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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2025-03-29 08:32:58

车伟明暗自观察柯劭闵,他神情专注的脸上偶尔会露出一抹令人费疑猜的笑,眼中的迷醉绝不可能是因为桌上冗长的报表。

真稀奇,素有工作狂之称的他,居然会神游太虚。

喂!想谁?车伟明十足恶作剧的遽然将脸凑近柯劭闵。

四目相对,柯劭闵身子一往后,差点摔下椅子。

你干什么?有工不上,在这和我大眼瞪小眼,嫌总经理位置太好坐了,是吗?柯劭闵有点老羞成怒。

其实我忙得恨不得有三只手,而我还待在这儿,是因为你手上的企画本还没还我。

车伟明的语气调侃味十足。

柯劭闵顿悟的看了看手上的资料。

你等一会儿!车伟明抽走他手上的档案夹,反正都磨了好一会儿了,不如先满足一下你挚友的好奇心吧!好奇心会毒死猫。

那可真惨,不过我属虎,无所谓。

他一双眼明白写着:反正我时间多得可以和你慢慢耗。

柯劭闵为自己的交友不慎叹了口气,昨天我又见到她了。

她当然是指他的俏邻居。

怎么?你又和她吵架了?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我强迫她当我的女朋友,而她要我追求她,满足她的虚荣心。

他想起早上她穿着自己的衬衫,站在沙发上平视他说:女人是需要被呵护与宠爱,而在此之前,她们需要被追求,以便让她们明白自己在男人眼中的价值和分量。

车伟明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原以为他是在说笑,但看他一副傻笑的模样,车伟明不得不啧啧称奇。

你说真的假的,强迫?我还以为你只要勾一勾手指,就有好几打女人自动送上门来,天啊!追求?我可以去杂志社密报吗?说不定还可以赚一笔外快。

柯劭闵瞪了他一眼,正经万分的说:她不同于其他女孩,而且她不知道我的身份。

真的?那你可得好好珍惜她,别辜负她。

车伟明眼中闪过一抹伤痛。

还没忘记她?同窗六、七年,柯劭闵对他的了解可不亚于他自己。

我曾经对天允诺,等她长大——不等他说完,柯劭闵便插嘴道:要摘七颗星给她。

两人相视而笑,君子之交淡如水,知己则血浓于水啊!当雨桐打开自个儿办公室的门,她终于知道大伙为什么都用暧昧的眼光瞄着她。

天花板满是白色、绿色的心型汽球,沿着墙则放置了各式鲜艳的花朵,从说得出名字到说不出名字的都有,馥郁的花香使雨桐露出满足的笑,心底怎会不知这是谁的杰作。

一束粉色郁金香独树一格的摆在桌上,雨桐轻轻捧在怀里,慢慢吸嗅着它们的馨香,它们甚至还沾着水滴呢!拿出花束中的小笺,上面写着:一朵花代表我的一份心意,一颗汽球代表天上的一颗星。

雨桐不自觉的漾出一抹笑,沉浸在无比甜蜜的喜悦中,突然手上的卡猛地被抽走了。

一朵花代表我的一份心意,一颗汽球代表天上的一颗星。

哇!鸡皮疙瘩掉满地了。

霓云戏剧化的将卡片扔回给她,赶紧揉揉双臂。

霓云,你干嘛不敲门?!雨桐真是生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早敲过了,是我们庄小姐思春没听见。

霓云故意丑她。

我……等以后你恋爱,你就惨了。

废话少说,本小姐的春天可还没到。

说,是哪个男人攫夺了我们这位庄小姐的心?该不会是那个周大少?!霓云瞪大眼,似乎害怕自己所猜的答案是正确的。

我要是喜欢,早八百年前就和他牵手了,你少乱猜。

哦!原来我们庄小姐早心有所属了,可怜的周大少!不过,爱情嘛!没有先后顺序的,所以,雨桐,我支持你。

商霓云,你不会是暗示我倒追他吧!霓云打量了房间的礼物一番,对雨桐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对不起,人家搞错了。

搞错了?雨桐皮笑肉不笑,你别老一头热瞎搅和。

我是关心你的后半辈子咆!别人我商霓云还不屑搅和呢。

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你都二十好几了,不趁年轻找个好老公,难道等年老珠黄才’俗俗卖‘啊!霓云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是的,商‘妈妈’。

不过,我才二十六岁而已,你还是先替自己找个老公吧!我不用你操心了。

霓云故意酸味十足的仰头看天花板。

是啊!人家早找到金龟婿了,哪像我!还在唱独脚戏。

天啊!霓云,你饶了我吧!雨桐用手盖住了眼睛。

好吧!这次就放你一马。

不过,喜帖别忘了给我。

商霓云,八字都还没一撇,你少替我到处宣传,我可不要走到哪儿都被人说句恭喜。

你的警告太慢了。

别瞪我,花店的人一早就提着花、汽球来公司,外头的员工不晓得才怪。

说真的,对方大概也有此用意吧!真浪漫,送花向大家表明要追你的心意!雨桐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天啊!那蠢蛋在搞什么飞机,她可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闲话主角。

对了,欧霆集团要你去和他们的策画人当面沟通明宇大厦的建筑风格。

可以见到那个贵族后裔咆!记得看清楚一点,回来给我好好描述,可别少了一丝一毫。

是!你都快变成花痴了。

没办法,台北人成千上万,帅哥街上随便抓都有一把,但就是缺乏那种摄人心魄的帅劲。

在找避邪的东西啊?摄人心魄?烂形容词。

你有没有国学常识啊?摄人心勾人魄,你没听过吗?不晓得世上真有男人长得如此否?霓云脸上尽是遐思。

送佛送上天,要是那位贵族后裔长得貌若潘安再世,我一定问他需不需要妻子候选人,我帮你报第一号。

死丫头,你当我参加我爱红娘啊……你别跑。

雨桐早提起皮包飞奔出去了,留下霓云的嚣叫声。

雨桐步入欧霆集团大厦,两扇巨大玻璃门滑开后,眼前的景象尽教她目瞪口呆。

挑高的弧形天花板,上头镌刻着世界七大洲、五大洋,颇有傲视全球之势,由来来往往与客户交谈的业务员身上不难看出他们的精明、利落,效率奇高令雨桐啧啧称奇。

雨桐似刘姥姥逛大观园般尽情审视它的设计风格,大厅采用柚木及金属做为装潢材料,创造出特殊的品味。

步向大理石服务台,雨桐礼貌的笑笑,我是霓云工作室的代表,专程来和贵公司商议明宇大厦的建筑。

哦!总经理交代过了,请你由一号电梯上去直达二十六楼,在那儿自有人会领你去见负责人。

服务台小姐职业式的微笑着。

雨桐不卑不亢的点头,便往一旁的电梯走去,电梯一路上升到二十六楼,人也只剩雨桐一个了。

电梯门一滑开,一位穿着蓝色套装的女人早在电梯旁等候了。

你是霓云工作室的代表吗?是的。

那请你带上这个牌子,很抱歉,因本公司庞大,为防止杂人出入,只好请访客挂上识别证。

雨桐接过她递来的牌子,随手将它夹在上衣口袋,动作间雨桐注意到那位女士的名牌上写着秘书两字。

原来这牌子还可以识别职位与部门。

对不起,柯先生尚在开会中,你先进去坐一会儿吧。

另一位女士由另一个方向出现。

没关系。

雨桐觉得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这公司的人不知是因为训练有素或习惯性使然,说话口吻颇为公式化,令她难以适应。

雨桐被她们领到后方的一扇门前,门上也没职称挂牌,使得她对于即将会面的人感到更加好奇。

雨桐步进去,关上门。

回过身,看见坐在檀木桌后的人,她有点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但再度睁开眼眸,他不仅没有消失,还露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柯劭闵,你怎么在这儿?就算你要追求我也不用时时刻刻给我惊喜……你连个牌子都没有,居然能坐在这儿!你从哪上来的?雨桐连珠炮似地质问着。

劭闵有点受不了似的,无奈地指指私人电梯。

原本他是在二十四楼和一级主管开会,谁知他眼睛往落地窗一瞟,居然瞧见雨桐奔进欧霆大厦,惊喜之余,他不顾他人讶异的眼光,打断一位主管的报告,不容反驳的宣布散会。

就在他冲上这儿,打算给她一个惊喜时,她居然问他怎么进来,牌子?什么牌子?天啊!难道她猜不出自己是欧霆的少东?真败给她的迟钝了。

你还坐,快点,我送你下去,还好这儿有座私人电梯,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把你弄下去。

雨桐拖着劭闵站在私人电梯前,仍兀自的叨念着。

劭闵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手,她一双纤纤玉手白白净净的,煞是可爱。

步进电梯,叨念的雨桐突然对上劭闵一双贼溜的眼。

你有没有在听?我是为了你好呐!你当然得对我好,都还没嫁给我,就懂得驾驭我,看来以后我会是‘妻管严’俱乐部的会长了。

雨桐一听,赶忙放开他的手,小脸蛋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劭闵顺势圈住她的腰说:不要害羞,这是事实。

他啄一下雨桐的脸颊。

她柔嫩如婴儿的肌肤令他舍不得移开视线,就这样痴望着她。

电梯一下子就到了停车场,广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你还要上去吗?我是来洽公的,可不像你游手好闲。

对了,你做什么的?怎么这时候还到处闲逛?我在这儿工作。

劭闵不想诳她,他不要两人间有芥蒂。

工作?可是你又没识别证!哦,我知道,你是警卫吧!雨桐有点得意于自己的推断能力。

劭闵不否认也不承认,幽幽的说:别告诉我,翠湖山庄是个小小警卫住得起的地方。

雨桐掩住张大的嘴,难道你是那位贵族后裔?不会吧!你应该是中国人。

应该这么说,我爷爷娶了个中国新娘,所以我父亲有二分之一的中国血统,而我父亲又爱上温婉、贤淑的中国女人,所以我有四分之三的中国血统,热爱祖国的母亲从小就让我接受中国教育,所以我相信我会娶个中国新娘。

我姓柯,也是中国姓。

天啊!雨桐用手拍拍额头。

怎么了?劭闵关切的问。

我答应霓云要帮她牵红线。

看她眼中闪着作贼心虚的不安,聪敏的他马上瞪大眼,你不会指对象是我吧?见雨桐有点惭愧的低下头,他马上开炮:你这丫头,好好的设计师不当,充当月下老人牵红线,就是有你这种好管闲事的女人,天下才不能太平。

这好管闲事四个字可惹火了雨桐,你这只沙猪,竟用好管闲事来形容女人,难道男人之中就没有长舌的吗?自以为是。

没见过面就大胆要替你牵红线,这可是荣誉,霓云虽没有倾国之姿,至少也有绝美之色,你嫌!嫌什么东西!劭闵欣赏着雨桐双颊嫣红的模样,不禁感叹:原来女人生气也能惹人怜!你还凶,这次算你先前不知,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再让我知道你企图将我丢给别的女人,你就得小心你的屁股了。

你敢!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雨桐颇有捋虎须的意图。

你在暗示我将你扛上床吗?劭闵坏坏的将眼光投向雨桐凹凸有致的身段。

色狼,不甩你了。

我要回去了。

雨桐倏地续进自己桃红色的车内,而劭闵也由另一头坐进来。

你干什么?你下车,难道你打算跷班?小姐,你好像忘了你来的目的喔!是不是被我迷得头晕目眩了?他邪邪的笑,嘴旁的笑涡加深,闪烁如耀眼星光的眼瞳像只狡猾的猫。

你……厚脸皮。

当然得脸皮厚,否则怎能赢得美人归?好了,我们去吃午餐,肚子饿了吧!这附近有家川菜馆,挺不错的。

川菜馆?难不成你下午不回来了?顺便在外面讨论嘛!他倾身在雨桐唇上印下一吻,像拐小孩似的。

而恰巧雨桐也吃这一套。

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辙了。

当车子熄火,平稳的停在一家著名的川菜馆前时,劭闵仍兀自为刚才惊险的场面挥汗不止。

突然,他朝雨桐大吼:你开车都是这样的吗?不看左右,只顾超车,难道你不知道只要稍不留神,这种小型车根本禁不起撞。

雨桐在吓了一跳之后,不忘回嘴吼道:你怕什么,我开了两年多的车不都毫发无伤?大惊小怪!天啊!照你这种少根筋的开法,怎么考得到驾照?劭闵在嘴里咕哝。

你说什么?雨桐瞧他方才恶狠狠的询问,心里揣测他现在铁定是在说自己的坏话。

我说不准你开车。

不准?嘿!柯劭闵先生,台湾的人每个都是自由人,而且现在是二十世纪,可不是十七世纪,伯爵大人。

她讥讽的说。

劭闵挺赞同她的说法,他频频点头,但又突然开口浇了雨桐一桶冷水,听说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钱,而且还听说有句成语——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看雨桐一脸不解,又解说道:意思是,如果你不听我的劝,我只好请警察追踪你,吊销你的驾照。

劭闵一派轻松的语气。

你好奸诈!柯劭闵!雨桐气得咬牙切齿,只恨自己没法杀了他。

劭闵撩起她的一绺发丝,不是奸诈,是关心。

对别人我可没那么好事。

用她的发束搔搔她皱起来的小鼻子。

雨桐虽然甜在心里,嘴上可不说,只是嘟着嘴问:那我以后怎么上班?我载你去,再载你下班,你瞧!一个帅哥当你的柴可夫‘司机’,多炫,多赏心悦目!劭闵向雨桐自吹自擂起来。

炫是不用,我不虚荣,至于赏心悦目嘛,你就自己留着看。

她睨了他一眼。

哇!你真毒,别人想坐我的车我都不甩呢!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劭闵装出一副西施捧心状。

不理你了。

看他一脸滑稽,雨桐止不住地笑了出来。

雨桐躺在床上,随手揽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

这几天她似乎和柯劭闵走得太近了,每天早上醒来就急着打扮,俗语说:女为悦己者容。

她心中哪会不知道这一切只为了他。

连霓云都说她这阵子神出鬼没,要找她比登天还难,还说她是沉浸在幸福海的小女子。

一思及此,雨桐赶紧坐在粉米色的梳妆台前,细细打量镜中的人儿有无改变。

奇怪,鼻子还是鼻子,眼睛也是眼睛,哪变了!她对着镜子挤眉弄眼的。

雨桐并没有看出自己面泛桃红,举止之间充满了小女子的娇柔,说没谈恋爱,想骗谁啊!从镜子里她看见站在阳台的柯劭闵。

她赶紧起身打开阳台的落地窗,劈头就问:你怎么进来的?都快十二点了!劭闵一派优闲的说:我想你啊!你好香。

倏地在雨桐颊上偷了个香吻。

雨桐挡住正欲踏入室内的他。

你不能进去,这是我的闺房,我向来不准男人进去,就算参观也不行。

你做得很好。

不过我是你未来的老公,例外!说完,他闪身想进去,却又被雨桐挡了下来。

未婚夫也一样。

她固执的说。

劭闵心里头当然知道自己在雨桐心底的地位,只是因为他说话向来令人信三分又疑七分,所以搅得雨桐连爱上他了也不晓得。

劭闵心思一旋,下定决心的拔下尾指上的一只戒指,不由分说的套在雨桐的无名指上。

庄雨桐,我正式宣布,今生我非你不娶。

而你戴上的是我雷度庞贝伯爵家之宝,所以你今世非我不嫁。

不可以拔下来喔。

雨桐瞪着手上的戒指,想拔下来却又拔不下来,只好大声哝嚷:你什么意思?连个像样的求婚都没有,就想套住我……雨桐话未说完,劭闵一个倾身箝住她的腰,迅速吻上她喋喋不休的樱桃小嘴。

雨桐一怔,正巧给他充分侵入的机会。

劭闵狂野的吸吮她的甜蜜,似乎想以强硬的方式宣称她是属于他的,直捣黄龙的硬要雨桐接纳他的给予和索取。

雨桐在迷醉之余,只知一味的回应,手也自然地缠上他的颈项。

两颗狂热的心自然的契合——当劭闵松开她时,雨桐全身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还不停的喘气,心跳如擂鼓似的,双颊染上一抹嫣红,看在他眼中,觉得她好美,而且这热情只因他而起,只属于他。

带着万般怜惜,他轻柔的为她排开发丝。

我们这么契合,你还能否认我们之间的吸引力吗?雨桐委屈的扁扁嘴,人家常想着未来的老公会多浪漫的向我求婚,哪像你!偷溜来我家,还大声宣布我是你的老婆,连求个婚都没有。

劭闵噙着一抹顽皮的笑,你出生就注定要当我老婆,不管求不求婚,你都是我的。

不过,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他单腿一屈,十足绅士的跪在地上。

亲爱的庄雨桐小姐,我仰慕你已久,吃饭时总想你伴在身旁;赏月时总盼你到来,为了回应我的爱意,你可愿嫁给我?雨桐转转骨碌碌的双瞳,拿乔的说:可以,不过为了让我明白你对我的情意……女人嘛!总希望嫁得风光;我要聘金五百万美金、一幢南部的海边别墅,还要八对花童、伴郎与伴娘,他们全都要穿水蓝色的礼服,而我要穿象牙白的礼服,礼服还要出自名家手笔才行,政经两界的大人物都要来参加我的婚礼——你可真贪心,我娶了你不破产才怪。

我还没说完NB428 !这是最重要的一项。

她说得眉飞色舞。

什么?劭闵中计的问。

惧内。

她咯咯地笑,眼还不时地瞟向他。

惧内?你这丫头,我会惧内,看来我非得发威不可,不然你真当我是病猫。

劭闵卷起袖子,开始追着雨桐呵痒。

哇!救命……不要啦!雨桐整个瘫在他的怀里,笑得有点没力。

我会惧内吗?劭闵故作愤怒地质问。

你欺负我,都还没嫁你就虐待我,我不嫁了。

不嫁?你敢不嫁我,我就把你绑到加勒比海的别墅关起来……金屋藏娇。

他带威胁的说。

大男人主义作崇!说真格的,我不嫁你,你真的会绑架我?不会,我会每晚在你窗户下唱情歌感动你。

哇!幸好我不住公寓,不然你会被告制造噪音,然后罚蹲苦牢……雨桐一脸冥想。

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就想陷害我,刁妻。

他柠了一下雨桐挺俏的小鼻子,惹得雨桐频皱鼻头。

当然得刁,你是人中之龙,众人马首是瞻,我不多为难你,岂不枉费你的智商?劭闵揽腰一抱,不一会儿就和雨桐并肩坐在地毯上,他占有性的揪着她半湿的秀发把玩。

你的房间挺别致的。

劭闵环顾一下四周。

我喜欢自由,不爱拘束。

喂!假如我嫁你当了伯爵夫人,你会不会规定我立不摇裙、坐不动衣,不可以喧哗、开玩笑?她担忧的将螓首枕在他膝上。

爱上你就必须接受你的缺点不是吗?!何况我比较喜欢精灵似的女孩。

这些话对雨桐而言不啻是定心丸,更令她确知他对自己的情感,她巧笑倩兮的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丢脸,我会学习当个你引以为傲的淑女。

劭闵但笑不语,兀自沉静的把玩着她的头发,而雨桐则研究起手上的戒环来了,传家之宝——听起来挺贵重的。

为我好好留着长发。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迸出这句话,而雨桐似乎毫无反应。

劭闵低头一瞧,她睡着了,两排长睫毛似扇子般的覆在上头。

他万般怜惜的将她抱起来,小心地不惊醒她,雨桐低声咕哝了一句,更偎进他怀里。

瞧她这般依赖自己,他哪舍得放开她?关上灯,拥着她入睡,无奈月光皎洁的照在她的容颜上。

软玉馨香在怀,又是自个儿的心上人,谁能不动心?但是趁人之危,他可不屑为之,只好暗叹自作孽不可活。

在雨桐动了一下更偎近自己时,劭闵不禁呻吟出声,真是漫漫长夜啊!。