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扬学园大门口,学生来来往往,一辆又一辆名车停停走走,幼稚园到大学部的学生要进入自己的教室,都得经过大门口。
净扬学园最不人道的一点就是连大学部的学生都得穿制服上学。
司徒倔倚着墙,对着穿制服的人群哼了一声。
难看!自他国中二年级,身高长到一八五后,他就明白自己有一副好身材,自那时起,他就没穿过制服到校,他衣柜里的衣服够他天天换不同的衣服出门,凭他这种体格,何必穿那人人都有的制服出门?况且,穿便服跷课出去玩也方便。
以他挑剔的眼光来说,高中部男生制服还算能见人,白色衬衫、墨绿背心、墨绿长裤,冬天则再加一件墨绿单排扣西装外套,连风衣也是墨绿色。
至于大学部的米白西装,则勉勉强强啦!反正打死他也不穿!至于女生方面,看来看去,也只有汪靛穿起制服来最好看,不能否认,她穿上那身苹果绿的制服,奇异的让人觉得她帅气。
原本强调女性柔美气质的羽毛剪,在她那一头利落的中长发上,也帅得很!仔细一想,嘿!原来他是这么注意汪靛呐!一想到汪靛,就忆起昨晚在俱乐部里发生的事,也嘿嘿好笑,真是美好的回忆!他眼瞟了膘,瞟到了让他等了一个早上的人,他迫不及待地大步向前,阻止来人去路。
汪靛低着头大步向前迈,昨晚她睡得极不安稳,对嗜睡如命的她来说,简直是天下奇闻。
眼一闭上,浮上脑际的便是她过世老爸哀怨的声音,小靛,你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你自己?这一切还不是那个家伙害的!她愈想愈火大,真是庆幸她皮肤较黑,看不出来她的黑眼眶。
走呀走,地上正好不巧的有一只铁罐,真感谢那到随地丢垃圾的人,让她能有发泄管道。
她狠狠的,不留情的,将那铁罐当成可徒掘的头一脚踢飞出去…叩——oh,Shit!真是老天有眼,让她踢中想跟的人!活该!悻悻然丢下风凉话,汪靛幸灾乐祸的扬起笑容离开。
司徒倔边揉K到的头一边追上去。
你谋杀啊!他有丝恼怒地吼。
汪靛索性停住脚步,冷嗤了声。
你还有胆出现在我面前?没打死正他算便宜他了!我出现在我女人面前又有什么不对?司徒倔不可一世地道。
原来你的女人不少嘛!汪靛扫了一眼站在附近围观的人群中为数不少的女性同胞、话中的暗说明显在耻笑他。
我的女人只有一个,姓汪名靛。
司徒倔傲慢地脾脱人群。
他这话。
不是宣告所有权是什么?围观者暗暗油气,净扬学园最有影响力的人看上这个姿色平平,脾气比男人还呛的女孩?而且她恶毒的程度,似乎与司徒倔并驾齐驱。
哟、哟、哟!你说了算啊?汪靛一脸不以为然。
愈想愈觉得他幼稚,像小孩一样任性,想要什么就一定要,若得不到就哭!但他是大人,不会哭,只会用小孩子的方式报复,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她偏不让他称心如意。
可是汪靛,我说过你该负责的,而且你也说你知道啊!司徒倔无赖地咧个嘴笑。
她一愣,她哪有说过这种话?想不起来吗?提醒你是在游泳池畔,你强——他本想吐出强吻两字,陷害汪靛千万劫不复的深渊,但却让她抢先一步,用漂亮的皮制书包丢到他脸上,阻止他的陷害。
你又公然打我!司徒倔反应神速,在书包砸到他脸之前接住。
没打死你对你已经很好了,无赖小人!汪靛眼冒血丝,愤恨地道。
书包还我!汪靛,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司徒倔关心地问。
对于他想关心、想注意的人,他一向十分细心,任何小小的不对劲。
他厉眼一扫,就扫出来了。
眼睛红红的,昨晚失眠了是不是?他继续问。
汪靛见他抱着她的书包不肯还。
不想理他,绕过他往校门口走。
汪靛,你等一下!司徒倔快步追上去,心中纳闷。
她怎么没骂他?他等于是多管闲事耶?她怎么没发火?再看她闷着一张小脸,显然是在生他的气。
倒底怎么了?难道……司徒倔眼底快速奔逝过一抹流光,嘴角扬起近似得逞的笑容。
你生气了?不要生气嘛。
我送你回教室,书包我帮你拿着。
他改采低姿态,用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神情瞅着她。
汪靛回头想对他吼叫要地滚开,但见到他那副样子,话又吞了回去。
她若真吼了,好像在欺负一个小动物,会有罪恶感。
于是,她回头欲言又止地望了他一眼,随即闷着脸向前大步走,生自己的气。
司徒倔眼眸一亮,光明正大的好笑。
嘿嘿!试验成功!他抱着汪靛的书包跟上去,任身后的人群传着谣言。
原来真是司徒倔强行介入。
是他要追汪靛!且看刚才的情形,说汪靛勾引宇文况、慕容恣两人,是假的喽!若那传言是真的,她没有必要放过司徒倔这个条件比那两个要好上两倍的人,更何况她对司徒倔的态度恶劣极了。
这么说来,是司徒倔赖上她吗?!好八卦的新闻!中午一起吃饭,司徒倔陪着汪靛进教室,替她拉开椅子,又将书包放好,开口过她中午一道吃饭。
好不好?恣、况他们都在。
不好。
汪靛低着头拿出课本,不愿看他,因她知道,一看他她就完了。
噢,我就知道你讨厌我。
他好可怜的说。
那天我态度太恶劣了,不应该在餐厅和你起冲突,对不起。
不看他也同样糟糕!我没有讨厌你。
她好无奈地说:原本讨厌他讨厌得可以将他拆吃入腹,可是现在他又这一副委屈样,她怎么讨厌得起来?真的?!司徒倔此刻的笑容如小孩般纯真,让汪靛傻了眼。
你真的不讨厌我?他得寸进尺,握着她的手。
不讨厌。
她闷着声音,气愤自已在这种时候总是魄力不够。
那你不讨厌我了,是不是可以和我一起吃午饭?他涎着脸企求。
嗯。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真的?!那太好了,我中午来找你,你不要放我鸽子哦!他交代着,神情认真。
好。
汪靛回答完,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那我中午来我你,拜拜。
司徒倔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记吻,开心地走了。
司徒倔!她喊住他。
以后不准亲我!额上那块发烫的口印,快让她跳起来了。
他俊脸一垮,委屈的又道:你不喜欢啊?不——会啦。
老天救救她,她要怎么拒绝啦?那就好!闻言,他又神采飞扬了,我去上课了。
汪靛一见他真的走了,精神立即放松,但胃纠成一团,疼得她趴在桌上呻吟。
司徒倔……好!你狠,竟然知道我的弱点。
真是不能小看你了!汪靛,谈恋爱的滋味怎么样?司徒学长温不温柔?很幸福嘛!中午还一起吃饭呢!班上被汪靛欺压已久的人出来调侃痛苦中的她。
汪靛火大,一掌击向桌面。
给我闭嘴!顿时安安静静,没人敢吭几声。
汪靛则又趴回桌面、唉,她的胃……安静的气氛维持到早休结束,连老师进来上课都吓了一大跳,静得大闷了!但见到汪靛趴在桌上,动也不动,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老师也没多说什么,上起课来。
至于汪靛,仍趴在桌上哀悼她的胃。
司徒倔一回到班上就被慕容恣与宇文况揍了一拳。
你一大早上哪儿去了?我们三个在餐厅等你老半天。
宇文况兴师问罪名。
他闪过他们的攻击,一旋身,坐回己身位子上。
我约汪靛中午一同吃饭。
你们两个要不要跟?司徒倔坐在位子上,修长的腿放在桌上。
慵懒的开口问。
要!他们两人直觉答好,但仔细一想,才觉出不对劲。
汪靛怎么可能答应和你一起吃饭?作梦!宇文况嗤之以鼻,坐在自己位子上笑司徒倔痴人说梦。
倔,现在不早了,也不是白日梦时间。
慕容恣也不信。
司徒倔不以为杵,耸耸肩。
你们可以去问问她班上的人。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真的还假的?宇文况还是不相信。
司徒倔露齿一笑道:汪靛有弱点。
倔,慕容恣无奈地叹气,你有病吗?汪靛没有弱点的。
她是打不倒的无敌铁金刚。
宇文况也道出他印象中的汪靛。
不信就算了!司徒倔也无关痛痒,拿出行动电话拨回家。
喂,高伯吗?我是倔,我爸书房里有一罐淮舌,中午泡一壶送来给我,还有早上我交代要熬的鸡汤,也一道送过来。
司徒倔交代后收线。
倔。
今天不是愚人节。
就算司徒倔再怎么耍花样,慕容恣还是不信汪靛会答应和他一起去吃午饭。
倔,你来啦。
范姜晔手抱着一个保温壶,那里头是满满的中药,据说是补身的。
嗯,你又去抓药了吗?怎么没人陪你去,万一昏倒在路边怎么办?司徒倔有丝责怪地瞪了心虚的两人一眼。
我有一个问题……忧郁男范姜华盯着手上的保温壶,呐呐地开口问,掘,刚才外面有人在传、你今天中午邀汪靛一起吃饭,是真的还假的?当然是真的,晔你要不要一起来?他心情好。
邀范姜晔一同午餐。
好。
我们也要去!慕容恣与宇文况两人如墙头草。
此刻巴结的嘴脸全出现了。
哼,现在倒信了?司徒倔冷呼了声。
倔,别这样嘛,大家都是朋友!慕容恣讨好地勾住他肩。
透露一下,汪靛的弱点是什么?宇文况也倾身,兴致勃勃地旁听。
她的弱点是——司徒倔停下来,故意卖关子。
说嘛!倔。
宇文况恶心巴拉地朝司徒倔撒娇,害他差点反胃。
不告诉你们!司徒倔神气地用鼻孔哼了哼。
倔!两人恼怒地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知道汪靛的弱点是想干什么,哼!你们休想!司徒倔死守秘密不放,不让这两人有机会欺负汪靛。
小器鬼!宇文况忍不住说他,和汪靛八字还没一撇,你紧张什么?吃醋男!连我和她讲话都能吃醋的无聊倔!慕容恣也加入一同耻笑司徒倔的行列。
司徒倔额上浮现青筋,但他仍优雅地微笑。
想要我过河拆桥是吗?语气中不给他们两人跟的意思太明显了。
你这家伙!慕容恣愤愤地一咬牙,别开脸去。
我们……是不是又要闹分裂了?范姜晔怯怯的开口。
神情茫然——或说呆滞。
没有,你不要乱想。
司徒倔脸色回复正常,暗暗叹息,唉!可怜的晔,一定被他们吓坏了。
没事啦,晔,倔和恣只是在斗嘴罢了,你别多心。
连宇文况见范姜晔那副忧愁的样子。
也忍不住安抚他。
那就好。
我以为我们又要为了汪靛闹决裂了。
范姜晔喃喃自语地抱着保温壶回他自己位子上。
晔是无辜的。
幕容恣同情这场闹剧的受害者。
我们让晔很难做人。
他好惭愧!说到这里,吵闹的三个人沉默下来,为自己的行为自责。
他们真是太孩子气了。
不知范姜晔是有心或无心。
但他那一句话,总算是让三人冷静下来了。
今天中午,不许吵。
司徒倔开口道。
嗯,不吵。
宇文况点头附和。
咱们约法三章。
先生气的人是小狗,而且还要被汪靛踢一脚。
慕容恣提议。
于是,三人订下可怕的承诺…中午休息时间的钟声一响,司徒倔准时出现在一年A班教室,找汪靛一同去吃饭。
汪靛,我来接你了,去吃饭吧!司徒倔直接走进教室,碰了碰趴在桌上的汪靛。
不要睡了,快起来吃饭!不要吵!汪靛怒吼一声。
你怎么了?他察觉地的不对劲,有些慌乱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司徒倔,我胃痛死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来烦我?她没好气地朝他吼。
她会成这样,还不是他害的?他竟能让她胃疼,真是太厉害了。
你胃痛?他心疼死了,痛很久了吗?从你走后就在疼了,司徒学长,她那副死样子就从早上到现在,没什么进展。
还未离开教室的女学生俏皮地前司徒倔眨眼。
我们为了让学长有机会表现,所以不送她去保健室,剩下的就交给你啦!原来……这些家伙——她一气,结果胃更疼了。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全班联手呵!很好,操死你们!忘了谁是班长是呗?我送你去看医生!司徒倔不容反对地下命令,将汪靛抱起来往外走。
司徒倔,你不要害我……汪靛疼得没力,只能任人宰割,靠在司徒倔胸膛上。
你都疼到没力气了、不要说话。
他担心的口气不免差了一点。
为什么我每次都栽在你手上?我不要活了!她欲哭无泪啊!他哭笑不得,她好难追耶!是我栽在你手上吧?小姐。
我胃痛是你害的,先生!她偏把罪名赖在他身上。
咦?你这句话说得很有力,你胃不疼了吗?他停下来问。
好像好多了。
汪靛也惊奇的发现,不痛了耶!哦,原来我抱一抱你胃就不痛了呀!那让我多抱一下,你全身上下就都不痛了!他并没有放汪靛下来,反而更用力抱住她。
咱——响亮的拍击声来自汪靛打向司徒倔的脸,火红清晰的五指印印在司徒倔俊秀的脸颊上,格外具有笑果。
汪靛跳下他怀抱;整整衣裙,抬头向前走。
走,去吃饭。
她朝一旁被教训过的司徙倔颔首,指示他带路。
唉,又被打了,汪靛肯定有暴力倾向,不然怎么动不动就打他?司徒倔哀怨地想,完全忘了自己会被打是因为活该。
当两人出现在餐厅时,在场的慕容恣与宇文况两人莫不睁大眼看着司徒倔脸上的印记,瞧那掌印的SIZE,一定是汪靛的杰作!幕容恣忍着突出口的举动,用肘拐了拐司徒倔,低低地问:你又做了什么?很不巧的还让汪靛听到。
结果,司徒倔给他一记白眼,汪靛则向他飞来刀叉。
这就是多话的下场。
她把玩桌上要吃大闸蟹的用的钳子,威胁的意味十分浓厚。
那——那就吃饭吧!汪靛,你坐下来嘛。
宇文况打圆场,希望气氛不那么凝重。
汪靛挑了最近的位子坐下,就在宇文况和范姜晔中间。
司徒倔不高兴了,瞪向宇文况、逼得他不得不让位。
偏心!宇文况嘴里碎碎念,只赶他不赶晔,特别待遇!况,你说什么?司徒倔没生气会只是笑得很恐怖。
没,我说今天天气很好!宇文况也聪明,没敢说实话。
范姜晔,汪靛目前对身边的范姜晔有极高的兴趣。
听说你对歌剧有兴趣,昨天在俱乐部看你听得很入迷,和某个戴耳塞的人不一样、是因为你姐姐的关系吗?她瞅着他看的眼神诡异得吓人,那是一种玩弄、耍弄的眼光,还有一股欲解剖对方的感觉。
她仿佛知道些什么,让人害怕!我——其实还好、范姜晔有些不知所措,从小听到大,所以还能接受。
汪靛,司徒倔黑着一张脸,打断她和范姜晔的谈话。
吃东西吧,别顾着说话。
他将一锅鸡的端到她面前。
这是——汪靛奇怪那般熟悉的中药味,难不成——司徒倔凑近她耳边。
有些窘地小声说:是四物鸡,我听说对女孩子很好。
所以叫厨房搞了一锅。
她就知道!你知道这是补什么的吗?汪靛好整以暇的问他。
厨房阿姨没告诉我,只告诉我是女孩子吃的。
司徒倔照实回答。
幸好你没大声讲出来、否则你脸可丢大了。
她接过司徒倔递来的汤匙,好心情地喝起汤。
还不错,满好喝的。
真的吗?那你多喝一点。
司徒倔立即自方才因汪靛较注意范姜晔的失落中恢复,甘愿伺候她。
见司徒倔那幸福的小男人样,看得三个大男孩想笑不敢笑,真是难过。
司徒倔,你过来。
她朝他勾勾手报,要地凑耳过来,幸好我那个刚过,可以喝这汤,你知道这汤是补什么的吗?她兴起捉弄他的念头。
司徒倔傻傻的摇头,表示不知道。
汪靛邪笑,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不意外的发现她越说,他脸越红。
难怪翠姨问我那种问题——什么来了没呀?走了没呀!他想到家里掌厨的翠姨露出那种笑容。
就想一头撞死算了!她问你什么问题?你快说呀!干么脸红啊?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嘛。
汪靛闹他。
倔,你脸红得好离谱!宇文况夸张地笑了出来。
呼,终于有发泄管道了。
我第一次看你这样。
其他两人也跟着笑了。
倔,什么事让你难堪成这样?脸红得像关公了。
慕容恣边笑边好奇地问。
没……没有啦!他支吾其词,眼神闪烁,脸上表情只能用尴尬来形容。
种种表现皆让人起疑。
倔,你说不说?慕容忽眯起眼,危险地问。
哼,我干么做任何事都要向你报告?他酷得很,不甩地划过头。
行,我问汪靛。
慕容忽尊臀连着椅子一同移向汪靛,排在她和司徒倔中间。
汪靛,告诉我掘在害羞些什么?司徒倔惊慌张张地欲阻止她说出来,汪靛,不——我干么告诉你?她斜睨了慕容恣一眼。
无聊的八卦王,很挤耶!你卡在这里做哈?司徒倔呼了口气。
好险。
噢。
慕容恣如泄了气的皮球,再度连臀带椅的移回自已位子。
你怎么没说?司徒倔好奇她怎么没拆穿他。
我又不是笨蛋,讲那干什么?她突然低下头,专心喝起汤来。
可疑、可疑!汪靛怎么突然不捉弄他了,改而专心致力于她面前那锅女人才能喝的四物汤。
虽然他知道唯一的下场就是被骂笨蛋,但他还是问了,为什么?笨蛋!汪靛抬眼瞄他,自己想啊!要她公开宣布司徒倔让人熬四物鸡给她喝,那不就等于承认他们过从甚密吗?她才不要咧!这是省舌,听说对喉咙不错,对你唱歌很有帮助。
司徒倔偏头想,手仍殷勤的倒茶伺候。
哟,连这也给你弄来了。
汪靛皮笑肉不笑地掀嘴角。
喝一点嘛。
司徒倔碰碰她手臂,我是为你好。
见他又碰她,汪靛才想发火。
但又看到他受害者的眼神,她就……在肚子里痛快骂了一串,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他手上那杯润喉圣品。
她的弱点,就是欺恶怕善,司徒倔一定演技精湛,才把善者的眼神表现得淋漓尽致,让她骂不出口、打不下手。
但幸好,他嚣张的嘴脸出现,她就不会打不下手了,她会记恨!新仇加旧恨一起算,痛快!我一定看错了。
宇文况揉探眼睛,这一定是梦!平常一根头发也不让人碰的汪靛,现在竟让触碰身体的司徒倔端坐在原位?她竟没狠扁他?况。
这是真的,不要再揉眼睛了。
慕容恣没犯过汪靛的禁忌,所以幸运的没被她赢过,因此不似宇文况的震惊。
呜……这不是真的!宇文况难过的趴在慕容恣背上,忆起自己被汪靛扁的时候。
呜,好痛哟!但如果让宇文况知道司徒倔昨晚在汪靛的休息室,卑鄙的强吻她;而现在又毫发无伤的在他们面前对汪靛献殷勤,宇文况大概会一头撞死。
疯子!司徒倔和汪靛同时对他啐了一口。
结果,宇文况更难过了。
恣…他们…愈来愈有默契了。
他的好日子已经和他的BYEBYE了。
谁要跟他有默契!汪靛立即嫌恶地撇清关系。
我倒觉得这种关系很好。
司徒倔一时得意,嘴脸立即嚣张起来。
汪靛一火,气势无法挡地一脚揣向司徒倔胫骨。
谁要和你有关怀?你少恶了!关系?!她才不要和他有关系!司徒倔快速闪躲,可惜还是让她给踢到了。
他龇牙咧嘴地揉着胫骨,脑子突然闪过她方才说的话。
她不愿和他有关系!这关系两字,竟让他与目前正在桌上的那一锅四物鸡联想在一起。
愈想愈有可能!他知道汪靛不说的原因了,说出去多暖昧呀!别人会怎么想?她正想和他撇清关系,怎可能自毁名节?不过这倒让他有个计划……哦,汪靛,你谋杀亲夫…司徒倔一脸赖皮样,有意惹怒汪靛。
你讲什么?汪靛发火,锐不可挡!她再度举脚,这次的目标是他的屁股,但司徒倔早料到她会有这动作,故做惊慌的闪躲,不小心推翻桌子。
见食物落地,众人一愣,只见司徒倔失措地大喊,我帮汪靛熬的四物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