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惊喜交加的呼啸而知,苍白的脸上难得染上一缕娇艳的玫瑰红。
你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出现?安东你一样的坏口气,气自己一出门就被逮到,该死的守门人,居然违背他的交代。
你瞧!‘阿莽’好了呢!她把缠绕纱布的豹儿举向他。
安东尼凛然后退,勉强抚平不悦的情绪又被挑起。
把它带开。
赛若襄轻轻垂下胳膊,爱怜的收回豹儿。
若襄以为阿东会想见‘阿莽’。
我为什么会想见它,我不是告诉你滚得越远越好?你到底要我说几次?她凭什么用那种天真无邪的态度信任她?被人一股脑信任的感觉令他全身不舒服。
被完全信任代表着他必须呼应她的心,他不要自找苦吃。
因为阿东救了我们。
我宁可没有。
她如他所愿地受到伤害了,半大孩子的明净笑容黯淡下来,她习惯性的咬着指头,垂头丧气。
若襄只是想见阿东,很象很想而已,这样也不可以吗?安东尼眯起碧眼,眼光莫测。
他对任何事都缺乏感受,欢喜悲伤愤怒对他来说是完全不存在的情绪,从小他就明白对任何事情都不要相信,因为相信了就会有所期待,有所期待就容易患得患失,继而沦陷自己所有的感情,他已经习惯被人背叛,起初为了不让自己伤心,只好隐藏自己感情,久而久之,却忘记了真正的感情是什么。
眼前的女孩会跟任何他赋予信任的人一样背他而去,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安东尼缥缈的笑了,俊脸泛起邪魅。
在这里等我——如果你一直等到我回来,我会考虑接纳你的。
办完他来阿优厄耶的事后,他将直接扬帆出海,她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他的。
赛若襄睁大黑灵灵的眼,瞳中摇着水性,她忙不迭的点头。
若襄等,我们打勾勾。
我不玩那种无聊的勾当。
他当头泼她一盆冷水。
没关系,若襄信任阿东。
她盯着自己高举的小指,充满信心的低语。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她冲着他已去的背影喊道。
他的背影坚决如一堵石墙。
阿东,再见,再见……她热烈的挥手,银铃般的声音十分响亮。
聒噪。
再见……再见……直到很远,他的耳朵里还残留着她娇嫩嫩的声音。
许是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热情不舍的方式跟他道别,直到他确定听不见她的声音时,沸扬的心突然萌生一丝烦躁……长长的斜阳将一方方的墓碑拉低了影,安东尼独坐的身影也被次第加深的晚霞逐次拉长。
从海面上吹来的风温柔如羽翼,虽然如此也拂乱了他一丝不苟的发。
衣袂萧飒,细微的脸空洞木然。
他不该来的——凭什么在他们下可地狱多年后他还会有回来看他们的冲动?对一个因为他生了一对恶魔之眼而遗弃他的父母。
事隔多年,究竟是什么呼喊他回来?无论如何,此行目的已了,他再没什么挂碍了。
拾级而下,迎面来了一人一犬。
安东尼跟他交错而过,身躯与身躯摩擦空气的同时,棕发男人忽的抽出一把柳叶薄刀,直取安东尼腰侧。
来人动作极快,安东尼也不慢,他身形微斜,向右避了去,另一只手在侧身之余捡起触眼可及的石块击向男人的刀。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令柳叶刀歪了歪,男人见招式已老,一着刀花将柳叶刀倒藏在手腕间,眼花缭乱的拳已递向安东尼。
安东尼见招拆招,以退为进,两人过招的时刻不过一刹那,却已从长长的石阶落到地面了。
身影骤分,是鹰眼先撤的手。
初次见面——安东尼。
艾慢狄帕玛先生。
安东尼潇洒一笑。
幸会,游戏人间的男人;鹰眼。
鹰眼被一语勘破身份,抚掌大笑。
艾曼狄帕玛先生果真是意大利的一则神话,好眼力。
我见过你。
安东尼轻语。
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以前我不相信天才之说,见了你,执迷不攻自破了。
鹰眼吊儿郎当的笑,不掩其狂放粲然的姿态。
他站定,原先站在一旁的罗得西亚犬便偎了过来,它体积庞大,全身冥黑,两眼精光四溢,一人一犬,醒目耀眼。
谢谢。
安东尼的笑容不变。
是银翼要你来的?骤不及防,他一刀切入正题。
鹰眼晃动一头棕发,嘴角满是兴味。
我终于明白银翼那家伙为何心甘情愿替你卖命了。
银翼不必为我卖命,他是我的朋友。
嗯,有趣。
鹰眼轻搓性格的下巴。
你激起我继续逗留下来的欲望了。
是吗?安东尼不在意他话中有话,他对什么都不关心,即使天塌下来又跟他何关?鹰眼聪慧的眸闪过深深的惋惜,如此十全十美的少年却如此寡情,那老成的不像十九岁年纪的心态,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失去了珍贵的纯真?你不想知道我为何把你拦下??无欲无求,他的心石化了吗?你想呢?他已经给了鹰眼余地,要是一般人他会索性闭口离去,连理也懒的。
安东尼老弟,你是个很容易令人感到莫名紧张的人,就连我也感受到你迸发的压力,老实说,这些话是银医要我说的,不代表我的立场,那肉麻兮兮的话即便打死他,他也不会说,但谁叫他欠了银翼一屁股人情债。
他……希望你快乐,就这句话,其中的心意你自己去琢磨吧!我不需要别人为我担心。
安东尼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银翼是你的朋友,不是吗?话已带到,我明白了。
安东尼没半点妥协的模样。
他不以为意的漠然让生性洒脱的鹰眼皱起浓眉,好冷情的小男生,其实更正确的说是无情——不过,他喜欢他,很就没人能给他那种想要超越对方的渴望,他要会他,用他自己的方式……海岛型的气候阴晴不定,明明大白天是阳光普照的日子,蓦地,天空会飘来太阳雨,然后酿成依恋不去的雨。
耶,下雨了。
掌心朝上,赛若襄掬来一手的清凉。
花儿怎么办?看着雨势渐大,那些重新填回土壤的花苗都泡了水,令她担心。
怎么办?她努力思索了好一会儿,眼睛一亮,连忙冲进雨幕里。
她的身子太小,遮不住全部的花,只好脱下外套把双臂展成仰天姿势,期望能保住小部分的花。
雨丝漫过外套落入她身体的每根毛细孔,但她仍然坚持着。
呜呜。
原来和赛若襄一起等候的阿莽也从回廊冲进雨里来,磨蹭着她的足髁。
赛若襄朝它微笑。
‘阿莽’不可以淋雨,你还受伤呢!它不肯离去,软湿的身子直绕着她打转。
要不,‘阿莽’躲进若襄的衣服里好吗?她穿的是吊带裤,连肩的吊带还经得起阿莽的重量。
阿莽由喉咙发出一串舒服的咕哝声,等于是同意了。
她放下湿透而变重的外套,把阿莽安置放在胸口,又执行起守护的职责。
雨哗啦啦的下,没有止歇的的趋势,她的臂又重又酸,但她不能弃这些花于不顾。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双黑色的鞋出现在她半蹲的跟前,顺着一色的西装裤和风衣,在迷离的夜里,她看见一直痴痴等待的人。
阿东——她急着想站起来,不料小腿早已失去知觉,又因用力过度反而向后仰,摔了个结实。
阿莽经这一震,整个身体倒趴在赛若襄脸上,等它跳开,她才有机会看清安东尼的脸。
即使安东尼的身边站着另外一人一犬,她也视而不见。
下大雨的,你杵在这里做什么?盯着她被雨水冲刷成雪白的脸和湿透的身子,他不禁怒从中来。
若襄在等阿东回来,可是下了雨,阿东的花淋了雨会生病的,所以若襄来保护它们。
因为冷,她的唇是颤抖的。
安东尼脸一片灰暗。
她居然天真的等了他一整天,还为了他一句无心的话,而把这些残花败柳当宝贝一样看待,要不是他被鹰眼缠住脱不了身,现在的他早已经出海去了。
你简直蠢的教人生气。
他的心慢慢龟裂出一条缝。
他的怒吼没有吓跑等了他一整天的赛若襄,虽然她湿透的脸看起来无限疲惫,但笑容仍是无比灿烂,她不自觉的低语:若襄就知道阿东会来。
安东尼问言,开始有些恍惚了。
你想在大雨里耗我可没空陪你,要说话就滚进屋子里去。
笨东西!西风一吹便要倒的身体经得起她不知爱惜的暴敛吗?蠢!赛若襄恍然大悟,抹抹脸,试着爬起。
眼看她又要摔倒,安东尼伸出胳膊固定了他的站姿。
连站都不会,你少丢人现眼的。
你对她太严格了。
一直当壁上观的鹰眼闲闲的插嘴。
要你管!安东尼立刻反击。
阴魂不散的家伙!鹰眼大方的笑,他显然被逼急了。
好家伙!这才有属于年轻人的辛辣和飞扬洒脱,而且有人味多了。
他多瞧了落汤鸡似的赛若襄两眼,好有趣的女孩。
安东尼一路拎着赛若襄回到大宅邸。
想赖下不走就去生火!他毫不客气的指使正四下打量的鹰眼。
呵,壁炉。
赛若襄发现宝藏似的便要往前冲,不料领子还受控在安东尼手中。
直到颈部传来窒息的感觉,她才发现他一直盯着她看。
古铎,带她下去把那套湿答答的衣服换下来,难看!安东尼按了呼叫铃,守门人赫然出现。
古铎会心一笑。
是,少爷。
我不要。
赛若襄一看古铎靠近,又躲进安东尼身后,认生的表情再次出现。
不要抓我的裤管!她当他是避风港?烦死人了!若襄不要古铎,只要阿东。
她的头是低垂的,语气却很坚定。
安东尼几不可闻的叹口气,他并不是妥协,而是不耐烦。
古铎,带走!她必须试着跟别人相处。
她必须。
她一步一回头,宛若生离死别,豆大的泪滚在眼眶里,却怎么也不敢任它掉下来。
鹰眼和古铎都露出不赞同的眼光来。
她趔趄着,一一难舍的单薄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的倏间,安东尼轻吁了口气。
他是自讨苦吃!他发誓等她一出来就要驱逐她,永远的。
在他支肘冥想的当儿,鹰眼已然悄悄带着他的罗得西亚犬和阿莽走开了,安东尼并不在意,在他心中,他们全是一群不速之客!阿东——又来了!她那清稚的声音又来干扰他好不容易才渴求到的安静。
阿东,若襄换了新衣服呢!她轻盈的跑来,后面跟着笑盈盈的古铎。
她东摸西摸,对衣服上的蕾丝好奇极了。
安东尼无趣的瞅她一眼,他不懂女孩子的衣饰,也没兴趣,他以为,衣服的保暖舒适重过装饰,其实赛若襄身上的衣服充其量只算半新不旧,瞧她高兴成那个样子,就只一件衣服又有什么可开心的?古铎满是骄傲的替她作解释。
没想到我小女儿的衣服小襄一穿就和深,真是没想到。
安东尼皱着眉。
不过是一件廉价的衣服,有必要渲染成举国欢腾的样子吗?善于察言观色的古铎明白自己在无意中泄漏太多感情,惹主子不高兴了,连忙敛眉肃目躬身退去。
咦,伯伯走了?方才不都好好的嘛?哼!刚才还一副依依难舍的模样,才多久时间她就和古铎交了朋友,水性杨花的女子!方透出一丝光明的心,安东尼又任其被黑暗掌管了。
你全身上下都弄干了?嗯,伯伯用吹风机帮我吹干了头发,还有辫子呢!她拉过发梢,一朵蝴蝶活灵活现,倍增她的可爱。
安东尼居然觉得她刺眼,薄薄的短腰毛线衣,小A字裙,粉扑扑的脸——咦,她的脸一向白的不像话,淋了雨到好了,似乎经看多了。
你打算蘑菇到何时?不必回家吗?她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她眨眨眼,惊跳。
糟糕了。
然后漫天漫地的找起阿莽来。
怎么办?‘阿莽’不见了!看她一团乱的身影,安东尼出乎意料的施舍他的好心。
在楼上。
咦?你那只笨动物在楼上。
她没有立即行动,却偏头仔细瞧着安东尼,若有所思的说:‘阿莽’也喜欢阿东。
安东尼收下颌,眯起狭长的眼,声音在安全和危险的界限中徘徊。
什么意思?他居然受她传染,学会了次级的对话了。
若襄要把‘阿莽’送给阿动。
什么?不曾在他身上出现的负面情绪接掌了他冷静睿智的金头脑。
他对动物毫无好感,为什么他必须接受她的累赘?若襄知道阿东会好好照顾‘阿莽’的,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他的血压往上窜高。
是谁允许你一相情愿的决定事情?你给我听好,不带走它,我会用扔的。
少爷,小的会负起喂养的责任,您让它留下来吧,难得小襄一片心意呢!古铎不止什么时候站在角落。
你进来做什么?怎么一切全失控了,连看门人也替她美言。
小的给少爷和小襄小姐送吃的,你你奔波了一天,一定需要补充体力。
他放下托盘,热腾腾的食物香味立即飘了过来。
不必要。
他毫无胃口。
那么小襄小姐用一点吧!他看得出这小女娃早饿惨了。
赛若襄有些儿羞涩。
我可以吗?那些香喷喷的面包看起来很好吃,而且,她一天没吃东西了。
啊,我也饿了,一块用吧!洗完澡,神情气爽有神出鬼没的鹰眼连同一犬一豹又出现了。
他一出现,干净的橘子味便飘满空气中。
看情况,形势比人强,安东尼沉下气。
古铎,把我的晚餐端到房间。
眼不见为净总可以了吧!古铎感激涕零。
是,少爷。
负气进了房,安东尼有些懊恼。
他的表现像极十九岁不讲理的少年,他的冷静和冷眼旁观全上哪儿去了?令他失控的祸首全该归咎于那个莫名其妙的小鬼。
阿东——他呻吟,她连一刻安静都吝于施舍,他究竟欠了她什么?我不想见你,走开。
可是,若襄想陪阿东一起吃饭。
她慢吞吞的梭巡陌生的空间。
不必。
他转身,见她捧着两块牛角面包,怯怯的站在门口,似乎不敢越雷池一步。
一个人吃饭好寂寞,若襄想陪阿东一起吃饭。
她小心的解释她闯进来的理由,谨慎的盯着安东尼的神情。
吃完你就走人?她软硬不吃,他已技穷了。
嗯!他首次居下风。
进来吧!笑容立即漾上她的眉梢,她一溜烟跑到安东尼身边。
阿东一个,若襄一个。
她把牛角面包递给他。
他瞪着面包,表情称不上厌恶,却也不是高兴。
就吃这么一点东西,难怪你矮不隆冬的。
她的手不动,坚持要等安东尼接手。
没人敢逼他吃东西,她是第一个,但也绝对是最后一个。
他伸手接过面包,满心不愿意的。
赛若襄露出澄清明湛的笑,然后捧着属于她的面包,找了个地方,慢条斯理吃将起来。
安东尼没有和旁人进餐的习惯,在短暂的僵持后,他终于有一搭没一搭的将面包放进口中。
两个人吃饭比一个人吃饭有趣多了,对不对?他一没察觉,她又凑过来了。
吃东西时别说话。
若襄喜欢跟阿东一起吃饭,以后我可以在来找你吗?不要随便开口闭口就说喜欢谁,轻浮!他没有一口拒绝,那么,他是答应了。
赛若襄快乐的吃着面包,一边默许自己再来探视安东尼的行为。
安东尼斜眼看她,心里冒起疑问。
什么是让她那么开心?就因为一起吃面包?他荒谬的除去这个念头,但他必须承认,两人吃东西,食物似乎变得可口了些……他在意大利要风的风、要雨得雨,回来有何企图?真皮的高背旋转椅里,传来一缕阴恻侧的声音。
他衣冠楚楚,叼着雪茄烟,一丝不乱的发和良好的仪态,一看就知道是智慧型的领导人物。
这点小的还没查出来。
嗫嚅出声的是束手旁立的手下,其中之一正是那夜被安东尼惩戒过的痞子。
我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不准任何人坏了事,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牢他。
喷出的烟袅袅往上飘,模糊了人的脸。
是,那关于赛老头那块地——给他下最后期限,他顽固不听话,就毁了他。
又一阵烟藏住他得意的脸。
小的立刻去办!……例行把诊所里寄养的动物添水加饲料后,赛若想找到正弯腰驼背做实验的赛难得。
爷爷,若襄要出门了。
赛难得挪了挪老花眼镜,满是皱纹的脸露出沉思。
你这几天常常出门哦。
赛若襄背书似的念:若襄把大伙的事物都准备好了,也替他们铺了暖暖的床,今天的工作结束了。
帮忙照料诊所和放养区的动物是赛若襄最胜任的工作,多年来她不曾出差错。
这家诊所小的可怜,一切医疗用具大半都是二次世界大战后的物资,五十几坪的空间大都被动物占满,震耳欲聋的胡狼、试验用的澳洲野兔、聒噪的鸟、吊地巨型铁笼的黑猩猩,全是赛若襄一手照顾的。
她和人们保持远远的距离,却和动物们水乳交融。
赛难得是这岛上唯一合格的兽医,除了诊所外,他最主要的工作是保育这块土地上即将或濒临灭绝的动物,他成立了野生动物保育基金会,桊养多种世界稀有的珍禽,希望有朝一日能将它们放回大自然。
可以告诉爷爷若襄要出去做什么吗?赛难得一向疼惜着自幼抱来的小孩。
她腼腆一笑,羞涩如春江水融。
若襄要去见阿东。
赛难得心中一动。
谁是阿东?对从来不肯接近他以外人类的赛若襄,这是件大事。
他放下钢笔和试管,整个身体全移动过来。
阿东是天使,是好人。
哦。
他猛搔花白的胡子。
爷爷见过他吗?没有,阿东住在森林后面的高山上,阿莽现在也住在哪里呢!她天真的比划着。
赛难得心中的震撼更大了,一向跟她形影不离的金钱豹她居然拱手送了人。
慢着!森林后的高山?不就是阿优厄耶园——传说中这座海岛主人的居所。
唉……赛难得猛地回过神来,屋里已没了赛若襄的踪迹。
能够令她如此神魂不属的人,他一定非见见不可。
狗腿飞的吠腑之言飞飞作梦也没想到,不才飞竟然能替轰动武林、惊动万教、赫赫有名、红到发紫的华姊姊写序,飞小妹推测原因可能出在飞现在十分清醒,没办法作梦——飞开心得神经错乱。
各位热情天后的头家子民们,一定很想知道爱民如子的华姊姊究竟生作如何花容月貌,就让大嘴飞从头到尾作第一手转播——华姊姊是螓首蛾眉、星眸生光、桃腮带靥、朱唇皓齿、杨柳细腰(忍耐一点,快写完了),凌波微步是娉婷袅娜,纵是形意亦颠倒众生的仙姿玉貌——以上全是在形容飞小妹我(真是太贴切了,呵呵!)因为华姊姊下了金牌圣旨,要飞找银河系宇宙地球之最的美人儿来描述她,飞左思右想,唯一符合资格的人选就是飞自个儿了。
(开放十分钟,让想吐的去找马桶,头痛的去买阿斯匹灵,如果已经不行了。
麻烦隔壁的发挥同胞爱打个一一九。
)舒服一点了吧!接下来不开玩笑了,来听听狗腿飞的吠腑之言。
华姊姊雕章琢句的本领,飞真是佩服 到心坎里去。
华姊姊对人、事、物的描述是维妙维肖极其逼真,故事紧凑强劲有力,让人大呼过瘾,而且内容构思独出新意,作品清超隽美,是救世救国的鸿篇巨著。
但是,华姊姊有个严重的瑕疵,那就是——没用美人飞当最佳女主角,加能及时弥补,才能臻至完美啦,呵呵呵……(请想像白鸟丽子的茶壶笑状)。
大家觉得飞马屁拍得太严重了是吧!没办法,毕扣司这关系到飞至埔里能获得华姊姊几星级的招待,还有飞把华姊姊她那多才多艺、风度翩翩的帅弟列为标的物,自然要好好巴结巴结华姊姊。
这本书的主角,是和小甜甜没啥亲戚关系的大酷哥安东尼,也是问题军团的第二炮,当大家心满意足于华姊姊今年出书量大增时,飞偷偷报个马路消息:据了解华姊姊的寒假症后群还在无止境蔓延中(瞧多严重,都五月了还在放寒假)大家应起义抵制华姊姊堕落的行为,(请用信砸醒她吧!)以免她提前染上下一波的暑假偷懒症,那林白的美人编辑和美人飞可要组个问题军团去向她讨伐了。
OK,最后来个不一样的霹雳结尾吧!飞的《老公二百分》好看得非拍案以狂呼,即抚膺而叫绝,千万千万别错过了哦!(飞要是不懂得在这种百万版面上打广告,那就该到医院精神科挂号了)。
华姊姊,别偷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