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云雨后,宋巧人累得投入黑暗的怀抱。
修亲吻她的发际,恣意的欣赏她因欢爱而布满红潮的肌肤,亲密的点一点她红肿的唇,宋巧人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像只慵懒的猫儿偎进他的怀里。
修——对不起!暗动作迅速的关上门,但忽略掉修杀人似的眼光。
修听见开门声,反射性拉起被单遮住怀中不着寸缕的可人儿,怒气腾腾的想宰了来人。
Shit!他咒骂一声,起身穿上衣服。
才打开门出去,暗就迎上前,不待他开口,暗连忙开口说:别瞪我!我什么都没瞧见!修狠狠的瞪他一眼,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天传来消息,你和宋小姐的婚礼已大致筹备好,结婚礼服也已经送抵台湾了,等你决定好时间,就可以印发喜贴。
越快越好,就选下个月初的好日子。
修迫不及待想合法地拥有宋巧人。
是——慢着!突然插入的声音打断暗的话,是宋巧人!她醒来后没见着修,于是出来看看。
你们说谁要结婚?你跟魁主。
暗代替修回答。
那我是当事人啰?宋巧人简直快气炸了!瞧暗那是什么表情?居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又不是没行情,修连求婚都没有,也未曾询问过她的意见,就迳自办起婚礼,那她算什么?干脆以后要离婚他也一手包办算了!当然。
暗回答。
那我可否请问修先生,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嫁给你?你又什么时候向我求过婚?她咬牙切齿的问,有股想宰了修的冲动。
我没向你求过婚,你也没答应要嫁给我,但你把第一次给了我,不是吗?宋巧人闻言差点气哭,瞧他说的,活像她利用贞操来套住他似的,那是她最宝贵、以后要留给丈夫的呀!王八蛋,你以为我爱给你吗?要不是我一直没对象,也轮不到你!修突然冲向宋巧人,一把攫住她的肩膀。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痛……好痛……修注意到她的柳叶眉拧成一团,连忙放轻力道。
是你惹我的!他淡淡的说,目的是想减少自己的罪恶感与心疼。
宋巧人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我死都不会嫁给你,有本事你就用绑的把我架上礼堂!如果这是你的希望,我会成全你的。
该死,他应该说些甜言蜜语来哄她,但出口的话就是太冲。
蓝雷组,把她看守好!将宋巧人推进病房内,他必须和她分开一会儿,好理清思绪,恢复自制,以免说出更难听的话。
女人要用哄的,你这样做只会得到反效果。
暗说。
用不着你发表事后结论!马上帮她整理行李,办出院手续,然后带她到天母的公寓。
死鸭子嘴硬!怕她跑了还不承认。
暗耸耸肩,朝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走去,故意把话说得大声些,让修听见。
去你的!修气不过,朝已走远的暗大喊。
他才不怕宋巧人跑了,这世上有多少女人排队等着要嫁给他!女人嘛,总是喜欢口是心非!气死人!气死人!宋巧人处于极度愤怒中,用力绞扭着手中的被单,似是把它当成修的脖子。
可恶的修!居然连求婚都省略,而且他要娶她并不是为了爱,而是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混蛋!就连哄她说些好听话也不肯,这种婚姻不要也罢,谁希罕!宋巧人为自己感到好不值,她在修眼中算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妇吗?既然他是因为夺了她的贞操心生愧疚想负责,那她不要他负责总行了吧?宋巧人站起来想告诉修她的决定,但心念一转,不行,他这种人喜欢一意孤行,光看他一手筹措婚礼就知道了,如果她跑去告诉他不嫁给他,说不定会被他认为是故意伤他男人的自尊。
伤脑筋……有了!她可以偷溜!说做马上做,刚才她听到他要送她到天母的公寓,到时要逃跑的机会就渺茫了。
她冲到洗手间将香皂和卫生纸全部丢进马桶内,用水一冲,这样应该能把马桶堵塞住。
她再试一次冲水,马桶果真不通。
宋巧人收拾一些钱,打开门,蓝雷组像门神般堵住她的去路,连只苍蝇想要进来都比登天还难。
小姐,魁主有交代,小姐不能自行离去。
其中一人代表发言。
怎么,连厕所也不能去吗?宋巧人双手叉着腰刁蛮的问。
小姐别为难我们了,你就在里面——里面的马桶坏了,不信你们自己进去瞧。
蓝雷组员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硬着头皮进去检查,出来时苦着脸对其他组员点点头。
小姐,我们奉命保护你,所以——宋巧人早猜到他们一群人绝对会要求跟着去,赶紧挥挥手阻止他接下来的废话。
我知道,要跟就一起去,可是你们得在外面等着。
这我们知道。
蓝雷组对她如此好商量,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但对如此刁蛮的小姐肯配合他们,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宋巧人来到医院一楼的厕所,要他们一群人在外头等。
看着上头的气窗,幸好她的身材娇小纤细,不然哪钻得过去,她深吸口气开始努力的向上爬……蓝雷组在外头等候了十多分钟,越等越觉得背脊发寒,像是有不祥的事要发生。
要不要派个人进去看看?见有人提议,其他人忙不迭点头。
谁去?众人将视线转向资历最浅的人。
那人手指着自己,不会吧!又是我?大伙儿一致点头。
最后,他在众人的同情眼光下进入女厕……片刻后,他面色惨白的冲出来,宣布让人震惊的消息,小姐不见了!宋巧人离开死气沉沉的医院后,深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像只被放出笼的小鸟,快乐得不得了。
不过她必须先回公寓收拾行李,不然以修那等头脑,很快就会找到她公寓来。
收拾简单行李后,她像躲债主一样,偷偷摸摸离开住处。
唉!就当放自己假,先回台南老家后再去环岛旅行。
决定之后她立刻搭上南下的自强号。
这次回去老妈大概会高兴地痛哭流涕,想想自己自从北上工作后,哪一次不是老妈打电话威胁她,她才会乖乖回去,如今换她主动回去好让老妈高兴。
台南,台南站到了!请各位旅客顺序下车,铁路局祝您旅途愉快。
服务小姐甜美的声音将睡梦中的宋巧人扰醒。
咦,台南到了!她匆忙地拎了行李冲下车。
一出火车站,成排的计程车忙着招揽客人,宋巧人随意跳上其中一辆,向司机说明目的地。
快过年了,沿路上都很热闹,到处卖着年货,好久没这么早回来了,往年她都是除夕夜才回来,因为她总要打扫她在台北的狗窝嘛!回到家,推开玻璃门,朝记帐员晓香比比嘴,要他们别大呼小叫,她打算给老妈一个惊喜。
晓香点点头朝楼上一指,宋巧人意会的往楼上走去。
打她有记忆开始,她们母女俩就住在这栋六层楼的公寓里,一、二楼是公司,上去则是住家。
老妈,我回来了!她打开宋可勤办公室的门,双臂张开,大声喊着。
咦!老妈怎么没有发出尖叫惊喜声?也没有冲向她给她一个大拥?宋巧人收回悬空的双臂。
奇怪!老妈怎么皱着柳眉一副忧愁状,难道……妈,是不是经济不景气,公司出现财务危机?如果是这样,你就把公司收起来,女儿又不是养不起你。
宋可勤抬起头,没好气的说:谁要你养?我老公、你老爸自然会养我。
唉!就怕丹尼斯会发生什么事。
我老爸?你找到第二春啦?宋巧人并不反对母亲另觅幸福,毕竟她总有一天会嫁人,她不希望老妈孤独一辈子。
什么第二春?少胡言乱语,我说的是你亲生父亲!宋巧人顿时垮下了脸,老妈,你别作梦好不好?他都抛弃我们二十多年了,再苦的日子我们也熬过来了,你干嘛想破镜重圆?我都长大不需要爸爸了!她以为母亲又想着要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说你老爸终于回来和我们团圆了。
团圆?!哼!谁希罕!宋巧人一脸不屑,接着瞠目结舌的问:老妈,你原谅他了?对啊。
老妈盼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偿夙愿。
宋可勤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宋巧人没辙的拍着额头,天啊!难道你没想过他突然回来是另有所图?这么多年对咱们母女俩不闻不问,他会好心的突然回来想要团圆?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
他哪有对咱们不闻不问?你念书的费用、这栋房子全是丹给的,还有我考会计师时他教的。
原来你是他的情妇!宋巧人惊叫,有人到二十七岁的高龄才晓得自己出生的实情吗?宋可勤送女儿脑袋一个爆栗,越说越离谱!你可是老妈怀胎十月,在你老爸和老妈殷切期盼下所生出来的婚生子,什么情妇,乱说!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老爸不要我们?宋可勤一脸狐疑的看着女儿,想了半天才开口说:我什么时候这样跟你说过?我小时候每次问起老爸时,你总是又哭又笑,若不是他不要我们,你怎么会悲从中来?天啊!那是因为你老爸是黑手党的堂主,所以每次你问起他在哪里时,我就会因为担心他而流眼泪。
你怎么想像力这么丰富?宋可勤没辙了。
还不都是你遗传的。
宋巧人心里这样想,但没有说出口。
那老爸人呢?她兴奋、紧张的东张西望,原来她不是私生子NB123 !不见了。
宋可勤简单的回答,想到这里,她又担心的趴回桌面。
什么?!这么大的人还会迷路?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啊,在台南市政府前还敢打电话回来求救!他是被一个叫什么雷帮的人请去。
雷帮?!宋巧人惊呼,修该不会知道她已经回来了吧?老爸什么时候被‘请’去的?上礼拜六。
宋可勤无精打采的回答。
上礼拜六?那时她不是刚进医院吗?原来他早已证实此事和她无关,居然还把她软禁那么久,结果害她失身!真可恶!宋巧人恨不得修就在她面前,好让她又踹又踢的泄愤。
老爸是不是真的吞了人家的东西?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宋可勤激动的捉住女儿的手臂,难道……快告诉老妈,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没有啦,我现在不是回来了。
除了失去贞操外,宋巧人在心里补上一句。
那你有没有看见你老爸?开玩笑!修把她看得那么紧,连上个厕所都有人跟着,就怕她跑了。
没有。
那个什么大哥会不会很凶?他脸上有没有刀疤,一脸横肉、穷凶恶极的模样?宋可勤开始幻想黑帮大哥的样子。
上回到富碧肴餐厅接我的男人,你觉得他长得如何?宋可勤回想那个外国帅哥,他……女儿啊!你老妈从没见过一个男人留长发可以那么自然,不仅没有娘娘腔,还有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尤其那双湛蓝如大海的眸子,你可要好好把握!她拍拍女儿的肩膀,表示给予完全的支持。
他就是雷帮的老大!嗯,很有前途——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修是雷帮的老大?宾果!那你赶快叫他把你老爸放回来啊!老妈,我是他的阶下囚,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NB123 !宋可勤缩回肩,颓丧的叹口气,刚冒起来的希望又被破灭了。
宋巧人看母亲一脸的担忧,心中也很难过。
老妈好不容易才把老爸盼回来,终于能全家团圆过个新年,却突然被人横加阻挠,相聚之期又遥遥不可期。
最可恶的是修!想到他,宋巧人眼眶中凝聚着泪水,不晓得他现在在做什么?发现她不见了没?他会不会担心?说不定他正放鞭炮庆祝摆脱她了呢!你说什么?!修原本在检视由米兰空运来台的结婚礼服,接了这通紧急电话后,他一脸不敢置信的朝话筒大吼。
电话另一端的蓝雷组员颤声的重复一次,小姐不见了!你们一群人看着她还会让她不见?夜,你是怎么训练手下的?把这一批蓝雷组员全调回巴尔干接受游击训练!后面的话修是对身旁的夜说。
挂上电话后,修整个人瘫进沙发里,他都要娶她了,她还想要他怎么样?Shit!女人就是不懂得满足!他不会让步,她跑了就算了。
修,婚礼怎么办?要不要发布消息找她?水不知死活的问。
不要!如果她不回来就算了。
她可知嫁给他,她就成了雷集团的总裁夫人?哼!她若是知道,相信就会回来匍匐在地求他了。
但是不论怎么说,她的逃婚还是伤了他的自尊。
修阴霾的神色全落在阎NB44F 组的眼里,这下子他们终于知道是谁先栽进爱情里了。
回台南老家都快一个礼拜了,宋巧人原先还抱着期望一打开门,修就站在门外,所以她每天早上一起床便冲下楼去开门,但总是失望的上楼睡回笼觉;听到电话铃响,她总是迅速接起电话,或许在下意识里希望他会打电话来,就算是来问候的也好,但她仍是失望。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活放松的缘故,宋巧人发觉自己胖了不少,大概是这些天她吃饱睡、睡饱就吃所导致的。
唉!为了修可能会出现,她这些天都待在家里,整个人懒洋洋的,今天的天气不错,出去走走也好,不然她可能真的会发疯。
妈,我出去逛逛,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宋巧人随便套上一件纯白羊毛衣,同色系的羊毛裤,将乌溜的秀发扎成两条辫子,几绺秀发垂在额际,看起来既清爽又娇俏。
好好的玩,喜欢什么就买回来。
宋可勤当然看得出女儿最近的反常,只是女儿不想跟她说,她也不好开口问,就怕惹她伤心。
宋巧人骑着机车往市区而去,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道路两旁的店家纷纷摆出年货供人挑选,学生也已经放寒假,熙来攘往的人群使街上更加热闹。
找了个地方停妥机车,她看见前方路口处一位穿着棕色外套的男子,好像是那个叫什么暗的,她下意识东张西望,试图找出修的人影。
不用看了,他没来。
喝!暗的动作可真迅速,一下子工夫就站在她的身后了。
我看谁啦?我只是看你有没有带一群跟屁虫。
我是来送消息给你的。
修下令要将你父亲押到意大利和黑手党的人对质,找出真正吞了军火的人,而根据可靠的消息,黑手党内部已派杀手要杀你父亲,企图来个死无对证,除非你肯去求修放了你父亲,否则你父亲凶多吉少。
暗的声调平稳,冷得不近人情。
什么?!宋巧人瞠目结舌,简直不敢想像父亲会……老天啊!她都还没喊他一声爸爸,他也还没得到她这女儿的原谅,她还没有机会向他撒娇,她什么事都还没有做呀!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是疑点所在,她才不相信暗有这么好心,光看他一脸的冷酷,也晓得他跟古道热肠四个字搭不上边。
受水之托。
水?就是被你赏拖鞋的男子。
噢,是他。
宋巧人想起来了,就是非常有本钱干特种营业,而且还是挂红牌的那个漂亮男人。
你到底要不要去?暗不耐的问。
暗当初说什么就是不肯接这个任务,但谁教他猜拳猜输。
因为修死不低头,明明想她想得要死,就是不愿承认,成天只会摆个怨夫脸给他们看,稍惹他不快就劈头一顿骂。
结果,在阎NB44F 组的智慧下,想出这个办法。
其实,那个私吞军火的人早就被影子杀手给解决掉,毕竟惹了雷帮的人是不能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去!可以见到他——不行!宋巧人,你应该非常厌恶他的,怎么可以表现出期待?给我时间回去告诉我母亲——不行!修的行踪是不能随便透露,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我去你家找你就可以了,何必等你出来?她迟疑了一会儿,好吧,我们走。
两人随即坐上暗的宾士车,驶往台北。
从落于天母的高级公寓中,除了暗因去台南接宋巧人外,阎NB44F 组其余的人则负责看住修,免得等会儿美人来了,他却不知去向。
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抬起头刚好跟在客厅来回踱步的烈的黑眸对上;火则一派优闲的看着杂志,双脚跷在桌子上,但修可以感觉到他不时偷瞄自己;至于一旁的水更不用说,他毫不避讳睁大眼睛瞪着他;自告奋勇要准备午餐的夜和光把厨房弄得乒乒乓乓作响,偶尔修会觉得有人似拿着菜刀盯着他瞧;至于不时传来的敲键盘声则出自于天,他正在核对各地传来的年度财务报表,和其他人一样,天也不时朝他的方向看来。
你们最近很闲,没事干吗?不然为什么都挤到他这里来。
为了要参加你的婚礼,我们把手边的事都做完了,现在是很闲。
水代表回答。
修瞪了水一眼,你们以为我这里是COFFEESHOP还是PUB ?天,我这里不是办公室,你回雷集团的办公室做你那个该死的报表。
还有你,他恶狠狠的抬头看烈,我这里也不是黄石公园,别在那边鬼晃。
另外厨房的两位,你们已经在里头摸了两小时又四十六分,可以滚出来了。
至于火,你若是很闲,为什么不干脆回雷帮的总部坐到爽为止,要趴、要躺,甚至黏在办公桌上也没有人会管你。
水,你若展现你的魅力,可以去星期五餐厅。
现在,你们该滚的全给我滚,不然就消失在我面前也行!你很失控哦!光从厨房探出头来说。
老大,你是不是欲求不满?水火上加油的问。
修和脸色更显阴郁。
没错!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昨晚辗转难眠就想着宋巧人,想着她和自己十分契和的身体曲线。
真可恨,她人不在他身边却还能影响他的心情。
滚出去!非常柔和的声音,却代表他的情绪已经在火山爆发边缘。
这时突然响起电铃声,代表有人来了。
光飞快的从厨房跑出来,横越客厅,迅速拉开铁门,站在门外的是暗。
光高声欢呼:太好了,救星终于出现了!他越过暗,将他身后的可人儿拉进屋里,砰的一声关上门,压根儿不知道一脸木然的暗被他关在门外。
是谁……修转过身,刚好对上宋巧人纤柔的身影,剩下的话全梗在喉间。
她瘦了好多,该死!难道就没人能好好照顾她吗?你回来做什么?修是想温柔的问,但总是改不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和冷淡口吻。
毫无预警的,宋巧人双膝跪地,倔强的神情转为哀求。
喂!你这是做什么?水上前想将她扶起来,却被她拨开。
你是来求我娶你的吗?修以为她已经知道他的身分,正想奚落她几句,怎知她却只是要求他放了她父亲,令他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来求我放了你父亲?你不是不承认他吗?事情真是出乎修的意料之外。
我误会他了。
发觉自己不用向他解释太多,宋巧人直接问道:他人呢?Shit!她脸上的冷漠让他感到难过,她的心事向来写在脸上,这种过分的平静代表她真的很生气。
不知为什么,修就是知道。
谁告诉你,我把他囚禁起来?若没有人告诉我,你就不打算跟我说是不是?随着吼声,宋巧人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滑落粉腮。
她本来是怀着喜悦的心情来见他的,谁知他又是冷言冷语。
谁会来求他娶她?她早知道他不想娶她,但他也不用表现得如此明显啊!修看见她流泪立刻慌了手脚,连忙将她拥入怀中轻哄着,我不是这个意思,别哭了。
宋巧人拿他的绒质衬衫拭泪,我爸他人在哪?她的声音哽咽,螓首仍埋在他的怀里。
在阳明山的别墅。
不是我不放他走,而是他赖着不走!修无奈的说。
他终于明白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句话的意思,丹尼斯硬赖着不肯走,还要求要吃燕窝、鱼翅、鲍鱼。
那为什么他们——咦,人呢?宋巧人抬头要指证阎NB44F 组时,四周却是静悄悄的,一伙人全都跑光了。
是他们骗你回来的?看情形他也能猜出一二。
我走了。
既然是她被骗,情况也搞清楚,再不走等会儿又被人说是对他有意思。
修箝住她的纤腰,将她拉回来,你要去哪里?回家,难不成留在这里被人骂不要脸!修知道她还在生气。
你知不知道我除了是雷帮的魁主之外,同时也是世界排名前三大财阀雷集团的总裁?宋巧人闻言,下巴差点掉下来,雷集团的总裁?那你不就是我的顶头上司?修点头,等着宋巧人一反冷漠的热情,露出就像那些女人知晓后的讨好表情。
怎知她竟跳离他的怀抱,朝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正经八百的说:老板好!修没料到她会故意疏远,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是答应要娶你了吗?他不耐烦的问,痛恨这种被人耍着玩的感觉。
你的心意我接受,却不代表行动上也得接受,所以你可以把这个天大的恩惠给别的女人。
其实她很想向他大吼:带着你该死地自大去死吧!你——我正要走。
宋巧人送给他一个飞吻,转身要去开门。
慢着!你以为你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难不成还要留下买路钱?不,你被绑架了!修一把抱住她的腰,硬将她带上楼。
放开我……你干什么?宋巧人一路挣扎,抡起拳头就打,也不管打到他哪儿,双腿拼命的想着地。
小野猫!修吃力的将她拖进他房内,反手关上门才放开她。
宋巧人揉揉手腕,挫败的坐进沙发,将腿盘起来。
唉!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我嫁给你嘛,你的口气是那么明显的厌恶,现在如你所愿,我不嫁给你,你又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OK!咱们干脆摊开来说,我先开始。
她清澈的眼睛瞅着他,我不可能嫁给你的原因之一是你并不爱我;之二是我受不了你的脾气;之三是我高攀不起,所以你不用为了负责而要娶我。
好,换你说。
我不知道!修悻悻然的说,为什么你们女人老有开口闭口说爱,难道爱情比面包重要?人都很贪心,而我更贪心,除了要面包外,我还要有爱情。
宋巧人巧笑倩兮的说。
贪心不足蛇吞象,小心噎死!宋巧人耸耸肩,表示不在意。
既然我们都说完了,而你又没有话要说,看来只好等你想起来再告诉我吧。
借过!他挡在面前,她礼貌性的请他让开。
我可没答应要让你走。
可是我们谈完了啊,难不成你想赖皮?刚才是你一厢情愿,我从头到尾可都没说好。
修撇清关系。
你!宋巧人气呼呼的瞪着他,芙蓉面染上一层红霞。
修越看越心动,而心动不如行动,他低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撷取她的甜美,启开她的皓齿,驯服她的丁香舌,让她从反抗到配合,古铜色手掌滑过她的美背,解开她的衣扣,碰触到她裸露的雪肤时更让他为之兴奋。
宋巧人不想屈服在他的欲望之下,但他的挑逗似乎让她的每寸肌肤都渴求着他,在他倾身含住她胸前的粉色蓓蕾时,她像是在大海里浮沉,只能紧紧的攀住他,她真的好想他。
为什么哭?修吻去她滚落颊边的晶莹泪珠,在她耳边轻轻的问。
你让我变得不再像是我自己!修将她的手臂圈在自己的颈项,那就让我变得像你所想要的。
轻吮她的耳垂,用舌尖描绘她的耳朵。
他将他俩身上的衣物褪尽,让彼此袒裎相见。
你好美!宋巧人在他催情的话语里沦陷,拱起身子祈求他的完全给予,她狂野的回应他,开始了远古而永恒不变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