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白以薇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引得陈小倩一双眼好奇的直在她身上打转。
终于午休时间到了,陈小倩拉着白以薇到外面的餐馆用餐,准备进行她一早上所订划好的盘问。
老实招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一坐下来点了午餐,陈小情马上开始盘诘的工作。
什么都没发生呀!只不过睡了一顿饱觉罢了。
白以心虚的喝着服务生送上的饮料。
真的没有?陈小倩不信的睨着她。
.真的没有。
你骗人!我没有骗你。
只不过没有说出实情。
白以薇在心底默默加上一句话。
昨夜梦到沈严的事,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她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我不信!陈小倩总觉得白以薇有事瞒着她。
那要不要我发誓?白以薇举起手做发誓状。
不必了!拉下她的手,陈小情没好气的说:你不想说,我也不可能拿刀子逼着你说。
亏她们从一进公司就是好朋友,还一起被公司派到上海来,如今她有一种被好朋友排斥在外的感觉。
看到陈小倩难看的脸色,白以薇心里也有些薇微的过意不去。
真的没有什么。
她再强调了一次,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罢了。
就说出一点点吧!你梦见些什么?陈小倩又兴致勃勃的凑上前,刚才的不快已经让她丢到脑后。
不记得了。
她摇摇头,故作一脸茫然样。
啧!真没用。
陈小倩用力拍一下桌子,一脸惋惜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还以为你买张有问题的骨董床回来,会发生什么奇怪好玩的事情呢!啊?!看着陈小倩因为没有热闹可看而一脸惋惜的神色,白以薇觉得自己的头顶仿佛有好几只乌鸦低空掠过。
这是什么情形呀?难道小倩昨天的建议不是出于对她的关心?而是想看看热闹?想通这个道理,白以薇气得龇牙咧嘴。
陈小倩!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发现自己的小伎俩被看穿了,陈小倩马上赔着笑脸,小薇,别生气嘛!我只是爱玩爱闹而已,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台湾人在上海没有很多娱乐,只好自己找些有趣的事消遣、消遣哕!所以你就找上你的好友兼死党?她的气可还没消,太过分了!那这一顿算我请的,当我向你赔罪总可以了吧?她讨饶的道。
你确定要请客?白以薇不怀好意笑着。
陈小倩猛点头,就怕她真的气得不理她,她的日子就更无聊了。
好!就给你请。
白以薇伸手招来服务生。
你干吗?陈小倩不解白以薇心里的打算。
既然你要请客,我当然要多点一些好吃的。
什么?!白以薇,你好狠喔!居然想吃垮我。
颤抖的指头指着白以薇,陈小倩心痛的哇哇大叫。
你活该!对陈小倩扮了一个鬼脸,白以薇的心情是越来越好了。
******************************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为了把前几天堆积的公文赶完,白以薇不得不留在公司加班,连晚餐都没有吃。
肚子好饿喔!抚着大唱空城计的肚子,白以薇决定随便吃碗泡面就此打发一餐。
身在异乡为异客,故乡的泡面吃起来可是比山珍海味还好吃。
解决一碗热乎乎的泡面后,白以薇脸上漾着满足的笑靥。
祭拜了五脏庙,现在该洗个暖烘烘的热水澡,再上床睡个饱觉,明天才有精力应付漫长的开会过程,也许今晚她还会梦到沈严呢!想到这里,白以薇已经有点迫不及待想爬上床睡觉了。
匆匆洗好澡,穿上她最爱的白色镂花丝质睡衣,她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走向最钟爱的骨董床。
正要爬上床时,她发现床上居然睡着一个半裸的男人,她急急掩住差点冲出口的尖叫声。
不行!她不能把这个不速之客吵醒,否则她的安全堪虞。
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贼子,居然就在受害者的床上睡大觉,她非狠狠地教训、教训他不可。
连忙抓来房里的扫帚作为武器,她毫不犹豫的下手欲痛打闯入她香闺的登徒子。
可恶!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来偷别人家里偷东西!她正要打下去,一只手就已经抓住了杀气腾腾的凶器。
床上的男人用一双精锐犀利的眸光射向白以薇。
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行刺他,简直是活得不耐烦!是你?!是你!两人对上眼,看清楚了对方,惊喜的叫声同时响起。
他们又见面了!你怎么会在我房里厂她很确定,她还没有睡觉,也没有做梦,那为何会看见沈严睡在她的床上?难道只是幻觉?揉揉眼睛,她再看一次,沈严的确坐在她床上。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等等,那昨天晚上……难道昨晚我不是在做梦?很高兴你终于弄清楚了,还有,这是我的房间才对吧?沈严好笑的困着她。
他们好像老是为了房间的事而争执不下。
这明明是我的房间,不信你自己看清楚点!她双手一挥,沈严却因为看清楚身处的空间,自己的房间变为女子的闺房而瞠目结舌。
怎么会这样子?!犀利的剑眸马上扫向白以薇,是你在搞鬼?这是惟一可能的解释。
我?!白以薇用手指指向自己,嘲笑她的指控,喂!沈大爷,你也未免太看得起的小女子了,我一个弱质纤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居然可以把你一个大男人搬到我的香闺中,而且还可以不惊动你,我看我比神力女超人还要厉害呢!他真是太看得起她了!沈严仔细想想她的话,发现她说得没错。
可是,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还有神力女超人是什么东西?那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香闺之中?我怎么知道。
白以薇耸耸肩,一脸莫宰羊。
想喝些什么吗?来者是容,她可待好好招待人家。
随便吧!白以薇脸扬起不怀好意的笑靥。
既然是随便,那就让他多吃点苦头,谁教他昨晚将她的手腕拉得又肿又痛。
泡了两杯又浓又香又没有加糖和奶精的黑咖啡,她将其中一杯端给坐在床上的沈严。
这是我们这里的人最喜欢的饮料,叫做咖啡,你尝尝看。
她笑得灿烂,让人无法发现隐藏在笑靥之下的坏心肠。
咖啡?!他低头望着黑色冒烟的水,看起来就像是刚熬好的苦药,嗅一嗅……嗯!他眉头微皱。
还满香的,那就喝一口尝尝看吧!噗的一声!沈严马上将口中的怪东西吐回杯中,他一嘴的苦味上张脸则是被苦得皱成一团。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苦?咖啡哕!白以薇压下心中的笑意,一脸正经的解释,咖啡本来就是苦的,我们这里的人所享受的就是喝过苦涩咖啡后的那一股香醇滋味。
轻啜一口热呼呼的咖啡,她一脸满足的赞道:嗯I又香又醇,真好喝!这女人是有病呀!这么苦的东西,居然当成琼浆玉液在喝?!喂!来到主人家里又拒绝主人的好意,可是很没礼貌的一件事喔!她不怀好意的斜睨着他。
可恶!她分明是故意整他。
沈严看穿她的把戏,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只好咬牙认了,谁教现在他是在她的地盘上。
迫于无奈,沈严还是一口把像是苦药的黑水给灌完,喝玩后还忍不住浑身直打哆嗦。
嗯!这东西还真是难喝死了!看他一脸苦瓜样,白以薇掩住红菱樱唇开心笑着,银铃般的笑声令沈严忘了嘴中的苦意。
怎样?味道很不错吧?她很明白第一次喝咖啡的人,绝对难以接受那种刚人口的苦涩滋味,那种苦涩滋味一定会令他终生难忘。
是很不错。
他皮笑肉不笑的睇着她。
他才不会让她看扁了呢!接过他手上的马克杯,她笑道:那还要不要来点别的呀?她就不信他还有那个胆子。
不!不用了!沈严一口回绝。
姑娘的好意,沈某多谢了。
她这里的人喝的东西苦得要死,吃的东西只怕是更难入喉,他可不想被苦死在异乡。
尚未请教姑娘芳名?他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安全。
我叫白以薇,白色的白,以为的以,蔷薇的薇。
话一说完,她拿着两只杯子走出房。
白以薇……沈严在心中细细咀嚼这个名字。
很特别、也很少见的名字。
趁主人不在,他仔细打量这间充满女性味道的闺房,发现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好奇的想上前看个清楚,却发现他无法接近……不!正确的说法是,他根本下不了床!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昨夜发生在白姑娘身上的事,今夜却发生在他身上?他再一次伸出手确认,确实有一道看不见的墙挡在床的四周,阻止他的脚下床。
何解呢?昨夜是白姑娘,今天换成自己,两者之间一定有互相牵连的因素。
沈严几乎想破了脑袋,却还是想不出原因何在。
唉!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看来只好等白姑娘回来,再把他的疑问提出来一块儿商量了。
白以薇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进房来。
哪!刚刚请你喝了一杯苦苦的咖啡,现在补偿你一盘新鲜的水果拼盘,就当是赔礼了。
盘中净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水果,别说是吃了,沈严就连看也没有看过。
他指着被切成一片片的绿色果肉,问道:这是什么水果?第一次看到果肉是绿色的水果。
这是奇异果。
果然很奇异!他又指向一块白色上面还有一点点黑子的水果,这又是什么水果?这种水果能吃吗?他很怀疑。
这是火龙果。
火龙果?!好古怪的名字。
看了半天,他终于看见一种他认得出来水果,我知道这是哈密瓜。
他拿了一块放入口中咀嚼。
嗯!真甜。
沈严一边咀嚼甜蜜多汁的哈密瓜,一边以狐疑的眼神打量白以薇。
哈密瓜来自新疆吐鲁番,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是根本吃不起这种昂贵的水果。
看来这位白姑娘出身来历皆不平凡。
犀利的寒眸扫向她的玲珑娇躯,他这才注意到她穿着一件撩人又暴露的白色纱衣,大半个玉ru展露在他眼前,双ru间的乳沟明显,白色纱衣上还有个暗色小凸点。
沈严贪婪如饿狼的眼神直盯着饱满的浑圆。
察觉他的眼神变得饥渴而炽热,她顺着他的眼神来到自己的胸前……你下流!她气红了脸,忍不住骂他,伸手遮掩在自己的胸前。
可是,在房里明亮的光线照射下,睡衣根本遮不住她姣好的曲线,沈严一双盈满欲火的眼眸好似能看穿她的睡衣,直接看到她亦裸的同体。
你还看!她气极了,连忙抓过睡袍穿上,免得被他看光光。
是你自己给我看的。
见她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沈严眼中涌起一股失望。
想不到她的身段那么完美,该凸的凸、该细的细、该圆的圆,可惜现在看不到了。
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可以穿随便一点厂她还没怪他擅闯她的香闺,他倒是大胆的先用眼睛吃她的冰淇淋。
是,我错了!沈严拉过她的手,想把刚才的发现说给她听,来,你看。
他的手往前伸去,又被一道看不见的墙壁给挡下。
你在干吗?她不解的望着他怪异的举动。
为什么要把手举到半空中?好奇怪喔!我是在摸看不见的墙壁。
沈严一脸被打败神色。
真受不了这个蠢女人!我床铺的四周才没有墙壁呢!为了证明她所言不假,白以薇特地把她的手伸出去,你看,毫无阻碍。
那是对你,不是对我。
是这样吗?老实说,她有点不太相信这种奇怪的事。
为了证明他的话,她爬到他的背后,用力推着他高大壮硕的身躯。
毫无防备白以薇的突击行动,沈严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前栽,却没有跌下床。
白以薇用惊奇的又好笑的眼神看着跟前男人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他趴在半空中……不!该说他贴在她看不见、也摸不着的透明墙壁上,英俊五官全被压得扁扁的,就像个大猪头。
现在,她可相信他的话了,真的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壁挡在他的面前,阻止他下床。
我现在相信了。
你早该信了。
揉着被撞疼的脸庞,沈严心里直怪她没给他准备的时间。
该死!这女人可真够粗鲁,把他英俊的脸蛋都撞疼了。
为什么会如此呢?白以薇问出心里的疑问。
我怎么会知道。
看来,合他们两人之力也没办法参透这玄奇之事。
昨晚你出现在我房里时也是一样的情形。
有吗?她狐疑的瞠大水眸,眸中净是一片茫然之色。
她不太记得耶!看来你已经忘得快光了。
想到她把他抛诸脑后,他的心情就不痛快。
白以薇不好意思的傻笑着。
昨夜除了沈严以外,其他的事她都没啥放在心上,因为见到梦中情人的快乐已经冲昏她的脑袋了。
好像……有点印象。
她羞赧嗫嚅着。
是吗?他怀疑。
转过头不看她继续研究那道看不见的墙壁,他怕再看下去他会失控,第一次看到她脸红,没想到比平时更加娇艳三分。
白以薇慵懒的打个呵欠,时间不早了,我要先睡了,你自己慢慢研究吧!关了房里的大灯,她扭开床边的台灯,床很大,你不用客气。
昨晚他收留了她,今晚换她收留他。
沈严用惊奇的眼神注视着被她扭开的台灯。
好奇特的灯!不用放油,也不用点蜡烛,就可以亮,这是用什么做成的?他学着她的动作,扭着台灯的开关,台灯随着他旋转的动作一开一关的,房间里也一亮一暗的。
喂!沈大爷,你够了没?白以薇被子扰到无法人眠,受不了的掀被坐起,你这样弄会让我没法睡觉的。
不理会她的叫嚷,沈严继续扭转台灯的开关。
喂厂扳着他的肩膀,她大力的将他给翻过来面对她,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好心收留他,他居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太可恶了!沈严一双眼睁得好大,告诉我这是什么灯?为什么它不用油?也不用点腊烛就会亮?若把这种灯引回大明,必定可以大赚一笔。
眼里有求知若渴的狂热,白以薇被他的眼神骇住,整个人被吓得身子往后仰。
他拉住她的手,将人拖到面前来。
快说!是……是用电啊!什么是电?沈严蹙眉。
电?!从没听过这种东西。
说了你也不懂。
用力扯回自己的手,白以薇委屈的噘嘴,揉着手腕上的红肿。
可恶!又把她的手弄痛了,什么温柔多情的男人,根本就是骗人的!你说说看!电在她的时代是民生必需品,每个人都知道,但在他的时代根本连听都听过,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
见他祈求的眼神,她实不忍拒绝他,只好简单的诉说电的产生。
我们利用风力、火力、水力或是核能来发电,再经由电线传送到家家户户使用,就这样子了。
为什么你们会有这么先进的东西?他究竟到了什么地方?因为我们之间差了四五百年的时间,科技水平自然差上一大截。
白以薇佑躺了下来,盖好被子。
什么差了四五百年的时间?沈严听不懂。
呀,我懂了。
她脑子灵光一闪,复又由床上坐起来。
她终于想通为何会有墙挡着不让他们下床了。
你弄懂什么了?我弄懂了你在我房里为何不能下床的原因了!白以薇对着沈严笑得好灿烂。
这下子他不服她都不行了。
******************************为什么?你快说。
沈严直催促她。
因为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无法接触这个时代的事物。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真的疯了,他早该明白的。
什么叫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简直是狗屁不通,他根本不该听一个疯女人的鬼话。
你知道现在是几年吗?白以薇问道。
洪武四年!错了!是西元2002年,距离你的年现可是相差了四五百年。
沈严嗤之以鼻,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话。
你不信?她能了解,一般人可是很难接受这种事的。
我拿证据给你看。
白以薇跳下床,奔出她的香闺,很快的拿来一本书。
哪!你看。
她把书塞进他手里,又跳上床,趴在他身边,这是历史书,你看了可别吓一跳。
她特地帮他翻到明朝的部分。
沈严冷汗淋漓的看完由明朝一直到近代的历史,一张脸又青又白,好似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回到我的年代?放心!没事的。
白以薇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忘了吗?昨晚我也到了你那里,还不是安全回到自己的年代。
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说巧合也太离谱了。
可能跟我们的床有关系吧!这是她惟一想得到的关联。
我们的床?他看不出一张床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难道你没发现我的床有什么特别吗?他的眼睛是于什么用的?她真怀疑。
有吗?他这才多扫了两眼,随即愤恨的指控她,你偷了我的床!喂!沈大爷,你搞清楚点,她的玉指不客气的戳着他的裸胸,在明朝才是你的床,在我的年代,就是‘我的’床。
她特别强调我的两个字。
想到自己的指控实在很过分,沈严带着歉意的眼神投向她。
白以薇毫不领情的撇过头,不理会他。
看来若是不认错,她是不会跟他说话叮大丈夫能屈能伸,低头认错又何妨?更何况真的是他错了。
对不起。
他诚心道歉。
这还差不多。
白以薇抿唇浅笑。
他既然道歉,她也不会跟他计较。
嘘!还好她不是个脾气大的人。
见她又露出笑靥,沈严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就怕她一气之下再也不肯理他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睡觉锣!白以薇关了台灯,房里立刻一片漆黑,两人各据大床一边,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喂!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在我房里醒来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你其实是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的吗?他看起来很精明,不像是个观察力差的人。
黑暗中,沈严的俊脸早已是一片通红,总不能说:因为他一直注意着她,而忽略了周遭的一切吧?这话要是说出口,他一定会被当成登徒子。
喂!你说话呀厂她又催他。
白姑娘,我现在只想睡觉,请你不要吵我;还有,我的名字叫做沈严,请不要老是喊我喂。
黑暗中,传出沈严低沉的声音。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生气了呢!对不起……她低声道歉,便不再说话。
黑暗中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直到白以薇熟睡的呼吸声传来,沈严才翻过身来,偷偷将她拥进怀里。
他喜欢她在他怀里感觉,就像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奇妙的缘分让他们相遇,他知道自己不该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