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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2025-03-29 08:27:32

喂,你见过新总裁吗?忍快一个月,甲单位主管再也禁不住好奇的问道。

乙单位主管摇了摇头,怎么?连你也没见过新总裁?年初,旧总裁卸任,新总裁上任的第一个月,上至协理,下至端茶小妹,大家聊天的第一句话,一定就是你见过新总裁吗,以这句话为开场白。

第二个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新总裁仍然没出现,不过话题改变了。

喂,你有没有听说,新总裁上任会大刀阔斧,缩编人事,来个大裁员?早就有风声传出来了,不过连两个月没事,大概是唬人假的啦。

第三个月,神秘到让员工开始议论纷纷,揣测人可能是长相丑陋、身材肥矮,所以才迟迟不敢现身的新总裁,依旧没有露面,只是他开始展现魄力行动了。

首先,抽中签王,被开除的是资讯部的谢经理,原因窃取公司机密档案。

耶!好哇!我们终于解脱了!受压榨已久的资讯部人员,众人齐声欢呼。

第二位被开除的是业务部岳经理,原因谎报价格,从中谋取高额价差。

暴政必亡!爽啊!太棒了!长久被欺凌的业务部人员,众人高呼万岁。

第三位被开除的是人事部经理,原因职权滥用,收取红包,窜改资料。

第四位被开除的是企划部温经理,原因出卖开发企划案件,以至于和竞争对手的企划案件闹出双胞案。

老天有眼!真的是大快人心!我们自由了!老吃闷亏的企划部人员,听到消息,每一个莫不跳跃起来放彩炮以示庆祝。

第一波开除行动,共有四位经理被开除,三位经理记小过,一位经理被警告。

第二波裁员行动,从靠关系走后门的蠢才开始展开,其次是实力不足、能力不够,没担当又专会拍马屁,推过揽功的庸才,再其次是工作效率不佳又爱混水摸鱼,不知自我检讨的老油条。

短短一个月内,清除公司的害虫,在新总裁以强悍的手段,雷厉风行展开去芜存菁的行动后,已见显着成效。

有能力的人,开始发挥实力,为公司赚进大把大把的钞票,乐得股东整天笑得合不拢嘴。

至于卷铺盖走人的害虫,各个莫不愁眉苦脸、懊悔不已,因为在这景气不佳的时候,别说工作难找了,要再找到像天下集团这样待遇高、福利好、制度不错、工作环境又佳的公司,更是难上加难。

滚吧!员工有功劳无赏,员工犯错立刻怒声斥骂,面对待人苛刻又自私自利的温蝶衣,企划部人员累积几年的怨气全爆发了。

完全不念共事过的情份,温蝶衣就这样被掏走。

下场十分凄惨!怎么了?老远就听到企划部有争吵声,发生什么事了?吃着酸梅,青黛大腹便便,困惑的朝她走来。

怎么了?蹲在地上捡拾东西的温蝶衣,忿忿的将口红、粉饼丢进皮包内,你是特地来看我落魄的狼狈样吗?现在你看到了!满意了吧?我没有这个意思!纵使吃过她的苦头,青黛也不会挟怨报复,更不会没品的在这时候落井下石,逮住机会好好揶揄她一顿。

温蝶衣压根不相信她的说辞。

你什么时候不来,偏选在这个时候来,摆明是来给我难堪!你还说没有这个意思,你去说给鬼听吧!骗鬼,鬼也知道她是纯心来看她的笑话。

温蝶衣,你别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行不行?被误解来意,青黛有些生气。

滚开!温蝶衣没回应,只是羞怒的将睫毛膏、眼线液一一丢到皮包里。

往后退一步,却踩到眼影,青黛再退一步。

需要帮忙吗?她不计前嫌。

温蝶衣不领情,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好吧,那算了。

青黛很识相的转身走人。

青黛!一发现她,青天气炸的朝她疾行而来,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老半天?你能不能不要到处乱跑?姑奶奶,算我求你,你要失踪不见,至少也留一下纸条交代去处吧?找她找得快发疯的副总裁和特助满头大汗,喘吁吁的奔到她面前。

你们在紧张什么?我只不过来看看以前的同事,马上就会回去的。

吐出口中的酸梅籽,青黛再塞一粒进去。

‘马上’?姑奶奶,你知道你的‘马上’已经晚了半小时了吗?特助彼得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夫人,你答应我们只出来十分钟,现在十分钟早过了,你是不是该跟我们回去了?不想被砍头的副总裁,以长辈的身份催促她屡行承诺。

她已经出来晃这么久了吗?还有给予承诺吗?青黛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唔,好像有耶!可是……可是……她还不想那么早回去高级牢狱。

安啦!他不会发现的。

她拍胸担保。

你确定?青天挑眉,不给面子的露出怀疑的表情。

唔……青黛支吾,语气不肯定了,他还是……呃……是不可能……嗯……知道的。

姑奶奶,你还不打算回去啊?彼得一副天快塌了的表情。

夫人,请不要为难我们。

副总裁也一副地快裂了的表情。

温蝶衣左看看副总裁、右瞧瞧特助,不懂他们两人为何称青黛为夫人?还直对她鞠躬哈腰,仿佛怕得罪她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副总裁,一般的外人可以随意进入公司吗?检完所有的东西,温蝶衣缓慢的站起身,还可以到处乱晃乱逛?不可以。

发现她的存在,副总裁皱了皱眉头,不过,她可以。

她可以?温蝶衣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无比,她凭什么可以?她有特权。

看到讨人厌的花痴,彼得拉长一张俊脸。

特权?温蝶衣嫉妒得双眼冒火,一个被公司开除的职员,居然可以拥有特权?怎么?你有意见吗?见捧在手心呵护的宝贝妹妹,被人以轻蔑的眼神污辱,青天难忍脾气的大吼。

喔,我知道了。

温蝶衣讪笑一声,天下的乌鸦果然一般黑,看来天下集团的新任总裁也是性好渔色之徒,禁不起她的色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你这个老女人!说话最好小心一点!不然我一拳揍烂你的臭嘴!青天挥舞着拳头,火大得差点冲上去。

副总裁、特助见情势不对,连忙一人一边捉住他的粗臂,以防这头莽牛真的冲上去宰人,到时不闹出人命才奇怪。

事实还怕人家讲?温蝶衣嘲讽的扬起嘴角,这么生气,你该不会也是她的姘头之一吧?你、说、什、么?青天愤怒得咆哮。

温蝶衣,我真的是受够你了,你马上给我离开!青黛下驱逐令。

恼羞成怒了!温蝶衣得意的抬起下巴,一副被她捉到把柄的模样,我早就在怀疑你肚子的孩子不是冯羿桦的,果然被我猜中了!冯羿桦真是可怜,被你蒙在鼓里,戴了好几顶绿帽子还不知道,我真替他感到可悲!愈说愈离谱、过份!青黛忍无可忍了。

温蝶衣,人家说,人情留一线,最好相见,我这么忍气吞声让你,既然你不领情,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你立刻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叫人撵你出去!副总裁和特助随时待命,准备执行撵人任务。

被青天的吼声引出企划部,一探究竟的林姗妮双手环胸倚在门上。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愈跟她客气,她就愈没分寸。

她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是啊!跟这种踩着下属尸体往上爬的主管客气什么!还是那样嚣张跋扈!不知道有谁受得了她?幸好她被解雇了!不过,她好像还没得到教训!随后跟着出来的企划部职员,大家你一句、我―句的吐槽起来。

寡不敌众,一张嘴难抵数十张嘴的奚落,温蝶衣恨得牙痒痒的。

温蝶衣,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你适可而止吧!别再逞口舌之快了。

徐蓁茵好心的给予奉劝,你若想继续在商业界生存,我劝你别再攻击青黛了。

哈,她几两重而已,有那个能力可以呼风唤雨?温蝶衣瞧不起人的冷哼一声。

她不可以,我可以!肃杀的声音阴森无情的在长廊中响起。

你可以?温蝶衣不屑的睨了他一眼,突然狂笑了起来,凭你一个小小的业务主任,会有一手遮天的权力?没错。

冯羿桦语气温和得吓人,表情严肃得可怕。

除了温蝶衣外,众人都隐约感到周遭充斥着一股危险气息,压迫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来。

马不知脸长!你当你是工商业理事长?温蝶衣的眼神尽是鄙夷。

你要不要试试,我有本事教你在工商业界中混不下去?冯羿桦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

说大话谁不会,就怕你没那个本钱!温蝶衣啐道。

是吗?不知何时出现的青龙,冷冽的眼神锐利得让人胆战心惊。

看见青龙,温蝶衣脸色瞬间转变,惨白到如闻丧钟响起。

原因无他,青龙正是在商业界中,拥有无上权力的商业理事长!我……温蝶衣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徐蓁茵叹了口气,同事一场,我已经警告你了,羞辱青黛,你会付出代价的。

名声受损,青黛心胸宽大,或许不会计较,但身为兄长的青天,是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尤其是身为族长,担负家族名誉重责大任的青龙,更是不可能会就此轻易放过她。

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温蝶衣瞪大两眼。

你该猜到的,青天是青黛的大哥,世界集团的总裁是她的堂兄。

从他们的姓氏就可猜出些端倪,徐蓁茵没想到她会那么笨。

温蝶衣呆住了。

企划部的职员,由林姗妮带头惊呼。

她们万万没料到,青黛竟然是世界集团的千金小姐!你也该猜到的,我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彼得要揭开谜底了。

对喔!企划部的职员后知后觉的发现,近三个月来,为了辅佐新任总裁尽早掌控集团运作,日以继夜,忙得不可开交的副总裁和特助,最近几日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寸步不离的追着青黛跑,对于青黛的命令也总是言听计从。

而奇怪的是,新任总裁居然没斥喝也没惩戒怠忽职守的他们?疑点就出在这里!霎时,企划部这一层楼笼罩在一股诡异的气氛中。

每个人都屏息等待答案的揭晓。

对了,我忘了宣布,我结婚了!在最紧张的时刻,青黛突然插话公布喜讯,快恭喜我吧!她向同事们扬了扬戴在手指中的钻戒,虽然是被人押去公证结婚,婚结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不过,现在她觉得很幸福。

咦?你们不好奇和我结婚的是哪个财团钜子吗?青黛很讶异。

真实身份曝光了,照理她们应该会好奇财团利益联姻的八卦消息才对,只是为何她们每一个看起来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太、太、太……太教她失望了!啥!憋气不敢呼吸的众人忍不住喘气啐道。

拜托!谁会好奇和她结婚的对象是谁?任谁用肚脐眼想也知道,那个人选一定是像连体婴一样,跟前跟后的冯羿桦!呜……好歹同事一场,你们都不关心我,实在……实在太伤我的心了!青黛佯装伤悲。

少来了!你会和冯羿桦结婚,早在我们意料之中了。

林姗妮不吃她那一套,先上车后补票,拖了这么久,闪电结婚表示正常的,不结婚才有问题。

青黛被糗得面子差点挂不住。

废话少说!她伸出手,红包拿来!等你生出一个带把的胖小子,我再一并包给你!精打细算的林姗妮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这一胎就是龙胎!青黛炫耀的挺出肚子。

记得准备好大礼啊!真的假的?林跚妮难以置信,她的荷包要大失血了。

我会骗你不成?青黛得意的表情尽是即将为人母的光彩。

很怀疑。

改不了坏习惯,林姗妮就是喜欢跟她作对。

好像不找她的碴,她就会感到浑身不对劲。

姓林的女人!你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吗?青黛眯眼警告。

知道啊!林姗妮点点头,我得罪不起的世界集团的千金小姐!你知道就好,不过……青黛故弄玄虚,那是我以前的身份,我现在的身份是……冯太太!林姗妮帮她接下话。

是冯夫人!青黛更正她的话。

你怎么那么龟毛,太太不就是夫人,夫人不就是太太,有什么差别?名词不同,意思却是一样的,林姗妮不懂她在坚持什么。

当然有差别了!青黛骄傲得像只孔雀,抬起下巴睥睨着她,你得尊敬的称呼我为夫人。

这个提示够明白了吧?可惜,林姗妮没有理解力。

你头壳烧坏了?林姗妮还煞有其事的摸了下她额头,奇怪了,明明没发烧啊!你脑筋怎么突然间秀逗了?你脑筋才秀逗了!青黛打掉她的手,居然分不清太太和夫人的区别在哪里?亏你还敢号称智商一八O ,简直笑掉人家的大门牙!林姗妮被吐槽得很不是滋味,脸色一变,差点和她又卯上。

你难道不会觉得奇怪,为何我能嫁给他?青黛指了指身旁的冯羿桦。

冯羿桦仍阴沉着一张脸。

怎么不会?你们的身份如此悬殊,说不会引起人家的揣测是骗人的。

林姗妮眼中的困惑更深了。

名门望族联姻,首重门当户对,不仅林姗妮想不透,众人也想不透世界集团兼青氏家族族长的青龙,为何会答应青黛嫁给一个,一无显赫家世背景、二无尊贵身份地位、三无庞大财富的冯羿桦?呵,跌破大家的眼镜,太不可思议了!你连想到什么?青黛再给予提示,嘴边隐约有着淡淡笑意,笑得很不怀好意。

连想到什么?能够连想到什么,不就冯羿桦姓冯,老总裁也姓……冯……林姗妮声音突然戛止,目瞪口呆到快站不稳。

不……会……吧……企划部职员,各个声音颤抖得厉害。

是……巧合吧!徐蓁茵非常的吃惊。

天下集团光姓冯的人,少说也有十来个,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这、这、这……这怎么可能?林姗妮错愕大叫。

温蝶衣倒抽一口气,差点昏倒。

青青,他……他……他是总裁的孙子?青天霹雳!天要亡她啊!温蝶衣怔住了。

他、他、他……他就是新总裁?林姗妮像突然间患有严重口吃,口齿不清到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有谁能够证明?温蝶衣打死都不相信冯羿桦会是新任总裁。

不就他们两个。

游手好闲,四处乱晃的青青赶来凑上一脚。

我!副总裁走列大家面前,证实冯羿桦的身份,他的确是老总裁的孙子。

还有我!彼得也站出来,他确实是天下集团新任的总裁!权力地位仅次于总裁的副总裁和特助,讲出来的话有一定的份量和公信力。

温蝶衣双腿发软,瘫坐在地,吓得魂不附体。

我的天!徐蓁茵、林姗妮两人心脏险些停跳。

有眼不识泰山,企划部职员每个惊愕得说不出活来。

事实太劲爆,太震撼了!一时片刻,众人无法接受事实。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就最有可能发生。

徐蓁茵领悟出―番道理,愈料想不到的人就愈有问题!难怪他能隐瞒那么久!惊吓过度,林姗妮喃喃自语,原来拿我们当掩护,再加上副总裁和特助放出的烟雾弹,任谁也猜不到他就是老总裁的孙子!那个……咳……总裁,不好意思,之前我们患有眼疾,如有失言得罪的地方,就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一次。

代表话一说完,企划部职员轰地一声马上作鸟兽散,怕被点名,大家争先恐后的往回跑。

呃……脚短跑得太慢的徐蓁茵尴尬的笑了笑,休……休息、时间结束了,我……我回去办公。

啊?全跑光了?垫底的林姗妮讶异的瞪大眼。

嗯……那个……我也回工作岗位!脚底抹油,她也溜之大吉。

她交给你们处理了。

一秒钟都不想看见温蝶衣的冯羿桦,拎着逃犯走进电梯,准备回到顶楼惩罚。

这棘手的事交给我就行,我帮你们处理!青天自告奋勇。

不不不……这是我们集团的家务事,我们自己处理就行了。

彼得婉转的谢绝他的好意。

家丑不可外扬,还是我们自己来就好了。

副总裁见他想抢人,紧张得额头猛冒出冷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青天那一肚子火还未消,若是让温蝶衣落人他手中,只怕他们两个得替温蝶衣收尸、替他掩饰罪行。

都是自己人了,你们跟我们客气什么。

带点江湖味,青天反手拍了拍副总裁肩膀,把她交给我吧!逞嘴皮之快,就得受皮肉之痛。

青天摆明了不好好教训温蝶衣一顿,他难消心头的怒火。

以他莽撞的个性,恐怕会揍得温蝶衣不死也剩半条命。

副总裁和彼得两人相觑一眼,惊骇的捉着温蝶衣就跑。

她离职手续还没办妥,我们先带她去人事室。

撂下话后,两人连同温蝶衣已消失在长廊尽头。

搞什么鬼啊!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青天大表不满的低吼。

斜睨一眼无可救药的堂弟,青龙不发一言转身走人。

青天若是能够一天不吼人,太阳就要打西边出来了。

妈的!看冯羿桦那个样子,就知道他的员工……咦?人呢?咆哮声戛止,青天发现青龙不见了,太不够意思了,要走也不通知一声,算什么兄弟!咆哮声再起,恐怖的回荡着。

天下集团的员工没有一个人敢出面斥喝他,青天变本加厉愈吼愈大声。

走远的青龙黑眸倏眯,彻底对他放弃了,已不指望他暴躁的脾气能改得掉。

妈的,你们都是一群表里不一、阴阳怪气的家伙!讲话像打雷,吼人像火山爆发的青天,继续忿忿不平的咆哮,以发泄情绪。

最后倒霉的人,还是天下集团的人,耳朵得饱受他骂粗话的折磨外,还得忍受魔音穿脑,他那怒吼声的蹂躏。

第十章姓青的女人,现在是上班时间,可以吃零食吗?不小心瞟到她鬼鬼祟祟的举动,公私分得清楚的林姗妮立刻出声鞑伐。

被她的斥喝声骇着,青黛口中的酸梅籽差点梗在喉咙。

喂!姓林的女人,你发神经啊!没事吼那么大声做什么?害我吓一大跳!青黛猛拍抚着胸口安神,不过就一颗酸梅而已,于嘛那么计较。

上班时间不可以吃东西,这是规定。

奉公守法,叫林姗妮第一名啦。

情、理、法,我是孕妇耶!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人情味一点,稍微通融一下,体谅我一点吗?既然被逮到偷吃,青黛干脆光明正大吃起来。

规定就是规定,请你守规矩一点。

林姗妮下最后通牒令。

不吃酸梅我会吐。

青黛不妥协。

会吐是你家的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总之就是不准你吃东西。

林姗妮之所以会这么严格执行命令的原因,是怕此例一开,往后大家会有样学样。

我又不是企划部的职员,你监督得那么严格做什么?要不是企划部忙不过来,升上经理的徐蓁茵请求支援,青黛才懒得下来当免费的临时工。

不感激她的帮忙就算了,还禁止东、禁止西的,她未免正直过头了吧!我管你是总裁夫人还是端茶小妹,反正只要在企划部里,就是不准吃东西!对于规定,林姗妮坚持到底,语气毫无转圜的余地。

别忘了和正义集团合作的土地开发案,必须要在今天下午三点前赶出来,你不准我吃酸梅,难道不怕我干呕影响工作效率,还影响别人工作的情绪?好心没好报,青黛和她杠上了。

赶不出来,我负全责!林姗妮也卯上她了。

她们两个又怎么了?离开前,企划部一片宁静祥和,再回来时,已是炮声连连,徐蓁茵不敢相信她才不在五分钟而已,她们两个又斗了起来。

都是酸梅惹的祸。

有人打小报告。

不大不小的咕哝声,正好传进徐蓁茵的耳里。

为了一颗酸梅吵翻天?她彻底败给她们两人了。

连芝麻绿豆的小事也能吵成这样子,她们还真不是普通的会吵,吵到屋顶都快掀了还在吵!她受不了了。

你们两个通通给我闭嘴!不怕偕同她回到企划部的赵筱薇笑,老是扮演调停角色的她,鼓足气扯喉就喊。

吵骂声被斥喝声掩盖,听到河东狮吼声,像两只斗鱼攻击得正激烈的两人,嘴巴立刻拉上拉链,不敢再吭半声。

她们都怕极了她的碎念唠叨,我才不在几分钟,你们就吵成这样,成何体统!徐蓁茵先将矛头瞄准青黛,再指向林姗妮,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竟然和员工大吵对骂,像话吗?还有你,身为主任居然做出错误的示范,在下属面前、办公室内吼骂,这样对吗?你们难道就不怕外人笑?青黛和林姗妮这时才发现有个外人在。

呃……她是……被看见泼妇骂街的糗态,林姗妮不自在的整理了下仪容。

财务部的经理!赵筱薇赵经理!怒视着她们两人,徐蓁茵没好气的为她们两人介绍。

您好,我是刚升上企划部主任的林姗妮。

林姗妮的朝她伸出手。

我是受到凌虐、压榨的歹命临时工,青黛。

没亮出头衔,青黛和善的对她一笑。

听到她的说辞,徐蓁茵和林姗妮两人差点休克。

青黛,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想害我‘没头路’是不是?这话要是被冯羿桦听见,徐蓁茵真不敢想像后果。

以冯羿桦疼老婆疼到走火人魔的程度来看,她的工作量铁定会突然间暴增,到时不被操到七荤八素才奇怪。

喂!女人,我跟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要以此方式来报复我?你不知道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讲的道理吗?你想害死我是不是?被污蔑,林姗妮气得哇哇叫。

她真怕这话会传到冯羿桦耳里,更担心他会信以为真,到时她的下场一定会比温蝶衣还凄惨上百倍。

呜……她如果被修理了,做鬼她也要回来向姓青的女人讨命。

左看看徐蓁茵、右瞧瞧林姗妮,来回望着她们两人,刚从美国分公司调回台湾总部的赵筱薇,不懂她们一个企划部经理、一个企划部主任,为何会忌惮一个打杂的临时工。

青黛!砰地一声,贾虎臣粗鲁的推开大门,不理会后头警卫的叫嚣,气急败坏的闯进企划部。

上班时间不准会客!将员工手册背得滚瓜烂熟的林姗妮,再度三申五令,禁止她违反公司的制度和规矩。

青蓉在哪?无视一干娘子军的存在,贾虎臣怒气腾腾的大步来到她面前。

第二次了!结婚前夕,新娘子再度落跑!他是面目狰狞,长得像青面撩牙,还是他面目丑陋,长得像钟楼怪人?不然为何人家结个婚轻松又简单,而他却困难重重?妈的!愈想愈气!面子挂不住事小,这口怒气他实在咽不下;他发誓,这一次他绝不再妥协,要青氏把人交出来。

青蓉到底在哪?她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捉也要把她捉回来。

我怎么知道?我跟她又不亲,哪晓得她在哪?青黛被问得很莫名其妙,再说,脚长在她身上,她爱到哪去就到哪去,我哪管得着她。

你会不知道?贾虎臣不相信她的话,来势汹汹的向她逼近。

先生,没有许可你不准随便进――见警卫奈何不了他,林姗妮不知哪根筋不对,居然冲出来横挡住他的去路。

滚开!贾虎臣粗暴的一把将她推开。

我真的不知道!青黛被瞪得很火大,你瞪什么瞪!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就算把我砍了、杀了,我还是一样不知道!把人交出来!贾虎臣认定青蓉被她藏匿起来。

你有没有搞错啊?青蓉不见,你向我要人?你找错对象了吧!几个月来,她都被冯羿桦绑在身边,寸步不离的看管着,哪有美国时间偷溜回去。

再说,她一没资金、二没地方,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她绝对没有那个能力藏匿人。

怀疑到她身上,他头壳八成是坏掉了。

你真的不知道?一脸凶神恶煞样的贾虎臣,生起气来可是很吓人的。

要不要我跳楼以示证明?青黛没被吓着,也没被他的气势唬住,反倒气愤的想以死表示清白。

似乎是信了她的说辞,贾虎臣突然不吭半声,嘴巴紧抿成一条线的直视她,半晌才怒火冲天的转身走人,准备杀往青氏祖宅,揪出最可疑的帮凶一一青青。

贾先生,光临冯氏企业,不知有何贵事?接到警卫的通报,冯羿桦立即停止开会,下楼了解情况。

正好在企划部门口与他擦身而过。

不要让我查到你老婆有嫌疑,不然我一定掐死她!不知受到什么刺激,贾虎臣突然间整个人性情大变,一副说得到做得到的狠样。

青黛困惑极了,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跟他结下深仇大恨,竟以这么怨恨的眼神瞪她,仿佛他那临阵脱逃的老婆,是受到她指使怂恿的。

要掐死她得过我这一关!冯羿桦掀了掀嘴角,阴鸷的气息、狠戾的表情,不输混黑道的贾虎臣。

两人旗鼓相当,实力不分上下。

哼。

再怒视青黛一眼,贾虎臣才不甘心的忿忿离去。

你要不要解释,这是怎么―回事?炯亮的目光盯着青黛,冯羿桦语气温和得让人背脊发寒。

呃……不就是……嗯……你现在……唔……所看见的样子?青黛畏缩的往距离她最近的林姗妮靠去。

泥菩萨过江都自身难保的林姗妮,很没义气的站开身,往一旁的徐蓁茵移去。

你资料都输入完了?冯羿桦眼神很犀利的瞪视她,不相信他指派的工作,她能在短短一小时内做完。

还……还没。

青黛嗫嚅,心虚的塞一粒酸梅进嘴里含着。

还没你还有时间下来闲晃。

冯羿桦双眸已开始冒出危险的火簇。

那……那是……青黛咽了咽口水,她们……她们找我,所以我才下楼来的。

歹势啦!为求自保,她只有牺牲她们两个,找她们当替死鬼了。

唔……千万要原谅她!她是迫不得已的。

同舟不共济,好一个自私的女人!居然叫她们背黑锅?算什么朋友嘛!徐蓁茵柳眉倒竖,用眼神谴责她。

林姗妮咬牙切齿,用表情斥骂她。

嗯?喷火的目光转移对象,冯羿桦低沉的声音充满威胁性。

徐蓁茵被瞪得头皮发麻。

林姗妮被瞪得脚底发冷。

不、不、不……不关我的事。

徐蓁茵挥着手,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和、和、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林姗妮也急着摇头撇清关系。

对这两、三天就会上演的戏码,企划部职员早看腻了,各个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不受影响的继续埋首做事。

至于今天刚回总部报到的赵筱薇则如坠五里雾中,搞不清楚情况,不懂一个临时工究竟有何本领,能够左右新总裁的情绪,得到他所有的注意力,也不懂企划部经理和主任明明没做错事,为何会紧张得绷紧神经,好像怕被人栽赃、抹黑、告状似的。

徐经理、林主任没有错,错的人是她――心仪新总裁,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赵筱薇站了出来,帮她们两人说话,犯错的人,是那个姓青的临时工!噢――徐蓁茵惊愕得倒抽一口气。

天啊――林姗妮掩脸哀嚎。

这个鸡婆的女人!没人要她帮忙,她却帮了个倒忙。

这下死定了!她们要被她给害死了!临时工?冯羿桦眼眯成一直线,冰冷得吓人。

就是那个怀有身孕的女人!以为他不晓得是谁,赵筱薇指给他看。

斜睨了一眼大腹便便的青黛,赵筱薇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再瞄到她左手无名指戴的婚戒,更不把她当成是威胁。

一个结过婚又有身孕的女人,根本不是她的竞争对手。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赵筱薇在打什么歪主意,青黛岂会看不出来。

结过婚又有小孩的徐蓁茵,也早已洞悉赵筱薇的念头。

观察敏锐的林姗妮,也发觉赵筱薇野心勃勃的企图。

很显然的,赵筱薇在美国早得知消息,新任的总裁不是个又矮又肥又丑的大胖子,而是个身材高大、长相英俊、头脑精明的大帅哥,于是动用人事关系请调回台湾总部。

可惜晚了一步,新任总裁结婚了,妻子的肥缺被人抢先一步夺走了,她乌鸦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美梦幻灭了,但她不气馁。

男人嘛!哪个不性好渔色,更别遑论多金的贵公子、富少爷们,总是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于是打听到目前总裁尚无任何的情妇,便开始积极的寻找机会卖弄风骚,希望能够获得他的青睐,抢占情妇这个肥缺,往后就不愁吃穿。

嗯哼,不错嘛,名草有主了,行情不跌反升,更为抢手,你有一套喔。

青黛调侃的反手拍了拍他胸膛。

先声夺人反制成功,冯羿桦臭着一张俊脸怒视她,被揶揄得很不爽。

你这个临时工!你好大的胆子!赵筱薇怒斥,你知不知道他是谁?知道!手僵持的贴在冯羿桦胸膛,青黛被质问得很莫名其妙,他不就是你们新任的总裁?赵筱薇为之气结,你既然知道他是谁,还故意以下犯上,对总裁动手动脚!徐经理,你说这该怎么处理?啊?怎么又扯上她了?这个赵筱薇不害死她是不罢休是不是?徐蓁茵倒霉的嘀咕了声,才硬着头皮站出来。

呃……这件事……我无权处理。

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她向天借胆也不敢。

你无权?赵筱薇拔尖声音,无法置信自己听到的话。

身为一个小小临时工的上司,她若是无权处理,那么请问一下,谁有权处理?嗯……是这样的,赵经理,她不隶属于企划部这单位,我无法越权管辖,有问题的话,你必须找她的负责人谈。

偷觑脸色不是很好看的冯羿桦一眼,徐蓁茵十分同情的望着她。

赵筱薇犯了一项严重的错误,她不该公开想当总裁情妇的意图,更不该在总裁面前骚首弄姿,冯羿桦最忌讳的就是不把工作摆第一,整日心思只在妄想如何成为总裁夫人、如何成为总裁情妇的人。

敢在工作时间勾引、诱惑他,就等着被发派到边疆地带去。

她准备到政局不稳定,时常发生暴乱的印尼去报到吧!她的负责人是谁?见青黛贴着冯羿桦站,两人亲密的靠在―起,赵筱薇嫉妒得面孔都变形扭曲了。

一个大肚婆也想跟她抢男人?不让她尝点苦头,她不会知道她的厉害!仗着总裁在场,赵筱薇当自己是人事部的经理,吆喝的要立即严惩对总裁不敬的青黛。

赵经理,我劝你不要问比较好。

林姗妮挤眉弄眼,暗示她不要再追究了,再追究下去,对你没有好处的。

害人会害到自己,想让青黛吃不完兜着走,最后倒大霉的人会是她自己本人。

是谁?赵筱薇不听劝,执意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她有意找死,再阻挡人家也没意思了,徐蓁茵和林姗妮成全她。

就是――两人同时伸出手,指往同一个方向,他!他?冯羿桦?赵筱薇呆住了,脑中迅速的闪过各种可能性,过滤到最后的结果是……她有不好的预感。

她是……她屏息等待答案。

喔!你问我呀!青黛笑咪咪的比着自己说道,我就是你的顶头上司,刚出炉没多久,还热腾腾的新总裁夫人!砰!赵筱薇昏倒了。

太夸张了吧!林姗妮惊呼,没见过白眼翻这么快的人。

平静的低头看着倒在脚旁的赵筱薇,猜得到结果的徐蓁茵一点也不讶异。

牛奶买回来了,青黛。

乔伊喳呼着从外头冲进来,新鲜又营养的牛奶来了,准妈妈你――一冲进企划部,他怔住了,四个人,四双眼睛,八粒眼珠子全盯着他瞧,尤其以两道凌厉的视线最为恐怖。

呃……完了!跷班被总裁逮得正着,他死定了!青黛?冯羿桦黑眸危险的眯起,你叫得真顺口!舌头不会打结吗?不、不、不……总裁,你听错了,我是喊总裁夫人。

乔伊硬拗,是总裁夫人。

你是指我耳朵有问题,听错了?声音从齿缝中进出,冯羿桦表情不高兴到快发脾气的边缘。

这下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乔伊只能干涩的苦笑。

资讯部经理很好当?冯羿桦皮笑肉不笑的盯得他毛骨悚然。

不好当,不好当,很不好当!乔伊频冒冷汗。

听说资讯部经理的工作少又轻松,时间多又有空闲?冯羿桦嘴角有着不怀好意的奸笑。

他老早就对猛向青黛献殷勤的乔伊很不爽了,这下正好让他可以借题发挥,动用权力将这碍眼刺目的家伙调回美国去。

不、不、不……一点也不轻松,一点也不空闲。

乔伊摇头否认,惊慌得频擦冷汗,我很忙,真的,事情多到处理不完,时间都不够用,一点也不轻松!一点也没空闲。

时间不够用,你还能溜出去买牛奶?冯羿桦哼哼哼的冷笑,笑得像只诡计得逞的狐狸。

被他当场逮得正着,他倒要看看他要怎么狡辩。

呃……这……呃……这……被人赃俱获,乔伊嘴巴张张合合老半天,根本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

你可以开始打包、收拾东西、整理行李,和同事道别了。

铲除掉一个威胁,冯羿桦心情可乐了,三天后,你准备回美国去吧!乔伊俊脸马上垮了下来。

不要啦!总裁大人,我又没犯什么大错,为什么要将我调回美国?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回去他若没被老爸操死,也会被他老妈折磨得不成人形。

他情愿留在台湾总部看总裁的脸色,被总裁夫人压榨,也不回美国分公司让他老爸以训练的理由蹂躏,他老妈以磨练的借口欺凌,那简直生不如死。

乔伊又没捅楼子、出纰漏,为什么要将他调回美国?青黛仗义执言。

你竟然帮他说话?笑容不见了,冯羿桦非常生气的瞪着她。

你无理,我当然帮他说话!青黛帮理不帮亲。

我无理?冯羿桦严肃的表情很吓人。

你竟敢说我无理。

你……本来就无理!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仗势欺人。

他跷班,被我逮得正着!冯羿桦反驳的义正辞严,字字铿锵有力。

理亏辞穷,青黛高涨的气焰明显消弱不少。

唔……那是……那是我叫他出去的,你若是要怪罪的话,干脆连我一块秉公处理好了!你把我调回‘家里’算了。

她打着如意算盘,希望能够被调回家,那么她就自由了。

调回去好让你逍遥自在,和青青到处胡搞瞎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就是怕她被带坏,所以才会不准她接近青青,成天像牢头似的把她绑在身边,要她待在他看得见的地方。

有贾虎臣的前车之鉴,他若是再不小心一点、不提防一点,老婆什么时候不见了都不晓得。

你对青青有成见。

过河拆桥的家伙,也不想想看青青帮他多大的忙,不然他哪能那么快娶到她。

我就是不准你去找她。

老婆只有一个,不看紧一点不行,更何况能让他看上眼,教他动心的女人只有她一个,说什么他都不愿冒失去她的风险。

你干嘛火气这么旺?青黛古里古怪的斜睨他一眼。

冯羿桦瞪着她,不发一言。

喔!我知道了。

瞟见无辜遭殃的乔伊,青黛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你在吃醋,是不是?冯羿桦不悦的表情更难看。

你没吃醋。

他臭着一张脸,指控的瞪视她。

言下之意,他承认他在吃乔伊的醋。

接到徐蓁茵的暗示,林姗妮的掩护,乔伊乘机溜之大吉。

我干嘛吃醋?又不是吃饱撑着,她没事为何要乱吃醋。

你一次也没有?从他隐饰身份被豺狼虎豹纠缠诱惑,到他表明身份被千金小姐倒追求,他从未见她嫉妒过。

就连几分钟前,赵筱薇企图勾引他,她也没任何的反应,更可恶的是,她一点激动的情绪也没有。

那又怎样?吃着酸梅,青黛不热中这个话题。

冯羿桦被她不在乎的语气,气得血管差点爆掉。

你不爱我!他厉声指控。

唔……吓了一跳,青黛被酸梅噎到。

咳……大吃一惊,徐蓁茵被口水呛着。

噢……错愕过度,林姗妮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的天啊!现在是什么情况?天下集团刚上任的新总裁,绷着臭脸在众目睽睽下向妻子逼爱?有没有搞错?他好歹也看一下场面吧!他不觉得丢脸,她们都觉得尴尬。

我……咳……你……发什么神经啊!险些被他害死的青黛,连忙吐出卡在喉咙的酸梅,你没有对我说那三个字!冯羿桦气呼呼的。

我有!被污蔑,青黛反驳。

没有!冯羿桦语气很肯定,她从没对他说过。

我有!青黛坚持她有说过。

什么时候?不再跟她辩,冯羿桦要她提出证据。

唔……就在……青黛涨红脸,就在……你睡觉的时候。

徐蓁茵、林姗妮翻了个大白眼。

你说给鬼听啊!我在睡觉哪听得见?冯羿桦吼得可理直气壮了。

青黛不满的跟着吼起来。

我有说,总比你没说好,你一次也没对我说过。

这次换她讲话大声了。

冯羿桦不自在的拉了拉领带,表情有些别扭。

我……我用行动表示了。

他誓死不吐出那三个肉麻兮兮的字。

行动跟用说的不一样。

青黛下定决心,今天非逼他说出来不可。

有什么不一样?意义不都一样?冯羿桦不说就是不说。

青黛嗔睨他一眼。

哼,我早就在怀疑了,你平常对我的体贴呵护都是假的,对我的疼宠关怀也都是有目的的。

她语气猜测意味很重,我们这桩婚事是传统的商业联姻,里头只有利益没有爱,你根本不爱我!真心遭到质疑,感情被批评得一文不值,冯羿桦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不爱你会娶你?他真想剖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头到底装什么浆糊,居然会怀疑他的爱意。

你的意思是说……青黛喜孜孜的,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被婚姻的枷锁套住的?她差点乐翻天,不过高兴归高兴,目的没达到,她没让任何笑意流露在脸上。

没错!冯羿桦没好气的怒视着她,这个婚是我自己要结的,没有人可以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那表示你是爱我的?忍住想微笑欢呼的冲动,青黛继续循序渐进的逼问。

没错!冯羿桦愈吼愈不爽,他若不爱她,会去得罪贾虎臣,为自己树立一个敌人?用膝盖想也知道。

好,我要听那三千字。

虽然爱不是挂在嘴边讲的,但身为一个女人,她也有虚荣心,想偶尔听听丈夫的甜言蜜语。

冯羿桦睥睨着她,―副她在作白日梦!青黛生气了,你说不说?你先说。

女人最奸诈了,万一他先说,她反悔不说,他不就吃大亏了。

你先说。

她信不过他这个卑鄙小人,中太多次他的诡计,这次她学乖了。

你先。

冯羿桦摆明态度,她不先讲,这辈子她就休想听到那三个字。

你先说,青黛非常谨慎,不冒任何的风险,执意他要先说。

好了,通通给我住嘴。

受不了他们的疲劳轰炸,徐蓁茵忍不住大吼斥喝一声。

你一句、我一语,相互争执,谁也不让谁的两人立刻噤声。

你们都不要争了,两人一起说!这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好!两个同意这个方法。

那说吧!徐蓁茵洗耳恭听。

快点!林姗妮催促,等不及要看他们含情脉脉的恶心模样。

我干嘛说给你们两个人听。

好往后有机会糗她?青黛才不做这种会令自己无地自容的事。

上班时间偷懒,扣你们半天薪水。

冯羿桦也不做这种事。

啊?两人愣了愣。

哼。

冯羿桦恼羞成怒的搂着青黛回到顶楼。

随即回过神的两人气愤的尖叫,卑鄙小人!公报私仇!不过,这样也好,被扣半天薪水,换回短暂的宁静,还是很划得来。

至于回到总裁办公室的两人,到底有没有一起说I love you呢?呵呵呵……您们自己靠过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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