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孚所拥有的拉古拿兰花园,是世界首屈一指的兰花输出地,兰园里外除了种满各种原生于泰国丛林里的兰花外,阎孚还搜集了许多奇形怪状的兰花,依照各别需要的生存条件,帮它们盖温室照顾它们生活。
桑柔眼下所看见的,就是原生于墨西哥等热带地区的美丽兰种——嘉德丽雅(Cattleya)兰。
阎孚随意捧来一株中心花唇为黄色的白色嘉德丽雅,然后他手指向花唇,要桑柔站近一点。
你最近一次看女性私处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看的?他问题一说出口,桑柔脸颊蓦地胀红。
那个……从A片?桑柔表情尴尬地点着头。
对……已经,好一阵子没看了。
没关系,我只是想确定你的确知道它长什么样子。
然后阎孚手掌捧起嘉德丽雅花办,修长的手指轻轻剥开中间黄色花唇,要桑柔注意躲藏在其中的柱头——也就是兰花产生花粉处。
这是兰花最重要的地方,繁衍与受精全都靠它。
我现在要你在脑中想出女性私处的模样,你瞧这——他手指滑进刚好可以容纳一指的花唇。
还有这——碰触旁边绉缩的花办。
跟你现在脑子里所想的东西,像不像?桑柔垂眸注视兰花,不得不认同他的说法,的确很像——不,几乎可说是一模一样。
桑柔脑中甚至还更加引伸,此刻他正采进花唇中的手指,就像男人的性征,随着它一路缓缓抚弄,逗出了那一路从柱头底端朝花唇外漫出来的黄颜色,就如同女人兴奋时所流出的爱液,总会把花唇里外弄得湿润滑腻……思忖间,阎孚突然合掌一拍,吓了桑柔一跳。
在想什么,跟你说话都没反应?只见桑柔面露尴尬地摇摇头,故意忽略蓦地窜过她身体的异状——哪好意思跟他说明她脑里的画面。
你刚跟我说什么?不知道是下是吃错药了,之前不管看再多A片都没任何感觉的她,竟就因为一朵兰花,变得兴奋异常。
我说,兰花除了长得像女人的私处之外,还有一个特色也很像——兰花不会随意释放花粉。
啊?!桑柔一愣,不明白那种事跟女人私处有什么关系?这点只有帮兰花受精过的养兰人才会了解。
柱头有些地方极为敏感,稍稍碰触就会释放花粉,但万一养兰人接触到的是它不敏感的地方,那不管花多少时间多少力气,兰花就是不会有反应。
兰花的欲望——养兰人必须先要知道这一点。
阎孚将捧住兰花的手掌收回,改而触碰桑柔脸蛋。
他用着低柔的嗓音,有如诱惑般地小声细语:不觉得它的反应跟你很像?你也只有在某些特定人手中,用特定的方式碰触——阎孚炯亮黑眸锁住桑柔双眼,不让她有机会别开视线。
才能触发你体内的热情。
我要提醒你的就是这一点,完美的性爱只会发生在两个特定人选身上,万一遇错了人,不管花再多时间,感觉没有,就是没有。
阎孚的话顿时教桑柔想起几日前两人做过的事,甚至连之后他说的话,也同时间从她脑中涌现。
他说他下一回,会让她明白什么叫极致的欢愉……所以说,他跟她,就是两个特定人选的相遇喽?!我好想你——不待桑柔回神,阎孚已经凑近脸用鼻尖轻蹭她脸颊,被他那样一说一碰,桑柔双腿突然发软。
只见她伸手抓住他衬衫衣袖以供支撑,阎孚顺势将她拦腰一抱,往旁边的大桌上一放,两人四目相接,桑柔仿佛可读出他眼睛里的渴望——让我吻你……虽然他们俩相遇下过短短时间,但他带给她的影响,却是其他所有人没法给她的深刻。
桑叶垂低下眼睫,默许了他的请求。
已无须再多言,阎孚深吸口气然后吻住她唇办,手臂环着她,紧紧地抱着,仿佛想当场将她融进他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O blessed,blessed night!I am afeard,Being in night,all thisis but a dream,Too flattering-sweet to be substantial.(幸福的,幸福的夜啊!我怕我只是在晚上做了一个梦,这样美满的事不会是真实的。
)一边亲吻桑柔,阎孚一边用着他醇厚的嗓音对她低声细语,那种醉人的滋味,仿佛带着足以教她身与心彻底融化的甜美。
桑柔的心震颤着,突然间庆幸自己曾在大学时对《罗密欧与莱丽叶》疯狂着迷。
虽然她当时那废寝忘食的举动老是被同学取笑——但她现在突然好庆幸自己曾经那么痴傻过,否则此刻,她怎么可能听得懂,他深藏在每个字句里的感动?我一直不明了,为什么就你的吻,可以带给我那么多想像与画面?阎孚停下亲吻的动作看着她微笑。
因为你喜欢我,这是所有热情的出发点。
可是不对啊!桑柔皱眉。
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我根本就不熟悉你,怎么可能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你?你敢说你当时不曾对我动心?阎孚将脸凑近追问。
好啦,我承认,的确是有那么一点。
桑柔脸红,个性老实坦白的她,向来就敌不过别人的追问。
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阎孚满意地轻啄她脸颊。
桑柔想了一下,然后摇头。
说真的,其实我没你想像中老实——尤其是我那天骂的那些,那根本不是真的。
我之所以会把怒气发泄在你身上,是因为我对自己不够有信心,你的优秀,突显了我的平凡。
你太高估我了。
我之所以能够闯出现在的成绩,只是因为我不能输,我输不得。
说出这些话的他脸上有一种淡淡的忧郁,仿佛是被人遗弃了的小狗,教桑柔忍不住心疼起来。
你现在的表情好脆弱,让我突然间好想抱你喔。
来啊。
阎孚侧眸注视她。
我只怕你不肯伸手。
冲着这一句话,桑柔说什么也要做给他看,只见她伸长手臂将他黑色的头颅揽进自己的胸前。
阎孚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然后仰起头给了她一抹好温柔的笑。
好想要你。
光就这样抱着你,就已足够让我兴奋难耐了。
你呢?分开这几天,你可爱的小脑袋,有没有想到任何跟我有关的事?没有我就不会在这里——无关工作或道歉,我问的是别的。
他手指暧昧地滑上她胸脯,偌大的掌心一把握住她左胸,底下心跳,一瞬间怦怦怦变得紊乱起来。
我想知道你的身体,是否像我渴望你那股思念我?他意有所指的低语,逗得桑柔两颊绯红。
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能把那暧昧话语,说得如此诱人动听……但突然间,桑柔突然产生一股想要反击的欲望。
她也想撩拨他,不想永远是那个被动的角色。
你不先告诉我你多渴望我,我怎么有办法拿它们俩来做比较?桑柔双眼灿亮地反问道。
哦?!仿佛可以察觉到桑柔的意图,只见阎孚唇角微勾,眼神浮现戏谑。
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当然是提出证明喽。
她伸手轻戳他胸口,眼神淘气。
好。
阎孚一个侧身坐到桑柔身边,然后将她侧揽进怀里,一副打算仔细道来的认真表情。
在我双手、我的唇、我的吻还没碰触过你之前,它只是一个假想——那么软那么甜的小嘴吻起来是什么感觉,如果我用我手指抚摸你,能够让你感到兴奋又快乐吗?在你住进我Villa的第一个晚上,我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甚至还会对空揣测你兴奋的姿态,害得我整晚难以入眠。
这个叫自作孽,又没人叫他那样想。
桑柔忍不住笑了。
那之后呢?你是在问当我终于如愿品尝过你之后?阎孚问。
桑柔傲了一个诡怪的表情,不过大抵上可以把她的表情解读为——对。
那时才叫煎熬。
因为我发现,我先前所假想出来的那些,根本比不上直接触摸你的感觉……比丝绸细腻,比蜂蜜温润,比世界上所有的玫瑰,还要芳香诱人……不知不觉,随着阎孚缓声解释,原本掌握在桑柔这方的主控权,再度回到他手上。
阎孚一边低语一边抚摸桑柔脸颊,拨弄她软软垂落在颊边的发丝,凑近鼻头磨蹭她耳垂下颚。
桑柔着迷地看着他炯亮深情的黑瞳,她觉得自己身体在发烫,虽然他只是轻轻地拨弄她的头发,跟她说话:但她体内的欲望,已经一点一滴累积,几乎快要朝外蔓延开来。
你严词拒绝我那晚,我一个人开车来到村落,躺在没有你的小木屋里,我感觉后悔。
我想回Villa,至少我还能嗅闻到你身上气味。
但这个念头一出现,我立刻挥掉它,我不想再惹你厌烦,而我知道只要一接近你,我就会做出许多情不自禁的举动,而在那当时,你绝对不会接受我的。
我——闻言,桑柔欲解释,但阎孚轻轻按住她唇,摇头微笑。
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翻出你的歉意,而是要让你知道,你让我兴奋不已,待在村落里的每个夜,我都在极度渴望你的煎熬中辗转睡去,我会在脑子里重塑你的气味,你肌肤的触感,你的呻吟,你透明爱液沾湿我手指的画面。
每个晚上我都情欲高涨,我会变得亢奋又坚硬,就像这样——阎孚拉来桑柔的小手,压在他腿间膨胀的欲望上,隔着她手轻压挤捏。
桑柔双眼根本离不开他的脸,光看他那焦躁饥渴的表情,就足以催起桑柔体内的欲望之火。
抚摸我,我甜美的女孩。
阎孚嘶哑轻喃。
桑柔皱起眉心感觉掌心底下庞然的膨起——曾经一度教她觉得无聊恶心的东西,换作在阎孚身上,竟变得如此充满魅力。
她突然很想亲眼见它。
她想用她的眼睛证实她此刻所感觉到的渴望,到底是真实存在,然或只是一时的神经错乱?我可以……桑柔小声细气低喃。
阎孚听了,只是将他自己的手往桌边一挪,用着低哑的声音说:请。
不过就拉开衬衫解下裤子拉链这一点小动作,竟也让她觉得难以胜任。
随着掌心一寸一寸往下移,桑柔可以感觉他的男性部位在她的掌下剧烈悸动,使得她更难顺利将拉链拉下,她不由得发出挫败的低吟。
原本坚持不愿帮忙的阎孚突然闭上眼睛,身体一动,只见原本仍卡在中途的拉链已滑脱到最底,桑柔傻眼地看着正紧绷在黑色CK内裤里的男性。
就她丰富的收集资料经验,桑柔不曾记得,曾在哪见过如此庞然大物。
又烫又热——又硬。
心里对它的好奇与兴奋,早已让她将理智抛到一旁,照着阎孚先前示范的动作,桑柔将手压在它上头,包握住它轻轻挤压。
阎孚剧烈呻吟,他难以想像自己会有如此兴奋的一刻。
会痛吗?桑柔迷惑地瞧着他绷紧的脸庞。
他现在的表情好诱人,黑眸半闭,性感的丰唇微张,不知是温热的热度还是欲望蒸出了他满头热汗。
桑柔一时冲动,踮脚舔走他额角汗滴。
阎孚发出一声低吼,蓦地转身吻住她唇。
恶魔,你这个磨人的妖姬……阎孚一边啃着,一边低语。
不要把你的手放开,抚摸我,对——就是这个样子,喔,天呐……当她细长手指滑进内裤边缘,直接触上那烫热的欲望,阎孚发出一声粗吼。
桑柔愉快的发现自己也有让他疯狂的能力,原来不只有她一个备受欲望折磨。
好兴奋!桑柔看着阎孚呼吸急促的模样,突然间好想扑到他身上,与他身体直接磨蹭,感觉他浑身热气。
Milo大师……桑柔用着低柔的声音唤道。
阎孚摇头,凑唇在她耳边细语。
在你面前我不是大师……只是一个深陷情爱难以自拔的傻男人,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叫我阎孚。
阎孚?‘桑柔重复。
我以为你本名就是Milo.那是英文名字。
阎孚这名字不到十个人知道。
喔……桑柔垂眸一想。
你确定要我改口?万一我不小心在其他人面前泄漏?我甘冒被别人听见的危险,也要听你这么叫我。
阎孚侧头磨蹭她脸颊,撒娇催促:来嘛,叫我。
他这样子好可爱啊!桑柔心想。
不知道为什么,光想要喊出他名字,就让她心脏不住狂跳。
阎孚。
呵!和他所想的一样好听。
我喜欢,再多叫几次。
阎孚、阎孚、阎孚……随着她每一声叫唤,阎孚一次次轻啄她眉毛、吻她脸颊、轻咬她耳朵……直到他捧起她下颚,俯低头再度印上她唇办。
两人呼吸混合,双唇相贴给予对方一个柔软、甜蜜的吻。
在他极度有效的训练下,桑柔已不若往常那般生涩。
当他舌尖探进她嘴,桑柔怯怯地探舌轻触,她的回应带来前所未有的热情,当滚烫的热情累积到几快溃散的边缘,阎孚突然嘴里吐出一声叹息,然后猛地将她往怀里一抱,让桑柔跨坐在他大腿上。
我想要你、想要你、想要你……阎孚的头隔着衣物厮磨她胸口,拨开她水色洋装前扣,隔着胸衣搓揉她丰润丝滑的胸脯。
低头看着他黝黑大掌在她胸口肆虐的摸样,桑柔突然间觉得乳房一阵刺痛。
好想,好想直接被他碰触。
阎孚,我……想要……桑柔说不出希望他怎么做,只能无助地轻扯他头发,然后将胸朝他脸颊凑去,娇羞地暗示她的渴望。
而这对阎孚来说已相当足够。
他空出一只手解开胸衣背扣,鼻子顶开蕾丝下缘,然后在桑柔期盼的目光下,张嘴吮住那渴望肿胀的乳尖。
啊……桑柔发出极其悦耳的咛嚅,在阎孚怀中不住扭动,尤其当他手指钻进她裙摆,隔着薄薄衣料抚摸她的下体,桑柔娇羞地发现,一阵阵湿意竟然濡湿了他指尖所触碰的衣料,她浑身更是忍不住频频颤抖。
阎孚……因为那感觉实在太害羞了,桑柔忍不住伸手揪住他手腕,意图阻止他继续。
但阎孚只是给了她一个浓烈的吻,待把她迷得神魂颠倒,之后才继续他手指的秘戏。
当手滑进入她湿润的开口,阎孚贴在她胸前的嘴突然发出呻吟。
噢,就是这触感……又湿又热……就是这个紧度,每晚折磨他教他难以入眠的天堂炼狱。
阎孚以一个流畅的动作,缓缓抽动他修长的指,只听见桑柔的鼻息越来越急促。
这一回的感觉比上一次更好。
她手指抓紧他肩膀,紊乱地想着。
骗人!不可能!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舒服又迷乱的感觉,这一定是错觉。
可是她的身体却清楚明白地告诉她,是的,这是真的,此刻正在她体内流窜的兴奋与欢愉,全都是真的。
阎孚……就在阎孚磨人的手指律动催逼下,桑柔的身体突然绷紧,紧接着是一阵剧烈地颤抖。
一阵火热的快感在她腿间爆发,倏地传向全身。
桑柔有如喝醉酒般软瘫在阎孚怀里,闭着眼睛低低呻吟着。
她不懂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阎孚知道。
他温柔地亲吻她汗湿的脸颊,在她耳边软声说些甜蜜情话,正待他想扯下她那毫无作用的小裤,深埋进她体内之时,一阵擂门声,匆地将两人拉回现实世界。
两人有如被逮着做坏事的小孩一般,同时间瞪大双眼。
少爷?阿保一边喊话一边擂门,好像很怕里头人会听不见似的。
晚餐准备好了。
老天呐——只见阎孚俊脸扭曲成一个微妙的表情。
我可以假装我没在里面吗?他一边帮忙桑柔离开他腿上一边低喃。
他在喊什么?桑柔听不懂泰语,所以只好请阎孚翻译。
阎孚表情痛苦地说:他叫我们吃饭。
我太忘情了,都忘了外面还有其他人在……阎孚闭紧双眼叹了口气后,才用泰语朝外喊道:我们马上出去。
瞧你一脸委屈。
桑柔看着阎孚泄气的表情,忍不住怜爱地抚摸他的脸颊。
阎孚卖乖地点着头,然后用自己仍旧膨胀的下体磨蹭她腰腹。
不舒服。
这样啊——桑柔眯眼想了一下,突然兴起逗弄他的意念。
那……晚一点?她暧昧地戳着他胸口。
你说的喔!听见这一句话,阎孚表情双眼立刻发亮。
等会儿吃完晚饭,我们立刻回到村落。
你想到哪去了,我是说晚一点帮你按摩——妖姬。
阎孚焦躁地啃咬她脖子,桑柔吃吃笑推着他身体。
不管,总之今晚我要定你了,你就等着看,看今天晚上我会不会让你睡觉……五分钟后,重新将衣服裤子整理好的两人手牵手走出温室,虽说两人外表看来跟先前没有差异,但明眼人一看他俩互望对方的眼神,大概可以猜出刚才温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好事。
来来来,少爷小姐这边请。
阿保拉开两个位子给阎孚和桑柔。
兰园每天会有上百名员工进出,所以阎孚特别聘了专业厨师替大伙准备三餐,餐点通常是采自助餐式,想吃什么想吃多少任君挑选。
菜香伴着人声,餐厅热闹滚滚,坐定后桑柔才猛地想起小花仍在房间里睡。
忘了叫小花。
我们一起去。
阎孚将盘子放下,牵起桑柔的手一块走向宿舍房间。
小花仍在原本那张床上,只是当她触碰小花,欲摇醒她,叫她下床吃饭时,桑柔突然发现不对劲。
小花身体好烫!我看看。
阎孚伸手一摸,还真的是。
大概是感冒了,你先留在这里照顾她,我去问问看医生还在不在。
你快去。
兰园有个小诊疗室,平常都有医生驻守,不过今天医生刚好有事提早下山。
阎孚一确定医生不在,他立刻奔回宿舍房间。
医生不在,来吧,我去开车,你抱小花,我们得马上带小花回村落去。
都怪我不好,她还那么小,我就拖着她定了那么远的路。
坐在兰园用来运货的小货卡上,桑柔握着小花烫热的小手,一边自责地低语。
不能全怪你,我记得昨天晚上就听见小花吸鼻子的声音。
阎孚一边注视前方路况,一边分神拍拍桑柔手背。
应该只是流行性感冒,待会儿给医生看看吃点药应该就没事了。
希望是这样。
桑柔叹气。
万一不是,看我怎么跟她爸爸妈妈交代。
最后这句话引来阎孚一阵沉吟。
……我好像还没告诉你,小花她是孤儿。
什么?!桑柔惊讶地转头注视阎孚。
应该这么说,你下午在村落里看见的那些孩子,多数都是孤儿。
他们都是我领养的。
阎孚一边开车一边解释。
我应该在更和缓的气氛下跟你解释这些的,不过没办法。
阎孚花了一点时间跟桑柔解释他跟村落的关系。
我不知道你下午有没有注意,村落里边有栋大屋子,包括小花在内的孩子,全都住在里头。
难怪村落里有那么多孩子……听了阎孚的解释,桑柔这才恍然大悟,惊叹地问道:情色漫画收入这么高啊?!不但能够让你开兰花园,还能养这么一群孩子?听见这么憨直的问话,阎孚忍不住大笑。
不,你误会了,应该说,是兰花园养活了我的漫画,还有那么一大群孩子,当然,度假村也是我收入来源之一。
你说我们住的那个地方,也是你的?!天呐!没想到他这么有钱……桑柔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一般说来,女人得知追求自己的男人有钱,应该会感到开心才对,但对桑柔而言,这反而是种负担。
原本她与他的距离就已经够大了,如今再加上财富这一个门槛……天呐,桑柔的头突然痛了起来。
阎孚一瞄桑柔表情,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吓到你了?是,的确吓到我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跟这么有钱的人认识。
桑柔话说完后,车内气氛突然变得凝重。
她低头看着怀中的小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心头的诧异。
怎么了?你表情不对劲。
没什么,我只是在消化你刚说的话。
我倒认为你正在想理由把我往外推。
桑柔抬头接触到阎孚了然的眼眸,脸颊倏地一热。
怎么感觉在他面前,她透明得好像是玻璃做的一样,一点秘密都藏不住。
阎孚长长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会想选一个简单一点,困难度少一些的人生——但没有办法,我注定得肩负起这些责任,不管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你现在的生活?桑柔惊讶地看着他。
如果它的存在会让你觉得别扭不舒服,我就不喜欢。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桑柔嘟嘴。
被他那样一说,害她一时内疚了起来。
那是‘你的’人生啊!你是我爱的女人,怎么跟你没有关系。
就知道自己辩不过他,桑柔一瘪嘴。
不过话说回来,听他说出我爱的女人这几个字的感觉,还满不错的。
桑柔垂眸绽出一朵笑。
你太厉害了,随随便便一开口,就是甜死人的情话,也不担心噎着。
谁说那是情话,我刚说的每一字句,可都是由衷的肺腑之言……话说到这,天上竟突然飘起雨来,而且一下就由小变大,哗啦啦地像天空破了个洞似的。
阎孚怕桑柔小花两人会淋到雨,所以先送她们回小木屋,他再赶到诊所接医生过来,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医生太太说,医生接到急诊电话,半个小时前才刚离开村落,估计最少还要一个半小时才会回来。
泰国医疗资源本就不充足,阎孚当然可以打电话叫庆安排医生过来村落,不过这一来一往,再加上外头大雨倾盆,花掉的时间绝对不下一个半小时——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只见阎孚脚跟一旋,蓦地冒雨冲出诊所,朝五间远的矮平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