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阎孚与米雪儿两个人在包厢里交手时,桑柔一个人信步走到宴会厅外头的庭院。
一大片绿油油草皮连接一池水潭,里头错落有致地长着荷花、浮萍等水生植物。
嗅嗅空气,还隐隐闻得到一丝海水咸味。
看着眼前美景,桑柔心情非但不觉得开心,反而还添增了几分懊恼。
若早知道这一趟来会发生这种事,那她宁可留在悦榕,甚至留在村落的木屋,也比在这愉快惬意。
但遇上今天这种情形,又能怪谁呢?在初见阎孚当时,光看他外貌身材,她就已经料想得到他一定有很多爱慕者,但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女人围绕着他,又是另外一回事……桑柔闭上双眼叹了口气,脑中一记起米雪儿往阎孚怀中奔去的画面,她心窝就忍不住揪痛。
桑柔这才了解,嫉妒的滋味竟是这么难受……你一个人?思忖间,身边突然响起一句英文,桑柔猛地转头,看见一名穿着米色Polo衫白短裤的金发男子,正站在一旁瞅着她笑。
你也住这里?不是。
桑柔摇头,然后脸上浮现一抹歉然的笑。
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也就是说,她不想跟他说话,请他速速离开。
但也不知是他脸皮特厚,还是压根儿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金发男人还是一迳站在桑柔身边,脸上笑容丝毫没因她的拒绝而改变。
这里的风景真不错对吧!我一踏进这里我就想,这么漂亮的地方,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岂不太可惜,老天爷真应该派个美人过来跟我共享美景才对——说到这,男人突然侧头看了桑柔一眼。
好在老天爷还没遗弃我,我的愿望今晚称终于帮我实现了。
听他说了那么长一篇,桑柔蓦地明白男人不会这么简单就对她死心。
算了,他不想走就换她走,反正这饭店面积这么大,总会让她找到一个可以让她独处的地方。
很抱歉。
唯恐多说一句就会被缠得脱不了身,桑柔话一说完随即转身离开,只是这样的举动仍旧甩脱不掉男人的尾随。
金发男子越挫越勇,急急追在桑柔身边。
我先自我介绍,我叫丹尼尔,英国人,可以告诉我你名字吗?很抱歉。
不要这样嘛!你不喜欢我陪也就算了,至少名字留给我,这样我晚上作梦的时候,也才知道该要呼唤哪个名字……若是之前遇到这种情况,桑柔铁定难以招架,而被套出她的真实姓名来。
但现在的她,在历经阎孚一番调教,她岂会把这点缠人的小伎俩放在心上!阎孚——心头一浮现他的名字,桑柔的心蓦地一痛。
但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她停下脚步,转身瞪视着金发男子。
你再缠着我,我就要叫服务生过来处理了。
男子脸色一变。
没必要这样吧,我只是想认识你——但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两人四目相对,男子从桑柔眼神中看出她对他真的毫不动心。
没想到他竟踢着了铁板!男人眉头一皱,蓦地恼羞成怒,一个箭步朝桑柔跨去。
桑柔一时反应不来,竟被他牢牢抱在怀里。
你——桑柔大惊,想挣扎,却想到她今天穿着无肩礼服,怕太用力会把衣服给扯下,只好拚命用手格挡他脸,却仍旧逃不出男人掌心。
快放开我!你这讨厌鬼!一个吻。
男人涎着脸笑,不顾桑柔反抗,执意要取走一个吻泄愤。
桑柔哪肯,两人扭扭缠缠,就在男人嘴快吻上她脸颊之际,突然天外飞来一只大手,蓦地拎起男人领口,一把将他往旁扯开。
Shit!是哪个王八蛋——男人吃惊怒吼。
桑柔定神一看,发现竟是阎孚。
一见他熟悉脸庞,她顿时感到安心,整个人一放松,眼泪竟然就这么掉了下来。
你还好吧?阎孚丢开男人,急忙赶到桑柔身边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桑柔一边抹泪一边点头。
我还好——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味道。
阎孚确定桑柔果真无恙后,这才一把将她往怀里搂。
吓死我了,我刚出宴会厅就可以闻到你气味,结果从哀伤一路变成惊恐……,阎孚形容不出当他远远认出桑柔身上的衣服,然后看见她在另一个男人怀抱里的心情,原本护火狂燃,但闻到她身上的惊恐气味,意识到桑柔讨厌那男人,而且她正觉得害怕,忧急地赶紧奔过去。
我以为只要我不理他就会没事——桑柔还没说完,被阎孚甩到一旁的男人也已经站定脚步,正怒红着眼瞪视阎孚。
男人掂掂阎孚份量,虽然觉得他不好惹,但美女当前,如果自己就这样败阵离开,岂不太丢人现眼!鼻子一搓,男人摆了个拳击姿势,打算教阎孚为他方才的动作付出代价。
你不是我对手。
阎孚瞥了男人一眼,而他这话正激起男人心中怒火。
只见他大吼一声,猛地朝阎孚挥出一拳。
阎孚身子一闪,交代桑柔。
你到后面去。
面对攻击,他丝毫不惊慌,待安顿好桑柔后,他一个展臂,先格开男人右拳,再伸出左手抓住男人的喉咙。
人体最脆弱之处一被掌握,金发男于胀红着脸,喉间发出咯、咯的求饶声响。
你叫什么名字?阎孚冷着声音问道。
丹、丹尼尔……凯吉。
马上给我离开!一小时后你若没出Laguna Beach Resort大门,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阎孚将眼前这个名叫丹尼尔的家伙往地上一丢,然后揽着桑柔往饭店内走去。
狼狈地坐在草地上的丹尼尔怒红着脸,嘴里ShitShitShit骂个没完。
他就偏不走!丹尼尔踉踉跄跄地起身,他就不信刚那王八蛋能对他怎样!一小时后——金发丹尼尔坐在酒吧里跟朋友吹嘘刚在下面发生的奇遇,说他遇上个多漂亮的东方美人,然后她男友出面想干预,结果却被他一拳打个落花流水。
那混蛋竟然想跟我比拳——他比出小指,一副不屑地摇晃着。
朋友们都大笑着拍他肩膀,迭声赞美他的英勇。
这时,有人插话——丹尼尔.凯吉?还没回头看是谁,丹尼尔已经回答:我是。
只见四名个头高壮的黑制服警卫突然走来,然后一人一边,不由分说地将他扛出酒吧,往Laguna Beach Resort门外一丢。
你们——你们是谁,竟敢这样对我!放我下来……话才刚嚷完,只见一名高瘦的泰国男子将丹尼尔行李一股脑儿丢到他身上。
Milo先生有令,要你一小时后离开,庆低头看看手腕上的表。
现在刚好一个小时。
你们这群王八蛋!竟敢让我在我朋友面前丢脸——你们完蛋了,那个什么鬼Milo,我告他告定了……这是Milo先生吩咐要给你的饯别礼。
庆脸露微笑地走到丹尼尔面前,突然一个躬身,朝丹尼尔肚子挥出一拳。
你、你们——丹尼尔脸色爆红像猴子屁股似的,还痛得话说下清楚。
带走。
庆一声命令,四名警卫随即将丹尼尔扛定。
很久很久之后,当丹尼尔与他的行李被丢到一处鸡不生蛋,鸟下拉屎的丛林野地之后,丹尼尔才蓦地领悟,就因为一小时前那点小差池,他这辈子差点再也回不了他可爱的英国了……xiting xiting xiting悦榕度假村——对不起,我害你难过了。
我跟你保证,从今以后,刚才在宴会厅里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
坐在水池畔的凉庭里,阎孚一边轻抚着桑柔脸颊,一边软声道歉。
看着她垂眸不语的娇美侧脸,阎孚突然了解他下午的不安所为何来——如今的桑柔,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一举一动,浑身无一不散发着诱人的女性魅力,难怪刚才那金发死猪头会一直缠着她不放。
桑柔浑然不知阎孚心中的忧虑不安,她只是一味盯着前方池水想着心事——夜里,旅馆为了塑造浪漫气氛,会请服务生在池水里放置浮水蜡烛。
当风一吹,摆在透明杯中的烛光就会一阵摇晃,若不仔细看,还当真会以为是天上的星星,二落到池水中。
许久之后,她才幽幽地开口。
你那么好看,会受美女青睐,是天经地义的事阎孚转头多看了她一眼。
我好像嗅到一丝醋味。
桑柔咬了咬下唇,犹豫了半晌,才下定决心吐露。
像米雪儿那样的美女出现的机会,在往后时间里,只会更多而不会变少,我不相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当然有。
阎孚微笑,突然从口袋掏出一只白色方盒,上头写了斗大四个英文字母——-Dior.看看。
他将盒子塞到桑柔手中,示意她打开。
里头摆着的,是桑柔之前从未见过的Dior戒指,白金色戒台上缀着紫色宝石,点缀在宝石周边的一朵朵蓝的橘的粉的可爱小花,还有红色的小瓢虫跟嫩黄颜色的蝴蝶,整个戒指,活像一个缩小版的夏日花园。
下午两人去逛商店街时,行经Christian Dior专门店,阎孚不意瞥见这指戒,当下就决定要买来当作两人的定情戒。
先前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提出结婚要求,怕桑柔会觉得太早太快,结果没想到这会儿就被他碰着了一个好时机。
嫁给我吧。
他看着她低语。
桑柔呆住,一来是因为眼前这戒指,二来是因为阎孚的求婚。
你确定吗?虽然她知道她没错听,但就是忍不住想再多确定一次。
确定。
打铁趁热,趁桑柔一时惊愕还没想出太多问题之前,阎孚伸手从盒中取出戒指,握住她手,在她惊讶的瞪视下,缓缓将戒指戴进她右手中指。
这是我的承诺,一辈子爱你,永不会变心。
他执起她右手,在戒指上印上一个吻。
但是——你不相信我?不是不相信,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好,说你愿意。
阎孚哄着。
这……不会太快了点吗?我说过当我在餐厅里见到你的那瞬间,我就已经确信,你是我等待的那个人。
万一,我是说或许将来会有更好的女人,然后我……我认为我并不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听闻此言,阎孚蓦地眯紧黑眸。
我记得我今早说过,如果下一回,我听见你说没自信的话时——一见他表情,桑柔猛地从位子上跳起。
不要!这次不算!你不能这样子——她伸出双手欲抵挡阎孚靠近,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哪是阎孚对手。
他随手一抓,一把就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villa大门迈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阎孚俯头朝她嘻嘻一笑。
哪里?当然是去实现诺言。
xiting xiting xiting搭乘华航的直航班机,阎孚与桑柔两人在深夜十一点抵达中正国际机场。
蟠龙东堂持国天潘瑟,早已派手下在机场等着接人。
第二天,他们一起到出版社拜会编辑,顺便交出两人合作的两性专书,并告知书名已从《SoftSex》改作《Organ ofOrchid》 ,中文名为《兰之欲》 .离开出版社后,两人搭飞机南下,再由潘瑟请来的司机送他们到桑柔位在高雄县林园乡的家。
距离前一次回家相隔已经半年,随着离家愈近,桑柔的心情益发忐忑不安。
你的表情真怪。
紧张嘛。
不懂。
为什么回家会让你有这么大的压力?你应该觉得开心才对。
桑柔瞧瞧阎孚,犹豫着该怎么把心头的烦恼说出。
好半晌,她才小心翼翼地说:我爸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
说他坏也不是坏,但就是非常喜欢跟亲戚邻居比一些有的没的,你知道的嘛,这世上没几个人知道我是Soft,所以在我爸眼中,我只比米虫要再高级一点点——但至少我还不需靠他养。
然后?然后我每一次回去,总是会为了我的工作跟他所希望的不同,而吵翻了天。
桑柔的没自信是打从家里养成的。
不过想想也不能怪她,有一个成天会拿别人优秀之处来提醒她不够努力的老爸,任谁也会丧失自信。
你怕这一次又会旧事重演?桑柔点点头。
一想到等会儿会出现的阵仗,我就不太想回去。
阎孚笑笑,拉着她手轻拍。
不管什么阵仗,我都会跟你一起面对。
银灰色的VW休旅车一停在透天历前,桑柔老爸随即从门里探出头来。
桑家就数桑爸最大,桑妈只是一抹飘乎乎的影子,负责供应一家伙食与环境整洁。
但看似软弱的桑妈,却是当年支持桑柔离开老家的后盾与金援。
进到门里,阎孚大致看了一下内部摆设,一下明白桑柔父亲的高标准从何而来——放眼望去,古籍书册、墨宝国画摆了整室,看起来很有学问的样子。
爸、妈,他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阎孚。
桑柔介缙。
伯父、伯母好,这是一点心意,希望你们会喜欢。
接过阎孚手上礼盒,桑爸一双老目不住上下打量他,瞧这人虎目浓眉生得一副英挺样,不知怎么搞得竞让桑爸觉得好刺眼。
长得太帅的男人不好,花心,女人诱惑也多;还有这人身上的衣服太花稍,男人白衬衫黑长裤最实在,搞那个什么花衬衫,最该死的是还穿得那么好看;最严重的是他那一双眼,一双眼睛直勾勾瞪着人看,也不懂得含蓄地把目光瞟低一点——不过送来的礼物看来倒是还不错。
桑爸托辞桌小,说没两句就自动把礼物带进里头房间。
桑柔事先跟阎孚提过说她爸爸喜欢写书法,所以阎孚就投其所好送他一组顶级的文房四宝。
尤其里头那只白玉雕成昙花模样的笔洗,更是教桑爸一见便爱不释手。
桑爸一离开,桑柔神色就变得轻松多了,她看着妈妈吐了吐舌头。
桑母伸手拍拍她手,然后小声地赞美她:你变漂亮了,看得出来阎先生很疼你。
桑柔甜笑。
对了,妈,这给你。
桑柔从皮包里拿出一只信封,里头装的是出版社给她的稿费。
桑妈打开一看,便又将信封塞回桑柔皮包。
傻丫头,有钱不留在身边自己花,拿给我干么。
人家之前跟你拿了不少嘛,难得这一次领多了一点。
不用。
眼见桑柔仍不死心要硬塞,桑妈连忙恐吓。
你小心被你爸看见。
桑柔一嘟嘴。
老妈最晓得该怎么治她。
桑妈笑笑,然后转头看着阎孚说道:我这女儿性格还不定,傻里傻气,希望阎先生下要跟她太计较,多担待她一点。
我会的。
阎孚回道。
讲这样,桑柔抗议:人家我最近也变成熟一点啦!是是是——三人方聊到这,桑爸已赏完礼物,从内厅走出。
几个人坐着又客套一番后,桑爸话题一转,开始探问起阎孚底细。
前头还算聊得不错,但是一问起阎孚家庭状况,桑爸一听见阎孚自小被泰国人收养照顾长大,桑爸表情倏地一变。
你是孤儿?是。
阎孚坦然承认。
那不用说了。
桑爸突然起身将桑柔从阎孚身边拉开。
我桑某人的女儿不嫁给身份不明者。
阎孚与桑柔一听,顿时傻眼。
为什么?Milo他爸妈是谁,跟我跟他结婚有什么关系?怎么没有关系?一个人最重要就是血统,谁知道他父母亲是谁?万一是什么杀人犯,还是重大罪行者——爸!你太离谱了!桑柔抗议。
桑爸根深柢固的观念就是这样。
方才初见阎孚派头十足,桑爸还以为他是什么名门之后勒,哼!结果只是个孤儿——不不不!他桑家好歹是书香世家,女儿也是台湾一流大学毕业,结果竟要嫁给一个不知父母亲是谁的孤儿,这事要是传出去,教他面子往哪摆!出去出去!桑爸连连伸手推着阎孚。
碍于桑柔缘故,阎孚再生气也不敢对桑爸不礼貌,只好一路退出门外,傻眼地隔着铁格子门看着里头情景。
桑爸转头看着桑柔怒喝:从今以后你不准再跟他联络!你的将来由我来帮你安排,我绝对会帮你找个门当户对,‘血统’纯正的好男人当你对像!我不要什么血统纯正!爸,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怎么可以因为Milo是孤儿你就——我就是这样,你怎样!你哪个国家男人不挑,偏偏去认识一个没爹没娘的家伙——听着桑爸强词夺理的论断,阎孚汗颜地想起半年多前,他在普吉机场一见穿着阿嬷套装出关的桑柔后,当下便做出不见此女的势利决定,对照眼前情况,还真只有几个字可以形容——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爸——桑柔挣脱桑爸钳制,想跟着阎孚离开,结果脚步才刚动,就被桑爸一个伸手推进房间里。
她只来得及握抱住门墙,坚决不让桑爸把门关上。
我不进去!孩子的爸,你不要这样!桑妈也跑来劝解,结果却被桑爸一把推开。
都是你!小柔这丫头就是被你惯坏了!桑妈个儿小又轻,被桑爸一推,只能无力地跌往旁边,桑柔一见忙伸手搀扶,结果手一离开门墙,刚好被桑爸逮着机会把门关起。
爸!小柔!一见桑柔身影消失在门里,被关在门外的阎孚急着大喊。
太过分了!桑柔瞪着关起的门板发了会儿怒,突然想起一个点子,爸听不懂英文,她立刻拉开嗓门对着门板大叫——Milo!你答应我的,一个愿望——Get me out of here! (带我离开这!)她知道,阎孚一定听得懂。
xiting xiting xiting车子方从桑家门前离开,阎孚马上就跟司机借来手机,拨给潘瑟。
潘瑟,借我五个能手。
其中一个要会开锁,不只要会开房间锁——他回头多瞧了一眼桑柔家,台湾住宅喜欢安装铁窗,而铁窗上通常都有挂锁。
还得会开铁窗的扣锁。
你今天不是去拜会未来的岳父,怎么回事?潘瑟在手机那端发问。
这件事我等会儿再跟你解释,先派人给我要紧。
没问题,我十分钟后打电话给你。
潘瑟办事效率极快,虽然他此刻身在距离高雄有半个台湾远的东堂里,但他一说出十分钟期限,一秒不差,十分钟后他已经调派好人手,就只差不清楚该要把人派到何处。
我会在高雄金典酒店暂时住下,叫他们直接到饭店找我。
发生什么事可以说了吧。
阎孚长长一叹。
小柔她父亲不满意我出身,他说他家女儿,不跟身份不明的孤儿结婚。
孤儿两字一出口,阎孚突然听见手机里传来一声咒骂,这声音是——帝释也在?嗯。
潘瑟回答。
他昨天刚回台,暂时住在东堂。
你怎么没先告诉我……阎孚发出呻吟。
所有蟠龙五天,全部都是出身不明的孤儿身份,但里头最执着想要追出亲生父母亲是谁的,就数帝释。
或许是因为帝释拥有探知人心的能力,所以他想知道,到底为什么,他爸妈当初会选择抛弃他。
你若知道我人在旁边,你还会跟潘瑟说你被桑家老爹瞧不起的事吗?帝释应该是逼潘瑟使用免持听筒跟他对话,难怪从刚才阎孚就一直觉得潘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模糊。
没料到帝释会在,真是失算!桑家老爹瞧不起孤儿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
帝释冷声说道:我明天就带一群有力人士到桑家拜访,让他瞧瞧身份不明的孤儿,也是有受人崇拜景仰的一天。
这就是阎孚最担心的状况,帝释爱凑热闹,常常不小心就玩过了头,害得当事者双方急得跳脚。
照常理说阎孚应该要拒绝才对,但阎孚突然又想,反正小柔父亲对他印象已经坏到极点,说不定交给帝释处理之后,会有拨云见日的机会。
然而就算帝释插手之后情况不佳,那也没什么好担心。
反正明天此刻他跟桑柔就已经不在台湾,而只要桑爸一踏上普吉土地,阎孚自己一定有办法能把桑爸安抚得服服贴贴。
毕竟,他可是蟠龙南堂增长天呐!好!这件事情就麻烦帝释。
我今天晚上会去桑家带走小柔,就请帝释立刻联络几位有力人士,待明天早上九点——不,八点半,就到桑家拜访。
这么赶?我答应带她走的。
所以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去接她,然后搭明天一早的飞机回泰国。
好,就看在你是潘瑟、信二他们几个里面,唯一放心大胆敢让我放手做的人,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明天一早我会跟有力人士一块过去拜访桑家老爹,然后还会附上你那个度假区的照片跟简介当作证明——还有什么我没想到?顺道再放两张高雄到普吉的头等舱机票进去,跟他们说,拉古拿度假区,随时欢迎他们造访。
没问题。
帝释一口允诺。
xiting xiting xiting凌晨一点,夜深人静,阎孚与他跟潘瑟借来的人手来到林园桑家。
阎孚一脚跳上大约一百四十公分高的围墙,其他几个也跟上,突然阎孚看到二楼处有扇窗灯仍亮着,想起桑柔喜欢开灯睡觉的习惯,他停下脚步,低声地对身后的男子说:那里。
身材瘦削的男子看了看高度,然后挥着手要大家挪出空间,只见他取下肩上粗绳,对空旋了个大圈,当地一声,绑在绳上的勾爪已然抓稳铁窗。
瘦削男子轻盈地依着绳索往上攀,接着挂好绳梯,阎孚立刻顺着绳梯爬上来。
负责开锁的男子上来后低声问道:是这间吗?阎孚转身比出大拇指。
没错,躺卧在里边床上的,的确是桑柔。
很快地男子打开铁窗扣锁,放轻力道推开铁窗后,换手让阎孚上去。
叩叩叩、叩叩叩……蹲踞在铁窗里的阎孚敲着窗户,惊动了哭累了就快睡着的桑柔。
她坐起身从床边桌上摸来眼镜戴上,一见,忍不住惊诧地瞪大双眼——是阎孚!阎孚笑着敲敲窗户,要她过来开门。
桑柔忙不迭依着他的话做。
两人终于相见,激动地搂成一团。
她将脸埋在阎孚胸口,啜泣地说:虽然我对你很有信心,知道你一定会过来接我,但我就是想不出你该用什么方式再进我家门……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从此没有办法再看见你了……阎孚轻抚着她发丝,之前日日相见,从来没预想过他们会再因为什么事情而导致分开,直到桑柔父亲的介入,他才恍然明白,原来能跟心爱的人儿朝夕相处,得要累积多少年的幸运,才能顺利达成。
Love is not love,Whichealters When it alteration finds,Orbends with the removerto remove:O,no! (要是遇上变节的机会就改变,或是被强势剥离就屈服,那爱就不是爱了。
)阎孚藉着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表达心意,桑柔垂眸将他的话放心里细细咀嚼,然后她抬起头来,朝他嫣然一笑。
我爱你。
我也是。
他轻抚她脸颊,然后两人深深地吻着,直到窗外伸出只手轻敲铁窗提醒,沉醉在热情中的两人才猛地惊醒。
该走了。
阎孚拉着桑柔走到窗边,然后弯身钻出窗外,顺着绳梯爬至一楼。
桑柔采出头去,对那摇摇欲坠的绳梯感到心惊。
那绳子看起来好没安全感,该不会爬到一半它就垮掉……来吧,桑柔,你一定可以的。
阎孚朝她招招手。
桑柔闭上眼睛给自己打气,然后张开眼,脸上多了几分笃定的决心。
她一步一步踩着绳梯往下走,突然想到他们现在做的,不就很像莎士比亚写的《罗密欧与莱丽叶》的剧情——违抗父亲的命令私奔吗?虽然她知道她这么做是对的,但一想到爸的感觉,桑柔却又忍不住迟疑。
这样仿真的好吗?小柔。
见她迟疑,阎孚在底下轻唤。
桑柔回头往下一看,看见阎孚朝她招手,示意她放胆跳下。
在低头看见阎孚的那一瞬间,桑柔突然明了,她可以放心把事情交给阎孚处理,为了她,他一定会想出办法让爸接受他们在一起的事。
因为她爱的男人,是一个那么棒的男子啊!桑柔绽出笑颜,然后一个松手,蓦地往下一跳,阎孚将她接个正着。
安全降落。
他看着她微笑,然后稳稳地把她放在地面上。
我们走吧!尾声一个月后,泰国普吉,悦榕度假村——今天是阎孚与桑柔的大喜之日,穿着白色西装,有如五名王子般的蟠龙五天,或单身,或挽着伴侣现身,顿时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目光。
恭喜恭喜——欧亚美三洲贵客纷纷走向前跟五人握手致意,一见那么多知名人士在自个儿女婿面前露出讨好的笑脸,桑爸心中真是百味杂陈。
怎么样?桑家老爹。
你今后对身份不详孤儿,还有任何意见吗?说话的是帝释。
打从那次与帝释见过面后,桑爸就对眼前这个蓄着长发的男人又爱又怕。
不可以欺负我丈人。
阎孚出声制止,他与帝释两人一人扮白脸一人扮黑脸。
帝释与桑爸见面之后,帝释马上看出桑爸这人的缺点——只认同金字塔顶端人物,所以帝释一见桑爸,总是把派头撑得十足,逗得桑爸又恼又气。
然后就换阎孚出面,过来安抚桑爸受了伤的男性自尊。
爸,您觉得今天这样的安排,您还满意吗?勉强。
桑爸挥一挥手,一副还可以的表情,但心底其实早就被眼前阵仗吓住。
一想到待会儿自己得在众多贵客面前上台致词,桑爸两腿频频在裤管里打颤。
安呐!帝释伸手一拍桑爸肩膀,清秀的俊脸绽出笑靥。
说也奇怪,看着帝释笑脸,桑爸突然不紧张了。
你可以的。
阎孚看着帝释与桑爸的互动,知道他这个老丈人已经被帝释给治得服服贴贴。
他淡淡一笑,突然转身钻进桑柔所在的Villa.一见阎孚出现,阎孚请来的婚礼顾问急忙大叫:少爷,您不能进来……这是规定,婚礼之前新郎不能见新娘的——啰嗦。
阎孚不由分说硬将顾问推出门。
已经梳装打扮好的桑柔笑着看他关好门朝自己走来。
漂亮吗?她从椅子上站起,身上所穿的白色纱缎,有如瀑布般轻轻落至地面。
阎孚牵住她让她转了一圈,一脸的赞叹。
桑柔的婚纱只选用最简单的设计,一块古典头纱配着水晶头饰绾在她头顶,白色婚纱采无肩高腰式,一圈淡米色古典蕾丝托住她丰满的胸围,教她整个人看起来犹如一朵刚刚盛放的香槟玫瑰。
美极了。
阎孚伸手将桑柔搂进怀里,拾起她脸看着她说:给我一个吻,让我知道眼前这一切是真的,不只是美梦一场。
桑柔拾起手轻轻勾住阎孚脖子,然后踮起脚尖,将涂着柔美粉色唇蜜的小嘴凑到他嘴前。
乐意之至。
阎孚心悦诚服地接受他老婆热情的亲吻。
他的老婆,他的桑柔——他闭上眼睛发出叹息,这真的是全世界,他所听过最美妙的两句话。
少爷——开门啊!时间到了,典礼快开始了——当门外响起急促地敲门声,阎孚才留恋不舍地将唇办移开。
只见桑柔嘴上晶莹的唇蜜,早就被他啃舐地一干二净。
两人看着镜子里他们的倒影,忍不住一起笑出声来。
我帮你。
阎孚拿起唇蜜帮桑柔涂满嘴唇,弄好时还忍不住偷了个香。
准备好了?他拿起搁在一旁的捧花交给她。
嗯。
桑柔伸手将头纱盖上,然后朝他一点头。
那就出发了。
阎孚曲起手臂让桑柔挽着。
打开门的刹那,只听见外头响起悦耳的〈结婚进行曲〉。
他俩转头相视一笑,然后回头注视前方,朝两人另一个旅程的开端,一同迈去。
后记艾珈这次的「五方恋人」系列当真是破了自己的记录,很久没有这么密集地出书,而且描述的角色还是我之前最不拿手的准黑道人物……但怎么说呢,跟他们相处时间日久,我竟然产生一种,他们真实存在的幻觉。
每次翻起杂志看着里头照片,我的思绪已经变成——这地方应该很适合阎孚……嗯,或者也让帝释去做做看……感觉我好像变成了抱孙心切的老妈,成天在帮五天安排住所、物色对象,巴不得他们一个个快点结婚,再生几个胖娃娃,好让我升格当阿嬷……不啊!(震惊)真的,大家一定要相信我,我对当人阿嬷这事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可是就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什么适合五天的东西,我又会控制不住见猎心喜地把它们留下,就像这一回我写在书中的拉古拿度假区,当我在网路上见到它,当下马上浮现一幅美妙的画面——碧海、蓝天、椰子树、泳装美女、黝黑健美的身材、勾魂摄魄的黑眼珠……我的妈啊!这地方根本就是生来让我的阎孚住的嘛!然后呢,我就很兴奋地写信去跟BJ大神报告。
现在BJ大神跟我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我心里隐约出现一点挑战的意味。
因为每一次啊,我跟他一提起什么,他回信总是以那四个字开始——我去(吃)过喔!OOO,哪每回都那么巧,我想问的东西想写的地点他全都经验过!跟他提拉古拿度假区就是冲着这一点,我就不信连这种五星级、贵得要死人的一流度假天堂,他也去过!结果、结果没两下,他就寄来了篇到此一游——讲的就是普吉啦!(泣)然后信上还附上英文:Banyan Tree Phuket,跟我说它中文翻起来应该是悦榕度假村,因为BanyanTree有榕树的意思在……会气死、会气死、真的会气死!为了弥补我内心的创伤(拚输人家就受伤,我真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所以我决定爆他一点料,看能不能一举破坏他完美形象。
我书中不是写到,阎孚跟桑柔要合作一本书吗?因为我要强调那本书是Pro级,所以坚决一定要标出中英文书名。
英文很菜的我呢,这时就得全权依赖大神指导,他回信写到,好像没听过SoftSex这种说法。
不然你帮我想几个。
大神信上就列了下面几个书名——咸湿游戏The Diity Game、天堂招牌XXX,the ParadiseNamed XXX 、 上人执照License to sex 、 赤裸热情Nuke Love 、 多爱我一次OnceMore My love……大神,我实在很好奇,你到底是参考什么东西,想出这些书名?!不觉得那名字太A了点吗……最后要提的是,拉古拿渡假村里头的确设有十八洞高尔夫球场、有五家五星级饭店,还有一流名牌商店街跟高级餐厅,但是里头并没有所谓的拉古拿兰花园。
不过呢,泰国的确是全世界出口兰花切花产量第一的国家喔。
有此一说,到此一游 BJ(到此一游——普吉)如果你有幸可以拜访七大海洋,你会发现七大洋的海水居然完全不同——颜色不同、味道不同、气味不同、就连涛声也都下一样,这似乎和物理学原理不合是吧?(明明是连在一起的一大堆水)。
我们最熟悉的太平洋就不多说,大西洋呢,是深蓝到接近黑色,冰冷而严酷;印度洋则是温暖的丝绒般的宝蓝色。
在这块蓝得像梦的丝绒上,放上一颗暧暧含光的珍珠,这就是热带天堂,普吉岛。
台湾人最热门的出国旅游观光地,既不是北海道,也不是香港东京迪士尼,而是普吉,这个位于泰国南部的海岛。
飞机直飞普吉国际机场花的时间,比台北到高雄坐火车还快;依目前的行情,五天四夜玩下来,比到澎湖、垦丁或台湾任何的观光点还要便宜,因此每年有几十万台客造访。
台湾人的行程大致都差不多,晚上到著名的巴东夜市吃那个容易让人拉肚子的小吃,看人妖秀……白天逛逛市区,看看女英雄雕像兼血拼购物,泰国物价以往是比台湾便宜很多,BJ的老爸曾经站在港口吆喝全港的苦力来吃蚵仔面线,整摊吃得一滴不剩只花一百元,这样花钱方式,真的是超过瘾。
老外年轻人的玩法就比较不一样,他们在普吉一待常就是几个月,专攻普吉三十二岛和印度洋。
冲浪滑水香蕉船、龙虾螃蟹热带鱼。
每个小岛上都是纯白的海滩,躺在椰子树荫下,热情的泰式按摩女帮你按摩着全身,吸着冰凉的椰子水,看着沙滩上日光浴的比基尼女郎,人间仙境,不过就是这样吧。
但是有钱大亨名流玩普吉,可就跟我们大不相同。
普吉除了高级酒店,还有美丽辽阔的海岸高球场,可以享受Fore一杆直打到印度洋的快感。
最重要的是还有公认世界第一的偷情圣地——拉古拿区。
Laguna的原意应该是礁湖吧。
所谓的礁湖就是像0状的一片珊瑚礁区,开口面向大洋。
在礁上建了五间五星级的豪华饭店,其中有一间BanyanTree(榕树)是一般领薪水过日子的正常人绝对订不到的。
这家旅店有意思,每间房都是独立的别墅型态,三面全透明落地窗,饭店保证任何角度狗仔队都看不进来。
各有独立的游泳池直通客厅,可以从房间内下水,直接游到印度洋去。
房间正面就是日落的方向,也就是说,想搞浪漫看夕阳入海,坐在沙发上喝啤酒也可以了。
当然,没有人花钱去住那么高级的旅馆是要看夕阳的啦,那是艾珈才会这么写的小说情节,去那边的目的,当然是要那个那个(那个是哪个,不要问我,去问艾珈,BJ按)——落日西沈,印度洋上像掩了一层轻纱的渐层蓝,三面透明的落地窗同时映上了血红的余晖、情人的体温火热、两人在池畔戏水搅得水波荡漾直到礁湖旁。
在那边可以放纵享受各种乐趣,这样一晚五万元的代价就算值得了。
这,才是真正的普吉。
(有此一说——BJ版五天把妹记)在五大天王精彩感人的爱情故事不是艾珈写的那些,而是发生以前十几年,当他们都还是十七岁高中生的时候。
因为不屑跟那些戴着一寸厚眼镜、心里只想当医生娶公主的猪头同学拚什么九十九分一百分;所以他们成为明星高中里最令老师头痛的五人帮,每个都聪明绝顶,但却整天跷课打撞球,混麦当劳泡美眉,老师们都想,要是他们五个肯多花点时间在课业上,将来台湾肯定能多出五名诺贝尔奖得主。
这一天,皇心不负苦心人,五天打探多时的少男杀手亚希,终于现身在二楼的落地窗前,手托着下巴,笑语嫣然和同学谈笑着。
旁边的五天恨不得成为她手里摩挲把玩的吸管,居然连她身边有几个抱歉级的同学都数不清了。
K女青年社主编兼仪队队长,全身白泡泡水嫩嫩,胸部丰满腿又长,哪个纯情少年一见了,不会为之倾倒?我们五个人每天打来打去,谁也不服谁,总是没个定局也不行,这样好了,男子汉的胜负,就看谁能要到亚希的手机号码如何?脑筋动得最快的聿凯提议。
其他四个人互看对方一眼,这主意不错。
好啊!三日为定。
帝释看透了手脚俐落的潘瑟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街上前去,帝释心想:呆子,先出手又不一定先赢……他不吭气,决定不动,先观察一下局势再说,潘瑟风度翩翩地走到亚希面前,只见那桌边的少女们都看得痴了,潘瑟绽出笑脸:你好,我名叫潘瑟,有机会和你做个朋友吗?他洁白的牙齿在他黝黑皮肤的衬托下,似乎还闪闪发光。
亚希抬起头,眼前男孩果真有着F4般俊俏的外貌!只是她突然想起老师的叮咛:Beauty is skin deep,美眸一转,随口就报了身旁抱歉一号的手机号码:0938-3345678 Call me!潘瑟得意洋洋地回座,拿起手机就炫耀般地拨出。
手机铃响,只见那边座上的抱歉一号急急忙掏出手机:Hello?其他四天一见,都忍不住笑岔了气。
哈哈哈!傻蛋!看我的!潘瑟败阵,接着换多金的聿凯上场。
他故意把玩着手上的钥匙圈,铜制的BMW徽章闪闪发光。
大家好!我是阿凯,凯撒大帝的凯,有没有兴趣等会儿一起去跳舞啊?通通我请客。
少女闻言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大家都知道亚希爱热舞,要不是已经兼了两个社长,热舞社的首席铁定又是她。
只见亚希一脸兴奋地说:好啊!我们现在就去,不过大家都要去喔!只跳舞,你们跳你们的,我们跳我们的,然后你请客喔!聿凯一听心登时凉了一半,话已说出口,又下能反悔,只能把身边伙伴都找来,一一向大家介绍。
帝释等人见状,忍不住暗暗偷笑,这时,早已将少女情报一一搜集齐全的信二突然开口:那我们顺路去买Mister Donut……花生口味的,还要健怡,对!买几打好了。
亚希一听顿时瞠大了双眼。
你真厉害,你刚说的,全是我最喜欢吃的。
不但如此,信二还体贴地帮亚希开车门,在座位后垫了个Kitty靠垫,亚希练仪队练了一天,腰一定酸了,信二伸手扶着亚希上车时,便同时动用他的愈疗灵力,帮她舒缓全身酸痛。
亚希坐上车,感觉冷气的强度刚好,更是感受到了信二的细心。
到了舞厅,信二帮亚希点了她最爱的长岛冰茶,端上时亚希看着他说:信‘五’,你真体贴。
嘴巴这么讲,她却连信二的名字也没记好。
作战失败,信二看着舞池上的亚希,只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一片片。
坐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阎孚,其实一直在捉摸亚希身上气味,这味道只有他这灵鼻才能嗅闻得到。
各位!我退出。
因为他发现,亚希美则美矣,但身上却独缺让他一闻倾心的香气。
真是可惜!帝释看透了四个伙伴的沮丧,也从亚希心中探出了她对他们五个,全然感不动心。
败了!败了!所向无敌的蟠龙五天今天竟一败涂地,帝释洒脱地笑笑。
反正就当历练,所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只要我们每天都这么小心伺候着她,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帝释反手一握,大家都会心释然地笑了,夜已深,走出喧闹的舞池,大家站在门口互道珍重,亚希挥手说不用麻烦聿凯送她。
我男朋友会来接我……五天一听,心情登时Down到零下几度C.亚希。
五天闻声转头过去,只见街道那端,一个中等身材,大腹便便,头发稀疏的中年男子正朝六人走来。
这怎么可能;:年轻俊帅的五天无不瞪大双眼。
但事实摆在眼前,亚希像花蝴蝶般朝男人身边飞奔过去,临走前还回头跟大家挥挥手,那笑脸、那眼神,顿时让五天心都碎了。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潘瑟瞪着帝释质问。
帝释摇摇头。
我早知道,刚才还会答应你们要比吗?但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帝释仰头长叹一声:就只能说,女人心,海底针啊!制作网站 心栖亭扫描人员 kissbycat校对人员 悦更多TXT下载,请访问http://www.onlytx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