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025-03-29 08:10:28

伊芙愕然地看着他的举动,脑子也变得更清醒了。

她坐起身,忘了半裸的春光,只顾着和他说话,凯,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吗?凯停下来,回头看着她,一下子就扑过来紧紧抱住了她,不,不准你离开我!我不要你离开我!可是,我不会允许自己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做妻子的,怎么能忍受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呢?换成是我,我也不要啊。

凯闷不吭声,无法反驳她的话。

该死!她说的一点也没错。

不过呢--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有转圜的余地。

不过什么?凯,我们来段一夜情吧。

凯震了一下,失声道:什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又彼此两情相悦,来段‘露水姻缘’,有何不可呢?不行!凯松了手直看着伊芙,语气满是不赞同,什么露水姻缘!我不能接受我们之间的爱情只是那么廉价!伊芙也火了,食指直戳着他胸膛,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想那么多干什么?我都不担心了,你还担心什么?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这样就OK了嘛!笨蛋!我是为你好,你到底懂不懂!?不懂!不懂啦!她心一横,决定撒下漫天大谎,我又不是第一次!什--什……凯一听连话都说不好了,一想到某个男人和她共赴云雨的情景,他就嫉妒得几乎要发狂了!谁?是谁!?当然是男朋友,不然还有谁?男--男朋友!?他又再度受到冲击,这才意识到像洋娃娃般娇憨甜美的她,别的男人也一定会像他这样受到吸引而无法自拔呀!回想起来,从他们认识到现在,她从来没提起过感情方面的事,现在她说出口了,他开始感受到不小的威胁。

她和那个男朋友,是不是还--他呢?他人呢?谁--谁呀?你男朋友。

へ--废--废话,当然是分……分手了啦!呼!好险,幸好她反应够快。

God!他该不会对她编出来的那个虚拟人物的祖宗十八代盘问到底吧!?这--她要怎么临时编那么多谎来自圆其说啊!?怎--看吧,他果然又要问了,真是气死人了!她喜欢他,只是想和他共享第一次而已,他却啰啰嗦嗦、想东想西、忸忸怩怩又不干脆!不知道怎么搞的,这时候她忽然想起那个丰川实子的笑话,难不成她也得用霸王硬上弓那一套,才能完成自己的第一次吗?伊芙突然一用力,将凯推倒在沙发上,一副很不耐烦的语气,你很啰嗦へ!分手就是分手了,我不要回答了啦!于是……虽然已经紧张的心脏快跳出来了,但为了强调她已经是有经验的人,她一双手硬是笨拙的分别抚上他光裸的胸膛、和拉链松开的欲望地带,换上威胁的口吻,へ!到底要是不要?告诉你,我可是会霸王硬上弓的哦--原本就因为渴望她而胀痛的男性欲望,再被她这么一抚摸,无疑是火上加油,害凯再也忍不住地低喘一声,你--你--跟我做爱吧……我们都想要彼此……不是吗?伊芙轻喃着诱哄他,主动献上香唇。

情况变得再也无法控制了--理智被抛到九霄云外……很快地,衣衫散落一地,他们裸裎相对,疯狂地、饥渴地拥吻、爱抚彼此。

凭着男性本能,他恣意地用舌尖和手指对她制造出最邪恶的快感,让她不断地娇喘呻吟、几乎要在那种极致颤栗的快乐中死去--在一阵意乱情迷中,他奋力一挺,坚挺的男性欲望在一瞬间贯穿了窄窒湿热的甬道……啊--伊芙尖叫出声,好痛好痛--该……该死的!凯也低咒出声,你是第一次--你竟然骗我!害他一直满腔醋意,酸死了!而且该死的!他觉得他太粗鲁了。

于是,他只好忍着几乎要爆炸的欲望,不断温柔地爱抚她、让她适应他的进入……而这样的过程,也让他因为忍耐而流了一缸汗。

终于,她适应了他的进入,也得到了另一波更强烈的快感……他们共赴云雨,在极致的高潮欢愉后沉沉入梦……-  -  -之前还没上床的时候,她会想东想西,他也会有所顾虑,而一旦突破那最后一道防线,他们反而不约而同地得到了一种叫作鸵鸟心态的毛病。

爱情的甜蜜让他们如胶似漆,白天一起为寻宝的事努力,晚上则在床上热烈缠绵,除了缺那张结婚证书外,他们已经跟新婚夫妻没两样了。

至于凯是否已经结婚了这个问题……他们不愿去想,通常谁要是对这个问题起了头,另一方就会卑鄙地去诱惑另一方来转移话题……而这个中翘楚,自然非伊芙莫属了,她都觉得自己快变成一个需索无度的大色女了。

她也不想这样的嘛!可是没办法呀,自从凯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之后,他脑子里就充满了负责任的念头,他甚至还说,如果他真的结婚了,他会采取先离婚再娶她的途径……唉唉!这叫她要怎么说呀?说不好也不对,说好就更不对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反正她只知道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这样就OK啦!她不在乎天长地久,她只要曾经拥有就够了。

她把她的想法告诉凯,凯却说她是笨蛋,一副又想对她晓以大义的样子……于是--于是她就只好又来霸王硬上弓那一套了。

而日子也就在这样吵吵闹闹又甜甜蜜蜜中过去了--在想什么?凯从后头一把抱住了她。

不告诉你。

这么神秘?嘿嘿--就是呗。

你是不是想……他附在她耳边,用着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然后……最好是……这样就更完美了,嗯?伊芙愈听脸愈红,最后是受不了地大发娇嗔,乱讲!乱讲!才没有哩!啊--你讲黄色笑话!你才是大色狼!哪是黄色笑话?那是‘实战经验’。

凯一副好整以暇的口吻。

实战经验?说的也是……他们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再……一想到那些限制级的镜头,她脸上爆出更多红云……等、等一下!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啊--她大叫一声,你不要误导我啦!是引导,不是误导。

不知何时,他的大掌已经探进了她的毛衣里,沿着平坦的小腹摩挲而上,罩住了柔软饱满的雪丘--凯……伊芙软倒在他怀里,连话都说不好了。

没办法,她的身体只要遇上他的手,就会成了一摊软泥了。

我喜欢听你这样叫我。

另一只手抬高她下巴,他吻上她的唇。

唔--他们又一发不可收拾了……伊芙昏昏沉沉地想着。

都是……都是他害的啦!就说了,他是大色狼还不承认!不过想想,她也是乐在其中喔!所以--所以他们是一对好色男女,呵!叮叮当!叮叮当……正当他们倒在沙发上,即将开始一场翻云复雨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两个人顿时清醒了一半。

叮叮当!叮叮当……在哪里?在哪里?脱离凯的怀抱,伊芙从沙发直接趴到地毯上,开始东翻西找,我的手机哪去了?这里。

还是凯动作快,他从沙发底下挖出了被毛袜盖住的手机。

哇,谢谢。

伊芙赶紧接过手机,哈啰,你好。

へ--你是……喔!原来如此,OK、OK!一点?好,那地点是在……喔,那里我知道,OK,到时见,Byebye--伊芙笑咪咪地收了线。

一收了线,她立刻催促着一旁的凯,凯,快点快点,我们得准备一下好出门了。

谁打来的?掮客。

事情已经有着落了吗?嗯。

对方约我们下午一点,在隔壁县熊取图书馆旁的咖啡馆见面。

那个掮客可靠吗?应该可靠,他和马丁叔叔是很久的朋友了,而且据说在掮客这-行也做很久了,希望靠他的帮忙,我们能够顺利的偷渡到马尔契夫村。

当初凯发生事情时,身上除了两颗彩虹石外,什么身分证、护照那些足以证明他的东西都完全没有,如今他们已经找到彩虹石的生产地,必须到马尔契夫村去,而那种地方已经是深入苏联的领地,是观光客止步的地方了。

她是BP的人,要帮凯伪造证件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她之前就下了决定,在整个事情都还未明朗化之前,不会说出BP的事,因此她还是选择了找掮客这个方法,陪着凯一起上山下海。

OK,那我们准备出发吧。

-  -  -松田志朗是一个看起来大概有七、八十岁的老人了,由于他骨架小、拄着拐杖加上有点驼背,让人感觉他真的是又瘦又矮小,这样的老头子,实在很难让人把他跟掮客这个行业联想在一起。

所以当凯他们看到他时,还花了一点时间才接受他就是掮客的事实。

听马丁说你们要去苏联?松田志朗一双锐利的眼,直盯着眼前两个外国人。

是的。

凯平静地解释着,所以希望你能替我们弄到船票和苏联的身分证,要是西伯利亚铁路的火车票都有,那是最好不过了。

火车要坐去哪里?……两个人很有默契地互看了一眼,似乎在考虑着该不该一开始就把寻宝那种事说得那么清楚。

怎么?怕我黑吃黑?我要是那么没原则的人,你们以为我还能在这行做那么久吗?へへ--您别误会,伊芙诚心解释,既然您是马丁叔叔的朋友,我们当然是相信您,只是我这位朋友失去记忆,而且又有人想杀他,所以我们都觉得事情还是愈少人知道愈好,而且这样对您也好,可以减少不必要的危险。

放心,我松田志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况且我的服务原则,就是要先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才能提供最完整的服务,所以你们就不必担心那么多了。

好吧!凯点点头,把丑话先说在前头,既然您非知道不可,那知道后的风险,您可就得自己承担了。

小子,你说话倒是挺直接的。

松田志朗居然露出了微笑,好,说吧,让我听听看你们去那么冷的地方要做什么?事情是这样的……于是伊芙把整件事情的始末从头说了一遍。

松田志朗才听到沉睡在冰中的美术馆时,就已经露出震惊的神情,而当他听到彩虹石和马尔契夫村时,更是屁股离开椅子,突然站了起来,直指着他们,你--你们--伊芙和凯都不约而同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请别激动,您没事吧?为了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凯连忙起身扶着松田志朗,让他坐回椅子上。

老天!是你!松田志朗上上下下直打量着凯,没想到你就是美佳子的孩子!谁是美佳子?凯露出疑惑的神色。

松田志朗突然又没头没脑地问道:这么说来,莫非你跟沙里曼是一伙的?那又是谁呀?伊芙已经听得一头雾水了。

您在说什么?谁是沙里曼?凯忽然领悟到什么似的亮了眼,莫非您知道我的事?嗄!伊芙一听,一双眼也睁得又圆又亮。

那么多年了……这--这一定是老天爷的安排呀--不知道是因为惊讶还是兴奋,松田志朗竟然微微喘着气,导致他再站起来时变得有点吃力。

へへ--您坐着呀--伊芙也伸手要扶他。

松田志朗对他们做了个制止的手势,现在就到我住的地方去吧,这里不适合谈这些事。

于是他们到了松田志朗在郊区的公寓住处--你们坐。

松田志朗用拐杖指着一旁的沙发。

凯和伊芙照着他的话坐了下来。

松田志朗也跟着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现在我要先说一个真实的故事给你们听,听完之后,我想很多事你们就会明白了。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我是一个军人,当时我进驻在满洲,而随着日本战败,我变成了苏联的俘虏,被送进收容所里,由于过度的劳役、饥饿、寒冷……这种种非人的待遇,让我们的同胞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死了好几万,许多人因为受不了而想逃跑,不过却没有一个成功的,反而是在苏联士兵的枪杆下提早结束了性命。

有一天,苏联士兵突然荷枪实弹,气氛变得紧张又诡异,让我们这些勉强存活下来的俘虏们既恐惧又绝望,以为他们决定要将我们全部枪毙了--伊芙听得屏气凝神,连大气都舍不得喘一下,那后来呢?幸好事情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苏联士兵只是要召集俘虏而已,不过总觉得气氛很奇怪,那些苏联士兵好像想做什么事又怕被人知道的样子,他们召集了大约两百个俘虏,当时年轻力壮的我自然也就包括在内了。

然后我们坐上军用卡车,被载到一个像仓库的大型建筑物前,而在那个建筑物前,已经停了很多空的军用卡车在等待了。

接下来我们进到了那个大型仓库,这才发现里面是一排一排好几层高的铁架子,而且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术品。

在苏联士兵的指挥下,我们开始将那些美术品搬运到卡车上。

几百人就这样搬了一整天,军用卡车来来去去,也不知道运了几趟,终于在黄昏的时候,全部的东西都搬完了,全部的人也都上了卡车,跟着被载到某条不知名的河流旁的一个大山洞前。

一下车,苏联士兵就命令全部的俘虏都进去,只留下我和女军医美佳子在洞口煮伙食,而那些苏联士兵也几乎全都进去了,只留下一、两个像是军阶较高的军官在洞口看守。

那时候我大概听得懂一些简单的俄国话,就听到那两个军官说什么‘不能让人知道’、‘只好那么做了,等等的话,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轰然巨响,因为爆炸而引起的塌坍,把整个洞口都封住了!伊芙惊呼,God!那么多人在里面--没错,当时的情况也不允许我再想那么多了,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得赶快逃命才行,否则我们也是难逃一死。

于是我和美佳子趁混乱的时候,赶紧开着军用卡车逃走了。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逃亡的日子,开着军用卡车太醒目了,我们只好舍弃这个交通工具,在冰天雪地里专门挑一些小路或山路行走,但是最后我们终于体力不支,双双在雪地里倒了下来。

等到恢复知觉后,才知道是沙古鲁村的村民救了我们,沙古鲁村相当淳朴,村民们都很好,没有因为我们是俘虏,就把我们交给苏联士兵,于是我们就在沙古鲁村住了下来。

一个月后,我身体好多了,而美佳子由于伤心过度,因为她的丈夫也进了那山洞,加上逃亡的劳累,她的健康状况一直没有好转,我们商量之后,决定由我独自离开沙古鲁村,走过国界去求救。

后来几经折腾,我终于回到了日本,但那时战后很乱,我费了很多工夫,才联络上美佳子,不过她终究是决定不回日本来了。

后来从美佳子的来信我才知道,那件事原来是苏联军中反共产党的高级士官,为了筹措对抗共产党的资金才那么做的,不过事情终究是曝了光,相关的人全都死了。

美佳子也在十年前生病去世了,直到最近我接到马丁的来电,才知道有个叫沙里曼的人在找宝藏,我才又再度回想起这件事,加上听了你们的解释,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而那些东西,就是你们所要找的宝藏一‘沉睡在冰中的美术馆’。

说到这里,松田志朗看向凯,把你说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看-下。

凯和伊芙各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颗彩虹石,递给松田志朗。

松田志朗把彩石拿到眼前仔细观察,没错!就是这个!当时美佳子就是顺手拿了这两颗彩虹石藏在口袋里,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沙里曼的伙伴,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一定就是美佳子在信中提到,她晚年时所领养的孩子。

松田志朗接着从沙发旁的矮柜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给凯,这个就是沙里曼,你有没有印象?没--没有。

伊芙一看到那张照片,立刻咦了一声。

你知道他?凯看着伊芙。

不是,上个月不是有个人在公共电话亭里被杀了吗?我记得那个死者好像就是照片上这个人。

被杀了吗?难道已经有‘土狼’在觊觎着这份宝藏了?‘土狼’是谁?凯的声音已经凝重了起来。

  ’伊芙解释道:‘土狼’是对那种没有道德的夺宝家的称呼,因为他们只会跟在寻宝家背后,等到寻宝家找到宝藏时,他们就会出手抢夺宝藏、甚至杀害寻宝家。

所以,‘土狼’是寻宝家最大的威胁和风险。

不对。

凯提出了见解,宝藏根本还没找到,‘土狼’不应该这时候就杀了沙里曼。

他这么一说,伊芙也恍然明白了,对喔!那到底会是谁杀的?松田志朗沉吟道:会不会是苏联军方那边还有人知道这件事?甚至我在想,凯和沙里曼会不会都是军人?啊--伊芙直看着凯,这个可能性的确很高。

松田先生,凯忽然握住了松田志朗的手,我要到沙古鲁村和马尔契夫村去,请你务必帮我们安排。

凯,你应该先到沙古鲁村去,那是你的家乡,也许那边会有比较多线索。

我认为当初那些美术品里,也混有苏联本身的美术品,所以美佳子才会拿到马尔契夫村出产的彩虹石。

我是觉得,还有另一个可能。

凯沉吟道。

什么可能?松田志朗发现这个孩子真的很不简单,不仅脑筋聪明、思路清楚,而且对事情的敏感度和分析能力都相当好。

也许当初那些美术品是先放在马尔契夫村,然后再运往别处的,加上你们当初徒步逃到沙古鲁村,所以就地缘关系上,我觉得马尔契夫村和沙古鲁村有相当密切的关系。

一旁的伊芙听了也忍不住直点头,对凯露出敬佩的神情,她的凯真的好厉害,观察力比她这个BP人还要敏锐哩!嗯--松田志朗抚着下巴,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好,这方面的资料我会去收集,不过在这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宝藏埋藏的地点,也就是当年我那些军中同胞们的死难地点,如果你能找到那个地方,你得答应我,替我吊唁那些死难的同胞。

我会的。

那个--伊芙有点迟疑又难以启齿的样子。

丫头,你有什么问题吗?我要是说出来,您可不能生气喔!你是想问为什么那些宝藏那么值钱,我会没提到要分一杯羹是吗?へへ--您怎么知道!?伊芙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那种葬送了我那么多同胞性命的宝藏,我一点也不想要!伊芙不由得对松田志朗露出崇敬的眼光,不过换个角度来想,她和凯却费尽心思,一直想要找到那个宝藏,这和松田志朗比起来,岂不是跟利益薰心没两样吗?松田志朗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事,说道:你们两个也不必想太多,凯是美佳子的孩子,却失去了记忆,也许得靠这个宝藏才能唤起过去的回忆,所以,我并不反对你们这么做,能帮忙的我会尽量帮,等事情安排好了,我就会给你们消息。

谢谢,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伊芙站了起来,准备要离开了。

等一下,我想再问松田先生一件事。

凯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请说。

我想知道那么多价值连城的美术品是怎么来的?的确,这个也应该要让你们知道一下,据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希特勒从整个欧洲搜括了数百万件的美术品,而为了保存这些美术品,他还建造了一个豪华又巨大的美术馆,但随着德国的战败,这些美术品后来就被运到苏联去了,虽然后来透过外交,苏联有将东西还给德国,不过其实大约只还了一半而已,而剩下的另一半,就失去了踪影。

后来欧洲各国一直在怀疑,苏联是不是将剩下的那些美术品据为已有,却谎称不见了。

不过,事实上,苏联政府也不知道东西在哪里,因为那些东西就是反共产党军偷运走的。

原来如此。

凯点点头。

那么,那些东西到底价值多少呢?伊芙问道。

你马丁叔叔曾经做了个概估,他说,那些东西价值近兆,最起码也有一个国家的GNP总值那么多。

God--伊芙的嘴巴足足张圆了五秒钟才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