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的来临,响应消费者的欲望所产生的新兴行业,不胜枚举,其中有间特别奇特的公司――――不,说公司,它并没有营业登记,对外营业的时间全看老板心情好不好。
它生意会这么好的原因是有这么一张奇特的广告单――――资格:限女性条件:曾经有自杀念头,为情、为爱愤世嫉俗,觉得人生没有乐趣,积极想改变的人。
联络电话:2575XXXX,无诚匆试恶女俱乐部这公司的老板惨遭男人抛弃吗?不,见过她的女人都说她清纯如天使下凡,甚至有人说她具有一种中性美,连女人都看得目不转睛,甚至为她着迷。
恶女俱乐部在台北市区的某商业大楼八楼的公司入口处没有和蔼可亲的接待小姐,只有一副红色对联,上头龙飞凤舞写着:恶人、恶事、恶人间女才、女美、西施身偌大的办公室没有任何隔间设备,鹅黄色的墙上挂着巨幅的维纳斯的诞生,在中央的苹果绿沙发看来舒爽,鹅黄色的电磁炉上,有壶咖啡正噗噗滚沸,散着香气充满室内,四季协奏曲悠扬响起。
如果不说,这里就象单身雅痞的家。
镜子前面站着身着中国式衣服的年轻女郎,丝缕轻飘的衣裳装衬着她白皙的肌肤,一踏足仿佛就能飞天似的。
反向在镜中的是一张令人心悸的绝美脸蛋,尤其是琉璃似的眸子漾着波光牵动人心,教人想抱在怀里好好呵护。
突然,不点而红的唇微掀,明眸半掩,迸露的清纯转为艳美,扇子般的长睫毛微颤,她做了个能撩起男人心火的表情。
呵!她的功力越来越好了,女郎收起矫情,轻盈的身影步到电磁炉边,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优雅走到沙发坐下。
有别于室内的悠扬乐声,突兀的顽皮豹门铃声响起。
她从萤幕液晶显示看到外头的访客,轻轻按了开门键,请进。
当访客怀着忐忑心情进来,陈阿娇已经将她由头打量到尾,来人身着保守的粉红色套装,她敢肯定她属于那种贤妻良母。
请坐。
阿娇不急着问她的来意,她起身倒了一杯咖啡给她。
你……是老板吗?陈淑芬的口气带着不确定。
她太美了,言行顾盼间带着迷人的优雅,她看起来比较象被人捧在手心的珍宝。
我不象吗?阿娇微微一笑,肯定的说,你的丈夫有外遇。
看她瞠目结舌,便知道自己猜中十成十,从外表看得出来吗?陈淑芬带着悲哀的笑。
阿娇仍是轻笑道:我先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阿娇,你呢?陈淑芬。
朋友介绍来的?阿娇看她点头,继续问。
哪位?陈璐。
陈璐,是上个月来的客人。
阿娇拿出随身电子笔记,拿起感应笔在上头打个叉,先说好,我的收费不贵,可是有一个重要条件,就是当你完成你所想做的事,一定要介绍一个人来。
她将陈淑芬三个字记在笔记里。
陈淑芬点点头,你真的能够帮我吗?阿娇耸耸肩,既然你都想自杀,浪费点时间做个实验,对你没有任何损失,况且你不也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来的,我们先来聊聊你家的状况。
她拿起放在桌底的笔记以及笔。
你可以找一个你觉得舒适的坐姿。
阿娇说完,自己先半躺在沙发上,陈淑芬看她如此,她跟着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先回想一下你跟你先生结婚的过程,讲讲你心中的不满,也可以谈谈你的孩子,随便你说什么,尽量把你的不满说出来。
我跟我先生在大学的时候认识,那个时候我念中文系,他念企管系,他常常说自己就是市侩气太重,希望我的文学气质可以感化他,他也说过我的温柔在他疲累的时候是安慰,他曾经带我上阳明山,对着星月说会疼我一辈子,在淡水河畔,对着滚滚河水说会爱我一如江水不绝,当时,我告诉自己,我终于找到象沈复那样爱妻子的好男人,嫁给他的时候,我要自己去进修商业知识,为的是怕不能成为他的贤内助。
在陈淑芬沉浸回忆时,阿娇观察着她的表情。
如梦似幻带着幸福,微扬的嘴角却是苦涩,她的模样让阿娇确定,她对她先生是仍是有情。
阿娇静静的听陈淑芬述说他们的过去,有苦有甜。
不知道过了多久,落在窗外夕阳西斜,鸟雀归巢,陈淑芬低头看着手表的动作频繁。
你要去接孩子吗?陈淑芬摇摇头,他说他要去接。
他现在还有回家吗?没有,他连孩子都接去他跟那个女人的家。
是你自己放弃的,你放不下自尊去求他。
求他?陈淑芬吃笑,男人若狠下心,女人的哀求只会惹他心烦。
既然你看得清楚,为什么不反过来让他心烦?要让对方心烦,也必须对方把你挂在心上,他现在挂在心上的是那个女人。
难道就这样把孩子、丈夫拱手让人,你会甘心吗?我不甘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让自己高兴一点,男人总是有种莫名的占有欲,当他认为你该憔悴时,你的亮丽会让他的男性自尊受伤,女人的快乐不该由男人给予,你现在有工作吗?陈淑芬摇摇头,他算有良心,除了目前的公寓外,他另外给我一千万当赡养费。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既然你有这么多空闲时间,忙一点能让你不胡思乱想。
我……突然一个念头跃上她脑海:我想当义工。
孤儿院的义工如何?阿娇帮她出主意。
陈淑芬笑着点头,这次的笑容是兴奋与期待。
以前为了帮助他的生意步上轨道,孩子几乎请保母照顾,现在我连跟孩子怎么聊天都忘了。
很好,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先去百货公司一趟。
为什么?你总不能穿着套装跟孤儿院的孩子玩老鹰捉小鸡吧!陈淑芬站起身,有事情做让她的心不再悬挂空中,开始感到安定,自从发现丈夫在外头有女人后,这种感觉就只在记忆中出现,好怀念!阿娇在电子笔记上记录陈淑芬的进度过程,换下套装,身着牛仔裤的她十分清新可人,不再绑发髻的长发随意扎成马尾,使她看起来象个大学生。
今天是她和陈淑芬约好的日子,她等着看她改造的成果。
顽皮豹门铃声响起,阿娇透过液晶萤幕看见是她,这次她直接上前开门。
嗨!陈淑芬回给她一个灿烂的微笑,低下头对着身旁的小男孩说:又皓,叫阿姨。
阿姨好。
男孩捉着母亲的衣摆,有点害羞的喊了一声。
你儿子?阿娇惊讶的问。
陈淑芬点头,我去孤儿院当义工,带他去跟那里的小朋友玩,学习玩知足惜福。
你变了很多。
他也这么说。
偷偷告诉你,孤儿院有一个台大的义工学生,他向我告白。
真想不到,我已经这个年纪还有人会喜欢。
她边说边笑,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
女人只要有自信就美,恭喜你了。
这都要谢谢你。
是你自己的功劳,如果你不让自己好过一点,就算我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也你。
你可以不用再来了。
你比我年轻,但是跟你讲话却让我觉得……我自己好幼稚。
没办法,我历尽沧桑。
她吐了吐舌。
你爱的男人真幸福。
陈淑芬由衷的说。
未必,好了!在商言商,这张收费单上有帐刻,你记得汇款过去。
阿娇将单子递给她。
陈淑芬打开纸,六位炸毁的收费对她来说便宜,她买回了自信,谢谢!再见。
送走了陈淑芬,手机声响起,阿娇拿起手机,萤幕呈现橘红色。
Hi,次郎啊!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男声,别闹了,你现在在做什么?人家哪有闹啊!人家现在在种‘鸟’养‘花’。
顽皮!我等一下来接你去吃午饭。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别老是担心我吃不饱、穿不暖嘛!好好,你不是小孩子,你不会吃不饱、穿不暖,可是,我没看见你会饭不思、茶不想。
这还差不多,我陪你去吃饭。
啊,对了!你跟我姐摊牌了吗?那男人嗫嚅了半晌才似乎下了决定,我打算今天晚上跟她讲清楚。
我就知道你不会辜负我,我等你来哦!阿娇朝手机送上香吻,啧啧有声。
关上手机,她将手上的笔记电脑打开,心想这回又要重新换个电话号码,真麻烦。
她起身走进房间,换了一件桃红色衬衫与短裙,长发披泄在肩上,细致的脸蛋就象教堂里的天使般可爱。
嗯!还是穿性感的衣服比较美。
她扬起自信的笑,转身出门。
嘴上轻哼着歌的阿娇,身穿红色小可爱以及超牛仔裤,正款摆着身子跳舞。
砰!门被人用力打开,撞上墙壁反弹,声音大得吓人,阿娇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谁。
陈豫洁,你有何贵干!你这小贱人,为什么勾引我的男朋友?陈豫洁愤怒的瞪着阿娇,一只修得尖锐的食指指甲,恨不得戳进她的美眸。
勾引?陈大小姐,你可别血口喷人,勾引是用方法诱引的意思,我从来都没有特别去招惹林建华,是他自个查到我的电话,自个儿送上门请吃饭,讨我欢心,这怎能说是勾引,应该说你魅力不足吧!不过,我也算帮你识人,不然嫁过去后,他才对小姨子有兴趣,这事可是丑闻一件呢。
你――――贱女人生的孩子,骨子里就是犯贱,别人的比较好对不对?除了林建华以外,只要是我喜欢的男人,你都不会放过,你迟早会性病缠身。
阿娇眼光转冷,谢谢你的关心,我每年都上医院身体检查。
在吵什么?陈育甫才上楼,就听见闹烘烘的声音。
爹地,阿娇抢我的男朋友。
陈豫洁不依的扯着父亲的臂弯。
陈育甫看清阿娇的衣着,沉了脸道:你怎么穿成这副德行,象什么话!哼!贱蹄子改不了骚底!陈豫洁,你这缺德的话是哪里学来的?陈育甫不敢置信的看着向来优雅的女儿。
我……我……老爸,这里是我的房间,这身衣服是我的睡衣,你们随便跑进来我没有生气也就算了,还批评我的睡衣。
陈育甫拧着眉,睡衣?算了!为什么豫洁又说你抢她的男朋友?谁教她不把男朋友看好?我比她美、比她娇,男人看了我再跟她比较,谁不移情别恋?是她自己不明白自己的缺点,还老是带来我面前炫给我看,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阿娇爬上床,跳啊跳的做运动。
爹地,你看她,一点反省的样子都没有。
算了,幸好你的感情还没放进去,这次爹地帮你介绍一个,人家刚从英国回来,是联合银行的主席,打算评估台湾的市场,如果不错的话,就以台湾做为进军亚洲的跳板,你要好好把握。
爹地,那他不就很老,我不要啦!陈豫洁哇哇大叫。
人家可是罗曼跨国集团的继承人,挟带庞大的资金投入各国当地著名的银行,成为最大的持股人,但因为各家银行都十分有名,才没有统一一定的名称,而以联合银行团主席称之。
真的?陈豫洁惊喜道。
当然是。
陈育甫看着阿娇,阿娇,这回你不准破坏,知道吗?我从来就没想过破坏,我祝陈豫洁心想事成。
阿娇看着他们父女俩交头接耳的出去,在心里冷哼道:我当然不是用想的去破坏,而是以行动实现。
心想事成?作梦!她下床打开电脑上网。
HI!耗子在不在?小猫儿呼叫。
等了好半晌,在阿娇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出现一排字。
猫儿,有什么事快说?耗子要休息了。
才晚上九点,你是耗子睡什么啊!耗子三天两放都没闭眼,快变成熊猫了。
谁教你有一个没天良的老板,猫儿一掬同情之泪予你。
有事快说。
帮我查一个什么联合银行团主席的资料,我要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耗子停了一会儿才继续打字。
他的名字叫雷易斯.罗曼,中文名字是徐仲谋,是中英混血儿,二十岁就拿到剑桥法学、企管硕士。
他太深沉,你最好别招惹他。
原来你听过他的大名。
现在台湾的报纸凡是有财经版都有他的消息。
原来如此。
不管啦!你还是帮我找他的资料,我自己评估再说。
随便你,我明天晚上九点以前给你,现在我要去补眠了。
深沉?二十七岁的年龄就算心机再深沉,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阿娇打开电视,看着VCD,片名是窈窕妹妹。
嗯!男主角挺帅。
四月的台北,天气有些寒冷。
停在停机坪的一架私人专机,机尾的红色老鹰标记犹如低飞欲掠猎物姿态,栩栩如生。
一个高大的男子看着窗外的景色。
他终于踏上母亲的故乡台湾。
徐仲谋步下私人专机,因为他另有参与经济座谈的特殊身分,免了繁复的入关手续,由专人领出机场,同时避开机场等候的记者。
上了高速公路,目的地是凯悦饭店。
到台北市区最热闹的商业地段,我想先下车逛逛。
徐仲谋标准的中文像土生土长的台湾人。
主席,这不太好,您的身分特助马克提出异议。
如果不放心,你也跟着去。
徐仲谋的口气让马克沉默,他清楚知道当他坚持时,便毫无转圜的余地。
天啊!搭了近二十四小时的飞机,他现在头还有点昏沉。
因为工作的需要,他必须常搭飞机,可也没像这次一路几乎是乱流,快吓死他了。
怎么他连点影响都没有?徐仲谋不管马克的苦瓜脸,戴上墨镜看着窗外。
真没想到才二十七岁的他就将爷爷的不择手段学成十足。
当他视察完亚洲业务,回到英国就将与蒋克伦公爵千金珊德拉结婚。
真好笑,他连她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
他回想之前和母亲的对话……仲谋,我听你爷爷说,你听他的安排要娶蒋克伦公爵千金,你爱她吗?妈咪,我根本没见过她,谈什么爱。
那你爷爷是跟我开玩笑的罗?没有,我从亚洲回来就会娶她。
妈咪希望你跟所爱的人结婚,事业不代表全部,你……妈咪,我不希望别人在我背后笑我是杂种,珊德拉的血统高贵。
你在怪妈咪吗?我不是怪你,我只是叙述一件事。
你有爹地跟妈咪的血统,我相信你最后会娶你所爱的人,幸福的过一辈子。
他拉回思绪。
幸福?那种手提不到、嘴咬不到的虚假,他根本不需要。
他现在只要烦恼如何站稳脚步。
没错,就算是银行团主席又如何,不少人处心积虑想将他扯下台,只要他的后台硬,他就会更稳固。
主席,这里是台北东区,最热闹的商业区。
走吧。
徐仲谋先行下车。
一辆六门的凯迪拉克停在路边,引来不少人侧目,尤其从车子下来的男子,昂藏的身躯穿着手工制西装,虽然戴着一副雷朋墨镜遮住双眼,坚毅如刀刻出来的轮廓,虽谈不上俊美,却称得上性格。
一旁的喁喁私语无法影响徐仲谋!也向前走,偶尔停下来观察橱窗。
人说一个国家消费水准由百货公司的产品就能够端详一二,这句话说得真没错。
来往的人潮,少女的衣着十足日本风格,走了一会儿,一群少女主动过来和他搭讪。
HI!帅哥,有没有空?我们请你吃饭。
这是妈咪常说:中国女性的矜持?真看不出来哪一点矜持。
他索性用法语回答,我不接受花痴的邀约。
一连串对她们来说像外星人语言的话,令那些少女听得一头雾水。
徐仲谋继续向前走,跟在后头的马克迅速向前并行,主席,那几个女娃看起来很辣。
标准的神秘东方女性。
如果你想要收藏几个东方娃娃,到酒吧去要几个有几个。
哇!马克站在原地,忘了向前。
徐仲谋当然注意到他的拙样,不以为意。
他八成又看见什么东方神秘女人,真是色狼一只,要不是马克不熟台湾,他真想把他丢在街头。
看够了就走。
她……好美,这才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中国娃娃。
主席,你说是不是?马克依然注视前方,无意识的扯着徐仲谋的手臂。
徐仲谋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一个美得谅人的女孩。
她一身大红的羊毛连身裙,一双及膝的同色马靴,为仍有些寒意的台北街头注入一股暖流,贴身的衣着展现她完美的身段比例,乌黑的秀发披在肩上随着动作闪闪发亮。
看着她的背影,他突然心中一紧。
阿娇抱着巨大的泰迪熊,走路有点不稳。
真是的,她才提喜欢熊,林大少就送她这么大只的泰迪熊,早知道她就说喜欢钻石算了。
想到他高兴的规划未来说什么结婚,就令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唉!还想这些做什么,耗子今晚把资料传给她以后,她就必须关闭恶女俱乐部一阵子,经济来源成了问题。
之前王大少送的钻石耳环、方大少送的翡翠镯子,这些东西拿去抵押应该值不少钱,就是这个林大少最可恶,尽送些不值钱又占空间的东西。
突然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倾。
惨了!她有心理准备一定会结实摔一跤,闭上眼等了半晌,预期的疼痛却未来临。
阿娇张开眼,赫然看见了张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她吓得用手一挥,打掉了他的墨镜,那双犀利的眸子瞬间到在她的心版。
他,好吓人啊!第一次,她有了害怕的认知,挥开他扶持的手,她快速的站起来。
谢谢!低着头,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阿娇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眸光直盯着她的背,一直到没入人海,那股炽热才消失,她梗在胸腔的气方得以舒畅。
他强势的意志力不属于能随意操纵的男人,跟她以往迷惑的男人大不相同,希望以后不会再遇上这种可怕的男人。
可惜,老天爷一定没有听见她的心声,晚上耗子传来资料,徐仲谋的照片却让她莫名心悸。
是他!真倒楣。
向来能屈能伸的阿娇,当下决定这个勾引计划取消。
依她猜测,这样的男子绝对不会看上只有胸臀没有脑袋的陈豫洁。
她还是快乐的阿娇,明天开门接生意。
徐仲谋盯着琥粕色的香槟,脑袋充斥着她的身影,就连全身也呐喊着要她。
从没有这么奇怪的情绪出现过,强烈到他无法忽视、无法专注。
喂!主席!你扶那个中国娃娃的时候,有没有顺便问她的名字?都怪他看呆了,结果美女跌倒,他慢了半拍就让他捷足先登,扼腕啊!马克叉了一块美味的松饭牛肉放进口中,鲜美的滋味多少安慰受伤的心。
没有。
她……应该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吧!真可惜,如果再见到她,我一定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徐仲谋眯着眼,做什么?我想登记当候选人之一啊!凭我是银行团的主席特助,年薪三十五万英镑,应该属于年轻有为的一分子吧!马克直视前方,说的话像在建立自己信心。
如果我跟你比呢?当然是主席条件比我强,可是主席要娶蒋克抡公爵千金,是死会了。
是咧!徐仲谋嗤笑出声,他到底在想什么?对女人,他向来只求满足生理需要,除此之外,他认为女人只代表麻烦,娶个妻子不代表拥有他的忠实,但既然他厌恶麻烦,由妻子来满足他的欲望也省得血统不清的麻烦,这也是他娶珊德拉的原因之一,阿娇只是路边的偶遇,对他根本不造成任何困扰,他这样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