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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2025-03-29 08:23:20

这位大哥,你这样说就错得离谱了,我的人生一片锦绣,投胎?还没想过哩!狗屎!不给你一点教训当我们是阿里不达的货色!被雪洛奎一激,壮汉气得忘了此行的目的。

钦,又是要死不活,又是臭烘烘的东西,你们出口成‘脏’的习惯不好,侮辱了绅士的优雅。

啧啧,他用小指挖着耳朵,这些人真是脏得可以。

要帮他们洗嘴,他没那闲功夫,可是看了又碍眼,吱,找麻烦的家伙。

一支德制的MP-5 冲锋枪赫然从杀手的身后亮出来。

哇,很厉害握!雪洛奎低喊。

MP-5 冲锋枪是目前世界最先进的冲锋枪,也是世界所有恐怖份子的最爱,看起来对方的来头不小。

嘿嘿,你还有点眼光嘛,老子就不相信你不怕!沾沾自喜的神色跃上不速之客的丑脸笨!笑容还来不及消失,大头就挨了同伴一记。

你看不出来人家是笑你呆。

黑发完子低喝道。

真会被这个大笨瓜气死,放着重要任务不管只知耍嘴皮子。

如果你们需要时间处理家务事,我不介意暂时出借房于。

雪洛奎继续挖耳朵,他对别人的家务事没兴趣。

慢着,你就是雪洛奎先生吧,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黑发男子直言不讳。

不客气,不惜。

雪洛奎断然地拒绝,他的单刀直入使得黑发男人不由得一愣。

先生,请不要逼我们做出对您不敬的事。

黑发男施加压力的手段非常高竿,不同于前面那个直肠子的杀手,他对雪洛奎的忌讳显而易见。

你客气了!雪洛奎提高了警觉,能知道他是谁的人不多,这些人的来路可疑得很。

你们这会儿不是硬闯民宅了?我可没答应让你们进来。

先生,要是不能完成任务,我们无法对上头交代……所以,你们准备硬来?雪洛奎替他接话。

这是逼不得已的手段!嗯,看起来你们的配备还满齐全的。

4.5 手枪、猎枪、自卫性步枪。

足够干掉一个城市。

呃……还好啦!慢着――雪洛奎看看众人再看看面色发青的心茧,他们把她吓坏了。

把话说清楚,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来?要他出拳打人总要给个理由。

他的拳头很珍贵,这些人的肉看起来油腻腻的,会弄脏他的手。

我们只是要这位小姐交出一样东西来。

黑发男子并未全盘托出实情。

你身上有他们要的东西?他问向一头雾水的心茧。

你拿了人家的东西吗?没有。

心茧答得斩钉截铁。

真的?骗你他会死!气死人,竞不相信她的人格。

嗯。

雪洛奎扭头对三个人道:你们都听见了,小姐冰清玉洁不可能拿你们的东西。

你就那么相信她?当然!她是我未来的老婆,不信她信谁?!雪洛奎无辜地耸肩。

废话少说,贱人,把端木枫寄给你的东西交出来,免得我动手搜。

他猥琐的口气让雪洛奎怒从心生。

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数到三,滚得快算你运气好,不走的人就别怪我不客气。

大家上!不信邪的人决定硬碰硬。

小茧,你乖,等我一下。

他反身安抚心上人。

他们有枪。

心茧抓住他的袖子不安地说。

我不会让不识相的人伤到你。

他向她保证。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节骨眼她担心的是他呀。

mpanel(1);别说那么多了,先乖乖待在一旁等我。

把她安置在最远的角落,他起身准备打发这些人。

雪洛奎倏地往一旁掠开,把所有的风险掉转到不可能伤害到心茧的方向。

狂乱的枪声大响,雪白的墙壁立刻多了坑坑洞洞的枪弹,可是,在子弹扫射中雪洛奎撩起自己的风衣,挥去不长眼的子弹,同时间从风衣里掏出银光似的弹丸洒向众人,闷哼声此起彼落,端枪的手骨应声折断了。

他动作优美敏捷地来到心茧身处的角落,搂住轻盈的她,冲出打开的落地窗,直往外头飞奔而去。

随手,他扔了一个不知名的东西进屋。

他不屑打架这样暴力的行为,但是他们逼他动手。

我们在下掉……心茧连话都说得颠颠倒倒。

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成自由落体正往下掉时,她真想尖叫,可是全身凝结的血液使她连尖叫也使不出力,眼看两人就要变成一堆肉酱……把眼睛闭上。

他又偷了个香,满足了心茧紧抱住他的感觉后,洛奎瞄了瞄地面跟他们的距离,按下腰际的一颗按钮。

心茧明显地感觉自己身体下降的速度渐缓,强大的气流不再压迫她的心脏,不过,她还是没勇气睁开眼睛看看雪洛奎胸膛以外的东西。

老天!她捡回一条小命。

我是很喜欢你用力抱住我的感觉,但是,你确定还要一直抱下去吗?调侃又带幽默的声音传入心茧的耳里。

我的头还晕。

她用眼角偷瞄落地的状况,羞死人了,本来安静少人的社区突然挤满了蚂蚁般的人群。

雪洛奎发笑,因为她为了让自己不碰着地,坚决整个人挂在雪洛全身上,两只光着的脚丫子还晃呀晃的,荡出几许旖旎的春光。

为了顾及她的颜面,他体贴地抱着她退到人少的角落。

警铃一直在响,你们看冒出浓烟的是不是楼A ?篷头垢面的妇人穿着睡衣就跑出来凑热闹。

警察还没来。

应该先叫消防大队。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交换意见。

这场奇怪的浓烟替生活单调贫乏的小社区带来一点色彩,因为冒烟的不是自家,大家看热闹看得很爽,不过窝在雪洛奎怀里的郁心茧可不这么想了。

我的房子!她惨叫。

嘘,上警局作笔录很麻烦的。

她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胸膛。

烧的是我的房子耶!她心痛无比。

可恶!她还有十年的房贷。

谁说它烧起来?他不过在离开之前留下个小小礼物给屋里的那群匪徒。

不过,这颗他自己研发出来的迷魂弹,效果似乎大了点,有空应该稍稍改良一下。

他从不杀人,但,教训是一定要的。

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她真香,偷亲的滋味好得不得了,再来一次――得分。

果然,这招转移了心茧的注意力。

在电影里永远迟到的警车来了,呜哩呜哩的警笛声分开了围观的民众。

先离开再说。

雪洛奎飞身纵跳,以汽油桶当掩护,神鬼不知地离开现场。

4444一个晚上折腾下来,先是惊吓,中场还来了一段高空弹跳,这样还不过瘾,片尾曲是她的屋子报销,接二连三的惨剧,放眼天下,谁能比郁心茧还惨?别人一生都不可能碰见的事,她一手包了。

凄惨到极至她反而麻痹。

你要带我到哪儿去?坐上他的敞篷车很舒服,紧张的心绪获得了纤解。

一个好地方。

一个他想去却腾不出时间去的地方。

我看你累坏了,闭眼休息一下。

我不累。

她的声音虚弱,像倦极了的猫。

乖。

嗯……好吧。

她的眼睛又酸又乏,这几天忘了点药水,也许休息一下真的有好处。

雪洛奎按下电动钮,车顶天窗半开,茫茫的月光还有微风串成催眠曲,把心茧包裹着,哄着她睡着了。

朦胧中她感觉自己来到一个很熟悉的地方,垂柳依依,梧桐夹岸,流水声声声入耳,就连空气也被酒香浸透了恍惚中她感觉自己被人从车座抱起,深浓的好空气扑面而来,撩开了她的眼睫。

河堤?她惊呼。

精神一下就回来了。

雪洛奎把她放在乘凉的镂花铁椅上,替她密密拉紧了外衣。

你是怎么晓得低堤的?她愕然地问道,眼光抛向清澈的纳河。

塞纳河发源自阿尔卑斯山的金山山隘,它穿过巴黎东方的大酒区和第一座桥,来到巴黎左岸,在巴黎的第八大学后面分成了高堤跟低堤――工商堤是汽车路;低堤是散步的行人道。

多年前,还是野兽合唱团的雪洛奎总会带着郁心茧从长长的堤走回修道院,那段日子短得跟烟花一样,却是他生命最辉煌的记忆。

我……不知道有多久没来了。

野狼是不可能带她到这里来的,至于她自己……生命中跟低堤有关的回忆,似乎因为某段环节松了而断了联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再来这里。

真的不知道。

你喜欢这里的风景?雪洛奎不再强求恢复她的记忆,只敢渴望她能记起少年时的吉光片羽。

跟雪洛奎的眼光一衔接,心茧发慌地撇过头去。

不要读取我的心事,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

他眼底的试探那么明显,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别逼她!我不会逼你……他的叹息化成一道空气中的白烟,逐渐消逝。

送我回去。

她需要安静,在没有这个男人的地方。

雪洛奎看了她许久,抱起她走回车子。

你用不着……她不是雪人天一亮就融化,需要他这么呵护着。

自从我见到你,你就不停的拒绝,我不是洪水猛兽,你的眼睛不好,这样抱你我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懂吗?雪洛奎声音中的失落浓烈得像瓶苦酒,心茧避开他的视线,不再答话。

说什么都是错。

眼睛不好应该看医生。

没这种闲钱。

她答得干脆。

我有。

那跟我没关系。

她不想困在自己的自卑里打转,狼狈地转移话题。

开口闭口说自己有钱的人,通常都是穷光蛋一个。

我是没有带钱出来的习惯。

雪洛奎有点不自在。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需要钱,别说钱,他身上一张货币卡也没有。

经年累月待在研究所的他,哪用得着那些纸钞硬币,赤蛇总部里什么都有,所谓的钱币对他一点用也没有。

但是,安东尼有得是钱,堆积如山。

所以,他负责花钱,安东尼负责付账。

职责划分得很清楚。

别绕着我的眼睛打转,我不想提。

对别人的钱她没兴趣,至于眼睛……她早就不抱希望,瞎,恐怕只是早晚的事。

夜半,两人回到小公寓。

果不其然,不速之客以强盗破坏罪被带走,完好无缺的公寓只留下警察的书面通知书,请屋主拨冗明天到警局一趟云云。

我明明看见整间屋子都起火了。

就连消防车也出动,为什么她的屋于仍是临出门前的样子?心茧还以为回来面对的会是一间泡水的房子。

迷魂弹的效果只有几秒,目的只是让暴徒、对手昏迷,可能是我改良的时候烟硝粉放大多,夸张了效果。

效果大抵差强人意,第一次算实习,下次,保证会更精良。

我对你很好奇耶,到底你靠什么维生的?该死!才发誓不去探寻有关雪洛奎的一切,嘴巴却又管不住了。

你知道我从意大利来的。

问得太突然,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分。

你不会是贩卖军火的商人吧?迷魂弹,那种玩意儿不是普通人该有的!她的心一团迷糊,就像加了太多水的面团,不止粘手,还甩不掉。

她就知道不能问,一问就想知道更多有关他的一切。

我啊,负责发明改良制造一些小玩艺儿。

她不知道最好,因为他发明跟改良的全是精密的科技卫星,至于制造军事武器、对人类有帮助的医学制药也涉猎,唯一坚持的就是不作杀伤力惊人的生化武器。

是那种身穿白袍,每天神经兮兮的科学家?心茧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幸好他不是令人闻名丧胆的黑手党。

你啊,影碟看大多了,满脑子的幻想。

这是市井小民的小小娱乐,不算罪恶吧?!当然。

他不喜欢她做太过劳动的事。

家里有影碟吗?心茧正对破掉的门发着愁,以至于漫不经心地敷衍。

我记得有块迪土尼的狮子王。

那我们来看吧。

他兴致勃勃。

现在?半夜三更的,更何况还有一堆事没解决。

我宁可先把门修理好。

缺了一扇大门的屋子,又不是样品屋谁都欢迎参观。

偶尔让空气流通对身体好。

修门!他该听她的。

我奔波了一天,你忍心要我在大半夜里作苦工?说的也是,别说一个大男人,她也累得头昏眼花,没门就没门吧!乖女孩,来这里坐。

原先沙发上的焦块被他用椅垫遮盖住,把完好的地方让给心茧坐。

一碰到柔软弹性的沙发,谁都忍不住窝了进去。

我不要再看狮子王。

那块片子是之前为了安抚初离家的nono用的,她陪着,足足看了N 遍,直要反胃,别叫她看,不要不要……那就闭上眼休息吧!雪洛奎自然地搂住她触感极佳的小蛮腰,这次,她没有反弹,她累得不想跟他争那些有的没的,切,等睡饱了再说。

444几束调皮的光芒刺的着心茧的眼皮,她翻身,只鸵鸟了数分钟,朝阳的光亮又爱抚上她的眼皮,没法子,醒来吧!伸长的手足却在伸展间碰到不该在她床上出现的肌肤触感,她慢慢揭开眼皮……妈妈咪啊,一头在阳光中奔放的金红发顶在她的脊椎下方,两人侧睡的姿势暧昧地跟某种体位一样,他是怎么摸上她的床的?她猛然拉开身上的床单――还好,衣服是穿着的。

别走!他含糊的嗓子,还伸出一只不安分的手抓着她。

心茧用枕头丢他。

别装睡,你给我起来!可恶的家伙,她要宰了他。

自从遇见他以后,不知不觉温吞的个性越见火爆,老修女教她的好教养全丢一旁长霉菌了。

哎哟,痛!雪洛奎吃痛地爬起来,可是闪动金黄色的睫毛还赖皮地半合闭着,那模样就跟一个惹人疼惜的孩子一样。

心茧被他的清纯给吸引。

我们说好你睡外面的沙发,为什么上我的床?这点肯定要追究。

不管现在的世界已经开放到哪种程度,她的身体由她自己做主。

因为我累了嘛,外头又这么冷。

他的声音撒娇得很。

一直以来,撒娇都是女孩子的权利,可是,他一个大男人撒起娇来,居然激发了她的母性。

累就累用不着抓我的手,放开。

刚起床时硬下的心阳立即消失大半,唉,她真是没原则的人!我放开,可是你要多陪我一下。

有多久,他一直是一个人,心灵的干渴已经到了唇焦舌敞的地步,她的身子那么温软,开启了他年少时的记忆,他饥渴得想要她。

心茧怀疑他是不是清醒过来了,要不然,他讨价还价的口气就跟吃定她时没两样?她是自找麻烦!不行!不容置疑的话才说出、她的身体旋即被一双健壮的一手臂压迫着躺回床上。

雪洛奎睁开的眼睛哪还有半丝惺松,他的眸子明亮清湛,深邃迷人,心茧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望进了他的灵魂深处,谜样的深情蛊惑着她。

没有她的允诺,雪洛奎是不会轻举妄动的,她是他的宝,爱她逾于自己的生命,他又岂会因为私欲而残害她的身体。

不过,禁欲的男人总应该得到一些补偿吧。

他发出魁力四射的男性笑容,然后,吻上那两片娇艳如水中玫瑰的唇瓣。

雪洛奎不知道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居然薄脆得不堪一试。

她的唇香甜如深秋的浓蜜,初尝意犹未尽,天晓得他只想浅尝就止的。

住……口。

被困在雪洛奎双臂中的她轻哼,对他的贴近和吻不安又难以抗拒。

刚才醒过来时,因为紧张,视而不见他赤裸健美的胸膛,但现在被他压迫在下方,抬眼一看,竟令她不山得怦然心动。

心茧因为意乱情迷,心跳加速,使得烧烫的粉颊更加瑰丽,她真该死,居然对一个未经同意就夺走她初吻的男人流口水。

你好甜……雪洛奎火热的唇贴着她的,丝毫没有撤退的意思。

他沿路往下吻去,大手罩向她贲起的胸口。

心茧倒抽一口气,他的唇居然……居然停在她被掀开衣服的身上。

恍若五雷轰顶,脑子一片凝白,虽然被他温热的唇吻去了思绪,欲望在她的血液里狂流奔窜……但是,这样是不对的!她紧咬着嘴唇,无助的眼泪夺眶而出。

雪洛奎听到她的啜泣,继而又看见她的菱唇赫然淌着血丝,连忙抬起贪恋的身体,把她拉进怀里。

对不起!他用唇轻抚她唇口的伤痕。

不要碰我,你走开啦!她呜咽。

是自己引狼入室,但可怕的不是他,而是她竟然也享受那样的温存。

她厌恶自己的不忠。

她是个级别人有婚约的女人,纵使,婚约是为了免去其他的干扰而彼此协议的,可是约定就是约定,指戒闪烁的亮光像是提醒她的背叛,心茧潸然泪下了。

别再哭了,拜托!他的自尊严重受创。

他碰她,居然把她惹哭,他就这么不讨人喜欢吗?你走,走得越远越好!想到自己被他吸引,甚至沉溺其中,她羞愤得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别的男人遇上这种情况都怎么做?雪洛奎挫败地踱着步。

他该死的这么没行情!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大色狼,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这是你说的。

他可也是有自尊的。

因为对象是她,所以被放在脚下踩,他也忍了。

但是,一而再再而三,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忍。

我们扯平了,请你立刻离开我的视线!哭过的她眼珠晶光璀璨,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比什么时候都美。

他是该恼羞成怒的,可是看见她眼中净是让人心疼的泪水,雪洛奎只是磨着牙,从牙缝迸出怒语:为什么选择忘记我?为什么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他最后仅剩的人生希望也完了。

她……不要他!穿上衣裤,他神色冷漠地拿了车钥匙往外走。

他在说什么?她听不懂。

心茧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走出去,她咬着唇,叫自己不许留他。

只要她一心软,往后将会是无法收拾的场面。

砰然关上的房门震落她在眼眶打转的泪珠,情难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