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华珍闷哼一声,不敢相信,她居然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再度被强吻,而且还是同一人。
惩罚性的吻,靳风玦几乎是用咬的,直到尝到血丝才肯放过她。
你这色魔,放开我!一松口,华珍开骂,身体和脚还不停挣扎,企图攻击他,可惜全被他紧密的拥抱阻挡。
气死人!刚刚她应该再大力一点直接打昏他!好,有胆骂就得接受后果。
他低声一笑,再度想吻她的唇。
喂!我警告你哦!你再碰我一下,我就要你好看!她快手掩住他的嘴,不让他靠近。
开什么玩笑!她是可以这样一而再。
再而三地随便被碰吗!是吗?他轻轻地将她的手拉下。
呵——她不知道男人是不能被激的吗?尤其越是爱反抗的女人,越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你你你……你干吗?!她不自主地结巴起来,全身毛孔更是泛起一层疙瘩,之前张牙舞爪的气势,这会儿消失无踪。
天啊!他的眼神好像……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样。
你说呢?脸颊上的红印无损他的气势,他的笑容带着邪佞。
快——快点放开我!好可怕!她又开始扭动身躯,挣扎起来。
你刚不是还很大声的骂我吗?我不过是顺从你的意思而已,你在怕什么?他故意在她耳畔低语。
果然——这女人泼辣有余,但在这时候还是会流露出害怕的表情,真是典型的欺善怕恶。
滚开!离我远点!他的气息拂得她浑身不对劲,心跳漏了好几拍。
不。
无视她的抗议,他很自然地勾起她的下巴,在她来不及防备时,再度吻住她的唇。
天杀的!王八蛋!华珍伸出拳头想捶他,却被抓住手腕;抬脚想攻击他。
又被他的脚一勾,整个人就呈现大字形被压制在墙上。
对于两人贴合的姿势,靳风玦颇为满意,嘴角浮现笑意,继续啄吻着她。
混……唔……蛋……不要!她别过头闪躲着,却躲不开他如影随形的纠缠,硬是让他偷得好几个吻。
闭嘴!爱骂人的女人,干脆让她封嘴比较快。
我不……话来不及说完,她的嘴又被堵住。
亲吻她的唇真是一种享受,又香又甜、像顶级的美酒般香醇。
靳风玦心里想着,嘴唇则是密实地吮咬她的芳唇。
麻、烫、热,各种感觉全由唇瓣蔓延开来,令她的理智溃散,原有的挣扎也逐渐软化。
唔——没有多少接吻经验的华珍,对于他高超的吻技毫无招架之力,不自觉地发出呻吟。
你叫什么名字?靳风玦抵着她的唇问道。
我……我不说……不行!不能说!迷糊中,华珍硬是抓住一丝理智,告诉自己。
固执。
他边吻着她边笑道。
他的笑声刺破她的迷障,令她整个清醒过来。
你吻够了吧!她的声音沙哑不已,呼吸紊乱,心脏还在狂跳。
该死的!她居然被吻到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在心里暗骂自己。
不够。
靳风玦笑得狂妄。
她的唇让他想一尝再尝,尤其在瞧见她被他吻的双唇红肿,迷迷茫茫的模样时。
你到底想怎样?这人在耍她吗?你的名字。
靳先生,我想我们的关系还不到交换姓名吧!华珍很清楚,要是让他知道名字,以后就没完没了了。
是吗?我倒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姿态,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件不公平的事。
靳风玦故意用身体摩蹭她,以制造暧昧的效果。
stop!华珍惊声大叫。
好恐怖!方才的接触已经让她全身敏感起来,再摩下去还得了。
名字。
不要!她摇头。
我不介意跟你玩下去,但我得提醒你,再过不久会有各级主管上来开会,要是你不想让我们以这姿势被看到的话,还是早点说比较好。
他的眸光一闪,笑容透露着坚持。
对他来说,只要逼出名字,任何手段他都会用上,就算这层楼只有他一间办公室,他也会说谎指称这里有会议室。
你!华珍的火气又冒上来,很想再给他一巴掌。
气死人!他真的很无赖!为什么死缠着她不放?他挑眉不语,挺爱看她生气的模样,整个人就像战神雅典娜般,闪耀着火焰般的光芒。
靳先生,是不是我告诉你名字,你就让我走?华珍忍气吞声的问。
算了!现下她根本付不到便宜,不如先找机会走人再说。
是。
他定定的看着她。
我叫李菱,木子李,菱角的菱。
她面不改色的编出一个名字。
真的?见她如此干脆,他颇为怀疑。
不相信,刚刚就不要问!放开我!华珍使尽力气终于挣脱他的钳制,让双手得到自由。
靳风玦不再追问,遵照约定退开一步。
靳先生,子虚乌有的事,希望你能出面澄清,这样我会很感激你。
此地不宜久留,华珍说完,便按下电梯的按键,等不及电梯门滑开,便逃难似的闪进去,然后拼命地按上门键,好似怕他会改变心意冲进来般。
哈哈哈哈——有趣!而且够好玩!靳风玦放声大笑。
李菱啊李菱,准备接招吧!他会让她无时无刻发现他的存在。
一个男人会追着女人要名字,无非是对她有兴趣——靳风玦对她产生兴趣了!回到家后,华珍静下心来想,只有这个结论。
吱——她冷哼一声。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居然会遇到像他这样的男人!都怪她当初什么人不好砸,居然用高跟鞋砸到他,才会为自己惹来一身腥,而且是到目前为止都去不掉的鱼腥。
也许别的女人会高兴碰到他这颗价值连城的金刚钻,但她一点都不想,而且是完全没兴趣。
男人!她看大多了!尤其是像他这种有钱有势的男人,总喜欢拿女人当玩物,用过即丢,没一个真心的!虽然她被朋友戏称情妇珍,但那不代表她想当男人的情妇,所以,只要男人敢透露出一点不怀好意的想法,一定会被她恶整,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法,可是靳风玦……如果她的直觉没出错的话,恐怕她要开始不得安宁了。
她很清楚只要他有心,一定会发现她告诉他的名字是假的,进而追查到她的真实姓名。
不行!她的家迟早会被查到,她一定要想尽办法避风头。
她很快地起身将未完成的案件、手提电脑,还有一些换洗衣物丢进行李袋里,然后背起行囊躲人去。
原来,她的名字叫华珍。
亏她可以随口编出名字来蒙骗他,果真狡猾。
那天她前脚一走,靳风玦马上派安全部门的人员去查她的身家资料,得到几份资料却都不是本质,可见她说的名字是假的。
而她这样的举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不介意多点耐性陪她玩捉迷藏的游戏,毕竟容易到手的猎物大无趣了。
只不过她到底是故意吸引他的注意?还是真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这点颇值得玩味。
以往也有女人对他摆架子,故意装冷淡,却在追上手后就原形毕露,贪图他雄厚的财力,要求买车子、造房子,更有的想登上总裁夫人的宝座,就不知她属于哪一种?不管她是哪一种都没关系,重点是她已经成功引出他的兴趣,就算再难追,他也要追到手。
名字是假的没关系,顶多是他请人重新调查,而等待的果实是甜美的,现下他的桌上就摆着她的身家资料。
凝视着桌上一张笑得娇艳妩媚的女人照片,靳风玦的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真让人抓狂!她华珍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不但得躲藏在舒心愉的家里,完成的案子也得交给朋友代送,更不用说出门谈生意,害她平白无故损失好几笔的收入。
都是他害的!每次想到,华珍就气得半死。
丫姐,又生气啦?舒心愉端着水果从厨房走出来,就看见她一脸郁卒的坐在客厅里。
没有。
华珍很快的答道,但话里的闷却掩盖不去。
别嘴硬了,丫姐。
舒心愉不客气的拆她的台。
臭心愉,你是皮在痒吗?华珍的媚眼狠狠地扫向她。
呵呵——丫姐,吃水果吧!她干笑两声,赶紧送上水果以示赔罪。
心愉,我看我还是回家好了,老待在你家也不是办法。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这事,虽说舒心愉是一个人住,但总归是不方便,她还是想回自己的窝。
丫姐,你想回去哦?舒心愉拿苹果的手顿了一下。
嗯!你不怕一到家就被包围哦?她实事求是的问。
前些天,就有些神通广大的记者查出丫姐的身份,进而打电话给她,想访问她,害得丫姐现在连机子都不敢接了,整个人像只被困住的猫般焦躁。
不管了,我就算要变装也要回去。
华珍是打定主意要回家。
这样好吗?她不敢说,最近她出门帮她买东西,都觉得有人在跟踪她,到底是她太敏感?还是有狗仔队盯上她?又或者……那人是某人派来的?我打算过两天挑个深夜时段回家。
她都盘算好了,深夜时段那些狗仔队应该不会站岗吧!都快一个月了。
丫姐,你可以在我这里住久点没关系,不用这么急啦!舒心愉劝道。
不了。
在这里打扰你太久了。
她摇头道。
不会啦!我还巴不得丫姐你住下来呢!这样我们才好作伴啊!她讲的是实话,相处过后才知道丫姐的可爱之处,常常像个老妈子似的叨念她的生活作息,既关心又热情。
以后你也可以到我那里来陪我呀!华珍笑道。
我才不要因为被狗仔队包围,才跑去你那边住咧!舒心愉直觉的说道。
臭心愉!你真是皮痒了!华珍抓起一旁的抱枕丢过去,人也跟着扑过去准备攻击她的弱点。
白目小孩!竟敢嘲笑她的处境!哇哈哈哈哈……对不起啦……哈哈哈——很快地,客厅里就充满舒心愉的求饶声。
华珍,一九七五年五月四日生,高中时父母在车祸中意外死亡,靠着保险金念完大学课程,因外表出色,追求者众多,但只在学生时代谈过一次恋爱,因男方脚踏多条船被发现而分手,此后再也没听她跟男人有关系,倒是有一堆女人指责她是狐狸精、第三者,据调查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另外……盯着桌上调查而来的资料,靳风玦颇能了解,她为何躲得这么彻底!对于他难得的执着,他自己都觉得讶异,她的美并非一等一,但那与外表不符的个性,却是吸引他的重要主因,她的逃避则激起他从未有过的斗志,他想知道当她爱上自己时,会是什么模样?想想他也等得够久,该是他主动出击,给她惊喜的时候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终究还是逃不掉的。
深夜十二点,小巷内除了几盏街灯外,只有几户人家还有亮光。
华珍就在这情况下,头顶齐肩假发,眼戴粗黑框大眼镜,身着黑色吊带长裙出现在小巷内。
这样应该没人认得出来吧!华珍心里想着。
但她不敢轻忽,试着让自己表现的很自然,果然在她行走的路程中,都没人冲过来,直到她步上公寓楼梯,进入屋子里,她才真正松口气。
呼——累死了。
她顺手想按开电灯——等等!她这一开会不会引来问题?这一想,动作随即停顿。
拜托!她怕什么!人都在家里,难不成她要摸黑在屋子里走动吗?开什么玩笑!那她回来干吗!想想,华珍还是打开电灯,反正她会把门锁紧,他们不可能破门而入吧!啊!烦——灯光一亮,她真想大吼,但碍于半夜,也只能压低声音抱怨。
丢下行李,她摘掉所有伪装,然后边走边脱下长裙进房间,没想到一进房打开电灯之后,整个人全傻了。
喝!一个男人大咧咧地占据她的床!而这个男人竟是——靳风玦.他怎么会在这里?华珍有些不可置信地冲到床边,瞪着床上熟睡的男人,猛地,有股力量将她拉下,然后她的眼睛对上一双带着邪笑的眸子。
啊!嗨——你回来啦!早在门锁转动时,浅眠的靳风玦就醒了。
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会有钥匙?放开我!被压在身下,十足十的紧密贴合,让华珍红了脸,全身都紧绷起来。
很简单,只要跟你的房东说,我是你的男朋友就可以了。
他笑道。
什么?!她瞪大了眼。
该死的房东,人家随便说她就随便信,那多少阿猫阿狗可以自称她男友进门啊?李菱?不,应该叫你华珍没错吧!你要不要考虑换张特大的双人床比较好睡?靳风玦轻抚过她的脸颊。
看她的惊讶表情,这几天的等待值回票价,也不枉他人高马大却委屈在这小小的单人床里。
不好意思,我觉得一个人睡这张床刚刚好,你给我滚出去。
华珍别过脸吼道。
她就知道报假名,对他根本没用,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但这样登堂入室着实令她吃惊。
华珍,你在害怕。
这是陈述句。
他的手可没放过她,硬是滑过她的颈项。
怕你的头!别碰我!她不肯承认心里正因他的碰触而颤动。
说谎。
他笑开来,觉得她满脸通红又口是心非的模样很有趣。
你——你到底要不要放开我?他低沉的笑声震动她的心房,令她的心跳加快,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撞击她的胸口。
不放。
喂!警告你哦!你要敢用强的,我一定告到你身败名裂!华珍惊喊出声。
放心吧!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他有自信。
不可能,你想得美!华珍低吼道。
现下的姿势正好,你不觉得我们很适合在一起吗?靳风玦诱惑似的哄道。
适合个屁!快滚开!她挣脱他的手,又捶又推地抵抗他的贴近。
哼!当她三岁小孩这么好骗啊!啧——淑女点,不要一出口就爆粗话。
他摇摇头,纵使觉得她很特别,也不赞同她的用辞。
滚开!是不是淑女干你屁事!华珍努力地用大眼睇他,但嫣红的脸蛋却破坏了气势。
这人未免也管太多了,再说像他这种人,淑女一点早就被吃干抹净了!也是,就是因为你这点表里不一,才会吸引我的注意!她张牙舞爪的反抗,他没有被吓到反而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华珍被他这么一说,完全挤不出话来。
言下之意,她当初就是对他太坏,所以才会意到他吗?吱!真是应了一句,男人得不到、吃不到的,才会觉得最好!靳先生,你能不能放了我?她试着收起怒容,和颜悦色的说道。
不。
他的眼瞳散发一种魔魅的光。
你——你到底想怎样?华珍讷讷的说道,耳畔听到的是如鼓的心跳声。
又来了,又是那种令人会发毛的眼光。
我想弄假成真。
她浑身散发的诱人香味,令靳风玦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唇瓣贴着她的脸颊吐气道。
可是我不要!她知道他指的是周刊的事,而且她怀疑这事根本是他故意让周刊拍到,甚至刊登照片,否则以他的财势,要阻止报道刊出,是轻而易举的事。
说吧!你要怎样才肯答应?要钱、要房子,还是要珠宝?只要你开口,我绝不皱眉。
女人不都要这些。
靳风玦开出条件。
不好意思!你开的条件的确很诱人,可是这些我自己赚就有,不用你提供!倒是你,要怎样你才肯放了我?她皮笑肉不笑的反问。
开玩笑!如果这些东西就可以打动她,那她不早就成名副其实的情妇了!你果然难缠。
他笑了,心里因她的反应而感到莫名的高兴。
多谢称赞。
她呲牙咧嘴的笑道。
不枉费我这么想追求你。
说完,他拂过她的脸颊,便缓缓起身。
你……他的动作让她错愕。
他要放过她了?可是他话里的意思又不太像。
明天见。
靳风玦轻声说道。
啊?难不成——你不会以为我想放弃吧?他笑道。
别再躲了,你跑不掉的,我们来玩一场追逐游戏吧!他拍抚弄皱的衣服,正式的宣告。
闻言,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大叫道:喂!我没答应啊!还有我的钥匙还来!可惜靳风玦早就关上门离开了。
天啊!他怎么都听不懂拒绝?难道她没有说不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