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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2025-03-29 08:22:50

五年后,徐鹰翼遗传父亲的聪慧,他就象块海绵,迅速吸收、融会各种知识和资讯。

他的游戏就是电脑,从CAME到培基语言、网路概念,他无一不精,同时他还在学习外语,所以年纪虽小他已能讲一口不错的中文。

当他开始说话时叫的是妈咪,并且把每个人都当成妈妈,当他开始走路,把每个经过他的人都当成妈妈,但他趴在他们怀里却觉得少了什么似的。

聪颖的小孩,总是比一般小孩还要遗憾。

他曾拿着望远镜看隔壁的史强先生,他总是把儿子抱得高高的,抛上去又接住,他的儿子笑得嘴都咧到耳边,他还曾看到过史强生太太买了几条跳跳的鱼儿放进池塘,让他们的儿子在池边享受垂钓的乐趣。

真有这么好玩吗?他也拿爹地的高尔夫球杆,绑上从管家太太那儿偷来的丝线,还从储藏室找来小铁钉充当钓钩,然后找来冰箱里的龙虾切成小丁,结果他真的钓到一只红白相间的鲤鱼,那种喜悦让炫跃的心情涌现,他着拿给大家看,一起分享他的骄傲。

他期待父亲拍着他的脑袋,称赞他。

但圆丁叔叔看见鲤鱼惊慌不已,嘴里喊着。

三千英镑的鲤鱼死了!管家太太看见高尔夫球杆大声喊,这球杆价值四千英镑。

这下完了!而他爸爸什么话都没说就出去了。

唯护他的是马克叔叔,记得他还说:鹰翼喜欢钓鱼吗?叔叔下次买一套钓具给你。

他一直期待是父亲说这些话才对,如果……如果他有妈咪……他曾问过马克叔叔,为什么他长得一点都不象妈妈。

马克叔叔说他的妈妈不是冷冰冰的公爵千金,他的妈妈是热情可人的小女人,就象史强生太太会亲吻史强生先生,也会做苹果派给他们的儿子一样。

他想要找妈咪,既然爸爸跟爷爷对他都不理不睬,妈咪一定会象死去的奶奶一样对他温柔,他想要找妈咪。

这天,他经过书房听见马克叔叔跟爹地的谈话,里头提到妈妈字眼让他驻足,这不是偷听,他只是满足好奇,而且每个人都有妈妈,他想知道妈妈在哪里。

小心的推开一条门缝,流泄出来的对话一字不漏听进他的耳里。

原来你并没有忘记陈阿娇的存在,所以当我带鹰翼回来,告诉你他是你儿子时,你什么话都没说,没有任何怀疑就接受我的说法,你没忘记她对不对?是又怎么样?徐仲谋不在意的反问,注视着电脑,观察美国道琼指数的变化。

既然是,对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酷?他代表你跟陈小姐之间的情分,是一种结晶啊!什么结晶?不要告诉我是爱。

徐仲谋神色不变,但紧握着钢笔的手变白。

好,假设你没有爱上她,你大可将鹰翼还给他母亲,为什么你不愿意?儿子在我这里养了五年,从嗷嗷待哺到现在会跑会跳,她这才想要表现母爱吗?未免也太慢了。

当初我抱鹰翼回来是因为她没有任何选择的基础,依她父亲爱面子的程度更不容许她未婚怀孕,我以为我都跟你清楚,为什么你现在仍有这种错误的认知?他是我的儿子,我未来的继承人。

徐仲谋的声音僵硬。

你跟珊德拉可以生,我相信你们生的孩子会比较符合老太爷的要求。

艾佛尔罗曼从没有掩饰过他对鹰翼的排斥。

我跟她即将离婚。

我该说什么?恭喜吗?马克嘲讽的笑道。

陈阿娇给了你什么好处吗?让你这么为她说话。

徐仲谋的声音变得尖锐。

她没给我什么好处。

倒是她对我的态度让我觉得比较有人性。

什么态度?投怀送抱吗?马克身体越过桌面,眉眼间带着兴味道:你的话让我觉得酸酸的,你能告诉我,是不是我感觉错误?徐仲谋视线扫过他。

我希望你的感觉已经告诉你,我对这个话题非常厌恶。

马克站起身,我该怎么回答她,说你连她想跟儿子见面都不允许,更遑论让她跟儿子享受天伦之乐?我相信你的才能,你会有办法的。

徐仲谋讽刺的意味十分明显。

马克故作绅士的朝他欠欠身子,转身离去。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再不识相的离去,捋虎须会遭反扑,很危险。

徐仲谋没发觉他手中的钢笔被他破坏,黑色墨水沿着手染黑桌面,但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样就够了。

才关好门,他差点撞倒背后的小人儿,鹰翼?怎么――――妈咪要找我?你偷听我跟你爹地的谈话?他伸手要抱起他。

鹰翼灵巧地闪开他的手,我已经不是小娃娃,不要抱我,而且我也不是偷听,是你们说得太大声了。

马克半蹲身体,你想找你妈咪?鹰翼用力点头。

如果要你一个人去,你愿意吗?我会上网订机票,也有存款,我曾独自坐飞机到法国。

虽然英国到法国很近。

马克伸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纸,拿笔在上面写了一堆字和数字后,才递给他,这是你妈妈的住处、公司地址还有电话和手机号码,旁边是马克叔叔的电话,如果你安全到妈咪那里,别忘了打电话给叔叔报平安。

鹰翼开心的笑了,他终于可以见到他期待已久的母亲了。

各位旅客您好,我们即将在台湾中正国际机场降落,为了您的安全,请系好您的安全带……经过漫长的飞行,坐到他的屁股都变僵硬,他就快见到妈咪了。

小弟弟,阿姨帮你。

笑容可掬的空姐帮他扣上安全带。

长得可爱也有好处,鹰翼一个人旅行的坚强行为显然引起空姐的母性光辉,一路上嘘寒问暖,在香港转机的时候,一个空姐还让他进入贵宾室,怕他迷路运送他上飞机。

谢谢阿姨。

小弟弟,等一下爸爸或妈妈会来机场接你吗?我有妈妈的住址,我可以自己搭车去。

老天,是怎样的父母可以安心让一个五岁的小孩自己搭飞机?他长得这么可爱,会是人口贩子的最爱。

她拍拍他的头,你妈妈在哪里?台北吗?鹰翼用力点头,年纪小不代表愚蠢,从小他的娱乐场所就是父亲的书房、办公室,耳濡目染之下,他也学会察言观色。

如果他再继续装可怜,就有免费的专车送他到目的地。

阿姨要回基隆的家,顺便载你去找妈妈好不好?会不会太麻烦阿姨?真是体贴、懂事的小孩:不会,阿姨顺路,等一下你跟阿姨一起下飞机。

谢谢阿姨。

鹰翼的乖巧赢得空姐们一致的疼爱,当他下车时,空姐还舍不得的频频向他挥手。

鹰翼手拿着纸,上头的地址他早就背得滚瓜烂熟,要见到他渴望已久的母亲,他兴奋的有点发抖。

他进入大楼,搭上电梯,七楼的电梯们一滑开,透明的玻璃清楚看见金色气派的古印体标着光宇媒体,百叶窗上有爱因斯坦、佛洛依德肖像,透明的灯管闪着蓝光,新颖、先进的装潢表现出行业的特性。

这里就是妈咪工作的地方,鹰翼吃力的推开玻璃门,个儿小的他构不上柜台的高度,柜台小姐也没看见他。

阿姨,我要找妈咪。

他亮着嗓门喊道。

柜台小姐趴身越过柜台,哇!好可爱的小男孩,身着白色衬衫,苏格兰格子七分裤搭配一双短靴,穿在身上说有多帅气就有多帅气。

小弟弟,你妈咪叫什么名字?她在这里工作吗?对啊!我妈咪在这里工作,她叫陈阿娇。

柜台小姐笑眯眯的说:好,我帮你找陈……陈阿娇?!她不自觉拉高声音,她是我们执行总裁!而且还是身价看涨的女强人,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她讲话永远是轻柔似风,动作间的娇柔总是教人忍不住答应她提出来的所有要求,偶尔的幽默教人拍案叫绝,那么完美的女人……有孩子,而且还是五、六岁大?不可能吧!小弟弟,你妈咪的名字是陈美娇吗?公司企划设计部的陈美娇看起来象当妈妈的人,可是长相又相差甚远。

鹰翼摇摇头,我妈妈叫陈阿娇。

美玉,你在跟谁说话?阿娇一身雪白的CUCCI套装,婀娜的身段表露无遗。

总――――不,阿娇。

在阿娇的坚持下,公司的人一向以名字相称,这是为了缩短彼此间因为职称所造成的距离感,没有上司、下属的顾忌,所有人可以说出自己在任何事上的观感,这是公司所提倡的观念――――鼓励员工有自己的想法以求自动上进。

鹰翼一听见美玉的话,立刻冲进去,哇!好漂亮。

他走到她的跟前,抬高头。

阿娇当然发现小男孩。

他的小脸先是让她惊愕,接着教她感动。

那张小脸明显是他的缩小版,从她身上剥落的一块肉是心所遗失的一部分,让她日日夜夜的思念。

热泪盈眶模糊了视线。

妈咪,你不想抱我吗?鹰冀张开双臂。

他从没有撒娇的对象,现在终于有了。

而且,他发现他好喜欢妈咪,不只因为妈咪漂亮,更因为妈咪的一双眼。

马克叔叔说过,人的灵魂住在眼睛里头,好与坏可以从眼睛看得出来是不能骗人的。

妈咪的眼睛晶亮,溢满着爱他的思念转成泪水。

阿娇紧紧的将儿子搂进怀里,她的心在一瞬间好像变得完整。

她的儿子啊!鹰翼稍微推开阿娇的头,他发现她没有化妆,白净的险上拴着泪珠,他轻轻的物她的脸颊,也吻掉了她的泪,好咸!别哭、别哭。

他拍着她的背。

妈咪好想你哦!阿娇也亲着儿子白净泛红的脸蛋,最后在他红红的嘴上印下一记。

我也是好想妈咪。

他们的喧闹吸引了不少人围观,一看见这么感人的场面,他们都不敢出声打扰,从外面回来的企划经理叶似宣忍不住叫出声。

阿娇,他是你儿子?阿娇抱起儿子骄傲的宣布:对!他是我的儿子。

阿姨们好,我的名字是安格斯罗曼,中文名字叫徐鹰翼,我妈咪说取名鹰翼是希望我能像鹰一样展翼高飞,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阿娇发现她止不住泪水泛滥,她又想哭了。

哇!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儿子,我怎么都不知道?叶似宣这一问,大家开始七嘴八舌问。

阿娇的儿子长得好帅哦!可不可以当我干儿子?我的女儿才满十个月,很可爱哦!阿娇,你儿子要不要当我的女婿?阿娇,你真过分。

儿子都这么大,害我还拼命介绍我那些哥哥给你认识,我那个律师哥哥还一直表明对你有兴趣,现在教我怎么跟他交代?我……一个个讲还好,当大家一起开口,讲什么不只听不懂还造成可怕的产物――――噪音。

停!阿娇一只手抬高。

有什么问题,一个一个来!她率先走回办公室。

公司里的人都跟着挤进办公室内。

似宣,你先说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儿子,我怎么都不知道?阿娇亲亲儿子的脸颊,五岁,你四年前才回国,当然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是我这辈子最美丽的错误。

为了他,你才跟家里的人闹翻?叶似宣继续问。

不是,那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换你了,淑芬,你的问题?等到解决他们全部的疑问时间刚好中午,阿娇决定下午不进办公室,要好好跟儿子培养感情。

她选了一间颇富盛名的自即餐厅,打算与儿子共享难得的一餐。

妈咪帮你拿好吗?鹰翼接过阿娇手里的白圆盘,我自己拿就好了。

阿娇笑着牵他的手浏览各种菜色。

不可否认徐仲谋把他教导的非常好,有自己的主见,会适时的表现独立,良好的教养与礼仪。

就拿刚才来说,面对阿姨们的询问,他静静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的不安,也没有同龄小孩的吵闹。

一份炭烤牛小排,谢谢!阿娇回边神,看见鹰翼拿着圆盘,放在黑色大理石上,等着厨师切一块牛肉放在他的盘内,动作的沉稳连厨师也正经起来。

沾酱在右边,建议你先这样吃,尝尝炭烤的味道,很香。

鹰翼低头嗅闻,抬头对着厨师笑道;谢谢厨师叔叔!老天!阿娇发现她的胸臆塞满感动,满到她的身于开始颤抖。

回到位子坐下,鹰翼已经帮她倒了一杯柳橙汁。

他低头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一直到盘子精光,喝了口果汁才抬头。

好吃吗?他用力点头,还要吗?我等一下再吃。

妈咪不是有话想问我吗?嗯……爸爸带你来的吗?我自己来的,是马克叔叔给我住址,我自己透过网路订机票、搭飞机。

你一个人从英国来!?阿娇瞠目结舌。

一个才五岁的小孩!?爹地不让我来,我想见妈咪,所以自己来。

她蹙着眉问:有人知道你来吗?爹地可能要过几天才会发现我不见了。

为什么?她的眉头皱得更紧。

爹地住在伦敦,爷爷住在日内瓦,我住学校宿舍,偶尔才回乡下的别墅住。

爹地的太太没有跟你一起住吗?她住在米兰。

照顾我的只有葛兰爷爷和葛兰奶奶,还有米娜。

米娜是葛兰奶奶的孙女,她喜欢来别墅的游泳池玩水,有时候会带直排轮鞋来借我玩。

阿娇在嘴里咕哝,将全部认识的脏话统统温习一遍。

该死的徐仲谋,居然让她的儿子像一个没人要的孤儿,幸好鹰翼性子淳朴,不会胡思乱想,如果让他以为自己是没入要的孩子……突然她的心一悸。

会不会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有这么想过。

鹰冀,妈咪希望你知道,你一直是妈咪最爱的小宝贝,当年妈咪是因为没有钱才将你送给爸爸扶养,你……你会不会恨妈咪?不会,马克叔叔有告诉我,妈咪很爱我,所以我才想来看妈咪!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她好怕他的回答会让她失望。

我想跟妈咪住在一起,可不可以?她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老天!她开不了口的话……妈咪当然愿意,妈咪想跟鹰翼住在一起,妈眯还帮鹰翼布置一间房间,妈咪会去买一双直排轮鞋给你……等一下……等一下我们就去……鹰翼滑下椅子,搂着阿娇的肩,单手扶着她的后脑压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拍着她的背,妈咪,别哭、别哭。

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别哭哦!阿娇忘情的将他搂进怀里,当初那个小小肩膀还有绕在鼻边的乳香,终于再次回到她的怀里,如果时间能再倒转,她不会把他交到他父亲手中……她可怜的小宝贝,她会用生命来呵护他啊!只希望。

希望这一切都不会太晚!为了弥补所有失去的时光,阿娇连上班都带着魔翼。

鹰冀嘴甜、人可爱,俨然成为光宇媒体所有人的宝贝,每个人上班不是带玩具就是糖果,知道他喜欢游戏软体后,连追阿娇的青年才俊都随手一盒上门拜访。

一台苹果绿外壳的电脑是鹰翼的新欢,现在却被冷落在一旁,它的小主人坐在女主人的身边大啖起司蛋糕。

阿娇轻轻顺着儿子的头发,动作间的柔情透露对他的疼爱,就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充满幸福。

妈咪,你有没有喜欢的男生?黑白分明的大眼闪着狡黠。

有啊!谁啊?鹰翼紧张的发问。

你啊!你是妈咪最喜欢的男生。

我当然知道我是妈咪最喜欢的男生,我指的是那些上门追求你的叔叔。

妈咪觉得林叔叔不错,你觉得呢?他是电脑工程师,对电脑很行哦!阿娇逗着儿子,现在儿子对电脑的兴趣大过黏她这个母亲,有时候她会想,是不是儿子越大,她这种失落感会越深,她甚至还没享受到让他黏到受不了想尖叫的欲望。

妈咪,等我长大也会对电脑很行,这跟爱情没有关系,不能混为一谈,妈咪的对象也要是因为爱才对,这样在-起才会有幸福的感觉。

小鬼灵精,你这么想要妈咪结婚吗?鹰翼拧着眉,找觉得妈咪工作彼辛苦。

如果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会比较轻松。

妈咪是女强人,工作是一种自我肯定的方法,妈咪觉得工作很快乐,对我也是一种挑战。

骗人!昨天晚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妈咪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没有睡觉。

妈咪需要好好放松心情休息。

或许多年的鞭策使她的神经绷得太紧,只要一想到离儿子越来越近,她就觉得所有付出都值得,一直到他终于回到身边,压抑许久的疲惫才一涌而现,只要她慢慢调缓脚步,情况会渐渐好转。

鹰翼不用担心妈咪,妈咪为了自己保重自己,妈咪有很多事想做还没做。

妈咪,我问一个问题,你听了不要生气哦!什么问题?难得看儿子这么谨慎,这似乎不是五岁小孩应该有的情绪。

你还爱爹地吗?阿娇一怔。

爱?妈咪不知道。

你知道爹地跟妈咪是怎么认识的吗?马克叔叔有告诉我。

爱这种东西来得无声无息,走得时候也毫无音讯。

留下来让人回味的滋味也要看情感的深浅,那种滋味会随着不同……天啊!她到底在说什么,儿子才五岁,根本听不懂。

阿娇哑然失笑。

那妈咪觉得滋味是什么?阿娇讶异。

难道他听得懂?或许只是一知半解,不过她仍回答道;当地离开的时候是苦,知道他结婚的时候是涩,有你存在的时候是甜苦半掺,现在的再是因为有你。

至于他,时间久了,滋味就慢慢淡化,妈咪已经忘了、忘了。

话听在自己的耳里,她觉得好像在说服自己。

你呢?你爱爹地吗?鹰翼用力点头,虽然我很少见到爹地,每次见到他也没跟我说几句话,可是马克叔叔说那是因为爹地不懂什么叫爱。

马克叔叔有跟我解释过,我知道什么叫爱,我可以把我的爱分给爹地。

马克把你教得很好,他会是好爹地。

马克叔叔也说我是好小孩,很受教!羞羞脸,你在夸奖自己吗?阿娇伸出手刮着儿子的脸颊。

妈咪也是好小孩,很受教。

他踮高脚尖在她颊上印下一吻。

偶尔他表现出超年龄的智慧教人惊讶,让人几乎忘了他才五岁,但是突然的稚气却又这么可爱。

这就是她的儿子呵!鹰翼在心底数着,当初他利用变音器转换成大人的声音,假装是爹地向学校请假四天,加上坐飞机与时差,爹地应该发现他失踪了。

爹地会不会来我他?或者干脆把他留在妈咪这里?葛兰太太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说鹰翼没有去上学,她怔住回答怎么可能,鹰翼小少爷一直在校住宿,怎么会设去上学。

经过一番追问才知道他已经好几天没去上课。

葛兰太太吓得连忙打电话给徐仲谋,不巧他出国考察,只好把事情转告给秘书,请秘书跟他联络。

上帝!你一定要保佑小少爷没事。

他是这么体贴、善解人意的小孩。

当葛兰太太接到徐仲谋的电话,早已经泣不成声。

他从葛兰太太的口中得知,这小子失踪五天,还是有预谋的失踪,从出入境的调查知道他搭机前往香港,再转机到台湾。

徐仲谋几乎可以确定他去台湾的目的,这却勾起他的怀疑,或许人多嘴杂加上他的聪明,早猜出珊德拉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知道他母亲在台湾的人很少,他可以确定是谁说的。

马克,这是你的杰作吗?马克无辜的耸耸肩,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过,我总不能隐瞒他真正的身世吧!要他问你也不可能,你忘记她,所以只好由我说罗。

多嘴。

徐仲谋走到书柜旁,倒了一杯威士忌。

你没忘记她,甚至还爱着她对不对?徐仲谋没有回答,只是仰头把一杯威士忌喝光,再倒一杯。

你不想回去看看吗?你跟珊德拉已经离婚,这不再是阻碍了。

你怎么能确定我还想见她?又是谁给你权利告诉鹰翼他的身世?你似乎管太多了。

他的声音傻地转为严厉,手中的酒杯用力放在桌面,溢出唬珀色液体。

就凭你现在这么激动。

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当初我把鹰翼抱回来,你连问都没问就承认他是你的儿子。

我有去做DAN检查。

那是事后为了堵住老太爷的嘴才做的。

马克扬高的声音盖过他的争辩,我只是淡淡提过她帮孩子取名叫鹰翼的意义,你却帮孩子登记这个名字,没有入境随俗取英文名字,我这才确定你真的没有丧失记忆。

可是那时候你却跟珊德拉结婚,我真的不懂是权势还是爱情对你重要,更要知道――――别再说了!那些往事就像嘲讽我的噩梦,你不知道我有多厌恶像个呆子任人戏耍,我觉得我那时候就像白痴。

徐仲谋的激动让马克闭上嘴,窒闷的压迫感充斥在空气,甚至能听见急促的呼吸声。

我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事让你觉得委屈,不过,不管怎么样你都该去台湾一趟,鹰翼是你的儿子。

马克的手放在门把上,他打算离开给他一个清静,好好想想。

我会去的。

在门关上时,徐仲谋才开口。

是啊!他会去,去找回一个公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