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好诈,要溜也不先通知一声!姿姿一回家就气呼呼地指控亲妈。
不顾我的生死,什么嘛!我不是让亚瑟去通知你了吗?气什么啊?陈诗织无所谓地道,继续吃苹果。
你存心陷害你女儿,还敢讲!姿姿暗忖着要不是她溜得快,下场会很凄惨,哼!没心、没肝、没肺的妈妈!喔哦,被发现了吗?怎么会呢?你是我女儿那,陷害你我也逃不掉。
就算我想害你,也不会傻到拿自已的生命开玩笑,你老爸那脾气不怎么好。
去!全天下的人都不敢害我,只有你,生我、养我育我的妈咪呀!你绝对会陷害我的。
她愈想愈有可能老实招哦,你在打什么主意?姿姿怀疑地问。
陈诗织一脸无辜地望着女儿。
我有打什么主意吗?一定有!你装得太无辜了,我不相信你。
相处了十几年,她老妈的小动作她怎么会不清楚。
相不相信随你啦,开心就好。
我累毙了,你就别来烦我,让你可怜的妈妈好好睡一觉。
陈诗织捏捏女儿的脸颊,拍拍她的头,上楼补眠去了。
多大了还这样逗我?姿姿口中念念有辞地整理被母亲拍乱的头发。
我都快比你高了,还当人家是小孩子。
姿姿。
亚瑟从头到尾都不敢插嘴,怕成了这对母女的炮灰。
我也很累了……那你就去休息啊,又不是没来过,自己的房间都忘啦?我可以去休息?太好了!他拎着行李往客房走。
喂,在我休息的这段时间里。
你不准去练舞,知道吗?好啦。
本来想趁他不在,没人管她,她可以尽情练个够,没想到被人看出心思。
在你体重恢复标准以前,我不会和你练‘森林之诗’。
亚瑟丢下话,便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
真狠哪……高诗涵快疯了!瞧瞧这混小子的房间,医学书籍堆得满床,袜子、衣服、报告、垃圾、笔……丢得满地都是。
不是她爱说,用功也要有个限度,这样日夜颠倒像话吗?虽说他要毕业了,但也不用这么紧张,瞧!满地都是食物的残骸,有啃了一半的麦克炸鸡、吃剩的Pizza空盒,在SEVEN-ELEVEN买的关东煮以及刚买回来热腾腾的肯德基!都是他那些充满手足情的弟弟们买回来帮他进补的,然后兄弟们嘻嘻哈哈地在他房间顺便开个小会议,以扰乱他为重任。
这就是他们的同胞爱、手足情!现在更好,以豪要买报告纸出去了,有空出门却没空动手整理房间,这跟小学生有什么两样?高诗涵实在看不过去了。
一咬牙抓起那些垃圾就往垃圾袋内丢,好不容易清完了,却还得替他洗衣服!愈想就愈火大,儿子都几岁了?还要她这个做母亲的帮他整理房间!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以后怎么照顾妻小?她拎起最后一件脏衣服,是儿子的西装裤,掏掏口袋,看是否有什么朝匙、皮夹之类的东西……咦?出门怎么不带皮夹?胡涂虫,待会又要回来拿了。
她将儿子的皮夹放进口袋里,扛了一大篮臭气冲天的衣服出去洗。
大嫂,你在忙什么啊?哇!洗这么多衣眼!曾雅睛好奇地凑过来。
谁的啊?我那不肖子的。
高诗涵汗颜道。
以豪最近是忙了点,我看他好像又瘦了,看那群混小子给以豪多大的困扰,居然在爸、妈的精心进补下还会瘦。
曾雅晴不禁为其余七个感到同情。
妈不会给他们太好的日子过。
她想以豪一天一盅鸡汤,必须连肉带汤地吃个精光,如此高热量的饮食方式,他还瘦得下来。
这小子到底为了赶论文几夜没合眼了?高诗涵也颇有同感。
大嫂你东西掉了。
曾雅睛捡起地上的皮夹。
这是以豪的嘛!那是她送他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他出门忘了带,等会儿他回来就拿给他。
高诗涵将衣服。
洗衣粉丢进洗衣机内,按下启动键,就和弟媳到客厅休息、聊天。
这女孩是谁?看起来好像年纪很小,可是好可爱!曾雅晴献宝似地把皮夹翻给她看。
好漂亮的女娃儿,像精灵似的。
高诗涵睁大眼看着照片中与儿子合照的小女孩。
看起来像小孩子,未成年吧?高诗涵皱眉,我儿子交一个未成年的做什么?什么事啊?看你们的样子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王亚询问媳妇们。
哪看,这女孩是不是很漂亮?可是好像未成年。
王亚看着照片中和长孙极亲密的女孩。
这女娃生得好。
很美。
只是以豪是怎么和这女娃扯上的?我们竟然都不晓得。
保密功夫到家,等一会要好好的来盘问、盘问。
她暗忖着。
妈。
你们怎么看我的皮夹!甫进们的以豪见状吓坏了。
儿子过来,告诉奶奶和妈。
这女孩是谁?这么漂亮的小女生怎么不带回家来玩呢?高诗涵示意儿子快解释清楚。
以豪,不是婶婶要说你,交女朋友不是什么坏事,未成年也没关系,不要乱来就行了,可是你怎么不把人家带回来让我们看看呢?曾雅睛也不客气。
反正奶奶也没有孙女,你就把人家带回来,奶奶会好好疼她的,你也真是的,自家人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把小女朋友藏起来是不健康的,如果你担心那些弟弟会把她抢走,放心,有奶奶在……以豪连忙辩解,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不是我的……那?大哥,你好闲哦,今晚要狂欢吗?以诺忽然冒出来。
以豪不禁呻吟,心想这七个混蛋那么早回来做啥?晦!奶奶,你今天跟昨天一样年轻美丽……咦?好可爱的女孩,奶奶,介绍给我的吗?以杰疑问道。
以杰别闹了,这是你哥的。
曾雅晴拍拍她大儿子的脸,表示他没指望了。
太糟蹋人家了吧!以杰自皮夹中抽出那张照片,给其他弟弟们看。
你们说是吧?大哥简直在残害国家幼苗嘛!残害国家幼苗?连乔飞迳自开门进屋便听到这句熟悉的话。
三叔!以豪不禁呻吟,心想他的死期不远了。
去!我就说嘛,这明明是你的小女朋友,还说是同学的妹妹。
以谦不屑地睨着他。
无谓的解释。
对嘛,当我们好骗,翰不服地挑衅道,肯定是对自己没信心,自作多情才不敢承认。
我说了很多遍,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以豪简直欲哭无泪,他快疯了。
儿子,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连乔泰刚运动完回来。
我居然不知道!。
她不是……以豪啊,爷爷不反对你现在就结婚,看什么。
快把人家带回来吧。
连胜师一脸的兴奋,想当曾祖父想疯了。
我再说一次,她不是我女朋友?以豪火大地吼。
少假了啦,都一起逛街、吃东西了,还这么亲密地伺候,再多的解释也没有用啦!以翰落井下石的调侃道。
他有想杀人的冲动。
老么、这样子你也高兴。
我快乐。
以翰仗着家人都在,不怕死地惹他。
你你你……以豪气死了。
连乔飞从侄子们手里抽出那张引起风波的相片,好奇是怎样的女孩能让以豪甘心做牛做马地伺候着。
照片里的确是个少见的美少女,像精灵似的,而眼睛……则让他感到熟悉。
你们在吵什么?连乔汉脸色泛青地喊道。
在楼上就听你们的声音。
老中你快来看以豪的小女朋友,很漂亮呢,只是年纪有点小。
曾雅晴召唤丈夫来插一脚。
接过连乔飞递过来的照片。
连乔汉叨念着,年纪轻轻的交什么女朋友,有那么多时间不会多念点医学书……他借字还没吐出来,就被照片中的女孩吓住了。
侄子和女孩亲密地依偎着,由背景看来,照相的地点大概离家里不远。
这怎么可能,莫斯科和巴黎公认的天才少女什么演员?重点是,以豪怎么认识她的?二叔,把照片还我好不好?以豪非得平晷这场动乱不可。
你怎么会认识她的。
连乔汉怀疑地眯着眼。
你有事瞒着我们。
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单纯。
这个……以豪不知道该不该说,只怕到时他死得很惨。
诗织告诉我这个女孩叫姿姿,近年来被莫斯科的芭蕾界冠上‘天才少女’的名号。
连乔汉向小弟说明。
这么说的话。
连乔飞危险地看着直冒汗的侄子。
你的确有事瞒着我们。
面对三叙可怕的目光,以豪开始害怕。
心想早知道就不要放姿姿的照片在皮夹里了,这下真的很、好、玩、了!你说不说。
连乔飞严厉地逼供,暗忖苍天保佑和他老婆有联络。
算了、算了,反正迟早都是要死,不如早死早投胎。
姿姿是婶婶的女儿。
以豪终于说了。
众人皆将目光投向曾雅睛,眼神里有说不尽的疑问。
我没有生女儿啊?什么时候我生过了?以豪叹口气说明。
是小婶婶和三叔的女儿,今年要满十四岁了。
他闭上眼睛,等着被K。
连乔飞激动地抓紧他颈子。
你说什么?姿姿是你女儿。
他准备接受三叔致命的一击……连乔飞呆愣了好半晌,耳中不断地重复着,你女儿、你女儿、你女儿……等等等一下,你是说,我有一个孙女?王亚乐得张大眼,精神好得不得了。
而且快满十四岁了?姿姿和我同一知生日,整整差八岁。
她们回来快两年了,你是什么时候见到她们的?连乔汉逼问。
大概两年前吧,我二十岁生日那天……混蛋东西!他叔叔没K他,反而是爷爷给了他一记爆粟。
瞒了我们两年,你、你、你好样的!以豪一脸委屈。
没办法啊!姿姿不准我说,得罪她的下场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你很快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高诗涵一点也不同情儿子。
应该说你见不到今天的日落。
待会儿若被老爸他们K,那叫死有余辜。
哥,你很不够意思哦。
以杰现在极度不爽。
一个人独占,你好意思哦。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他快死了,这些兄弟却一点也不关心。
她们在哪里?连乔飞刚从已当爸爸的喜悦中清,第一件事就是得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好好修理一顿以豪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人问起了。
其实婶婶住得不远,开车只要七分钟就到了。
他想她是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才选择住在连家主屋附近,结果还挺安全的,快两年了根本没人发现她们母女,要不是自己粗心,搞不好叔叔他们一辈子也不会晓得姿姿存在的事。
这该千刀万剐的混小子!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知道要怎么做的。
连乔飞大发慈悲。
我知道、我知道!以豪头点得可勤了。
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婶婶那里。
虽然三叔肯放过他,可是他老爸还不一定,还有二叔和爷爷及众兄弟们,他们会放过他吗?现在惟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姿姿这个连家的新宠上,她会救他……吧?他暗忖着。
看到以豪的表情,陈诗织就知道西洋镜被拆穿了!她想让姿姿和家人见面,可不是这时候,她进行的计划都还没付诸实行,根本就不好玩。
诗织,这些年来苦了你……王亚激动不已地紧握媳妇的手。
不会啦,我过得很快乐呀?陈诗织完全忽视她丈夫的存在。
这些年来,你一直和桑丫头有联络?当然有,她是我的好友。
诗织,以豪说你生了一个女儿……连胜师迫不及待地想看孙女。
姿姿嘛,她不在,大概要晚一点才回来。
为什么那天在飞机上你不说她是你女儿?连乔汉问,有种奇怪的感觉。
你又没问。
陈诗织回答得理直气壮,好像五切全是别人的错。
连胜师急忙追问:那姿姿上哪儿去了?她的舞伴今天回巴黎,姿姿送他去机场。
陈诗织心想,幸好在亚瑟的照顾之下,女儿的体重稍有回升,不然待会让他们见到竹竿似的姿姿,还以为她被母亲虐待。
她不会也跟亚瑟一起回巴黎吧?婶婶。
以豪怕姿姿一时兴起,怀念那里的人,买了机票就和亚瑟回去,那就没人帮他说情了。
她护照没带出去,被我扣下来了。
她打的如意算盘是,要姿姿若有似无地在连家人面前出现,让人注意到姿姿的存在。
姿姿太聪明,不久就会猜到她在想什么,为免姿姿临阵脱逃,她使出最卑鄙的手段。
连乔飞忍无可忍,受不了妻子无视他的存在。
诗织……此时咔一声,门被打开了。
妈,我回来了。
我告诉你哦!今天雪柔做了一个蛋糕给我们吃那,亚瑟好诈,把剩下的带到飞机上吃……哦喔!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看!这多可怕的阵仗。
我走错房子了,对不起——姿姿决定赶快跑。
姿姿!陈诗织奸诈地朝女儿勾勾手指。
Comeon!她头皮发麻地走到母亲身旁,僵硬地笑笑。
干么?不叫人?哦!别闹了你。
姿姿满脸恐惧,偷瞄一眼脸色泛青的老爸、心想他不会一气之下吃了老妈泄恨吧?不要,她不要当没妈的孩子。
承不承认是随你啦。
我无所谓。
陈诗织摆明了不在乎。
她小脸一垮,瞪了母亲一眼,才又乖乖地一一喊人。
爷爷、奶奶、大伯父、大伯母、二伯父、二伯母,我是姿姿。
王亚乐得眉开眼笑。
乖乖,来奶奶这里,让我抱抱。
奶奶好。
我呢?连胜师不愿被摒弃一旁。
爷爷好!姿姿觉得很无奈。
还有呢?陈诗织贼兮兮朝女儿眨眼睛。
姿姿敢发誓,她老妈真的、真的、真的——是故意的!离开奶奶热情的拥抱,她走至连乔飞面前,轻声喊道:老爸,十四年来第一次见面,请多指教!连乔飞气死了!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他极粗暴地拉着陈诗织走出大们。
要把妈还给我哦,不要太冲动,温柔一点……姿姿在门口喊。
以豪在一旁唤道:姿姿。
干么?你在哭啊?她不解他为何一张苦瓜睑。
你现在是我惟一的救星了。
她不解,为什么?爷爷会杀我。
不会啦!他没空。
姿姿明白爷爷和奶奶一定会要她搬回连家住,然后整天看着她。
姿姿啊,过来这里。
王亚慈祥地召唤。
告诉奶奶,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要的礼物?只要奶奶办得到,一定想办法弄给你。
不用啦,我没有缺什么。
她连忙拒绝,只是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才又改口。
奶奶,您真的要送我礼物吗?当然啦!什么都可以?王亚确定地说:什么都可以。
以豪太明白姿姿眼中的算计,当年他就是这样被骗的。
姿姿放心,你要什么爷爷都可以给你。
连胜师拍胸脯保证。
没错!连乔泰也上前插一脚。
看你是要一间舞蹈室还是剧院,伯父都可以满足你。
我要求的不多,你们一定可以接受。
姿姿笑得纯真,骨子里邪恶。
我明年国中毕业,要到巴黎去读艺术学院,你们不能阻止哦!报名表亚瑟帮我交了,明年九月份开学。
这下大伙才明白,为什么以豪会瞒着他们姿姿的事了,这根本就是不答应也不行。
王亚万分可惜地说:可是姿姿,奶奶会舍不得你,你才刚回来没多久。
不会啦,我会常回来看你们,一放假我就回来好不好?她不忍看家人伤心,只好这么承诺。
答应奶奶就不可以黄牛哦。
好、好、好,我一定遵守约定。
姿姿心想只要奶奶不难过就好。
连乔泰紧接着道:我说姿姿啊,大伯父在家里后院盖一间练习室给你好不好?就当你十四岁的生日礼物。
太贵重了!她不敢收。
不会、不会!收下就是了。
连乔泰不容反驳,拿起随身行动电话交代盖练习室的事。
别见外嘛,就当是大伯父送你一到十四岁的生日礼物不就得了?高诗涵爱这个侄女,练习室里的装饰就由我来负责,好不好?她能说不吗?一到十四岁的生日礼物?就算平均分成十四等分,那也太可怕了,她暗忖着。
我可不可以不要?她问正在兴头上的大伯父。
不行!他强迫她接受。
好可怕的家庭。
姿姿暗自想着。
练习室盖好后。
你就和你妈一起搬回来住吧!连胜师自作主张。
她还能说什么?全家她最小,只有听话的份。
连乔汉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暗暗交代妻子曾雅晴弄来几套舞衣——正式登台穿的那种,他负责填满姿姿的更衣室。
还有一点,爸,得保护姿姿不被媒体发现,你想想那些媒体报导会怎么写?以豪提醒爸爸。
什么芭蕾界天才少女、连氏企业集团掌上明珠,然后再对她的父母做详细的报导,之后再追到他们连家上上下下的每一个人,做独家报道……别闹了!他想到就觉得恐怖。
嗯,没错。
连乔飞没答腔,反倒是当人家爷爷的连胜师先反应过来。
你们这八个当人家哥哥的,得好好保护咱们家惟一的女孩,知不知道?他相信这八个孙子的能力。
知道!以翰喜孜孜地自奶奶手中抢过姿姿。
我们年纪最相近,以后就由我送你上下学吧。
麻烦你了。
她觉得他的反应和两年前的以豪太像了,也是这样古道热肠。
宝贝她像宝贝什么似的。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叫……以翰欲自我介绍。
以翰,你是以翰小哥。
大我四岁,对不对?现在读法律系一年级。
这么了解我?呜……我好感动……他伸手欲与妹妹拥抱。
咱!姿姿赏他额头一记锅贴。
不要乘机吃我豆腐!抱一下嘛——几岁了还要人抱?她跟她老爸的个性如出一辙。
我捏你!她两手双管其下,捏住以翰的脸颊。
我捏你、我捏你!怎么样?还想不想接我上下学呀?虽然你捏得我很痛,可是我还是要送你上下学,而且你好像忘了,我是你小哥,大你四岁,比你高也比你这跳芭蕾的瘦排骨要壮,嘻嘻!他伸出手臂,勾住她脖子。
要作怪我也会,哈哈!不要、不要、啊!大哥救我!姿姿完全抛开甫进门时那文静的模样。
以豪在心底为小弟祈福,知道姿姿不会放过他的。
你完了!自以翰手中解救回姿姿,他只能给弟弟这一句话。
他转向她,你没事吧?毕竟她是自己惟一的妹妹,不关心太因难了。
没事、没事!说完,姿姿甜蜜地偎进两位老人家中间,爷爷、奶奶,我可不可以今天就搬回去住?可以,当然可以!既然她想回来,他们也乐得答应。
好!那我要住以翰小哥隔壁的房间。
她又开始算计。
没问题,二伯母这就回去帮你整理房间。
曾雅晴拉着大嫂高诗涵先走。
以翰。
以杰莫测高深地笑看他。
我们这几个做哥哥的有事和你说,来吧,我们先走一步。
以翰头皮发麻,明白方才与姿姿开的玩笑,在哥哥们眼中视为欺负妹妹,他们要找他算帐了。
聪明的姿姿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情况,如果以翰小哥被修理了,那戏弄他到抓狂就没意思了,她不想别人破坏她的兴致。
以杰哥,你要带小哥去哪里?我可不可以一起去?装天真、耍无邪,她最行了,想当初,精明的鲁西也被她骗过。
被姿姿这么一喊,这样一干人,以杰笑得很嚣张。
我们和以翰有秘密要说,你乖乖的呵。
好,那你们不可以欺负他哦,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欺负他。
我就不理你们了。
不会、不会,我们才不会欺负他呢!生怕妹妹真的不理他们,以杰不管后果地答应。
你说的哦!不可以骗我。
她笑得愈发天真,以杰也就愈发地想博她一笑,连忙讨好。
以豪从头至尾置身事外,不愿去蹈混水,只愿做壁上观,省得受池鱼之殃被拖累,那可不是什么风光的事。
他相信再过不久,大伙儿的心情都会和他一样,对姿姿是又爱又恨。
想动手打她,心里又舍不得,加上十多年不曾见面、不曾照顾过她,心里自然有些愧疚,只好更无法无天地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