她呢?她也很努力的想要做个乖乖的、听话的好妻子,让她的相公好好的疼她啊!但是,他根本就没有疼她,还欺负她!放下筷子,她气呼呼的看着众人,我都这么可怜了,你们还说我!她不满的嚷着。
可怜?众人不解的看着她,连胥群也抬起头看着他们年幼的少夫人。
是啊!你们不知道我的心酸,还这么说我……说着说着,她又想哭了,你们都没有问我在那里过得好不好,就这么欺负我……怎么了?语瞳,你不要哭啊!你在那里受了什么委屈吗?萧秀娘见到女儿这样,可是心疼死了。
是啊!我当然是在那里受到了委屈,不然,我又怎么可能会回来呢?她一向是属于乐不思蜀的那种人,要是过得好,她才不会想要回家呢!这样啊!语瞳,你不要难过,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有爹娘帮你做主。
封盛安抱着封语瞳安慰道。
胥公子,若是雷宏山庄欺人太甚,那我们是不会让你们将语瞳带回去的,哪怕是会赔上我们整个封家也在所不惜!封语潇的俊颜上满是严厉的神情,他当然知道以他们一个小小的封家,要与雷宏山庄为敌是多么的不智,但是,为了他们封家的心肝宝贝,他们不惜赔上所有的一切。
封少爷,胥某愿为少庄主所做的事道歉。
胥群愧疚的说道。
若是雷宏山庄没有诚意解决的话,那我们是不会让语瞳回去的。
封语潇冷冷的说。
这我们当然知道了。
语瞳,你先别哭,告诉爹娘,承勋是怎么欺负你了?封盛安急忙的问道。
他啊……他是个大坏蛋……她哽咽地道。
快说啊!你不说清楚,爹娘又怎么会知道呢?封盛安催促道。
也对,她必须将她所受的委屈全都告诉疼爱她的家人,让他们知道她是受了多么残酷的对待。
嗯!她绝对要让她的家人为她出头。
像是洞房那一天,我相公就对我好凶,而且还很用力,我真的很疼了说……我叫他停下来,他却不停下来,而且,最后人家都流血了,他还要继续……她觉得委屈极了,疼死我了……好过分……他说以后就不疼了,那一定是骗人的!啊……,’原本以为自己的女儿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所以才会跑回家里来,没想到自她口中说出的却是一般的闺房之事。
此时,封家的众人都觉得很愧疚,尤其是封语潇,他先前还对胥群说了一些严厉的话。
胥公子,真是抱歉……我不晓得语瞳她……封语潇有些尴尬的说道。
而胥群则是点点头,要他不要太在意。
没注意到所有的人全都安静下来,封语瞳指着自己的颈项继续说道:喏!你们看,我身上还有很多地方都瘀血了,而且,两腿也酸疼的要命……呃……语瞳啊!你不要再说了……萧秀娘觉得自己羞得都快要抬不起头来了。
是啊!女儿,那不是欺负……封盛安黝黑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晕。
这还不是欺负啊?人家我都照娘所说的,一切全都听我相公的话了啊!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恩恩爱爱了……这样是可以恩恩爱爱的。
姚红袖也红着脸说道。
语瞳,这是很正常的,忍一下就过去了,以后就会变得很恩爱了。
萧秀娘哄道。
真的吗?她怀疑的将目光扫向众人,在见到众人全部向她肯定的默点头之后,她的心开始动摇了。
啊?原来这真的是正常的啊?她只要每晚陪她的相公打架、练功,日子一久,他们就可以恩恩爱爱了啊!好吧!疼她的家人应该不会骗她才是,而为了能与她的相公恩恩爱爱的,她决定自己也要勤练武艺、练功打架。
娘、大嫂,你们在房间也会打架吗?爹爹与大哥有将你们压在床榻上吗?她想起那晚雷承勋将她给压在床上的事,也会很痛吗?她单蠢的问道。
这……没想到封语瞳问的话这么露骨,一时之间,两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妹,你说的没错,我都是这么对你嫂嫂的。
封语潇见到妻子害羞的模样,于是代替她回答。
原来真的是这样啊?她傻傻的点头,看来,我一定也得要跟着学习了,为了可以和相公快乐的生活……那你们做那种事,是不是都只在房里头做?她又问。
这是当然的。
见着封家人的相处模式,胥群真的觉得有趣极了。
那你就只能在家里住个两天就得回去了,知道吗?萧秀娘对封语瞳说道,看见封语瞳点头,她便将目光移向胥群,胥公子,真是对不住,我们语瞳这么任性,还劳烦你跑这一趟。
没有的事。
胥群不在意的笑道。
那就请胥公子也在这里玩几日吧!这是一定的!胥群点点头应允。
你啊!以后要是因为这样而任性的跑回家里,就叫阿牛不要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