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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2025-03-29 08:10:15

瞳溪心中的期待落空,原来是要送别人的啊!还好她没开口说不要四哥为她破费,要不然就糗大了。

朝遇也知晓她的失落,但一句话都没开口。

宣老板呀!人随声到,一名肥嘟嘟的胖男人跑出,我还道是哪家富家公子呢,宣老板要来也不事先告知一声,让小店好好招待您啊!不打紧,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

怎能这样说?宣老板的驾临让小店蓬壁生辉,光彩夺目。

马譬京马老板一开口真是滔滔不绝。

伙计听闻老板的奉承话语,差点全身鸡母皮全都起立致敬。

朝遇举起手中之物,这个——宣老板真是好眼光,挑上了这个自域外来的菱花镜,这个可是大有来历——价钱如何?朝遇打断马譬京又要开始的长篇大论。

喔,这个……不用,一两银子一文钱都不用,只要您喜欢,送您是应该的。

马譬京讨好的搓着两手。

什么?一文钱都不用?场内最吃惊的莫过于瞳溪和伙计。

啊啊,这个,老板……值三十两耶,他说不定要存个一、二十年哩!居然一句话就送人了,实在太……回揍了伙计一拳,听见我的话没?还不去拿个锦盒,帮宣老板把这镜子装起来。

接下了朝遇手中的菱花镜,满是歉意的说道:教导不周,还请见谅。

他只是挑眉不说话。

直到他斜眼见到总算赶上的樊卫,才向她低语:你随意看看,我有话同马老板说。

瞳溪乖顺的点头,转身去找小桃诉说她们偷溜之事己被揭穿。

马老板。

哎!是!马譬京必恭必敬的随着他走。

你们这家古玩店是否有古琴?有,有的。

这可说到他心坎里了,马譬京手指一道楼梯,就在楼上,宣老板请。

请。

楼上依旧古意盎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竟有十多架琴。

他低头—一检视这一层楼的琴,马老板的这些琴品质都很好,年代也够古老,但是就是没有一样符合他心意的,可惜他也无法具体描绘出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忽然间,他看到一把摆在暗柜后的琴,第一眼就被深深吸引。

琴身长短三尺七寸八分,墨黑琴身,髹上玄玉漆,琴侧呈半月形,瑟瑟为琴徽,黑雁纹石为琴轸。

马老板,那个……马老板没想到他的眼竟然那么锐利,那个是……宣老板,不知道您是否曾经听闻过,源自秦代高渐离的那把琴,具有摧魂夺魄之力。

这是那一把?那个传说他也曾耳闻。

不是,但是这两把琴是由同一个师傅所做出,听说也有相等的魔力,被誉为不祥之琴。

听马老板说得煞有其事,他不觉莞尔,如果真是不祥之琴,马老板怎么还敢收藏?马譬京哈哈一笑,果然还是瞒不过宣老板,厉害。

当初我也是在无意中得到这把琴,虽说不祥,但那也是指弹奏之人,听说稍有差池就会走火入魔。

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乏人问津。

没想到第一个看上它的人居然是宣老板。

能卖我吗?马老板反倒有些不敢相信,宣老板,您不怕……当然不怕,我只是对那个传说好奇,进而想收藏那把琴罢了!这么神奇的琴啊!那我就放心了。

没问题,宣老板,这项买卖,成交!回程的马车上,瞳溪与朝遇两人都累倒在软榻上。

以前都不知道,逛街原来是这么累的事,他伸长腿舒松筋骨,不小心还踢到车厢中的某一战利品,累不说,还花钱买了一堆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东西。

看了看身边的人,正精神不济地揉着眼睛。

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想睡,嗯?这轻轻柔柔的嗯一声,就好像一股暖流将她包围,给她备受关怀的感觉。

她点点头,好累喔!见她娇滴滴的小女儿态,他竟涌起一丝爱怜的感觉。

没多想,他直接倾身在她红嫩的脸颊亲上一记。

原本在她身上的瞌睡虫瞬间全部被驱离,她怔怔地,搞不清楚状况,以手抚上自己的颊畔,刚刚四哥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他看着她青涩的反应,只不过是亲个脸颊,就呆若木鸡,果然还十分纯真。

朝遇举起手贴着瞳溪的脸颊,拇指则轻触着她微启的朱唇。

他再一次倾身,但这次碰触的却是她的红唇,仅仅四唇相碰随即抽离,可是他却很满意看见一抹红晕迅速爬上她一张小脸。

四哥……是在吻她吗?虽未经人事,却还是知道这是种很亲密的行为。

但……四哥对她——不喜欢吗?朝遇看见她微变的脸色。

四哥靠她好近,近到她感觉到他的麝香气息及呼吸与她交融,而且她还可以细数他长长的眼睫毛。

不是……只是感觉很怪。

还怕我吗?嗯……她不知道现在的情形是不是该说害怕?听闻她的迟疑,朝遇的眼瞳眯了眯,再有行动时是准确的对着她的红唇攻掠。

不似刚才的外唇相碰,这回朝遇深深的吻住她,舌头深入双唇中与她翻搅缠绵。

吸吮,深入再深入,仿佛在享受天下间最甜美的珍品,炽烈地厮磨她的唇瓣。

她只觉得头发晕,但又令她全身酥麻,好似载浮载沉的小船,水波一阵接着一阵将她淹没。

朝遇缓缓的停下,贪看她醺人的红颊。

她唇瓣红肿,揪着他的衣襟大口大口的喘气,瘫软在他怀中。

四哥……朝遇双臂将她钳在怀里,头深埋至她颈边汲取她的馨香,细细地舔吻她圆润的耳垂。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全身无力,只觉快要融化在四哥身上。

忍不住阵阵传来的酥痒感,一声呻吟逸出唇畔。

声音一出,她就为自己感到羞愧,旋即紧紧闭上双唇。

怎么了?别压抑自己。

他又轻又柔的啃咬她细白的纤肩,力道不大却也惹得她一缩。

四哥在咬她呢!她的脑筋已经糊成一团,没有办法思考,胡乱的想着要不要咬回去?万—……万一她融化了,四哥会不会骂她?在想什么?朝遇在她耳边呢喃。

我……我……要融掉了。

眼神迷离失去了焦距,娇喘连连,怎么办?我怎么了?一听闻她说的纯稚话语,朝遇差一点失笑,停下了对她的动作,等待着她的红晕渐渐退去。

总算她慢慢回神,也平顺了紊乱的呼吸。

融化没?她赶忙用手拍拍脸颊、身体和头,全身上上下下几乎都拍过一次。

还好,我还在。

朝遇捏她脸颊一记,空出一只手在一旁摸索,拿出了长形锦盒递向她眼前,看看。

她伸起依旧有些使不上力的手接下了盒子,解开盒扣掀开盖子,蓝黑色的菱花镜映入她眼帘,她反倒有点不知所措,四哥,这个不是要送人……他点头。

送你。

她张大小口,送我?这个东西价值不菲,更正,是原本价值不菲,但四哥取之不花费一毛,但还是不便宜的东西。

不喜欢?不是……喜欢就收下。

他把锦盒推至她怀中。

她真的可以收下吗?瞳溪抱紧锦盒,那么多年来头一次有人送她礼物哩,而且还是她想了好一阵子的东西。

谢谢四哥。

甜蜜的笑花漾在脸上,一圈又一圈。

小姐?小姐?这已经是她今天第十五次出声叫唤频频发呆的小姐,也不知道小姐怎么了?自从昨日跟少爷出游后,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

一直脸红通通的看着那面新买的镜子,其实她瞧那镜子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顶多形状不太一样,还不就是一面镜子吗?她伸手在小姐额上一摸,咦?没发烧呀!那……不会是这面怪镜会勾魂吧?这下可糟了,小桃一把夺过镜子。

这一招果然奏效,瞳溪马上自九重天外收回神魂。

小桃,你干嘛抢我镜子?小姐,小桃一脸担心,没事吧?今天小姐都一直盯着镜子发呆。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小桃面前晃,我没有发呆,我在想事情。

但是小桃摆明了一脸不相信。

你不信?化指成拳。

信信信,我信。

主子最伟大,主子说什么都对。

小桃点头如捣蒜。

那,小姐在想什么?想知道吗?她瞅着小桃,见小桃瞠大眼,瞳孔中写满我想知道四个大字,就是……就是什么?不要吊她胃口了。

秘密。

话一说完,她顺手抢走小桃护在胸前的宝贝镜,旋身进入内室,徒留痴呆的小桃在原地。

一进入她的房中,关起门,她的背抵在门上。

脸上不自觉的勾起笑容。

昨天对她而言好似一场梦境,仿佛自落水后世界全部倒转,就连四哥也对她有了改变。

想起四哥,就想起昨日的吻,那可是她的初吻耶!而且四哥对她那么温柔、那么的好,发现她私自外出也没责罚她,还送了一个原本价值三十两的镜子给她。

一切的一切全都变了样,捏捏脸颊,痛楚传来,证实这些都不是梦。

可是就算是梦,她也心甘情愿,只是希望这一场梦永远都不会有醒的一天。

也或许是老天爷听到她的心声了。

然后她又笑意绵绵。

止不住笑,她的眼眉又弯了起来。

身后的门扉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她只当是小桃又来烦她,随口就娇嗔了一句,干嘛啦!没有人回话,她好奇的转身看看,依然没有声音传出。

小桃是怎么了?还在气她刚刚不跟她说实话吗?将菱花镜搁在梳妆台上,这才回身开门。

小桃,你——没想到门一开,杵于门外的不是小桃,而是——四哥!接着看到小桃站在遥远的后方对她挤眉弄眼的。

怎么?不想开门,不想见我?今日一身象牙白衣衫更加突显他的俊朗,犹如斯文儒生一般,风采迷人。

不是的,我以为……以为……又是小桃……愈说头就垂得愈低,只觉得自己出糗了。

朝遇以手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轻轻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四哥吻她,就在小桃面前。

果然,她听见一声很大的抽气声,接着就看见小桃被吓得掉了下巴。

面容又禁不住的潮红。

去换衣裳,我带你出门用午膳。

朝遇的手掌自她的下巴滑到颈部、锁骨,然后持续滑落……胸前的触感令她一颤,肌肤发麻。

四哥是不是摸到她胸前的某一部位呢……风华楼楼高三层,紧邻湖畔,以重重镂空雕花装点全楼,风华两字取自风华绝代,许多文人墨客皆慕名而来,为扬州最负盛名的客栈之一。

瞳溪与朝遇两人坐于最高处的三楼,天气晴朗,整个湖面波光粼粼,映着蓝天,令人突涌一股欲远离尘嚣之感。

好漂亮喔!瞳溪半个身体挂在窗台上,两腿晃呀晃的。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耶!小心掉下去了。

朝遇提起她的腰将她抱回原位,愈跟她相处就愈发现她纯真无邪的孩子气。

才刚坐好她就又扭来动去,像条毛毛虫不肯安分。

没办法,因为她发现四哥对她很好,也不摆脸色也不骂她了,所以她直觉地将爱玩本性一点一滴的显露出。

她不确定老天爷的仙术什么时候会收回去,所以要趁着能玩的时候赶快玩。

你再不坐好,待会儿我就不带你去坐船了。

朝遇威胁恐吓她。

船?一听到这个字她就兴奋起来,在哪里?在哪里?她也从来没见过船呢!只知道那是在湖或河上供人坐,飘来晃去之物。

要不要乖一点?结果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要。

你看,他以手遥指湖面点点,那像是叶片的东西,就在那儿。

她眯着眼睛看,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她只知道大略的形状。

敲门声叩响了厢房。

客倌,上菜了。

进来。

朝遇回道。

门一开,两名小二端上了一堆菜,熟练的将一叠叠精致菜肴放置桌面。

室内马上被这些菜肴的扑鼻香味所溢满。

他递上打赏角银,小二欢喜有力的答道:谢谢公子。

随即就退下去了。

瞳溪被五颜六色、美味多样的菜色弄得眼花缭乱,好多哟!她今天可真是什么都见识到了。

开动。

朝遇拿了双筷子递给她,尽量吃。

胭脂醉鸡、荷叶蒸饭、鲜干贝竹笙羹、清汤燕窝、玫瑰虾、豆皮包子……琳琅满目。

她夹了一块白玉扣肉送入口中,滑软柔嫩的滋味化在嘴里,甜甜酸酸入口即融,鲜美的肉汁混着叶香,清爽不腻。

好好吃喔!她这辈子都没吃过如此好吃的食物。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朝遇夹了一块香味干片在她碗中。

滋!差点咬到她舌头。

约莫一刻钟后,朝遇看她一眼。

为什么傻笑?有吗?她咬着筷子打了个小嗝,我吃饱了。

他一眼扫过桌面菜肴,吃那么少?是鸟在吃饲料吗?嗯。

对他浅浅一笑,然后慢慢移向窗边,不一会儿人又挂在窗台上。

朝遇面对她的举动只是摇摇头。

微风吹拂过她的脸颊,闭上眼,享受着这一份凉爽,空气中隐隐约约带着花香,还有鲜嫩的青草味。

在如此舒适的环境下,她慢慢觉得眼皮愈来愈沉重,黏在一起而睁不开了。

睡着了吧!她认为自己睡着了,但腰间传来一阵阵的抚触。

好舒服……不要停哟!她缓缓往来源靠去,咦?有点硬邦邦的,但是很温暖,她勉强强接受啦,娇小身躯净往里钻。

她的唇瓣不知道被什么贴住,接着有种甜甜的液体流进她的嘴里。

真好喝。

吞咽一下,却还想喝得更多,双臂往上勾住,主动对那个送来液体的东西吸吮起来,丁香舌伸出来探索。

果真还有那种甜甜的味道,只是淡了点,但是她舔舐得更起劲。

眼睛的视线随着她的清醒而渐渐清晰,刚毅挺直的鼻梁、漆黑如夜空的眼眸、一缕垂在额际的发丝。

好熟悉,好……四哥!她吓得双手骤放,整个人差点往后倒去,幸而朝遇及时将她捞回,才没让她的后脑勺与石墙做最亲密的接触。

怎么会是四哥?他的双唇湿润红肿,瞳溪又倾上身去,嗅闻着四哥唇瓣的味道,啊!原来……她吃了老半天的竟是四哥的嘴。

她的脸瞬间涨红。

天啊!丢脸丢到长江去了。

怎么?朝遇与她离得好近,一舔唇,看你吻得难分难舍,我才知道我的嘴竟是那么好吃。

不!好丢脸呀!她用双掌遮住了自己一张小脸,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

自哀自怜了老半天,四周却好像没有什么动静。

偷偷撑开指缝,就看到四哥还在看着她,手指又赶快并拢。

朝遇倒是饶富兴味的看着她的反应。

又过了好半晌,瞳溪才有勇气将手一点一点地移下。

要笑,就让四哥笑吧!等她亲自将屏障撤下,朝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占夺她的唇。

依旧犹有淡淡的甜味,朝遇吻得深入,像是要直达她喉间、心里,不像第一回的轻柔缓顺,这次他吻得狂霸,如火燎原的猛烈。

持续吮吻,但离了唇,沿着脸颊到耳边再向下移滑,性感诱人的锁骨、丰润雪白的前胸……瞳溪兀自沉浸在难以言喻的陌生感受中,直至感觉到胸前的异样。

眼再度睁开,看见的是一颗头颅埋在她胸前,上衣衣襟全部敞开,肚兜被褪到腰际,而四哥在吻舔的对象是——她的……她的……脸颊因羞红而益加的滚烫。

四哥……不可以这样。

想推开,但是他坚硬高大的身躯却是文风不动,她己经快要不能忍受四哥舌尖在她胸前滑动的那种感觉。

她……好……不要,四哥,不要啊——她不喜欢,真的不喜欢。

细微娇弱的这句话奇迹似的使朝遇停下一切动作,低着头吸气再吸气,企图忍住快要冲出的欲望。

他眼一抬,没想到看到的竟是她的蓝色眼睛水花乱转。

眨一眨充满浓浓欲望的眼,确定他没看错。

双手撑在她身侧,哑着嗓音问道:怎么了?四哥,我不要,拉上衣裳遮掩她赤裸的上身,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情愫、陌生的碰触,在在都令她感到不安,而且窗外是朗朗晴空,仿佛一切都无法遁形,全部都被看得透彻,我怕——怕?朝遇坐直身子,既然她不要,那就不强迫她了,他可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又重回原点。

只不过那一股难耐……他一抹脸,算了,瞳溪对他而言,几天前还是妹妹的关系。

她窥望四哥的神情,四哥,你不高兴吗?他摇摇头,不是。

他只是在忍耐。

以手背抹泪,她怕四哥刚刚对她做的事,也害怕四哥会生气,但更害怕的是四哥不再对她好、不再疼她。

轻轻的靠在他身边,突然伸手握起四哥的大掌,往她披遮的衣襟内探去,咬住唇,强迫自己不要因大掌的盈握而颤抖和瑟缩。

四哥,不要不理我。

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不理我……声音回荡在他脑中。

朝遇怔怔看着她的举动,出乎他意料之外,她明明很害怕、很恐惧,但是却肯强迫自己,只因要他不要不理她。

到底是为什么能让她这么做?而他,到底又在做什么?抽出手,缓缓上移,揩去了她坠落的泪珠。

不要哭。

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替她穿起粉色肚兜,拉好衣裳。

我不会生气,也不会不理你。

然后将她紧紧的压在怀中。

薰风习习,吹掠过湖面,撩起一圈接连一圈的涟漪。

时近春末,湖上的莲荷绿叶高耸,占水为王的展现绿意,初生的花苞青中带粉,尚未绽放就已夺人注目。

扁舟撑过一方水田,老翁闲适的穿过荷群。

受到船的挤压,荷叶片片涌上扁舟。

朝遇顺手摘取一株花苞递给瞳溪,快夏季了。

她接过,放在鼻下嗅着花苞的清香,与他靠得很近,但不敌水的诱惑,伸长另一只手拨弄着湖水。

上次落水的余悸犹存,让她不敢太靠近水,而且湖水不比池水,这回她掉下去准没命。

还怕水?嗯,一点点。

虽说如此,她却靠朝遇靠得更紧了。

他伸长猿臂搂着她,怕什么?我会救你的。

还是怕。

她嘟着嘴,四哥不知道呛水多难过。

他一点她的唇,那现在,还怕不怕我?她淘气的比了个手势,也是一点点。

为什么?四哥从不笑。

她得寸进尺的说道。

一挑眉,对于这一点他却沉默。

四哥……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拨发,有些避重就轻的回答:想笑的时候就会笑了。

这一问他才发觉,他己经有很多年不知道笑为何物了。

她也感觉到四哥刻意回避正面回答,每个人都会有不想说的事,她不会因好奇而对四哥打破砂锅问到底。

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倒在他身上。

仰看苍穹,她有些迷惘,因为不知道这样美好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愈跟四哥亲近,她就愈贪心,希望这段日子的期限是一辈子。

会不会太奢求?现在的日子虽然美好,但每过一天她就会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她甚至不知道四哥对她态度骤变的原因,可是却胆怯的不敢追问,她怕一问,如此快乐甜蜜的相处就会破灭。

然后,她又会回归到最初。

就算骗自己也好,因为她发现——她爱上四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